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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八千米高空上沒有說出口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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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一個小插曲,封勤懶得問,安雅沒說。而施亦緋除了覺得白塵飛這個人墨明其妙有些陰陽怪氣之外,沒有其他的表示。就這樣,在安雅落地紐約三天後,施亦緋也乘坐飛機前往紐約。

上了飛機,施亦緋坐在位置上,還沒起飛,便向空乘要了一床毯子,將自己包了起來。封勤坐在旁邊,看著施亦緋露在外面的手指微微有些顫抖。他有些不明所以,自從他做施亦緋的經紀人以來,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無助的樣子。

“暈機?”他低聲問道。

施亦緋沒有回答,只是躲在毯子裏微微點一點頭。

“以前沒見你有這毛病啊。”封勤說道,伸手將毯子往下拉了一點點,卻被施亦緋用力拉住。

“你這樣,可不把自己憋壞了?”封勤說著,卻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施亦緋從毯子裏探出頭來,小臉煞白。她知道是怎麽回事,卻沒辦法對封勤直說。這是前世帶給她的,難以忽視的後遺癥。

花逸宇死的那一天,她正在另一個城市參加活動。活動剛剛結束,她就接到了費總的電話。那個時候,陪在她身邊的人是任澤。一路將渾渾噩噩的她領上飛機。她就想現在這樣,裹著毯子,渾身冰冷。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想起費總那通過聽筒傳來的,顯得特別的冷漠的聲音。

“花逸宇死了,和許紅妍一起,被狗仔隊的車逼得走投無路撞上立交橋的水泥墩。你先回來,有什麽事以後再說。”

然後,她就這樣一直顫抖著,不停回想著費總的哪句話,不停問自己那些無解的疑問。為什麽?自己的丈夫會和另一個女人,死在了一起?

這一瞬間,施亦緋擡頭看著前後的座位,還有封勤擔憂的眼。一時間,分不清今夕是何夕。難道那些在黑暗中幾次想割腕的日子,還沒有過去麽?難道好不容易得到的新生,其實只是一種錯覺麽?

“……”她看著封勤張了張嘴,卻聽不到他在說什麽?

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起來,只有自己的心跳聲、內心的絕望,還包裹著自己。

忽然,背上一震,一股暖意傳過來。那股暖意瞬間傳遍四肢百骸,漸漸的,黑暗、絕望,都消失了,只有背後的暖意烘著自己,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她擡起頭,先看到封勤震驚的臉。然後轉頭,一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躍入眼簾。

是白塵飛!

他坐在施亦緋身邊,一手扶著施亦緋的背,一手捧著一本雜志。他的眼睛並沒有看著自己,可施亦緋卻忽然有一種被人重視被人呵護的感覺。她拉了拉毯子,看著白塵飛,心中既感激又疑惑。

這個男人把她從過去的迷蒙和痛苦中拯救出來,可是,為什麽是他?

“白先生?”封勤打著招呼。他看著施亦緋和白塵飛,雖然這兩個人根本不算熟悉,卻給他一種無法融入其中的感覺。

白塵飛對著封勤點點頭,算是回應。

施亦緋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暈機的話,睡著了會舒服一點。”白塵飛說完,將手從施亦緋的背上移開。招收喚來空乘,說了句。不一會兒,空乘便拿著藥和熱水走了過來。

施亦緋將熱水端在手裏,透過升起的熱氣,白塵飛的臉顯得有些模糊。她有些摸不著頭腦,卻莫名的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很可靠,讓她很安心。

吃過藥,當飛機平穩的升上八千米的高度時,施亦緋已經睡熟了。

“白先生?”坐在最裏面的封勤歪了歪頭,暗示有話要說。

白塵飛看著睡著的施亦緋,伸出食指擋在唇前無聲的“噓”了一聲。然後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將施亦緋抱起來,換到自己的位置上。細心的掖了掖毯子,轉過頭來的時候,對上封勤若有所思的眼神。

“亦緋剛出道的時候,什麽都不懂。懵懵懂懂,跌跌撞撞,碰得一身是傷。”封勤感嘆的說道,“剛簽了華源,費總有心要捧她。可是,你明白的,她拒絕了。”

白塵飛點點,沒有插話。

“後來,我眼看著她變得越來越封閉。對所有人都保持的高度的戒心,誰都無法輕易相信。盡管走得艱難,可有些事,她可能永遠都無法接受。我以為再過幾年,她也就會像浮萍一樣,看看消失了。老實說,這些年我看過太多像她這樣的女孩。到最後,不是被現實壓彎了腰,就是寧折不彎徹底沒了消息。白先生,你覺得她會是哪一種?”

白塵飛眼神閃爍,扭頭看了施亦緋一眼。他給人的印象一貫是理智甚至冷漠的,可這一瞬間,封勤卻從他的身上看到難得的溫情。

“她喜歡過花逸宇,至少,曾經有過好感。可花逸宇是什麽樣的人,你也清楚。”封勤此話一出,就看到白塵飛的眼眸深處一抹寒光閃出,“事業走到死胡同的時候,是花逸宇給她開了一扇門。後來吧,出了一件事,她生了一場病回來,好像就想通了。那以後,總覺得越來越看不透她。她的心,比起以前,更封閉了。”

封勤說完以後,透過白塵飛的身體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施亦緋。她的頭一點一點,最後將頭搭在白塵飛的肩上。一縷頭發從毯子底下鉆出來,白塵飛伸手將它挽了回去。這一次,封勤相信自己沒有看錯。白塵飛看施亦緋的眼神裏,有濃得化不開的情意。

“能問問是怎麽開始的麽?”封勤笑著問道。

白塵飛回過頭來,看著封勤搖搖頭。

“不能說?”

“秘密。”

“哈哈哈。”封勤笑著搖搖頭,也不知怎麽回事,心情突然輕松起來。這些年,他看著施亦緋從一個什麽都不懂小女孩漸漸變得成熟,變得冷靜理智,可他也越來越擔心。因為施亦緋就像一根弦,越繃越緊。表面上看去,無懈可擊,可封勤知道,她的內心一直都很柔軟。若不是因為這樣,也不會因為花逸宇的模棱兩可和若即若離,變得敏感而多疑。

當然,封勤心中也有其他的打算。

白塵飛、安雅、白如天是一條線,背後是白氏影業的雄厚實力。他垂下眼睛,扭頭看著窗外。潔白的雲彩慢慢向後飄去,玻璃上反射出自己的模樣,眼神深處有著深切的恨意。

------題外話------

抱歉今天晚了,以後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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