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邪神覺醒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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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松開手，芝鳳重重摔在地上，慘叫一聲，清醒過來。
因氣憤白冰凝壞了自己的好事，芝鳳不依不饒：“白冰凝，你可真會挑時候，這麽晚你來陛下寢宮做什麽，看你這穿著，莫不是來侍寢的？”
話隨意出口之際，心中驚訝無比：“天哪！你、你、你居然勾引自己的弟弟……”
“閉嘴，滾出去！”芝鳳被蕭聖天的暴怒嚇得打了個冷顫安靜下來，不服氣地瞪了白冰凝一眼轉身退下。
白冰凝什麽也沒有說，轉身仰天嘆息。
“姐姐，聽說我，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我不知道是你，姐姐。”
白冰凝不知那來的情緒，計劃好的一切面對蕭聖天的時候，居然全部亂了章法，雖然早知道他乃一朝之君，與女子之事本屬正常，可當自己親眼所見，為何還會如此難受心痛，她不想被看穿，只能轉身憤憤逃走，躲避一切。
“姐姐。”蕭聖天沒想到白冰凝的步子這麽快，追都追不急，加快速度抓住白冰凝的胳膊。
“放開我。”
“姐姐，聽我解釋。”
“沒什麽好解釋的，我壓根就不在乎。”
“你別自欺欺人了好不好，你明明喜歡我，可為何總是口是心非，告訴我，今夜侍寢的人是你對嗎。”蕭聖天臉露喜色。
白冰凝羞愧無比，也不知為何會同意九華的餿主意，本想見到蕭聖天把事情說清楚了，便迅速離開，可沒想到真正面對他時，竟是如此尷尬。
“既然你要問，我就坦白，今夜來找你，只是想讓你放了地牢中那些人。”
格外冷漠的神情加上嚴聲厲語，讓蕭聖天心中湧上一絲寒意。
“呵，你居然知道了，看來真是什麽事情也瞞不過姐姐，姐姐真是慈悲，我苦苦哀求你多次都不曾理會，為了地牢中的那些惡人，居然肯主動為我獻身。
姐姐居然如此大愛，既然這樣，今夜你便留下來陪我，今後姐姐陪一晚朕就放一個，你看如何。”
一個「陪」字對白冰來說，蘊著難以啟齒的侮辱，白冰凝無法原諒自己養大的弟弟，變成這番模樣。“蕭聖天，你為何要逼我。”
“白冰凝，是你逼我。”
四目惡視，白冰凝急火攻心，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蕭聖天一驚，顧不得多想雙手接住白冰凝，無奈嘆息。“身體都虛弱成這樣了，居然還和石頭一樣嘴硬。”將白冰凝抱進了龍吟寢宮。
九華望著蕭聖天與白冰凝的背影，發出了愜意的笑。
“為何要壞我的好事。”芝鳳攔住了九華的去路。
“我是為了救你，陛下對你好，那是念著過去與火鸞的情分，倘若因為你讓白冰凝誤會，以他的魔性定會殺了你以證清白的，能救他的也只有白冰凝了。”
芝鳳握緊了拳頭。“陛下會接受我的。”
“小丫頭，現實點，別癡人說夢了。”九華懶得羅嗦，大袖一揮得意離去。
抱著白冰凝，蕭聖天意亂神迷，龍吟宮隨著他的心情，景致粉沙飄曳，挑花盈動，霧水環繞一片醉夢春園。
潔白的龍塔上，白冰凝如花獨綻，連睡姿都好看的如同刻意擺出來的般。
蕭聖天度了些許真氣給她，喝了桃花釀，心累人醉，睡倒在了白冰凝的身邊。
白冰凝眼前一片迷茫，為何她如此渴望暖心的懷抱，那醉夢的唇香。
“白聖，你真的不理我了嗎。”渾身寒意，伸手去抓想尋到一片溫暖。
“白聖，我好冷。”
“姐姐。”睡意朦朧的蕭聖天被白冰凝輕微的言語驚動，忙攬過白冰凝冒著寒氣的身體。
“姐姐的身子為何比平時酷冷許多。”刺骨的寒意，讓他打了個冷顫。
“抱緊我，別離開我。”
“姐姐，別怕我在。”蕭聖天忙坐起身來，將白冰凝嵌入懷中，感觸她身輕若燕般嬌弱，心中泛起酸楚憐愛之情。
白冰凝微睜雙目見蕭聖天臉如暖陽，讓她滿眼春漫，情心綻放。
“白聖，你不是想要姐姐嗎，是不是姐姐答應了你，你便不會再去傷害人了。”舉起蕭聖天的臉，唇主動貼了上去。
“姐姐。”蕭聖天措不急待，她居然主動吻了自己，格外熱烈。
他顫抖地雙手緊抱著白冰凝的身體，桃花釀暖情，兩唇碰撞出熱烈的火花。
“白聖，我想要你……”
衣惹湘雲薄，眉分楚岫開。有了此刻，所有一切的痛便成了撩動幸福的妙曼。
“姐姐，你肯接受我了。”蕭聖天主動伸出舌頭，撬開了姐姐的玉齒雲蒂，口中冰香如瓊漿甘露，滋潤著破碎傷痛的心，愈合著每處裂口。
舌與舌的熱觸如采蘭贈芍，白冰凝努力吸允蕭聖天口中的墨香，她的身體如饑渴的小鹿，跌跌撞撞鉆入蕭聖天煙波浩渺的暖懷迷失了自我，亂抓亂咬發洩著心中的不快。
“姐姐居然會吃醋。”蕭聖天喜笑收眼底。今夜的姐姐完全同換了一個人般，身如寒冰，心卻炙熱如火，小嘴笨拙地在他臉頰和鎖骨上印過之處，留下一片傷痕累累。
她居然以撕咬的方式，懲罰幾月來可惡的他扔下自己，與多名女子承歡。
外衣滑落，香背粉妝玉琢，水粉色肚兜勉強遮住閉花羞月的身體，宛轉蛾眉的身形如盈盈秋水般震撼著蕭聖天的一切。原來姐姐素雅雲衣下，居是如此春光美麗。
心臟已不是自己能控制的節奏，蕭聖天在香夢春醉的愛欲中墮落沈浮。
白冰凝芊芊玉手劃過蕭聖天輕軟的衛衣白襯，堅毅獷悍胸肌瞬間融化了她柔軟脆弱的心，生生世世所堅守的規矩在此刻如泡影、如灰盡，旋生旋滅。
“姐姐，你神志不清，我不能傷害你。”蕭聖天努力克制著自己，不爭氣的手已無法控制地撫上白冰凝的裸背，輕輕觸碰，強忍著不去占有。
多少次渴望得到她的愛，可當這一刻來臨時，蕭聖天卻退縮了。
“你終究是愛天下，愛他人勝過愛我，我又怎能在你神志不清的時候，占有你，毀滅你。
姐姐，總有一天，我要向你證明，你看到的都是錯的，我要用我的能力，讓你愛上我，心甘情願做我的女人，做這天都的皇後，只有那樣你才能真正屬於我。”
經過一番淺淺的唇齒糾纏廝殺後，蕭聖天極為滿足，緊緊抱著白冰凝，深沈地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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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121、姐弟戀2-表白
“你愛我，我知道你愛我。”蕭聖天的聲線顫抖。“嫁給我，我知道你和師傅有名無實，師傅全告訴我了，讓我好好照顧你。”
清晨的甘露順著荷葉晶瑩剔透墜落於水面，嘀嗒聲清脾暖胃；
鸝鳥舒脆的奏鳴如琴音調撥悅耳舒心，龍吟宮外人頭攢動，議論聲如水面微波，一浪推著一浪，傳入了白冰凝的耳朵。
她醒了，從有記憶時，從未如昨夜，睡得深沈而無法感知到身邊的一切。
裸著上半身隱約暗示著她不敢去想之事，千年來和衣而睡的習慣從未改變，她的內斂與自持，使這世間少有男子見過她的真顏，更何況是身體。
可是此時，她竟與自己的弟弟相依相擁，這是何等的恥辱，白冰凝掙脫蕭聖天的臂膀，卷起衣服遮在胸前，羞愧地捂臉顫抖。
“姐姐，你醒了。”蕭聖天忙從塌上坐起來。
白冰凝並不說話，空氣中充滿了不堪與自責的緊張氣氛。
見白冰凝此時的肅冷與昨夜的熱烈截然不同，蕭聖天急忙解釋。“姐姐，昨夜我什麽也沒做，是你……”
“別說了，昨夜是我主動的。”本就寡言少言的白冰凝簡單的一句話足以說明讓她窩心的一切。
她恨自己為何見到他的那一刻，便沒了矜持，主動投懷送抱。
如今龍吟宮外已經站滿了天都文武百官，耳聰目明的她也早已聽到了閑言碎語的議論。
“陛下的口味也太獨特了，居然喜歡一個不通人情世故的冰疙瘩。”
“你們可不知道，白掌門昨夜與陛下鏖戰龍榻，那嬌媚，那瘋狂除了陛下神身，豈能是尋常男人承受得了。”
“真的嗎，你說的好似看見般，最能說清昨夜之事的是我們守宮的這幾個，龍吟宮陛下與白掌門驕膩之聲如鐘鼓鳴奏般聽的人渾身癢癢，這白掌門雖然平日肅冷，但若放開情懷便如滔滔江水般淹沒陛下的一切。”
「她們還有前奏呢，侍寢的本是芝鳳姑娘，白掌門得知醋意大發求國師安排侍寢，害的芝鳳哭的成了淚人，想想芝鳳這麽美的人兒，陛下都沒選，定是白掌門閨房中有風情萬種之姿呢」。”
“這個女人真是的，陛下對她好的時候，她屢次讓陛下傷心，如今陛下有了新歡，她又鬧著和人家爭寵。”
……
各種充滿想象的猜度，飄逸在空氣中，每個人如同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手舞足蹈，憤憤以口若懸河之勢發洩著他們想象的一切，來滿足白冰凝居然可以這麽容易奪走陛下男兒之軀的不滿。
對於外頭的謠言，在蕭聖天的耳朵中如海綿服軟，他喜歡這議論，只要和姐姐有關的他都喜歡，他就是要讓天下人都知道，姐姐只屬於他，而他也只屬於姐姐。
“姐姐，我會負責。”蕭聖天主動上前抱住白冰凝的裸背，唇的濕氣打在她玉雕玲瓏的脖頸上癢癢的酥麻。
“我不讓你負責，更不想在這裏，放我回冰島。”
“姐姐，我知道你生氣，你若想回冰島，過些日子陪你，眼下你的身體這麽虛弱，我不放心，再說你明明喜歡我，為何總是把我推開，我知道你定是吃醋了，你看看我的手腕和臉，被你咬的，你吃醋的樣子厲害又可愛。
“別說了，我不想聽。”白冰凝捂著耳朵。
“你這會倒是害羞了，昨晚那熱烈勁哪去了。你看著我，姐姐，你好好看看我。”蕭聖天將白冰凝的手拉著扶上臉頰道：“姐姐真的不喜歡嗎。”
“我……”
沒等白冰凝說話，蕭聖天的唇已經貼了上來，溫柔的熱吻，白冰凝閉上眼睛，不再反抗。
“你愛我，我知道你愛我。”蕭聖天的聲線顫抖。“嫁給我，我知道你和師傅有名無實，師傅全告訴我了，讓我好好照顧你。”
“還有除了你，我誰都沒有碰過，每日來侍寢的那些妃子們，從未看過她們長什麽樣子。”
蕭聖天如犯了錯的孩子般，一股腦將自己的罪狀全部舉過頭頂，等待著家長的責罰。
“姐姐，愛我並不是羞恥的事情，我亦愛你，非你不可。”
“白聖，可是……”
“姐姐，什麽都別說了，我答應你，我全都答應你，地牢中的那些人我立刻下旨放了他們，你想要的一切我都給你，我說到做到。”
蕭聖天說的至誠至純，白冰凝微微一笑，手輕輕撫過小身天臉頰和嘴角，自己昨夜咬破之處。
“疼嗎。”
蕭聖天搖搖頭。“姐姐留下的一切都是愛的印記，甜還來不及，何談疼。”
白冰凝嘴角揚起，微微點頭，手環繞在蕭聖天的脖子，主動吻了上去。
兩人的唇主動的撕咬迎合在一起。蕭聖天冰冷的心，被她的吻暖熱融化，迎合他，給予他，怕他停止，怕他離去。
龍吟宮門大開，蕭聖天容姿英發，顴骨上一道傷痕齒印，分明是向天下炫耀得到姐姐芳心的勝利。
尉遲烈風忙率眾臣跪地道賀：“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黃天厚恩，天地垂憐，特將天之貴女白冰凝賜朕，朕定不辜負眾生所願，特封白冰凝為皇後，即日起舉行冊封大典。”
尉遲烈風率眾人朝拜誠賀。“恭喜陛下，皇後娘娘。”
對於這奇怪的稱賀，白冰凝手心微微出汗，即使斬妖除魔，墮入險境，也不能與今日的緊張相提並論，幸好蕭聖天緊緊握著她的手，才讓心脈平穩下來，臉上多了些許粉韻自然的溫和之容。
天下大事，有尉遲烈風，蕭聖天也懶得去管，他要以狼龍之力，在與姐姐大婚之日，讓天下順遂，給姐姐一個巨大的驚喜。
修真界的人已經被白冰凝安全接出地牢安排在皇宮的別院，他們需要一些日子恢覆身體和法力，白冰凝心中反覆盤算，與蕭聖天大婚之日，便是取得十六峰法器的最佳時機，她要以身許天，渡脫那些死去的亡靈，洗脫蕭聖天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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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122、姐弟戀3-大婚
“姐姐，不，今夜改口叫娘子了……”蕭聖天激動的快要窒息地努力擠出幾個字，將白冰凝撲倒，指尖劃過，白冰凝紅妝滑落。臉若粉蕾漫天，羞；
冊封大典日子臨近，蕭聖天每日處理完朝堂之事，便會寸步不離守著白冰凝，好容易得到的愛，生怕一眨會失去，急切走入冰宮，眼前舞鳳髻蟠柔，蓮步煙浪鶯，雀駕彩鸞絆，盛似春雪疎，蕭聖天激動上前抱住了白冰凝的柳腰燕身，眉眼柔情，佛過她額頭雲發：“姐姐可是為我在舞。”白冰凝嬌羞地點點頭。蕭聖天大喜笑露眉宇，溫柔抱起白冰凝裊娜腰肢，唇在她項頸來回磨蹭片刻，印在了的嘴上，溫柔地吸允與她碰撞。
白冰凝順勢攀住了他的鵝黃龍絲腰封，心中暗自慶幸在這不染世塵的冰宮能放開情懷與他如此親昵。
彼此沈迷陶醉，蕭聖天順勢抱著白冰凝走向冰床，情不自禁俯身將她壓住，第一次感覺他玲瓏有致的身形隔著羅衣與自己貼合，濃烈的愛意讓他無法自拔，手指劃過她散落的墨發，曾經想都不敢想能得到如今這般奢望，瞳孔隱忍著想占有她的欲望。
白冰凝用手指劃過蕭聖天的眉骨，撫摸他的面部輪廓，聲音輕細軟甜：“過幾日就是你我大婚，我希望如若大婚之日你能大赦六界，放棄狼龍之力，從此與姐姐永遠相守可好。”
蕭聖天嘴角一絲笑意，在白冰凝的耳朵上用力撕咬一口，白冰凝發出微弱慝疼的哼唧被自己強行壓制下來。
他起身，收起溫柔，並不看白冰凝：“姐姐果真博愛，若花舞只為了取悅於我大可不必，只是沒想到連你我大婚都想著天下，你可知沒有這狼龍之力，天庭會放過你我麽，這幾日我得遵照天都禮儀，婚前就不見你了，姐姐好好安心做新娘吧。”轉身出了冰島。
而九華如願，順利找到了洛英，原來她早已安全無恙地被蕭聖天安置在普天法寺的禪房，白冰凝在幽都將一失去記憶的女子帶出後，送入普天法寺，以佛光普照，在菩提樹滋養下洛英很快恢覆身體。
“洛英。”九華一聲呼喚。
心愛之人轉身的瞬間，時間凝固了。自己機關算盡，屠殺無數，終換回她一命。可未曾想過她已自願落發，許身佛門，來渡脫他的罪孽。
“大仙，這一年我吃齋念佛，才知道你的罪孽之大，地獄之門正等著你，沒想到我會害你到如此地步，今日一見，便是永別，我願做佛祖身前一盞長明燈，照亮那些為我而死的亡靈，讓佛祖不要怪你。”
“不，我的罪孽，怎麽能讓你代為承受，我願折壽九天，墮入輪回，世世短命，不得好死，也懇求與你一世韶華。”
“大仙，我以魔女之身害你墮仙成魔，自知有罪，只求你放棄執念，做回原來的自己吧。”
“沒有執念，我便不知道我存在過的意義，你是我的妻，縱是為你萬劫不覆，我也如之甘飲。”
洛英何能，朵朵淚花落於九華的長袍，九華顫抖擁抱洛英，嗜魂劍傷，萬惡灼欲之水是我欠你的，對佛的許諾我代為領受，原本我以為只有毀滅了沐絕，為爹娘和你報仇，才能讓自己活下來，這些年努力救你，我漸漸明白了，仇恨只能換來仇恨，如今我什麽也沒有，若沒有你，我活著便也了無可戀，今生再見你一面便無所遺憾，黃泉路上我等你。”
“不，大仙，要走一起走，讓我陪著赴黃泉，下地獄，你的罪我們一起贖。”
九華會意的笑了：“九華十惡不赦，幸有妻相伴共赴生死，當真是佛恩浩蕩。”
楠飛木飛起，一劍刺兩身，九華和洛英相擁而亡。蕭聖天在他們屍體旁坐了許久，以國師之名將他們合葬。
九華走了，白冰凝的計劃天衣無縫，再也無人發現告知蕭聖天，這一切何嘗不是天意釋然。
數百裏紅妝裹地，三千萬儀仗盛幕。蕭聖天迎娶白冰凝場面之宏大，氣勢之燎原，天地同慶。
白冰凝換上了撚金素銀百靈朝鳳袍，束縛三千青絲的雲冠，被鳳飛九尾的仙百垂雲髻替代，雕闌玉砌風滿樓，天地為其盛容顫抖，華姿艷冷誰敢與爭輝。
蕭聖天不知用了多少個日夜親手為白冰凝準備了這一切，他要讓天地、神鬼見證，他對姐姐的情誼。
本就沒有酒量的他，在眾人的道賀下，居然喝了三大壇挑花釀。
“姐姐，我回來了。”應付完賓客滿堂，蕭聖天意識還算清晰，搖晃著身體踏入婚房。
紅幔飄逸的洞房，白冰凝似桃羞杏如花蕾般，披著紅蓋頭。
蕭聖天體內升騰的熱血湧上眉頭，他迫不及待地抓住了白冰凝的玉臂。
“請陛下掀杖。”情急之下，他居然忘記了繁瑣的洞房禮節，天禮已行，那還顧得這房中小禮，以手杖挑開白冰凝遮面珠絲，對飲交杯後，大手一揮，奴婢心領神會地退了下去。
“姐姐，不，今夜改口叫娘子了……”蕭聖天激動的快要窒息地努力擠出幾個字，將白冰凝撲倒，指尖劃過，白冰凝紅妝滑落。臉若粉蕾漫天，羞得已無邊無際，抿唇轉頭。
“怕我嗎？”蕭聖天停下手。
白冰凝搖搖頭，閉上眼睛。
“我愛你，十四歲那年，見到你的第一次，我就起了思慕之心，這麽多年來命運多舛，歲月蹉跎，心裏只有你，我發誓，此生絕不負你。”
多年壓抑在心中的情感瞬間爆發，蕭聖天氣息深沈，利索地扯去白冰凝婚服。
“白聖。”白冰凝輕柔叫了一聲。
“姐姐，對不起，我愛你。”蕭聖天十指扣入白冰凝的十指中。
淚侵染了洞房紅燭，白冰凝柔弱無力，任蕭聖天擺布發洩這麽多年對她壓抑的愛。
夜已深，消耗太多體力，蕭聖天沈重睡去，嘴角露著微笑。
白冰凝已換上玉衣雲冠，一身素白沒有一絲血色，施法掏走了蕭聖天虛鼎中的神器，迅速向十六峰飛去，姬元始早已率眾仙恭候著她，風雪暴雨頃刻而來，十六峰如搖搖欲墜的滾石，峰底萬惡灼欲之水洶湧澎湃，腐蝕著所到之處的每寸巖肌。
姬元始上前行禮：“白掌門，你真的想好了嗎。”
白冰凝點點頭。“這一切因我而生，就隨著我的離開結束吧，蕭聖天已經做回了自己，我已經沒有什麽遺憾了。”
姬元始敬重地率領眾仙跪地膜拜著一次次為天下，為蒼生而犧牲自己的高尚的心靈，只是這一次，白冰凝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白冰凝將十六神器散布於天際時，姬元始和眾仙用法力開啟太極輪，迅速讓十六神器歸位，太極輪緩慢轉動，太極輪打之際，五靈石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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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123、姐弟戀3-誤會殞命
“姐姐，就差一點，這是萬靈樹的種子，還有一日精靈界就覆生了，所有的人都活著，這是我送你的結婚禮物，姐姐……”
姐姐新婚之夜這是要丟下我大義獻身。關鍵時刻，蕭聖天懶洋洋地坐毛球背上，大手一揮，十六方法器卷入袖中。
“白聖，不可一錯再錯，把神器給我。”刺骨的冷風中，白冰凝雲衣飄落，劍指蕭聖天。
蕭聖天抽動著嘴角問道：“看來天下和我，姐姐終究還是選了天下，法器就在我這裏，想要，就憑本事吧。”
蕭聖天，你違背常倫，白掌門即使你的師娘，又是你的姐姐，你怎忍心占有她，侮辱她。姬元始帶著眾仙預對蕭聖天發起攻擊。
“占有，侮辱。姐姐，難道你也是這麽認為的，我以為你愛我，看來是我錯了。”蕭聖天從未有的絕望湧上眉梢。
“白聖，是我的錯，一開始我就錯了，蒼生無罪，今日懇請成全我，讓冰川之河回流，龍脈重建，保天下蒼生之安。”
“冰川倒塌、蒼生受苦，這幫愚仙因為貪婪弄的爛攤子，姐姐卻要拿命來收場，你的命就如此輕賤，你想過我嗎？”
“白聖，對不起，若有來世，我一定……”
“夠了，什麽來世，我只要今生，今日我與他們，你只可選一。”
“對不起，白聖。”白冰凝強忍淚水。
好，法器在我這裏，有本事就來搶吧。這是噬魂劍，殺了我才能拿到法器。
“白聖，別逼我。”
“是姐姐逼我，我這一生修為不是姐姐和師傅教的嗎，今天就全部拿走，你若再不動手，我就殺了這幫道貌岸然的偽仙。”
蕭聖天大袖一揮，姬元始和眾仙慘叫聲不絕於耳。
「白聖」，白冰凝含淚拔出了噬魂劍，天下蒼生無辜，和姐姐一起走吧。蕭聖天閉上眼睛，主動迎劍刺穿了他的心臟。
“陛下。”風雨中晨溪跪地撕喊。“白掌門，你好狠心，他那麽愛你。”
血染紅了白冰凝的雲衣，蕭聖天嘴角帶著一絲鮮血道：“姐姐，差一點，就差一點。”
幻境破碎，白冰凝轉身看到，榮光萬丈之芒照亮整個世界，破損的大地已經愈合，清流從山澗滾落而下，無數碎片開始凝結重塑，冰川之河水回流，天門觀惡靈之火漸漸散去。
“這是……”
“這是陛下給你的結婚大禮，他早已以狼龍之力修覆龍脈，讓六界覆位，只是他知道這幫仙人太過貪婪，所以以幻境之術，讓他們醒悟。”
“白聖，你為何不早說。姐姐錯怪你了。”
“姐姐，就差一點，這是萬靈樹的種子，還有一日精靈界就覆生了，所有的人都活著，這是我送你的結婚禮物，姐姐……”
“不，白聖，姐姐錯了，姐姐陪你一同。”
姐姐，昨夜我已將狼龍之力全部給你，你獲得了永生之身，替我好好保護這個世界。
“蕭聖天要死了，快搶狼龍之力。”姬元始突然翻臉。
白冰凝目光如劍，轉身看到身後為奪狼龍之力的同僚，懷裏蕭聖天身體漸漸冰涼，她嘆了口氣道：“既然救贖不了貪婪，就得給白聖陪葬，什麽六界、蒼生，都換不回我的白聖。”
“快跑，白掌門瘋魔了。”人群中一句驚愕的喊叫，聚集在十六峰的人如螞蟻搬家之勢四散而逃。
“是您們騙我殺死了白聖，今天所有的人都得死。”我要讓你們給白聖陪葬，白冰凝眼中血光妖冶，天印手淩空一掃，狂風卷著眾人的身體旋轉在空氣中。
和尉遲林一起趕來十六峰的晨溪，不顧眾人阻攔手捧著錦盒高舉過頭頂。
“白掌門，白聖知道你會難過，他早料到會有今天，讓我將此物交付於你。”
“白冰凝大手一揮，錦盒淩空飛入手中，裏面居然是自己靈骨幻化的孔雀碧璽，他不是已經碎了麽。
“白掌門，陛下只是你想賭一把自己和天下在你心中的位置，她因愛你，才散盡修為用狼龍之力修覆了這個即將毀滅的世界，難道你要再次親手毀了他用生命鑄起的世界麽。”
“白聖，你為何這麽傻，為何不早告訴姐姐。”
白冰凝捧著孔雀碧璽，大悲過激，雙手淩空，無數劍化為千刃，向自己的身體襲來。
“我不要什麽狼龍之力，更不要長生不老，我要去找我的白聖。”
頃刻間，白冰凝滿頭銀發，抱著蕭聖天消失在厚重的雲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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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大夢一場又一場
“聖天，我們的寶寶不久就出生了，我給他取名叫天賜，定會悉心教導，等他長大了，送他回天都繼承王位，完成你沒有完成夙願。”
天空中漂泊大雨如瀑布瀉崖般灌溉著田野山地數月有餘，無數種子坡地而出，露出了淺綠的腦袋，人間一片春意。
天門觀美景如畫與十六峰在煙波浩渺的自然中搖首相望，萬靈樹已種植於天門觀腳下的深谷中，在這仙山靈氣的滋養中，再次散枝開葉，花鳥魚蟲各種精靈不知何時被悄悄孕育，成了山上真正的主人。
香花落盡心已死，銀發散飛千丈雪。冰島中，蕭聖天安靜地躺在冰床上，每日，白冰凝會將上好的花瓣和蜂蜜放在桌上。
“姐姐知道你怨我，不想醒來，但姐姐等著你，此生此世，來生來世，永生永世。”
蕭聖天嘴角一絲微笑，這次他又做了一個夢：
千百冰雕美輪美奐盡顯白冰凝的各種神情，蕭聖天容顏盡失的手從未停下，耳中土吉娜死之前那句「我詛咒你終不能如願」如同魔咒，他親手毀滅了他人的幸福，又怎能得到自己所愛，這是天譴，更是懲罰。
“狼龍無罪，被你毀滅的世界，如今又在覆蘇中，這一世答應我的500年約定何時兌現。”普光法師雙手合十。
“你只身前來，不怕我如前世般殺了你。”
“阿彌陀佛，死即是生，多了一個輪回而已，只是這一世你動了凡心。”
“為了渡我，你真是煞費苦心，追了幾世。”
“佛渡一切罪惡，若能渡這世界最後一個惡神，我也算為人間結了善果。”
“說我執念重，你這難道不算執念嗎。”
“也是，沒了執念便沒了存在的方向，我輪回幾世，雖未修得正果，但因有了渡你的執念，便有了自我。”
“也罷，念你幾世相追，我便成全於你，不生不滅的天壽太長，九華可為愛毀其仙身而輪回千轉，我又為何不能為姐姐佛前渡脫我與她的緣分，這一絲微渺的希望，是我唯一所盼所願。”
“那就跟我走吧。”
“聖天哥哥，不要，你答應過我要帶我回家的，我千辛萬苦才進得這冰島。”轉身芝鳳淚眼朦朧。
“蕭聖天已死，我不過是狼龍而已，你回去吧。”
“不，你想想天都還有那麽多子民需要你。”
“芝鳳，人各有名，定自在天，放下一切吧。”蕭聖天眉眼低垂一副斷俗斷念之態。
芝鳳拔出劍指向普光，“你這個可惡的禿驢，為何總是纏著聖天哥哥，如此費勁心思讓他出家，我要殺了你。”
“阿彌陀佛，殺戮只能增長惡緣，不要勉強所謂的緣分，到頭來不過一場虛空。”
“芝鳳，放了他”。晨溪和尉遲烈風帶領殺羽鐵騎進了冰島。
“你們怎麽來了。”芝鳳驚訝地問。
“見你一人離開，我不放心，叫上尉遲將軍一路跟著過來，沒想到卻意外的找到陛下。”
晨溪率領眾人，給蕭聖天行了跪拜之禮後，痛心地走到普光面前。“求法師救陛下。”
“阿彌陀佛，女施主，聖天已在佛前為你燃燈祈福，斷了與你的緣份，請珍惜眼前人。”
“陛下，等了一身，我終究是錯過了你。”晨溪哭泣。
“陛下，你不能出家，你這一走天都便後繼無人。”尉遲烈風極力勸阻。
“陛下，如若再沒有了你，你讓臣妾一人如何活的下去。”
“晨溪，這一世做了許多錯事，但在心裏真對不起的便只有你了，今生我心已死，天都就交給你和烈風守護了。”
“姬窈和儲笙大哥破碎的魂魄我已經通過萬靈樹重新凝聚，只是他只有十年陽壽，希望這一次他們能相伴不留遺憾。”
“白聖哥哥。”芝鳳倔強地想去拽住他的衣袖，兩手皆是一片虛空。
“阿彌陀佛，狼龍既然塵緣已了，那就跟我走吧。”普光以散靈之法，凝聚紫旭缽盂，身化最後一快碎片讓其覆原，瞬間一道巨大的靈光通天而射，照落於蕭聖天，他天絲盡落，法衣加身，伸展雙手之際，日月神杖和紫旭缽盂分別置於左右手。
“阿彌陀佛，殘夢碎、繁華落、塵緣了，獨向寂寥，貧僧寂無。”
“陛下！”晨溪淚落如雨，身後眾人紛紛膜拜鼎禮。
巨大通天靈光，溫暖如陽般將蕭聖天環繞托起，向西方鸞山疊峰升騰游移，靈光所到之處，黑暗消失，陽光大道如大江洶湧大河澎湃般覆蓋了宇宙天地，所有的靈魂被洗禮、被救贖、被超度。
新世界的光彩熠熠生輝，萬千虔誠的信徒捧著一顆向上蒼祈願之心，三步一叩首，用身體丈量自我與擇善而行的距離。
這個夢有點長，蕭聖天努力掙紮著起身。
“怎麽了，是又做夢了嗎。”
“你是？”蕭聖天似乎忘記了前世的記憶。
我是你的姐姐，亦是你的娘子。白冰凝抓起蕭聖天的手道。
“姐姐，娘子？”蕭聖天認真看著白冰凝。
好了，睡了半年年都不醒，姐姐帶你去泡溫泉。
白冰凝抓住蕭聖天的手，拉他進了溫泉。“舒服嗎？姐姐幫你洗澡。”
“這……”蕭聖天臉頰紅暈。
“害羞了嗎，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霸道的很。”
“如何霸道。”
白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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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氣憤白冰凝壞了自己的好事，芝鳳不依不饒：“白冰凝，你可真會挑時候，這麽晚你來陛下寢宮做什麽，看你這穿著，莫不是來侍寢的？”
話隨意出口之際，心中驚訝無比：“天哪！你、你、你居然勾引自己的弟弟……”
“閉嘴，滾出去！”芝鳳被蕭聖天的暴怒嚇得打了個冷顫安靜下來，不服氣地瞪了白冰凝一眼轉身退下。
白冰凝什麽也沒有說，轉身仰天嘆息。
“姐姐，聽說我，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我不知道是你，姐姐。”
白冰凝不知那來的情緒，計劃好的一切面對蕭聖天的時候，居然全部亂了章法，雖然早知道他乃一朝之君，與女子之事本屬正常，可當自己親眼所見，為何還會如此難受心痛，她不想被看穿，只能轉身憤憤逃走，躲避一切。
“姐姐。”蕭聖天沒想到白冰凝的步子這麽快，追都追不急，加快速度抓住白冰凝的胳膊。
“放開我。”
“姐姐，聽我解釋。”
“沒什麽好解釋的，我壓根就不在乎。”
“你別自欺欺人了好不好，你明明喜歡我，可為何總是口是心非，告訴我，今夜侍寢的人是你對嗎。”蕭聖天臉露喜色。
白冰凝羞愧無比，也不知為何會同意九華的餿主意，本想見到蕭聖天把事情說清楚了，便迅速離開，可沒想到真正面對他時，竟是如此尷尬。
“既然你要問，我就坦白，今夜來找你，只是想讓你放了地牢中那些人。”
格外冷漠的神情加上嚴聲厲語，讓蕭聖天心中湧上一絲寒意。
“呵，你居然知道了，看來真是什麽事情也瞞不過姐姐，姐姐真是慈悲，我苦苦哀求你多次都不曾理會，為了地牢中的那些惡人，居然肯主動為我獻身。
姐姐居然如此大愛，既然這樣，今夜你便留下來陪我，今後姐姐陪一晚朕就放一個，你看如何。”
一個「陪」字對白冰來說，蘊著難以啟齒的侮辱，白冰凝無法原諒自己養大的弟弟，變成這番模樣。“蕭聖天，你為何要逼我。”
“白冰凝，是你逼我。”
四目惡視，白冰凝急火攻心，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蕭聖天一驚，顧不得多想雙手接住白冰凝，無奈嘆息。“身體都虛弱成這樣了，居然還和石頭一樣嘴硬。”將白冰凝抱進了龍吟寢宮。
九華望著蕭聖天與白冰凝的背影，發出了愜意的笑。
“為何要壞我的好事。”芝鳳攔住了九華的去路。
“我是為了救你，陛下對你好，那是念著過去與火鸞的情分，倘若因為你讓白冰凝誤會，以他的魔性定會殺了你以證清白的，能救他的也只有白冰凝了。”
芝鳳握緊了拳頭。“陛下會接受我的。”
“小丫頭，現實點，別癡人說夢了。”九華懶得羅嗦，大袖一揮得意離去。
抱著白冰凝，蕭聖天意亂神迷，龍吟宮隨著他的心情，景致粉沙飄曳，挑花盈動，霧水環繞一片醉夢春園。
潔白的龍塔上，白冰凝如花獨綻，連睡姿都好看的如同刻意擺出來的般。
蕭聖天度了些許真氣給她，喝了桃花釀，心累人醉，睡倒在了白冰凝的身邊。
白冰凝眼前一片迷茫，為何她如此渴望暖心的懷抱，那醉夢的唇香。
“白聖，你真的不理我了嗎。”渾身寒意，伸手去抓想尋到一片溫暖。
“白聖，我好冷。”
“姐姐。”睡意朦朧的蕭聖天被白冰凝輕微的言語驚動，忙攬過白冰凝冒著寒氣的身體。
“姐姐的身子為何比平時酷冷許多。”刺骨的寒意，讓他打了個冷顫。
“抱緊我，別離開我。”
“姐姐，別怕我在。”蕭聖天忙坐起身來，將白冰凝嵌入懷中，感觸她身輕若燕般嬌弱，心中泛起酸楚憐愛之情。
白冰凝微睜雙目見蕭聖天臉如暖陽，讓她滿眼春漫，情心綻放。
“白聖，你不是想要姐姐嗎，是不是姐姐答應了你，你便不會再去傷害人了。”舉起蕭聖天的臉，唇主動貼了上去。
“姐姐。”蕭聖天措不急待，她居然主動吻了自己，格外熱烈。
他顫抖地雙手緊抱著白冰凝的身體，桃花釀暖情，兩唇碰撞出熱烈的火花。
“白聖，我想要你……”
衣惹湘雲薄，眉分楚岫開。有了此刻，所有一切的痛便成了撩動幸福的妙曼。
“姐姐，你肯接受我了。”蕭聖天主動伸出舌頭，撬開了姐姐的玉齒雲蒂，口中冰香如瓊漿甘露，滋潤著破碎傷痛的心，愈合著每處裂口。
舌與舌的熱觸如采蘭贈芍，白冰凝努力吸允蕭聖天口中的墨香，她的身體如饑渴的小鹿，跌跌撞撞鉆入蕭聖天煙波浩渺的暖懷迷失了自我，亂抓亂咬發洩著心中的不快。
“姐姐居然會吃醋。”蕭聖天喜笑收眼底。今夜的姐姐完全同換了一個人般，身如寒冰，心卻炙熱如火，小嘴笨拙地在他臉頰和鎖骨上印過之處，留下一片傷痕累累。
她居然以撕咬的方式，懲罰幾月來可惡的他扔下自己，與多名女子承歡。
外衣滑落，香背粉妝玉琢，水粉色肚兜勉強遮住閉花羞月的身體，宛轉蛾眉的身形如盈盈秋水般震撼著蕭聖天的一切。原來姐姐素雅雲衣下，居是如此春光美麗。
心臟已不是自己能控制的節奏，蕭聖天在香夢春醉的愛欲中墮落沈浮。
白冰凝芊芊玉手劃過蕭聖天輕軟的衛衣白襯，堅毅獷悍胸肌瞬間融化了她柔軟脆弱的心，生生世世所堅守的規矩在此刻如泡影、如灰盡，旋生旋滅。
“姐姐，你神志不清，我不能傷害你。”蕭聖天努力克制著自己，不爭氣的手已無法控制地撫上白冰凝的裸背，輕輕觸碰，強忍著不去占有。
多少次渴望得到她的愛，可當這一刻來臨時，蕭聖天卻退縮了。
“你終究是愛天下，愛他人勝過愛我，我又怎能在你神志不清的時候，占有你，毀滅你。
姐姐，總有一天，我要向你證明，你看到的都是錯的，我要用我的能力，讓你愛上我，心甘情願做我的女人，做這天都的皇後，只有那樣你才能真正屬於我。”
經過一番淺淺的唇齒糾纏廝殺後，蕭聖天極為滿足，緊緊抱著白冰凝，深沈地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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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姐弟戀2-表白
“你愛我，我知道你愛我。”蕭聖天的聲線顫抖。“嫁給我，我知道你和師傅有名無實，師傅全告訴我了，讓我好好照顧你。”
清晨的甘露順著荷葉晶瑩剔透墜落於水面，嘀嗒聲清脾暖胃；
鸝鳥舒脆的奏鳴如琴音調撥悅耳舒心，龍吟宮外人頭攢動，議論聲如水面微波，一浪推著一浪，傳入了白冰凝的耳朵。
她醒了，從有記憶時，從未如昨夜，睡得深沈而無法感知到身邊的一切。
裸著上半身隱約暗示著她不敢去想之事，千年來和衣而睡的習慣從未改變，她的內斂與自持，使這世間少有男子見過她的真顏，更何況是身體。
可是此時，她竟與自己的弟弟相依相擁，這是何等的恥辱，白冰凝掙脫蕭聖天的臂膀，卷起衣服遮在胸前，羞愧地捂臉顫抖。
“姐姐，你醒了。”蕭聖天忙從塌上坐起來。
白冰凝並不說話，空氣中充滿了不堪與自責的緊張氣氛。
見白冰凝此時的肅冷與昨夜的熱烈截然不同，蕭聖天急忙解釋。“姐姐，昨夜我什麽也沒做，是你……”
“別說了，昨夜是我主動的。”本就寡言少言的白冰凝簡單的一句話足以說明讓她窩心的一切。
她恨自己為何見到他的那一刻，便沒了矜持，主動投懷送抱。
如今龍吟宮外已經站滿了天都文武百官，耳聰目明的她也早已聽到了閑言碎語的議論。
“陛下的口味也太獨特了，居然喜歡一個不通人情世故的冰疙瘩。”
“你們可不知道，白掌門昨夜與陛下鏖戰龍榻，那嬌媚，那瘋狂除了陛下神身，豈能是尋常男人承受得了。”
“真的嗎，你說的好似看見般，最能說清昨夜之事的是我們守宮的這幾個，龍吟宮陛下與白掌門驕膩之聲如鐘鼓鳴奏般聽的人渾身癢癢，這白掌門雖然平日肅冷，但若放開情懷便如滔滔江水般淹沒陛下的一切。”
「她們還有前奏呢，侍寢的本是芝鳳姑娘，白掌門得知醋意大發求國師安排侍寢，害的芝鳳哭的成了淚人，想想芝鳳這麽美的人兒，陛下都沒選，定是白掌門閨房中有風情萬種之姿呢」。”
“這個女人真是的，陛下對她好的時候，她屢次讓陛下傷心，如今陛下有了新歡，她又鬧著和人家爭寵。”
……
各種充滿想象的猜度，飄逸在空氣中，每個人如同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手舞足蹈，憤憤以口若懸河之勢發洩著他們想象的一切，來滿足白冰凝居然可以這麽容易奪走陛下男兒之軀的不滿。
對於外頭的謠言，在蕭聖天的耳朵中如海綿服軟，他喜歡這議論，只要和姐姐有關的他都喜歡，他就是要讓天下人都知道，姐姐只屬於他，而他也只屬於姐姐。
“姐姐，我會負責。”蕭聖天主動上前抱住白冰凝的裸背，唇的濕氣打在她玉雕玲瓏的脖頸上癢癢的酥麻。
“我不讓你負責，更不想在這裏，放我回冰島。”
“姐姐，我知道你生氣，你若想回冰島，過些日子陪你，眼下你的身體這麽虛弱，我不放心，再說你明明喜歡我，為何總是把我推開，我知道你定是吃醋了，你看看我的手腕和臉，被你咬的，你吃醋的樣子厲害又可愛。
“別說了，我不想聽。”白冰凝捂著耳朵。
“你這會倒是害羞了，昨晚那熱烈勁哪去了。你看著我，姐姐，你好好看看我。”蕭聖天將白冰凝的手拉著扶上臉頰道：“姐姐真的不喜歡嗎。”
“我……”
沒等白冰凝說話，蕭聖天的唇已經貼了上來，溫柔的熱吻，白冰凝閉上眼睛，不再反抗。
“你愛我，我知道你愛我。”蕭聖天的聲線顫抖。“嫁給我，我知道你和師傅有名無實，師傅全告訴我了，讓我好好照顧你。”
“還有除了你，我誰都沒有碰過，每日來侍寢的那些妃子們，從未看過她們長什麽樣子。”
蕭聖天如犯了錯的孩子般，一股腦將自己的罪狀全部舉過頭頂，等待著家長的責罰。
“姐姐，愛我並不是羞恥的事情，我亦愛你，非你不可。”
“白聖，可是……”
“姐姐，什麽都別說了，我答應你，我全都答應你，地牢中的那些人我立刻下旨放了他們，你想要的一切我都給你，我說到做到。”
蕭聖天說的至誠至純，白冰凝微微一笑，手輕輕撫過小身天臉頰和嘴角，自己昨夜咬破之處。
“疼嗎。”
蕭聖天搖搖頭。“姐姐留下的一切都是愛的印記，甜還來不及，何談疼。”
白冰凝嘴角揚起，微微點頭，手環繞在蕭聖天的脖子，主動吻了上去。
兩人的唇主動的撕咬迎合在一起。蕭聖天冰冷的心，被她的吻暖熱融化，迎合他，給予他，怕他停止，怕他離去。
龍吟宮門大開，蕭聖天容姿英發，顴骨上一道傷痕齒印，分明是向天下炫耀得到姐姐芳心的勝利。
尉遲烈風忙率眾臣跪地道賀：“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黃天厚恩，天地垂憐，特將天之貴女白冰凝賜朕，朕定不辜負眾生所願，特封白冰凝為皇後，即日起舉行冊封大典。”
尉遲烈風率眾人朝拜誠賀。“恭喜陛下，皇後娘娘。”
對於這奇怪的稱賀，白冰凝手心微微出汗，即使斬妖除魔，墮入險境，也不能與今日的緊張相提並論，幸好蕭聖天緊緊握著她的手，才讓心脈平穩下來，臉上多了些許粉韻自然的溫和之容。
天下大事，有尉遲烈風，蕭聖天也懶得去管，他要以狼龍之力，在與姐姐大婚之日，讓天下順遂，給姐姐一個巨大的驚喜。
修真界的人已經被白冰凝安全接出地牢安排在皇宮的別院，他們需要一些日子恢覆身體和法力，白冰凝心中反覆盤算，與蕭聖天大婚之日，便是取得十六峰法器的最佳時機，她要以身許天，渡脫那些死去的亡靈，洗脫蕭聖天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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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姐弟戀3-大婚
“姐姐，不，今夜改口叫娘子了……”蕭聖天激動的快要窒息地努力擠出幾個字，將白冰凝撲倒，指尖劃過，白冰凝紅妝滑落。臉若粉蕾漫天，羞；
冊封大典日子臨近，蕭聖天每日處理完朝堂之事，便會寸步不離守著白冰凝，好容易得到的愛，生怕一眨會失去，急切走入冰宮，眼前舞鳳髻蟠柔，蓮步煙浪鶯，雀駕彩鸞絆，盛似春雪疎，蕭聖天激動上前抱住了白冰凝的柳腰燕身，眉眼柔情，佛過她額頭雲發：“姐姐可是為我在舞。”白冰凝嬌羞地點點頭。蕭聖天大喜笑露眉宇，溫柔抱起白冰凝裊娜腰肢，唇在她項頸來回磨蹭片刻，印在了的嘴上，溫柔地吸允與她碰撞。
白冰凝順勢攀住了他的鵝黃龍絲腰封，心中暗自慶幸在這不染世塵的冰宮能放開情懷與他如此親昵。
彼此沈迷陶醉，蕭聖天順勢抱著白冰凝走向冰床，情不自禁俯身將她壓住，第一次感覺他玲瓏有致的身形隔著羅衣與自己貼合，濃烈的愛意讓他無法自拔，手指劃過她散落的墨發，曾經想都不敢想能得到如今這般奢望，瞳孔隱忍著想占有她的欲望。
白冰凝用手指劃過蕭聖天的眉骨，撫摸他的面部輪廓，聲音輕細軟甜：“過幾日就是你我大婚，我希望如若大婚之日你能大赦六界，放棄狼龍之力，從此與姐姐永遠相守可好。”
蕭聖天嘴角一絲笑意，在白冰凝的耳朵上用力撕咬一口，白冰凝發出微弱慝疼的哼唧被自己強行壓制下來。
他起身，收起溫柔，並不看白冰凝：“姐姐果真博愛，若花舞只為了取悅於我大可不必，只是沒想到連你我大婚都想著天下，你可知沒有這狼龍之力，天庭會放過你我麽，這幾日我得遵照天都禮儀，婚前就不見你了，姐姐好好安心做新娘吧。”轉身出了冰島。
而九華如願，順利找到了洛英，原來她早已安全無恙地被蕭聖天安置在普天法寺的禪房，白冰凝在幽都將一失去記憶的女子帶出後，送入普天法寺，以佛光普照，在菩提樹滋養下洛英很快恢覆身體。
“洛英。”九華一聲呼喚。
心愛之人轉身的瞬間，時間凝固了。自己機關算盡，屠殺無數，終換回她一命。可未曾想過她已自願落發，許身佛門，來渡脫他的罪孽。
“大仙，這一年我吃齋念佛，才知道你的罪孽之大，地獄之門正等著你，沒想到我會害你到如此地步，今日一見，便是永別，我願做佛祖身前一盞長明燈，照亮那些為我而死的亡靈，讓佛祖不要怪你。”
“不，我的罪孽，怎麽能讓你代為承受，我願折壽九天，墮入輪回，世世短命，不得好死，也懇求與你一世韶華。”
“大仙，我以魔女之身害你墮仙成魔，自知有罪，只求你放棄執念，做回原來的自己吧。”
“沒有執念，我便不知道我存在過的意義，你是我的妻，縱是為你萬劫不覆，我也如之甘飲。”
洛英何能，朵朵淚花落於九華的長袍，九華顫抖擁抱洛英，嗜魂劍傷，萬惡灼欲之水是我欠你的，對佛的許諾我代為領受，原本我以為只有毀滅了沐絕，為爹娘和你報仇，才能讓自己活下來，這些年努力救你，我漸漸明白了，仇恨只能換來仇恨，如今我什麽也沒有，若沒有你，我活著便也了無可戀，今生再見你一面便無所遺憾，黃泉路上我等你。”
“不，大仙，要走一起走，讓我陪著赴黃泉，下地獄，你的罪我們一起贖。”
九華會意的笑了：“九華十惡不赦，幸有妻相伴共赴生死，當真是佛恩浩蕩。”
楠飛木飛起，一劍刺兩身，九華和洛英相擁而亡。蕭聖天在他們屍體旁坐了許久，以國師之名將他們合葬。
九華走了，白冰凝的計劃天衣無縫，再也無人發現告知蕭聖天，這一切何嘗不是天意釋然。
數百裏紅妝裹地，三千萬儀仗盛幕。蕭聖天迎娶白冰凝場面之宏大，氣勢之燎原，天地同慶。
白冰凝換上了撚金素銀百靈朝鳳袍，束縛三千青絲的雲冠，被鳳飛九尾的仙百垂雲髻替代，雕闌玉砌風滿樓，天地為其盛容顫抖，華姿艷冷誰敢與爭輝。
蕭聖天不知用了多少個日夜親手為白冰凝準備了這一切，他要讓天地、神鬼見證，他對姐姐的情誼。
本就沒有酒量的他，在眾人的道賀下，居然喝了三大壇挑花釀。
“姐姐，我回來了。”應付完賓客滿堂，蕭聖天意識還算清晰，搖晃著身體踏入婚房。
紅幔飄逸的洞房，白冰凝似桃羞杏如花蕾般，披著紅蓋頭。
蕭聖天體內升騰的熱血湧上眉頭，他迫不及待地抓住了白冰凝的玉臂。
“請陛下掀杖。”情急之下，他居然忘記了繁瑣的洞房禮節，天禮已行，那還顧得這房中小禮，以手杖挑開白冰凝遮面珠絲，對飲交杯後，大手一揮，奴婢心領神會地退了下去。
“姐姐，不，今夜改口叫娘子了……”蕭聖天激動的快要窒息地努力擠出幾個字，將白冰凝撲倒，指尖劃過，白冰凝紅妝滑落。臉若粉蕾漫天，羞得已無邊無際，抿唇轉頭。
“怕我嗎？”蕭聖天停下手。
白冰凝搖搖頭，閉上眼睛。
“我愛你，十四歲那年，見到你的第一次，我就起了思慕之心，這麽多年來命運多舛，歲月蹉跎，心裏只有你，我發誓，此生絕不負你。”
多年壓抑在心中的情感瞬間爆發，蕭聖天氣息深沈，利索地扯去白冰凝婚服。
“白聖。”白冰凝輕柔叫了一聲。
“姐姐，對不起，我愛你。”蕭聖天十指扣入白冰凝的十指中。
淚侵染了洞房紅燭，白冰凝柔弱無力，任蕭聖天擺布發洩這麽多年對她壓抑的愛。
夜已深，消耗太多體力，蕭聖天沈重睡去，嘴角露著微笑。
白冰凝已換上玉衣雲冠，一身素白沒有一絲血色，施法掏走了蕭聖天虛鼎中的神器，迅速向十六峰飛去，姬元始早已率眾仙恭候著她，風雪暴雨頃刻而來，十六峰如搖搖欲墜的滾石，峰底萬惡灼欲之水洶湧澎湃，腐蝕著所到之處的每寸巖肌。
姬元始上前行禮：“白掌門，你真的想好了嗎。”
白冰凝點點頭。“這一切因我而生，就隨著我的離開結束吧，蕭聖天已經做回了自己，我已經沒有什麽遺憾了。”
姬元始敬重地率領眾仙跪地膜拜著一次次為天下，為蒼生而犧牲自己的高尚的心靈，只是這一次，白冰凝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白冰凝將十六神器散布於天際時，姬元始和眾仙用法力開啟太極輪，迅速讓十六神器歸位，太極輪緩慢轉動，太極輪打之際，五靈石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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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姐弟戀3-誤會殞命
“姐姐，就差一點，這是萬靈樹的種子，還有一日精靈界就覆生了，所有的人都活著，這是我送你的結婚禮物，姐姐……”
姐姐新婚之夜這是要丟下我大義獻身。關鍵時刻，蕭聖天懶洋洋地坐毛球背上，大手一揮，十六方法器卷入袖中。
“白聖，不可一錯再錯，把神器給我。”刺骨的冷風中，白冰凝雲衣飄落，劍指蕭聖天。
蕭聖天抽動著嘴角問道：“看來天下和我，姐姐終究還是選了天下，法器就在我這裏，想要，就憑本事吧。”
蕭聖天，你違背常倫，白掌門即使你的師娘，又是你的姐姐，你怎忍心占有她，侮辱她。姬元始帶著眾仙預對蕭聖天發起攻擊。
“占有，侮辱。姐姐，難道你也是這麽認為的，我以為你愛我，看來是我錯了。”蕭聖天從未有的絕望湧上眉梢。
“白聖，是我的錯，一開始我就錯了，蒼生無罪，今日懇請成全我，讓冰川之河回流，龍脈重建，保天下蒼生之安。”
“冰川倒塌、蒼生受苦，這幫愚仙因為貪婪弄的爛攤子，姐姐卻要拿命來收場，你的命就如此輕賤，你想過我嗎？”
“白聖，對不起，若有來世，我一定……”
“夠了，什麽來世，我只要今生，今日我與他們，你只可選一。”
“對不起，白聖。”白冰凝強忍淚水。
好，法器在我這裏，有本事就來搶吧。這是噬魂劍，殺了我才能拿到法器。
“白聖，別逼我。”
“是姐姐逼我，我這一生修為不是姐姐和師傅教的嗎，今天就全部拿走，你若再不動手，我就殺了這幫道貌岸然的偽仙。”
蕭聖天大袖一揮，姬元始和眾仙慘叫聲不絕於耳。
「白聖」，白冰凝含淚拔出了噬魂劍，天下蒼生無辜，和姐姐一起走吧。蕭聖天閉上眼睛，主動迎劍刺穿了他的心臟。
“陛下。”風雨中晨溪跪地撕喊。“白掌門，你好狠心，他那麽愛你。”
血染紅了白冰凝的雲衣，蕭聖天嘴角帶著一絲鮮血道：“姐姐，差一點，就差一點。”
幻境破碎，白冰凝轉身看到，榮光萬丈之芒照亮整個世界，破損的大地已經愈合，清流從山澗滾落而下，無數碎片開始凝結重塑，冰川之河水回流，天門觀惡靈之火漸漸散去。
“這是……”
“這是陛下給你的結婚大禮，他早已以狼龍之力修覆龍脈，讓六界覆位，只是他知道這幫仙人太過貪婪，所以以幻境之術，讓他們醒悟。”
“白聖，你為何不早說。姐姐錯怪你了。”
“姐姐，就差一點，這是萬靈樹的種子，還有一日精靈界就覆生了，所有的人都活著，這是我送你的結婚禮物，姐姐……”
“不，白聖，姐姐錯了，姐姐陪你一同。”
姐姐，昨夜我已將狼龍之力全部給你，你獲得了永生之身，替我好好保護這個世界。
“蕭聖天要死了，快搶狼龍之力。”姬元始突然翻臉。
白冰凝目光如劍，轉身看到身後為奪狼龍之力的同僚，懷裏蕭聖天身體漸漸冰涼，她嘆了口氣道：“既然救贖不了貪婪，就得給白聖陪葬，什麽六界、蒼生，都換不回我的白聖。”
“快跑，白掌門瘋魔了。”人群中一句驚愕的喊叫，聚集在十六峰的人如螞蟻搬家之勢四散而逃。
“是您們騙我殺死了白聖，今天所有的人都得死。”我要讓你們給白聖陪葬，白冰凝眼中血光妖冶，天印手淩空一掃，狂風卷著眾人的身體旋轉在空氣中。
和尉遲林一起趕來十六峰的晨溪，不顧眾人阻攔手捧著錦盒高舉過頭頂。
“白掌門，白聖知道你會難過，他早料到會有今天，讓我將此物交付於你。”
“白冰凝大手一揮，錦盒淩空飛入手中，裏面居然是自己靈骨幻化的孔雀碧璽，他不是已經碎了麽。
“白掌門，陛下只是你想賭一把自己和天下在你心中的位置，她因愛你，才散盡修為用狼龍之力修覆了這個即將毀滅的世界，難道你要再次親手毀了他用生命鑄起的世界麽。”
“白聖，你為何這麽傻，為何不早告訴姐姐。”
白冰凝捧著孔雀碧璽，大悲過激，雙手淩空，無數劍化為千刃，向自己的身體襲來。
“我不要什麽狼龍之力，更不要長生不老，我要去找我的白聖。”
頃刻間，白冰凝滿頭銀發，抱著蕭聖天消失在厚重的雲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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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大夢一場又一場
“聖天，我們的寶寶不久就出生了，我給他取名叫天賜，定會悉心教導，等他長大了，送他回天都繼承王位，完成你沒有完成夙願。”
天空中漂泊大雨如瀑布瀉崖般灌溉著田野山地數月有餘，無數種子坡地而出，露出了淺綠的腦袋，人間一片春意。
天門觀美景如畫與十六峰在煙波浩渺的自然中搖首相望，萬靈樹已種植於天門觀腳下的深谷中，在這仙山靈氣的滋養中，再次散枝開葉，花鳥魚蟲各種精靈不知何時被悄悄孕育，成了山上真正的主人。
香花落盡心已死，銀發散飛千丈雪。冰島中，蕭聖天安靜地躺在冰床上，每日，白冰凝會將上好的花瓣和蜂蜜放在桌上。
“姐姐知道你怨我，不想醒來，但姐姐等著你，此生此世，來生來世，永生永世。”
蕭聖天嘴角一絲微笑，這次他又做了一個夢：
千百冰雕美輪美奐盡顯白冰凝的各種神情，蕭聖天容顏盡失的手從未停下，耳中土吉娜死之前那句「我詛咒你終不能如願」如同魔咒，他親手毀滅了他人的幸福，又怎能得到自己所愛，這是天譴，更是懲罰。
“狼龍無罪，被你毀滅的世界，如今又在覆蘇中，這一世答應我的500年約定何時兌現。”普光法師雙手合十。
“你只身前來，不怕我如前世般殺了你。”
“阿彌陀佛，死即是生，多了一個輪回而已，只是這一世你動了凡心。”
“為了渡我，你真是煞費苦心，追了幾世。”
“佛渡一切罪惡，若能渡這世界最後一個惡神，我也算為人間結了善果。”
“說我執念重，你這難道不算執念嗎。”
“也是，沒了執念便沒了存在的方向，我輪回幾世，雖未修得正果，但因有了渡你的執念，便有了自我。”
“也罷，念你幾世相追，我便成全於你，不生不滅的天壽太長，九華可為愛毀其仙身而輪回千轉，我又為何不能為姐姐佛前渡脫我與她的緣分，這一絲微渺的希望，是我唯一所盼所願。”
“那就跟我走吧。”
“聖天哥哥，不要，你答應過我要帶我回家的，我千辛萬苦才進得這冰島。”轉身芝鳳淚眼朦朧。
“蕭聖天已死，我不過是狼龍而已，你回去吧。”
“不，你想想天都還有那麽多子民需要你。”
“芝鳳，人各有名，定自在天，放下一切吧。”蕭聖天眉眼低垂一副斷俗斷念之態。
芝鳳拔出劍指向普光，“你這個可惡的禿驢，為何總是纏著聖天哥哥，如此費勁心思讓他出家，我要殺了你。”
“阿彌陀佛，殺戮只能增長惡緣，不要勉強所謂的緣分，到頭來不過一場虛空。”
“芝鳳，放了他”。晨溪和尉遲烈風帶領殺羽鐵騎進了冰島。
“你們怎麽來了。”芝鳳驚訝地問。
“見你一人離開，我不放心，叫上尉遲將軍一路跟著過來，沒想到卻意外的找到陛下。”
晨溪率領眾人，給蕭聖天行了跪拜之禮後，痛心地走到普光面前。“求法師救陛下。”
“阿彌陀佛，女施主，聖天已在佛前為你燃燈祈福，斷了與你的緣份，請珍惜眼前人。”
“陛下，等了一身，我終究是錯過了你。”晨溪哭泣。
“陛下，你不能出家，你這一走天都便後繼無人。”尉遲烈風極力勸阻。
“陛下，如若再沒有了你，你讓臣妾一人如何活的下去。”
“晨溪，這一世做了許多錯事，但在心裏真對不起的便只有你了，今生我心已死，天都就交給你和烈風守護了。”
“姬窈和儲笙大哥破碎的魂魄我已經通過萬靈樹重新凝聚，只是他只有十年陽壽，希望這一次他們能相伴不留遺憾。”
“白聖哥哥。”芝鳳倔強地想去拽住他的衣袖，兩手皆是一片虛空。
“阿彌陀佛，狼龍既然塵緣已了，那就跟我走吧。”普光以散靈之法，凝聚紫旭缽盂，身化最後一快碎片讓其覆原，瞬間一道巨大的靈光通天而射，照落於蕭聖天，他天絲盡落，法衣加身，伸展雙手之際，日月神杖和紫旭缽盂分別置於左右手。
“阿彌陀佛，殘夢碎、繁華落、塵緣了，獨向寂寥，貧僧寂無。”
“陛下！”晨溪淚落如雨，身後眾人紛紛膜拜鼎禮。
巨大通天靈光，溫暖如陽般將蕭聖天環繞托起，向西方鸞山疊峰升騰游移，靈光所到之處，黑暗消失，陽光大道如大江洶湧大河澎湃般覆蓋了宇宙天地，所有的靈魂被洗禮、被救贖、被超度。
新世界的光彩熠熠生輝，萬千虔誠的信徒捧著一顆向上蒼祈願之心，三步一叩首，用身體丈量自我與擇善而行的距離。
這個夢有點長，蕭聖天努力掙紮著起身。
“怎麽了，是又做夢了嗎。”
“你是？”蕭聖天似乎忘記了前世的記憶。
我是你的姐姐，亦是你的娘子。白冰凝抓起蕭聖天的手道。
“姐姐，娘子？”蕭聖天認真看著白冰凝。
好了，睡了半年年都不醒，姐姐帶你去泡溫泉。
白冰凝抓住蕭聖天的手，拉他進了溫泉。“舒服嗎？姐姐幫你洗澡。”
“這……”蕭聖天臉頰紅暈。
“害羞了嗎，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霸道的很。”
“如何霸道。”
白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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