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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二七出說,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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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少們又快活的聚在一處,大吃大喝一通,各自憂愁一起合計著:怎麽能讓清秋出府呢?

據說,清秋自參加了皇後娘娘為世家小姐們舉辦的晚宴後,又變得足不出乎了。外界關於她的謠言滿天飛,她的心情,四少們可以理解。

但是,處於熱戀的男人,他們精力充沛,恨不能天天和心上人纏一塊兒。多想在此危難之際,貢獻了他們的一片赤誠,能哄一哄她,安慰安慰她也好過在一旁幹站著。

四少們一力求表現,那人卻左請右請的不赴約。

還是金燕西的腦子靈光,瞬間福至通靈。人常說解鈴還須系鈴人,看來還需冷貴妃出面打破僵局。

金少對慕容說了辦法,讓肖白的母親去說。冷貴妃還要叫昌平公主一聲‘姑母’呢!

姑母大人一出面,肯定馬到功成!

————被督促約會的冷二————分割線————

冷二隔幾日便收到了貴妃姐姐的密信,冷二若不盡快的在四人裏挑出中意人選,會被再次強行賜婚。

冷貴妃不願見自家妹妹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這一回強勢幹預,極力要促成一樁婚事。(冷家人裏,貴妃最善良,但兔子急了,也咬人!)

冷二心生憤恨,難道說全京城的男人都死光了?一定要在他們四人裏挑?

姐姐過度的溺愛,不問緣由,便強力施壓?

好吧,好吧,和四少們也相處了一段日子,隨便在四人中挑一個好了。

不就是結婚生子?

難不倒穿越人士。

到時,兩眼一閉一睜眼,一天就過去了,再一閉沒睜開眼,一生也過去了。

人生啊,她還貪圖些什麽?

人家長的小模小樣,有錢有勢,無論在現代還是在古代,女人都上趕著嫁,她還計較個什麽勁?

冷清秋算是看開了,決定糊弄過一生。

貌似她的人生都在被旁人安排。盡管他們都是為了她好,她該知足。

在現代,兩個人初次見面後,不見得都是一見鐘情,大多是一邊戀愛一邊工作著,感情需慢慢的培養。

有四個男人讓她挑,是她的運氣,不是嗎?她不是矯情,相反,她很現實很看的開。

她若決定了人選,那麽,一定會全身心的投入,積極營造一個幸福家庭的氛圍,讓生活在其中的人們感覺舒適、和諧。(丈夫會納小妾什麽的,不在冷清秋考慮範圍。開玩笑,她的丈夫,怎麽敢享齊人之福?她的名聲已經壞了,再多個善妒什麽的,冷清秋無所謂,不嫌多。)

婚後丈夫若變心,她便立刻抽身離開他。

——————分割線————

五個人

約好了一起泛舟,(為什麽是五個人一起?因冷二堅決提議。)

四少們雖感別扭,但清秋肯出府游玩,實屬不易。

冷二沒犯犟脾氣,反正這四個人裏,總有一人要做她丈夫。

考察未婚夫的品性,有比煙花之地聲色場所,更好的地方嗎?

上次在天香樓,那兒的格調太高雅。再說,她那時是男人裝扮,這次要仔細瞧瞧了。

三丈遠的花船上,不時傳出艷曲穢聲。喝醉的少爺們大白天的便醜行畢露,入眼的情景,全是放蕩形骸,穢汙不堪。

四少神色尷尬,冷二卻裝作什麽都沒看見。她都不在乎了,他們臊什麽?

白日宣淫什麽的,是有錢有勢的公子哥們兒的專利。

京畿重地,除了有兇殺案啊,造反打劫啊等情形重大,罪大惡極,有可能上達天聽的大事件,巡城衛們,一般不敢惹這些達官貴人的官二代。

禦史們,也有耳朵閉塞,牙關緊咬的時候。(誰也說不準,這其中沒他們的兒子)。

另一艘花船上,一位少爺欲強行逼迫一個雛妓親熱,雛妓躲避不及掉入了河裏。

冷二輕叫一聲,見四少無動靜,微微驚訝:“難道你們四個都不發善心嗎?那是個小姑娘呀,假如是我的話,你們也會無動於衷?”

慕容大喊:“怎麽會?”

慕容當先表決心,率先跳下河,不一會游到少女身旁,將雛妓救起,又噗通跳下水朝三少和冷二的船游去。

這下,冷二及三少目瞪口呆。這般速度這般的利索,慕容太利害了,比救生員還速度了。

金少輕聲嘀咕:“好小子,動作夠快!”

祁少壞笑,看了看冷二,心想:“傻瓜肖白,還不知被清秋愚弄了。哎,今日算不虛此行,看到了只跳水活蝦”。

赫連平時不大笑,這會子哈哈大笑,他難得地大笑一次,怎不驚奇?最先出醜的,居然是慕容,而不是燕西。

冷二心疼的,忙拿出小手絹,擦拭小白額前,仍滴淌的水漬,更溫柔私語的說話:“看,你這邊都濕了!”

那股子溫柔勁兒,整出一對暧昧、情意綿綿的情侶樣兒!

金燕西大張著嘴,若早知,救人者會被清秋如此這般地溫柔以待,他剛才就跳下去了!

唉,被慕容搶先了一步!

赫連沈著臉,剛還心情好著呢。

真看不慣,慕容此刻如花燦爛的一張臉。

祁少更氣的擺出一陽指姿勢,恨不能立刻點了慕容,死小子樂的跟朵花似的。

冷二站船頭,慕容在一旁快意打扇,幫扇著風,忙獻殷勤!

金少不甘落後,一

會遞茶一會倒水。

祁少不屑似跟屁蟲一般,又沒地方施殷勤,陰柔的臉更顯陰郁。

赫連看穿一切,清秋在玩把戲,還是不喜,她突然對慕容這樣親近。

四個人同清秋一起出來,算什麽事?

冷清秋要看看,四少裏到底是誰肯為她放□段,放下原則,放下尊嚴。

第一道試題,慕容不及格,他愛的太沖動,不計較後果,不夠理性。

金少是屬坑邊站的,差點跳下去。

祁少屬理智型的,赫連屬冷血的,三人勉強及格,都不好!

男人分三種類型:遇事沖動,不經大腦型;心思陰沈,老謀深算型;遇事懦弱怕事型。

到最後的關頭,才能顯現男人的懦弱怕事。

冷二一行五人,棄船登陸靠岸。幾人在路邊攤坐下,隨意的叫了幾份吃食。

她專找了些醜的不行的花癡大姑來坐鎮,但見:

祁少一臉嫌惡的退避三舍。

金少也吐得厲害,一邊人不敢離座,一邊歡快的吐著。

慕容可憐兮兮的無聲哀求,硬撐著不離座。

獨赫連面不改色,好膽色!

冷二將四個男人,大致分了類。

赫連是心思深沈,老謀深算型。

慕容是遇事沖動,不經大腦型。

祁少是遇事懦弱怕事型。

金燕西是啥型都沾著。

怎麽就沒一個韓劇裏,對妻子貌似深情不渝的丈夫勒?哪怕婆家爹娘死活反對,小姑子刁難,女主在婆家受盡苦難!丈夫也會全力維護,眼中只有老婆的老公?

(姑娘,你韓劇看多了,腦殘片看多了會腦殘地!)

難熬的午飯時間終於過去,金燕西根本就沒吃,還把早上胃裏已消化了的美食全吐了。

祁莫言整張臉陰沈,沈默不語。

赫連無所謂,反正大家多數都在演戲。

慕容討巧賣乖,一樣是裝。

冷清秋嘴裏哼小調,這四個家夥平均年齡也就二十二,三歲,年紀輕輕的家夥,懂什麽是愛情?

不懂風雨不知痛,全憑少年意氣闖一遭,日後非撞的滿頭包,再感慨當時年紀小。

潛意識裏,她存有年齡優勢,以為四個人都不如她,更不願相信,這四個年齡比她小的男人,會真心愛上了她。

(她忘記了更忽略了,古代人都早熟,男女七歲後是不同席的。她比他們大,也只是她的心理年紀,四少們身體年齡都比她大。)

現在四人講義氣,貪年少,以後呢?

冷二不自覺的唱出了聲,“記得當時年紀小,追風逐浪沒煩惱,天空就是世界,心中白雲飄,不懂風雨不知痛,傷痕累累闖一遭,,

,”

(今天,她高興,耍弄了四少,唱歌只是隨性而為。)

四少側耳傾聽歌詞,憶起少年時光,四人曾一起玩耍胡鬧,心情都不覺好轉,彼此相視而笑。

冷清秋找了塊青草河邊地,無拘束的坐下,並招呼四少一輪圈的坐下,“我跟你們說一個故事!”

四少興致勃勃,難得清秋還有興頭講故事。

冷二微笑,“我還會向你們提問,你們仔細了”!

“從前,有位大家公子,看上了街鄰的一家貧戶女兒。二人私定終生,少爺立誓不娶二房,雖遭父母反對,但老人家心疼兒子,最終還是答允婚事。我的第一個問題:少爺不經父母同意,與女子生私情定終生的做法,對不對?”

金少撇嘴,神情裏滿不在乎,“喜歡就好了,管的了那麽多!”侯爺夫妻一項恩愛,教育金少的方式很民主,金少遇事隨性的風格,與他的家庭氛圍有關。

祁少說:“私定終生不好,不過這故事不是團圓結局了嗎?”

赫連微笑:“哪裏會那麽簡單,清秋的問題還有很多”。

慕容肖白,獻媚道:“如果清秋是那女子,我也敢不顧父母之命”。

三人惱恨肖白時時對清秋不間斷的討好。

金少踹了肖白一腳;赫連釘了肖白腦門;祁少一陽指終於發出,將慕容點了個老實。

冷二繼續說故事:“那少爺自娶了心愛女子,僅新婚三日後,他生性裏的懶惰、不負責的情緒又冒了出來,少爺更拋了新婚妻子,外出去荒唐。婆家人遷怒,記恨她身世貧苦,惱兒媳拴不住兒子,素日間對兒媳婦冷臉相對。第二個問題,這少爺的情意是真的嗎?”

慕容搶先答:“我不會那樣的”!

這一回,慕容被祁少直接點了啞穴,讓他表白忠心!

祁少搖頭,“這算什麽情真?僅僅新婚三日而已!”

冷二繼續追問:“那麽祁少以為,愛情的保質期限是多久?丈夫對妻子的忠貞期是多久?若這少爺三年後再變心,他就不是負心漢?”

祁少啞口無言,他給不出明確答案。

單說主人公的家世,本就不匹配,少爺若為妻子三年不娶妾,也算是情誼豐厚,對得起妻子了。

金少無語,自身沒經歷過這樣的事,他不是主人翁,誰都不能給出準確答案。

赫連反問清秋:“清秋,這問題是你自己要問我們四人吧?”

冷二繼續說故事:

“少爺長久不歸家,妻子漸漸心冷。她不是趨炎附勢之輩,更不懂討夫郎、婆家歡心,君既無心,她便休!

二年

即過,女子尚未懷孕,婆家為兒子納妾,那女子不允,稱丈夫違背了當日誓言!婆家一力相逼,女子無奈,那小妾進了門。

少爺貪鮮,只喜新人忘舊人,女子終日以淚洗面。再一年,小妾生育一子,強行要丈夫將她扶正,與正室一起平起平坐,要做平妻。

少爺為難,想勸說妻子同意!

妻子一怒,手持利刃傷了丈夫,婆家以七出之條將女子休離。七出裏,女子犯了不顧父母、無子,嫉妒三條,四少以為,這女子可惡嗎?”

慕容口不能言,幹比劃,祁少解了穴,慕容大叫:“那少爺該死,這女子真可憐!”

金少久久無言,仰躺青草地,嘴裏叼了青草,沈思。他有點明白了冷清秋的意圖。

祁少道:“這女子行事偏激,少爺縱有不對,到底夫妻一場!”

赫連盯著清秋:“清秋,先說說你的看法,這故事是你編的”。

冷二哈哈哈大笑,心裏淒涼,古代的男人啊!

“對了,七出裏還有惡疾一項,女子不該生病,一旦病重婆家可休離,可是為什麽男子病的再重,甚至不能人道,女子都必須守活寡?丈夫死了,有的甚至不得再嫁?還有,夫妻間感情太好,耽於床第之歡也不行,婆家也可休!這世道上的條條框框專為男子而設,女子們必須大度,不嫉妒!”

四少們齊齊臉紅,(清秋真是,什麽都敢拿來說。)

赫連正色,“清秋是不滿世俗對女子們的諸多教條?不滿意男子們三妻四妾?”

冷二點頭,正氣傲然:“是,我的夫君必須只愛我一個,他不許納妾,更不許精神和肉體上的出軌,連去妓院,外邊養小都不行!我即便無子,他不許休我,有惡疾也不行,多口舌更不許休我。三從四德,七出之條對於我冷二,全都是屁話!若我的夫君對我不忠貞,嘿嘿,我非毀了他的命根子,大家一拍兩散,彼此都討不了好”。

四少頓成化石狀,一個未婚女子,敢如此膽大妄為,說出這般大逆不道的話?

這朵奇葩,世間只這一個吧?多了的話,男人們可受不了。

慕容不敢接舌,這答案,這話題,答題風險太大,事關乎命根子!

其餘三少,今日才知冷清秋的烈性。不得不重新考量,再一次,認真慎重的審視這樁婚事。

三人心裏各自盤算,一天下來,想的到比說的多。

————七出說,之後————

冷二發表了七出說後,第一個敢跟她照面的人,居然是金燕西!

今日,金少看似有許多話要說。

偏偏他悶不吱聲,冷二又不好深挖。



好奇,曾經拒絕了她的他,回過頭來吃窩邊草,他心裏面,是不是很不舒坦?

金少躊躇,猶豫著不知該怎樣開口,他那麽為難,何必再廢話。

“我,,,,,”金少剛要開口。

冷二開口,打斷了金少發言,“燕西少爺是不方面說話?這般吞吞吐吐地,太難為你了,我們之間也沒啥好說!”

金少想說的話憋在嘴裏,早悶得他快發瘋,還被冷清秋奚落!

金少怒了,她根本就沒打算給他追求的機會,“你還在意被我拒絕過,你誠心想打擊報覆我!以前,我都讓著你,我確實有對不住你,但從現在開始,我是追求你的男人!你必須要正視我的感情,不能視為兒戲,我對你是真心的,不是鬧著玩的!”

冷二楞住,半晌回神,不可遏制的大笑,“好你個金燕西!你還真是氣焰囂張,我憑什麽要正視你的感情?你情感的來源,荒謬的無理由,你態度傲慢,完全是一副施舍者的姿態,你長相好,家世不錯更有前途!連我娘也說,你是四人裏最出色的一個,可是,你的態度,你對我的態度,它問題大了!我就是不喜歡你頤指氣使的摸樣,怎樣?”

冷二氣的鼻孔朝天,他以為他是達西?跟她擺譜,還嫩著點。

金少一貫的吃香,多少女人求他一顧而不可得,今在冷二這裏碰了鐵板,心裏多少有不甘。

她的話語,是這樣地不留情面,是這樣的堅決,這樣滴,,,還見鬼的吸引了他!迷得金少不分東南西北。

他的態度怎麽了?

“我的態度怎麽了?”金少納悶,他好意思問。

冷二恨不能甩帕子,將金燕西迷昏。

爹娘特意交代,不許她再使用迷藥類。

上次,慕容肖白被迷昏的事,傳到了昌平公主耳中,公主顧忌兒子的安危,暗地裏讓慕容憲知會冷相,冷二小姐若再一次施迷藥,昌平公主就告冷家的禦狀!

若被告發,姐姐冷清韻會很為難!

冷清秋冷冷的,打發金少爺走路,“本小姐想睡回籠覺,金少想留下來欣賞嗎?”

金少臉一紅,這女人完全沒身為女子的自覺,氣哼一聲離開冷府客房。

金少前腳一擡,後腳慕容肖白進了冷府,冷二其實並沒打算睡回籠覺,見慕容肖白來了,有些瞧不起更不待見。

“你娘親肯讓你來冷府?不怕我拿迷藥治你?”

慕容一臉無辜,不知是哪位多事,讓他母親知道了。

“清秋,你先別生氣!都是我不好,但是那日的情形只有赫連看見,真不是我說出去的”。

冷二

尋思赫連攸不是多嘴翻舌的男人,看小白一臉無辜,也不像是他自己抖落的。

金少又突然的出現,似成功抓奸的丈夫,“你說你要睡回籠覺的,好呀!背地裏和慕容聊天見面,我忘了東西,特地回來拿”。

冷二同慕容肖白一臉驚疑色,金少他當自己是誰?權利也太大,管的真夠寬。

冷二一眼瞧見椅上的簪,拿起它對金少道:“這個是要送我的吧?眼見沒機會送出去,又舍不得。這樣不明不白的丟在我家裏,怕被我撿了便宜去?”

金少氣的臉色發白,她就這麽想的?

把他想象的如此市儈、如此小心眼?她對慕容到是和顏悅色!

“是啊,我金燕西的東西不愁沒人收,何必浪費在不必要的女人身上?”

冷二大怒,發揮女子少有的磅礴氣勢,隨手摔了簪,“我就要摔砸了它,誰也沒讓你帶著它來”。

慕容心裏大痛,那簪看著就是好東西,清秋不收就是了,多可惜,有錢人家也不能隨意糟蹋東西,幹嗎砸壞了。

金燕西徹底失控,當著慕容面,冷二讓他下不了臺,於是嚷嚷:“你賠!”

可憐的金少,被刺激的舉止似個孩子,要求冷二賠償!

冷二噗哧一笑,朝金少展歡顏。她一個心理大齡熟女和一個毛孩子計較什麽勁?

“好了,我不和你胡攪蠻纏,改天我賠你一個簪”。

慕容因清秋的笑顏,驚艷的呆了!

金燕西這回,早就魂沒了,她說還他簪!

一個男子若贈了簪給女子,而女子也還了他另一個簪,那麽,這就表示二人兩心相悅!

慕容猛然間回神,覺不對勁,他有心提醒,卻被一臉喜色的金燕西硬拉著離開了冷府。

途中二人不時的交手扭打著,金燕西勝。

金燕西更是皮賴的留在公主府,不許慕容肖白透露一絲風聲。

昌平公主見素日哥倆好的二人,這兩日似仇人般,在一處便動不動打架!

金小子連肖白更衣時都要緊跟著,昌平公主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莫非此二人萌動成了斷袖?他們爭吵,是為了決定誰是攻,誰是受?

昌平公主被大膽的假設,震撼住了,心更碎了一地!

那畫面,太慘烈了!她絕不允許自己兒子和斷袖之人有牽扯。昌平撕下高貴的皇家假面,嚴令金燕西不得再接近她兒子。

昌平的反應,讓猶自爭鬥不休的二小傻了,慕容肖白尷尬問娘:“為什麽,娘親?”

昌平一時急切,又不好意思明說,那種事,她一個公主,怎說的出口?

金燕西也有

些懵,不過卻可乘機討價:“公主只要讓肖白不得隨意出府,不許隨意向任何人傳遞字條,小侄就離開公主府!”

昌平一楞,敢情還是兒子主動的?那更不好。

“你放心,本宮不會讓肖白糾纏你!”

金燕西得意的朝慕容示威,哼,有你老娘治你!

昌平見二人臨分別,還眉目傳情,差點忍不住破功,大爆發。

她的脾性和冷二一般無二。(幾年後,昌平感慨說:"冷二小姐的脾性,到很對我的味!”)

金燕西出了慕容駙馬府,直奔冷府,渾身禁不住的熱血上湧,心潮澎湃、好期待啊!

冷二早準備了簪,專等金少爺上門。

金少一臉激動的接過了,懷揣了碧簪,歡喜欣慰,慎重的表示。

“簪在人在,簪不在,人就亡了”。

冷二敏銳的嗅出空氣中,散發著薄弱至極的男性荷爾蒙氣味,覺事情不太對勁,“你說啥呢?不就是賠了你根一簪子,值得你這樣生生死死的胡謅嗎?”

金少一臉滿足,對待冷二,態度溫順,雪獅子遇見了火全化作了一灘水,“清秋,從此我不再負你!”

冷二驚叫,這是什麽事?咋弄的?她叫來丫頭冷妙煙,輕聲咨詢。

丫頭冷妙煙一聽,急了!

“小姐,你那是定情物,互換簪子是種儀式,你不知道?”

冷二呆了,被金小子蒙騙了,她給出去的是承諾。

冷二沖向金燕西,要搶回碧簪。

這事若傳出去,肯定會被賜婚。

金燕西何嘗不知道其中利害,一男一女糾糾纏纏間,衣衫翻滾,(不註意時,二人滾到了長椅上,就這項技術而言,丫頭冷妙煙在一旁百思不得其解,幹瞪眼幹看著)。

“拿出來,給我拿出來!”冷二粗喘氣,體力不濟。

金少小心的不傷及冷清秋,“不拿,你給了我的定情物,沒道理收回去!”和冷清秋地近距離耳鬢廝磨,金少感無尚銷魂。

丫頭冷妙煙聽到外間有響動,覺有必要提醒小姐:“小姐,小姐,有人來了!”

冷二一骨碌爬起,收拾了自身,看了眼衣衫淩亂的美男,不由一楞,金少側躺得姿勢很引誘人,會讓人誤解。

會讓人以為被蹂躪的無辜是他金少!

她剛想喝叱他不正經,他故意動作慢,不整衣衫。

但已來不及,冷母出現。

冷母一瞧,見室內一美少年紅暈滿頰,微羞微惱,衣衫不整。再看女兒清秋,冷母大吃一驚,簡直就是一女色狼!

女兒兇狠的仇恨目光,同樣糾結不堪,淩亂的

衣衫。

丫頭妙煙一臉驚懼。

這景象很詭異。冷母吭吭聲,通通喉嗓裏地廢氣,準備開口說話。

冷二急忙解釋:“娘,不是你想的那樣,女兒沒做什麽!”

冷母‘啊’一聲,待要指責金燕西。

金燕西忙呼冤枉:“岳母救小婿,清秋要和小婿提前入洞房!”

冷二,丫頭妙煙,冷母三人腦門頭頂一轟,面頰升騰紅色。

冷母顫聲:“你說什麽?”這太不像話了。

冷二大羞,更氣怒:“金燕西,你胡說什麽?”

丫頭妙煙呆:“怎麽會這樣?”

冷母感事態嚴重,逼問唯一的旁觀者,“妙煙說,是怎麽回事?”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冷母不相信如金燕西所說,她女兒的品行她清楚。

丫頭妙煙說話結結巴巴,不敢對老夫人隱藏,“先是前幾日小姐摔了金少爺送的簪子,今天小姐又還金少一個碧簪,,,,,小姐又要收回,二人打著就滾到長椅上,,,,”

冷二一臉震怒,沒提防妙煙這麽說!

金燕西臉紅的更厲害。

冷母逼問:“後來呢?”

妙煙接收到冷清秋的目光,瑟瑟發抖:“後來,,,,夫人你就出現了!”

冷母暗地裏朝妙煙飄一記讚賞眼神,冷面對金燕西說:“金少爺,咱們清秋的名節最重要,金少爺有啥說法?”

金燕西一聽,知道事情成了,“岳母在上,小婿近日就托媒下聘,定不會讓清秋多等,小婿告辭!”

冷清秋看看冷母,又看看丫頭妙煙,意識到她身邊再沒可靠的人!

當金燕西屁顛屁顛的去找媒婆,拉金氏倆夫妻商量婚事時,冷清秋決定,要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首先,冷二叫來了其他三少,咬牙切齒的痛斥金燕西卑鄙行徑,其中當以慕容的反應最激烈,揭發了金少無賴的利用公主娘,制止他說出燕西騙定情信物的真相。

慕容一揭發不要緊,惹得祁莫言狠點他穴。

慕容哀呼:“你只會點我,有本事找金燕西點去”。

祁莫言怒其不爭,朝赫連少看去,憂愁的說,“怎麽辦?燕西的動作那麽快”。

赫連也懊惱,燕西腦筋動的賊精,見冷清秋全無往日的淡定,赫連好笑,難道嫁人對她真是件恐怖的事?

赫連攸慢吞吞,不急不慢的道:“金燕西當我們三個是吃素的?”

慕容一雙眸子瞬間閃亮,無聲催促赫連快說法子,不要再賣關子。

赫連攸道:“好辦,比武招親!為燕西辦一場比武招親!”

“什麽?”冷二,祁少,慕容三人同聲大叫,這法子夠囧,但行的通嗎?

赫連的眼裏,少有的狂熱,興趣多多。“你們都聽著,這件事明天就要辦到,不然來不及”。

慕容和祁少搖頭,時間太緊,趕不及,金燕西不會笨的上當。

冷二眼珠子轉動,已有了主意,吩咐酒家的堂倌準備筆墨,寫下招親帖,落款為冷清秋!比武即便不能舉行,但全京城人都會知道冷清秋對此事的態度,對金少也是個提醒。

剃頭擔子一邊熱的婚姻,他金少還稀罕嗎?

冷二笑瞇瞇的,讓赫連,祁少,慕容三人執筆,快速抄錄招親貼,落款的地方由她執筆,經由酒家的堂倌跑腿,三少的跟班也不閑著,將招親貼發往京都裏,每一家有未婚女子的家中。

三少手寫的發酸,連喝水的空閑都沒,不給燕西一些教訓,他當三人是吃素地?

冷二光是落款簽字,也累的不輕,最後推給丫頭妙煙代筆,落款處寫:冷二丫鬟代筆!

將妙煙也拉下水,省得丫頭告訴母親,妨礙招親大計。

三少煎熬至深夜,才回府稍事休息,大早的又去比武場地,搭設比武場景,三府裏的家丁淩晨就被拽起來,家丁出動無數,太陽升的春意盎然時,大字橫幅披掛:金燕西比武招親大會。

佳麗們自昨日下午,或傍晚,或深夜,接到了招親貼,激動的淩晨雞叫時分起早等候。

場面宏大,人聲語沸,熱鬧的很。

冷二睡了個夠,才拖著妙煙到場。驚異三少的辦事效率,見眾女手持了三少書寫的招親貼,齊齊排隊等候報名,秩序井然,絲毫不亂。

家丁們充當保安,維護秩序。

慕容雙眼充血絲,但神采奕奕,精神頭十足,興奮異常。他搓手拍掌,對冷二說:“清秋,你看這些女孩子要怎麽個比試法?難不成真要打打殺殺?”

赫連當先登臺,引得眾女歡呼,“帥哥,帥哥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慕容和祁少齊齊看向冷二,這都是清秋造的孽,害的女人們一唱此歌,四少就感覺好似被眾女生吞活剝。

冷二轉臉,假裝沒看見。

赫連揚手示意,眾女靜聲,“赫連攸在此謝過眾位姑娘,所謂比武不是真要姑娘們武鬥,姑娘們可唱可說,可彈曲可刺繡,只要你們有真本事,盡可拿出!”

眾女拍掌叫好,一個二個按順序上臺,有大膽示愛,有表演彈琴說唱,有表演踢毽子游戲,有表演烙餅絕活的。

冷二和三少看的瞠目,津津有味的觀看,不時鼓掌歡呼!

賽事從早上

直至傍晚,金少還未出現,滿京城的人奔走相告,吸引了更多人物觀看,某位休閑在家養老的王爺,興致勃勃的自願做評委。

某位退休告老的官員,極力擁護自己孫女,搖擺助威!

宮裏的皇帝也稀奇,打聽此事。知道發招親帖的是自家小姨子,皇帝一臉壞笑,樂滋滋的相告貴妃:清秋終於把仇報了。

此時,金少被老侯爺強力壓制,不讓金燕西去鬧場,對金燕西說冷家婚事作罷,這出鬧劇誰整出來的自然誰去收場。

比武第二天,眾女覺不對勁,為什麽金燕西本人不出場?為什麽他本人不到場選妻?莫非是京城三少同冷清秋搞出來的鬧劇?

一時質疑聲此起彼伏,冷二對慕容說,“就說你們和我也只是受金少委托,詳情如何?不好細說,請她們直接找金燕西說理,你們和我只是奉命行事!”

慕容點頭,說出一番托辭。但見眾女呼啦一下子消失不見,往金府方向飛奔,三少心想好險。

冷二笑意盈盈,淡淡卷卷的韻味,令三少驚覺女子的柔美!

三少一時貪看,未曾聽見冷二的問句。

“你們要不要跟去看熱鬧!”

冷二拿扇撲打,三人才回神。對冷二的扇習慣性的防備,怕她又使迷藥。

三人相視,這麽好的機會哪能不去?看燕西出醜是種享受。

金少發火發狂的樣子,真真是視覺驚艷。

四少裏,本就是金燕西長的最好。

冷二同三少躲起,趴在金家的一處隱秘地帶,視覺死角的一處轉角屋廊上,自高處向下,看戲!

院內,金燕西氣的跳腳,聽見府門前的女子吵鬧聲,氣的直哼哼。

金夫人一旁勸兒子脫離苦海,“燕西,你看看這都是冷家丫頭搞出來的事,她哪點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金燕西發橫,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朝母親直嚷嚷,“我就喜歡她不是大家閨秀的樣子!”

三少同感,齊看向冷清秋。

冷二感受三少炙熱眼神,臉一紅,暗責金燕西胡說!

金夫人試圖說服兒子,“她可替你發了招親貼,這是什麽意思?就是不要你,不同意金家和冷家的婚事”。

冷二讚賞金夫人聰慧,金燕西無一絲悔改松動的跡象。

金燕西一時語塞,不一會兒,認真無比的對母親說:“她是有心報覆我,怪我在婚事上耍弄了心機。我不怪她!我拒絕過她一次,她回贈我一次,兩下扯平!娘,沒有清秋,我不能活!”

這一句表白,轟的轉角屋頂上的三少手足無措,慌張的齊看向冷二,心想:“

她千萬不要被感動”,說不定燕西已經感覺到他們存在。

冷二楞了一會,朝三少示意無事,當金燕西放屁,她不會在意。

三少的心齊放下,此時恨不能下屋頂,狠揍金少。

金夫人看著兒子,無話可說,嘆息一聲,“冤孽!”

金燕西看著母親進房間,朝四人藏身處看似無意的一張望,收拾了寶劍也進了屋子。

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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