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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惦念當年奇策退兵,大敗出江扶主的功勞,我慕容一族的榮耀何以保全。”

慕容盛攥緊拳頭。“慕容一族可沒那麽容易倒下。”

“哥哥,只有儲兒做了皇帝,慕容一族才能榮耀不衰。哥哥可知因雲山行刺之事,陛下遷怒儲兒,禁足三月,對我也存了幾多猜忌,我的委屈不說也罷,可憐儲兒那孩子心性善良,與世無爭,陛下不疼愛也就罷了,卻差點扣個謀害太子的大罪。

儲兒孝順懂事,常惦記哥哥當年朝堂力爭,將他扶上親王之位,只可惜聖恩不眷,無力報答哥哥知遇之恩。

“賢王孝順,我自知道。”慕容盛輕嘆一口氣。“皇後當年若不是急功近利,不聽臣規勸,在敬宛皇後生辰大宴期間,設計下毒害死皇長子衍、次子佑,嫡子潭、好容易活下一個庶子敇,卻得了癡癲之癥,雖嫁禍於敬宛皇後,三尺白綾結束了敬氏一族,但陛下難道真沒有懷疑過你嗎,這十多年來對慕容一族的疏遠和對你的冷漠,朝臣們可都看在眼裏,幸好陛下還念著慕容一族開朝之功,讓你如願當了繼後,但你要知收斂才是。”慕容盛頓了頓,還是說出了自己心中的幾許猜度。

“雲山行刺,到底是不是你做的。哥哥何出此言,那珠靈兒也非等閑之輩,或許是她想以苦肉計將我拉下後位。”慕容美眼神游移不定。“或許是什麽江湖勢力也未可知。”

慕容盛眉宇緊鎖,一聲長嘆。“皇後娘娘,你真以為陛下糊塗嗎,禁足賢王就是給你一個警告。當下珠靈兒已高居貴妃之位,太子正值聖寵,犯得著對一個不得寵的親王下手嗎。

當年你得了後位,卻早已失了君心,否則陛下何以寧可違背了祖制,也要棄長立幼,若不是慕容一族朝中勢力,這皇後之位恐怕早已另擇其主了。”

“哥哥,小美知道錯了,但事已至此,絕無回頭可能,還望哥哥出手相助。”慕容美一副楚楚委屈的表情。

“即使有錯,小美這也是為了慕容一族的榮耀不得已為之。”

慕容盛無奈閉眼冥思片刻,緩緩道來。“奪嫡之爭兇險,還需緩緩圖之,望皇後穩住陣腳,莫要沖動,得三思而後行。”

聽到慕容盛肯施以援手,慕容美眸子立刻變得清亮精明。“哥哥,還有一年儲兒成人,就要遠付邑蠻屬地,當務之急是先要阻止太子聽政和聯姻晨氏一族。”

太子聽政,天都自有法度可循,並不是什麽難事。阻止聯姻晨氏,雖難駁聖意,但倘若晨氏之女德不配位,此事自然簡單的多了。

慕容盛老辣的眸子放出一道陰森之光,看得慕容美心中一驚,隨即一絲歹笑。

“大哥果然好智謀,本宮知道如何做了。”

立政殿位於朝拜堂和龍吟宮中間,每日,蕭武帝大部分時間會在此批閱奏章,會見朝臣。此刻,尉遲林早已奉詔入內。

“陛下,雲山行刺查出了些許線索,刺客是一個叫飛翼的神秘組織,這是殺羽堂調查宗卷。”

蕭武帝接過卷宗細細翻看,吃驚地感慨。“飛翼組織重金豢養江湖高手?這些高手一次的傭金,居然敵得過五品朝官一年的收入。”

尉遲林忙解釋道。“這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殺手幹的可都是提著腦袋過日子的買賣,有的接第一次單恐怕就丟了性命,所以傭金自然高些。”

蕭武帝放下宗卷,顯然已經思慮成熟。

“讓殺羽堂不惜一切代價,捕獲飛翼組織頭目,近日邊境密報,武陵蠻水災,大量流民湧入天都,讓安插在各附屬國的內應緊盯其動向。”

“下個月太子聽政,朕要借機削減慕容一族的勢力,想必慕容盛早已有了策應,太子的逸群之才我倒不擔心,去找幾個論辯大家,朝堂上的爭論越激烈,對太子大出朝堂,鞏固地位越有利。”

安排完兩件大事後,蕭武帝捏了捏印堂,顯然是忙碌了一天政務,有些疲累。

尉遲林拿捏得當退出後,太監總管習仲進殿,耳邊嘀咕了幾句,蕭武帝嘴角露出了一絲舒展的笑。

“看來慕容盛耐不住性子了。”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起身緩步向後殿走去。

四月疏柳斷橋煙,迎春花蕊扮沁園。三個月的品讀,《本常手記》所有內容蕭聖天已全部灌入腦海,頓感耳清目明,智慧如沐春風般,掃去心中潛藏著的淡淡憂傷。

帝貴妃邀晨溪沁園賞春景,蕭聖天自然沒有忘記蕭儲笙所托,因向母後提出拒絕以聯姻的方式,來鞏固太子之位,受到帝貴妃斥責後,他一直尋找著最佳時機。

“遠望雅姿勝春景,一襲素衣畫中來”。蕭聖天不禁嘖嘖感嘆。

晨溪轉身的剎那,桃花落盞下少年英姿華發,玉唇輕佛:“十裏柔情勝幽夢,翩若驚鴻月下逢;梵花散盡縱玉郎,江山不及顧傾城。”

“見過太子殿下。”

“起來吧,晨溪姑娘。”蕭聖天語氣中故帶著隨意,向珠靈兒行禮後,翹著薄唇,一副挑剔的口吻。

“晨溪姑娘居然傾心於本宮,今日會面為何裝扮的這般隨意。”

聽到蕭聖天說出如此不懂禮數的話,珠靈兒面露不悅。“太子休得玩鬧。”

淺淺的一句話,緩解了尷尬的氣氛。轉身對晨夫人客氣地說。“太子從小讓陛下寵壞了。”

晨溪卻並不生氣,花容淺笑:“殿下並非膚淺之人,又怎會喜歡金玉其表的入眼之物。”

珠靈兒慧眼彎眉,伶俐地一笑。“讓兩個孩子鬧去吧,這宮中牡丹園之景比這沁園春色更勝一籌,夫人與本宮同去觀賞可好。”

晨夫人本是知書達理之人,自然知道帝貴妃的用意,兩人一前一後,在數名宮女陪伴下,出了沁園。

望著一行人緩緩離去,蕭聖天轉身望著碧波蕩漾的湖面。“姑娘心存雲天之愛,走進這深宮豈不可惜。”

“深宮自有居奇,晨溪怎能錯過。”她的眼眸蕩著湖水般淺淺的微波,溫柔不失豁達。

蕭聖天始料未及,沈默片刻,聲音緩和了些許。“後宮佳麗三千,姑娘以曇花之色,何得長久。”

“曇花一現,縱然短暫,但卻無悔精彩瞬間,晨溪甘願為傾慕之人綻放直到枯萎。”她的聲音柔的像絮棉般走心。

“雖一直未與太子謀面,但太子慧才早已如雷貫耳,晨溪懼恐才不配君,自幼勤學苦讀,只盼有朝一日能侍君左右。”倩影走近蕭聖天,與他相持而望。

“太子可知,才女之名,妄言拒親,都是為了今日之相見。”

“你我並不相知,姑娘何必如此執著。”蕭聖天嘆息。“以你之才,或許更適合太子妃,但我早已心有所屬,不能委屈姑娘。”

“可晨溪不在乎。”蕭聖天看到那雙盈水靈動的眸子,會情不自禁掉下一顆珍珠般的眼淚,但他還是狠了狠心。

“與其走進深宮爭寵,不如幸得一人垂愛,以賢王之德,定能讓姑娘幸福。”

“心不所系,情不所往,愛不所馳,何來幸福之說,今生若無殿下垂惜,晨溪了無生趣。”倩影款款,素衣飄然的背影走出畫中,消失在沁園。

蕭聖天呆了許久,耳邊傳來晨溪柔膩的聲音。“殿下若無意,晨溪可以等,十年、二十年、一輩子,都可以。”

春風卷殘了發,想起雪中那冰冷倩影下,湖水一樣的眼睛透著寒冰的冷,蕭聖天的心如抽絲。

冰兒是她與師伯對話時聽到的名字。“連名字都如此冷,如果可以,我也會等,等一輩子。”

傷情的見面,改變了不了政治聯姻的殘酷,對晨溪而言是心願達成,更是不幸的開始。大婚在三個月後蕭聖天成人之禮結束後舉行。

“孩兒不能娶晨溪。”朝拜堂蕭聖天已跪了多個時辰。

蕭武帝龍顏大怒,斥責道。“不過一個女人而已,娶回來不喜歡養著便是,而你身為東宮太子,不懂得顧全大局,糾纏於兒女情長的小事,弄得整個後宮雞犬不寧,簡直糊塗至極,糊塗至極。”咳嗽兩聲,大喘著粗氣。

“身為帝王,理應懂得取舍退讓,枉你博洽聞書,雖有策應天下之才,而無豁達釋然的胸懷,將來何以治國平天下。”

“父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結發之禮兒臣本該遵從,兒臣只求父皇,除了晨溪,誰都可以。”

“晨溪才德兼備,甚是伶俐,晨氏一族,文儒賢達,且不說其父吏部尚書晨江雲知章尊禮乃國之棟梁,幾個嫡系族親皆文武兼備,身居要職,盛名享譽天下,雖現在朝中勢力單薄了些許,但他日若父皇歸西,晨氏一族在你手中重用,定會心懷感恩,成為你完成一統大業的利劍,此事不要再議,朕累了,回東宮好好反省。”

“父皇……”蕭聖天無力喊出微弱的稱呼時,蕭武帝已揮著大袖起身離去,回東宮的路似乎比平日長了些許,既無法說服父皇,又無法讓晨溪放棄,腦子混亂,腳步變得沈重。

“蕭聖天,你給我站住。”以為自己聽錯了,這麽多年來,太子和殿下的稱呼多了,居然快忘了自己的名字,轉身,蕭儲笙眼冒怒光,額頭青筋爆裂。

“你不是說你不要她的嗎,你不是答應過我的嗎,為什麽,為什麽連她你也要和我爭。”

蕭聖天語氣無力。“對不起,大哥。”

“我不聽什麽狗屁道歉,我要和你決鬥。”蕭儲笙拔出光焰,向蕭聖天刺來,劍速以霹靂之勢,即刻刺入蕭聖天胸口,卻戛然而止。“為什麽不還手,為什麽。”

春雷滾滾,大雨漂泊,雨中,蕭聖天如木偶般,被蕭儲笙任意廝打,衣袍沾染了雨水和泥土混合的汙濁,臉上多處青紫色的拳頭印記浮腫的失了本色,嘴角一絲血線被雨水沖刷著不斷蔓延。

許久,蕭儲笙累了,跪在雨中嚎啕大哭。

蕭聖天吃力蹣跚地從雨中爬起。拔下胸口的劍扔下,口中無力的散出幾個字:“這是雲山欠你的,還了。”

這一夜,天都電閃雷鳴,並不平靜。

回到東宮的蕭聖天,高燒不斷,太醫診斷因心生郁結,氣虛血虧所致。

蕭儲笙在皇後宮中大哭了一夜。“母後,他有父皇的愛,有太子的榮耀,有我沒有的一切,可為何連一個女子都要和我爭。”憤憤不平的口中來回重覆著同樣的話。

慕容美目光含著壓抑許久的仇恨,拭去蕭儲笙面頰的淚,聲溫柔,心痛道:“相信母後,他擁有的一切,總有一天都是你的。”

片刻一太監急步氣喘,進門匐地:“皇後娘娘,不好了,皇上,皇上。”因跑的太急,上氣不接下氣,一時語塞。

“急什麽,慢慢說。”慕容美起身。

“皇上風疾發作,昏迷了過去。”

“什麽,快隨本宮移駕龍吟宮。”慌亂中,一項講就細節的慕容美,關鍵時刻都不忘記佩戴鳳冠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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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11、天都少年5-爭儲陰謀

慕容美盯著珠靈兒認真打量了一番,妒忌說道。“妹妹連受傷也如此嬌人,難怪陛下被你迷得六宮不占。”

淅淅瀝瀝的春雨,一月未停。當蕭聖天能下床活動時,偌大的寢宮比往日安靜了許多,白襯睡袍上虛披件鵝黃色外衫,略顯病容。

“殿下,你的病可好些了。”

見尚公公語氣關切,蕭聖天點點頭,望著門外駐守的禦林軍,帶著些許疑惑。“這些兵是做什麽的,大殿的人呢?”

“殿下大病多日可能忘記,陛下口諭讓你在東宮好好反省,皇後下旨調用了些奴才去賢王宮裏侍奉,固冷清了些許。”

蕭聖天點點頭,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回殿中,從暗格中小心翼翼取出那件水藍色輕裘披風,手輕撫過,眉露疑容。“這麽長時間過去了,這冰冷之氣是舍不得散去麽。”

想到大哥當時被禁足三月未出,蕭聖天心中釋然,臥榻細細品味著《本常手記》的行裏字間,字字如金,每翻看一遍,心中的感悟便多了一分。並不知皇宮裏正醞釀著一場奪嫡之爭的陰謀。

龍吟宮被漆白的雨霧籠罩,太監和宮女們各個神色緊張,蕭武帝已昏迷多日,太醫署丞使盡各種方法,依舊不見起色,後宮妃嬪集聚,各個憂容之色盡顯。慕容美焦急中帶著憤怒。

“帝貴妃,你身為貴妃,日夜以妖邪之術魅惑陛下,損害龍體可知罪否。”

聞聲,眾妃嬪急忙跪地,等候下文。

“皇後娘娘,風疾之癥乃陛下少年所得,今日陛下龍體抱恙,臣妾雖有照顧不周之錯,但絕無魅惑害主之罪。”

珠靈兒早已猜度到慕容美會刁難幾句出出氣,自然語氣和順,不與發生太大的爭辯。

“放肆,還敢狡辯,別忘了,我才是這後宮之主,來人,帝貴妃魅惑陛下,不尊本宮,給我掌嘴。”

此話一出,眾嬪妃面露驚訝,翹楚急忙小心勸慰。“皇後娘娘,帝貴妃乃陛下親賜的一品貴妃,又是太子生母,三思。”

慕容美面浮陰煞之色,見眾嬪妃紛紛跪地求情,多年壓制的怒氣頃刻爆發。

“既是一品貴妃,太子生母,就更應該恪身守己,你們這群趨炎附勢的奴才,別忘了,我才是這後宮之主,今日誰要再敢求情,與帝貴妃同罪。”

慕容美聲懼厲色,嚇得眾嬪妃不再言語。

慕容美頓了頓嗓子,略顯狠毒道:“來人,將帝貴妃給我拉下去掌嘴六十,禁足閉月宮,若陛下龍體難康,本宮拿你們這群沒用的醫官試問。”

珠靈兒沒想到一項姐妹相稱的慕容美,在武帝病重時,突然翻臉,其實她早知道慕容美並非善類,一種莫名的心慌湧上心頭,受點皮肉之苦,倒不算什麽,可慕容美對她與太子心存芥蒂絕非一日,莫非是要……想到這,額頭滲出細微的汗珠。

皇宮東門,一頂四擡小嬌,在夜色的籠罩中急行前進,一襲黑衣鬥篷從嬌中走出後,消失在天秀閣。

“拜見皇後娘娘。”黑衣披風下,慕容盛的五官模糊。

“哥哥快起,剛才進來可否有人看到。”

“放心好了,我坐的是太醫署丞的嬌子,即使有人看到了,也想不到會是我。”

“這就好,如今陛下病危,要避諱前朝與後宮勾結之嫌。”慕容美向外張望片刻後轉身。

“這次陛下病情來的兇險,太醫署丞已治療多日不見起色,怕是兇多吉少,倘若萬一過不了此關,大哥想想接下來朝中會發生何事。”

“定是以尉遲太尉為首的縱臣,推太子上位。”

“若真如此,天都便成了帝貴妃和蕭聖天的天下,你我將無立足之地,絕對不能坐以待斃,得先發制人。”

“皇後言之有理,東宮易主並非不可,太子手中只有尉遲林與晨雲江兩派系支持,而賢王卻有我,這幾年,朝中刑部、工部、禮部都是我辛苦培植起的人,只可惜兵部牢牢攥在尉遲林手中,若無萬全之策,勝算少了幾分。”

“大哥,如今後宮已被我牢牢控制,今日我在眾人面前處置了帝貴妃,聖天太子也已被禁足於東宮,前朝你要想辦法除去太子黨羽,助儲兒完成大業。”慕容美眼藏著貪婪的狠毒。

慕容盛細細盤算。“晨江雲自然好對付,皇後不是已經安排人放出話說太子因不立晨溪為太子妃之事,讓陛下因生氣而損傷肝膽才昏迷的嗎,如今雖然聖旨已下,但晨溪終究還未成為真正的太子妃,倘若出了意外,你說誰的嫌疑最大。”

慕容美想了想。“晨雲江任職多年,得罪幾個人是肯定的,冤家報仇也能說的過去。”

慕容盛搖頭。“倘若是太子身邊之人所為呢。”

慕容美聽後恍然大悟。“你是說尉遲獵風,可那小子並非愚鈍之人,怎可聽令於你我。”

“他不過是一把出鞘的劍而已,何必硬攥在手上,聖天太子的筆記是否帶來。”

慕容美從袖中取出。“哥哥要此物何用。”

慕容盛詐笑。“妹妹靜觀其變就好。後宮之事陛下病重能不能醒得來,得太醫署丞說了算。”

慕容美滿意地點了點頭,回到鳳鳴宮時,翹楚已經等候多時。

“娘娘,這幾日祭祀閣已被我翻了底朝天,終於在假山下找到一個入口,外小裏大,可通往後山。”

慕容美顯然心情比往日好,說話的語氣溫順了些許。“太子居然敢與尉遲一族密謀不軌,在宮中開鑿密道,這罪名可不小,緊緊盯著密道出口,讓飛鷹幫我去辦件事。”

小聲在翹楚耳畔嘀咕了幾句,便邁著沈重的步子,走入了寢宮。

夜幕中,祭祀閣一黑影輕功極好,在房梁跳躍穿梭片刻,進了東宮。

“出來吧。”感覺屋頂一絲涼氣,蕭聖天放下書時,獵風已落於身前。

“參見殿下。”獵風跪拜行禮,看他一身夜行衣的裝扮,蕭聖天立即起身扶起他。

“獵風,到底出了何事?這半月來被禁足一點消息都沒有。”

“殿下,家父讓我進宮告知殿下,陛下抱恙多日未上朝理政,朝堂局面已被宰相慕容盛及黨羽控制,怕後宮有變,讓殿下提防皇後娘娘。”

“你說什麽,父皇抱恙,為何本宮不知道。”蕭聖天面露疑色。

“想想若陛下萬一久病不起,朝堂和後宮卻牢牢掌握在慕容一族手中,以皇後娘娘的性情,定不會心甘情願扶殿下上位。”

“你的意思是皇後娘娘有易儲之心。”蕭聖天思索片刻。「如若真是如此,那母後」。

“不好,獵風隨我去閉月宮。”

夜幕中,兩個黑影從東宮屋檐越過,躲過夜間宮中巡視的禦林軍,片刻進了閉月宮。

“母後。”被禁足後,珠靈兒焦急萬分,見蕭聖天黑夜潛來,甚是驚訝。“太子,怎麽是你。”一臉緊張。

“母後,你的臉怎麽了。”蕭聖天看著珠靈兒微腫的臉淤青未退。“是皇後對嗎。”握緊了拳頭。

“太子,你先別管我,快回東宮去。”珠靈兒焦急的催促。

“不,我必須得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見蕭聖天倔強,珠靈兒極力勸阻。

“聖兒,只要你在東宮,母親便沒事,等你父皇醒過來一切就會過去的。”

“可是母後……”話音剛落,門外淩亂的腳步,讓珠靈兒警覺起來。“太子什麽都別問,快躲起來。”

蕭聖天與獵風立刻轉身藏進了屏風後,宮門大開,慕容美邁著大步走入,身後禦林軍已將閉月宮團團圍住。

“帝妃娘娘,剛才龍吟宮中遭遇刺客,禦林軍一路追趕,見刺客躲進了閉月宮,所以為了妹妹安全,特來搜查一番。”

珠靈兒移步擋住慕容美。“皇後娘娘,這宮中就我一人,未曾見有什麽刺客,今日已晚,若有其他事情明日再說。”

慕容美盯著珠靈兒認真打量了一番,妒忌說道。“妹妹連受傷也如此嬌人,難怪陛下被你迷得六宮不占。”兩聲刺耳的媚笑。

“可惜呀,如今陛下臥病半月不醒,看不到妹妹這嬌容了,今夜我只是來抓刺客,並非為難妹妹,妹妹若執意阻止,莫要怪姐姐不懂禮數了。”

慕容美轉身,目光伶俐。“聶統領,還楞著幹什麽,給我搜。”

“母妃,我怕。”聽到動靜的紫陽跑進殿裏,臉色煞白,嚇得躲在帝貴妃身後。

慕容美附身端詳紫陽片刻,假裝和善地說:“公主別怕,宮裏進了壞人,不抓住就會傷害你哦。”

目光狠毒地看著珠靈兒:“這幾日宮裏時常有刺客出入,紫陽公主在這不安全,還是送到我宮裏為妥。”

“娘娘不可,紫陽從小在這閉月宮習慣了。”珠靈兒急忙跪地祈求。

“如今我才是這後宮之主,有責任護公主的周全,來人,給我帶走。”慕容美一臉霸氣,並不理會珠靈兒的祈求和紫陽的哭喊。

“慢著。”蕭聖天厲色制止獵風莫要輕舉妄動,走出屏風,面部線條在宮燈的襯托下,層次清晰。

慕容美轉身,臉露喜色。“原來是太子,這深根半夜,不在東宮呆著,跑在閉月宮來做什麽。”突然她驚訝尖叫一聲。

“剛才我分明看到龍吟宮裏進了刺客,一路追到這閉月宮,莫非那黑衣人是太子。”

“皇後娘娘,你無憑無據,想要構陷本宮麽。”

“看你說的,太子禁足多日,這深根半夜不呆在東宮,本就已經違旨。”慕容美突然話鋒一轉。

“如今陛下久病不醒,又遭刺客,聶統領可是陛下的貼身侍衛,黑衣刺客逃入這閉月宮是你親眼所見,這裏除了太子,沒有外人,難道那黑衣人是來無影,去無蹤的空氣嗎。”

“聶統領,還楞著幹什麽,將太子給我帶下去。”

“這?”見聶統領臉露為難之色。慕容美口氣極為不悅。“你是要抗旨嗎?陛下昏迷,這後宮之主是我。”

聶統領猶豫了片刻,向蕭聖天行禮,道:“殿下,得罪了,隨微臣走一趟吧。”

“皇後娘娘,你到底想幹什麽!”珠靈兒拉住蕭聖天的衣袖。

慕容美笑容淺淺道:“妹妹莫要激動,為了陛下的安慰,讓聶將軍帶太子去交大理寺查清楚了,也好還殿下一個清白不是。”

“母妃,莫要管我,我先隨聶將軍去。”蕭聖天握緊珠靈兒的手,轉身警告慕容美。“請皇後娘娘不要傷害我的母妃和紫陽。”

慕容美嘴角一絲解恨的得意:“殿下放心好了,你母妃在閉月宮定會無事,紫陽公主我會悉心照顧的。”

望著蕭聖天離去的背影,獵風迅速攀上屋頂,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珠靈兒嘴角露出一絲狠意。“慕容美,我本無心與你鬥,但你卻要將我逼上絕路。”走入寢宮暗格,拿出一根火信子,向夜空中拋出。

鳳鳴宮中,慕容美心中總算輕松了些許,身旁翹楚一襲黑衣。

“娘娘,我已在祭祀閣出宮的洞口灑了熒光粉,以後就能輕易掌握尉遲烈風的行蹤了?”

慕容美滿意的點頭:“如不是捕獲他的蹤跡,我們的計劃怎麽能實施的這麽順利,得想法設法抓住尉遲一族的把柄,明早就等著尉遲太尉朝堂大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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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12、天都少年6-太子妃失蹤

「要想晨溪活命,明日緘口不言」的書信,帶著微微的寒煞,入朝多年為官,對權謀鬥爭習以為常,自然猜到了十有八九。一聲嘆息,手中的絹布揉;

天氣轉暖,皇宮外文官街人頭攢動,各種夜市小攤琳瑯滿目。

晨府在文官街南頭,因晨江雲速來節儉,家中門楣少了琉璃玉石裝飾,看起來簡潔大方,隱在鬧市中,讓人聯想不到這是朝廷正三品尚書府邸。

晨溪習慣隔三差五到鬧街上溜達玩耍一圈,順便淘些小玩意。

“小姐,老爺吩咐過,你如今已和太子有了婚約,要收斂,不能再跑了。”丫鬟打扮的女子跟著晨溪身後嘮叨。

“素榮,少點嘮叨,好容易跑出來,等明年我進宮後,可就再也不能出來玩了。”

看著晨溪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素榮卻一臉不高興道:“小姐這幾日總是把進宮掛在嘴邊,聽說那宮裏規矩可多了,我記得你曾說過,要嫁之人此身只能有你一個妻子,可是如今那個人根本就做不到,你真的要和宮中那麽多女人去搶一個人嗎。”

“是的,我要搶,我要搶到他的心。”春風變暖,拂過面頰,桃花粉暈,少女春心萌動。

「他身份高貴氣質幽蘭,擁有見遠卓志的才華和傾世顛城的風度,若不能和他共度此生,了然無趣」。

“小姐,你說的好像是為他才投胎轉世似的,人還沒嫁,我看心已經飛到宮裏去了。”

說話之餘,一小男孩擋住了去路。“這位小姐是晨姑娘嗎?”

晨溪和素榮停下步子,見一小男孩手中拿著一封信。“有位哥哥讓我把這個交給晨姐姐。”

晨溪臉露疑惑,接過信,眸子即刻凝註,片刻顫抖激動地說不出話,附身問小男孩。“那位大哥哥長什麽樣。”

小男孩比劃的描述著。“和姐姐年齡相仿,夜太黑,只看到腰間系著一串蛇紋龍玉鉤流蘇。”

“什麽,蛇紋龍玉鉤。”晨溪難掩興奮。“卷卷秀字,妙筆連生,蛇紋龍玉乃太子隨身之物……是他,一定是他。”轉身對素榮說:“他要見我,城南柳月閣,快,為我備馬。”

馬蹄疾馳,一路上「脈脈斜暉柳裁思,悠悠癡依月寄情」的筆書藏在胸口,透著暖暖的溫度。

當她下馬靠近那日夜思念的背影時,一陣奇異的幽蘭香味。眼露驚色。「你是誰」幾個字緩緩出口時,便沒了知覺。

這夜,素榮的哭聲打破了晨府的寧靜。飛劍紮入門柱,一封信簡單的幾個字,讓晨江雲兩腿一軟,倒在了椅子上。

手中「要想晨溪活命,明日緘口不言」的書信,帶著微微的寒煞,入朝多年為官,對權謀鬥爭習以為常,自然猜到了十有八九。一聲嘆息,手中的絹布揉成一團。

武官街,尉遲林已集結了兵馬,聽聞尉遲獵風講述宮中的情況後,他自知大事不妙,明日朝堂若依舊見不到陛下,他打算硬闖皇宮,救出太子。

慕容盛悠閑地在家品著貢茶,得到尉遲林集結官兵的消息,長舒一口氣,道:“就怕你不動。”

深夜,皇宮上空一道靈亮劃過,掩沒在閉月宮。

“二哥,你來了。”珠靈兒激動的將問地迎入殿中,眼中滿是期許。

“是的,等了二十年,你終於肯用火信子召喚我,怎能不來,是已經想好,離開天都同我歸山了嗎。”

問地的臉泛著溫潤的紙黃色光暈,銀胡白發一副慈祥之容。

“二哥神機妙算,想必宮中的事情都已經知道了。”

問地點頭。“一切命數皆有天定,師妹用千年道行,換得於武帝二十年相守,期限已到,沒時間再管這天都之事了。”

“不,武帝病重未愈,聖兒、紫陽還未成年,我不能走。”

“靈兒,若今日不走,你可知將來不能善終,天庭定不會放過你的。”

“若今日走了,扔下聖兒與紫陽和病重的武帝,靈兒何以安心,求師兄再幫我一次,我只需要一年時間,等聖兒成人禮後,便隨你回去。”

珠靈兒水澤的眸子,泛著期許的光澤。望著她問地惋惜的輕輕嘆氣。

“太子自有命數,武帝一生雖戎馬平定天下之安,但殺伐無度,已到了油盡燈枯之時,師妹為何要強求這短暫不過百日的溫存。”

「二哥可知,與武帝的每一天對靈兒來說都非常珍貴,求師兄成全」。

見珠玲兒一副懇切的神態,問地無奈。“想當年梅園我們四尊結義,大哥問天違反天規,被處以極刑後以戴罪之身元神祭天封印狼龍之力,三弟姬元始欲望太重,早已與我殊途兩道,能記掛著的就剩你了,可你卻深陷這人世情感,執迷不悟,讓我幫你選擇遭天譴嗎。”

“二哥,靈兒只要半年時間,若真遭天譴,也是靈兒命數。”

問地思索片刻,掐指細算後,緩緩張口:“你這倔脾氣,叫我該如何說。好吧,不過我話放在前頭,半年是你最後的期限,這還魂丹給蕭武帝服下。”

靈光從閉月宮飛出之時,翹楚一路追趕,腳步停在了「驛梅閣」,因閣中許多秀才通宵讀頌,人擁滿屋,翹楚尋了一圈無果後,便潛回了皇宮。

這一夜總算過去,清晨的太陽光線將皇宮白玉墻和琉璃瓦照的格外刺眼,朝拜堂外,慕容盛和尉遲林顯然比往日來的早了許多。

起初,空蕩蕩的偏殿,兩人各揣心思,並無交流,但隨著眾大臣的陸續到來,偏殿顯然分成了兩堆人,紛紛揣度著陛下不上早朝的種種原因,只有晨雲江一改往日作風,安靜地坐在一旁閉目養神。

“晨兄今日好雅安,不知所思何事。”慕容盛笑中帶著一絲陰氣。

晨雲江摔開袖子,表情嚴肅道:“所思何事,恐怕宰相比我還清楚。”

慕容盛一臉驀然。“晨大人可是為太子拒婚之事不悅,即使太子不願意,陛下諭旨已下,已成既定的事實,有什麽好擔憂的。”

“宰相真是耳聰玲瓏,這朝中什麽事都逃不過您的耳朵。”被晨江雲諷刺一番後,慕容盛無趣地用手撫了撫袖子。

隨著上朝禮鐘奏鳴,大臣們陸續進殿,執印太監照例喊話「有事上奏,無事退朝」後,大殿安靜片刻,居無一人離開。

許久,尉遲林緩挪半步。“臣今日有事要面見陛下,還請史公公給予通傳。”

史公公顯然是一位老辣經事之人,回答的極為穩重。“陛下近日龍體欠安,朝中急事自有慕容宰相裁斷,要事請票擬內務府商定。”

“那不知陛下是何病。”尉遲林緊接著問。

史公公態度謙和,卻帶著種不可侵犯的威嚴。“老朽只管朝堂之事,陛下之病勞請太尉去太醫署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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