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求訂閱呢~~（抓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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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陽沒有成年, 他是簽不了合同的，所以只能周父幫著簽。等他成年了，特玄局會再和他簽一份合同, 福利和現在一樣, 只是少了一份未成年養育金的福利。
沒錯, 特玄局看在周陽沒有成年的份上, 每年還會拔下兩萬塊的未成年養育金給周父, 作為養育周陽的錢。
“哦，局長你也沒說，我還以為是哪家不懂事的小孩子闖了進來, 問他也不說。”聶恒一聽就明白了，這位看著冷漠不理人的小孩子, 原來也是位厲害的天師啊！
真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麽天才的人，還沒成年就達到了天師境，這可不得了。
“局長，現在小孩子都這麽厲害嗎？我看咱們局裏的天師大多數都是中老年，未成年的天師還是第一位吧！”
聶恒好奇地看著周陽, 他今天二十三歲, 從學業畢業不過一年，之前在一家上市公司上班，後來特玄局找到他，問他要不要來局裏上班。
他正為自己的陰陽眼而苦惱，再加上他查過了，特玄局確實是國家正規部門，不是什麽野雞部門，更不是什麽騙子, 因此想也沒想就答應加入了。
“所以他才特別啊！陽陽，肚子餓了沒有？等下你爸爸就回來了，我們一起去食堂吃飯怎麽樣？我告訴你，食堂的飯菜可好吃了，想不想嘗嘗啊？”局長對未成年人特別有耐性，平時哪裏見過他這麽和人說話啊，聶恒都吃了一驚，半天才回過神。
這個腆著個笑臉說話的男人是他們局長？聶恒覺得自己的眼睛花了，忍不住揉了揉，發現他沒有看錯，這確實是他們那個不茍言笑的局長。
周陽被長輩詢問時，雖然還是不想開口，但是會禮貌的點頭搖頭。
所以局長問他時，他點頭了。
“那行，等下我們就去食堂吃飯，你爸說你喜歡吃紅燒肉，我們食堂大廚的紅燒肉可是一絕啊，陽陽你可要嘗一嘗。”
局長為了留住人才，把他們特玄局的食堂可是大誇特誇，他想讓周陽轉到京城來上學，自然要把局裏的好處往大了說。
“陽陽。”周父被工作人員送了回來，他一進門周陽就直接朝他撲了過去。
“怎麽了？”抱住兒子，還以為他來到了一個陌生地方有些不習慣，安慰地拍了拍他的後背。
“怎麽樣？考慮好了嗎？要不要讓陽陽轉到京城裏上學？”局長這時還不知道周父和寧家的關系，正努力說服周父呢！
“不了。”周父打算晚上就回去，今天正好休假，又是坐局長的車離開，從頭到尾都沒有人發現他們父子不在家的事。
明天他還要上班，周父不想讓人知道他離開了周鎮，特別是寧家，他最不敢見的人。
“行吧，那吃完飯我就送你們回去。”
局長雖然很想把周陽拐來京城，但是人家的監護人不願意，他也不能勉強。
局長帶著周家父子，還有聶恒，就在特玄局總局吃了一頓味道很不錯的食堂餐。
離開的時候，聶恒還送了一口袋水果給周陽。
“路上餓了吃。”聶恒知道像周陽這個年紀的半大小子，吃完飯不到兩個小時就會餓得肚子咕咕叫。
他讀書時深有體驗，所以特意買了一大袋子的水果讓周陽在路上吃。
“謝謝。”周陽接過水果，總算說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話。
“喲，想聽你說一句話可真不容易啊！”聶恒伸手揉了揉周陽的頭發，覺得這小家夥還挺可愛的。
雖然不愛說話，但是對長輩都很有禮貌。不管是走路還是坐車，都讓長輩們先走先上車，然後才會輪到他自己。
從一個人的言行就能看得出他的教養，周陽的教養顯然很不錯。
“不喜歡。”周陽低著頭，他從小和鎮上的人都說不上話，唯一能說話的人只有周父和英靈母親，所以他在外人面前都不怎麽開口的。
“沒事，不喜歡說就不說，只是大家在問你話時，最好還是出個聲，今天要不是局長回來得及時，我都把你當壞人扔出去了。”說到這聶恒還故意做了一個兇狠的表情。
周陽笑了，不相信地搖頭。
他感覺得出來，聶恒不是這樣的人。
他聽到大家都稱呼他為聶秘書，知道他是局長的秘書，從此以後有什麽事都只給他打電話。
“電話。”周陽拿出手機。
“我的嗎？”聶恒指著自己的鼻子問。
周陽點頭。
“哦，那你記一下吧！一三五三……”
聶恒把自己的手機號報給了周陽，又親自送他們上了專機。
在上機時，周陽還主動朝他揮了揮手，這可太難得了。
“再見。”
聶恒在機下拼命揮手，直到飛機離開機場，再也看不到為止。
晚上周家父子靜悄悄地回到了周鎮，這也是為什麽沒有人知道周父離開過周鎮的原因。
包括寧家派來的人也沒有發現，因為他們不管是離開還是回來，都避開了所有人的視線。
誰也沒想到本該在家裏休息的周家父子，會坐車離開，晚上回來的時候也是特玄分局的人送他們回來的，自然沒有引起任何的人註意。
“媽媽，我回來了。”周陽一回到家，先見了周母。
“陽陽回來了，媽媽好想你啊！”周母抱住兒子，他們父子一走就是一天，留她在家裏守著，真不習慣。
周父走進來，看到抱在一起的母子笑了笑。
“陽陽，你很喜歡聶秘書這個人嗎？”周父把外套掛在架子上，兒子今天的反應讓他大感意外。
第一次主動和說話呢？
“他的心很幹凈。”周陽看著桌上的水果，“水果也很甜。”
“是嗎？既然喜歡，以後可以多聯系，你有他的電話號碼嗎？”周父自然願意讓兒子多和人接觸，老是一個人玩也不好。
“有。”周陽點頭，拿出手機翻到聶秘書的號碼，發了一個平安到家的信息給他。
“收到。”聶恒很快就回了一個信息給周陽。
周陽收好手機，收拾了一下就回房睡覺了。
“陽陽交到朋友了？”周母在家中等他們父子，直到他們回來周母才松了口氣。
“嗯，特玄局局長的秘書，一位不錯的年輕人。”周父抱著妻子，把今天的事跟她說了一下。
“陽陽就是太孤獨了些，有個人能和他說上話也不錯，明天再我問問陽陽是什麽感覺，真要不錯就請他來家裏做客吧！”周母如是說道。
但是她的想法直到幾年後才實現，因為聶恒一直很忙，根本沒有機會來蜀省。
“陽陽。你要想什麽，鍋裏的菜快糊了。”
聶恒在燒火，突然聽到竈前的人沒有動靜，趕緊叫主廚。
“沒什麽，就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周陽把鍋裏的菜鏟出來，至於糊是不可能糊的，紅燒肉也沒那麽容易糊。
“嘿，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你當時就吃了這個菜。”聶恒說的就是周陽第一次去特玄局時吃的食堂菜。
“嗯。”周陽就是因為想起以前的事，今天才特意煮了這道菜。
“好香啊！”
聶恒接過盤子，把菜放在桌上。
桌上已經有了兩道菜，一道是清蒸鱸魚，一道是炒青菜。還有一個滑肉湯，三菜一湯，雖然菜式不多，但是分量超大，三個大男人也夠吃了。
“陽陽。”周父下班回來了。
“爸，吃飯了。”
周陽走出廚房，手上還端著三碗米飯。
“好。”周父去廚房洗手，回來坐在主位，身邊坐著周陽和聶恒。周母今天沒有出來吃飯，她現在忙著織毛衣，根本沒心思吃飯。
不過她是英靈，吃不吃飯其實都無所謂，回頭周陽再給她上兩炷香，周母也不會餓著肚子。
“陽陽的手藝真好，你說對吧伯父。”聶恒夾了一塊紅燒肉，比特玄局的大廚手藝還要好。
“當然，我兒子的手藝是最好的。”周父可是資深的兒子吹，問他就跟白問一樣，不管聶恒問什麽在他心裏兒子周陽都是最好的。
“嗯嗯，陽陽確實是最棒的，我上次回京後就特別不習慣，因為大廚們的手藝都不如陽陽，我吃一口就想念陽陽的手藝，可把我饞壞了。”聶恒提到上次回京的事，就想到了寧家人。
“寧老爺子最近有給你們打電話嗎？”
“沒有，岳父他們家難道發生了什麽事？”周父放下筷子，如果真有事，他就得去京城看望寧外公他們了。
“不是寧老爺子，而是寧老夫人的娘家，最近找上了門，想求寧書記幫著他們疏通一下關系，他們家的小孫子惹事了。”
聶恒提到寧老夫人的娘家就忍不住皺眉，寧老夫人的娘家姓玉，這個姓氏比較少。也很好聽，但是玉家人做出來的事卻不怎麽好聽了。
“他們的事不用管，外公不是糊塗的人，外婆相比娘家人，她更看重自己的兒子。”
寧家兩位老人都是難得的精明之人，不會被玉家牽著鼻子走的。
再說寧外公身邊還有保護他的人，只要他願意，玉家人就進不了寧家門。
“等下我還是打個電話給你外公他們問問吧！”周父想了想，岳父有能力解決是他的事，他打電話是因為關心兩位老人。
“嗯，有事需要幫忙讓外公外婆打電話給我就行。或者打給聶恒，他在京城比我們更方便。”
周陽想了想，把聶恒的手機號碼給了周父，讓他轉交給寧外公他們。
聶恒從頭到尾都只吃飯，沒有說不可以把號碼給寧外公他們。
“我會幫你們盯著點，別擔心。”
聶恒吃完飯，放下碗筷時說。
“到時就麻煩你了。”周陽對聶恒不會客氣，因為聶恒對他好像沒有客氣過。
“不麻煩，也就跑兩趟的事。”聶恒擺了擺手，這算什麽麻煩呢！
反正周末他休息也沒地方去，還不如幫周陽看看兩位老人。
上回送他們回寧家後，寧老夫人親自下廚煮了幾道菜給他吃，聶恒覺得味道很不錯，雖然比不上周陽煮的，但是比食堂師傅的手藝好多了。
“我看你是為了吃吧！”周陽一眼就看出了聶恒的小算盤，不過也沒生氣，聶恒願意去寧家也是好事，免得他一個人待著胡思亂想。
“哎呀這有什麽關系呢！”
聶恒被周陽揭穿心裏的真實想法也不氣惱，反正他不會吃虧就行了。
吃完飯，周父就同寧外公聯系，見他們確實沒受什麽影響，這才放下心來。
中午大家一起睡了個午覺，下午周父去上班，周陽開車著帶聶恒出門轉路。
現在他們市裏的果樹都開花了，地裏的油菜花更是一片連一片，黃黃綠綠的好看極了。
還有青油油的麥子，與油菜花一黃一青配著，特別漂亮。
“你們市的空氣真舒服。”
周陽直接把車開到鄉下，然後停在路邊的空地上。
兩人下了車，又拿出一塊毯子鋪在地上，兩人坐在上面，還有瓜子等零食，一邊欣賞周圍的美景，一邊聊天嗑瓜子。
先說好，垃圾可沒有亂扔，他們都裝在袋子裏面，離開時一起拿走。
“嗚~~娘啊，你怎麽就死了呢？不是說了要把家中的房子給我的嗎？為什麽不留下一句話就走了，現在大哥非說房子是他建的，和我沒有關系，不讓我進去住。”
正當兩人聊得開心之際，突然不遠處的一座新墳，傳來了難聽的哭聲。
喝水的聶恒差點被嗆住，周陽趕緊替他拍背。
而後，周陽與聶恒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無奈之色。
鄉下不像城裏，死後都埋在自己家的地裏或是荒地，因此鄉下到處都能看到墳頭。
雖然到這裏兩人就看到了幾十米外的新墳，但是兩人都不在意，因為除了新墳，這個地方別的風景還是很不錯的，不看新墳就行了。
只是讓兩人萬萬沒想到的是，新墳沒什麽，可是新墳前有人哭墳就顯得大煞風景了。
“一聽就是個不孝子。”聶恒評價道。
“和我們無關，而且聽他的話，死去的人是他的母親，還想把大兒子修的房子給小兒子，也是個糊塗母親。”
鄉下這樣的事不少，奉養老人的孩子，總是不如外面的孩子在父母們心中的地位。
“不過看來他母親的話沒有實現呢！”
聶恒嗤笑一聲，覺得這種父母實在是太可笑了。
聽他的口氣就知道這個兒子不是什麽好東西，估計除了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外，從沒有給過父母什麽養老錢吧！不從父母手中拿錢就不錯了，別提給錢了。
“實現了也輪不到他在這裏哭了，所以咱們也不要理他，讓他哭。”周陽對這出‘孝子’哭墳沒興趣，說再多也改變不了他沒有奉養自己母親的事實。
因為周陽他們找的這塊地是一個山坡，又被雜草和灌木擋住了，對方並沒有發現在離他幾十米遠的地方還有人聽他的現場表演。
“媽啊，我不就是拿了你幾萬塊錢嘛！居然還把自己氣病了，你的錢不都是留給我的嗎？我提前拿了有什麽不可以？現在好了，你人沒了，我房子沒有了，你也不留下句話再死。還說最疼我了，我看都是騙我的。”
對方繼續說，兩人繼續聽。
不過都有些尷尬，不是他們，而是為那個哭墳的人。
能這麽理直氣壯地把自己拿母親的錢，還把母親氣病了的事說出來，這已經不是可以用厚臉皮來形容了，完全就是沒臉沒皮了。
也許他的母親就是看出了這個兒子是個白眼狼，所以才什麽話也沒留下就走了。
這可是為他大哥省了不少麻煩，不然有他母親的話，哪怕這房子是他大哥修的，搞不好都要讓出一部分給他。
“就知道你又跑來打擾母親，還不跟我回去，跑到山上來丟人，幸虧這裏沒有外人，不然丟人都丟到外人面前去了，看你還有沒有臉活。”就在男子哭得正傷心時，一位中年男子跑了過來，一把抓起蹲在母親墳前的弟弟。
“我不回去，我告訴你，我要和媽說你的惡行，憑什麽不把房子給我，明明媽說了那房子以後是留給我的。”男子甩開兄長的手，指著他大叫。
“媽說的是老房子，這新房子是我兒子拿錢回來修的，和你和媽都沒有關系。”中年男人面無表情的對弟弟說道。
聽到這裏，周陽和聶恒才松了口氣，地基不是用父母的地建的，這房子他弟弟想分一半都不可以了，因為這房子和他們的母親沒有任何關系。
相反，他弟弟拿走的錢，要是中年男人較真，他還要分出一半給他哥哥。
“胡說，媽如果沒有拿錢，就憑你家能修得起這房子？”說明白男子心裏也清楚這房子和他們的母親沒有什麽關系，但是為了占便宜，他睜起眼睛說瞎話。
“母親的錢你不是都拿走了嗎？她哪裏有錢給我修房子？說起來，要不是你把母親的錢偷走了，她也不會因此而氣病。住院期間你一次也沒有出現，直到母親去世當天我給你打電話你也沒有來，還說什麽自己事情多，忙得很。什麽事能比生病中的母親更重要？你這是偷了錢心虛，所以不敢去見母親吧？”
中年男子看著弟弟，因為他母親一病不起，最後都沒見到自己心愛的小兒子，走的時候眼睛睜得老大，這是死不瞑目啊！
“我、我是真的忙，才不是心虛。”男子結巴的反駁兄長的話，但是從他的語氣中，周陽和聶恒都聽出了心虛感，何況還是了解他的大哥。
“是不是心虛，你自己知道。母親死前一直不肯閉眼，頭七沒過，你最好小心點。”中年男子也懶得管這個弟弟了，反正母親已死，他弟弟以後過成什麽樣，他都不用管了。
中年男子這麽一想，也不想再繼續和他爭論下去，直接轉身走人。
“餵~~”
男子看著就這樣走掉的兄長傻眼，他不是來找自己的嗎？為什麽一個人走了，也不管他？
男子看了看母親的墳，最終還是因為心虛埋頭離開了。
至於剛才的哭訴，幸好沒有人聽見，不然傳出去他的名聲就完了。
就在他們離開後，周陽和聶恒出現在了小坡上。
“這家夥完了，母親頭七沒過，還跑來墳前說這些話，回魂夜有的鬧了。”
聶恒在特玄局工作了這麽多年，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對回魂夜可真是心有餘悸啊！
“墳上一口怨氣不散，回魂夜他必遭母遣。”
剛才中年男人的話他們都聽到了，他們的母親死前不肯閉眼，死不瞑目。再加上小兒子在她墳頭一頓埋怨亂說，本來沒有怨氣的墳頭現在已經出現了怨氣。
“不管嗎？”聶恒問他。
“不管，和我們有什麽關系呢？我們只是普通的游客，今天什麽也沒有聽到。”
周陽打了個哈欠，他欠自己母親的賬，該由他的母親自己來收。
“好吧！我今天也沒有帶耳朵出門。”
聶恒也不是一成不變的頑固份子，知道周陽的性子，他其實也不想管。
既然兩人都決定了不管，這事就當作沒聽到好了。
上了車，聶恒系上安全帶。
“明天我就回去了，帶著那對鬼母子一起離開。”
他出來一天了，回去還不知道有多少事等著他做呢！
“好，我給你準備一些臘味，回去自己不想煮飯的時候就切一塊煮了下飯。”
周陽發動車子，很快車子就朝著市裏的方向駛去。
“好，周末食堂不開，我都懶得出去，不是點外賣就是自己做，但有時確實想偷個懶。”周家的臘肉味道有多好，聶恒可是親口嘗過的。
“多了你們這些人，我今年要再多買一頭豬。”周陽嘆氣，他家的臘味實在是太受歡迎了，三、四頭豬都不夠送，還要留下一頭吃新鮮肉，這樣一來今年他得準備五頭豬。
現在的土豬肉一年比一年貴，周陽想到過年就得花幾萬出去，有點心疼了怎麽辦？
“哈哈哈，到時我給你帶京城裏的特產怎麽樣？”聶恒打定了主意，以後過年就來周家。至於聶家，他已經他們的電話都拉黑了。
“我說不行你就會不來嗎？”
車子一路向前，外面全是綠色大地，和城裏入眼就是高樓大廈的景色完全不同，非常有治愈心靈和眼睛的奇效。
現在城裏人休假了，就喜歡往有青山綠水的地方跑，不就是因為城裏看多了高樓大廈，機械工業等，想找點綠色都不太容易。至於路邊的綠化，那點葉子能看出什麽，只會讓人心情更郁悶。
每一棵樹和草都像是在覆制粘貼，看來看去都一個樣，又有什麽意思呢！
“說真的，你們市如果是用來養老的話還真不錯。到處都是美食，生活節奏也慢，還沒有汙染，空氣都比別的城市清新。”
聶恒趴在車窗上往外看。
“可是這裏沒有多少工作崗位，所以留在市裏的大多數都是中老年人，年輕人都在大城市裏打工，只有過年過節的時候，大家才會回來。”周陽打開車窗，清新的空氣順著車窗飛進來，頓時車裏那股悶悶的味道一下子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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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特玄局看在周陽沒有成年的份上, 每年還會拔下兩萬塊的未成年養育金給周父, 作為養育周陽的錢。
“哦，局長你也沒說，我還以為是哪家不懂事的小孩子闖了進來, 問他也不說。”聶恒一聽就明白了，這位看著冷漠不理人的小孩子, 原來也是位厲害的天師啊！
真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麽天才的人，還沒成年就達到了天師境，這可不得了。
“局長，現在小孩子都這麽厲害嗎？我看咱們局裏的天師大多數都是中老年，未成年的天師還是第一位吧！”
聶恒好奇地看著周陽, 他今天二十三歲, 從學業畢業不過一年，之前在一家上市公司上班，後來特玄局找到他，問他要不要來局裏上班。
他正為自己的陰陽眼而苦惱，再加上他查過了，特玄局確實是國家正規部門，不是什麽野雞部門，更不是什麽騙子, 因此想也沒想就答應加入了。
“所以他才特別啊！陽陽，肚子餓了沒有？等下你爸爸就回來了，我們一起去食堂吃飯怎麽樣？我告訴你，食堂的飯菜可好吃了，想不想嘗嘗啊？”局長對未成年人特別有耐性，平時哪裏見過他這麽和人說話啊，聶恒都吃了一驚，半天才回過神。
這個腆著個笑臉說話的男人是他們局長？聶恒覺得自己的眼睛花了，忍不住揉了揉，發現他沒有看錯，這確實是他們那個不茍言笑的局長。
周陽被長輩詢問時，雖然還是不想開口，但是會禮貌的點頭搖頭。
所以局長問他時，他點頭了。
“那行，等下我們就去食堂吃飯，你爸說你喜歡吃紅燒肉，我們食堂大廚的紅燒肉可是一絕啊，陽陽你可要嘗一嘗。”
局長為了留住人才，把他們特玄局的食堂可是大誇特誇，他想讓周陽轉到京城來上學，自然要把局裏的好處往大了說。
“陽陽。”周父被工作人員送了回來，他一進門周陽就直接朝他撲了過去。
“怎麽了？”抱住兒子，還以為他來到了一個陌生地方有些不習慣，安慰地拍了拍他的後背。
“怎麽樣？考慮好了嗎？要不要讓陽陽轉到京城裏上學？”局長這時還不知道周父和寧家的關系，正努力說服周父呢！
“不了。”周父打算晚上就回去，今天正好休假，又是坐局長的車離開，從頭到尾都沒有人發現他們父子不在家的事。
明天他還要上班，周父不想讓人知道他離開了周鎮，特別是寧家，他最不敢見的人。
“行吧，那吃完飯我就送你們回去。”
局長雖然很想把周陽拐來京城，但是人家的監護人不願意，他也不能勉強。
局長帶著周家父子，還有聶恒，就在特玄局總局吃了一頓味道很不錯的食堂餐。
離開的時候，聶恒還送了一口袋水果給周陽。
“路上餓了吃。”聶恒知道像周陽這個年紀的半大小子，吃完飯不到兩個小時就會餓得肚子咕咕叫。
他讀書時深有體驗，所以特意買了一大袋子的水果讓周陽在路上吃。
“謝謝。”周陽接過水果，總算說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話。
“喲，想聽你說一句話可真不容易啊！”聶恒伸手揉了揉周陽的頭發，覺得這小家夥還挺可愛的。
雖然不愛說話，但是對長輩都很有禮貌。不管是走路還是坐車，都讓長輩們先走先上車，然後才會輪到他自己。
從一個人的言行就能看得出他的教養，周陽的教養顯然很不錯。
“不喜歡。”周陽低著頭，他從小和鎮上的人都說不上話，唯一能說話的人只有周父和英靈母親，所以他在外人面前都不怎麽開口的。
“沒事，不喜歡說就不說，只是大家在問你話時，最好還是出個聲，今天要不是局長回來得及時，我都把你當壞人扔出去了。”說到這聶恒還故意做了一個兇狠的表情。
周陽笑了，不相信地搖頭。
他感覺得出來，聶恒不是這樣的人。
他聽到大家都稱呼他為聶秘書，知道他是局長的秘書，從此以後有什麽事都只給他打電話。
“電話。”周陽拿出手機。
“我的嗎？”聶恒指著自己的鼻子問。
周陽點頭。
“哦，那你記一下吧！一三五三……”
聶恒把自己的手機號報給了周陽，又親自送他們上了專機。
在上機時，周陽還主動朝他揮了揮手，這可太難得了。
“再見。”
聶恒在機下拼命揮手，直到飛機離開機場，再也看不到為止。
晚上周家父子靜悄悄地回到了周鎮，這也是為什麽沒有人知道周父離開過周鎮的原因。
包括寧家派來的人也沒有發現，因為他們不管是離開還是回來，都避開了所有人的視線。
誰也沒想到本該在家裏休息的周家父子，會坐車離開，晚上回來的時候也是特玄分局的人送他們回來的，自然沒有引起任何的人註意。
“媽媽，我回來了。”周陽一回到家，先見了周母。
“陽陽回來了，媽媽好想你啊！”周母抱住兒子，他們父子一走就是一天，留她在家裏守著，真不習慣。
周父走進來，看到抱在一起的母子笑了笑。
“陽陽，你很喜歡聶秘書這個人嗎？”周父把外套掛在架子上，兒子今天的反應讓他大感意外。
第一次主動和說話呢？
“他的心很幹凈。”周陽看著桌上的水果，“水果也很甜。”
“是嗎？既然喜歡，以後可以多聯系，你有他的電話號碼嗎？”周父自然願意讓兒子多和人接觸，老是一個人玩也不好。
“有。”周陽點頭，拿出手機翻到聶秘書的號碼，發了一個平安到家的信息給他。
“收到。”聶恒很快就回了一個信息給周陽。
周陽收好手機，收拾了一下就回房睡覺了。
“陽陽交到朋友了？”周母在家中等他們父子，直到他們回來周母才松了口氣。
“嗯，特玄局局長的秘書，一位不錯的年輕人。”周父抱著妻子，把今天的事跟她說了一下。
“陽陽就是太孤獨了些，有個人能和他說上話也不錯，明天再我問問陽陽是什麽感覺，真要不錯就請他來家裏做客吧！”周母如是說道。
但是她的想法直到幾年後才實現，因為聶恒一直很忙，根本沒有機會來蜀省。
“陽陽。你要想什麽，鍋裏的菜快糊了。”
聶恒在燒火，突然聽到竈前的人沒有動靜，趕緊叫主廚。
“沒什麽，就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周陽把鍋裏的菜鏟出來，至於糊是不可能糊的，紅燒肉也沒那麽容易糊。
“嘿，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你當時就吃了這個菜。”聶恒說的就是周陽第一次去特玄局時吃的食堂菜。
“嗯。”周陽就是因為想起以前的事，今天才特意煮了這道菜。
“好香啊！”
聶恒接過盤子，把菜放在桌上。
桌上已經有了兩道菜，一道是清蒸鱸魚，一道是炒青菜。還有一個滑肉湯，三菜一湯，雖然菜式不多，但是分量超大，三個大男人也夠吃了。
“陽陽。”周父下班回來了。
“爸，吃飯了。”
周陽走出廚房，手上還端著三碗米飯。
“好。”周父去廚房洗手，回來坐在主位，身邊坐著周陽和聶恒。周母今天沒有出來吃飯，她現在忙著織毛衣，根本沒心思吃飯。
不過她是英靈，吃不吃飯其實都無所謂，回頭周陽再給她上兩炷香，周母也不會餓著肚子。
“陽陽的手藝真好，你說對吧伯父。”聶恒夾了一塊紅燒肉，比特玄局的大廚手藝還要好。
“當然，我兒子的手藝是最好的。”周父可是資深的兒子吹，問他就跟白問一樣，不管聶恒問什麽在他心裏兒子周陽都是最好的。
“嗯嗯，陽陽確實是最棒的，我上次回京後就特別不習慣，因為大廚們的手藝都不如陽陽，我吃一口就想念陽陽的手藝，可把我饞壞了。”聶恒提到上次回京的事，就想到了寧家人。
“寧老爺子最近有給你們打電話嗎？”
“沒有，岳父他們家難道發生了什麽事？”周父放下筷子，如果真有事，他就得去京城看望寧外公他們了。
“不是寧老爺子，而是寧老夫人的娘家，最近找上了門，想求寧書記幫著他們疏通一下關系，他們家的小孫子惹事了。”
聶恒提到寧老夫人的娘家就忍不住皺眉，寧老夫人的娘家姓玉，這個姓氏比較少。也很好聽，但是玉家人做出來的事卻不怎麽好聽了。
“他們的事不用管，外公不是糊塗的人，外婆相比娘家人，她更看重自己的兒子。”
寧家兩位老人都是難得的精明之人，不會被玉家牽著鼻子走的。
再說寧外公身邊還有保護他的人，只要他願意，玉家人就進不了寧家門。
“等下我還是打個電話給你外公他們問問吧！”周父想了想，岳父有能力解決是他的事，他打電話是因為關心兩位老人。
“嗯，有事需要幫忙讓外公外婆打電話給我就行。或者打給聶恒，他在京城比我們更方便。”
周陽想了想，把聶恒的手機號碼給了周父，讓他轉交給寧外公他們。
聶恒從頭到尾都只吃飯，沒有說不可以把號碼給寧外公他們。
“我會幫你們盯著點，別擔心。”
聶恒吃完飯，放下碗筷時說。
“到時就麻煩你了。”周陽對聶恒不會客氣，因為聶恒對他好像沒有客氣過。
“不麻煩，也就跑兩趟的事。”聶恒擺了擺手，這算什麽麻煩呢！
反正周末他休息也沒地方去，還不如幫周陽看看兩位老人。
上回送他們回寧家後，寧老夫人親自下廚煮了幾道菜給他吃，聶恒覺得味道很不錯，雖然比不上周陽煮的，但是比食堂師傅的手藝好多了。
“我看你是為了吃吧！”周陽一眼就看出了聶恒的小算盤，不過也沒生氣，聶恒願意去寧家也是好事，免得他一個人待著胡思亂想。
“哎呀這有什麽關系呢！”
聶恒被周陽揭穿心裏的真實想法也不氣惱，反正他不會吃虧就行了。
吃完飯，周父就同寧外公聯系，見他們確實沒受什麽影響，這才放下心來。
中午大家一起睡了個午覺，下午周父去上班，周陽開車著帶聶恒出門轉路。
現在他們市裏的果樹都開花了，地裏的油菜花更是一片連一片，黃黃綠綠的好看極了。
還有青油油的麥子，與油菜花一黃一青配著，特別漂亮。
“你們市的空氣真舒服。”
周陽直接把車開到鄉下，然後停在路邊的空地上。
兩人下了車，又拿出一塊毯子鋪在地上，兩人坐在上面，還有瓜子等零食，一邊欣賞周圍的美景，一邊聊天嗑瓜子。
先說好，垃圾可沒有亂扔，他們都裝在袋子裏面，離開時一起拿走。
“嗚~~娘啊，你怎麽就死了呢？不是說了要把家中的房子給我的嗎？為什麽不留下一句話就走了，現在大哥非說房子是他建的，和我沒有關系，不讓我進去住。”
正當兩人聊得開心之際，突然不遠處的一座新墳，傳來了難聽的哭聲。
喝水的聶恒差點被嗆住，周陽趕緊替他拍背。
而後，周陽與聶恒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無奈之色。
鄉下不像城裏，死後都埋在自己家的地裏或是荒地，因此鄉下到處都能看到墳頭。
雖然到這裏兩人就看到了幾十米外的新墳，但是兩人都不在意，因為除了新墳，這個地方別的風景還是很不錯的，不看新墳就行了。
只是讓兩人萬萬沒想到的是，新墳沒什麽，可是新墳前有人哭墳就顯得大煞風景了。
“一聽就是個不孝子。”聶恒評價道。
“和我們無關，而且聽他的話，死去的人是他的母親，還想把大兒子修的房子給小兒子，也是個糊塗母親。”
鄉下這樣的事不少，奉養老人的孩子，總是不如外面的孩子在父母們心中的地位。
“不過看來他母親的話沒有實現呢！”
聶恒嗤笑一聲，覺得這種父母實在是太可笑了。
聽他的口氣就知道這個兒子不是什麽好東西，估計除了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外，從沒有給過父母什麽養老錢吧！不從父母手中拿錢就不錯了，別提給錢了。
“實現了也輪不到他在這裏哭了，所以咱們也不要理他，讓他哭。”周陽對這出‘孝子’哭墳沒興趣，說再多也改變不了他沒有奉養自己母親的事實。
因為周陽他們找的這塊地是一個山坡，又被雜草和灌木擋住了，對方並沒有發現在離他幾十米遠的地方還有人聽他的現場表演。
“媽啊，我不就是拿了你幾萬塊錢嘛！居然還把自己氣病了，你的錢不都是留給我的嗎？我提前拿了有什麽不可以？現在好了，你人沒了，我房子沒有了，你也不留下句話再死。還說最疼我了，我看都是騙我的。”
對方繼續說，兩人繼續聽。
不過都有些尷尬，不是他們，而是為那個哭墳的人。
能這麽理直氣壯地把自己拿母親的錢，還把母親氣病了的事說出來，這已經不是可以用厚臉皮來形容了，完全就是沒臉沒皮了。
也許他的母親就是看出了這個兒子是個白眼狼，所以才什麽話也沒留下就走了。
這可是為他大哥省了不少麻煩，不然有他母親的話，哪怕這房子是他大哥修的，搞不好都要讓出一部分給他。
“就知道你又跑來打擾母親，還不跟我回去，跑到山上來丟人，幸虧這裏沒有外人，不然丟人都丟到外人面前去了，看你還有沒有臉活。”就在男子哭得正傷心時，一位中年男子跑了過來，一把抓起蹲在母親墳前的弟弟。
“我不回去，我告訴你，我要和媽說你的惡行，憑什麽不把房子給我，明明媽說了那房子以後是留給我的。”男子甩開兄長的手，指著他大叫。
“媽說的是老房子，這新房子是我兒子拿錢回來修的，和你和媽都沒有關系。”中年男人面無表情的對弟弟說道。
聽到這裏，周陽和聶恒才松了口氣，地基不是用父母的地建的，這房子他弟弟想分一半都不可以了，因為這房子和他們的母親沒有任何關系。
相反，他弟弟拿走的錢，要是中年男人較真，他還要分出一半給他哥哥。
“胡說，媽如果沒有拿錢，就憑你家能修得起這房子？”說明白男子心裏也清楚這房子和他們的母親沒有什麽關系，但是為了占便宜，他睜起眼睛說瞎話。
“母親的錢你不是都拿走了嗎？她哪裏有錢給我修房子？說起來，要不是你把母親的錢偷走了，她也不會因此而氣病。住院期間你一次也沒有出現，直到母親去世當天我給你打電話你也沒有來，還說什麽自己事情多，忙得很。什麽事能比生病中的母親更重要？你這是偷了錢心虛，所以不敢去見母親吧？”
中年男子看著弟弟，因為他母親一病不起，最後都沒見到自己心愛的小兒子，走的時候眼睛睜得老大，這是死不瞑目啊！
“我、我是真的忙，才不是心虛。”男子結巴的反駁兄長的話，但是從他的語氣中，周陽和聶恒都聽出了心虛感，何況還是了解他的大哥。
“是不是心虛，你自己知道。母親死前一直不肯閉眼，頭七沒過，你最好小心點。”中年男子也懶得管這個弟弟了，反正母親已死，他弟弟以後過成什麽樣，他都不用管了。
中年男子這麽一想，也不想再繼續和他爭論下去，直接轉身走人。
“餵~~”
男子看著就這樣走掉的兄長傻眼，他不是來找自己的嗎？為什麽一個人走了，也不管他？
男子看了看母親的墳，最終還是因為心虛埋頭離開了。
至於剛才的哭訴，幸好沒有人聽見，不然傳出去他的名聲就完了。
就在他們離開後，周陽和聶恒出現在了小坡上。
“這家夥完了，母親頭七沒過，還跑來墳前說這些話，回魂夜有的鬧了。”
聶恒在特玄局工作了這麽多年，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對回魂夜可真是心有餘悸啊！
“墳上一口怨氣不散，回魂夜他必遭母遣。”
剛才中年男人的話他們都聽到了，他們的母親死前不肯閉眼，死不瞑目。再加上小兒子在她墳頭一頓埋怨亂說，本來沒有怨氣的墳頭現在已經出現了怨氣。
“不管嗎？”聶恒問他。
“不管，和我們有什麽關系呢？我們只是普通的游客，今天什麽也沒有聽到。”
周陽打了個哈欠，他欠自己母親的賬，該由他的母親自己來收。
“好吧！我今天也沒有帶耳朵出門。”
聶恒也不是一成不變的頑固份子，知道周陽的性子，他其實也不想管。
既然兩人都決定了不管，這事就當作沒聽到好了。
上了車，聶恒系上安全帶。
“明天我就回去了，帶著那對鬼母子一起離開。”
他出來一天了，回去還不知道有多少事等著他做呢！
“好，我給你準備一些臘味，回去自己不想煮飯的時候就切一塊煮了下飯。”
周陽發動車子，很快車子就朝著市裏的方向駛去。
“好，周末食堂不開，我都懶得出去，不是點外賣就是自己做，但有時確實想偷個懶。”周家的臘肉味道有多好，聶恒可是親口嘗過的。
“多了你們這些人，我今年要再多買一頭豬。”周陽嘆氣，他家的臘味實在是太受歡迎了，三、四頭豬都不夠送，還要留下一頭吃新鮮肉，這樣一來今年他得準備五頭豬。
現在的土豬肉一年比一年貴，周陽想到過年就得花幾萬出去，有點心疼了怎麽辦？
“哈哈哈，到時我給你帶京城裏的特產怎麽樣？”聶恒打定了主意，以後過年就來周家。至於聶家，他已經他們的電話都拉黑了。
“我說不行你就會不來嗎？”
車子一路向前，外面全是綠色大地，和城裏入眼就是高樓大廈的景色完全不同，非常有治愈心靈和眼睛的奇效。
現在城裏人休假了，就喜歡往有青山綠水的地方跑，不就是因為城裏看多了高樓大廈，機械工業等，想找點綠色都不太容易。至於路邊的綠化，那點葉子能看出什麽，只會讓人心情更郁悶。
每一棵樹和草都像是在覆制粘貼，看來看去都一個樣，又有什麽意思呢！
“說真的，你們市如果是用來養老的話還真不錯。到處都是美食，生活節奏也慢，還沒有汙染，空氣都比別的城市清新。”
聶恒趴在車窗上往外看。
“可是這裏沒有多少工作崗位，所以留在市裏的大多數都是中老年人，年輕人都在大城市裏打工，只有過年過節的時候，大家才會回來。”周陽打開車窗，清新的空氣順著車窗飛進來，頓時車裏那股悶悶的味道一下子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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