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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牙齒笑說:“我一直渴望與君主能夠戰鬥,好不容碰到一位脾氣性子都還屬正常的,就忍不住說出自己的想法。”

好歹也是志同道合的生靈,我斟酌再三地:“若只來一場戰鬥,我是願意的。”

流莫眼睛立刻亮了亮:“那現在就來戰鬥如何?”說著就急匆匆的要化原形,我心中一跳,忙一把抓住他:“別,還是明日罷,今夜我們就談果子,吃果酒。”看流莫的著急樣,委實就像我見到夢生家的水果一樣激動,以至於我瞬間就想到我與夢生家的果子那不得不說的苦逼情緣。

每五十年等果子成熟,好不容易果子成熟,熏幻卻死死阻攔我去,好不容易說服熏幻了終於見到果子,各種心酸與血淚啊。憑著同病相憐,我心中是極願意滿足流莫的,但奈何與不死鳥一族的成員戰鬥,委實就像一把刀對著魚肚子上,時時刻刻都能夠落下切開魚肚,令我懼怕的很。

來到流莫屋子裏,我不由得目瞪口呆,偌大一個屋子裏,桌子被齊齊擺放著,或小巧玲瓏的果子或可以抱起來的果子都放置在那些個籃子裏,場面實在壯觀。我眉開眼笑大氣的拍拍流莫肩頭:“認識你,我真是三生有幸。”

☆、不死鳥卷:五

“既然如此,池容君主有空閑時不如就來到我屋子裏,日日陪我飲酒聊果子可好?”流莫打開屋中櫃子,取出玉盤子,轉頭笑說:“這樣子,人生永遠也有個半,也算為一件大快事。”

整日只談果飲酒?我一想到我離開熏幻後天天都有如此美味的果子享受,立馬就覺得幸福得很,忙狠狠點頭,面露愉悅:“如此甚好,待我處理了我的雙生比目魚事情,我就幹脆住在這裏,望流莫不要嫌棄才是。”

“怎……”流莫突然頓住,連拍拍後腦勺大笑說:“看我這性子,都忘記比目魚一族都有各自兒的一生伴侶,可容納不得他人存在。”取出籃子裏的水果放進玉盤中:“我說那話兒可是認真的,你可別戲弄我了。”

“沒有啊。”我睜大眼睛,一臉委屈:“我雖為比目魚族,可我那雙生比目魚卻因此破掉天道而早已毀掉我與他之間的伴侶關系。既然如此,我這條命就歸自個兒管了,想在你這裏渡過餘生,何來戲弄”

“倒是我想錯。”流莫驚奇地:“生靈中一直傳聞有一比目魚族,破掉天道平衡,天道降罰,毀掉與雙生比目魚之間的聯系,令比目魚族中長老很是為兩條魚之間的關系煩惱,沒想到我倒是見到傳聞中的魚了。”眼睛炯炯有神:“明晚這一戰,我必定會感受許多,望你傾盡全力才是。”

我幹笑三聲:“應該,應該。”心裏琢磨著不傾盡全力,萬一一不小心把魚命給丟了怎麽辦。

流莫拿好盤子,手一揮,屋子中央就出現一章圓桌,圓桌附近有兩張凳子,流莫把手中的玉盤放到圓桌中間,說:“你愛吃些什麽果子,去長桌上取了就是。”他走到櫃子前又拿出幾個玉盤遞給我。

我坐在凳子上,十分興奮:“眼睛隨意一看就能見到心愛的果子,隨手就可以取到果子,吃光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再取心愛的果子,簡直是活在果子的世界裏。這主意是你想出來的?”拿起果子放進嘴裏,味道可真是美妙。

“可不是。”流莫笑說:“有日見到屋子裏存儲的果子,便隨手取一顆放進嘴中,便想著要是每日都有那麽一會兒可以待在全部都是果子的地方隨時隨地吃就好了,於是就有今日的場面。”他拿起一顆果子扔進嘴中,彎眼,笑瞇瞇吞下吃完:“以後你有相伴,自個兒吃果子也不寂寞。”

“我亦是。”

流莫又從櫃子裏取出早已釀好的果酒,再取出兩個玉杯子,我便提起酒壺將上好的果酒緩緩倒入玉杯中,一股酒香味鋪面迎來,我拿起玉杯笑瞇瞇說:“不醉不歸。”

流莫咧嘴笑著,然後擡起頭一飲而盡。

我平常不喜飲酒,但對於果酒還是能夠接受。我一直以為果酒不易喝醉,卻沒料到這次與流莫竟然因為喝了果酒而足足昏睡五日五夜。醒來後,我們兩人無奈一笑。

當然,該進行的戰鬥還是得進行,雖然我很想逃避這件事。==

白日陽光微微刺眼,我筆直身軀,心中嚴肅而沈靜,腳底是小藍雲,手握一把大刀,我的對手是一只已經化原形的赤紅不死鳥,在他巨型原身下,我的身體是如此渺小。很快,他展開巨大羽翅狠狠一扇,地面上立刻掀起巨大風。——這是,開始的象征。

他的羽翅膀化為火光,並直直逼向我,我面無表情緊緊握住大刀順著翅膀與身體的空隙穿過過,然後舉起大刀狠狠砍下他巨大的羽翅,手一拐,又朝他巨型身體猛地一砍,將他鳥身砍成兩半。他哀鳴一聲,從空中摔落在地上,砸出巨坑。

我一臉嚴肅盯著這一幕,結束了嗎?不!他身體迅速化為一道火光合並一起,那火光分成無數小火像火球一樣直直砸到我頭上,我躲避不及,一時被火球砸到胸口,悶哼一聲吐出鮮血。

尼瑪,只有不死鳥族才會以自損八百的行為把身體分成火來利用!

我咬了咬牙,祭出大刀替我擋住這些小火球,然後身體迅速一閃,腳底化為巨型魚尾巴狠狠朝地面上一打,地面裂成一條大縫,出現一條地下水流,魚尾巴瞬間卷起水流狠狠朝那些沖我直來的小火砸去,普通水無法滅掉這些無數小火,我便趁著空隙立刻將我大刀取回,猛地往小火們一壓,把這些小火壓到地面的沙土裏動彈不得,漸漸地,我發覺刀越來越燙,一團火迅速圍繞我的刀燃燒,我心一松,忙把大刀祭回,收入袖中。

不死鳥靠火重生,這一戰算是完結,只是……我摸摸胸口,長裙已經被燒焦,都能感受到魚鱗滾燙的疼痛,我微微郁悶,胸口大約被火砸出內傷了,需要好好養一陣。

那火越來越大,越來越旺盛,幾乎將半邊天空都要染紅,沒多久,聽到一聲徹響天空的鳴叫聲,一只巨型不死鳥從火中直沖天空,在天空鳴叫著盤旋,襯著大半年紅透的天空,這一幕竟有一股詭異的淒涼美。過好一會兒,那不死鳥才慢慢飛到地面上。

流莫飛到我面前化為原型,眼睛閃閃發亮:“不愧為君主,真是好厲害。”意猶未盡說:“要是再來戰鬥一場便更好了。”

我此刻胸口疼痛,聽著這話大怒說:“你若不傷到我,我隨你戰鬥!”念念不休:“哪有生靈會把一場友好的比試變為生死戰鬥,怪不得其餘生靈都不願與你們戰鬥,甚至有些生靈在你們戰鬥性子高昂時,直接閉門不出去或者寧可走遠路也不願意撞見。”

☆、不死鳥卷:六

流莫扶住我:“別說這些,你因我而受傷,屋子裏有丹藥可以治這些傷口,趕緊隨我進屋子罷。”

我正要說好,卻聽到掛在腰間的救命鈴叮當當響起,這救命鈴聲音巨響,弄得我心頭一跳,忙說:“你趕緊帶我去不死鳥一族經常戰鬥的地方。”這救命鈴專為熏幻制作,我生怕他出半點事兒。如今能讓熏幻有生命危險的,除了和不死鳥戰鬥就是和不死鳥戰鬥。早知曉有今日,就不得和流莫進行危險比試。

流莫也不問緣由,踩上赤紅色雲就領我而去。我心中焦急,低頭往雲下看去,眼見的發現一個木屋前,熏幻死死捂住手臂,跌跌撞撞走進木屋裏,身上的鮮血被長袍的青褐顏色所掩蓋,只能從那一地鮮血看出他此刻受了多重的傷。

我大聲說:“快帶我去木屋!”我雖沒有流多少鮮血,可尼瑪,那是被火直接給燙得凝固住,簡直疼得我連小藍雲抖無法騰起。只能半捂住胸口,半死死咬牙,雙腳被這痛得刺激得一會兒變魚尾巴,一會兒被我強行變成雙腿。

我一進木屋,就把流莫給打發了出去,我知曉熏幻不喜我見陌生的雄性生靈,每每他見我與陌生的雄性生靈交好,他那張鐵青的臉色,急促的呼吸仿佛似要被氣得吐出一口鮮血。我可不希望熏幻會在重傷的情況下,被我一影響就傷勢更嚴重,我是照顧重傷的熏幻來的,可不是為害他。

推開門,我沒有見到熏幻,聽到浴池裏落水聲,我不由得眉頭皺起,伸手打開浴池門。朦朦朧朧的霧氣,玉石鑲嵌而成的浴池,他身影修長,隱隱約約見到白皙的翹臂正慢慢沈浸到水中,背後肚子處鮮血直流,他竟也有本事做到不管不顧,連眉尖都不皺一下,我實在無法理解他這種幾乎自虐的行為。

我大叫著沖到水裏,一把甩掉鞋子,想猛地拉起他,結果發現腳上踩著的感覺是滑溜溜甚至有些冰冷的,熏幻微微睜開眼眸,懶洋洋靠在浴池壁,聲音清冽:“池容,你終於來見我了。”

我面無表情把雙腿化為魚尾巴,在水中晃動了幾下,掀開巨大溫熱的水波浪,又猛地把剛才踩著滑溜溜感覺的東西卷到水上,展露到我和熏幻面前。我的眼前霧騰騰,卻仍然看到兩條同樣巨型卻在相比之下一大一小的魚尾巴交叉緊緊纏在一起,我的小魚尾正要松開熏幻的大魚尾,卻被熏幻的魚尾一卷,反被緊緊卷住。

“混蛋!”我大喊說:“你身上留這麽多血,還不管不顧的和我鬧騰。你這是想作死嗎?”

熏幻的魚尾巴終於松開,化為雙腿,他溫和說:“池容,扶我上去。”我忙把魚尾化成雙腿,吃力的將他扶到浴池臺上。熏幻突然眼睛一瞇,伸出手將我胸前衣服掀開,沈默半會兒,溫言:“誰傷得你?”莫名的,他的身體似乎成了寒冷的源頭,我扶住他身體的那雙正漸漸被凍僵,然後冰冷開始蔓延我的全身。

打完幾個寒顫,我第一反應是趕緊把衣服扯回來:“你管這些做什麽?”小心翼翼扶住他往屋子方向走,嘴裏嘟囔說:“遇見你就沒好事,不是被你親,就是被你把衣服給扯開,當我是什麽。”

“嗯哼。”他似笑非笑。

我立刻閉上自己嘴巴。

熏幻發現我身上有傷後,眼底深了深,卻也不再靠著我才走,讓我輕松了很多,這也罷,我又發現是熏幻反扶我來到床上。

我們兩個渾身濕漉漉的,連帶著屋子裏的被褥也都濕掉,玉石鋪成的地面上有走過時累積出來的一圈兒一圈兒的小積水。

“躺好!”熏幻見我不老實的亂動,不由揚眉斥我:“我去拿療傷丹藥,不準亂動,聽到嗎?”最後三個字微微溫柔,可是看我的眼神卻是帶著危險的警告。

“……”我一向不敢惹熏幻,所以我乖乖躺在床上,像條死魚一動也不動,只有眼神不安份的隨著熏幻的走動而移動。

熏幻從櫃子裏取出黃色極小的藥瓶,他打開藥蓋頭,漂亮的手指在藥瓶口處抹出一點點藥膏,眉尖緊了緊,他又把藥瓶放了回去,取了一個綠色中等大小的藥瓶,同樣試抹在手指後,他拿住這綠色藥膏走過。熏幻幾乎快要到腳後跟的黑發濕漉漉的,白色褻衣因被水打濕的緣故,緊緊貼著他的身體,將他好看的腰間腹肌展示到我眼前。

浴池門並沒有關上,因此屋子裏有浴池散發出來的熱氣,暖暖的,霧氣騰騰的,就好像我此刻微微發熱的身體。

熏幻坐到床邊,將我燙傷的胸口處衣服撕開,我伸出手摸摸已經漸漸冷卻的傷口,現在它已經開始結疤,可即便如此,如果不塗上丹藥不到明日還是無法恢覆原來的肌膚,魚鱗也沒法子重新長出來,由魚鱗化成褻衣的那個洞口大概要好久才能恢覆過來。

熏幻一聲不吭盯著我胸口的燙傷處半會兒,然後打開藥瓶,細心地把藥膏擠到手指上,輕輕摸擦到我的傷口處,藥膏所塗之處,涼涼的,像在靈河裏的感覺。我瞅見熏幻臉色微微好看,斟酌再三,小心翼翼說:“你身上的傷……”

“無礙。”熏幻打斷我說話的語氣都如此溫和:“一點小傷罷。”

一點小傷……

我嘴角抽三抽,默默轉頭看向窗外的藍天,我不過是被燙傷這麽一處就疼得死去活來。他流了這麽多鮮血,渾身都是燙痕與傷口,竟然說是小傷。這叫我情何以堪,莫非是我太矯情的緣故?

想到此,我立刻轉過頭對熏幻說:“你這都屬於小傷,那我這更是了。我絕對不能做矯情的生靈,我要做內心是爺們的雌性!”握拳!

熏幻溫溫柔柔:“躺好。”

我瞪他半響,他一副溫和臉看我。我忽然一個寒顫,縮了縮脖子,躺在床上再次當條翻著白眼的死魚。

熏幻輕笑出聲。

☆、不死鳥卷:七

塗完藥膏,我弱弱地說:“那個,你的傷……”

熏幻看著我,像是欣慰像是難過,嘆息:“你幫我塗罷。”他將綠色藥瓶遞給我,把後背留給我。

熏幻褪去白色褻衣,我便看見緊裹到他身上的破布忽而變成冰冷冷滑溜溜的魚鱗,忽而變回破了很多個洞的褻衣,準確的說,這褻衣幾乎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像是一不小心扔到火裏面,手只能忍著火燙的滋味快速挑起來,結果發現已經被火傷了很多個洞。

我把綠色藥膏擠在手指上,認真的看燙傷的肌膚,它不再顯得白皙,而是焦掉的模樣,黑黑的一塊兒一塊兒。有些稍微好點的燙傷,也是深紅的鮮血與肉粘合在一起,十分猙獰。再者便是被其餘武器照成的傷口,細細長長或者*又顯得深的傷痕在背後到處都是。背後最好一點的肌膚,也不過是通紅成一片。

我把藥膏塗在這些傷痕處,問:“你去和不死鳥一族戰鬥了!”

“恩。”他點頭。

我一邊塗藥膏,一邊再次重覆:“你去和不死鳥一族戰鬥了!”

“恩。”他聲音微輕。

“你去和不死鳥一族戰鬥了!”

“恩!”

“你去和不死鳥一族戰鬥了!”

“恩!”

“你去和……”我實在忍不住,猛地停頓住手指,哇得一聲大哭出來:“你為什麽要去不死鳥一族戰鬥。”抽泣地:“你的背後全都是傷口,好多好多。”

熏幻楞住,身體僵住。他慢慢轉過頭看我:“池容?”深邃的眼睛死死盯住我,他雙手緊緊握住我的肩膀:“你在,你在我為傷心?”

我一邊打嗝一邊哭:“沒,我就是想哭。”眼淚水不直接錢的啪嗒啪嗒往下掉:“我就是知道,知道你全身都是傷口。”哭聲徹響屋子:“我,我,我……”一口氣差點喘不過來,他忙拍拍我後背:“還好些嗎?”

我抹掉眼淚,狠狠點頭,手死死閉住嘴巴,不讓自己嚎哭。可是即便不哭出聲,我的眼淚水仍舊從眼眶裏掉落出來,我無奈放開捂住嘴巴的手,一邊抽泣一邊說話:“我,我也,也不知道為什麽哭。”一時克制不住,又猛地大哭。

“小池容。”熏幻眼裏如此覆雜,他雙手抱住我的頭,細細吻上我眼角的淚水:“我們一起哭,好不好?”他彎彎的睫毛觸碰上我的眉毛,彼此的呼吸早已被我的哭聲所掩蓋,然後我看見他眼角淚水順著臉頰緩緩滑落到唇間,他聲音低沈,他說:“得到你今日的淚水,也不枉我這難熬的幾十年。”

我很想說我的眼淚都比不上一件靈物的價值,更何況是你幾十年的時間。如果眼淚具有價值,那我早就用我的眼淚去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何必把自己弄得這麽累這麽辛苦。可奈何我實在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句話也說不出,只能含淚默默把這話吞進心裏面。

待背後的傷口處塗完,塗腰間的傷口時,我好不容易停住的淚水又斷斷續續流出來,前面的傷口……竟然比背後還嚴重。

我抽泣地把要藥膏遞給熏幻說:“我,我不塗藥膏了,再塗……我這條魚,就要,就要缺水了。”

熏幻沒有接過,只溫溫看我:“我如此重的傷,你忍心讓我塗?”

我猛點頭,背後的或許有些地方沒有辦法塗到藥膏,腰間這地方手伸得到。

熏幻仍舊沒有接過:“池容,我要你幫我塗。”

“為,為什麽?”

“因為我喜愛看見你為我落淚水。”

“變,變態。”

熏幻輕笑:“夢說我,早已成瘋。”

我頓時想起偷聽的那些話,一個哆嗦,拿起藥膏乖乖塗到他身上。

待到照顧好熏幻,我就去找我的小滾球,似乎從見到夭然起,我已經把小滾球忘在腦後。我希望小滾球不要離木屋離得得太遠,畢竟熏幻正處於虛弱中,根基不穩再加上渾身都是傷痕,我實在不能離開熏幻專門去找小滾球,雖說我有熏幻的救命鈴在,但現在的熏幻若遇上一只具有危險的生靈,就連抵抗都法抵抗便會喪失魚命。小滾球則有自身的防禦結界,能過躲避災害一二。

找了許久,正當我以為我沒法找到小滾球時,突然木屋附近的樹林裏一只生靈猛地沖到我身上,我察覺到沒有惡意,也就沒有攻擊它,雙手把它抱到我眼前一看:“小滾球?”它眼睛亮閃閃,委委屈屈喵叫一聲。

我失笑:“我還以為我找不到你了。”

小滾球似乎大怒,它的爪子朝我長裙狠狠一抓,長裙上陡然出現三條碎布,完了,這長裙被它抓破了。我這才意識是我和熏幻拋棄了小滾球,忙改口,安慰地摸摸它的毛:“這幾天委屈你去了,有沒有肚子餓?我帶你去吃果子。”

小滾球在我手上艱難地翻一個身,露出白毛毛的肚皮兒。我見那肚皮實在是癟癟的,便想它這幾日一點食物都沒有吃,想必是餓壞了,而我儲存袖中沒有半點食物,就連夢生的果子都被藏到熏幻的儲存袖子裏,只好帶它去熏幻的屋子裏。想起我剛剛哭泣的場景,心裏實在有點發怵,可又不能讓小滾球餓著肚子,只能默默祈禱現在見到熏幻也不會流眼淚。

推開門,此刻他懶懶散散躺在床上,手中捧著一本書籍,身上穿著白色褻衣。我摸摸眼角,並沒有掉淚水,不由得輕松起來,抱著小滾球坐到熏幻身邊。

熏幻收起書籍放到一邊,瞥一眼小滾球:“它餓了?”

小滾球與我猛點頭。

熏幻似笑非笑看我,終於慢慢吞吞把果子取出來遞給小滾球,小滾球立刻跳出我的懷抱,啊嗚一口吞進嘴裏,咬了沒幾口就吞進肚子裏。

我眼見夢生種植的果子就這麽一個個落入小滾球肚子裏,不由得轉過頭不想看見這一幕,心裏亦是咬著袖子一臉淚奔。

☆、不死鳥卷: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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