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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在劫難逃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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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出去,太陽落山前一定要找到並切斷幻城供給之源。”

“姐姐,要出一起出,我絕不留你一個人在這。”

“白聖,聽話,快走。”蕭聖天無法抗拒白冰凝的命令,轉身高舉天絕劍,一道白光向洞壁劈裂,隨著撕裂聲,瞬間洞壁出現一丈長的口子,飛出去的剎那,迅速愈合。

“姐姐,堅持,我一定救你出去。”

蕭聖天禦馭劍搜遍了幻城,望著天際,焦急感湧上心頭。「供給之源,到底在哪裏,得快點,太陽快要落山了」。

此刻的幻城,除了依舊美如畫展的景象外,已空無一人。虛耗大量體力的蕭聖天盤地而坐,閉目凝神,他打算用意念之力感知供給之源,地脈力量從東向西越來越強,東邊是監獄,對了一定是監獄,自己夢中看到的是真實的場景。

顧不得多想,迅速向監獄方向飛去,此刻的監獄已消失在奇花異草的包圍中,蕭聖天舉起天絕劍,淩空飛步騰空而起百丈高後,迅速伏地沖擊而下,天絕劍發出雷電之光的威力,在地面劈開一個巨大的裂縫,順著裂縫蕭聖天飛落而下。

此時,魔心乳洞中,伏夕月和白冰凝對持而立。

“夕月,你本是仙界百花之王,受萬人尊崇,為何要讓自己走上一條不歸之路。”

“百花之王,不歸之路,什麽樣的路到頭來還不是一樣,你懂得幾千年來站在高處被束縛手腳,孤獨寂寞的痛苦麽,哦,對了,你是一塊冰冷的石頭,沒有心易無情,所以你不懂。”

“夕月,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和我回天門觀受審吧。”

“不,白冰凝,別在我面前裝出一幅清高純潔的虛偽,我不信在漫漫無期的天壽中,你能忍耐鳳只鸞孤的煎熬和漫長歲月的冰冷,我沒奢望過什麽,白聖的秘密我已經知道了,如果你肯把他給我,今天我便放你走。”

“夕月,回頭吧,白聖是絕對不會給你的,如今你心成魔,若能放心怨念,我定保你周全。”

“呵呵呵,白冰凝,仔細想想你和我又什麽區別,你違天改命私藏狼龍,為他生了情脈,還要自欺欺人,難道你走的路就是正確的嗎。只要把他給我,你就可以安安心心做你的掌門,沒有人知道你犯下的錯。”

伏夕月,從救白聖的那刻,我已做好了一切心裏準備,天罰也罷,詛咒也好,這是我的事,可你已經觸犯天規,我一定要帶你回去。”

“冰兒,你如此頑固不化,那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兩人展開了生死搏殺,白冰凝日月神杖在她的操控下散出無限螢火之光,擊碎了伏夕月全掌推出的花刀草鏢。

如若不是困在魔心乳洞,以白冰凝現在的修為,對付伏夕月只需三招,可如今打了數十個來回,兩人元氣損耗太多,虛弱地各坐一方休息。

“冰兒,別枉費力氣了,還有一個時辰太陽落山之際,便是你的死期。哈哈哈。天門觀掌門白冰凝靈石所化,冰清玉潔。”伏夕的口中帶著無比大的諷刺。「如果你不是動了凡心,又怎麽可能中了我的圈套」。

“夕月,放下惡念,和我回去吧。”白冰凝還是想以善心化解伏夕月的仇恨。

溶洞外,蕭聖天極力向著裂縫深入鉆去,如果沒有記錯,太陽落下的方向定是最黑暗的方向,有了曾經游出千年寒冰水的經驗,蕭聖天輕車熟路找到了方向,身體順著黑暗潮濕方向飛去。

直到觸碰到一個軟綿綿帶刺的東西,定眼一看,才發現是吃人罌粟花。

眼中罌粟花魔鬼面孔,一幅血盆大口中,尖銳如齒輪的牙齒來回磨合著,一口毒氣向蕭聖天噴過來。

「不好,毛球快捂住口鼻,這毒氣能迷惑心智」。

蕭聖天舉起天絕劍,以霹靂之姿向罌粟花俯沖下去,瞬間千萬粗壯的花莖將他的手腳捆住,就要將他送入齒牙大口時,蕭聖天用天絕劍砍斷了罌粟的莖葉,綠色如墨的汁液散發著濃烈刺鼻的酸腥味,等蕭聖天發現汁液有毒的時候,身體已經被惡臭的汁液粘在其中動彈不了,在花莖包裹下,被罌粟花血盆大口吞入肚子,瞬間濃稠泛著酸氣的胃液,帶有腐蝕從蕭聖天的口鼻襲來,意識漸漸模糊。

“不能,絕不能就這樣死了,姐姐還等我呢。”強大的念力讓他清醒過來,身體中似乎有種巨大能量在流動,握緊拳頭,一束刃形紫光從身體迸發而出,罌粟花的內臟和花身瞬間化作了粉碎。

紫光太過強大,身邊裂縫迅速擴大,埋藏在地脈深處的瞬間根莖斷裂萎縮,無數男人的身體密密麻麻懸浮在空中,蕭聖天繼續向地層深處飛去,拿到一塊銀光閃爍的碎片後,定睛一看,激動不已。「這是紫旭缽盂碎片」。

與伏夕月對戰正激的白冰凝突然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魔心乳洞搖搖欲墜,幾乎坍塌。

“冰兒,你怎麽了。”關鍵時刻千年姐妹的情誼還是流露了出來。此刻蕭聖天已飛入乳洞抱起口吐鮮血的白冰凝。

“夕月,這乳洞快坍塌了,和我一起走……”

伏夕月似乎明白了。“冰兒,你以為你能用自己的靈力封印住狼龍之力嗎,現在狼龍還沒有完全長大,讓他和我一起留在乳洞,永遠消失在這世界上吧。”

“夕月,和我回去吧。”

“冰兒,他是你的生死劫,沐絕的詛咒會帶給你比孤獨更可怕的痛苦,把他給我。”

“夕月,你知道那根本不可能。”

溶洞隕石墜落,白冰凝知道多說無疑,預上前強行帶出伏夕月,關鍵時刻伏夕月用內力將她和蕭聖天推出洞外。

“我寧願燦爛的死去,也不要孤獨的活著,冰兒,我親愛的妹妹,再見。”

“不,夕月!”白冰凝無力阻止,魔心乳洞瞬間坍塌,伏夕月身化萬朵花瓣,向著黑暗地府飄落。

片刻悲傷後,白冰凝將地縫中還活著的男子送回了千裏之外的北國。

按照神杖指引,二人向著南方的虎狼鉚寨飛去,有了紫旭缽盂碎片的感應,巡找其他幾塊碎片似乎容易了許多。

“姐姐,沒想到那幻城異境全是這紫旭缽盂幻化的,伏夕月乃花神之首,為何要禁止女人戀愛,用男人的氣血給自己養花呢。”

“可能她太孤獨,又得不到所愛,便想出了如此殘忍的方法。”

提到孤獨,蕭聖天深有感觸,要是沒有姐姐,自己是不是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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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86、出山巡游3-鉚寨命案

蕭聖天哭喊著“不要,姐姐不要,你不要管我,快走啊。”他無法推開白冰凝的身體,只有哭泣著勸白冰凝放棄。

“姐姐,快看,前方煙塵中包裹著一座城堡。”順著蕭聖天手指的方向,白冰凝和他一起飛入濃厚的塵霧中,眼前一片沙土色,蕭聖天緊緊抓住白冰凝的手。

“姐姐,剛才看到的城堡怎麽消失了。”

“白聖,這塞外是精靈界的地盤,由鉚寨槌牛族後人守護,為防外物來襲,其族人用盾土之術將城門入口封閉,除槌牛本族,其它外人是無法找到入口的。”

聽白冰凝這麽解釋,蕭聖天拍著腦門,找不到入口那怎麽進去呀,可看白冰凝胸有成竹的樣子,似乎有了應對之策。

果不其然,片刻功夫一頭戴白玉牛角,印堂寬闊,眼若明珠的男子,身穿半肩豹紋長袍,佩長腰刀從塵霧中走來,向白冰凝行天門觀叩拜禮。

「土茯拜見掌門」。

蕭聖天和毛球認真打量著眼前的男士,原來他就是土茯啊,聽鈴鐺說天門觀原來有金、木、水、火、土五位上仙,只可惜土茯是槌牛族的唯一繼承人,修道成仙後,便離開天門觀當逍遙自在的族長去了。

看著土茯有點與眾不同的長相,蕭聖天偷樂,原來牛修煉成道的模樣是這般。

白冰凝雙手扶起土茯,道明來意。“如今九華墮仙,在魔界豢養焚戮禍患人間,我今日是為尋紫旭缽盂而來。”

土茯告知紫旭缽盂碎片百年前落入鉚寨化作斧鉞,一直是鉚寨的鎮寨之寶,可五年前卻憑空失蹤,鉚寨出兵搜遍方圓千裏都無果而終。

土茯的回答讓白冰凝感覺此事有點棘手,便決定先入寨查找線索。

土茯大手一揮,身後沙城中淩空出現一座牛頭雲石門,石門大開之際,身著動物皮毛圖案,被各種飾物裝飾,煩雜羅嗦的男女侍從,整齊劃一地曲弓身體,一手扶胸,向客人行禮。

蕭聖天和毛球模仿著這些人的動作,生澀不規整的算是回禮。

土茯知道天門觀戒葷腥,早早準備了清茶糕點,並將他們安排在了寨中議順堂,寨中大小事務的集會解決之地,表示對白冰凝的重視與尊重。

“寨主,不好了。”隨著來人匆匆稟報。土茯得知狄央少主死了,甚是震驚,狄央少主與女兒土吉娜結婚不到三天,居然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狄央乃鉚寨中第一大派,如今狄央少主死在自己的地盤,其族派必定興師問罪。

土茯趕到事發現場時,土吉娜還在昏迷之中,狄央少主臉色煞白躺在地上斷了氣,仔細檢查,身上沒有一處傷口,均是巨大的外力瞬間震碎心脈而死。

得知消息的狄央翟日,已帶領數百名武士,手持大刀將寨宮團團圍住,一場內戰迫在眉睫,一觸即發。

土茯應對之能倒是穩若磐石,執掌塞外鉚寨百年來,以一人之能清掃鉚寨方圓千裏之敵,得來如今鉚寨繁榮安定,他的威望在鉚寨不可動搖,只要他出現,鉚寨再大的風浪也能瞬間平息。

“狄央翟日,狄央少主之死甚為蹊蹺,以他如今的功力,在我鉚寨能近得了身的恐怕寥寥無幾,更別說殺人無血,一招擊碎心脈之說。”土茯耐心地勸解。

“土茯寨主,按照你的解釋,我兒定是被那外人所傷,鉚寨盾土之術當今天下無敵,活了幾百年我還未曾聽說什麽樣的人能破得了我鉚寨結界,今天聽說寨中來了客人,難道此事與你帶回來的那兩個外人脫不了幹系,怎麽他們一來,我兒就死了。”

“狄央翟日,白掌門乃天門觀之主,你切勿性口雌黃玷汙白掌門清譽,說話得有證據。”

“土茯寨主,並非老夫不講理,如今我兒死不瞑目,以你之見不是我鉚寨之人,除了那兩個新來的,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有這個本事,還望你將那兩人壓來,以我鉚寨鐵汁滾水灌燙其腸,不信他們不從實招來。”

見狄央翟日咄咄逼人,土茯火從心來。“今日我念著你失兒心痛,便不追究你口出誣言,若你再語穢仙尊,我定滅你族系,將你逐出鉚寨。”

“土茯寨主,我兒亦是你的女婿,如今你不為我兒伸冤,為何胳膊肘向外人,今日若不能為我兒做主,我狄央一族死不罷休。”

雙方對峙之際,白冰凝聞訊和蕭聖天走入了大堂,看著白冰凝和蕭聖天如此仙容仙貌,剛才還舉刀怒喊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他們不相信如此仙姿脫塵之人,會是殺人兇手。

白冰凝肅靜宛美,聲如甘泉般清透。“狄央少主之死雖與我無關,但其死狀甚為蹊蹺,如今公主還在昏迷之中,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案情雖撲朔迷離,但百密總有一疏,望各位給我七天時間,定還大家一個明白。”

土茯急忙跪地自責:“是我無能給白掌門添了這麽大麻煩。”見土茯屈膝,現場所有人都屈膝跪地。

天門觀之威望,六界誠服,無人撼動。

有了白冰凝的七天之約,眾人不再糾纏,紛紛退了下去。蕭聖天掰著毛球的爪子一數。

「這麽短暫的時間,如今什麽線索都沒有,姐姐不知道怎麽想的」。

白冰凝問詢了土茯鉚寨基本情況後,再次查看了狄央少主的屍體和案殺現場,並無可疑之處,只是狄央少主心脈斷裂乃一招致命,以少主的功夫,誰會在這麽短的世界內做的如此幹凈利落,便找來伺候少主的隨身侍婢麻姑詢問情況,麻姑倒是清晰地回憶起了當日案發前的情況。

原來每天清晨,狄央少主都有在後花園練劍後,喝一壺晨露茶的習慣。

那日,麻姑早早準備了晨露茶一直未見少主,便打算去寢宮看看。

剛到寢宮就聽見裏面有刀劍抨擊的聲音,隨後聽到一女人在哭,麻姑便誤認為是少主和土吉娜爭吵,兩口子關門吵架的事情,怎麽好隨便插手,只好退下。

到了中午用餐時間,麻姑見狄央少主和土吉娜依舊未從寢室出來,便覺定去看看究竟,敲了許久門無人應答,推門一看究竟。

狄央少主抱著土吉娜已躺在了地上,麻姑急忙上前探知,土吉娜氣息微弱,還活著,而狄央少主早已斷了氣,隨後的場景便是大家看到的情形。

麻姑的講述中,聽不出什麽有利的線索,白冰凝打算在寢宮中細細勘探一番,按照麻姑所說,房屋內刀劍抨擊必有廝殺打鬥的可能,以狄央少主死去抱著土吉娜的姿勢來看,他是想用身體保護土吉娜,被人從身後擊中,一招斃命。

能讓狄央少主疏於防範,又能如此輕易得手的人,定是熟人作案,這就說明了房屋之中當時有三個人,那麽這第三個人是誰?

鉚城土遁之術結界,外人進不來,裏面的人若想出去,必須得有令牌,按照麻姑所言,這藏在黑暗中的第三個人一定還在城中,然而她的作案動機是什麽,若能找出作案動機,此案必破。

蕭聖天帶著毛球將房屋翻騰了多遍,有價值的線索寥寥無幾,看著麻姑傷心抱著狄央少主的遺物不肯釋手,心生同情。

“麻姑,我知道你重情重義,看著少主長大,如今人死不能覆生,節哀。”

“白聖,如今少主已死,麻姑對鉚城無所留戀,你一定要和白掌門查到那殺人兇手,為少主報仇。”

“麻姑,你放心,我和姐姐一定會讓真相水落石出。”兩人說話之間,麻姑手中一串纏絲瑪瑙石引起了蕭聖天的註意。“麻姑,這是什麽,顏色好漂亮。”

麻姑擦抹眼淚,這纏絲瑪瑙石是少主小時候在河邊玩耍時無意撿到帶在身邊多年之物,如今少主已死,我想拿他給自己留個念想。

“哎,狄央少主從小便死了娘親,有你這樣一個和他母親一樣關愛他的長輩,我還有點羨慕。”

天色漸黑,蕭聖天將自己所查的結果一一說給了白冰凝,白冰凝凝眉冷思一言不發。

“姐姐,都過了三天,要麽我們用法力探知此處地脈,看看能否找到什麽線索。”

“白聖,此處地脈和在幻城一樣,被一種強大的力量封鎖,自然無力施法,所以我推斷紫旭缽盂碎片並未丟失,而是被變換為另外一種物品隱藏起來,至於為什麽要藏起來,還沒想明白。”

蕭聖天如同有心事般地坐在了白冰凝的身邊,雙手托起白冰凝的手。

“姐姐,麻姑好可憐,狄央少主一死,便在這鉚城生無所戀,你能不能問土茯寨主要個出寨令牌,等案子了結了,讓她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白冰凝摸著白聖的腦袋。“好,看來你真的長大了,懂得替別人著想。”

兩人說話之餘,門外異動引起了白冰凝的警覺,破門而出之際,一道紅光迅速閃過眼前,消失在漆黑的夜暮中,順著紅光的方向白冰凝追了上去,蕭聖天緊跟其後,追到後山一洞口處,紅光消失,兩人一前一後走入洞中。

洞中強烈的磁場震得蕭聖天經脈微顫,還好一直抓著白冰凝的手。

“姐姐,這洞好像是人工開槽的,裏面除了磁場引力外,什麽也沒有。”走了許久,蕭聖天認真推斷。

“如果是人工開鑿,必會有進出口,找到出口再說。”白冰凝拉著蕭聖天又往裏面走了許久,洞壁漸漸開闊,一個巨大的練兵臺被無數兵器圍裹。

蕭聖天好奇地想一看究竟,白冰凝迅速反應將他摟進懷中,從洞底翻上洞頂。

蕭聖天回頭看下去,原來這些兵器沒有人操作也會傷人,剛才要不是姐姐,他肯定都被萬鏢穿心了。

“姐姐,這是怎麽回事。”

“白聖,你我被帶進了誅靈陣,此陣收集了千百年來各種戰場將士手中搏殺兵器,用兵器沾染的亡靈設局,進入此陣且不可受傷見血,否則定會喚醒那些冤死戰場的亡靈之魂,進行無休止的搏殺,直到氣血虧盡而亡。

“姐姐,如何破得了這陣法。所謂陣法不離天地陰陽之說,看見練兵臺上那個圓形轉盤了嗎,天轉地,陰轉陽,扣動轉盤我們便可順利通過。”

“姐姐我這就去扣動轉盤。”

“白聖,不可,你動兵器便動。”正說著無數火箭向蕭聖天紮來,白冰凝急忙轉身擋住,火箭落在冰玉柳背上,瞬間冰凍滑落了下去。

“姐姐。”蕭聖天心痛地喊著,紮在姐姐身上,他感覺自己比姐姐痛一千倍。

“沒事,別忘了姐姐真身是靈石,這小小的火箭傷不到我,得盡快扣動轉盤,否則耽誤片刻,亡靈感知外物入侵蘇醒,一切就來不及了。”

按照白冰凝的安排,扣動轉盤之事由毛球來完成,想到它是龍鱗所化,只要蕭聖天沒事,它便會很安全。

商量對策後,白冰凝用神杖將蕭聖天護住,蕭聖天以蛛絲做線,讓毛球順著蛛絲爬到轉盤處即可。

這一切按照白冰凝的安排進行的很順利,毛球已到了轉盤中央,只需將四個爪子插入轉盤四周的四個小洞,扭動身體即可。

眼看轉盤即動,蕭聖天轉動身體,想看看身後的姐姐,他不相信姐姐被火箭傷了會沒事。

轉身瞬間一長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他身邊劃過,胳膊被劃出一條長長的口子,血順著胳膊流了出來。

“糟糕,亡靈蘇醒。”蕭聖天沒反應過來之際,無數刀劍向他層層襲來,將他與白冰凝分割圍入兩個不同的圓體空間,各式兵器從四面八方襲擊著蕭聖天的身體,根本無法躲避也無法使力。

白冰凝拿出日月神杖護體,但也消耗了不少內力,聽著蕭聖天慘烈的叫聲,顧不得自己,用身體將數千兵器的包圍圈破開一個空隙,鉆入護住蕭聖天,無數兵器向著她的身體紮來。

蕭聖天哭喊著“不要,姐姐不要,你不要管我,快走啊。”他無法推開白冰凝的身體,只有哭泣著勸白冰凝放棄。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巨大的光洞將兵器吸入其中,毛球轉動了轉盤,誅靈陣被破。蕭聖天扶著白冰凝迅速向洞口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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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87、出山迅游4-因愛迷途

“姐姐無七情六欲,當然不會有這兒女之情的牽絆,修道之人若想得大道,首先要摒棄這兒女私情,懂嗎。”

一束微弱的光亮透過木板縫隙向洞中照來,蕭聖天激動地喊著。

“找到出口了。”用力推起頂蓋,爬出隧洞的時候,才知道人工暗洞的出口,居然在土吉娜寢宮的床下。

命案真相終於被揭開,原來狄央少主與土吉娜結婚只是一個陰謀,他偷得紫旭缽盂布下誅靈陣就是在秘密訓練雄霸天下的能力,等時機成熟之際,便奪取鉚寨寨主之位,掌握兵權後,向著天下各派宣戰。

一切計劃被土吉娜發現後,兩人發生了爭執,土吉娜失手殺了狄央少主,狄央死前抱著土吉娜的姿勢就是為了用最後內力掙斷她的血脈同歸於盡,才使得土吉娜受了嚴重的內傷,至今昏迷不醒,有了這個推論,鉚城命案自然真相大白。

真相面前,狄央翟日雖無法相信一手帶大的兒子居然藏著如此狼子野心,但為了鉚寨族人的和平,做出了退步,唯一的請求是將兒子的屍體帶回族系中安葬。

「麻姑,給你,出城令牌。如今事情水落石出,我答應你幫你出寨的,以後的路你可得自己一個人走好」。

“謝謝你,白聖,你的恩德我真的無以為報。”

送走麻姑,蕭聖天決定用已拿到的紫旭缽盂碎片,感知人工隧洞中紫旭缽盂碎片的具體方位。

再次飛入隧洞,裏面空空如也,誅靈陣也早已消失,找了半天,一無所獲,打算找姐姐商議,卻沒想到姐姐被狄央翟日請去尋找狄央少主的屍體。

奇怪,誰要屍體幹什麽,蕭聖天也急忙趕往事發現場。

“姐姐,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蕭聖天趕到現場時,狄央少主的棺木已空,連陪葬衣物也一掃而空。

屍體被盜在鉚寨千百年來的第一次,土茯下命,全寨挨家挨戶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也要搜尋到少主的屍體,以鉚寨土遁之術,兇手是絕不可能在眼皮底下逃出去的。

“糟了,姐姐,一定是麻姑,這一切一定是麻姑,他手上的纏絲瑪瑙便是紫旭缽盂,可惜我早上給了她出城令牌。”

“什麽,白聖,快追。”白冰凝一個轉身瞬間消失,蕭聖天緊跟其後。

土茯立刻下令:“緝拿麻姑。”

很快蕭聖天手中的紫旭缽盂感應到了麻姑纏絲瑪瑙的具體方位,只是片刻功夫便截下了麻姑和狄央少主。

“麻姑,你為何要騙我,放下狄央少主,我便饒你不死。”蕭聖天擋住了麻姑的去路,此刻他才發現,原來狄央少主沒有死,是麻姑用纏絲瑪瑙在他身上下了咒術,如今咒術解除,狄央少主還在昏迷中。

“白聖,對不起,我利用了你的善良,但要搶走狄央少主,不可能。”麻姑面露狠色,拿出了纏絲瑪瑙。

“不好。”白冰凝急忙用日月神杖之光將麻姑手中的纏絲瑪瑙擊落,纏絲瑪瑙感應到紫旭缽盂之力,迅速與蕭聖天手中的紫旭缽盂融為一體。

麻姑見狀,轉身預帶狄央少主逃離之際,白冰凝飛身,從她懷中搶過了狄央少主。

此時,土茯和狄央翟日趕到了現場,狄央少主也從昏迷中清醒。

麻姑被重兵圍困,知道逃不過一死,仰天長嘯。

狄央翟日是如何也想不明白麻姑為狄央族系付出了一生,為何要做這樣不理智的事情毀了自己,他想問個明白。

清醒後的狄央少主見重兵圍困麻姑,急忙制止道:“千萬不要傷害她。”

見從小帶大的狄央少主,在自己傷害他後,還維護著自己,麻姑淚如雨下。

“少主,你不要怪我做的這一切,這都是因為我愛你啊。”

“大膽麻姑,你本乃鉚城奴隸,看在你勤奮善良的份上,當日我夫人死後,我便撕了你的賣身契,讓你以乳娘的身份照顧狄央少主,卻沒想成你居然枉背倫常,覬覦少主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狄央翟日,你以為你的施舍我會感激嗎,當日你為了擴大勢力,動兵滅我門人,殺我摯親,我接近你的目的就是要報仇。

你將少主交到我手中的時候,他是那樣弱小和討人喜歡,本來我可以輕而易舉地殺死他,可是我卻發現自己下不了手。

一個沒媽的孩子是多麽脆弱的可憐,就像當年的我一般,起初照顧少主完全是憐憫之心,隨著少主長大,我發現自己越來越離不開他了,為了他我放下了仇恨,本想著就這樣一輩子守在他身邊也好,恨就恨那土吉娜的出現,毀了我的一切。”

“麻姑,我一直把你當親人,當姑姑,你怎麽可以這樣想。”麻姑的話讓狄央少主甚是驚訝。

“少主,你知道嗎,還記得你小時候害怕騎馬,我便將你抱在懷裏,一起馳騁戈壁,你小小的手抓住我衣服的樣子是那樣膽怯的讓人憐愛;

你長大些許的時候,想出鉚城看看外面的世界,我便偷了出城令牌,那一次被抓住挨皮鞭的時候,是你用身體護著我,用生命作要挾,才讓寨主繞過了我;

長大你告訴我想平息族中一切殺戮和災害的辦法就是當上寨主,從那個時候,我便暗暗發誓一定要幫你完成這個心願,我用十年時間偷學了禁術,將鉚城斧鉞變成纏絲瑪瑙,以它的能量幫你收集齊全天下各種戰場兵器,完成了誅靈陣法。

可這一切自從你遇到土吉娜後就變了,你不再有什麽夢想和雄心,你的心裏天天只想著她,為她痛苦、為她傷心,為了得到她你不顧性命去參加族中的勇士比武,這也就罷了,你的痛苦我幫你承擔,你想要她,我幫你得到她。

可結果怎樣,她愛的根本就不是你,她恨你在勇士比武中殺死了她心愛之人,她想讓你死,我怎麽能看到這一切發生呢,我想用纏絲瑪瑙殺死她的時候,你為何要那麽傻,替她擋下我那致命的一掌。

麻姑顫抖哽咽地舉起雙手。“你怕她疼,難道我就不痛,你是我一手帶大,你身上和心裏的每處傷痛,我都比你傷痛百倍,你知道嗎,我是你的長輩,更是你的親人,我愛你,比任何人都愛你,這一切都是土吉娜,我恨他,我詛咒她不得好死。”

“麻姑,求你,求求你不要說了,這一切不是真的,在我心裏你是那樣的親切,那樣的善良,我知道你是因為孤獨,因為怕失去我才做了這麽不理智的事情,你現在就給寨主和我爹認個錯,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狄央少主情緒激動地勸著麻姑。

“少主,走到今天這一步,麻姑沒想到能活,便也別無所求,只想此刻讓我再好好看看你,便束手就擒,別無他怨。”

“少主,此女詭計多端,心存不敬,切勿上當受了她的魅惑。”

土茯和狄央翟日極力阻止,要不是想弄明白真相,他們才不會和麻姑這本就卑微的女人羅嗦半天。

“不,我信麻姑。”狄央少主不顧眾人反對,飛身抓住麻姑的手:“跟我回去吧,以前都是我不好,沒有顧及和在意你的感受,以後我一定會多些時間陪伴你。”

“少主,有你這句話,麻姑死而無憾,這把百辟刀是我傾盡畢生之力用纏絲瑪瑙幫你打造的,有了他護身,便不會有任何人傷害到你。”麻姑取出一把刀塞進了狄央少主的手中。

“麻姑,別怕,無論你犯下多大的罪責,我來幫你承擔,跟我走。”

狄央少主準備抓起麻姑的手時,麻姑撲向他的懷抱,手中百辟刀刺穿了她的身體。

“不,麻姑,你為何,為何要死,我這就帶你去找醫生,我不讓你死。”

“來不及了,少主,百辟刀之傷,無人能救,死在你的刀下,我再無遺憾了,終於可以去忘川找我那些被殺死的親人。”

血一滴滴從麻姑身上流出,染紅了狄央少主的衣襟。“不,麻姑,不要離開我,求你不要離開我。”巨大的悲痛讓狄央少主迷失了心智。

“姐姐,快阻止他,他就要失去理智成魔了。”

“白聖,他的傷痛除了自己,沒人能阻止。”

「孩子,不要啊,你回頭看看爹吧,你不要毀在麻姑這女人的手上」。

“爹,你屠了麻姑族人,終是我們欠她的,她太孤獨太可憐了,為了我還要把悲痛壓制這麽多年,她受的苦如今我來彌補,這就是因果報應。”

“不,少主,我不許你走,你若走了我怎麽辦。”蘇醒的土吉娜聞訊趕到現場。

“土吉娜,我知道你不愛我,我該放手了,再見。”看到土吉娜,狄央少主眼睛閃過一絲哀傷。

“少主,是我不好,不懂得珍惜,直到生死之際你用身體護住我的那一刻,我才發現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從小嬌生慣養,總欺負你,欺負麻姑,對麻姑發脾氣,那都不是我的本心,我就是想惹你生氣,想讓你更在乎我,我並不愛那個比武中死去的勇士,那都是我編出來想讓你更在乎我,我愛你,我真的愛你。”

土吉娜的話讓狄央少主感到莫大的諷刺,那麽多年的煎熬原來都是假的,他輕蔑地一笑。

“土吉娜,一切都晚了,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無論是不是出自本心,你都要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好,少主,既然你不原諒我,那我就死給你看。”土吉娜從腿上拔出彎刀,向著自己脖子抹去,血順勢噴濺出來。

“土吉娜,不可以。”眾人還未反應過一切的時候,狄央少主抱著麻姑飛身接住土吉娜。

“快,立即救人。”土茯大手一揮,眾兵奪下了狄央少主手中的兩個人。一場情殺血愛暫時中止。

回到鉚寨,拿到紫旭缽盂碎片的白冰凝打算收拾完東西,次日離開,蕭聖天端著藥推門進屋。

“姐姐,這是鉚城的獨門外塗傷藥,那天在誅靈陣,那麽多兵器打你背上定會有傷口,來我幫你把藥擦上。”說著便要幫白冰凝脫去外衣。

“白聖,這怎麽可以啊,你如今已是大人了,還是姐姐自己來吧。”

白冰凝的話讓蕭聖天突然有點不好意思。“對呀,一個男孩怎麽能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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