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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鏡(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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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姑娘也不知怎麽想的大聲的喊道:“屋內有燈,我們進去吧!”

有人還真的聽信了這話,打算走近屋內,但是被另一些人立刻叫住了:“不要進去!明顯的就是圈套!”

也有人說:“為什麽不能進去?要在這裏等死嗎?進去或許有一線生機。

一時間局勢有些僵持,路簡見大家都在等打頭陣的人,於是不動神色的將取下的白綾重新戴好,然後四處張望著,看了還一會才看到趙臨水的身影。

趙臨水此時還是靠在院子籬笆上,雙手疊在胸前,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路簡心想,你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我就直接把你搬到明面上來。

她清了清嗓子墊高了腳指向趙臨水,驚喜萬分的大喊道:“那不是扶搖趙氏的大弟子趙臨水嗎?”

本來僵持的兩隊紛紛轉向了趙臨水那個方向,各種聲音在趙臨水耳邊響起,本來就爆的脾氣立刻處於一點就燃的狀態。

趙臨水深刻的感覺自己這輩子跟路簡,景秋就是犯沖,他明明一句話未說,這麽大的責任就憑路簡一句話就到他頭上了,如果他做好了是名,做不好就是命了。

路簡趴在景秋的身邊看著趙臨水被人團團圍住還不能動手,開懷大笑起來:“哈哈,這種自以為是的人,就要讓他看看自己有多麽不堪!好好的認清自己,省的天天拽的跟個傻子一樣。”

景秋卻有些擔憂:“這麽多人命還是慎重一些。”

路簡鼓著腮幫子點頭說:“知道了,知道了,他們不會有事的,我爹的目標是我又不是他們。”

“你怎麽知道他的目標只有你?”景秋向趙臨水那邊,只聽得趙臨水語氣十分的煩躁的說了句:“在外面呆著哪也別去,去了別的地方死了不怪我,還有把自家的驅鬼符拿好,被惡鬼纏上丟的不是自己的臉而是你們門派的臉,切記不要輕舉妄動。”

趙臨水在耐心全用完之時說完這句話就往路簡這邊走來,路簡站在景秋的身邊迎著趙臨水要吃人的目光。

“你們想幹什麽?”趙臨水怒氣沖沖的問道。

路簡笑了聲,裝作什麽也不清楚的樣子說:“啊?你說什麽?我們不太能理解。”

趙臨水惡狠狠的盯著路簡,手指著一臉無辜的兩人,連說了幾個好字。

路簡不屑的冷哼一聲偏頭不在看他,景秋也直接忽視了暴怒中的趙臨水,拉著路簡走到人堆裏去。

在這個時候還是需要混入人群,以免獨樹一幟招來禍事。

看著兩個人安然的走到人堆裏找了塊地方,一屁股坐了下來,趙臨水一肚子的氣瞬間又滿了,心想,這都是些什麽人啊!

景秋坐在一處不起眼的地方,旁邊坐著一個低著頭的人。他細心的觀察了身邊能看到了人,湊在路簡耳邊小聲說:“很多大門派的弟子。”

“哦,那他們怎麽為什麽這麽慌張?”路簡不解的問道,按理來說大門派應該都有特別訓練過,就連景洪都狠下心過要他們練膽量。

“可能是與剛才死的兩個人有關。”一個冷冰冰的陌生聲音傳來,景秋和路簡一同看向那人。

西洲神色冷峻的看著他們兩個,一時間一向不懂的害羞的路簡都感受到了絲絲的不好意思,這麽個大美男在身邊之前怎麽沒瞧到?

景秋看著路簡一臉癡迷的模樣看著旁邊的男子,心裏不是滋味,小姑娘的話果真不可信的。

西洲朝兩人點了點頭繼續說:“剛才死的兩個人分別是上次陰陽界大賽中奪得第二第三名的人,剩下的人雖說是大門派的可是跟那兩人一比就差了很多,自然會不安惶恐,很正常。”

路簡關註點有些奇特:“那奪得魁首的誰?”

景秋不好意思的朝西洲笑了笑,扯了扯還處於癡迷狀態的路簡。

西洲看著兩人,神色之間有些困惑:“你們是不問世事多久了?”

景秋有些不好意思:“也就幾年吧。”

西洲看著景秋尷尬的模樣不用多問也知道是剛出世不久,也沒有多問,而是語氣十分的平穩的說了句:“魁首是西洲。”

景秋聽到西洲這個名字一時間想到了稀粥,莫名的想笑,他問道:“敢問前輩大名?”

“我就是奪得魁首的西洲,西風的西,九州的洲。”

一時間景秋和路簡面面相覷,都不由的想要問一句,你沒有吹牛?別騙我們山裏來的孩子。

西洲看著兩人一臉不信的模樣,從懷裏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布,然後小心的展開,景秋和路簡只見上面寫著;恭賀西洲獲得第十界陰陽師魁首。落款還有西洲的名字,不過字體一言難盡。

並且只要稍微湊近一點還能聞到一股汗味,留白的地方已經泛黃了,路簡心想,這個前輩是把這張布給多少人看了啊。

“怎麽?相信了吧”西洲面無表情的說著讓人誇獎的話實在違和。

路簡看了看景秋,景秋看了看路簡,兩人不由的相視一笑,終於抱到大腿了,生命有點保障了。

“前輩,我叫景秋,這是我師妹路簡。”景秋恭恭敬敬的朝西洲介紹了自己和路簡。

西洲嗯了聲點頭:“這一路也就你們兩最鬧騰,不過我喜歡”。

景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嘿嘿,不太懂規矩。”

本以為西洲會說他們幾句誰知道居然還誇起了他們:“守什麽規矩?規矩是給死人守的。”

路簡急忙喝彩鼓掌:“說得好!”這諂媚的模樣讓景秋不忍心看。

西洲繼續面無表情的跟他們聊說了一大堆事,兩個小孩子聽得十分帶感一時間差點忘記這個場合。

直到一聲抽泣聲讓三人都停下了竊竊私語。

西洲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深沈的說道:“又死了一個。”

景秋和路簡急忙站起來四周看了看,果真一個姑娘正趴在一具屍體上哭,其他人臉上的神情更加恐慌了。

西洲站在兩人的旁邊問了路簡一聲:“你有沒有看到什麽東西?”

路簡搖頭,西洲點頭,過了一會突然說:“可是我看到了,他就在你的身邊。”

路簡感知了一下並沒有,頗為疑惑的看向西洲。

“不信?那就將你那白不拉幾的還十分礙眼的布條給扯了。”

路簡猶豫了一會,伸手將白綾扯了下來,還是沒有看到任何東西,不過她看見了游離在這裏剛才死去的魂魄,一眼看過去居然是四個!

“不好,還死了一個人!”

“果真如此。”西洲像是洞察了一切,臉上毫無波瀾,只是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景秋好奇的問了句:“前輩,你剛是是笑了嗎?”

西洲點頭:“師父說有了高興的事就要有笑容,這是我的習慣。”

景秋不失禮貌的點頭笑了,心想,原來笑容真的可以這麽嚇人的。

“看來有鬼混在我們之中了,就是不知道哪個傻瓜被附身了。”

景秋內心是十分崩潰的:“為什麽一個氣質如此清高的前輩是一個好學的面癱。”

趙臨水本來是坐在臺階上盯著路簡和景秋接下來有什麽動作,也防止有人走進屋內,這一聽到哭泣聲急忙上前一探究竟。

路簡景秋西洲站在慌亂的人群裏,看著這一圈的人,希望能看到附在人身上的鬼可以露出馬腳。

趙臨水在剛死的屍體旁邊,觀察了一番後,神色有些嚴肅。

路簡見他站了起來,眼珠子轉了轉,在趙臨水開口之前,大聲問道:“他是不是被仇人殺了啊?”

趙臨水看向路簡,然後在眾人的目光下點了頭,冷聲說道:“有仇有怨的回去在報,別以為在這裏殺人了就可以把責任推給鬼!”

這句話一出認為人群裏有鬼的人,頓時松了一口氣,同時又在擔心人群裏有沒有自己的仇人。

“阿簡,屋內真的不能進去嗎?”景秋小聲的問道:“如今此處才是最危險的地方,我們在明,鬼在暗,防不勝防。”

路簡偏頭看了看亮著燈的屋子,總感覺像是一個巨大的燈籠,就等著他們這些慌亂無措的飛娥一頭撞進去。

本想最好不進去,可是如今裏面比外面更好應付。

“不能呆在這裏了。”這是路簡內心的第一個想法。

景秋一直在註視路簡的神色,知道她已經有了決定,伸手捏了捏她的手。

路簡回頭湊到景秋耳邊說了幾句話,景秋聽完後臉一黑:“不行!”

“哥哥!必須這樣,要不然夏夏怎麽辦?”路簡有些急切,雲夏的安危一直都壓著路簡的神經。

景秋沒有在說話,他也不在看路簡。

雲夏和路簡每一個都是重要的,可是他自己更清楚,如果在雲夏和路簡中選一個的話,他只會選擇路簡,沒有一絲猶豫。

路簡走到景秋的面前扯了扯景秋的袖子放柔了聲音:“哥哥,那些鬼不會傷害我的,你不要擔心我,我這麽厲害的。”

景秋看著路簡討好的模樣,心裏不是滋味:“阿簡,你是個小姑娘知道嗎?”

路簡點頭:“夏夏也是,她本來就是我違背輪回硬生生扯回來的,她現在只有我們了,我們不能拋棄她,要不然她會很難過。”

景秋聽的心裏一顫,他摸了摸路簡的頭說:“保護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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