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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不得不說的故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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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不得不說的故事二

白屏見過寧宴,不過現在的寧宴一身灰色的小兵裝扮。

臉上還臟兮兮的,看著就有些……

辣眼睛!

自家小姐被這樣的人抱起來,四舍五入就是有了肌膚之親,再四舍五入就是可以成親了。

只是想想,白屏心裏就發虛。

若是小姐知道了。

肯定饒不了她。

不能讓小姐知道啊!

狠狠瞪了寧宴一眼:“嘴巴都給我閉嚴實點。”

“……”陸含章的親兵都沒有說話。

有什麽有閉嘴的,兩個女人。

原本覺得,自家將軍應該配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之前呢,還覺得愈家小姐能夠湊活一下。

畢竟……大宣朝這地方,想要找一個比俞小姐更優秀跟將軍更般配的女人,實在是不容易啊!

現在呢……

瞅瞅,人家小姐的丫鬟,說道底不過是個賤籍,竟然看不上他們這些風裏來雨裏去的。

不支持。

打死也不支持自家將軍有這麽一個大小姐妻子。

當然,如何選擇還是在將軍的手裏。

他們呢,做不了主。

因為突然的遇見俞一兮,打獵的計劃就半路夭折了。

陸含章一行人轉身往大營歸去。

俞一兮被單獨安置起來,營地的條件不好,最起碼每日用浴桶洗澡幾乎是不可能的。

白屏了解情況之後差點兒就哭了。

這種條件,簡直了。她都難以接受。

也不知道自家小姐醒來之後,會不會後悔。

瞧一眼床上陷入昏迷的俞一兮白屏心裏壓力越來越大。

站在帳篷裏,聽著外面風的呼嘯,就跟冬日裏的狼嚎一般。

加上巡視的人從這裏經過的時候發出整齊的腳步聲,白屏一晚上都沒有休息好。

孤冷的北疆跟繁華舒適的京城不一樣。

即使男人過來,都不一定能夠適應。

更別說這種自小被養在蜜罐子裏的人。

簡陋的生活,怕是能夠將所有的尊嚴都給壓下去。





將軍帳裏。

寧宴瞇著眼睛盯著陸含章,此刻的陸含章剛洗漱完畢,臉上帶著風沙侵蝕過的狂野,在溝子灣養出來的一些肉現在都已經變成了硬邦邦的。

寬肩窄背的,倒三角,還有流線型不憤發誇張的肌肉,每一處都掐恰到好處,按著她喜歡的樣子長的。

情跟色向來是不分家的。

寧宴承認她裏面陸含章的外表,鐘情於他的內在,所以對他有所幻想。

許是盯著陸含章的時間太長了。

直接就被人抓包了。

“看什麽?”

“看你好看。”

寧宴的視線落在陸含章的身體上,眼神能夠將自己的意思表達的非常清晰。

陸含章見過不屑見過同情或者各種覆雜的目光。

但是……

這種*裸的,明晃晃的一點兒也不收斂的*,陸含章只覺得胸膛處藏著一窩的火,怎麽也釋放不出來。

急切的想要做些什麽。

將心裏的小火苗給發散出來。

只是……

越是想要做些什麽,心裏就越……

寧宴瞧見陸含章額頭的汗珠,趕緊把目光收了回來。

“早些休息吧。”

到底寧宴沒有對著陸含章釋放因為俞一兮到來引起的不滿。

只有沒本事的人才會埋怨自己的男人太優秀。

那些野桃花……

寧宴的視線落在溫言帳篷的方向。

這人,之前就沒有糾正過跟陸含章之間的那些事兒。

再傳出來一些,似乎也無所謂。

寧宴麽,上輩子看過一些男人跟男人談戀愛的小說。

裏面的愛情可真是蕩氣回腸,感天動地,不矯揉造作啊!

若是將裏面的主人公換成陸含章跟溫言,估計也會多少一些佳話。

寧宴想著就拿著紙筆寫了起來。

半夜陸含章醒了,看見趴在案上寫寫畫畫的女人,披上衣服走了過去……

寧宴伸出袖子把寫出來的東西掩蓋住了。

“你不能看。”

“我不能看?”

陸含章眼裏多了些不解。

“嗯,你肯定不能看的。”

如果給這人看了,寧宴覺得她大概要嘗試一下指尖是什麽體驗了。

畢竟……

寫的這些東西太唯美了。

戰場黃沙馬革屍體,熱血烏鴉……

各種悲涼嗆愴的風格在寧宴的筆下展現出來。

寧宴……

寧宴寫完之後,自己看了一下,原來,她文筆這麽好的呀,若是前世沒有當特種兵,怕是碼字也能養活自己!

瞧著筆下的世界,寧宴心裏美滋滋的。

將書冊放好了。

走到床上睡了一覺。

次日……

陸含章離開營帳,寧宴就把金貴叫道身邊。

金貴現在站在寧宴面前慫的一批。

之前還覺得自己的職務堪危,現在被寧宴盯著,金貴覺得自己的小命似乎也蠻危險的。

瞧著寧宴,身板顫抖一下。

“大,大娘子有事兒吩咐?”

現在的金貴,已經不是昨日的金貴了。

見過大娘子跟陳副將軍周將軍一起談笑風生,他可不覺得他能夠爭的過。

“當然是有事兒了,還是好事。”

寧宴說著嘴角露出笑來。

金貴打了一個寒蟬。

總覺得,今兒的事情辦了,自己也就涼了。

但是如果不照辦,自己現在就要涼了。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既然這樣……

金貴打算硬氣一下的時候,對上寧宴似笑非笑的表情。

剛才在心裏的建樹,一瞬間,完全的崩塌了。

“大,大娘子你讓我做些什麽呢?”

“給你,用最快的速度傳出去。”

寧宴將歷時一晚上辛辛苦苦寫出來的東西扔給了金貴。

寧宴的字跡不好看,不過勝在端正。

金貴看了幾眼,也全都認識。

只是……這些字串聯一起是啥子意思哦。

金貴擡眼看了一下寧宴。

“楞著做什麽,趕緊背下來,然後傳出去,記得一定要悲愴,要真實要讓人聽了都忍不住的為他們祝福。”

“這,這樣的嗎?”

金貴額頭的汗水都滴落下來了。

大娘子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哦。

夜裏都跟將軍睡在一個床上了,竟然還讓他傳這種消息。

難不成將軍真的……

金貴不敢繼續想下去。

寧宴威脅的目光落在腦門上,金貴,金貴只能照辦了。

畢竟,之前這種事情也沒有少辦過。

不過,之前的話本不如現在的有感染力。

瞧瞧,其中一個片段。

溫軍師夜裏跑了出去,被蛇咬傷,將軍親自上去用嘴巴把毒血洗出來,火熱的嘴唇,帶著涼意的肌膚碰觸的瞬間,就跟有火光爆發一樣。

“……”

只是讀著就能感覺到其中的深厚的感情。

金貴看著看著,都哭了起來。

將軍只能是將軍,軍師也只是軍師。

兩個人都是男的。

將軍的家裏是不會允許將軍有一個男姓愛人。

於是……

軍師挺著疲累的身軀,跟在將軍在邊塞一呆就是十年。

十年下來,都沒有看任何人一眼。

若是,這不是真愛?

世界上還有愛嗎?

寧宴寫故事的時候,還抓住了溫言跟陸含章的性格,人設可以完全代入進去。

金貴讀了之後,已經分不清真假了。

故事裏的將軍,似乎真的是將軍。

故事裏的軍師,那別扭的扭曲的甚至有些詭異的性格,也寫的入木三分。

難不成之前寧娘子在軍師營帳裏呆了幾日,就是為了探聽這些。

金貴想到寧宴交代下來的事情……

咬咬牙,往陸含章現在所處的位置走去。

這些東西傳出去,會不會使得軍心渙散呢。

金貴不敢在這可時候胡作非為。

交給陸含章之後,就開始瑟瑟發抖了。

也不知道大娘子知道了,會怎麽懲罰他。

不過,這些事情肯定是要跟將軍說的,如果不說,日後得按軍規處置。

陸含章瞥了幾眼寧宴寫出來的東西。

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但是……

這看著竟然如此的真實,就跟是真的發生過一樣。

如果其中一個人的名字不是陸含章,他可能也覺得這寫的都是事實。

“既然是吩咐你的,你就好好做。”

對於這些沒邊際的傳言,陸含章是一點兒也不在意。

而且,他大概也能猜出來女人寫這些東西的原因,應該跟俞一兮有關。

俞一兮要來這裏,跟他沒有關系。

金貴捧著小冊子,從裏面走了出去。

整個人都是恍恍惚惚的。

將軍竟然一點兒意見都沒有,任憑大娘子誣陷。

怎麽就這麽的……

這麽的!

金貴已經想不出合適的形容詞了,在他看來,將軍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迷迷糊糊的走會自己的小帳裏。

翻來覆去的把小冊子看了好幾遍,直到全部背下來才挺直腰桿走出去。

將軍說了,大娘子吩咐的事情得辦好。

寵妻寵成這樣,將軍也是實在是過分了。

金貴在心裏腹誹了好一會兒。

走出營帳的時候,臉上又恢覆常日的表情。

專門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金貴也是一個人才,一天的時間,軍營裏傳唱起軍師跟將軍不得不說的故事。

不管是將軍月下追軍師。

還是深情一吻十年不變。

都是那麽的纏綿悱惻。

聽過這個說法的人,都覺得將軍太癡情了。

都覺得軍師付出了很多。

十年如一日的在軍營裏,從未離開過,原來是為了這個。

夜裏,溫言眉頭一跳一跳的。

安心辦公都做不到。

於是也就不為難自己了。

從營帳走出去……

這一出去,就發現外面的情況有些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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