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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嚇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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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嚇尿了

小錯都不能犯了。

真是……

混子覺得這日子沒法子過了。

但是離開溝子灣……那肯定是不成的,眼瞅著溝子灣日子越來越好了。

就連楊瘸子都從外頭娶了一個小媳婦兒。

見天的媳婦兒熱炕頭的,讓人眼饞的很。

只要他還是溝子灣的,就算家裏只有破舊的院子,外頭也有的是小姑娘想嫁過來。

如果沒有小姑娘,那寡婦什麽的也會有的,反正總比一個人的好。

若是有了媳婦兒,還可以讓媳婦兒種地,弄香腸,到時候日子也照樣紅火起來。

他不也就跟一個大爺一樣,美滋滋的。

混子雖然混一點兒,但是腦子卻靈光。

寧宴離開之後,就開始琢磨怎麽來錢了。

寧宴回到家裏。

陸含章問道:“雞鴨找到了沒?”

“找什麽找。”寧宴氣呼呼的看著陸含章。

“好好好,那就不找。”

“……”陸含章的話怎麽聽都有些不對。

寧宴也懶得繼續發火:“薛先生說你身體治療手段需要更改一下,他有沒有跟你說過。”

“……”陸含章臉色瞬間就黑了。

說過是說過,要求更奇葩了。

他是不想更換治療手段的。

只是……

在薛先生身前,他只是一個病人,什麽將軍啊,大人啊,鳥蛋的作用都沒有。

發覺陸含章臉色不大好,寧宴心裏有些惴惴,擔心起病情來:“薛先生怎麽說的。”

“沒說什麽。”

陸含章脾氣徹底上來了。

起身往書房走去。

寧宴看的直稀罕。

陸含章似乎還是頭一次發這麽大的脾氣呢。

對著寧有餘勾勾手。

寧有餘帶著喬翹往寧宴這邊走來。

“娘。”

“嗯,你爹怎麽了?”

“薛先生說他禁欲一年。”

“噗哈哈哈……”

寧宴有些控制不住,直接給笑噴了。

難怪這人臉色那麽黑,禁欲一年。

對於男人來說應該有些不好忍吧!

不過,對她來說也有些難捱。

男歡女愛這種事情,跟喜歡的人做是極為美妙的。

當然,現在男人的身體不允許。

她也只能暫且忍一下。

人活著,又不是只有啪啪啪這一件事情。

是不是。

寧宴走到書房,看見陸含章,此刻陸含章的臉色依舊有些不好看。

對於男人來說,最上自尊的事兒,怕是就是尿不盡還有不行了。

若是個子矮長得醜,那一處好使,也是會驕傲的,但是……反過來,長得再好,卻不能用,就是繡花枕頭沒啥用。

寧宴覺得她得安慰一下陸含章。

只是,這該怎麽安慰呢。

寧宴坐在陸含章對面,盯著陸含章的臉看上好一會兒。

陸含章再也看不下去手裏的書了。

“還有事兒?”

“嗯……沒事,你多多休息。”

寧宴說完就跑了,她這話跟傷口撒鹽沒什麽區別。

膽子大也不是這樣用的。

陸含章猛地站起來,看著寧宴逃竄出去的影子,差點氣炸了。

這女人……

等他身體好了!

陸含章心裏已經有了一萬種對付這女人的法子了。

撿起地上的書冊,繼續看了起來。

雖然現在不用行軍打仗,但是……兵書還是得看的。

邊關的形式,說不得什麽時候就開戰了。

他是將軍,也喜歡和平,但是若是邊關真的發生什麽事兒了,他肯定要上去的。

這是他生命的職責。

也是他從小的志向。

過了好一會兒,陸含章的心才靜下來。

寧宴休息一番,精神恢覆過來。

夜裏睡覺的時候,響亮的口哨聲突然響起。

寧宴猛地睜開眼睛,用極快的速度將身上的衣服穿好,拿著蟒皮擰成的鞭子,走出房間。

陸含章跟在寧宴身後,看一眼從床上爬起來的,站在院子裏的孩子。

對著陳禍使了一個眼神。

陸含章從院子裏拎著一把斧頭走了出去。

陳禍苗氏負責保護家裏的孩子。

喬翹身上的衣服還有些淩亂,苗氏幫著喬翹整理好。

自小嬌嬌養著的孩子,出門的時候能夠把身上的衣服穿好已經是不容易了。

若是要求太高了,怕是會讓孩子產生一些不好的想法。

苗氏聲音柔和的很,扣好扣子問道:“還困不?”

“不困了,外頭怎麽了?”

從夢裏驚醒的喬翹聲音裏還帶嬌嬌軟軟的韻味。

聽的苗氏心腸都軟了。

“想吃肉嗎?你姐姐給你弄肉吃了。”

“肉……”喬翹搖頭,她這會兒並不想吃肉,貼著苗氏,從苗氏身上聞著淺淺淡淡的香味。

似乎這種淺淡的香味給了她安全感,喬翹打了一個呵欠。

小聲說道:“困了。”

“那繼續睡去。”

苗氏抱起喬翹,幫著小孩換下身上的衣服。

“睡吧。”苗氏說完,輕輕的在喬翹身上拍打幾下。

確定喬翹睡著了,又去哄著自己的孩子。

自家稍稍大一些的孩子,小時候還去過戰場,所以麽倒是沒有什麽事兒,還能幫著照顧小的。

至於朵芽跟菱華,一般時候還可以的,但是這會兒外頭呵斥聲甚至鮮血的味道彌漫著,這兩人早就癱在地上。

苗氏抱著一個小的,牽著一個半大的。

安撫的話不停的講,終於把小的哄睡了。

看一眼大的。

“你也去休息吧,今兒夜裏怕是沒有安靜的時候了。”

“娘,我想大哥了。”

“……”聽見二兒子的話,苗氏心裏有些憋悶。

大兒子以後是要接了自己男人的班的,說不準日後還得上戰場,這會兒被派出去歷練了。

日後少不得了風裏來雨裏去的。

“過些日子你大哥就回來了,聽話,去睡覺。”

“嗯!”

陳禍的二兒子點點頭。

往房間走去。

至於寧有餘,站在院子裏捏著小拳頭。

總想走出去幫忙。

只是……

又幫不上什麽忙。

雖說學了一段時間的功夫,但是那些拳腳功夫在群狼裏根本就發生不了什麽作用,甚至還會影響其他人。

寧有餘心裏是非常有數的。

即使想證明自己有用,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出去搗亂。

倒是陳禍……覺得未來的小將軍可以提早一些接受鮮血的洗禮。

看了苗氏一眼,苗氏苦笑一下。點頭應承下來。

夫妻之間,不需要多少語言,只要一個簡單的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含義。

陳禍尋了一個趁手的兵器。

抱著寧有餘走了出去。

男人的成長路上就應該這樣,在溫室裏養出來的嬌嬌公子能夠做什麽。也就可以在朝堂上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了。

當然這是陳禍的想法。

至於朝堂的人是不是只有嘴皮子功夫,也只有朝堂上的人知道。推門走出去,外面的地面上擺放著一排排狼的屍體。

還有幾個手上的人,忙著往自己身上啥藥。

包紮……

走出家門的一瞬間,寧有餘猛地閉上眼睛、

“閉眼幹什麽,睜開!”陳禍伸手在寧有餘的屁股上給了一腳。

寧有餘睜開眼睛。

憤憤盯著陳禍。

陳禍怕嗎?自然是不怕的。

雖然寧有餘是陸含章的兒子,但是,日後這孩子是要走上戰場的。

難不成在戰場上看見不適應的場景也能閉眼?

也能逃避?

肯定是不行的。

呼吸間是充斥鮮血的味道,入眼的是白色的血上紅透透的一片。

再看陳禍,眼裏全是冷漠。

寧有餘胃裏翻滾的欲望突然停止下來。

血腥味讓他有些激動,想要握著兵器,投入進去……

或許陸家人天生好戰的基因都被寧有餘給繼承了。

眼神也變得冷漠起來。

受傷的人在他眼裏什麽也不是……

心底還有一種暴躁的興奮感,殺啊,殺!!!!!

沖上去……

一只落單的灰狼從包抄中竄了出來。

尖利的爪子在一個男人胸膛一抓……

刺啦,鮮血噴濺出來。

胸膛破碎,腸子帶著血肉往外流淌,一條生命消逝了。

寧有餘摸了一下手裏的匕首,跑出去對著灰狼刺去。

而陳禍,則是站在旁邊掠陣,若是發現灰狼會傷害到寧有餘,就會先一步將灰狼殺死。

至於地上已經涼了的人。

陳禍看都沒有看上一眼。

從戰場回來的男人,心是冷的,肺是涼的,所有的熱血都拋灑了出去。

唯獨剩下的一點點柔情,都分給了自家人。

值得珍惜的人。

外人……

算了吧!

涼了就涼了。

寧有餘湊近狼身前,才發覺捏著匕首的手上全是汗水。額頭有些涼。

北風呼嘯的聲音就跟狼嚎一般。

齜牙咧嘴……涼涼的雪花不知什麽時候變成紅色,隨著風卷入嘴巴裏。

面對野狼的時候,寧有餘胸腔中似乎有股子熱流,每次夜裏睡前打坐的時候他才能感覺到這點點的熱流。

現在……

沒有靜心沈氣,竟然也感覺到熱流。

察覺到這股熱流,寧有餘瞬間就冷靜下來。

看著眼前的狼,想到之前陸含章跟寧宴交手的畫面。什麽時間應該接近,什麽時候應該後退,匕首在什麽時候亮出來。

自動就覺悟了。

陳禍看著寧有餘小小的個子,手裏捏著匕首。臉上冷靜的樣子,心裏多了一絲滿足感。

果然,陸將軍的人兒子就是如此的優秀。

第一次看見血看見死人,就有這樣的發揮,換成其他人怕是早就嚇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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