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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小鸚鵡(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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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麗沒空傷春秋悲,擱那懷念從前,三點還要陪媽媽去醫院,她稍作休息看看時間就馬不停蹄騎上小電驢前往父母家。

等到從醫院回來,勉強打起精神陪父母一起吃過晚飯,晚上聊了什麽她也沒印象,吃完飯就又找個理由要走。

薛興元說:“你這老公孩子都去北方了,還回去那邊幹嘛,晚上住這裏就行了。”

“我那洗衣機裏還一堆東西等著晾呢,明天我再過來,這麽近,住不住都一樣。”薛麗風輕雲淡的隨口道。

“行吧,那你回,路上看著點。”薛興元也沒強留,畢竟女兒的確有事兒,衣服放洗衣機不拿出來晾,放久了容易悶出味來。

“知道了。”

薛麗看看時間,同城快送差不多快到了,她還要回家看看把這兩個東西具體怎麽擺放才不顯眼,足夠自然,不至於讓那兩人懷疑。

薛麗回到家接了快送後在家裏打開包裝,連接網絡,擺放好位置,邊看手機邊調整。

擺放客廳的攝像頭還好,等到拿著攝像頭去女兒的房間,薛麗忍不住犯惡心,她一想到彭輝帶著小三在這裏面……胃裏便止不住的翻騰,那是一種因為心理反感而造成的生理反應。

她拿著東西坐在客廳沙發上呆坐了許久才慢慢緩過來,正要起身去擺,那邊彭輝就打來了視頻電話,她知道這個時候掛斷不合適,便把花瓶往旁邊放了放,調整心情,努力擠出個笑容點了接聽。

“餵,老婆,你吃過飯了嗎,沒在爸媽家?”

“媽媽,媽媽,奶奶給我做了好多好吃的!”兩人說話時,巧巧在彭輝身後炫耀。

薛麗回答彭輝,“我在爸媽那吃過飯回來的,因為洗了衣服還沒晾就回來了,你們剛吃完?”

“是啊,你也知道我爸媽,就我們父女倆,他們還是做了一大桌子菜,根本吃不完,硬拉著繼續吃,這會兒才收拾。”看似抱怨,其實是在表達父母對他們的濃濃愛意。

“我也想吃媽做的酸菜燉肉了,感覺那邊的酸菜和我們這邊買的酸菜特別不一樣,味道也更好。”

“是吧,等到你來了,你要這麽一說,媽得一天給你整三頓這個道菜。”彭輝故意逗她開心。

薛麗也的確笑了。

“還是媽對我好。”

“那可不,我爸媽對你比對我都好。”

“是啊……”想到這裏,薛麗心裏不由感到一陣心酸,她公婆對她的確很好,在很多長輩仍然重男輕女的思想觀念裏,他們沒有因為巧巧是女孩就少給她一分疼愛,更沒有因為是女孩就使勁兒催生二胎,希望生個男孩,也沒有因為彭輝留在南方對她心生埋怨。每次回北方過年,都給她還有巧巧包好大的紅包,生怕她錢不夠用,提起公婆,薛麗還有許多可以誇得,可千好萬好也抵不消彭輝背叛婚姻背叛她這件事。

她也不會因為公婆對她太好就忽略彭輝的背叛,這就像一根刺,牢牢地紮在她的心口上,每想一次便深一分,痛三分。

和彭輝聊了幾句後,薛麗又在視頻裏和公公婆婆問好,最後和巧巧聊了兩句,讓她睡前要刷牙不可以偷懶,更不可以因為爺爺奶奶寵著就要這要那,巧巧都乖乖應下,最後還甜甜地悄聲對著鏡頭說:“媽媽,我想你了,姥姥好了,你快點來哦。”薛麗聽到這話,心中柔軟,鼻頭止不住的泛酸。

她本以為她的家庭是溫馨幸福的,可這份溫馨幸福顯然是她自己想當然,有個人早就抽身離開,離開之前還畫了一個美好的藍圖在她的前面吊著她。

可恥又可恨。

結束通話,薛麗的心又冷上幾分,去兒童房把最後一瓶小黃花放在了鬥櫃上,鬥櫃除了這個花瓶還放著一些巧巧早已看過很多遍的童話書,每次都是她在整理,巧巧已經很久沒碰過這裏,放一瓶花想來不打緊。主要這個鬥櫃剛好照著床和門口。

薛麗的一舉一動貝殼都看在眼裏,看到她仔細挑選絕佳拍攝位置,心裏就安定了不少,最起碼不是那種為了表面的美好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女性,它還是很欣慰的。

它已經開始期待彭輝下一次把人帶到家裏,到時候抓個正著,啊,爽!

那頓時間可把它憋壞了,一邊下苦功夫練習詞匯,一邊忍著難受看彭輝在哪兒表演好丈夫好爸爸。

除此之外貝殼還挺擔心女主人的,怕她受了刺激心裏崩潰,但好在有文卿和周純兩個好閨蜜陪著女主人,她情緒才好一些。

薛麗又忙了兩天,媽媽那邊終於好轉不少,不用再去醫院打吊針,只需要在家吃兩天藥就沒什麽大礙了。

薛麗剛忙完父母的事情,每天在家裏卻也閑不住,明明沒什麽事做,她還是要拿出拖把拖拖地,找出一些很久沒穿得衣服重新洗洗曬曬。

3號那天,彭輝給薛麗打電話,問她什麽時候過去,媽媽的身體如何了。

薛麗在心裏籲出口氣,找個理由拒絕去他那邊。

“那幾天一直忙我媽的事情,腰有點疼,準備去艾灸幾天,我有點不想過去了……你不會生氣吧。”她不想過去陪彭輝演戲,她並不覺得自己的演技有多好,也怕姐妹們沒在身邊,到時候自己穩不住,直接開誠布公聊這件事。

文卿跟她說過,要想在離婚官司上獲得更多主動權,最好拿到更多他出軌的證據,直接攤牌無疑是最笨的一招,她要聽文卿的。

她跟彭輝說這話時,手裏捧著一些五谷雜糧,貝殼和珍珠都站在她的手腕上,低頭啄一粒,又啄一粒。

“是不是閃到腰了,你不想來我跟爸媽說就是了,他們也不會勉強你的,到時候過年再回來多住一段時間。”

“還是老公最體貼。”薛麗故意這樣捧彭輝。

彭輝一聽,笑出聲。

“我倒是沒什麽,只是你一個人在家裏多孤單,這段時間你就去爸媽那住,等到我帶著巧巧回來,你再回咱們家就是了。”

“我自己看,主要是我做艾灸的地方離咱們小區近一點,不想折騰來回跑。”

“也是。”

夫妻倆又閑聊了幾句便互道晚安掛了電話。沒過多久,文卿和周純一塊出現在她家門外。

薛麗打開門,文卿就脫了鞋子,穿著襪子踩在地板上。

“我直接踩了,不用拿拖鞋,前兩天實在忙,沒得空過來,今天終於能喘口氣,就去接了周純下班一塊過來了。”說完晃了晃手裏的酒還有飲料,低度數,喝兩瓶都不會醉,頂多微醺而已。

周純自動加了個背景音樂:“鐺鐺鐺,看我,拎了什麽,手撕雞,涼菜,還有鹵肉,鹽水花生——”大包小包滿滿當當。

文卿說完就去了客廳,放下東西,周純也把東西擺在上面。

“放這裏吃吧,我們坐沙發上,一邊看綜藝一邊吃吃喝喝聊聊天。”

明明都是很隨意的語氣,可薛麗看到她們熱熱鬧鬧的樣子,心情立時湧滿了難以言表的感情,暖暖的。

文卿剛坐到沙發上,就招手叫薛麗。

“來來來,坐我旁邊,你手上的鳥兒就是上次視頻裏的那個嗎?這個是珍珠?淡紫色的那個是貝殼?”她記性一直很好。

貝殼和珍珠搖頭晃腦地說:“你好,你好——”現如今已經可以說的很清楚了。

周純激動地說,“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現實裏有鸚鵡會說話,之前只在電視上還有網上見過,真厲害啊。”

薛麗把珍珠和貝殼引導到文卿的手上,然後在她的手心裏放點小谷粒之類的。

“是啊,你竟然能記住。”

“它們顏色不一樣,這很好分的嘛,顏色漂亮,模樣也可愛,真不錯,看來我以後也得養點啥,養個鸚鵡你還能跟它們說說話,關鍵時刻還能幫忙發現奸情。”說最後這句是故意跟薛麗擠眉弄眼,想要哄她開心。

周純湊過去看,想要伸手去摸貝殼和珍珠又不敢,怕嚇到它們,聞言,“早就讓你養點什麽了,那麽大個房子,一點生活氣息都沒有,你可以養只貓陪你。”她話音剛落,貝殼看出她的想法,主動用腦袋蹭一蹭周純的手。

周純激動地說:“媽呀,它好乖,竟然主動給我摸。”但是在她眼裏,貝殼和珍珠都太小了,沒辦法整只手摸,只能伸出兩根手指摸摸它們的腦袋,翅膀,動作特別輕緩。

薛麗看周純小心翼翼的樣子,笑著說,“倒也不用這麽謹慎,這倆都活潑著呢,很親人,這只嫩黃的稍微安靜一點點,但對貝殼可熱情了,我爸買的,說是同一批蛋裏出來的,它倆也算從小一起長大,羽毛剛換過,也就最近才這麽豐滿,之前不如現在圓滾滾,現在從後面看跟兩個顏色不一樣的小球球似的。”

周純摸完,文卿也摸,一邊摸一邊說:“你可得好好照顧人家倆,不是它倆熱心鳥提醒你,你怕是一輩子都要被蒙在鼓裏。”

薛麗看著貝殼和珍珠感慨說:“蒙在鼓裏一輩子也是他的本事,就怕蒙了半輩子才發現,耽誤了我的青春,氣壞了我的身子,這個時候剛剛好,我還不到四十歲,我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對不對貝殼,對不對珍珠?”依次詢問。

貝殼一本正經地啾啾兩聲。

貝殼啾啾揪,珍珠也啾啾揪,兩只鳥的反應逗得三人哈哈大笑。

“太可愛了。”

“我好喜歡這兩只小鳥。”

“人家是鸚鵡,什麽小鳥。”

“它們小小的,又會飛,叫小鳥也沒錯的嘛,哈哈哈。”

三人聚在一起,薛麗不由整個人都放松下來,好像有閨蜜陪著,她就不用一直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在爸媽面前表演歲月靜好,也不用和彭輝虛與委蛇,她只需要呈現自己最本真的模樣,情緒,一切都不需要再壓抑。

她們什麽都聊,痛罵彭輝不是東西,也聊娛樂八卦,同學八卦,還有同事八卦,一起講壞話,一起笑,一起難受,再一起罵彭輝,直接坐在地板上,屁股下面墊著坐墊,舉杯喝酒,手上戴著一次性手套,氛圍好的你都懷疑這是不是抓奸小分隊,跟像是工作之餘的茶話會,彭輝並不是茶話會的重點,只是一點點綴,聊過就放一邊去了。

貝殼和珍珠站在沙發椅背上,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人類也不知道它們在聊什麽,其實貝殼也不知道珍珠在說什麽,它只是聽到珍珠啾啾揪,就跟著啾啾揪的回應它,不過兩只鳥的聲音可沒有人類女性的高,好幾次珍珠還被周純突然的高嗓門嚇了一跳,撲棱著翅膀自己飛回籠子。

可它一只鳥待在籠子裏,眼巴巴看著貝殼,貝殼卻不回來,最後又撲棱著翅膀回到貝殼身邊,繼續聽她們聊天。

這次的茶話會像是譴責大會,主要是讓薛麗用來發洩的。

薛麗也的確發洩了,舒坦了,爽了,喝了不少後直接躺沙發上,最後怎麽睡著的,她也不在意了。

反正有閨蜜在,她什麽都不用操心。

晚上三個人擠在一張床上,薛麗那會被攙過來看到那張床,還貼心地跟周純還有文卿解釋。

“這床單被罩枕套我什麽都換了,你們放心睡,不臟。”她嫌彭輝臟,連枕芯都換了新的。

早上周純第一個醒,她準備了簡單的早餐,文卿第二個醒來,她吃到一半,薛麗也醒了,平時她起來都是先洗漱,但今天她整個人懶洋洋的,也不想遵守什麽良好習慣,直接去餐廳和她們一塊吃,吃完再刷牙又能怎樣?

文卿喝著小米粥,笑瞇瞇地看著薛麗。

“怎麽樣?”

“舒服多了,多謝你們來陪我。”

“我把那個女律師的名片推給你了,你到時候加一下,提我的名字能給你打五折。”

“那必須提。”

10月7號,彭輝帶著巧巧回到S市,薛麗像往常那樣,在家裏準備了一桌好菜,都是父女倆愛吃的,和以前的狀態沒有任何不一樣。

彭輝回到家就先給薛麗一個大大的擁抱,親了她一口。

“老婆,想死你了。”

如果不是要做戲做全套,薛麗在看到彭輝湊過來要親她的時候就直接推開了。

可她知道這樣的動作是不能有的,只會打草驚蛇。

“我也想你和巧巧啊”借著要報巧巧的由頭和彭輝分開,蹲下去將拖著自己小行李箱的巧巧一把抱起來蹭了蹭她臉蛋,“寶貝想我了嗎?”

巧巧熱情回應,“超級超級超級想!”

“媽媽也想你,走,媽媽帶你去洗手洗臉,我們可以開飯啦,有你喜歡吃的蝦仁,還有清蒸鱸魚。”

彭輝笑著跟在她們母女倆身後,來到洗手間,和巧巧一起洗手。

他說:“剛下飛機那會一點胃口都沒有,可一回到家,聞到香味,肚子立即就叫了,雖然爸媽做的飯菜很好吃,可吃慣了老婆你做的,這麽久沒吃,還是很想的。”

“那你一會兒可多吃點,特意給你和巧巧做的。”薛麗沖他一笑。

彭輝心念一動,看到巧巧擦幹凈手先出去了,忍不住用濕淋淋的手去拉薛麗的手。

“老婆……”

薛麗忍著想要甩開的沖動,故作哭笑不得的樣子,一點點抽出來,“幹嘛呢,老夫老妻還這幅模樣。”

“你都不想我的嗎?”話裏有話。

薛麗拿毛巾擦手後遞給彭輝,“快點擦幹凈去吃飯了,不然涼了就不好吃了。”裝作沒聽懂。

彭輝以為薛麗不好意思,擦完手跟在她後面說:“你也知道老夫老妻了,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今晚喲啊不要……”

“不要!”薛麗直言拒絕。

彭輝一楞,沒想到薛麗會拒絕,不都說小別勝新婚,怎麽妻子這倒拿起喬了。

“你確定?”

“確定”不過她語氣放軟了一些,解釋說,“你這坐了那麽久的飛機,舟車勞頓,今晚就應該好好休息,怎麽能亂來呢,對不對,得為你的身體著想,過幾天我給你買點腰子燉個湯補一補再說。”

“原來是心疼我,也行,你的黃豆腰子海帶湯還是很不錯的,那就過兩天。”

過兩天……只怕你到時候沒時間了,呵呵。

薛麗這般想著,總算把彭輝應付過去了。

睡覺之前,她特意去客廳轉了一下,看到花瓶都好好的才回主臥。

彭輝回來休息了兩天,第三天薛麗給他燉了腰子湯,只是彭輝剛喝完,周純忽然給她打電話,在電話裏哭著說被甩了,想薛麗過去陪陪她。

開著外放,彭輝聽得一清二楚,知道她們關系好,看周純哭的那麽傷心,也不忍心強讓薛麗留下來,忙放下勺子,示意她,答應周純,可以去陪她。

薛麗心疼地說:“好,那我現在過去?”

“你可以跟你老公說一下,來陪我幾天嗎?拿兩套衣服過來吧,我一個人在家裏害怕。”

薛麗扭頭看向彭輝,彭輝想也不想說:“當然可以,你去陪她吧,你們那麽多年的友情,這個時候就是要互相陪伴。”

見彭輝上鉤,薛麗應下說:“行,我家那位沒什麽意見,我一會兒讓他把巧巧送我爸媽那,再讓他送我去你那,等我收拾兩套衣服。”

“好,謝謝你啊麗麗,嗚嗚嗚嗚——”說罷又是一陣哭聲。

薛麗剛掛上電話,彭輝感慨說:“早知道不喝那麽快了,連喝三碗,本來還想好好表現表現。”

薛麗好笑地說:“誰叫你吃飯總是很積極,不管是在家裏,還是在外面,總是最先吃到嘴裏的那個。”這話隱含深意,但彭輝並未多想,只以為妻子在誇他效率快。

薛麗收拾好衣服,還拿了一套睡衣,叮囑彭輝說:“那這段時間就把巧巧放爸媽那,我大概住個三晚就回來,有什麽事你打我電話,你一個人在家能行嗎?”

彭輝聽到這話樂了,“我有那麽懶嗎,你一個人在家就可以,我一個人在家怎麽不行了,等你回來了,你會看到一個比你走之前還嶄新的家,走吧,我送你過去,趕緊去陪你朋友,免得她想不開,我都不知道她談戀愛了,你也沒跟我提。”

“最好是這樣,她其實是前段時間談的,當時興奮的跟我們分享,但你也知道,她戀愛周期總是很短,我就想著等過段時間看看,能處的久點再和你說,沒想到……”

“沒想到分了,她這歲數也不小了,竟然一直沒個定性。”夫妻倆聊著周純,路上還感慨了下,當初在學校的時候,他們都多麽的青澀稚嫩,如今如何如何。

彭輝一個勁兒表達自己現在過的有多幸福,擁有薛麗多麽幸運。

聽到這話,薛麗心裏都要笑掉大牙了。

你可這能裝啊。

甜美情話隨口就來,說的那麽自然,倘若自己還被蒙在鼓裏,這會聽到這番話,怕是已經感激的恨不得再無償奉獻自己寶貴的時間在家裏,在他身上。

“你別這麽說,其實我遇到你是才是最幸運的事情。”薛麗一臉認真地看著彭輝如此說。

彭輝忍俊不禁。

“所以說啊,我們是最合拍的。”

彭輝送薛麗到周純所在的小區後就啟程回家。

此時此刻,家裏只有彭輝一個人。

想到自己這麽久沒做,本來想履行一下婚姻任務,沒想到連喝三碗湯,人走了。

這哪兒忍得住,受得了。

但這個點外面遛彎的人也多,他還不敢讓小林過來,但心裏已經在籌劃了。

妻子要去四天三夜,簡直是個好機會,這兩天在公司裏,只能看不能碰,已經讓他心急如焚,現在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大概到0點,彭輝直接給小林撥了一個電話,先是問她在哪裏,然後直截了當的表示家裏就他一個人,可以來。

小林說:“還以為哥哥把我忘了,只顧著陪嫂子和閨女。”

“怎麽會,你知道的,我最喜歡的人是誰。”

“是誰呢?”小林明知故問。

“當然是寶貝你,快過來吧我的小心肝,哥哥快想死你了,你難道都不想我嗎?”

“好吧好吧,雖然我都準備睡覺了,但哥哥這麽想——”故意停頓一下,低笑著說,“就是天上下刀子,我也得過去,你確定嫂子不會殺個回馬槍哦。”

“當然,她從不搞回馬槍那種事,說去幾天就幾天。”

“好,我換身衣服,馬上過去,對了,今晚我可以住那裏吧?”

彭輝猶豫了下,答應,“行,我也舍不得你跑來跑去的。”

“好,先掛了,我這就去。”

籠子裏的貝殼眼神冰冷,看著掛上電話就忍不住哼歌,還去洗澡的彭輝。

你就嘚瑟吧,今晚就叫你好看。

一想到監控另一端,薛麗目睹著這一切,貝殼的小心臟就撲通撲通的狂跳,它太激動了。

薛麗的確目睹這一切,文卿買的是聲控監控,彭輝說的話一字不漏的她都聽到了。

此時此刻,三姐妹坐在周純的小沙發上,看著投影在墻壁上的監控畫面,手裏拿著薯片,靜靜等待小林的到來。

文卿吃著薯片,看著出軌直播現場說:“等到他們做到一半的時候,就直接報警,說你懷疑老公招嫖,把人帶回家裏了,到時候等警察登門,記錄儀記錄下來的視頻就是最有利的證據,法律效應最強,過錯方一判一個準。”

周純看著文卿,忍不住讚嘆,“文文,你怎麽什麽都懂,沒結婚卻了解的這麽清晰。”

文卿說:“熟讀婚姻法,看完你就會像我一樣發現不結婚才是最明智的。”

薛麗忽然道:“有了,她進去了……”那語調不知是喜還是悲,尤其是看到彭輝猴急的樣子又親又摸,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麽心情面對這一切。

明明早就該想到的,可看到後,還是讓她有一種當頭棒喝,錐心刺骨的感覺。

仿佛一切都生生撕裂,明晃晃的擺在她面前,讓她不要生出一點點的僥幸。

彭輝就是出軌了,一點誤會他的可能都沒有。

文卿和周純看到監控畫面,齊齊看向面無表情的薛麗。

文卿說:“你要是難受就別看了,我和周純看就行。”

薛麗頓了頓說,“不,我要看,難受就難受,看了才能清醒,逃避沒用。”

“是,逃避沒用。”文卿附和。

周純點頭,伸出手臂摟住薛麗,“我們一起看!錘死彭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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