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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錢咬著唇,臉一下都紅到了耳根子,卻又不能把他怎麽樣,只能把火氣往後撒,站起來朝著外間怒氣沖沖的叫了一句,“清風!”

清風不是在外間守著麽,怎麽人進來都沒個聲。是秦宇凡還好,若今天進來的是其它男人的話,那她還要不要活了。

“你不用叫她,這不是她的錯,是我讓她退下的。”秦宇凡笑嘻嘻的說道,卻是趁著她站起來的時候擠著坐到了她的椅子上,然後在淩錢瞪她的時候很厚臉皮的說,“我怎麽覺得你的椅子比我的椅子要舒服多了?”

“那我讓給你。”淩錢無奈的看著他,撐著桌子準備走,卻不料秦宇凡伸出長手將她圈在懷中,非常欠扁的說,“害羞什麽啊,反正這椅子這麽大,一起坐就是了嘛~”

“殿下,請自重。”淩錢握著毛筆,真想順手給他塗個大花臉。

“我自己沒多重啊,要是小淩子你擔心你重,放心,我承受的住。”秦宇凡卻是不由分說的一手捉住她的手腕,一手捉著她的腰,直接就把人按在了自己的懷裏。

“你,”淩錢被迫面朝桌子的分開腿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只覺得下面那地方熱熱的很奇怪,各種不自在,更別說他箍住她的腰的手停停就放在胸下面一寸的地方,讓她稍微掙紮一下都會蹭著他的手,只能乖乖坐好。

“以前我不是常抱你這麽看書,也不見得有人說什麽啊。”秦宇凡要比淩錢要高得多,長手長腳的從後面抱住她,根本就是把她整個人包在懷中了。

“那個時候還小,跟現在哪裏能一樣。”淩錢嘟囔了一句,知道他是吃軟不吃硬的,只能放軟了聲音,“這個讓人看到了不好,你就當給我留點面子,別鬧了好不好。”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你還是你,我還是我,有什麽不一樣?”秦宇凡將頭擱在了淩錢身邊,在著她耳朵有些沮喪的說,“我對你好不好嗎?”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淩錢摳不開他的手,無奈的只能倒在他的懷裏,有些自暴自棄的說,“若我有深厚本錢,你以為我不願意招搖過市啊,只是我沒有啊。本來都被人當靶子打了,再不知收斂,就算我是銅墻鐵壁也蓋不住人家日日用撞車來撞啊。”

秦宇凡楞了下,探過頭去蹭了蹭她的臉,聲音不由得的低沈了“那是我不對了。”

“也不是說你不對,若沒有你的這份愛護,我能否安穩的活到今天都是個未知數。”淩錢低下頭去,伸手撥弄著他的手,看著自己的小手覆在他大手的上面,有些無奈也有些酸楚,“誰叫咱們不是普通人呢。若是尋尋常常的人家,關起門來自己過日子,愛怎麽不怎麽,可是這裏頭,”

她撥了撥秦宇凡的手,卻是什麽話都沒說了。老公孩子熱炕頭,若可以選,她還是想做個普通的小婦人的。

“若不是這身份,你早就成別人家的兒媳婦了。”秦宇凡卻不這麽認為,抱著淩錢想了想,在她看不到的背後笑得有些狠,“我可沒忘記,你是我從別人家搶來的呢。”

“呃,”淩錢楞了一秒鐘,這才想起來他說的是父親當初跟人訂的那門親事,忍不住噗嗤笑罵道,“土匪!”

“土匪就土匪,這世上的東西哪裏有天上掉下來,我但凡的得到的一切,無不是爭來的搶來的算計來的,所以,”他啄了啄淩錢的耳朵,“我想要什麽就想辦法去爭去搶去算計,沒有人能阻止我的。要是有人敢阻止我,我也會想辦法解決掉他的。”

“少任性了,哪有那麽好的事情,就算是皇帝也說不上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淩錢楞了楞,然後卻是微微一笑,伸手將桌上字跡剛幹的文冊一合轉身打在秦宇凡頭頂上,“西蠻那些人反覆無常的討厭,要我說恨不得你派出十萬大軍把他們滅的一幹二凈,可實際上,考慮國力考慮民生考慮錢糧……”

淩錢看著他自信滿滿的臉龐在她的言語之下慢慢的耷拉了眉眼,忍不住笑著松了手,任著她寫了大半天的東西掉在他們倆懷裏,順手捏著了他的臉,把他的臉揉成一個笑得狀況,“好啦,別那麽沮喪了,人生不如意十有□,記得常想一二。就算是不自由,也不代表不能幸福。”

秦宇凡抱著她,看著她側著扭過身子的笑臉,表情慢慢的嚴肅了起來。

“你啊,怎麽永遠都是這麽冷靜自持,讓我有時候想哄一下你都哄不了。”秦宇凡摟著她的腰,有些感慨又有些無奈。

“有人懂得你這裏,不用你違著心說假話說謊話說言不由衷的話,難道不好嗎?”淩錢伸出手指頭戳著他的胸口,笑得有絲輕松。

這也是她留在這裏的原因。

“好,也不好。”秦宇凡抓住了她的那根手指,拉到唇邊吻了吻,認真的問道,“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什麽事。”淩錢看著他忽然鄭重的表情,也不由得隨著認真了起來。

“信我。”秦宇凡認真的望著她的眼說,“就像你說的,你懂我,所以要相信我,不管什麽時間,什麽地點,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要相信我,相信我始終不會傷害你的。”

“真難啊,要知道皇帝的話,是這天底下最靠不住的。”淩錢嘆了口氣沈重的說道,看到秦宇凡的表情在聽了她這句話之後變得灰白時,忽然眨了眨眼睛,笑著湊過去親了親他的眼睛,“只是這一刻,我不把你當皇帝,我只當你是那個從小跟我一起長大,雖然愛捉弄我,但關鍵時候卻總是很可靠的,秦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難得的喊聲哥哥,當是給定心丸了,O(∩_∩)O~

小秦,顯然打算自己解決很多問題~

嗷嗷,寫錯字了,謝謝大家指正,修改了。

今天有點事,更新會晚些,大概晚上八點鐘更新&gt;&lt;抱歉了~

☆、最近更新

淩錢知道他平時最喜歡逼著自己喊他好哥哥,但是淩錢總覺得這稱呼太囧,根本叫不下去,這會兒也是為了讓他開心,才厚著臉叫了一聲,但說完自己就後悔了,偏過頭去不敢望他的臉,假裝那聲仿佛不是自己喊的一樣。

秦宇凡握著淩錢的手,聽著她那麽一喊,心頭一蕩,瞧著她轉過頭去臉頰偏紅不勝嬌羞的樣子,心裏頭就覺得像是有貓爪子在撓一樣,癢的厲害。

他們本是一處長大,從小就摟摟抱抱,親密慣了的,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可是秦宇凡十五歲的時候,按照宮裏頭的規矩,便有著那通曉了風月之事的大宮女來引導他,秦宇凡這才意識到男女之間是不能隨便抱抱的。

太皇太後對於秦宇凡管得嚴,她的丈夫跟大孫子都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才被人有了可趁之機的,所以對於秦宇凡這個獨苗,來教授的宮女選的是老實本分的,用完一次之後就被安排出宮嫁人了。後面娶妃,房事也是有尚寢局記錄的,她還做好了年輕人自制力差,萬一皇帝沈溺於此自己就做惡人去棒打那鴛鴦,但令她欣慰的是,她這孫子果然比前頭那幾個不成器的強多了,對於女色並不怎麽熱衷,反倒是對國事更加勤勉了起來。

但讓太皇太後無法想到的是,當時秦宇凡並不像是她想象中的那麽淡定,實際上少年天子心裏頭,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驚濤駭浪。因為秦宇凡驚恐的發現,他的小弟弟在抱著淩錢的時候有擡頭的跡象。

那個時候淩錢才九歲,還是女童,整天梳著雙髻在宮裏頭晃來晃去。按照別人家裏頭的規矩,這個時候的男女都不同席了,但淩錢跟秦宇凡不同,她本來就是他定下的媳婦兒,所以仍然常常見面,讀書寫字也在一處。秦宇凡平素就愛逗著這個小蘿莉玩,鬧得她一本正經的臉憋不住才開心,這時候也沒想著避嫌,仍然跟著她一處玩耍,抱著打打鬧鬧,晚上還將她抱在懷裏頭睡覺。

某個夏日的晚上,天氣又悶又熱,偏偏秦宇凡睡覺還把當做抱枕用的淩錢鬧得死緊,淩錢半夜裏醒來,就扭的跟個泥鰍一樣要從他懷裏掙出去。秦宇凡不放手,兩個人在榻上纏成一團,玩鬧間淩錢白生生的小腿就把秦宇凡胯間的小東西給蹭起來了。秦宇凡當時嚇得毛骨悚然,立馬松了手自己弓著身子跑了。淩錢還當是混亂中把他哪兒踢上了,惴惴不安了很久。

從這事之後,秦宇凡又試了幾次,發現摟摟抱抱之間的磨蹭,很容易就擦槍走火。雖然淩錢毫無察覺,他卻是驚恐的再也不敢接近她三米之內。

秦宇凡不知道這是怎麽了,他的尊嚴也不容許他拉下臉來向別人求教。況且身邊除了太皇太後這個老女人和淩錢這個小蘿莉之外,能說得上話的也就只有一堆太監了,他不但不能說,還得努力瞞著,然後自己想辦法解決。

皇帝的最大好處就是不缺女人,他起初也當自己是剛嘗到魚水之歡的滋味,容易把持不住造成的,所以找了一堆成熟性感妖嬈的女人試了試,但是很快更加悲劇的發現,他對於那些女人真心沒有太大的興趣,就算是脫光了在他面前挑逗,他也很容易覺得膩煩。

這個時候秦宇凡就是再缺乏常識也知道自己這種反應很變態了,所以非常非常苦惱。為了解決這個麻煩,只能寄情於公事,反正忙得連吃飯都沒有滋味,一閉上眼就睡著的話,也就沒有那麽多旖旎的想法了。

皇帝年紀大了,底下的臣子們在比較私密的場合,也偶爾敢開一兩個葷段子玩笑,秦宇凡就是很偶然的聽到臣子A取笑臣子B新收的一個妾室年紀都可以做他孫女了,才知道世界上有男人是專門好雛妓這口的。他稍微表示了下好奇,臣子B為了討好皇上,就是滔滔不絕的將自己的經驗傳授了過來,秦宇凡這才知道還有人專門買來女童教養,等十來歲便可以服侍人。臣子B滿眼憧憬的說女子這個年紀才是最嫩的,等十四五真正的開始體態窈窕時,便有些乏味了。

雖然秦宇凡在心裏頭吐槽好這口的太變態了,但還是忍不住喬裝打扮了出去,找家館子試了試自己是不是這些奇怪的人中之一。讓他慶幸的是自從那雛妓坐到他腿上的那刻起,他就惡心的快要吐出來,一把推開了那個小女孩落荒而逃。

確定了自己沒問題,松了大大的一口氣,同時卻也明白,對著淩錢有反應這種事情是沒轍了。

情之所鐘,一往而深,有些事情在還沒明白之前,卻都已經開始做了。

因為確定對其他的沒興趣,而秦宇凡也不是對此要求特別強烈的人,所以憑著超強的自制力,用了很多手段分散註意力之後,也徹底的開始了男女大防的時代。

這個時候,秦宇凡才勉強承認那些老頭子們說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畢竟年紀都大了,這樣摸來摸去,是容易出問題的。

所以當他知道淩錢來葵水的時候,那種喜悅之情簡直不亞於看到自己守了多時的紅燒肉終於出鍋的,垂涎三尺的恨不得當下就把她正法了。

只是可惜,禦醫的話卻打消了他的念頭。“殿下雖然已經長成,但是過早行房對女子的身體有損,如果可以,還是,還是略微推遲一下吧~”

太醫也是看著他們倆長大的,所以有些當講不當講的話,倒也會大著膽子提點一兩句。

若秦宇凡是個只顧快活的人,也不會等到現在了。所以只是一句話,就讓他又按捺住性子,不得不等了起來。

也罷,都等她長大了那麽久了,再等等也是無妨。

只是一天天看著她長大,就跟含苞欲放的花朵一樣,漸漸的散發出誘人的氣息,讓他逐漸把持不住。

吃不了,就拿個甜頭吧。所以他“動手動腳”的頻率也越發的高了,開始跟之前一樣,對著她摟摟抱抱,行各種“輕薄”之舉。

“你剛才叫我什麽,再叫一聲?”秦宇凡抱住了她,手在她的腰間摩挲著,親昵的問道。

“才不要呢。”淩錢嬌嗔的說道,轉過頭去不讓他得逞。

“剛才我幫你揉肩膀的時候,你可是說過要賞我的。”啊。秦宇凡湊在她脖頸旁,輕輕的嗅著她身上的香味,用調笑的口吻說道,“貴妃娘娘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啊。你叫我一聲好哥哥,就當賞我的,好不好?”

“我剛才那話是對清風說的,你是清風嘛~”淩錢只覺得他靠的太近,熱氣都呵在她的脖子上,酥酥麻麻的讓人好不尷尬,於是傾了傾身子,吐了吐舌頭賴皮的說道,反正她對他的政策向來是辯得過便辯,辯不過就賴,無往而不利。

可是如今,她對著一個虎視眈眈的人做出這種動作,那無疑是一盤好吃的菜對著餓了三天的人招手表示說吃我吧吃我吧來吃我吧,秦宇凡又怎麽能忍得住呢。

所以,還不等她收回笑容,一只盯著她舍不得移開演的的秦宇凡就扶住了她的肩膀,出其不意的含住了她還沒有收回去的舌頭。

“唔,”淩錢楞了一秒鐘,下意識的掙紮著,可是她背後抵著桌案,前面是他的胸膛,手又被他抓著,能逃得到哪裏去,所以半是被逼迫半是被引誘的,不知不覺就放棄了抵抗。

真的好甜,那天還以為是她口中梅子的味道,可是現在看起來,她本身的滋味卻比那梅子更好,甜的讓他整顆心都化了,只想著再深入一點,再深入一點。

纖細的骨架,仿佛一捏就會碎掉,讓他舍不得抱得太緊,生怕傷害了她。可是,抱著她的充實感,卻又讓他舍不得放開手。

淩錢本來是抗拒著的,可是那種過電的感覺實在是太強烈了,仿佛有著數不清的火花在身邊劈裏啪啦,她在這種天暈地旋中不知不覺就從被動的承受變成主動的迎合,隨著他的動作起舞。

接吻這種事情,淩錢是完全沒有經驗的,只能不自覺的模仿者秦宇凡的動作,而秦宇凡則是樂於看到她的青澀,一步步引導著自己的女孩兒,慢慢的綻開華彩。

相較於上次的經歷,這次的要愉快多了,彼此唇像是膠著在一起一樣,誰都舍不得離開誰,等到一吻完畢淩錢摟著秦宇凡的脖子靠在他胸膛上,自己也驚訝起自己剛才的大膽,竟然敢初次放浪的隨他動作,還大膽的勾留住他,真是太可怕了。

這都快不像她了。

可是也就是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對他的感情已經變成了愛。不是因為無從選擇才是他,而是似乎只要是這個人,就願意留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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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

一吻完畢,兩人相擁著沈默了很久,誰都沒有說話,可是張口時卻不約而同的又同時張口了。

“我先說,我有重要的事!過幾天周將軍會回京述職,你看要不要安排周夫人入宮陪你。”秦宇凡回過神來,怕淩錢回過神來惱怒,趕緊先下口為強,說了一件絕對可以吸引淩錢全部註意力的事情。

“周將軍?!”淩錢先是一楞,然後卻是興奮的快要跳起來了,“你是說周伯伯和青容姐都會來?”

“是啊。”秦宇凡見她果然被吸引住了註意力,暗中松了口氣。

雖然她平日裏什麽都不說,但是拿這些來討好她,卻是比任何東西都管用。

“太好了,三年,整整三年,第一年是因為要訓練新軍,第二年又因為朔北部犯邊,整整三個年頭都沒有來京述職,今年可終於等到了。”淩錢興奮的在屋子裏頭走來走去,激動的揮著拳頭,“終於可以又見到青姐姐了,我好想她。”

淩錢進京的時候,淩家也準備了一堆人馬陪同,青容就在其中。她是正經的名門千金,雖然出身將門,有些東西也不是很細致,但是卻比淩家所有人都熟悉皇宮裏的事,況且淩錢是她帶大的,所以跟來最能幫得上忙。至於她的罪責,秦宇凡登基之後就專門向她許諾會想辦法幫許將軍翻案,所以實際上也算不上什麽問題了。

青容負責她的飲食起居,安全問題則是由周強負責。周強是淩錢騙回來的,對於淩家其他太多感情,自然是淩錢在哪裏他就在哪裏。他的臉經過淩錢舅舅的救治,也沒那麽駭人了,只是有些難看而已,但好在淩錢跟青容都不在意,所以也就不存在困擾了。

這兩個人是離淩錢最親近的人,所以一路上的接觸也都多了起來。青容和周強都是心死的人,唯一的愛好就是武功槍法。周強很有天賦,又頗為敬重青容,青容雖然口上說著心死如灰,可總不忍父親的槍法就此失傳,所以見到周強是可造之才,便在有空的時候忍不住指點他一二。

青容是女兒家,一身功夫雖然不弱,可是許家的槍法是戰場殺敵所用,走的是威猛剛烈的路子,她始終在力氣上遜了一籌,並沒有練到巔峰,所以周強學了一年之後,就已經超過了青容。

兩個人在淩錢身邊,不過是宮女和侍衛,淩錢每次看到他們倆在私下裏切磋的時候,就暗暗扼腕浪費了人才,所以當聽到秦宇凡打算重新調教西北的邊軍時,就毫不猶豫的推薦了這兩個人。

周強武力值超高,又很豪氣,但是卻缺乏系統的理論學習。而青容家學淵源,淩錢閑及時聽她提起,對於統兵治軍練兵都有心得,只是暗自感嘆此生無法實施,父親的兵書也再無用武之地。這兩個人組合起來,那絕對是最佳組合。

淩錢難得開口,而秦宇凡對於許家又有一份虧欠之意,所以這事情雖然不合理但是也被頒布了下去。周強跟青容一起打包去了邊塞,或者為了男兒的夢想,或者為了重新恢覆祖先的榮光,從小兵開始做起,開創了另外一段傳奇。

青容從小在邊城生活,對這裏的環境十分熟悉,還通曉地方方言以及少數民族的土話,她收集信息制定戰略,而周強則用自己超強戰力百分百的圓滿完成,上面又有秦宇凡這個大神罩著,不過一年時間便飛速拔擢,成為一方大員,開始了他們的練兵計劃。

兩個人相處的久了,又志趣相同,便逐漸日久生情。雖然年紀相差的大點,但是周強是值得托付終身的好人,所以最終兩人還是在一起了。淩錢知道之後萬分開心,只可惜那時候邊塞戰事緊張,他們又不是在乎虛禮的人,只在邊城喝了杯酒拜過天地便算完事,所以淩錢連他們的婚禮也不曾參加。

這會兒聽到這倆個自己的身邊人要回來了,怎麽能不欣喜若狂。

“其實你要相見親人,何必這麽難。岳父大人也好,幾個哥哥也好,完全可以安排一份清閑而又舒服的工作,讓大家住在這裏,你想家的時候就可以召他們進宮來看看,何必像是現在這樣天涯相望。”看著她如此激動,秦宇凡也滿足極了,靠在椅子上笑瞇瞇的說。

這也是他心裏頭的一個遺憾。

淩錢楞了楞,然後搖了搖頭,“大家都在老家裏生活慣了,奶奶年紀又大,不適宜折騰,還是不用了。”

“這樣讓我覺得我很沒用啊,好歹也是國丈國舅們,可是現在卻還生活在鄉下,跟普通的農家沒什麽兩樣,想起來我就覺得很內疚。”秦宇凡摸摸鼻子,說的口氣有點失落。

相比較其它幾個貴妃,淩家的封賞算是最薄的了,只先前在京城的時候給了座宅子,然後封了淩維昆一個一等侯爵位,但只是空銜,並不曾實封。然後淩家的直系親屬比照這個各給了等級不一樣的爵位,年輕一代則是什麽都沒有。

這倒不是說秦宇凡小氣還是什麽,只是淩錢不允許,說是已經夠了。秦宇凡開始只當她是推辭,徑自寫了詔書,可沒想到淩錢為此直接下跪懇求,他知道她是真的要求如此,於是也只能作罷。

淩家一堆讓人眼花繚亂的封號,在秦宇凡看來也就是糊弄下鄉下人了,要在京城裏頭的皇親圈子,那真是不足提的。但是淩家人似乎對此很滿足,每次謝恩都是真心實意,他也就只能摸摸鼻子認了。

這會兒聽到秦宇凡又提起給家裏人封官的事情,淩錢笑了笑,還是又一次拒絕了。

她先前也是怕家裏頭人仗著自己進宮當了貴妃,持寵生嬌,做出些魚肉鄉裏的事情來。畢竟在戲文裏頭,皇親國丈國舅們可都是經典的反角兒。但慶幸的是,淩家懂事的人不少,她進宮封號一直往上走,但從反映出來的狀況也眼見的事實,發現家裏頭還是維持著之前的作風。

淩家的生意做得比之前大多了,因為一直很註重渠道的建設,所以商品的種類也在不斷的豐富,加之又沒有人敢刁難,一路上順風順水,觸角隱隱已經遍及全國。不過因為淩家人低調,所以很少有人知道,淩錢也是接到父親安慰的信才明白二伯他們竟然已經巨富如斯。不過好在淩家的財富都是一個銅板一個碎銀子賺下來的,利潤不厚,全憑著貨量大,作為後世人知道零售業的威力,但是在這個時代,沒有多少人看得上這些針頭線腦的小錢。

淩維昆在女兒入宮當年便去參加了科舉。因著淩錢的身份,沒有人敢故意黑他,但當時連秦宇凡都是個人微言輕的閑散親王,所以也沒有人特別提拔,他一路上憑著自己的實際能力也竟然考上了進士。

按道理說,秦宇凡中了進士之後,便應該入選翰林院待詔的。但因為秦宇凡這個女婿的關系,皇帝殿試之後,只給了他個閑散的虛職做著,猜忌之心甚重。淩維昆在京中遇到了當年暗害自己的人,卻發現對方是太師的兒子,此時已經踞於高位,便對於報仇之事心灰意冷了。當時秦宇凡還只是被皇帝盯防對象,他不願意給女兒招災,家中也不指望他靠這個賺錢,於是就在京中當起了閑散的文官,整天混跡於書畫酒肆之中,與當朝名士們往來。

京中最好的便是全國大部分的名士都在這裏,秦宇凡閑時間多,手頭也寬泛,便廣泛交友,與人探討經義詩書,逐漸的在文壇上小有名氣。他開始只是為了避嫌才開始做學問,但是後來真正深入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淩維昆跟淩錢兩個人在京中,淩家人牽掛著,於是便索性治了宅子,舉家遷到了京城。那段日子是淩錢最幸福的時光,隔三差五便可以來看看母親奶奶,仿若在家中一樣。

後來便是信王登基為皇,許多人也恭賀淩維昆說他冷板凳坐到了頭,該是飛黃騰達的時機了。只是淩維昆看問題一向深遠,卻更是憂心忡忡,無心仕途。當年的仇人早就在混亂中身死,他現在看似風光,但官場兇險,誰又知道下一步會如何?

福焉,禍之所伏。淩維昆念叨著這句話,推辭了許多讓人眼紅的封賞,只留下一些看似好看但是實際意義不大的虛銜,畢竟他也不能讓皇帝面上不好看不是。

只是這個時候,淩維昆已經生出了離意,但最終讓他決定舉家遷回老家的,卻是鄭婆子忽然的一場大病。雖然在京中有錦衣玉食,又有太醫常伴左右,可是老人家既不會說官話,不能跟在老家一樣的走街串巷四處找人聊天,又不習慣當地的各種氣候,心裏頭也常常憋悶。等到淩錢入了皇宮,不能來時常看她,便更覺得一點樂趣都沒有了。那年秋天生病時,嘴巴裏沒味道,想要吃家鄉的柿子,可是淩家翻遍整個京城都求不得,鄭婆子便借機發了一會怒,自己躺在床上哭了半天。事後雖然她自己都覺得當時實在是為難兒女們,可淩維昆卻已經決定要離開了。

淩錢在父親跟自己商量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沒有阻止,她知道背景離鄉不好受,沒有道理讓全家人跟自己一起吃苦,況且皇家的猜忌之心也不可小度,所以不但沒有反駁淩維昆,還開解了父親,要他不要擔心自己一個人在京中。還指名若是淩維昆在家鄉養望,卻還能更幫上自己。

於是就這樣,在淩錢七歲那年,淩維昆以老母病重為由辭官歸故裏,淩錢送父親到城外,一直站著看那長長的車隊消失在暮色中,這才無比的悲涼的感覺到,從此之後便真的只剩自己一個人了。

那一次,是秦宇凡抱著她一起送的。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今天更新晚了,嗯,這個是8號的~9號的更新是9號的~

介紹了下淩家的事情,因為會用到啊用到~

宮鬥神馬的,才木有那種東西呢&gt;,&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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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家人似乎天生對做官這種事情淡薄,淩維昆咬牙切齒的考了進士,卻發現最大不過皇帝,女兒仍然早早的被人擄去做了童養媳,不由得大覺灰心,索性專心讀書去了。淩維民是大字不識兩個,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當官,況且家裏一攤子事要他忙碌,他也沒空做,所以也就只有一虛銜。至於淩錢的大伯,他倒是想當,但淩家人除非都昏頭了才會把他推出來,所以他也就只能幹望眼。

到下一輩,淩錢的三個哥哥,大哥本來最是腹黑適合走官場的,但不曉得為何堅持不去,只跟著父親四處游學,讀書寫文。二哥對生意感興趣,跟著二伯一起走南闖北,現在據說在家中已經很是重要。至於三哥,平素喜歡舞槍弄棒,後來更是離家出走偷跑到邊關去了,雖然被家裏人抓住了,但是怎麽都不願意回家,最後還是塞到了周強的軍中歷練。

至於其他的子侄們,有才華的少,大多數也是中人之姿,在家裏頭還能物盡其用,若是放了高位只能招災,所以也都沒有任官,更沒有給他們在京中仗著皇親的名頭招搖撞騙的。

現在聽秦宇凡重新說起這件事,淩錢笑了笑,也都打岔過去了。讓皇帝念叨著覺得欠了她一份情,總比覺得她們一家人煩,厭惡了她們的好。

情分是越用越少的,還是攢著以後到關鍵的時候再說吧。

秦宇凡見著這事果然轉移了淩錢的註意力,忍不住心中竊喜,本欲再留下,可又怕把持不住,最後還是狠著心借口有事離開了。等著出了宮門,對著冷風明月不由得又感嘆起今晚竟然無處可去。

皇宮的女人雖多,但都是他不願意碰的。各方的勢力都盯著宮裏頭,別說過夜了,就是多呆一個時辰,都會引起種種猜測,所以他一直很註意後宮的平衡。之前也是覺得鄭才人地位低下,所以不能在淩錢這裏呆的時候便會去那裏休息,也想過等她年紀大了,給她一個適合的頭銜,也算是這麽多年的補償。只是他沒料到的是,人的欲望會隨著不正確的自我認識而膨脹的,那個小人物也起了不該有的心思,買通太監,妄圖母憑子貴。

真是天真,宮裏頭妄圖母憑子貴的女人有多少,可是能成功的有幾個?若是自己撤去了保護罩,憑著她一個身份低微的才人,她能活的過幾天?

想到這裏,秦宇凡的目光不由得變寒,下意識張口問道,“幾天了。”

見著出了鳳儀殿目光就變的寒冷的皇上,他身邊的大太監並沒有意外,實際上這才是平時裏的皇上。聽著他問話,想到最近能被稱為麻煩的事情,立刻機敏的回答道,“有一旬了,陛下。”

“哦,才這麽短,我那幾位貴妃的行動力還真是弱啊,果然是養久了,都廢掉了。”秦宇凡想起自己幼年所見到的那些後宮女人們的傾軋,輕哼一聲,邁著步子朝禦書房走去。

從今還是自己一個人抱著奏折睡吧。

秦宇凡的效率還是很快的,青容隨著周強回京的第二日,便安排著她進宮見淩錢了。

秦宇凡事先並沒沒有告訴淩錢青容來的具體時間,就是想給她一個驚喜,所以淩錢在內室裏聽到青容在外面拜訪的時候,連更衣都沒來得及,就直接從裏頭撲了出來,“青姐姐!”

“臣婦參見,”青容本來還要按規矩叩拜,沒想到淩錢還不等她叩首就拉了她起來,然後一把撲進了她懷裏。青容楞了楞,然後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有些欣慰的說,“慧姐兒長大啊,不能在這樣沒規沒矩的。”

“相處的時間那麽短,怎麽舍得把時間浪費在講規矩這種事情上。”淩錢抱著青容,汲取著她身上熟悉的氣息,怎麽都舍不得放手,“青姐姐瘦了,邊關很苦吧。”

“還好,在那個地方,雖然生活苦些,可是心裏頭卻很舒服。新軍訓練的很有成效,想到或許可以重現當年許家軍的容貌,便覺得非常欣慰。”青容抱淩錢,笑中含淚的說,拍了拍少女單薄的肩膀,聲音中有些心酸,“唯一覺得不安的地方,就是留你一個人在這裏。我之前也寫信給過二爺三爺,惠娘妹妹也說過願意來京城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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