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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簡樸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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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簡樸生辰

陳榛的一張臉頰早已緋紅,聽了司馬睿的話,更是頭也不敢擡,但卻還好,的話語還算清晰大方:“謝國君厚愛,小女知道矣。”

司馬睿聽了便就把目光收了回來,看向司馬蘅:“今日裏乃是靜夫人的生辰,所以特在此處擺了一宴,給靜夫人過生辰。”

司馬蘅一聽,便睜大眼睛看向依在司馬睿身邊的靜夫人:“如此大事,怎麽不通知宮裏人,定是要大擺一宴的,怎麽能如此簡樸?”

司馬睿一聽,卻是一笑,眼裏閃著意昧不明的光,看著司馬蘅回道:“靜夫人嫻淑,卻是不想弄得太大動靜。只在這園中擺上一宴,賞些花景便就可了。”

司馬蘅對司馬睿的目光心神領會,也就笑,然後對靜夫人道:“夫人真是後宮人的表率,如此一來,若是到了我的生辰,我卻也不敢太過張揚矣。”

靜夫人本來因看到陳榛還有些不喜的臉色,再聽到了司馬睿與司馬蘅一唱一合的話語後,便就露出了自得的笑意,但她卻還算不敢太過表明。很快收起笑,對司馬睿柔聲道:“此是妾該做之事,國君能陪妾一聲過,妾便足矣。”

司馬蘅接口便道:“那我來,豈不是擾了國君與夫人的雅性?”

不等靜夫人話,司馬睿道:“怎麽會,都是一家人,若只有寡人與夫人,倒是冷清了些。本還想叫上母後與始平的,但靜夫人不敢驚動她們,便只叫了你一人。”

怕是連她,靜夫人也是不想驚動的,司馬蘅心底暗自發笑著。司馬睿定是不想跟靜夫人單獨過,所以無論如何才會叫上她。如今她又帶了個陳榛,倒真真是熱鬧了。

亭中已擺了張長長的桌案,眾人便在桌案邊盤腿坐了下來,坐定後,司馬蘅開口又道:“不知靜夫人生辰。倒是沒有備上一點禮祝賀。真是失禮。夫人莫怪,待會回去,定會補上。”

靜夫人雖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喜,特別是看到陳榛那張嬌嫩的臉龐。還有司馬睿偶爾朝陳榛投去的目光,更讓她心裏很是悶氣。這會聽了司馬蘅的話,便心念一轉。朝司馬蘅道:“其實什麽禮不禮的,我也不需要。”著,卻是看向司馬睿:“其實妾。最想要的東西,還是在國君這裏。”

“哦?”司馬睿疑惑道:“是何?”

靜夫人回道道:“早就知道國君的畫技很是不錯的,然,一直不敢開口。今日裏趁這機會,卻是要向國君討一副畫的。”

司馬睿對這樣的要求倒是不會拒絕的,再看在王家的面子上,靜夫人提的要求怕他都不會怎麽拒絕:“哦。夫人看上寡人的哪幅畫?”

靜夫人在任何人面前都是孤傲自得的,除了在司馬睿面前。她卻是完全一副小女子的模樣,這讓司馬蘅感嘆女人在自己喜愛的男子面前,從來都是嬌弱的。

只聽靜夫人回道:“是想讓國君為妾畫上一副妾的畫像。”

這讓司馬睿倒是有些意外:“夫人的畫像?”

“然也。”靜夫人點頭:“國君畫了許多的花草,倒也想讓國君畫畫妾。”完,卻也是兩頰有些緋紅,倒是印得她本來嬌艷的臉龐更是艷麗。不可否認,若不是性情粗鄙壞了些,這個靜夫人倒也不失為位美人。

司馬睿聽了,便想也不想,便對身邊的寺人道:“去,傳些筆墨來,寡人倒是要為靜夫人畫上一畫。”

靜夫人一聽,便是喜上眉梢,更讓侍人幫著整了整了衣裳與頭發:“國君難得動筆,妾是要呈現最好的一面的。”

司馬睿便道:“寡人的靜夫人怎麽都是好的。”

司馬蘅看了下司馬睿,倒是沒有想到他今日裏對靜夫人態度卻是出奇的好。想著前幾日與她講過的話,不會是因這時正是用王家的時候吧。不過,這似乎也是很有可能。想到這個,司馬蘅對靜夫人便也就笑得多了兩分真心。人家王家這時出錢出力,對人家笑上一笑,似乎也是不虧。

司馬睿無意中投過目光來,見司馬蘅笑得歡心,先是疑惑了下。不及細想,剛下去的寺人端著木案上來了。木案上有磨好的黑汁與一卷褐色布料似的東西。

司馬蘅一眼便被那褐色的東西吸引了目光,她驚嘆問道:“阿兄,此物可是越中人家制的藤紙?”

司馬睿邊舀起那藤紙邊道:“阿蘅也知道?這可是珍貴的很呀,一紙貴不,還很是難求,但,畫些東西確實要比畫在皮物上更好些。”

司馬蘅便盯著那藤紙認真的看了起來,只見薄薄的一卷,單看工藝便是不俗:“阿兄,這是誰人買來的?”

靜夫人在一邊輕咳了一聲:“乃是妾的阿兄,他在越中有些朋友,卻是托他們買來的。自家舍不得用,便進貢到了宮中。”

司馬睿便在一邊笑道:“可不是嗎,然,今日裏便把靜夫人的像畫在上面,也不枉了嘉之進貢的一翻心思。”

靜夫人聽了便更是自得不已。司馬蘅只當沒有看見,對司馬睿又道:“阿兄,宮裏可還有,送一卷給我可好?”

“既然阿蘅了,哪有不允之理,回頭便讓人給你送去,也讓你好好長長見識。”司馬睿完,便看向靜夫人:“寡人可要畫了,夫人可有準備好?”

亭中靜了下來,司馬蘅倒不用顧忌那麽多禮數,起身走到司馬睿身邊,看著他一筆一筆的把靜夫人的神態模樣畫在那藤紙上面。

而陳榛就不敢如此,她端坐在席位上,一點也沒有輕松的樣子,身礀很是挺直,不敢多話,也不敢多吃些東西。看著就累,但她臉上掛著的得體笑意,卻從未消失過。如今看司馬睿專心的畫起畫來,這才悄悄松了一氣,又見司馬蘅已不在身邊,女略微彎了下腰,然後端起茶盅淺啜了一口。

微微的涼風吹過,帶來園中那淡淡淡的花香,亭中眾人都靜默無聲,那筆墨劃過藤紙的聲音清晰可聞。花香,墨香,食物的香氣,一時之間都混在了一起,甜甜的讓人昏昏欲睡。

過了大約有兩柱香的時間,司馬睿眉頭一展,停下了手中的筆,擡頭對因一直端坐著,額上略微有些汗意的靜夫人道:“夫人過來看看,畫得可還好?”

一直在司馬睿身邊的司馬蘅,卻先接過了話,她讚嘆道:“阿兄畫藝又見長了,以前不見你能畫美人,最多就畫些花草。”

司馬睿回頭瞪了一眼司馬蘅:“阿蘅這話,寡人怎麽聽著不像是好話呢。”

司馬蘅捂嘴一笑。

那靜夫人卻是已經走了上前來,俯身看向鋪在地上的那卷藤紙。只見略黃紙張上,清晰的印著一位宮裝美人,雙目含春,小嘴微俏,不出的嬌媚動人。靜夫人一看之下,喜愛之決溢於言表,對司馬睿一行禮就道:“國君這麽一畫,倒是教妾不敢認也。”

司馬蘅擡頭看著她,笑道:“靜夫人本就生得好,國君畫得倒也是實在。”著,便招手讓陳榛過來:“你也來看看,國君的畫可不是誰得能看得見的呢。”

陳榛便有些惶恐的站了起來,走到司馬蘅身邊,朝畫中的人兒看去。待看清時,不知怎麽的心裏就有些發酸,她本就長得不錯,但似乎跟畫中的人一比,便就遜色了不少。想到司馬睿身邊有這樣的美人,心裏就有些發堵。

“如何?”司馬蘅看著她陳榛問道:“可是好看?”

陳榛強自唯持著臉上的笑意,回道:“卻是好看的。”

司馬蘅便就看向靜夫人:“看,大家都好呢,夫人的美貌倒是無人能比。”

這樣一來,靜夫人便更是高興:“妾定是要把畫好好的收著,每日裏看上幾遍。”

司馬蘅聽了便一笑,把目光又放在了正在拭手的司馬睿身上:“阿兄,畫是好的,但我覺得還略有不足。”

司馬睿一回頭,遲疑道:“哪裏不足?”

司馬蘅一指紙邊上的一片空白:“字畫字畫,有畫怎麽能少得了字。若是在這畫邊提上幾字,便更是好了。”完,又問靜夫人:“夫人,你呢?”

靜夫人一聽之下,卻是也覺得風雅,點頭附和道:“公主所言有理。”

司馬睿聽了,便把拭手的布帕往寺人手中的木案上一放:“既然如此,便就再提上幾字吧。”完,再次盤坐下來,舀起筆就要動手,但臨到最後卻是手一頓。把目光看向了司馬蘅身後的陳榛:“侍中大人可是寫得一手好字,還有浩然的字也是極好的。不知,陳家貴女可會寫字?”

陳榛不想司馬睿會突然問她,楞了下後便行禮回道:“小女卻是不敢與父兄相比的,能寫一些字,但卻寫得不好。”

司馬睿卻是點頭:“會寫就好。難得今日裏進宮來又遇到靜夫人生辰,著實是有緣份。這樣,這畫我來畫,這字便由你來提罷,也算是份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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