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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柿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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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柿餅

“嗯?”陸含章眼裏帶著不解。

“不要吃藥。”一旦躺下來,精氣神就松懈了,寧宴聲音裏多了一種糯糯的,平日裏不會有的語氣。

陸含章聽了身體都僵硬了。

看一下自己下面不禮貌的舉止臉紅了一下,這都什麽時候了,竟然還想這種事情,也忒禽獸了。

至於寧宴呢,寧宴對這個世界的藥已經絕望了,如果沒法子的情況她肯定是吃藥的。

畢竟,在絕望的境地什麽都吃過。比藥難吃多的也主動吃過。

但是現在麽,這不是好好的在家裏嗎,就算腦袋昏昏沈沈的,也不是抗不過去。

“怪,聽話,我去給你弄點蜜餞果子。”

陸含章沒有停寧宴的話,就算明明很享受女人現在這種狀態,也不會為了享受就真的不顧及女人的身體。

往薛先生那邊兒走去。

拿了一些退熱的藥,退熱藥裏還有一份黃連,陸含章嘆一口氣。

黃連雖然苦,但是能夠退熱。

良藥苦口利於病,不能因為苦就挑出來。

親自走到竈房把藥煎好,摸出一包蜜餞果子。往寧宴房間走去。

周遺跟陳禍又湊到一起了。

“將軍進了竈房。”

“還給寧娘子煎藥了。”

“寧娘子生病了。”

“怪不得剛才臉色那麽紅,我還以為是激動的。”

“少說幾句話。”周遺感覺到陸含章的視線在他們兩個身上挪移,趕緊的拍了一下陳禍的腦袋。

轉身走到柴房邊兒上,拿著斧頭開始砍柴。

雖然這會兒是過年的,但是也不想回家,家裏哪裏有這裏好,家裏雖然有婆娘,但是沒有好吃的。

每天吃點好吃的,心裏美滋滋。

幸好寧宴不知道這倆的事情,還以為陳禍跟周遺是光棍漢子,畢竟,這倆人的情商不怎麽高的樣子。

如果有女人不應該是這樣的。

也是寧宴弄混了,這年頭除了那些小流氓之外,所有男人的情商都不怎麽高。,

人家腦子裏就沒有跟女人好好相處這件事兒。

大多數的男人只把女人當成暖被窩,已經生孩子,做飯洗衣服的工具。

房間的寧宴,看見陸含章手裏的藥碗,暈暈乎乎的坐了起來。

見陸含章嘴角翕動一下,先一步把藥碗接到手裏:“我知道,生了了得吃藥。”

都已經煎好的藥,寧宴是不會扔了的。

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勤儉節約。

自然不會幹出那種不珍惜勞動成果的事情。

一碗藥喝完,嘴裏全都是澀澀的味道。

陸含章輕輕笑了一聲,把手裏的蜜餞遞給寧宴一包。

吃了兩個蜜餞,嘴裏終於不是那麽苦了,寧宴……寧宴臉色更難看了。

原本呢,嘴裏只是有些苦,現在可好了,是又苦又酸又甜,什麽鬼的味道。

寧宴聽見陸含章笑聲,狠狠瞪了陸含章一眼。

裹上被子,把頭埋在被子裏頭,不想跟陸含章說話。

不說就不說了,陸含章在房間呆了一會兒,確定寧宴是真的睡了,才轉身離開,把門關好了。

走出院子看一眼牛二。

五大三粗,一看就是頭腦簡單的人。

這樣的人能夠有什麽樣的用處。

“陳禍。”

“陸將……大哥有事。”瞧見徐氏還跟一個樁一樣站在院子裏,陳禍到嘴邊的話,轉了一個彎。

“好好訓練一下那個牛二,去寧城的路可沒有那麽安全。

“曉得。”陳禍拎起牛二往梅花樁那邊兒走去。

陸含章呢,心裏終於舒坦一點兒。

隨後嘴角又劃出一絲怪異的弧度,越來越倒退了,竟然跟一個憨厚的漢子爭長短。

這會兒女人生病了,陸含章就清閑多了。

在院子裏轉悠一下,看見擺在竹屜上的橙黃色或者漆黑沾著*的東西。

彎腰捏了一個,掰開之後發現這東西有些眼神。

攥著兩個走到寧有餘的房間,問道:“這是什麽?”

寧有餘隨意看了一眼說道:“娘做的柿餅。”不知道能不能吃。

喘氣功夫就看見男人把柿餅放在嘴裏吃了,後半句就這麽咽在嘴裏。

最後化成一句疑問:“好吃嗎?”

“還成。”有些甜,不澀有嚼勁。

就是賣相不好,如果這個東西不是寧宴做的,他是看都不會看一眼的,更何況去吃了。

“你沒吃過。”陸含章反問一句。

寧有餘趕緊搖頭:“吃過了。”

可不能說沒吃過,不然……

不然會怎麽樣寧有餘不知道,只是看著高大男人又吃了一個柿餅,開始懷疑這東西是不是真的好吃。

想了想起身跑到院子裏,冬日的風比較涼,頭發又被剪短了,風直接穿過頭皮涼颼颼的感覺並不是很好。

捏了幾個沾染白色霜粉的柿餅趕緊跑回房間裏,扯開柿餅嚼了一口。

眼睛一亮,味道還真的不錯。

睡著的寧宴並不知道當初隨意弄的一點兒柿餅被人給吃了一大半。

迷迷糊糊睡了一天,次日太陽放出光芒的瞬間,寧宴也醒了過來。

休息一晚上,腦子也不混亂了。

想到昨天的行為,寧宴拍了拍額頭,還沒有太過分。

推門走出院子,入眼的就是陸含章捏著一個黑漆漆的東西在啃。

這東西……

寧宴視線落在竹屜上,裏面的東西竟然少了一大半。

寧宴嘴角抽搐一下:“好吃?”

“還成。”經過一晚上,陸含章早就知道寧宴弄出來的這些東西還沒有人吃過。

不過……

一般從這女人手裏弄出來的東西味道都差不了,所以,也並沒有多郁悶。

見寧宴盯著他手裏的柿餅,想都沒想,直接扔給寧宴兩個。

穩妥的接到手裏,寧宴掰開嘗了一個。

還可以,甜絲絲的,都快比新鮮的味道好了。

吃完一個,寧宴身子僵硬一下,她似乎好像還沒有刷牙還沒有漱口,還沒有洗手洗臉。

就這麽用這雙手,寧宴低頭看一眼手裏的柿餅。

把柿餅塞到陸含章身上,轉身就往院子的水井走去,打了一盆水,洗漱完畢,看一眼陸含章手裏的柿餅。

最終沒有吃。

心裏有陰影了。大環境允許的時候寧宴覺得自己就是這麽矯情。

陸含章呢,看一眼手裏的柿餅,心裏是不想吃的。,但是不吃的話,女人會不會覺得他在嫌棄她。

算了,在戰場上什麽臟東西沒吃過。

柿餅還算是幹凈的。

放在嘴裏,依舊甜絲絲。

寧宴……大佬就是大佬,明知道她沒有洗手還面不改色的吃了,有大佬風範。

她就不成了。

吃了飯在院子裏站著打拳,樹下懶洋洋的卷毛突然站了起來。

看向大門先是‘喵嗚~’叫了一聲。

被寧宴一瞪,換成嗷嗚的叫聲。

陸含章看的目瞪口呆,這只狗還真是一只狗才啊!

自學外語?

佩服佩服。

寧宴放下拳頭,往外看去,卷毛這只狗子越來越懶了,平日是不會叫的,這會兒是……

外頭有人。

寧宴伸手把柴火堆裏的斧頭拎起來,往外頭走去。

推開門就看見寧朝暉。

亮起手裏的斧頭,涼涼問道:“有事?”

“可不是有事,你三叔都把今天的孝敬送過去了,你們一個村子裏的還不表示一下,是不是打算被人說成不孝。”

“……”若是院子裏只有寧宴一個人。

打死也不會往那邊送東西。

但是院子裏還有寧謙辭,雖然說寧謙辭被趕出來了,但是在大多數人眼裏,寧謙辭能讀書還是老寧家培養出來的。

她不給所謂的孝敬無所謂。

但是寧謙辭那份還得給。

“二叔覺得我們大房給多少合適?”寧宴說著話,手裏的斧頭也亮了起來。

“五十……”

冬日裏本來就冷,斧頭被陳禍磨得錚亮。

上頭的光反射雪光,落在寧朝暉身上。

寧朝暉說了一半的話咽了回去:“十五兩,不能再少了。”

“……”十五兩少嗎?

對一個六口之家,一年的嚼頭也就是四五兩,節省一點兒,二兩銀子就夠了。

“二叔,覺得這個數劃算麽?”

“寧丫頭,我知道你手裏有錢,也不會把這些錢看在眼裏,這麽把,你只要給我十五兩銀子,今年我保證不讓你二嬸給你奶奶過來找事。”

寧朝暉最愛鉆營了,打交道這麽久也看出寧宴的性子。

對銀子這丫頭絲毫不上心,但是對老太太……

“給你倒是可以,不過你能保證嗎?”寧宴挑眉。

扔下手裏的斧頭,把寧朝暉手上把玩的圓石頭搶過去,當著寧朝暉的面,將石頭捏成粉末。

這妥妥的威脅。

寧朝暉臉都白了,白了之後又變成紅色,他竟然被這個丫頭為威脅了。

但是卻不敢反抗。

廢話,寧宴是可以孤身從山上打狼的人,他是不要命了才去反抗。

“我保證。”寧朝暉點點頭。

寧宴看向陸含章,陸含章從身上摸出一個錢袋子。

裏面裝的最小的就是金豆子,連個銀片片都沒有。

寧朝暉眼睛瞬間就亮了,使勁兒盯著陸含章手裏的錢袋子,尤其是裏頭的金豆子還有玉珠子。

這些東西一看就是值錢玩意,如果這個大胡子男人沒零頭,隨便給他一個金豆子,那也賺翻了,寧朝暉想著美事兒心裏是美滋滋的。

陸含章呢,又把錢袋子放在袖子裏,看向寧宴委婉的說道:“沒有那麽小的錢,我找人換換去。”

“去吧。”寧宴點點頭,瞧這陸含章從視線裏消失。

“他,他去哪兒了?”

“換錢,二叔你等一會兒,要不要我給你端一碗熱水。”寧宴話說的十分禮貌,但是,一點兒請寧朝暉進去的意思都沒有。

大過年的這麽一個人進了家裏。

怕是會帶來不好的征兆。

寧宴覺得能省一點兒是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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