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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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唐柴去敲陸英招的房門，喊他去喝咖啡。
山莊的有個露天的咖啡廳，在一個小院裏，院裏全是花，還有大魚缸，缸裏開著荷花，花下有魚在游，環境特別美特別清幽。
早上喝咖啡的人少。
小院裏擺著幾張素雅的桌子，就應霏雨一個人在。
唐柴急忙揮手，她挽著陸英招過去，熱情地做介紹：“三哥，這是應霏雨應姐姐，應姐姐，這是我三哥，帥吧？”
應霏雨一笑，低頭喝咖啡，眼睛移開。
陸英招和她打了聲招呼，他問唐柴：“費易呢？”
“他一大早就在忙工作，不用理他。”
唐柴叫了一杯果汁，她大眼珠子滴溜在陸英招和應霏雨的臉上打轉，發現他們兩個人客客氣氣很冷淡。
一定是她在這裏，他們不好意思。
唐柴取出手機裝模作樣點了點，然後露出焦急的樣子起身說：“費費喊我，好像有急事，三哥，我先走了，你們聊啊。”
陸英招怔了一下。
唐柴走前站到他跟前，她湊到他耳邊竊笑：“三哥，這是我給你介紹的女朋友，好好把握啊。”
陸英招臉色一變。
唐柴拍拍他的肩，跑了。
陸英招半天沒有回過神。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唐柴會給他介紹女朋友，陸英招閉了閉眼睛，他腦海中全是唐柴方才開心的笑臉，他呼吸亂了節奏，端起咖啡一飲而盡。
應霏雨沒留意他的神情，她在走神，心情失落，一早費易就打電話給她，給她安排了相親，她根本無法拒絕，硬陪著笑臉‘接受’了……
她現在覺著自己像小醜。
她甚至覺著費易是不是看出她對他的心思了，所以故意給她介紹對象的。
應霏雨心裏亂極了。
唐柴跑到餐廳去，費易在那裏等她吃早餐，陸英姿和男友韓言也在。
陸英姿是費易堂姐，也是陸家的長女，她是陸嬈嬈親姐姐，28歲，長得秀麗端莊，她和男友韓言是高中同學，兩人一起出國讀研，已經在一起9年了。
“成了。”
唐柴坐下，對費易比了個OK的手勢。
費易夾了個蝦餃塞到她嘴裏：“獎你的。”
陸英姿坐在桌對面，她優雅一笑，問：“什麽成了？”
唐柴眨了下眼睛：“秘密，不告訴你。”
韓言盯著唐柴，他失了神，唐柴渾身雪白，就像個雪白子，一眼驚艷，唐柴好奇地朝他看過來，韓言醒過神來，他一笑端起水杯喝水掩飾情緒。
唐柴發現韓言長得很帥，又高，又瘦，又斯文帶著點貴氣的那種，總之就是很帥。
唐柴脆生生喊人：“姐夫好。”
陸英姿怔了一下，然後笑，笑容有幾分覆雜，韓言頭一低，他沒有應聲。
“唐小柴，我們提前一天回去，到商場看看床。”
費易講，唐柴點了點頭，陸英姿聽說了兩人要搬家，她隨口問：“家具還要自己看？直接交待下面的人逃就是。”
“那不行，我們自己挑。”
費易笑著搖頭，唐柴嗯嗯點頭：“從臺燈，到床，到鬧鐘，我和費費都要一起挑的，我們要一起布置新家。”
陸英姿心裏不是滋味，她攪著碗中的白粥半晌才開口：“你們才多大，現在就結婚太早了吧？”
“一點兒都不早，我從她成年就開始數著日子等到她滿20周歲到法定領證年齡，現在她都21了，不能再等了。”費易淡定地說。
“嗯，你愛我愛得死去活來，書上說了，男人要是真愛女人，是會很想娶回家的，所以他天天都想娶我。”
唐柴笑嘻嘻，滿臉幸福甜蜜，眼神美得冒泡。
吃了飯，唐柴就迫不及待地拉費易走了，她要去偷聽陸英招相親。
餐桌上，陸英姿提著精致的湯勺，碗裏的粥一分未少，韓言拿餐巾擦了擦嘴起身：“我得回去處理下工作上的事——”
“韓言我們結婚吧！”
陸英姿叫住他，她終於把話說出來了，心像等待審判一樣煎熬。
這句話，她說過2次，她21歲，還有少女的天真，她一心等著他求婚，從元旦，等到520，又等到十一，他始終沒開口，她等不及了，她帶著滿心羞澀，主動向他求婚。
當時他笑著摟著她，親她說：“我們才多大，大學都還沒畢業，結什麽婚啊。”
她當時很失望，後來想，他說的對，她們還在上學，確實太早了。
後來她放棄了自己喜歡的專業，陪他出國留學，她25歲研究生畢業，再次滿心期待地等他求婚。又從元旦等到春節，過了最期待的520，過了十一，她一天比一天焦灼，像生了病一樣。
她終於忍不住再次主動開口，韓言，我們結婚吧。
當時他沈默了很久，說不想這麽早結婚。
她一個女孩，主動開口求婚了兩次，她都覺著自己卑微到了塵埃裏。
韓言站在桌邊，他別開頭，露出一點不耐煩的神情：“英姿，你能不能不要這麽逼我？我們這麽多年了你還不相信我嗎？你在怕什麽？”
“我也想知道我們這麽多年了為什麽就不能結婚，我也想知道你在怕什麽！”
陸英姿站起來，被他質問，她心中委屈，一下失控！什麽優雅端莊都拋到腦後，她像個怨婦一樣在他面前無所遁形，眼睛都紅了：“我們缺錢嗎？還是你事業不成功？我們還要等什麽？”
頓了頓，陸英姿咬緊牙：“韓言，你要是外面有人你就告訴我，你別拖著我，我們在一起9年了，就算不愛了你也不能這麽殘忍。”
“沒有！”
韓言忽然朝她發火：“又來了，陸英姿你能不能別這麽疑神疑鬼的，我外面沒有人，你要我說多少遍我沒有不愛你——”
“那你為什麽不肯和我結婚！”
陸英姿也朝他吼，眼淚飛出來！
所有人都在催她！她爸媽提了好幾回，她一直替他說話！她28了！拖不起了！她心裏有多焦灼他想過嗎！她現在已經到了過生日都害怕的地步！
兩人在餐廳爭吵，引得周圍人都看過來。
韓言覺著丟臉，他拉著不理陸英姿，快步離開。
陸英姿扶著椅子坐回去，她閉著眼睛默默地流淚，她覺著好累，可是她真的很愛很愛他，她放不開。
——
唐柴站在門口敲門。
陸英招打開房門，唐柴進屋關上門興奮地問：“怎麽樣三哥？你跟應霏雨談了嗎？”
“沒怎麽談。”
陸英招朝裏走，聲音低沈。
唐柴追著他：“你不喜歡她吧，應霏雨是不太漂亮，這樣吧三哥，我給介紹我的大學同學，大美女，她是N國人，這樣你們將來就能生個混血寶寶了。”
“柴柴。”
陸英招深深吸氣，他回頭勉強一笑：“我暫時還沒有結婚的打算，不用了。”
“三哥，你都28了，大齡青年了，費費說你爸都急死了，啊！”
唐柴腦子裏天馬行空，忽然捂著嘴瞪大眼珠子，吃驚地問：“三哥，我從來沒看過你談戀愛，你不會是同性戀吧？”
“……”
陸英招捂住她的嘴：“唐唐，別說了……”
唐柴看出他不高興了，她眼珠子一轉立刻開始賣隊友，拉下他的手講：“三哥，這都是費費的主意，我不同意，他非要我給你介紹對象，不關我的事。”
陸英招心裏頭陡然松了口氣，輕松了許多。
原來不是她的主意。
“三哥……”
唐柴心裏七上八下：“你不會真的是同性戀吧？你放心，我不歧視性戀的。”
陸英招：“……”
10月7號。
陸英姿和陸嬈嬈一起回家。
兩人到家時已經是晚上了。
“回來了。”
陸亞平坐在沙發上等她們，笑著問。
陸嬈嬈過去抱著他親了一口，撒嬌喊爸爸，她是家中老幺，最受寵，也是最被寵的一個。
陸亞平摸摸她的臉，他卻嘆氣，讓她坐下來，他看一眼妻子溫素，嘆氣說：“嬈嬈，今天我和你韓叔叔吃了頓飯，你和一寧的事可能還有麻煩。”
“為什麽？”
陸嬈嬈一聽就急了，撒開手咬著嘴唇。
“一寧有女朋友你是知道的，你韓叔叔不同意，但是一寧已經和你叔叔坦白了，要帶女朋友上門。”
陸亞平籲口氣，他其實對韓一寧也不是很滿意，奈何女兒喜歡，愛得死心塌地，非鬧著要嫁。
“爸爸給你提個醒，一寧要是非堅持，你韓叔叔一定會妥協的。”
又是林芷苗，那麽賤，真不要臉，還敢跟一寧上韓家，臉皮真是厚！
陸嬈嬈氣得臉煞白！她不服氣：“韓叔叔才不會答應，林芷苗那種身份，怎麽可能進得了韓家！”
陸亞平搖搖頭：“人家是親兒子，你韓叔叔只會偏向兒子。”
“不會的，一寧肯定會跟林芷苗分手的。”
陸嬈嬈咬著牙說，她起身跑上樓，進了屋她立刻打電話給私家偵探：“你把林芷苗的那些視頻照片寄到韓一寧家裏！現在就寄！”
陸亞平坐在樓下，他看著陸英姿，又是嘆氣：“你呢？英姿，爸爸不想逼你，爸爸也看出來，你壓力很大，但是——”
陸亞平搓了搓手，他心裏發堵，喉嚨一下哽住了，他講不下去了。
大女兒也是個死心眼，讓他操心……
陸英姿閉了閉眼睛，心裏焦灼的，就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樣，“爸爸……”
她叫了一聲，就哽咽了，陸亞平移坐過去摟住她，他紅了眼眶，他不想給她壓力，笑著說：“爸爸就是問一句，沒逼你，我女兒一輩子不結婚也沒什麽，誰敢說三道四，不過爸爸知道你想結婚，你女孩子拉不下面子，爸爸去和韓家說，你和韓言這麽多年了，他不能這麽欺負我女兒。”
陸英姿眼淚一下流出來：“爸爸，我感覺特別的丟人。”
陸亞平搖頭：“別哭了，不怕，啊，還有你爸和你媽呢。”
陸英姿一下崩潰，沒人知道她的心理有多難受，年齡的焦慮，長年期待落空導致的不自信，還有對父母的愧疚。
“爸爸，我不知道我和他是怎麽了。”
陸英姿雙後捂著嘴哭：“我不知道到底是哪出問題了！”
陸嬈嬈在樓上全聽到了，她關上門氣得咬牙切齒，韓言外頭也沒人，就是不肯娶她姐姐，渣男！陸嬈嬈抄起手機就要給韓言打電話，忽然又放下手機。
不行，她要是罵韓言。
一寧一定會討厭她的，她不能讓韓家人討厭她！
陸嬈嬈吐了口氣，悻悻地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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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裏擺著幾張素雅的桌子，就應霏雨一個人在。
唐柴急忙揮手，她挽著陸英招過去，熱情地做介紹：“三哥，這是應霏雨應姐姐，應姐姐，這是我三哥，帥吧？”
應霏雨一笑，低頭喝咖啡，眼睛移開。
陸英招和她打了聲招呼，他問唐柴：“費易呢？”
“他一大早就在忙工作，不用理他。”
唐柴叫了一杯果汁，她大眼珠子滴溜在陸英招和應霏雨的臉上打轉，發現他們兩個人客客氣氣很冷淡。
一定是她在這裏，他們不好意思。
唐柴取出手機裝模作樣點了點，然後露出焦急的樣子起身說：“費費喊我，好像有急事，三哥，我先走了，你們聊啊。”
陸英招怔了一下。
唐柴走前站到他跟前，她湊到他耳邊竊笑：“三哥，這是我給你介紹的女朋友，好好把握啊。”
陸英招臉色一變。
唐柴拍拍他的肩，跑了。
陸英招半天沒有回過神。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唐柴會給他介紹女朋友，陸英招閉了閉眼睛，他腦海中全是唐柴方才開心的笑臉，他呼吸亂了節奏，端起咖啡一飲而盡。
應霏雨沒留意他的神情，她在走神，心情失落，一早費易就打電話給她，給她安排了相親，她根本無法拒絕，硬陪著笑臉‘接受’了……
她現在覺著自己像小醜。
她甚至覺著費易是不是看出她對他的心思了，所以故意給她介紹對象的。
應霏雨心裏亂極了。
唐柴跑到餐廳去，費易在那裏等她吃早餐，陸英姿和男友韓言也在。
陸英姿是費易堂姐，也是陸家的長女，她是陸嬈嬈親姐姐，28歲，長得秀麗端莊，她和男友韓言是高中同學，兩人一起出國讀研，已經在一起9年了。
“成了。”
唐柴坐下，對費易比了個OK的手勢。
費易夾了個蝦餃塞到她嘴裏：“獎你的。”
陸英姿坐在桌對面，她優雅一笑，問：“什麽成了？”
唐柴眨了下眼睛：“秘密，不告訴你。”
韓言盯著唐柴，他失了神，唐柴渾身雪白，就像個雪白子，一眼驚艷，唐柴好奇地朝他看過來，韓言醒過神來，他一笑端起水杯喝水掩飾情緒。
唐柴發現韓言長得很帥，又高，又瘦，又斯文帶著點貴氣的那種，總之就是很帥。
唐柴脆生生喊人：“姐夫好。”
陸英姿怔了一下，然後笑，笑容有幾分覆雜，韓言頭一低，他沒有應聲。
“唐小柴，我們提前一天回去，到商場看看床。”
費易講，唐柴點了點頭，陸英姿聽說了兩人要搬家，她隨口問：“家具還要自己看？直接交待下面的人逃就是。”
“那不行，我們自己挑。”
費易笑著搖頭，唐柴嗯嗯點頭：“從臺燈，到床，到鬧鐘，我和費費都要一起挑的，我們要一起布置新家。”
陸英姿心裏不是滋味，她攪著碗中的白粥半晌才開口：“你們才多大，現在就結婚太早了吧？”
“一點兒都不早，我從她成年就開始數著日子等到她滿20周歲到法定領證年齡，現在她都21了，不能再等了。”費易淡定地說。
“嗯，你愛我愛得死去活來，書上說了，男人要是真愛女人，是會很想娶回家的，所以他天天都想娶我。”
唐柴笑嘻嘻，滿臉幸福甜蜜，眼神美得冒泡。
吃了飯，唐柴就迫不及待地拉費易走了，她要去偷聽陸英招相親。
餐桌上，陸英姿提著精致的湯勺，碗裏的粥一分未少，韓言拿餐巾擦了擦嘴起身：“我得回去處理下工作上的事——”
“韓言我們結婚吧！”
陸英姿叫住他，她終於把話說出來了，心像等待審判一樣煎熬。
這句話，她說過2次，她21歲，還有少女的天真，她一心等著他求婚，從元旦，等到520，又等到十一，他始終沒開口，她等不及了，她帶著滿心羞澀，主動向他求婚。
當時他笑著摟著她，親她說：“我們才多大，大學都還沒畢業，結什麽婚啊。”
她當時很失望，後來想，他說的對，她們還在上學，確實太早了。
後來她放棄了自己喜歡的專業，陪他出國留學，她25歲研究生畢業，再次滿心期待地等他求婚。又從元旦等到春節，過了最期待的520，過了十一，她一天比一天焦灼，像生了病一樣。
她終於忍不住再次主動開口，韓言，我們結婚吧。
當時他沈默了很久，說不想這麽早結婚。
她一個女孩，主動開口求婚了兩次，她都覺著自己卑微到了塵埃裏。
韓言站在桌邊，他別開頭，露出一點不耐煩的神情：“英姿，你能不能不要這麽逼我？我們這麽多年了你還不相信我嗎？你在怕什麽？”
“我也想知道我們這麽多年了為什麽就不能結婚，我也想知道你在怕什麽！”
陸英姿站起來，被他質問，她心中委屈，一下失控！什麽優雅端莊都拋到腦後，她像個怨婦一樣在他面前無所遁形，眼睛都紅了：“我們缺錢嗎？還是你事業不成功？我們還要等什麽？”
頓了頓，陸英姿咬緊牙：“韓言，你要是外面有人你就告訴我，你別拖著我，我們在一起9年了，就算不愛了你也不能這麽殘忍。”
“沒有！”
韓言忽然朝她發火：“又來了，陸英姿你能不能別這麽疑神疑鬼的，我外面沒有人，你要我說多少遍我沒有不愛你——”
“那你為什麽不肯和我結婚！”
陸英姿也朝他吼，眼淚飛出來！
所有人都在催她！她爸媽提了好幾回，她一直替他說話！她28了！拖不起了！她心裏有多焦灼他想過嗎！她現在已經到了過生日都害怕的地步！
兩人在餐廳爭吵，引得周圍人都看過來。
韓言覺著丟臉，他拉著不理陸英姿，快步離開。
陸英姿扶著椅子坐回去，她閉著眼睛默默地流淚，她覺著好累，可是她真的很愛很愛他，她放不開。
——
唐柴站在門口敲門。
陸英招打開房門，唐柴進屋關上門興奮地問：“怎麽樣三哥？你跟應霏雨談了嗎？”
“沒怎麽談。”
陸英招朝裏走，聲音低沈。
唐柴追著他：“你不喜歡她吧，應霏雨是不太漂亮，這樣吧三哥，我給介紹我的大學同學，大美女，她是N國人，這樣你們將來就能生個混血寶寶了。”
“柴柴。”
陸英招深深吸氣，他回頭勉強一笑：“我暫時還沒有結婚的打算，不用了。”
“三哥，你都28了，大齡青年了，費費說你爸都急死了，啊！”
唐柴腦子裏天馬行空，忽然捂著嘴瞪大眼珠子，吃驚地問：“三哥，我從來沒看過你談戀愛，你不會是同性戀吧？”
“……”
陸英招捂住她的嘴：“唐唐，別說了……”
唐柴看出他不高興了，她眼珠子一轉立刻開始賣隊友，拉下他的手講：“三哥，這都是費費的主意，我不同意，他非要我給你介紹對象，不關我的事。”
陸英招心裏頭陡然松了口氣，輕松了許多。
原來不是她的主意。
“三哥……”
唐柴心裏七上八下：“你不會真的是同性戀吧？你放心，我不歧視性戀的。”
陸英招：“……”
10月7號。
陸英姿和陸嬈嬈一起回家。
兩人到家時已經是晚上了。
“回來了。”
陸亞平坐在沙發上等她們，笑著問。
陸嬈嬈過去抱著他親了一口，撒嬌喊爸爸，她是家中老幺，最受寵，也是最被寵的一個。
陸亞平摸摸她的臉，他卻嘆氣，讓她坐下來，他看一眼妻子溫素，嘆氣說：“嬈嬈，今天我和你韓叔叔吃了頓飯，你和一寧的事可能還有麻煩。”
“為什麽？”
陸嬈嬈一聽就急了，撒開手咬著嘴唇。
“一寧有女朋友你是知道的，你韓叔叔不同意，但是一寧已經和你叔叔坦白了，要帶女朋友上門。”
陸亞平籲口氣，他其實對韓一寧也不是很滿意，奈何女兒喜歡，愛得死心塌地，非鬧著要嫁。
“爸爸給你提個醒，一寧要是非堅持，你韓叔叔一定會妥協的。”
又是林芷苗，那麽賤，真不要臉，還敢跟一寧上韓家，臉皮真是厚！
陸嬈嬈氣得臉煞白！她不服氣：“韓叔叔才不會答應，林芷苗那種身份，怎麽可能進得了韓家！”
陸亞平搖搖頭：“人家是親兒子，你韓叔叔只會偏向兒子。”
“不會的，一寧肯定會跟林芷苗分手的。”
陸嬈嬈咬著牙說，她起身跑上樓，進了屋她立刻打電話給私家偵探：“你把林芷苗的那些視頻照片寄到韓一寧家裏！現在就寄！”
陸亞平坐在樓下，他看著陸英姿，又是嘆氣：“你呢？英姿，爸爸不想逼你，爸爸也看出來，你壓力很大，但是——”
陸亞平搓了搓手，他心裏發堵，喉嚨一下哽住了，他講不下去了。
大女兒也是個死心眼，讓他操心……
陸英姿閉了閉眼睛，心裏焦灼的，就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樣，“爸爸……”
她叫了一聲，就哽咽了，陸亞平移坐過去摟住她，他紅了眼眶，他不想給她壓力，笑著說：“爸爸就是問一句，沒逼你，我女兒一輩子不結婚也沒什麽，誰敢說三道四，不過爸爸知道你想結婚，你女孩子拉不下面子，爸爸去和韓家說，你和韓言這麽多年了，他不能這麽欺負我女兒。”
陸英姿眼淚一下流出來：“爸爸，我感覺特別的丟人。”
陸亞平搖頭：“別哭了，不怕，啊，還有你爸和你媽呢。”
陸英姿一下崩潰，沒人知道她的心理有多難受，年齡的焦慮，長年期待落空導致的不自信，還有對父母的愧疚。
“爸爸，我不知道我和他是怎麽了。”
陸英姿雙後捂著嘴哭：“我不知道到底是哪出問題了！”
陸嬈嬈在樓上全聽到了，她關上門氣得咬牙切齒，韓言外頭也沒人，就是不肯娶她姐姐，渣男！陸嬈嬈抄起手機就要給韓言打電話，忽然又放下手機。
不行，她要是罵韓言。
一寧一定會討厭她的，她不能讓韓家人討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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