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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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娑羅雙樹,一枯一榮,東南西北,非假非空。

現在時值娑羅雙樹盛開的時節,潔白的花瓣紛紛揚揚而下,花雨中,禪坐著一位蓄發的尊者,他就是我跟著慈航美人西行要尋找之人,名字為喬達摩希達多,也就是傳說中的釋加牟尼如來。

據聞慈航美人見到他是一個巧合,那時他被接引和準堤掇躥去西方散心,幾人就這麽巧的看到在娑羅雙樹下修禪的喬達摩少年。幾人交談幾句,各有領悟,可惜那少年如曇花一現,後來再怎麽也找不到人了。

當然,現在也是巧合,慈航美人只是突發其想想讓某人看看娑羅雙樹落花紛飛的美景,哪知道會在樹下見到消失多年不見已經成為中年的喬達摩。

慈航美人害怕對方再次消失,直接扔下自己邀請的家夥就湊過去,而被扔下的那個默默發動了千裏傳音術,和千裏之外的某人聊起了天。

“楚軒。”

“嗯。”

“我發現我居然有預言的天賦?”

“……”

“你猜猜我見到誰了?”

“……你現在身處西方,又曾經預言過和西方有關的東西,除卻接引和準堤兩人,就只有關於釋加牟尼了。當時你說在菩提樹下遇到釋加牟尼,那你現在看到釋加牟尼應該也在菩提樹下。”

“……”好犀利的分析,我這個報料的好沒成就感,“不是菩提樹下,而是娑羅雙樹下,話說娑羅雙樹花開還真是漂亮。”

“這種說法也沒錯,兩種樹在佛教都有記載。”

“說起來,這就是扭曲的因果點了?”

之前特意被楚軒惡補過釋加牟尼的常識,我們現在所在的就是道家洪荒神話,道家記載釋加牟尼是通天大弟子多寶道人,現在我面前這位釋加牟尼顯然是印度神話中的原裝神,他的提前出現只代表BUG,絕對是時間扭曲的問題。

“呃,我突然想起一個家夥,你知道梵天嗎?”當初在冥海血河那裏偶然見到的一四頭四臂的怪物名字就是梵天,當時以為他是修羅族,現在想想,也許他也是和釋加牟尼一樣因為時間扭曲而出現的家夥。

“梵天?大梵天?四頭四臂坐騎天鵝或孔雀,手上分別持有蓮花、數珠、權杖和水罐?”

“……是他……”抹汗,我都沒認真瞅那怪物的打扮,反正念珠和天鵝坐騎是一定有的。

“那就沒錯了,梵天是印度的創造之神,和濕婆還有毗濕奴並稱三大主神,後來佛教將他吸收成為護法之一,與帝釋天同為護法神…………梵天又稱四面佛,四面分別代表愛情、事業、健康和財富…………”

“……”抹汗,再次抹汗,生生扼住掐斷傳音的欲/望,好久沒聽楚軒話嘮了,一時半會兒還真不適應。

事實證明楚軒從來沒有自覺,而另一人則習慣了三心二意,還好楚軒的聲音很好聽,不然就會直接被歸類到噪音那類。

好半天楚軒才轉移註意力主動斷了聯系,我打了個哈欠緩緩靠近娑羅雙樹下的兩人,離得近了才發現兩人在以佛論道,我完全是有聽沒懂。

隨意尋了位置坐下,伸手接住一飄飛的花瓣,突然想起一段話,便輕輕念了出來,“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一木一浮生,一葉一如來;一方一凈土,一笑一塵緣,一念一清靜,一渡一眾生……”念著念著就突然笑了起來,因為還想起了非常出名的佛祖拈花一笑的故事。

“好!”極具穿透力的喝彩聲將我飄飛的思緒拉了回來,就見釋加牟尼一臉大徹大悟眸帶驚喜,慈航美人則拈花微笑不語,直直地望過來。雖然這樣形容絕對會被毒殺,但慈航美人現在的模樣只能用一個詞形容,那就是人比花嬌。

我痛苦地移開撇開視線,然後就聽到慈航美人低沈的聲音在極近的地方傳來,溫柔得不可思議,“乖,你剛剛是不是想了什麽該想的東西?”

這時候否認就是確認,於是我眨巴著眼睛裝CJ,“大仙,什麽叫不該想的東西?”

“呵,反應挺快的嘛~”慈航美人心情很好並沒有計較,把手上的花枝象征性的打下來,一點不痛,反倒落了一身花瓣,“這裏的景色很有趣吧?”

“嗯嗯,大仙推薦的東西怎麽可能不好。”笑嘻嘻的附合,像娑羅雙樹這樣一枯一榮的景色真的獨此一家了。

“還有呢?”慈航美人微笑著不依不饒。

“呃,還有?”笑臉僵了僵,這景色除了半枯半榮的鮮明對比,還能有什麽特別的?

“說不出來?”慈航美人現在的微笑染上了邪氣,一看便是專門戲弄人的,我只得轉移話題,指著一位置大叫,“啊,那地方……呃,剛剛在這裏的家夥呢?”

剛剛只是隨意轉移話題,沒想到釋加牟尼真的不見了,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都沒發現他是什麽時候消失的,扭曲的時間被法則抹消了?

慈航美人不動如山,只是掃了那位置一眼,“挺正常,上次他也是這麽消失的。”

“哦。”幹幹的應了一聲,面對慈航美人的戲弄,我幹脆以靜制動。

許是慈航美人覺得無趣了,他也沒再挑刺,反而背對我坐下來,風情萬種地撩起自己散落的長發,斜過來那眼很讓人心猿意馬,“幫我束頭,我知道你會。”

“呃!”本來的推托之詞被卡在喉頭,拂過那頭發質很好的青絲,不到黃河我是不會死心的,“你怎麽知道?”

“你安慰龍吉的時候我看到了。”慈航美人頓了頓,嘆息著咕嘟了下半句,我沒怎麽聽清楚,“你幫她束發的時候,她的表情……很幸福啊……”

呲了呲牙,反正束發也不是什麽大事,梳理著那頭青絲,然後空出一手支到他面前,“發帶呢?”

“沒有。”

“頭巾?”

“沒有。”

“發簪?”

“沒有。”

“……你有什麽?”

“我什麽都沒有哦~”帶笑的聲音背對我傳來,“你自己想辦法。”

深吸一口氣然後撫額,翻了翻身上的確沒有束發的東西,只能就地取材了,要是我直接撕了衣物做發帶,慈航美人絕對會撕了我。

“好吧,如果你不嫌麻煩,就等等吧!”折了一花枝做起了木工,用小刀慢慢削出我想要的木簪形象,慈航美人倒是少見的安靜起來,至少沒故意打擾我做事。

手快刀快,事情完工也不過兩刻鐘,三下兩下將慈航美人的青絲挽起,正等著他的評價,沒想到那家夥居然就這麽僵坐在那裏睡熟了……

抽了抽嘴角再次拆了對方發型,順便移動他的姿勢讓他睡得更舒服,我也倚在旁邊的樹下打了個哈欠,手搭涼棚瞇眼望天——嗯,今天天氣不錯,就算睡著了應該也不會著涼吧~

半夢半醒正要見周公時,旁邊的慈航美人突然一個翻身倒下來,正巧倒在我身上,披散的青絲拂過我臉龐,比絲綢更柔滑。

嘆了口氣將那青絲撥開,也不管對方是不是拿我當靠枕,反正我也將就著靠在他頭上,再次打了個淺淺的呵欠入夢了。

微風指過,吹起花雨無數,理應先睡著的某人緩緩睜開眼,把玩著那支簡潔卻另有用心的木簪,淺淺的笑容卻透出得意和溫柔。

聽著旁邊那平和沈穩的心跳,裝睡的某人也抵不住睡魔的侵襲,真的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問我桃花為什麽開得旺,因為我也不知道(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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