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母系統在它最後的存在時間裏也發揮出了它的相應價值。

雖說殘留的能量不值一提。

核心能量解體，意味著主神的消失，而被主神賦予制造的各色系統，也會如聖母系統一般，全部因為核心能量解體而自我毀滅。

只是比起其他系統，聖母系統剛好還在九瑟靈魂海中嚷嚷，這不就直接被吃掉了。

在那些被主神能量影響輻射的位面世界中，此刻也經歷著一些無形的變化。

諸如劇本輻射沒了，因為殘留的能量隨著主神能量體消失，這些殘留能量也全部消失。

也諸如那些帶著系統去到各個位面世界的穿書者，他們的系統無一例外都全部在同時發出警報，然後自我解體銷毀。

混沌黑炎充斥著整個主神空間，將這裏的一切全部灼燒焚燼。

直到空間壁障都附著的黑炎灼燒，空間搖搖欲墜，九瑟擡起手隨手一抹，將這方空間徹底從空間界縫中抹除。

從此以後，再無主神空間。

回到仙界時，九瑟感受了一下散落在各方的契約寶寶們。

她先將這方位面世界的空間臂章加固，詢問世界意識，“作為回報，我可以讓你盡快成長起來，但秩序不能亂，等我回歸神位時，所有混亂的位面世界，秩序都將被重新改寫，回歸最初時期的秩序。”

“你真的是....神祇！”

她身上的神性和威嚴讓人無法直視，那讓它覺得熟悉的氣息，是它曾經在孕育時期感受到的屬於神的氣息。

它知道她確實沒有騙它，她是它曾經信奉的神祇。

“嗯，小乖乖，你這裏的秩序規則並不完善，雖然你已經盡力將其完善。”

世界意識，“......”

莫名感覺到臉有些滾燙，如果它有臉的話。

因為她叫它小乖乖了。

“我的時間暫且不多，你可以先考慮，我要先去處理一些事，你想好後隨時呼叫我，作為我的信徒，我能感受到你的呼叫。”

主神覆滅，各個位面世界也需要將秩序歸位。

而她即將回歸神位，時間確實不多。

少年清音堅定的說，“好。”

“寶寶們，我要強制召喚你們歸位。”

靈魂傳音一出，神力運作下，所有契約寶寶都在瞬間被召喚回來。

沒有了蛇瞳召喚典，因為神是不需要任何修煉體系，她只需要動一個念頭，靈魂上的契約聯系就能讓他們回歸到她身邊。

九瑟沈睡這三百年，他們都知道情況，因為契約反哺的關系，他們都跟著晉升了修為。

將一些記憶片段打包傳輸給了他們，讓他們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九瑟才問，“可以留在這裏，也可以去其他位面世界看看，你們自己選擇，契約不會解除，不要多想。”

幽冥，“......”

他剛還想問來著，現在不用問了。

主人是深知他們閑不住，大家便沒多說，也許是知道主人現在的時間很緊急，都選擇了留在這裏。

“那等我下次過來，再送你們去其他世界，看看那些世界的精彩。”

九瑟不會強求契約寶寶們的追求，她其實還有些期待，看寶寶們追逐自己的幸福。

在這裏無法找到，那就去更多的世界尋找，總會有找到的那一天。

她又和世界意識打了聲招呼，和無燼一起遁入虛空離開了仙界。

....

宇宙至高神祇空間。

隨著秩序之神的回歸，其他神祇也感應到了神位波動。

畢竟神祇空間的秩序徹底加強了，如果說先前只有一半元神的無燼神穩固，屬於正常狀態。

那現在就是無孔不入的秩序規則，恢覆到了曾經九瑟神還在神位上時的狀態。

眾位神祇們很是高興，因為再也不用面對時刻暴走的混沌了。

那位無燼神一言不合就大開殺戒什麽的，他們這些神祇也受不住。

還好，能管住祂的神回來了。

九瑟拿出了神魔大陸世界的秩序之杖，沒讓超神進化系統提取，直接將其毀滅。

在秩序之杖化為虛無時，磅礴的神力席卷至宇宙乃至各個環壁空間。

秩序重新籠罩覆蓋，這一刻所有環壁中的位面世界在無形中又一次發生了巨變。

有些秩序規則被改變巨大的位面世界，也發生了一些有形的巨變，如山崩海嘯，如天昏地暗。

只是這種情況持續得並不長，也就短短數十個呼吸，然後快速恢覆平靜。

也許有人察覺到了，也許無人知道這樣的變化到底是為何。

但，秩序規則全部歸位，一切都回歸最初。

眼中的宇宙環壁，再次重新變為正常運作狀態，九瑟的神念覆蓋在其他位面世界中，查看著有沒有遺漏的漏洞。

陡然就感覺身後有溫熱的身軀接近，那銀色的發絲飄揚，無燼將下巴抵在她的肩窩，“九瑟。”

“我愛你。”

雖然依舊是那冷冰冰的公式化語氣，像極了完成一項任務，九瑟卻不會再像上次那麽吐槽。

她能感受到隱藏在這三個字中的分量。

那是寧願將本源一分為二都要在背後執意補缺她任性的男人。

他的雙手環在她的腰間，感受著那逐漸變化溫度的身軀，九瑟眸色逐漸幽深。

也許只有此刻，他們倆的身軀才能因為情動而有和人類無異的溫度。

話語，都吞沒在了那一個深吻中。

....

三百年後。

仙界，與君池畔。

上官聿擼著肉串對君流雲說，“三日後沈曦月大婚，你真不去喝喜酒？”

“反正我是打算去蹭飯沾沾喜氣，誰能想到沈曦月竟然和赫連朝看對眼了。”

“嗐呀，可憐江洵追妻火葬場還直接被揚了骨灰。”

他又咬了一口肉串，吃得津津有味，“老盛啊，你當初怎麽不跟著大腿走？”

盛槐安拿著一把蒲扇，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著煉丹爐扇風，眼皮拉聳著，沒搭理上官聿的話。

還能是因為什麽？

什麽時候都能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只要他想離開，隨時都能呼叫自家主子帶他離開。

但能看到上官聿和君流雲扭扭捏捏的世界也就只有仙界了。

不過這話他不會說出來。

他半闔著的雙眼在兩個清雋俊朗的青年之間來回，嘴角微微勾了一下，也遮住了眼中的看好戲的興趣。

須臾間，上官聿感慨，“其實比起人鬼殊途，人神殊途更讓人敬畏乃至迷失自我。”

君流雲只是看著他，唇邊壓抑著一抹不深不淺的弧度。

他眼中的青年，不拘一格坐在那宛若自成一個世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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