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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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中秋節。
費敏親自下廚，應霏雨也在廚房幫忙，應輝還沒有到，費易捧著絲絨盒子坐到沙發上，一會兒，費敏擦了手過來。
她沒有看到唐柴，表情這才舒緩。
“你應叔叔一會兒就來了。”
“媽。”
費易喊她坐下。
費敏看到了他手上的絲絨盒子，頓時心裏了然了，她走過去坐下，表情冷漠。
費易將盒子給她，“柴柴送你的中秋禮物。”
費敏隨手打開，她笑了一聲，笑裏全是譏嘲：“這麽貴重，她還真是舍得。”
那套鏈珍貴華美，她只看一幾眼，拿都沒拿，隨手將盒子蓋上丟到一旁，費易抿緊了嘴唇，唐柴了為這份禮，想了一個星期，從選套鏈，到選盒子到包裝。
看到費敏隨手將唐柴的心意丟棄，他心中除了心疼，還有一絲憤怒。
應輝來了，他手上拎著個蛋糕，他進門便笑：“小易回來了。”
“應叔叔。”
費易喊人，應輝和費敏是高中同學，兩人同歲，應輝年紀不小了，但身材依然挺拔，看著不過四十出頭的樣子。
“我買了個蛋糕。”
應輝說，費敏喊他坐下，笑著說：“正好當飯後甜點。”
“爸。”
應霏雨從廚房出來，她和費易同歲，長得秀美端莊，身材苗條，人文靜溫柔。
費敏喊她坐下：“剩下的讓你劉阿姨弄吧，你歇著，快來坐。“費敏讓開身，讓她坐以費易旁邊，應霏雨看費易一眼，臉上發紅，她抿嘴一笑，過去坐下來。
“這孩子從小內向，太害羞了，費敏你以後多教教她。”
應輝說，費敏笑著點頭：“我就喜歡小雨這性格，簡單貼心，我夢裏的兒媳婦可就是這樣的。”
應輝大笑，目光若有若無地掃向費易。
費易低頭喝茶，裝作沒有聽到。
應霏雨看到桌上的絲絨盒子，費敏留意到她的目光，她打開來，連應輝都驚訝了，都是身價不菲的人，自然見過珍寶無數，這翡翠套鏈價值不菲，連他都驚訝了。
“好漂亮的套鏈。”
應霏雨說，她嗓音細柔。
“你喜歡，那就送給你了。”
費敏說著，捧起盒子——
費易快速伸手將她的手按回去：“媽。”
他這一聲，叫得慢，且重，他說：“這是我女朋友柴柴送你的中秋禮物，和您自己的那套很像，您看走眼了，送錯了。”
他手用力，眼神暗沈。
應輝反應極快地笑：“費敏你是一連幾天加班，累得眼花了吧，再說這麽貴重的禮物，你送小雨，她也不能收。”
應霏雨看一眼費易急忙擺手：“阿姨，謝謝您的好意，我不能收的。”
費易快速拿回盒子，他將蓋子蓋上淡淡說：“既然您不喜歡，那我一會兒帶回去，回頭讓柴柴另外送您件禮物。”
“我去廚房看看。”
費易起身離開。
應輝使了個眼色，應霏雨便也跟著去了廚房。
費敏手扶著額頭，她心裏氣不順，不停的籲氣，應輝坐過去，他低聲勸：“你不要操之過急，反而起反效果。”
“霏雨知書達禮，人又漂亮，樣樣都比那個唐柴強，我真不明白他喜歡唐柴什麽？那個唐柴除了智商高一點，一無是處！”
費敏提起來便生氣，心氣得怦怦的。
應輝拍了拍她的手臂：“他年輕，男孩不都這樣，等到他長大了成熟了，就懂了，老婆和女朋友根本不是一回事，娶老婆，還是得要賢慧的。”
費易去看鍋裏的湯，他看一眼應霏雨笑著說：“好久不見了。”
他和應雨霏早就認識了，初中和高中都在一個學校裏，不過她學文，他學理，兩人見面不多。
那時候應霏雨還和她媽住在一起，她爸媽離婚，她由她媽媽撫養。
費易對應霏雨沒有什麽印象，只記得她是一個特別內向害羞的人，總是一身校服，偶爾他回頭時就會看到她低頭走在他身後。
應霏雨心裏緊張，還沒說話臉就先紅了，她細細地嗯了一聲：“我和我媽媽出國了，今年才回來……”
費易洗凈手，忽然笑著問：“交男朋友了嗎？”
應霏雨搖搖頭。
“我聽我媽說你跟我一般大吧，竟然還沒有男朋友，趕緊找吧，我女朋友唐小柴早就把我給定下來了。”
費易說著忍不住發自內心地笑：“戀愛要趁早。”
應霏雨垂下頭，她低低問：“聽說你們早就認識了？”
費易點頭：“認識8年了，青梅竹馬，16歲時我就遇到她了，那時候她才13歲，我愛她愛得要死，我們過完年打算結婚了。”
把該說的說完了，費易沒再廢話，他和劉珍華閑聊了幾句就走了。
劉珍華關小了火，她悄悄看應霏雨，應霏雨站在臺前洗手，樣子分明在走神，劉珍華存了點小心思，幫著費易說：“小易和唐小姐可恩愛了，兩人早就同居了，特別般配。”
應霏雨醒過神來，她秀氣的臉有些蒼白，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吃了飯，晚上9點多，應輝父女離開了費家。
應霏雨坐在車裏，她臉色蒼白而疲憊，人越發顯得瘦弱，應輝溫柔地問：“不舒服嗎？一晚上沒看你吃什麽。”
應霏雨頭搭在他肩上：“爸爸，他有喜歡的人了。”
應輝笑一笑：“原來是為這事，這事你根本不用擔心，你費姨絕不會同意費易和唐柴在一起的。”
“是麽……”
應霏雨情緒低落。
她恍惚著，看著車窗外出神。
沒有人知道，她暗戀了費易很多年。
高中的時候，費易是學校最亮眼的存在，他長得好看，成績最好，而她，長年病弱，總是面黃肌瘦，性格自卑內向，她連跟他說話的勇氣都沒有，只能在他身後，遠遠看著他……
費易到茶幾前拿走了那個絲絨錦盒。
他朝樓上走去。
“站住！”
費敏從餐廳走過來，厲聲叫住他！
費易握緊盒子轉身，他臉色同樣冰冷：“還有事？”
“今天你應叔和霏雨來，你看看你是什麽態度？對人不冷不熱的！我平常教你的禮儀你都忘哪去了！”
“你想讓我有什麽態度！”
費易站在樓梯口，忽然發作！
他已經憋了一晚上了！他緊盯著費敏冷笑：“你想讓我對應霏雨熱情一點，讓我頂著有女朋友的身份給她錯覺，讓她覺著我喜歡她是不是？”
“還是你想讓我直接告訴她，我愛她，我對她一見鐘情，我要拋棄女朋友娶她！”
費易拔高音質問！費敏沈著臉抿緊嘴唇不說話，費易不住冷笑：“你想我跟陸亞寧一樣做個渣男是不是？”
費敏聽到這句話，臉色一下變了。
費易舉起手中的盒子，咬緊了牙：“唐柴挑了小半個月，您就這樣作踐她的心意！您別忘了，她是我心愛的人！”
她不準唐柴進家門。
他忍了！
她故意把應輝父女請來！
他也忍了！
但是他忍不了她隨手把唐柴的禮物轉手送給應霏雨！
簡直就是羞辱唐柴，紮她的心！
費敏呼吸急促，她攥緊手，心中失望憤怒：“費易，你現在敢這麽跟我說話了，沖我吼？”
“是您太過分了！”
費易不想再跟她再爭辯，他把話挑明了：“我今天跟您說清楚，柴柴陪了我8年，她是我的命！誰都別想分開我們！你是我媽，你生我養我，但是沒有人能控制我的人生！”
費易說著上樓去拿了外套，手機，車鑰匙，他手上拿著唐柴的禮物，沈著臉匆匆下樓，“我走了。”
劉珍華急得去追。
“讓他走！”
費敏陡然發怒！
費易怦地關上門離開。
費敏坐到沙發上，手抓著沙發背，極力平覆情緒，一張清瘦的臉，額頭暴起細弱的青筋，指關節泛白。
劉珍華走回來，她急得不知道要說些什麽，“好好的，這又是幹什麽啊。”
“你看不出來嗎，他就是想走，一晚上拉著臉給誰看呢？不想回來就滾回去，誰讓他回來了！”
費敏手指摳著手臂，一揮手掃落桌上的雜志！
費易開著車，他落下車窗，夜風吹進來，他深呼吸，心情這才平覆了些。
回到家，費易推開門，他看到屋裏黑暗沒開燈，他心一緊，火氣又竄上來，唐小柴不在家，她肯定又背著他跑去陸英招那了！
都幾點了！
費易咣當丟下車鑰匙，他按亮手機看時間——
22：20了。
他打開燈，脫了西裝外套搭在臂上，邁著長腿快步走到客廳，他點開手機打電話給唐柴——
忽然急忙放下手機。
唐柴蜷縮在沙發上。
她睡著了。
費易籲了口氣，他放下外套走過去。
“……”
費易坐在沙發上，彎腰摸著唐柴的頭發，額頭，突然連指尖都帶著絲絲的心疼，“唐小柴……”
他拋下她回家過中秋，留她孤單一個人。
他明知道她一定會躲起來難過……
唐柴揉揉眼睛，她皺了皺鼻子翻了個身繼續睡，一會兒又感受到有人，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她臉下壓著手，呆呆看了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她急忙坐起來：“嗯？天亮了嗎？你回來了。”
看到才22點多，唐柴揉眼睛，嗓音帶著困倦：“你怎麽回來了？”
費易把她抱到懷裏，摸摸她的頭發，嗓音低柔：“床都找到了是不是？躺在沙發上睡，連毯子也不蓋，忘了生病的滋味了是不是？”
“我本來看電影的，看著看著，就困了，不想動，就睡這裏了。”
她一個人過中秋，實在是沒意思，陸英招的電話過來，她是想過去的，她喜歡熱鬧，可是怕費易不高興，她拒絕了。
一個人，做什麽都沒意思，她飯也沒吃，月餅盒都沒拆，看著無聊的電影，心想不如睡覺，時間還過得快，一覺醒來他就回來了。
她就關了電視專心睡覺了。
客廳離臥室就幾步路，她就是懶得動，感覺他不在家，她就好懶散。
“費費，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唐柴又緊張，費易摟緊她，一會兒輕聲說：“沒事，我媽挺高興的，不過她說禮物太貴重了，她沒收，我放心不下你一個人就回來了。”
唐柴嗯了一聲，頭搭在他肩上：“想你了……”
費易親親她的額頭：“我也想你了。”
“唐小柴。”
費易擡起她的小下巴親了親，眼中含笑：“月亮還沒下山呢，我們來過中秋吧，看電影，吃月餅，當你的人肉被子。”
唐柴眼睛一亮，一下全不困了，她撲到他裏開心地點頭，歡天喜地的去翻月餅。
費易靠在沙發上，扭頭看著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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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看到唐柴，表情這才舒緩。
“你應叔叔一會兒就來了。”
“媽。”
費易喊她坐下。
費敏看到了他手上的絲絨盒子，頓時心裏了然了，她走過去坐下，表情冷漠。
費易將盒子給她，“柴柴送你的中秋禮物。”
費敏隨手打開，她笑了一聲，笑裏全是譏嘲：“這麽貴重，她還真是舍得。”
那套鏈珍貴華美，她只看一幾眼，拿都沒拿，隨手將盒子蓋上丟到一旁，費易抿緊了嘴唇，唐柴了為這份禮，想了一個星期，從選套鏈，到選盒子到包裝。
看到費敏隨手將唐柴的心意丟棄，他心中除了心疼，還有一絲憤怒。
應輝來了，他手上拎著個蛋糕，他進門便笑：“小易回來了。”
“應叔叔。”
費易喊人，應輝和費敏是高中同學，兩人同歲，應輝年紀不小了，但身材依然挺拔，看著不過四十出頭的樣子。
“我買了個蛋糕。”
應輝說，費敏喊他坐下，笑著說：“正好當飯後甜點。”
“爸。”
應霏雨從廚房出來，她和費易同歲，長得秀美端莊，身材苗條，人文靜溫柔。
費敏喊她坐下：“剩下的讓你劉阿姨弄吧，你歇著，快來坐。“費敏讓開身，讓她坐以費易旁邊，應霏雨看費易一眼，臉上發紅，她抿嘴一笑，過去坐下來。
“這孩子從小內向，太害羞了，費敏你以後多教教她。”
應輝說，費敏笑著點頭：“我就喜歡小雨這性格，簡單貼心，我夢裏的兒媳婦可就是這樣的。”
應輝大笑，目光若有若無地掃向費易。
費易低頭喝茶，裝作沒有聽到。
應霏雨看到桌上的絲絨盒子，費敏留意到她的目光，她打開來，連應輝都驚訝了，都是身價不菲的人，自然見過珍寶無數，這翡翠套鏈價值不菲，連他都驚訝了。
“好漂亮的套鏈。”
應霏雨說，她嗓音細柔。
“你喜歡，那就送給你了。”
費敏說著，捧起盒子——
費易快速伸手將她的手按回去：“媽。”
他這一聲，叫得慢，且重，他說：“這是我女朋友柴柴送你的中秋禮物，和您自己的那套很像，您看走眼了，送錯了。”
他手用力，眼神暗沈。
應輝反應極快地笑：“費敏你是一連幾天加班，累得眼花了吧，再說這麽貴重的禮物，你送小雨，她也不能收。”
應霏雨看一眼費易急忙擺手：“阿姨，謝謝您的好意，我不能收的。”
費易快速拿回盒子，他將蓋子蓋上淡淡說：“既然您不喜歡，那我一會兒帶回去，回頭讓柴柴另外送您件禮物。”
“我去廚房看看。”
費易起身離開。
應輝使了個眼色，應霏雨便也跟著去了廚房。
費敏手扶著額頭，她心裏氣不順，不停的籲氣，應輝坐過去，他低聲勸：“你不要操之過急，反而起反效果。”
“霏雨知書達禮，人又漂亮，樣樣都比那個唐柴強，我真不明白他喜歡唐柴什麽？那個唐柴除了智商高一點，一無是處！”
費敏提起來便生氣，心氣得怦怦的。
應輝拍了拍她的手臂：“他年輕，男孩不都這樣，等到他長大了成熟了，就懂了，老婆和女朋友根本不是一回事，娶老婆，還是得要賢慧的。”
費易去看鍋裏的湯，他看一眼應霏雨笑著說：“好久不見了。”
他和應雨霏早就認識了，初中和高中都在一個學校裏，不過她學文，他學理，兩人見面不多。
那時候應霏雨還和她媽住在一起，她爸媽離婚，她由她媽媽撫養。
費易對應霏雨沒有什麽印象，只記得她是一個特別內向害羞的人，總是一身校服，偶爾他回頭時就會看到她低頭走在他身後。
應霏雨心裏緊張，還沒說話臉就先紅了，她細細地嗯了一聲：“我和我媽媽出國了，今年才回來……”
費易洗凈手，忽然笑著問：“交男朋友了嗎？”
應霏雨搖搖頭。
“我聽我媽說你跟我一般大吧，竟然還沒有男朋友，趕緊找吧，我女朋友唐小柴早就把我給定下來了。”
費易說著忍不住發自內心地笑：“戀愛要趁早。”
應霏雨垂下頭，她低低問：“聽說你們早就認識了？”
費易點頭：“認識8年了，青梅竹馬，16歲時我就遇到她了，那時候她才13歲，我愛她愛得要死，我們過完年打算結婚了。”
把該說的說完了，費易沒再廢話，他和劉珍華閑聊了幾句就走了。
劉珍華關小了火，她悄悄看應霏雨，應霏雨站在臺前洗手，樣子分明在走神，劉珍華存了點小心思，幫著費易說：“小易和唐小姐可恩愛了，兩人早就同居了，特別般配。”
應霏雨醒過神來，她秀氣的臉有些蒼白，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吃了飯，晚上9點多，應輝父女離開了費家。
應霏雨坐在車裏，她臉色蒼白而疲憊，人越發顯得瘦弱，應輝溫柔地問：“不舒服嗎？一晚上沒看你吃什麽。”
應霏雨頭搭在他肩上：“爸爸，他有喜歡的人了。”
應輝笑一笑：“原來是為這事，這事你根本不用擔心，你費姨絕不會同意費易和唐柴在一起的。”
“是麽……”
應霏雨情緒低落。
她恍惚著，看著車窗外出神。
沒有人知道，她暗戀了費易很多年。
高中的時候，費易是學校最亮眼的存在，他長得好看，成績最好，而她，長年病弱，總是面黃肌瘦，性格自卑內向，她連跟他說話的勇氣都沒有，只能在他身後，遠遠看著他……
費易到茶幾前拿走了那個絲絨錦盒。
他朝樓上走去。
“站住！”
費敏從餐廳走過來，厲聲叫住他！
費易握緊盒子轉身，他臉色同樣冰冷：“還有事？”
“今天你應叔和霏雨來，你看看你是什麽態度？對人不冷不熱的！我平常教你的禮儀你都忘哪去了！”
“你想讓我有什麽態度！”
費易站在樓梯口，忽然發作！
他已經憋了一晚上了！他緊盯著費敏冷笑：“你想讓我對應霏雨熱情一點，讓我頂著有女朋友的身份給她錯覺，讓她覺著我喜歡她是不是？”
“還是你想讓我直接告訴她，我愛她，我對她一見鐘情，我要拋棄女朋友娶她！”
費易拔高音質問！費敏沈著臉抿緊嘴唇不說話，費易不住冷笑：“你想我跟陸亞寧一樣做個渣男是不是？”
費敏聽到這句話，臉色一下變了。
費易舉起手中的盒子，咬緊了牙：“唐柴挑了小半個月，您就這樣作踐她的心意！您別忘了，她是我心愛的人！”
她不準唐柴進家門。
他忍了！
她故意把應輝父女請來！
他也忍了！
但是他忍不了她隨手把唐柴的禮物轉手送給應霏雨！
簡直就是羞辱唐柴，紮她的心！
費敏呼吸急促，她攥緊手，心中失望憤怒：“費易，你現在敢這麽跟我說話了，沖我吼？”
“是您太過分了！”
費易不想再跟她再爭辯，他把話挑明了：“我今天跟您說清楚，柴柴陪了我8年，她是我的命！誰都別想分開我們！你是我媽，你生我養我，但是沒有人能控制我的人生！”
費易說著上樓去拿了外套，手機，車鑰匙，他手上拿著唐柴的禮物，沈著臉匆匆下樓，“我走了。”
劉珍華急得去追。
“讓他走！”
費敏陡然發怒！
費易怦地關上門離開。
費敏坐到沙發上，手抓著沙發背，極力平覆情緒，一張清瘦的臉，額頭暴起細弱的青筋，指關節泛白。
劉珍華走回來，她急得不知道要說些什麽，“好好的，這又是幹什麽啊。”
“你看不出來嗎，他就是想走，一晚上拉著臉給誰看呢？不想回來就滾回去，誰讓他回來了！”
費敏手指摳著手臂，一揮手掃落桌上的雜志！
費易開著車，他落下車窗，夜風吹進來，他深呼吸，心情這才平覆了些。
回到家，費易推開門，他看到屋裏黑暗沒開燈，他心一緊，火氣又竄上來，唐小柴不在家，她肯定又背著他跑去陸英招那了！
都幾點了！
費易咣當丟下車鑰匙，他按亮手機看時間——
22：20了。
他打開燈，脫了西裝外套搭在臂上，邁著長腿快步走到客廳，他點開手機打電話給唐柴——
忽然急忙放下手機。
唐柴蜷縮在沙發上。
她睡著了。
費易籲了口氣，他放下外套走過去。
“……”
費易坐在沙發上，彎腰摸著唐柴的頭發，額頭，突然連指尖都帶著絲絲的心疼，“唐小柴……”
他拋下她回家過中秋，留她孤單一個人。
他明知道她一定會躲起來難過……
唐柴揉揉眼睛，她皺了皺鼻子翻了個身繼續睡，一會兒又感受到有人，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她臉下壓著手，呆呆看了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她急忙坐起來：“嗯？天亮了嗎？你回來了。”
看到才22點多，唐柴揉眼睛，嗓音帶著困倦：“你怎麽回來了？”
費易把她抱到懷裏，摸摸她的頭發，嗓音低柔：“床都找到了是不是？躺在沙發上睡，連毯子也不蓋，忘了生病的滋味了是不是？”
“我本來看電影的，看著看著，就困了，不想動，就睡這裏了。”
她一個人過中秋，實在是沒意思，陸英招的電話過來，她是想過去的，她喜歡熱鬧，可是怕費易不高興，她拒絕了。
一個人，做什麽都沒意思，她飯也沒吃，月餅盒都沒拆，看著無聊的電影，心想不如睡覺，時間還過得快，一覺醒來他就回來了。
她就關了電視專心睡覺了。
客廳離臥室就幾步路，她就是懶得動，感覺他不在家，她就好懶散。
“費費，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唐柴又緊張，費易摟緊她，一會兒輕聲說：“沒事，我媽挺高興的，不過她說禮物太貴重了，她沒收，我放心不下你一個人就回來了。”
唐柴嗯了一聲，頭搭在他肩上：“想你了……”
費易親親她的額頭：“我也想你了。”
“唐小柴。”
費易擡起她的小下巴親了親，眼中含笑：“月亮還沒下山呢，我們來過中秋吧，看電影，吃月餅，當你的人肉被子。”
唐柴眼睛一亮，一下全不困了，她撲到他裏開心地點頭，歡天喜地的去翻月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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