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戰戰兢兢，對上白夜冷冰冰的眼神，縮了縮肩膀，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魔……”

“你叫什麽名字？”白夜再次開口打斷他要出口的話。

犀利的眼神冷冰冰的落在他身上，眸中的寒意降到了冰點。

這麽明顯接二連三的在他想叫出他名字的時候打斷，很顯然是不希望他把魔界之主這個詞說出口。

是因為這邊坐著的小道士嗎？

神棍終於抓到了重點，兢兢戰戰的對他說：“我……我叫李白旭。”

“地下黑市幕後暗主是你的主子？”白夜雙眸依舊冷漠，看人的時候帶著近乎實體化的眼刀子，唰唰唰的割在李白旭身上。

李白旭緊張的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結結巴巴道：“是……是的，主子是暗主，之前不小心得罪了閣下，特意來請罪的。”

坐在白夜對面的荊歌，表面專註的吃著方桌上的點心，小口小口品嘗著好茶，實則耳朵一直留意著兩人說的話。

特意來道歉的？

因為大叔國師的身份嗎？

她一口咬了半塊南瓜餅，香甜的味道縈繞在口腔中，食物的香甜氣息，讓大腦徹底放松下來。

還是說大叔其實還有別的更牛逼哄哄的身份？

荊歌想不出來是什麽，沈思了片刻，放棄了繼續深究。

不管大叔背後是否還有別的身份，都和她沒有關系。

等青雲比試結束，國公府被絆倒，該仇殺的人殺掉，她便不需要再留下來了。

向來自由慣了的她，並不喜歡安逸穩定的生活。

人活一世，不尋求突破和刺激，和鹹魚有何區分？

荊歌心思微動，面上卻平靜如水，安安靜靜的享受著美食。

“為什麽找到她？”白夜審判般的眼神落在李白旭身上，仿佛只要他說的話，不讓他滿意，下一刻就會把他腦袋擰下來當蹴鞠踢一樣。

“這個……這個……”李白旭慫成一團，舔了舔因為緊張缺水的唇瓣，開口道：“在地下黑市出事那天，其實我也在現場，親眼見到了小道士，在那種地方，很少會出現這般嬌小的男人，很好辨識，那天在街上遇到，便認了出來。

因而以一百兩黃金為代價，請小道士把您請了出來。”

李白旭想著死也要拉個墊背的，順口就把荊歌出賣了。

不能說出她鳳後的氣息，那就把她拿錢的事情說出來，起碼可以轉移一下魔界之主可怕的死神凝視。

白夜聞言，果真把註意力轉移到荊歌身上。

一百兩黃金？

他就只值得一百兩黃金？

荊歌擡頭對上他的視線，訕笑兩下，嘴角邊還站著南瓜餅的碎屑：“那個，要不我把五十給你？”

一人一半總不該生氣了吧？

不就是出來見個面而已嘛，又不是女人，那麽計較幹啥？

荊歌在心中腹誹道。

“五十？”白夜咬牙。

很好。

一百還嫌不夠少，直接降到五十了！

“對啊，五十不少了，可以買很多好吃的了，你可別小看這五十，尋常人家，一年也賺不到五十兩黃金呢。”

荊歌一臉：你就知足吧的表情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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