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壓席卷，整個火龍族在威壓壓制下沈默著，忍受著，隨後猛然爆發出一股強勁的威壓。

這股威壓在不斷變大變得更強烈，朝著九瑟兇猛的反撲過來。

“咦？”

竟是所有族人的威壓全部匯聚成一股！

很團結的火龍族。

便見一道火紅色張揚身影快速抵至面前，用著粗獷厚沈的嗓音說道，“這位...君上，若是路過此地，何苦為難我族族人。”

“還望君上收回威壓，趕路要緊！”

九瑟意外的挑眉，暴躁的火龍族竟然還有這種理智冷靜型的存在？

“如此，吾下次再來做客。”

九瑟丟下了這句似是而非的話，一腳踏進了虛空中。

碧春見阿淵大人未行動，便先踏進虛空，阿淵看了眼面前兩人，視線落在火紅色中年人身上，“火龍族有你在，不錯。”

他撂下這話，踏進虛空。

隨著虛空關閉，火龍族族長才松了口氣，簡直可怖！

那種魔獸威壓，絕對不會錯的，是遠古魔獸主的威壓！

老者連聲說出了擔憂，“族長，他們私闖祖地，萬一是故意來打探我族祖地消息，就這麽放任他們離開....”

“住口！”

火龍族族長厲聲冷喝，“想想鯤鵬一族，若是剛才真爆發沖突，沒準我族的下場就和鯤鵬族一樣。”

“嘶...”老者倒吸了口冷氣，打一架而已，還能涉及到滅族這個層次？

轉瞬，老者就瞠目結舌，“族長，你是說...滅掉鯤鵬一族的就是這三人？！”

“不管是不是，都不是我族能輕易招惹的存在，看著吧，這天怕是要變了。”

說到後面時，火龍族族長的語氣明顯更低沈，充斥著一股忌憚。

老者擡頭看了眼天空，萬裏晴空，怕是十天半月都不會下雨的天氣。

...

離開火龍族祖地的九瑟三人，再次從虛空中出來時，還好這次沒有出現意外。

“這事一鬧，我還突然有點想雲零了。”

論到識時務，雲零絕對是翹楚。

“想他作甚？”阿淵眉頭一挑，眼角透露著不滿。

說好的冷血，她還會記掛想念他人？

那為毛就從沒見她提過莘淵。

阿淵暗自磨牙，狗蛇，果然是只對他才這麽冷血吧！

這會，他已經很好的把自己代入成了莘淵。

反正他們本就是一體，只不過是經歷了一波覆生而已。

“多好的工具人，又識趣又有業務能力，自是想。”想把他召喚過來，繼續充當苦力。

不過九瑟也就真的只是想想而已，雲零是沒有辦法被召喚過來的，就算他來了，也沒有活給他做。

構建傳送陣這事，還是得她親力親為。

聽著這話，阿淵心裏舒坦了些，反應過來他又懊惱，為何會舒坦，還有明顯的松了口氣？

整得他好像很在意她會想什麽人似的....

但，他抓住了這話語裏面的關鍵重點。

“九瑟。”

阿淵喊了聲，看著她有些不解的問，“業務能力是什麽意思？工具人...又是何意？”

九瑟勾起嘴角，“辦事能力不錯的劊子手，以你的聰明，你居然想不明白這字面意思？”

阿淵微楞的點頭，是這樣沒錯...

她能說出這些詞，是不是意味著她也如夜沐錦一樣，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

所以才會只有相遇時候的情節和劇情相同，之後每一件事都和劇情不同？

莘淵曾被那反覆噩夢困擾，一直到在醒來後能徹底記住這個噩夢的所有畫面。

而這個噩夢的內容便是：

在這本玄幻大女主的小說中，夜沐錦是女主角，漠斯冕是男主角，莘淵是反派。

夜沐錦是來自其他世界的穿越者，以她的主要視角展開，而在迷霧之森，他們三人相遇的場景，便是這三角恩怨拉開的序幕。

從天瀾大陸到浮屠大陸，再到神魔大陸，一系列的奇幻探險，以及男女主角互相幫助互相扶持可歌可泣的故事。

在阿淵接收融合的記憶中，噩夢最後是夜沐錦和漠斯冕聯手把莘淵殺死。

還在契約空間中的九瑟，包括其他契約召喚獸，全部因為他的死亡被規則抹殺。

阿淵知道，這並不是真正的全文結局。

不然該如何解釋莘淵自殺，又輪回覆生變成了他？

這中間隱藏的那個真相，他只要知道了，就絕對會解開所有的疑惑。

所以，他才迫切的想要找回記憶。

如今聽到九瑟肯定的回答，阿淵仔細搜索著記憶中她和莘淵相處的那些畫面，莘淵曾感受到過特別像人類的九瑟，對人類抱有天然善意。

這不太像魔獸。

他還搜索到了一個字：草。

這個字，夜沐錦也說過，且夜沐錦還說過：臥槽。

如此相似的語言，再加上除了契約九瑟時的這個唯一相同的情節，阿淵在逐漸肯定，九瑟也許真的和夜沐錦一樣，並不屬於這個世界。

她們都是來自其他世界的穿越者。

那根據九瑟的行事作風，是否她一早就知道夜沐錦的身份，所以才會幹脆利索的殺掉夜沐錦，讓劇情被嚴重破壞？

那再大膽點推測，九瑟她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這是一本書中世界？

不用想，直接問！

阿淵擡起眼眸看向九瑟，“九瑟。”

九瑟一直看著他，微微擠眉，不太明白他突然這麽鄭重，還隱隱帶著一絲緊張？

為何？

“你希望我是莘淵，還是阿淵？”

嗯？

開口就來送命題？

九瑟眨著眼，小嘴微微張開，啥呀？

這個直球這麽快狠準的嗎？

倒是有些像莘淵的風格。

九瑟在這秒還真回憶起了幾十年前在迷霧之森和莘淵初次交談的畫面。

“你們屬於兩個不同的人格體，但仍舊是一個整體。”

九瑟覺得，這種情況就類似多重人格分裂癥狀。

總有一天，兩人，哦不，是三個人格會完美融合。

分那麽清作甚？

不管她如何希望，莘淵、阿淵，最終都會變成無燼。

因為無燼才是讓他們存在的本源。

歸於本源一體，無燼神才會徹底蘇醒回歸。

“你真的知道。”阿淵的語氣，平穩得聽不出起伏。

“那你也....”說到這，阿淵看向一側的碧春，“避退。”

碧春，“......”

想光明正大聽墻角都不行了。

但還是乖巧的飛遠，回頭就看見一道黑色的屏障升起籠罩。

“。”

黑色結界內，阿淵繼續了剛才未說完的話，“那你也應該知道，這是一本書中世界。”

九瑟，“？！！”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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