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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0章葉少的女仆28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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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0章 葉少的女仆 287 (16)

人定了經濟艙,機艙裏,丁依依剛想坐在走廊外,手臂被人輕輕牽引著往裏靠去,她疑惑擡頭。

葉念墨指了指她受傷的手臂,原來是怕坐在走廊被蹭到傷口。

坐定,他又和空姐要了毯子,接過毯子的時候空姐朝他甜美的笑了笑,他剛抖開毯子就看到一張白色的紙張被抖了下來,上面寫這樣一間酒店的名字以及電話號碼。

他擡頭,對上遠處一直在看著他笑的美麗空姐,不動聲色的把手裏的紙張揉捏成一個小球放進垃圾袋內,將毯子蓋到丁依依的身上。

丁依依恐高,又因為坐的是經濟艙位置比較狹窄,當下更有些難受,哼哼唧唧了一會就偏著頭睡了過去。

葉念墨拿過報紙看了起來,不遠處有腳步聲,他也沒有在意,直到自己的手臂被碰了碰。

他轉頭,又對上那名空姐,不得不說,那枚空姐很美,圓圓的臉龐,笑起來如同兩枚月牙的大眼睛,嘴唇也只是輕輕上了一層唇彩,她走過的地方都有乘客多看兩眼。

“需要什麽果子嗎?”她輕聲問道。

“不需要,謝謝。”葉念墨開口,又將視線挪回報紙上。

空姐笑笑離開,臨走前公然的把一張紙條放到他的桌面上,過道另一旁一個中年男人看了,羨慕的看著葉念墨。

葉念墨眉頭皺得很緊,按下作為前小電視的按鈕,不一會他就看到之前那位空姐帶著笑臉走過來。

“您好,請問有什麽能為您服務的。”

“給我來杯水,謝謝。”

他的聲音低沈,帶著事業有成男人特有的魅力,空姐臉色一紅,點頭道“稍等”便走開。

空姐把水拿來了,她看了男人身邊女人一眼,見對方在沈睡著,於是遞水的時候故意蹭了蹭她看中的男人的手指。

見男人沒有回避,而是欣然接受,她心裏更加的高興,笑容也甜美起來。

葉念墨當著她的面拿出紙條,紙條還是對折的,他甚至沒有看裏面的內容就將紙條塞進水杯裏,“這杯水臟了,麻煩換一杯水。”

空姐的臉色先是漲紅,然後又因為不知所措而變得蒼白,聽到隔壁有人笑了,她低頭匆匆的接過那杯水,幾疾步朝後臺走去。

再次拿著清水走到葉念墨的座位,這次她沒有停留,放下水杯就落荒而逃。

葉念墨肩膀一重,他轉頭看著睡在自己肩膀上的丁依依,心猛地柔軟了下來,他調整了一個姿勢讓對方睡得更加舒服,這才重新拿起了報紙。

洛杉磯一棟別墅內,傭人正在打掃衛生,見到一貫溫和的男主人大步流星的走進來也有些詫異。

“初晴回來了嗎?”海卓軒在陪葉初晴散步的公園找了一大圈,沒找到人就心急火燎的趕回葉家在美購買的別墅。

傭人搖頭,“沒有。”

他擡腳就往外走,忽然想到葉初晴會不會去找夏一涵,於是道:“老夫人和老爺呢?”

“老夫人和老爺一大早就去探望朋友了,說是要三天後才能回來。”傭人禮貌的說道。

海卓軒覺得自己要發瘋了,所有的理智在這個時候全部都派不上用場,葉初晴沒有帶手機,他根本就不知打她去哪裏。

她就好像孩子,認為世間一切都是美好的,她做乖巧的女兒,做乖巧的妻子,她覺得幸福,在這種幾近真空的生活環境下,這樣一件事情對她是怎樣的打擊。

他報警了,一輛又一輛的警車開到別墅前,白人警察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他,“你的妻子是到美國生孩子的?”

海卓軒壓下煩躁,“是。”

“懷孕幾周了?”

“32周。”

白人醫生見他眉頭緊鎖,情緒很低的樣子,就換了另外一個問題,“出事前她有沒有做出什麽行為?”

“她不見了,她會害怕,會有壞人企圖對她不軌,你們為什麽還在這裏問東問西!”海卓軒爆發了,強烈的愧疚感讓他風度不在。

1336尋找葉初晴

白人警察在本子上寫下了幾個字,這才合上筆記本,“先生,你的太太是成年人,美國治安也很好。”他頓了頓,“你的情況我們了解了,有消息會盡快通知你。”

等到警察走掉,幾個傭人心驚膽戰的看著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男主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海卓軒一拳捶在客廳的柱子上,大步流星的往外走,隨後傳來車子疾馳離開的聲音。

夜晚,一輛汽車緩緩的開到一輛別墅門前,汽車沒有熄火,車前燈照亮了前方幾米的路,一只白色的肥貓受到了驚嚇,“嗖”的一聲竄上一個窗臺,用黃幽幽的瞳孔盯著不遠處的轎車。

海卓軒呆呆的坐在車裏,一天時間不到他就像老了十歲,眼神裏害怕比瀕臨死亡的動物還要深刻幾分,眼裏的絕望比秋天的落葉還要更重。

忽然,二樓葉初晴經常呆的烘焙師亮起了燈光,燈光從英格蘭式的四方窗戶中投射出來。

他狂喜的下車往門內沖去,一開門立刻往二樓沖去,“初晴。”

“老爺。”正呆在房間裏的傭人驚嚇的看著他,見到他瞬間陰冷的眼神急忙道:“有老鼠。”

他的肩膀跨了下來,整個人顯得很頹廢,“出去。”

慌亂的腳步聲離開,他輕輕關上門,把自己關在有她和他記憶的房間裏。

桌子上還有未收拾起來的模型,今天早上她還想做曲奇餅幹,但是被自己硬生生拖著去散步。

“初晴。”他低聲呢喃著,神情後悔而絕望。

次日,他瞪著一夜沒睡,滿是血絲和腫脹的眼睛準備出門去警局,剛一出門就碰到了丁依依和葉念墨。

葉念墨隨手給了他一拳,他踉蹌的往後倒去,整個人摔倒在地上,;兩頰鼓動了一下,突出了一顆帶血的牙齒。

他爬起來,神情頹廢,語氣都帶上了幾分絕望,“趕快找到她,求你們了。”

丁依依拉著葉念墨,看他這樣子也有些不忍心,“找警察了嗎?”

海卓軒沈默的點點頭,洛杉磯那麽大,他要怎麽找一個故意躲著他的女人。

“安然就在洛杉磯,人脈比較廣,對這裏也比較熟,我去問問他。”丁依依道。

葉念墨雖然不想讓丁依依和別的男人相處,但是現在也不說計較這些的時候,他道:“我去找雲朵阿姨和於藍叔叔。”

丁依依給安然打電話,卻是一個陌生的男人接的電話,男人以為她是粉絲湊巧弄到了安然的電話,於是說安然現在正在拍戲,但是絕對不會在拍戲的時候接見粉絲。

她到了安然拍戲的現場,果然門口站著兩名身材魁梧高大的黑人,黑人一見到她立刻伸出手臂用英語道:“裏面不允許人進入。”

丁依依也用流利的英語說道:“我有一個朋友叫安然,能幫我找找他嗎?”

黑人笑了,“有很多的華人小姑娘都想找他,我可不喜歡他,長得一臉女人的臉。”

“他是我的朋友,不許你們這麽說他。”丁依依有些生氣的看著兩人。

黑衣人朝自己的同伴聳聳肩膀不說話,但是依舊不肯放人。

丁依依看著面前兩人橫截起來的手臂下有空隙,就幹脆轉身假裝要走,估摸著黑人應該已經放松了警惕,她猛然轉身往裏面沖去。

裏面是一條長長的走廊,丁依依往裏面沖著,身後傳來黑人的聲音,沒跑幾步手臂就被人抓住。

“好痛!”她驚叫出聲,抓著她受傷手臂的黑人立刻放手,看著她染血的手臂,“你受傷了?”

路過的人前來問了幾句,看到她的滲血的袖子道:“去醫務室吧,醫生正好在。”

“我要找安然。”丁依依急忙道。

半路出現的男人搖搖頭,“他在工作的時候不想有人打擾,曾經有個富商的女兒等了他一天就為了和他吃一頓飯,但是他拒絕了。”

“你就和他說有一個叫丁依依的人找他就可以了。”丁依依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用這種辦法招來安然,但是她無計可施。

男人點點頭走了,黑人在一旁寸步不離的看著她,避免她又在自己一個不留神的時候跑掉。

不一會從遠處跑來一個人,走近了才發現不是剛才去通報的男人,而是安然本人。

他身上臟兮兮的,臉上也弄得很臟,眼眸在看到丁依依的時候一亮。

黑人見安然居然親自找來,徹底相信這個女人剛才的話,不說話轉身就走了。

丁依依剛想說話就被納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安然抱得很緊,姿勢有些暧昧,火熱的氣息撒在她的耳廓上。

“我很想你。”安然淡淡道,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眸色深邃而溫柔。

丁依依有些不自然的想要退開,抱著她的手臂已經先一步松開,安然笑道:“剛才是友情的擁抱,你丈夫應該不會在意才對吧。”

他的視線掃到丁依依袖子上暗色的痕跡,看出那是血跡之後立刻急起來,“你的手?”

“沒事,就是不小心劃傷了?”丁依依側過身子想隱藏自己的傷口,一碰又是疼得齜牙咧嘴。

“安然到你的戲份了!”徐惟仁因為角度問題沒有看到丁依依,只看到安然。

安然朝他的方向吼道:“我一個小時後回來!”

丁依依被他拉著往另外一邊跑,來到一間房門面前,他沖進去對著一個白人老頭用英語說了幾句。

“我沒事,我想請你找一個人。”丁依依一進門就拉住安然的手臂急急忙忙道。

“找誰?是為了葉念墨?”安然按著她坐到椅子上,除了她的事情,剩下的他都不關心。

丁依依拿出手機調控出葉初晴的照片,“這個女孩在洛杉磯走失了。”

安然盯著照片上的女人看了一眼,“在哪裏走失的?”

“比弗利山莊的附近。”丁依依答道。

安然口氣松了下來,“比弗利山莊是美國的富人區,那裏的安保系統很好,除非她有意不讓你們找到,否則遇到壞人的概率不大。”

他的話並沒有安慰到丁依依,她依舊愁雲慘淡,焦急得一直挪動著自己的身體,仿佛椅子下面都是刺一樣。

見她是真的著急,安然嘆了口氣,走到窗戶前打了幾個電話,掛下電話後重新走回她身邊,“我委托幾個記者朋友去幫忙留意了,他們線人遍布洛杉磯,有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謝謝。”丁依依真心實意的道謝,神經松懈下來,才覺得自己的手臂很疼。

醫生示意丁依依到自己面前來開始給她拆繃帶,安然一直看著她的臉,忽然道:“你比沒有整容之前更加漂亮了。”

“是嗎?”丁依依淺淺笑著,她沒有告訴安然自己為什麽會整成另外一張臉,而對方也沒有問,除了剛見面的詫異外,他一直表現得很淡定。

“我可以摸摸你的臉頰嗎?”安然忽然開口,迎上她詫異的目光又笑道:“我只是想捏捏到底有什麽不同而已。”

丁依依噗嗤一聲笑出來,主動把臉靠了過去,“好吧,讓你看看。”

他摸得很仔細,指腹劃過她的臉頰,輕柔得好像直接觸摸到她臉上透明的汗毛。

他看著她,動作越來越輕柔,手指已經劃拉到她的唇角,只要再往左邊一點點就可以輕易觸碰到她的柔軟。

丁依依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那跟修長的手指好像遭受驚嚇也跟著移動,然後到她小巧的鼻尖上流連著。

手指停留在鼻尖的時間很短,又立刻往上游離而去,停靠在她的眼睛周圍。

“你的眼睛裏有我很喜歡的神采。”安然低聲呢喃著,似乎只是說給自己聽。

丁依依沒有聽清楚,問了一句,“你說什麽?”

“沒什麽?”他笑笑,指尖微微用力,陷進她柔軟的皮膚裏面,讚嘆道:“你的皮膚真好。”

被他這麽一誇,丁依依焦急的心也有一絲的平緩,醫生放下手裏的剪刀,“好了,傷口已經處理好了。”

“謝謝。”丁依依道謝,醫生眨眨眼睛,“你是安然第一個那麽緊張的女人。”

她扭頭去看身邊的男人,後者也不在意,回以她一個溫柔的笑容,“因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他加重了“最好”兩個字,然後隨意問道:“她怎麽會受傷?”

醫生道:“被刀子劃傷的。”

安然溫柔的神情在聽到醫生的話後一冷,眉頭也皺了起來,抿著嘴巴不說話。

手機鈴聲在這時候突兀的響起,他皺眉接起,掛下電話後道:“又人看到在聖母大教堂有一個人長得很像她。”

“我立刻去。”丁依依起身往外走,手腕被拉住,她只好停下腳步看著他。

“有點遠,我送你去。”安然口氣不算太好,情緒也不高,但還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出門。

聖母大教堂

葉念墨沖進教堂內,教堂內游人不多,只有一個華裔女人拿著攝像機在拍攝墻壁上的圖案,葉初晴坐在第一排位置。

“初晴!”海卓軒跑到她面前,蹲在她面前,把手放在她膝蓋上,神情了帶上一絲緊張。

她終於低頭,一簇卷發順著她的動作而垂放到肩膀之上,她沒有說話,眼淚砸在海卓軒的手背上。

他心疼的站起想把她擁入懷中,她默默的往後一縮躲開了他的擁抱。

海卓軒伸出去的手停靠在半空中,尷尬得不知道繼續前進還是後退。

葉念墨上前,看到她紅彤彤的眼睛後心猛地一縮,“初晴。”

1337回國

“哥。”她委屈的喊了一聲,挺著肚子站了起來,卻因為坐得太久血液不同腳發麻而跌坐回椅子上。

“初晴!”海卓軒和葉念墨同時上前想要扶起她。

海卓軒的搜剛要碰到她的手臂,葉初晴受到了刺激,朝著他大吼一聲,“別碰我!”

她的胸膛劇烈的上下擺動著,臉色因為激動而染上一絲紅暈。

“你先走。”葉念墨當機立斷的下令。

門口又跑進來兩個人,丁依依看到葉初晴,一直提心吊膽的心終於回落,她疾步上前,“初晴。”

“嫂子。”葉初晴站起來朝她走去,躲進她的懷裏哭得肝腸寸斷。

安然冷冷的看著葉念墨,對方淡淡的回應,那副不在乎的態度讓她更是火大。

葉初晴哭了一會聲音才止住,拉著丁依依的手小聲道:“讓他走。”

海卓軒神色覆雜的看著她,艱難的挪動腳步往門外走去,想給她一個冷靜的空間。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葉初晴道:“我們離婚吧。”

他猛然回頭,神色帶上不可置信以及濃濃的反對,“我不同意,我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我。”

看著海卓軒的背影,葉初晴又哭倒在丁依依的肩膀上,哭著哭著竟然睡了過去。

葉念墨攬過葉初晴,小聲對丁依依道,“我把她送上車子先去醫院檢查一下情況。”

葉念墨抱著葉初晴離開,丁依依和安然走出交談,他忽然道:“當葉家的媳婦幸苦嗎?”

她想了想,眼神溫柔,“可是我愛他啊。”

他垂下眼眸沒有回答,兩人背後一群白色的鴿子從低空飛過,他才擡起頭。

“別動,”他忽然道,身體慢慢的前傾,把她往墻壁上逼,而眼神卻看向往這邊疾步走來的葉念墨。

他越靠近,丁依依只好越往後退,直到背部抵靠在冰冷的石柱上面。

安然忽然伸手從她的耳後穿過去,手臂和她的耳垂險險擦過,兩人靠得十分近。

葉念墨正好看到這一幕,他猛地擒住安然的手臂轉了一個方向砸在墻壁上,另一只手抓住他的領帶扯近自己,聲音冰冷,“離她遠一點。”

安然偏著頭,劉海遮住他的眼睛,帶著一股陰柔美,他動了動被按在墻壁上的手指,笑道:“我只是幫她把頭發上的臟東西拿下來而已。”

他的手指間果然捏著一片白色的羽毛,神色裏滿是對葉念墨的嘲諷。

“念墨你趕快放開他。”丁依依上前,她覺得愧對安然,對方幫自己那麽大的忙,而葉念墨居然還這麽對他。

葉念墨冷著臉放手,眼眸緊緊盯著面前之人褐色的眼瞳,後者則微微瞇起,帶著挑釁。

安然先是朝丁依依笑笑,“既然有人和你在一起我就先走了,導演估計已經要跳腳了。”

他從葉念墨身邊穿過,聲音如同飄過水面的羽毛,“如果你沒有保護好她,那我只能出手了。”

“謝謝。”丁依依追了幾步大聲說道,隨後轉過身有些生氣道:“安然只是好心而已,他是我的朋友,以後能不要這樣嗎?”

葉念墨偏著頭,他的西裝襯衫因為剛才的動作有些淩亂,看著她道:“辦不到。”

丁依依氣急,轉身就往外面走,掌心被拉住也沒有回頭。

葉念墨就著拉著她的姿勢身體往前傾斜,將額頭靠在她的肩窩處低低道:“抱歉。”

聽著他的話,丁依依的心就軟得一塌糊塗,什麽樣的火氣都很快煙消雲散,她看向遠處,嘴角卻揚起了笑容。

醫院裏,葉初晴躺在病床上看著窗外的風景,門後海卓軒靜靜的站著看她。

丁依依和葉念墨也趕到了,看到他站在門外,丁依依嘆了口氣,“我先進去看看她。”

她進門,柔聲說道:“初晴,嫂子來了。”

“嫂子,”葉初晴沒有回頭,“如果你是來勸我的,那就別說了,我要和他離婚。”

門外海卓軒面色一緊,就想推開門,卻被葉念墨阻止,他搖搖頭,示意海卓軒跟自己走,兩人一前一後離開。

丁依依看著她消瘦的樣子,柔聲道:“你還有孩子呢,你要振作一點,不然孩子怎麽辦?”

葉初晴終於有了反應,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輕聲說道:“夢潔姐給我打電話,她說她的孩子也沒有了,這是怎麽回事?”

丁依依抿著唇不知道該不該說,葉初晴太淡定了,這種淡定反而讓她不敢亂說話,怕影響她的情緒。

“和我說說吧,她的孩子,不然我要崩潰了。”

“她出了意外,孩子流產了。”

丁依依一邊說一邊關註著她的面部表情,而葉初晴也只是點點頭,再次將視線投向窗外,“在我懷孕的時候他們在一起的嗎?”

“初晴,你好好想想,你的孩子不能一出生就沒有爸爸,那樣對他來說是一個多大的傷害。”

葉初晴身體一震,眼圈又紅了起來,喃喃自語道:“我不想的,可是我要如何原諒他,愛情難道不應該從一而終的嗎?”

不忍心再說什麽,丁依依幫她調低了床的高度,柔聲說道:“好好睡一覺吧。”

葉初晴聽話的閉上眼睛,一會又睜開,“我想回國。”

“我去和你哥說。”丁依依給她蓋上被子,這才轉身出門。

她找了一圈,有一個看到她和葉念墨一起來的護工善意的告訴她葉念墨去了天臺。

剛到天臺就聽到海卓軒的話,她停住腳步沒有再上前。

“我不是因為要報覆葉家而選擇和宋夢潔在一起,我愛的人只有初晴。”

風吹亂了海卓軒的頭發,也將他唇齒間彌漫灰色煙霧吹得搖擺不已。

“你想怎麽做?”葉念墨神色覆雜的看著他,一邊是自己的好兄弟,一邊是自己的妹妹,而葉初晴愛他愛得多麽深刻他這個做哥哥的都知道。

海卓軒把煙蒂撚在欄桿上,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我愛初晴,這一切不會變,我也不會再和宋夢潔見面。”

“你真是禽獸。”丁依依再也聽不下去,疾步走了出來,“你既然從來沒有愛過她,又為什麽來撥撩她,既然撥撩了她,又為什麽不再去管她,我原來都看錯你了。”

海卓軒沈默的看著她,“你不懂男人。”

“呵呵,”丁依依冷笑,“初晴想要回國,現在她肚子已經32周了,36周就要生產,你自己看著辦吧。”

她的心臟因為憤怒而被漲得滿滿的,只能啥也不看就往樓下沖,就好像她才是當事人。

身後腳步聲傳來,葉念墨輕而易舉的追上她,他什麽也沒有說,只是牢牢的牽著她的手。

夜晚,丁依依剛拿好睡衣出房間門,就看到葉念墨已經站到了浴室門口,她沈默的走過去,“我自己可以洗。”

葉念墨挑眉,視線在她的身上轉了一圈,居然真的挪開了身子,還幫她開了門。

丁依依抱著衣服進門,把衣服放在籮筐裏,剛想解開衣服才發現自己衣服的拉鏈在後面,而受傷的是右手,左手根本沒辦法伸到背後。

她弄得面紅耳赤,心裏越來越急,更加弄不好,五分鐘過去了連個拉鏈也沒拉下來。

“你這破拉鏈。”她眼眶紅紅的,忽然覺得委屈極了。

門被打開,葉念墨走了進來,看到她的樣子嘆了口氣,把人拉倒自己面前站好,輕輕松松拉下了衣服的鏈子。

“為什麽不開心?”他拉著她靠近浴缸,先試了試水溫,然後才端來椅子,讓她可以把受傷的手臂架在椅子上。

丁依依低頭不語,只是眼眶又紅了紅,她用沒有受傷的手臂撥撩著水中的泡沫。

葉念墨拿過浴球,又倒了一些沐浴露,一邊做一邊道:“女人都希望男人能夠了解他們的需求,但是男人不是神,他們沒有辦法總是預料你的心情,所以,如果你開心了,不開心了,卻沒有找到理由,那麽請原諒我。”

他一邊說著一百年揉搓著泡沫,拉過她的手臂輕輕擦洗著。

丁依依低頭想了一會才說道:“男人是不是總是那樣,把過錯歸結於女人,如果是女人主動,那麽一旦出了問題就是女人自己犯傻。”

葉念墨知道她又鉆牛角尖了,當下嘆了口氣,“男人是你想象中理智,特別是對待感情,主動的女人會降低他們的風險感。”

“你也是這樣的嗎?”丁依依有些急切的問道,水下的拳頭逐漸縮緊。

葉念墨詞不搭句的說了一句,“要時刻盯著那些覬覦你的人,我的危機感已經爆棚了。”

見丁依依還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被一大堆事情攪壞的心晴好了一點,他笑著繼續手上的動作,而這一繼續,就是一夜。

次日,白人醫生臉色嚴肅,“已經32周了,不會有航空公司願意讓你乘坐飛機的。”

葉初晴低著頭摸著肚子,“我們家有飛機。”

醫生楞了楞,“飛機的氣壓對嬰兒十分不好,很容易造成早產,我建議不要在這個時間點坐飛機。”

“聽醫生的話。”葉念墨當機立斷說道。

葉初晴神情又開始有些激動,“我一定要回國,我不要留在這裏。”

門被撞開來,海卓軒沖了進來,“你怎麽能拿我們孩子的生命開玩笑!任性適可而止!”

葉初晴紅了眼眶,起身往外走,“我一定要走。”

身後忽然傳來扣地聲,還帶著丁依依的驚叫,“卓軒你這是幹什麽。”

她回頭,看到海卓軒跪在地上看著她。

1338下跪求原諒

葉初晴的思緒停頓在這一時刻,瞳孔猛然縮小,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只能呆呆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

“我和她第一次是在你懷孕以後,那天我喝了酒,所以做出了那種事,”他看著她,繼續道:“後來我又和她在一起幾次,直到我知道她懷孕了。”

葉初晴聽到“懷孕”兩字的時候身形一哆嗦,卻還是沒有說什麽。

海卓軒繼續道:“我準備帶她去打掉的時候大家就知道了,接下來的事情說出來也沒有什麽意義。”

“有好多次,你說你要去公司處理事情是不是都去見她了。”葉初晴紅著眼眶發問。

海卓軒有一絲猶豫,隨後回答:“是。”

葉初晴往後退了兩步,擡頭往上看,但眼淚還是湧了出來。

“初晴。”丁依依急忙上前扶住她。

葉初晴抓著她的手,“嫂子,帶我走,我不要在這裏。”

見她又要哭,丁依依趕緊扶著她出門,走廊裏隱約還能聽到低低的抽泣聲。

海卓軒沈默的站起來,目光一直放在門口,他的心已經快要離開,疼得難以呼吸。

“醫生,能麻煩您和我們走一趟,跟著舍妹一起去趟中國,至於費用您開。”葉念墨沈聲說道,視線再也沒有放到站在房中落寞的人。

為了不讓夏一涵擔心,也為了海卓軒考慮,葉念墨沒有把海卓軒和宋夢潔的事情告訴葉家其他人。

在機場,夏一涵在電話裏有些生氣,“你這孩子怎麽能隨便把你妹妹帶走,她現在的身體你又不是不知道。”

“媽,放心吧,我會有分寸的。”葉念墨掃了一眼不遠處的葉初晴說道。

事已至此,夏一涵也不好說些什麽,叮囑了幾句就掛下了電話。

飛機準備就緒,海卓軒站在不遠處,現在葉初晴一看到他就情緒激動,他只能用這種方式看著她。

看到葉初晴被扶著走上樓梯,他神色一緊,往前追了幾步才停了下來。

丁依依早就看到了他,雖然生氣,但見他憔悴的樣子還是軟了心,晃了晃葉初晴的袖子。

葉初晴朝窗外看去,飛機已經起飛,不遠處的海卓軒就像一個黑色的點,她抓著丁依依IDE手臂猛然縮緊。

十六個小時的飛機,等到東江市的時候葉初晴已經有些難受,肚子也出現脹痛的情況,一下飛機立刻上了救護車。

林菱知道這件事立刻趕到了醫院,一進病房就問,“卓軒呢?”

“林菱阿姨。”葉念墨走到她身邊,想幫海卓軒隱瞞,卻沒有騙過林菱,她直接道:“少爺,卓軒做了什麽事。”

“媽,”葉初晴捂著高高隆起的肚子,動了動還在輸液的手背,她淡淡道:“我要和他離婚。”

林菱大吃一驚,葉初晴從小就喜歡海卓軒,忽然要離婚肯定是海卓軒做了什麽事。

她急忙走到病床前,“孩子你先別急,媽這就去問那個臭小子到底做了什麽事情。”

葉初晴沒有阻止,等林菱走後她又扭頭看葉念墨,“哥,我想和嫂子說幾句話可以嗎?”

等到房間裏只剩下丁依依,葉初晴才忽然道:“我想去找她。”

“初晴。”丁依依喉嚨發緊,她知道以葉初晴的性格不會對宋夢潔做什麽,但是這兩個女人同樣都是受害者,又都和自己關系緊密,哪個難受她都會心疼。

葉初晴臉色蒼白,眼窩因為失眠而凹陷,她不自覺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帶我去吧。”

出了病房門,丁依依拿不定主意,只好和葉念墨說,兩人商量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讓兩個女人好好談一談。

因為丁依依趕去了國外,宋夢潔不好意思又住在丁家,肖小麗也不讓她回家,所以有只能住在之前的出租屋裏,索性丁依依那次繳納了很多錢,房東也沒有發現她之前不在。

她坐在老舊的陽臺,咬了幾口的面包就放在旁邊,地上一只碩大的蟑螂肆無忌憚的從她的拖鞋處爬過。

樓下吵得很,她起身走到生銹的欄桿往下看,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停在樓下,四邊車門打開,先下來兩名保鏢,確保周圍環境後才擺手。

一名傭人拿著兩個挎包下車,最後才是丁依依扶著葉初晴下車。

她心裏一驚,轉身回房間就想躲起來,卻在收拾衣服的時候猛然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同樣是懷上了海卓軒的孩子,葉初晴被眾星捧月般的供養起來,而自己只能在醫院度過了艱難的幾天,然後一個人灰溜溜的從醫院裏跑掉。

她的手忍不住摸上了自己平坦的腹部,就是這一失神,丁依依已經扶著葉初晴走到樓梯。

看到宋夢潔又回到這裏生活,丁依依有些不忍,“身體好點了嗎?”

宋夢潔點點頭,視線看向葉初晴,“初晴。”

葉初晴看著她平坦的小腹,神色哀傷,“我以為你會祝福我們的。”

“感情的事情我沒辦法控制。”宋夢潔撇開視線,站在出租屋讓她覺得低了面前兩個女人一等。

葉初晴淡淡道:“我今天來就是要告訴你,我準備和他離婚。”

宋夢潔詫異的看著她,她對海卓軒的感情那麽熱烈,居然肯放手,她的心騰升出一股希望,只要她放手了,那海卓軒就是自己的了。

說完這些話,葉初晴挺著肚子轉身就走,身後腳步聲傳來,宋夢潔跟在她身後大聲道:“初晴謝謝你!”

葉初晴身體頓了頓,只能抓緊丁依依的手臂,力氣大得指甲都快嵌入她的手臂之中。

回到葉家名下的一套房子裏,葉初晴看到客廳裏坐著海卓軒,立刻掉頭就走。

“等等。”海卓軒起身攔住她的去路,扭頭看著丁依依,“我交代幾句就走。”

他將一張紙拿給丁依依,“這些是她平常一些習慣還有禁忌,麻煩你照顧她。”

“早知道是這樣,之前你又何必去做出那些事!”丁依依還是氣不過說了兩句。

海卓軒深深的看了一眼葉初晴,這才離開,而剛出門就接到也林菱的電話。

林家,聽完海卓軒的話,林菱氣得發抖,“你這樣子怎麽讓我和你爸爸交代。”

“這件事是我的錯。”海卓軒淡淡道,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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