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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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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臨之讓丫鬟收拾出一間幹凈舒適的屋子, 特意留給宗長和小鮫的。

宗長抱著鮫過去時,小祭司正使喚人將浴桶擡進門,身後還有幾個小祭司手上拎著兩桶熱水。

浴桶很大, 容納兩個成年男子坐下去洗澡綽綽有餘,片刻之後還有個跟在孟臨之身邊搗藥的小藥童端來一盤瓶瓶罐罐的東西。

小藥童面色頗紅, 垂眉低首道:“大祭司方才叮囑一定送來過的,說這些藥宗長都會用到。”

溥淵目光掃過那幾瓶藥的名字,小藥童很快退下。

其餘的幾個小祭司專註地幹著自己手裏的活兒,熱水註滿浴桶後, 又放入幾味藥材灑入水中, 柔軟的澡巾掛在一邊,屏風上是用藥草熏好的衣物。

一切準備妥當,所有人都離開屋子。

小鮫躺在軟軟的床榻間, 背對宗長, 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個一個後腦勺對著人。

他那點小脾氣瞞不住人,心裏想的什麽就用會行動表現的明明白白, 平時雖然沒有時時刻刻都黏著宗長, 但至少不會像近幾日這般把宗長當成洪水猛獸避開。

溥淵坐在床邊的位置,看著小鮫的腦勺, 說道:“你在生我的氣。”

小鮫藏在被褥裏的鼻子發出一聲“哼”。

溥淵:“孟臨之都與我說了。”

小鮫像條蟲子似的繼續朝裏縮:“鮫不要你管, 你去管那只花蝴蝶,等鮫好了就自己游去好遠的地方, 不吃你的不用你的。”

溥淵:“什麽花蝴蝶。”

小鮫又不說話了,嘴巴裏只會哼哼出聲。

溥淵結合這幾天鮫人的蹤跡, 大致猜測後, 才問:“你在紡織閣見到我和秦小姐?”

小鮫不知道什麽秦小姐馮小姐, 他擲地有聲的:“就是花蝴蝶。”

又繼續他的指責:“你去管花蝴蝶嘛,反正鮫吃得多,穿的也多,他們會做衣裳,以後就不用你浪費錢給鮫買衣裳。”

饒是溥淵再板正,此刻也聽出了鮫人生氣的端倪。

“小鮫在氣我和秦小姐見面,我與她並無幹系,只是她貴為紡織閣的千金,她要進蠶園我不便阻攔。”

小鮫埋怨:“阿淵騙人,你都要和她成婚了,我親耳聽到那幾個丫鬟說的!花蝴蝶還會給你生孩子,鮫生不出,所以要趕鮫走。”

溥淵:“……”

鮫人悶在被裏把他自己聽到的和在腦中編出來的好多事情一股腦的往宗長身上倒,直將事情說得儼然一副已經發生的模樣,倒叫宗長破天荒的無言相對。

鮫豎起耳朵,沒聽到宗長說話了,轉頭怒視,藍色的眸子猶如燃起的冷色火焰:“被鮫說中了吧 ,壞阿淵,臭阿淵,花蝴蝶又不會下雨,鮫也會吐鮫綃織布做衣裳,除了不會生孩子,鮫比她厲害——”

鮫說的話越發離譜,溥淵無奈,適才開口:“沒有的事情,我沒要與秦小姐成親。”

小鮫:“鮫都聽到丫鬟親口承認的!”

溥淵:“婚姻大事,尋常人尊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如今既無父無母,又每日打理族內之事,何來心思娶親。”

鮫遲疑不定:“可是……”

溥淵看著他:“不是我親自開口的話,誰說都做不得數。”

小鮫:“真的嗎?”

溥淵:“自然。”

小鮫眸子中的藍色冷焰轉漸消退,比起那些丫鬟,只要是阿淵親口告訴他的,鮫還是信阿淵更多一點。

滋擾了鮫人內心幾日的異常愁緒想通後一下子變得輕松許多,鮫伸出藏在被裏的手給宗長看,賭氣倔強的神色不在,又是往時那副看見宗長就撒嬌的性子。

“鮫的手變得好醜,”他朝臉上摸了摸,唇抿得癟了起來:“臉上也有,鮫從來都沒有像如今這樣醜過。”

鮫人一副難過得垂頭喪腦的模樣,溥淵看著鮫人手臂手指上都是裂開的幹痕,臉頰相較送他來之前也添加了幾道痕跡。

鮫的手、臉、腳都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對此,溥淵陡生幾許愧疚柔軟的心緒。

小鮫悶聲道:“原來以為下海泡在水裏就能恢覆原來的樣子,可手腳還是都裂開了。”

鮫的難過走得快來得也快,他望著宗長深黑沈靜的眸:“鮫不漂亮了。”

溥淵把鮫人從床榻中抱起,浴桶內的水還熱,正好適合小鮫泡在裏面。

鮫被解去衣物放進藥桶內,他抓起一片泡在水裏的藥材放在鼻子前輕嗅,告訴溥淵這個東西是臭的。

藥太臭了,小鮫擡手就要扔走它。

溥淵將那塊藥材從鮫手裏拿回來,重新放進水裏浸泡。

小鮫道:“是臭的。”

他伸出幹裂的手臂示意宗長聞一聞,宗長要他泡那麽臭的水他都變成一條臭鮫了。

溥淵看著鮫:“不臭。”

小鮫:“臭的。”

說完鮫有些懷疑,畢竟阿淵又不會騙自己。他再次對著手臂嗅,還是覺得臭。

溥淵用藥浴混著藥皂替鮫人清洗了一遍身子,之後抱起來用軟稠擦幹,挑開一罐沁出淡香的藥油,把藥油推在掌心和指腹上,避開鮫人幹裂開的口子,慢慢按著藥油揉進鮫的肌膚裏。

溥淵觀察著鮫的神色掌控力道,把鮫的手和腳揉得看起來油光淋漓的,約莫一刻鐘,這些藥油就被肌膚吸收,小鮫舒服得嘴巴直哼,又覺得自己變得很香很香了。

他將身軀完全朝宗長舒展開:“身上也要塗香藥。”

前身後背,再到……

若小鮫是鮫尾形態,那尾上的的粉色細鱗恐怕已經打開一圈。

此刻的小鮫既舒服又難受,本來阿淵給他塗藥很舒服,幹裂的皮膚就像受到了水的滋養。

可舒適之後每一寸肌膚就像喝不飽水似的,那些藥油被吸收之後也僅僅是飲鴆止渴,折/磨了數日的燥悶讓他難受得蹬了蹬腿。

藥油對於鮫人起的短暫藥效使得他在享受到那一點點的舒服後迅速陷入數倍的焦躁難耐中。

小鮫抱上宗長的手臂,像一條纏上去不斷扭動的蛇。

“阿淵,鮫難受,鮫難受……”

每一寸肌膚上開裂的痕跡猶如被千萬條針帶著絲線穿過,又辣又麻,脖頸,所有的皮膚泛著紅,迅速蔓延。

小鮫整個鮫燒熱燒熱的,嘴巴裏噴出的氣息也十分滾燙,眼尾漬出點點水滴,落在枕上變成一粒粒很小的珠子。

珠子越落越多,鮫平日裏雖然鬧騰卻不興哭臉這一套,也是又燙又疼得厲害,才禁不住啜泣。

鮫的發/情期已經拖了許久,得不到緩解便遭反噬。

溥淵抱在懷裏的身軀一直顫抖,掌心的鮫很熱,珠子密集落在枕上發出窸窣不斷的聲響。

他把藥罐放開,抱緊喊著難受的小鮫,內心猶如翻湧著滔天滾燙的熔巖。

鮫身無一物,溥淵握緊他的手腕,把他輕輕放在床上。

屋內點燃的香燭配有幾分催動情緒的藥料,溥淵去把香燭吹滅,黑暗中只能借著那一點點細碎微閃的珠光,看到鮫因為難受皺起的漂亮眉眼。

小鮫委屈得一直碎聲說話,沒聽到阿淵安慰自己愈發難過了,開口想埋怨兩句,唇邊碰到柔軟的一物。

溥淵的吻相當珍視輕巧,就像下了一個鄭重的決定,先親鮫人的唇,舌並未侵入,貼在唇縫緩慢地觸碰,手指撫過鮫的眉,眼,鼻子,面龐。

“阿淵……”小鮫唇齒間溢出聲音。

溥淵每一吻,每一個觸碰都落得緩慢而莊重。

他看過那些圖,並非不會,看過的東西總是銘記於心。

汗熱漸漸讓他滋生又潮又燥的感覺,身體之內燒起了一把火,盡管如此,溥淵依然在克制著用緩慢的步驟來。

本能靠近,鮫卻只要索取。

比起宗長每一步的慎重,小鮫用指甲勾進對方衣襟,很快勾成了幾片碎條。

作者有話要說:

說有就一定有,作者眨了眨她的大眼睛,去看看大眼仔仔好看不?

本來11點寫完都可以更新了,結果搞到現在= =!!

待修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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