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歸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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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椋這次的車禍不算大, 路旁的綠化帶都是一些矮小的灌木叢，給她增加了一些阻力，所以受的傷也不嚴重, 在醫院觀察了一段時間後蘇椋就出院了。
JAMS年後開工的時間比成景集團要晚兩天，她這幾天都還是住在奶奶家。
很長一段時間以來, 蘇椋和成越都保持著每天聊天的習慣，就算沒什麽好聊的他們也會互道早晚安，但是今天一早起來她給成越發了早安，到中午了都還沒有回。
估計應該是剛開工公司裏太忙了吧。
蘇椋受傷後在家裏蘇奶奶把她當做個寶一樣保護起來, 以前還經常叫蘇椋去買菜，現在連杯水都不讓她倒了，於是蘇椋每天在家就是躺在床上看電視劇, 那生活, 跟退休了似的。
蘇椋此時正癱在床上看一部宮鬥劇，看得正入迷呢，手機突然響了。
她一邊沈迷劇情，一邊伸手去摸手機。
“餵？”也沒看來電顯示，直接接了起來。
“阿椋。”
電話那頭, 成越低啞的聲音傳來，隱隱能聽見風聲。
蘇椋眼皮一擡, “成越？”
那一端安靜了好一會兒，就在蘇椋以為是不是斷線了的時候，成越的聲音再次響起：“阿椋，下來一下。”
嗯？
蘇椋一楞。
耳邊又聽見電話裏呼呼的風聲, 窗外從遠處傳來一陣引擎聲，半秒之後又出現在了電話裏。
“你在我家樓下？！”蘇椋一驚。
“嗯。”成越說，“下來一下, 不用急，穿好衣服再下來。”
蘇椋有些疑惑成越怎麽會突然出現，他前天不是回錦市上班了嗎，今天怎麽又回來了。
窗外的雪還沒化，樓下站著成越，這一刻蘇椋突然想到了那一年跨年的時候，成越風塵仆仆地趕回來就是為了和她說一聲新年快樂，記得那時候她很激動，激動到都來不及換衣服就沖了下來。
而此刻，她居然也有點激動，就跟當年的感覺一樣，想早一點跑下去見到那個人，不過她還是聽成越的話把衣服穿好了再下去。
蘇奶奶正在廚房燒飯，一擡眼就見蘇椋風風火火地跑了出來。
“哎！你幹嘛去啊！”
蘇椋套了一件羽絨服，邊開門邊說：“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你傷都還沒好完全跑出去幹什麽啊！”
“沒事的，就在樓下！”
“……你這孩子。”
蘇椋一口氣沖到了樓下，遠處那棵樹下依然站著那個男人，只是這一次見到他的感覺卻不太一樣。
因為他的眼神裏總有些和從前不同的情緒，莫名的，覺得有些悲傷。
楞神間，男人就走到了面前。
蘇椋擡頭：“你怎麽來了……”
話音未落，她就被摟入一個厚實卻又帶著寒氣的懷抱裏。
他緊緊地抱著她，低下頭伏在她的頸邊，也就這一刻，蘇椋才發現，成越在發抖，身體是抖的，呼吸也是抖的。
她擡手抱著他的腰，“怎麽了啊。”
在知道當年的那件事的那一刻，成越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停了，看著當年的受害人做的筆錄內容，他仿佛也跟著文字回到了那個恐怖的夜晚，他好像就能看見那個他深愛的女孩被人拖入無人空地時的場景，也能聽見她的叫喊聲和哭聲。
他心痛極了，他不敢繼續看，不敢去想象那些細節，他不知道原來自己不在的時候，他的女孩經歷了這麽可怕的事情。
所以他便瞬間明白了，明白了她為什麽會自殺，為什麽會突然離開，為什麽會和他說分手。
他曾經想過無數個原因，可是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個，也根本不會想到。
是他沒有兌現承諾，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最先被丟下的那個人不是他，而是蘇椋。是他，先把她丟下的。
喉結滾了滾，他盡量平覆下情緒，嘴張了張，卻又什麽都說不出口，最後他只是抱著她說：“沒事，就是想你了。”
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只想回到蘇椋身邊，去見她，他想告訴她，他都知道了，都明白了。
可是見到蘇椋的這一刻，他又什麽都說不出口了。
那件事是她的噩夢，她寧願讓他怨恨自己都不願意說出的真相，他又怎麽好這麽直接地說出來，那是她的傷疤啊。
蘇椋安撫似地拍了拍他的背：“我明天就回去了啊，你這麽急過來做什麽？”
成越埋在她的頸窩，聲音悶悶的，還有一絲委屈：“就是突然很想你，很想見到你，想抱你。”
蘇椋不禁失笑，她只當他還沒長大，跟以前一樣，說一出是一出，經常來個突擊，不過她也習慣了。
反正，她也挺想他的。
“好啦，上樓吃個飯吧？”蘇椋拍拍他的背，想要從他懷裏出來。
成越卻將她抱的更緊，因為他不想讓蘇椋看見他現在泛紅的眼眶，不想讓她察覺到什麽。
“阿椋，我會永遠陪著你的，我會保護你一輩子，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傷害了，我保證。”
什麽理由他都不需要了，他可以當做自己根本不知道那件事情，從今以後，無論發生什麽他都不會離開她，不會讓她再受一點傷。
——
第二天，成越帶蘇椋一起回了錦市。
蘇椋沒有告訴其他人她出車禍的事情，所以到了公司她也是正常工作，只是成越還是擔心她會有後遺癥，每天都親自接送她上下班，晚上有時間也會到蘇椋家裏親自給她下廚。
兩個人的關系越來越親密，好像只需要一個契機說出那句話，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順理成章了。
三月，JAMS的產品展示會安排在月底，蘇椋開始為這個展示會忙前忙後。
這次展示會也是一個小型的時裝秀，除了JAMS的經典款，今年的秀上還會加上JAMS Ashley的新品，蘇椋作為首席設計師，前後籌備了大半年。
因為和成景需要合作，所以這一天蘇椋親自到了成景集團商討展會事宜。
這一次距離她上次到成景已經過去了兩三個月，所以當蘇椋一到公司的時候集團的員工群又炸了。
【速報速報！蘇總來了！】
【啊啊啊啊老板娘來啦！！！】
【前面的別亂喊，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
【都這麽久了，老板娘還沒被拿下，你們說老板是不是不行】
【樓上的扣工資警告】
【辭退警告】
【我覺得快了，上次年會上那件事就可以看的出來，兩個人肯定有苗頭了】
【年會那件事是真的啊？】
【當然真的！雖然上頭說不要謠傳，但是據可靠情報，確實是真的，當時好幾個人都看到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嗑的cp要成真了】
【額，你們稍微清醒點，這位蘇總來了，那樓上那位怎麽辦】
【……是哦，樓上那位貌似是成總的那啥吧】
【啥呀啥呀？？】
【不知道就算了，咱們還是別討論了】
【臥槽你們怎麽說話說一半啊！樓上的是誰啊，是成總的什麽呀！說清楚啊你們！】
【私聊】
蘇椋到達總裁辦會議室樓層的時候，成越剛好跟人談好事情出來。
電梯門開，蘇椋擡腳出來，眼皮一掀，前方總裁辦公室的門被打開，蘇椋正欲開口，視線裏突然出現一抹嫣紅。
是一個女人，一襲紅色小禮裙，銀色細高跟，棕栗色的長卷發披在腦後，她出來後轉過身沖門內的人嫣然一笑。
裏頭的人也走了出來，一身筆挺西裝的男人矜貴俊朗，他沒有太多表情，只是聽見女人說的話後點了點頭。
“這次多謝你了，沒有你我還不知道怎麽辦呢。”
“沒事，應該的。”
兩人轉身朝電梯走去，一擡眼就看見了電梯門口的蘇椋。
成越身旁的女人在看見蘇椋的時候表情楞了一下，但是又迅速恢覆，倒是成越很快反應過來，擡腳朝蘇椋走來。
“這麽快就到了？”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放柔，眉眼帶上笑意，和前面冷淡的模樣判若兩人。
蘇椋彎了彎唇，“快麽，你不是說十點嘛，我提前了十分鐘到，有誠意吧。”
看著眼前的女人俏麗的樣子，成越忍住想要摸她腦袋的沖動，在沒人看見的角度捏了捏她的鼻尖：“嗯，你最有誠意。”
蘇椋氣笑了，一把打掉他作祟的手。
“成越，這位是？”
那個女人剛好走了過來，也不知道有沒有看見兩人的舉動，表情看上去倒是很正常。
成越介紹：“這位是JAMS的蘇總。”
他又跟蘇椋指了指身後的人，“這是林氏集團的千金，林楚之，今天剛好有個項目過來談。”
林楚之朝蘇椋笑道：“蘇總您好，久仰大名。”
“林小姐您好。”
簡單介紹過後，林楚之也不久留，“那個方案我再回去改改，弄好了發你郵箱，沒什麽事我先走了。”
成越：“嗯，你讓林秘送你下去。”
看著林楚之離去的背影，蘇椋出了下神，她總覺得……這人的聲音好像有些耳熟。
——
和成越談完之後已經到了十二點，本來成越還打算和蘇椋一起吃飯，但是因為自己這邊還有事要處理，便只能讓蘇椋先去。
“我讓宋知暉送你。”成越說。
蘇椋：“真不用，這邊過去才多少路，不至於這麽容易出事。”
見成越還是不放心，蘇椋便說：“好了，剛好我們公司員工在前面餐廳吃飯，我等會兒跟他們一起回去，這總行了吧？”
成越看了她一眼，最後還是松口：“行吧，那你註意安全，一定要小心知道嗎？”
“知道啦！”
他倏地一笑，揉了把女人的軟發。
蘇椋從總裁辦坐電梯下去，本來打算坐專用電梯的，但是想到自己也不從停車場走，員工電梯出去後離餐廳更近，她便坐了員工電梯。
成越的辦公室在頂層，此時正好到飯點，上電梯的人不少，三三兩兩的員工走進電梯，蘇椋自然地退到了角落。
“哎你們看見了嗎，今天林大小姐來了。”幾個去吃飯的員工突然開始討論起來。
“看到了啊，她今天過來幹嘛啊？”
“聽說是來談什麽項目吧。”
“她一早上就來了，在總裁辦待了一兩個小時，嘖嘖嘖。”
“你瞎嘖嘖什麽啊，別亂猜測。”
“我怎麽亂猜測了，她和成總本來就是那種關系！”
“什麽那種關系！人倆根本沒情況好不好，只是兩家父母有那個意向，但是你看這麽多年了，要有結果早就有了，還用等這麽幾年嗎。”
“可林楚之跟成總以前確實有過婚約嘛，雖然後面取消了，但是我覺得吧，那個林小姐肯定對成總有意思。”
“別亂說了，人成總的心根本就不在她那兒，成總有喜歡的人了好不好。”
“哎喲餵，你是成總的粉絲啊，那麽為他說話。”
“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倒是你，小心點別被別人聽去，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
電梯很快到了一層，員工們陸續出去。
蘇椋站在電梯角落，怔楞在原地，直到電梯門重新關上她才回過神。
那個林楚之，是成越從前的未婚妻嗎。
他們有過婚約的是嗎。
林楚之……
她突然想起來了，自己為什麽會覺得林楚之的聲音耳熟。
成越還在美國的時候，她給成越打過一個電話，那個電話是一個女生接的，當時她的印象很深刻，為此還跟成越吵了一架。
所以這個聲音，她不可能忘。
原來，他們那麽早就認識了，甚至當時還是在一起的。
世交家庭，家族聯姻。
所以和成越結婚的人，必須得是這樣子的。
那麽她，是不是無論怎樣努力，都沒有辦法……
手機鈴聲在安靜的電梯間內響起，蘇椋嚇了一跳，趕忙從包裏翻出手機。
接通。
“阿椋，你走了嗎？”是成越。
蘇椋回道：“剛到一樓。”
“那你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吃中飯。”
“你不是還有事嗎？”
電話那頭的人輕笑了一下，“什麽事都沒你重要，剛跟你分開一分鐘我就想你了，所以蘇總，賞臉跟我一起吃個飯吧？”
作者有話要說： 林楚之是女二，但是她和習嶼哥哥一樣，都是助攻，不是來搗亂的，放心。
然後我覺得咱們成總還是挺雙標的。
面對林楚之：你讓林秘送你
面對阿椋：我讓宋知暉送你
然後一分鐘後：阿椋我還是決定我來送你！（歡快飛奔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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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S年後開工的時間比成景集團要晚兩天，她這幾天都還是住在奶奶家。
很長一段時間以來, 蘇椋和成越都保持著每天聊天的習慣，就算沒什麽好聊的他們也會互道早晚安，但是今天一早起來她給成越發了早安，到中午了都還沒有回。
估計應該是剛開工公司裏太忙了吧。
蘇椋受傷後在家裏蘇奶奶把她當做個寶一樣保護起來, 以前還經常叫蘇椋去買菜，現在連杯水都不讓她倒了，於是蘇椋每天在家就是躺在床上看電視劇, 那生活, 跟退休了似的。
蘇椋此時正癱在床上看一部宮鬥劇，看得正入迷呢，手機突然響了。
她一邊沈迷劇情，一邊伸手去摸手機。
“餵？”也沒看來電顯示，直接接了起來。
“阿椋。”
電話那頭, 成越低啞的聲音傳來，隱隱能聽見風聲。
蘇椋眼皮一擡, “成越？”
那一端安靜了好一會兒，就在蘇椋以為是不是斷線了的時候，成越的聲音再次響起：“阿椋，下來一下。”
嗯？
蘇椋一楞。
耳邊又聽見電話裏呼呼的風聲, 窗外從遠處傳來一陣引擎聲，半秒之後又出現在了電話裏。
“你在我家樓下？！”蘇椋一驚。
“嗯。”成越說，“下來一下, 不用急，穿好衣服再下來。”
蘇椋有些疑惑成越怎麽會突然出現，他前天不是回錦市上班了嗎，今天怎麽又回來了。
窗外的雪還沒化，樓下站著成越，這一刻蘇椋突然想到了那一年跨年的時候，成越風塵仆仆地趕回來就是為了和她說一聲新年快樂，記得那時候她很激動，激動到都來不及換衣服就沖了下來。
而此刻，她居然也有點激動，就跟當年的感覺一樣，想早一點跑下去見到那個人，不過她還是聽成越的話把衣服穿好了再下去。
蘇奶奶正在廚房燒飯，一擡眼就見蘇椋風風火火地跑了出來。
“哎！你幹嘛去啊！”
蘇椋套了一件羽絨服，邊開門邊說：“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你傷都還沒好完全跑出去幹什麽啊！”
“沒事的，就在樓下！”
“……你這孩子。”
蘇椋一口氣沖到了樓下，遠處那棵樹下依然站著那個男人，只是這一次見到他的感覺卻不太一樣。
因為他的眼神裏總有些和從前不同的情緒，莫名的，覺得有些悲傷。
楞神間，男人就走到了面前。
蘇椋擡頭：“你怎麽來了……”
話音未落，她就被摟入一個厚實卻又帶著寒氣的懷抱裏。
他緊緊地抱著她，低下頭伏在她的頸邊，也就這一刻，蘇椋才發現，成越在發抖，身體是抖的，呼吸也是抖的。
她擡手抱著他的腰，“怎麽了啊。”
在知道當年的那件事的那一刻，成越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停了，看著當年的受害人做的筆錄內容，他仿佛也跟著文字回到了那個恐怖的夜晚，他好像就能看見那個他深愛的女孩被人拖入無人空地時的場景，也能聽見她的叫喊聲和哭聲。
他心痛極了，他不敢繼續看，不敢去想象那些細節，他不知道原來自己不在的時候，他的女孩經歷了這麽可怕的事情。
所以他便瞬間明白了，明白了她為什麽會自殺，為什麽會突然離開，為什麽會和他說分手。
他曾經想過無數個原因，可是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個，也根本不會想到。
是他沒有兌現承諾，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最先被丟下的那個人不是他，而是蘇椋。是他，先把她丟下的。
喉結滾了滾，他盡量平覆下情緒，嘴張了張，卻又什麽都說不出口，最後他只是抱著她說：“沒事，就是想你了。”
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只想回到蘇椋身邊，去見她，他想告訴她，他都知道了，都明白了。
可是見到蘇椋的這一刻，他又什麽都說不出口了。
那件事是她的噩夢，她寧願讓他怨恨自己都不願意說出的真相，他又怎麽好這麽直接地說出來，那是她的傷疤啊。
蘇椋安撫似地拍了拍他的背：“我明天就回去了啊，你這麽急過來做什麽？”
成越埋在她的頸窩，聲音悶悶的，還有一絲委屈：“就是突然很想你，很想見到你，想抱你。”
蘇椋不禁失笑，她只當他還沒長大，跟以前一樣，說一出是一出，經常來個突擊，不過她也習慣了。
反正，她也挺想他的。
“好啦，上樓吃個飯吧？”蘇椋拍拍他的背，想要從他懷裏出來。
成越卻將她抱的更緊，因為他不想讓蘇椋看見他現在泛紅的眼眶，不想讓她察覺到什麽。
“阿椋，我會永遠陪著你的，我會保護你一輩子，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傷害了，我保證。”
什麽理由他都不需要了，他可以當做自己根本不知道那件事情，從今以後，無論發生什麽他都不會離開她，不會讓她再受一點傷。
——
第二天，成越帶蘇椋一起回了錦市。
蘇椋沒有告訴其他人她出車禍的事情，所以到了公司她也是正常工作，只是成越還是擔心她會有後遺癥，每天都親自接送她上下班，晚上有時間也會到蘇椋家裏親自給她下廚。
兩個人的關系越來越親密，好像只需要一個契機說出那句話，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順理成章了。
三月，JAMS的產品展示會安排在月底，蘇椋開始為這個展示會忙前忙後。
這次展示會也是一個小型的時裝秀，除了JAMS的經典款，今年的秀上還會加上JAMS Ashley的新品，蘇椋作為首席設計師，前後籌備了大半年。
因為和成景需要合作，所以這一天蘇椋親自到了成景集團商討展會事宜。
這一次距離她上次到成景已經過去了兩三個月，所以當蘇椋一到公司的時候集團的員工群又炸了。
【速報速報！蘇總來了！】
【啊啊啊啊老板娘來啦！！！】
【前面的別亂喊，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
【都這麽久了，老板娘還沒被拿下，你們說老板是不是不行】
【樓上的扣工資警告】
【辭退警告】
【我覺得快了，上次年會上那件事就可以看的出來，兩個人肯定有苗頭了】
【年會那件事是真的啊？】
【當然真的！雖然上頭說不要謠傳，但是據可靠情報，確實是真的，當時好幾個人都看到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嗑的cp要成真了】
【額，你們稍微清醒點，這位蘇總來了，那樓上那位怎麽辦】
【……是哦，樓上那位貌似是成總的那啥吧】
【啥呀啥呀？？】
【不知道就算了，咱們還是別討論了】
【臥槽你們怎麽說話說一半啊！樓上的是誰啊，是成總的什麽呀！說清楚啊你們！】
【私聊】
蘇椋到達總裁辦會議室樓層的時候，成越剛好跟人談好事情出來。
電梯門開，蘇椋擡腳出來，眼皮一掀，前方總裁辦公室的門被打開，蘇椋正欲開口，視線裏突然出現一抹嫣紅。
是一個女人，一襲紅色小禮裙，銀色細高跟，棕栗色的長卷發披在腦後，她出來後轉過身沖門內的人嫣然一笑。
裏頭的人也走了出來，一身筆挺西裝的男人矜貴俊朗，他沒有太多表情，只是聽見女人說的話後點了點頭。
“這次多謝你了，沒有你我還不知道怎麽辦呢。”
“沒事，應該的。”
兩人轉身朝電梯走去，一擡眼就看見了電梯門口的蘇椋。
成越身旁的女人在看見蘇椋的時候表情楞了一下，但是又迅速恢覆，倒是成越很快反應過來，擡腳朝蘇椋走來。
“這麽快就到了？”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放柔，眉眼帶上笑意，和前面冷淡的模樣判若兩人。
蘇椋彎了彎唇，“快麽，你不是說十點嘛，我提前了十分鐘到，有誠意吧。”
看著眼前的女人俏麗的樣子，成越忍住想要摸她腦袋的沖動，在沒人看見的角度捏了捏她的鼻尖：“嗯，你最有誠意。”
蘇椋氣笑了，一把打掉他作祟的手。
“成越，這位是？”
那個女人剛好走了過來，也不知道有沒有看見兩人的舉動，表情看上去倒是很正常。
成越介紹：“這位是JAMS的蘇總。”
他又跟蘇椋指了指身後的人，“這是林氏集團的千金，林楚之，今天剛好有個項目過來談。”
林楚之朝蘇椋笑道：“蘇總您好，久仰大名。”
“林小姐您好。”
簡單介紹過後，林楚之也不久留，“那個方案我再回去改改，弄好了發你郵箱，沒什麽事我先走了。”
成越：“嗯，你讓林秘送你下去。”
看著林楚之離去的背影，蘇椋出了下神，她總覺得……這人的聲音好像有些耳熟。
——
和成越談完之後已經到了十二點，本來成越還打算和蘇椋一起吃飯，但是因為自己這邊還有事要處理，便只能讓蘇椋先去。
“我讓宋知暉送你。”成越說。
蘇椋：“真不用，這邊過去才多少路，不至於這麽容易出事。”
見成越還是不放心，蘇椋便說：“好了，剛好我們公司員工在前面餐廳吃飯，我等會兒跟他們一起回去，這總行了吧？”
成越看了她一眼，最後還是松口：“行吧，那你註意安全，一定要小心知道嗎？”
“知道啦！”
他倏地一笑，揉了把女人的軟發。
蘇椋從總裁辦坐電梯下去，本來打算坐專用電梯的，但是想到自己也不從停車場走，員工電梯出去後離餐廳更近，她便坐了員工電梯。
成越的辦公室在頂層，此時正好到飯點，上電梯的人不少，三三兩兩的員工走進電梯，蘇椋自然地退到了角落。
“哎你們看見了嗎，今天林大小姐來了。”幾個去吃飯的員工突然開始討論起來。
“看到了啊，她今天過來幹嘛啊？”
“聽說是來談什麽項目吧。”
“她一早上就來了，在總裁辦待了一兩個小時，嘖嘖嘖。”
“你瞎嘖嘖什麽啊，別亂猜測。”
“我怎麽亂猜測了，她和成總本來就是那種關系！”
“什麽那種關系！人倆根本沒情況好不好，只是兩家父母有那個意向，但是你看這麽多年了，要有結果早就有了，還用等這麽幾年嗎。”
“可林楚之跟成總以前確實有過婚約嘛，雖然後面取消了，但是我覺得吧，那個林小姐肯定對成總有意思。”
“別亂說了，人成總的心根本就不在她那兒，成總有喜歡的人了好不好。”
“哎喲餵，你是成總的粉絲啊，那麽為他說話。”
“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倒是你，小心點別被別人聽去，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
電梯很快到了一層，員工們陸續出去。
蘇椋站在電梯角落，怔楞在原地，直到電梯門重新關上她才回過神。
那個林楚之，是成越從前的未婚妻嗎。
他們有過婚約的是嗎。
林楚之……
她突然想起來了，自己為什麽會覺得林楚之的聲音耳熟。
成越還在美國的時候，她給成越打過一個電話，那個電話是一個女生接的，當時她的印象很深刻，為此還跟成越吵了一架。
所以這個聲音，她不可能忘。
原來，他們那麽早就認識了，甚至當時還是在一起的。
世交家庭，家族聯姻。
所以和成越結婚的人，必須得是這樣子的。
那麽她，是不是無論怎樣努力，都沒有辦法……
手機鈴聲在安靜的電梯間內響起，蘇椋嚇了一跳，趕忙從包裏翻出手機。
接通。
“阿椋，你走了嗎？”是成越。
蘇椋回道：“剛到一樓。”
“那你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吃中飯。”
“你不是還有事嗎？”
電話那頭的人輕笑了一下，“什麽事都沒你重要，剛跟你分開一分鐘我就想你了，所以蘇總，賞臉跟我一起吃個飯吧？”
作者有話要說： 林楚之是女二，但是她和習嶼哥哥一樣，都是助攻，不是來搗亂的，放心。
然後我覺得咱們成總還是挺雙標的。
面對林楚之：你讓林秘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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