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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8不能失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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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8 不能失去 (2)

,打擾他,即便克魯他們呼喚三十九號的聲音正順著風聲縹縹緲緲傳來。

偏在此時,背後卻有人逼近,來人的實力不弱,阿爾法的身體頓時繃緊。

似乎不想引發戰鬥,那人居然停下了,熟悉的聲音傳來:“我看到了,銀色的血,你不是‘父親’的人……”

阿爾法認得這個聲音——是早已離隊的三號.

(本章完)4第一章:第一章: 叛徒沒有人更新,我就積極的更了兩章。咳……然後發現漏了個4第一章:第一章:章,這就補上。

沒有殺氣,沒有偷襲,阿爾法很清楚,三號現在並非敵人。阿爾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洞壁,偏頭看著三號,等著他表明來意。

見阿爾法也沒有戰鬥的意思,三號果然踏入洞來,就在他對面靠著石壁坐下,細細打量他。

“外頭那些夢魘都是你殺的?你比我想象中要厲害,一直以來沒有和你正面沖突,大概是我的運氣。”三號輕笑道,“你是真正的惡魔吧?”

阿爾法不理他,開始閉目養神,他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看到面前這個重傷的家夥一點也沒沒把自己放在眼裏,三號用手指撥動了一枚石子,那石子“沙沙”溜到了阿爾法腳邊。阿爾法依舊懶得搭理他。

“你不打算說點什麽嗎?你是誰,從哪裏來?為什麽你的血是銀色的?還有你手背上的紋章是什麽,難道你是什麽人的使魔?可是我聽說使魔都受距離約束的,像你這樣的使魔,主人應該不會太遠吧?你的主人是誰?莎拉?高裏,還是說是克魯,或者修格斯?”三號滔滔不絕,他似乎滿腹疑問。

不料,阿爾法卻只是擡了下眼皮:“你很吵,不想被吃掉就安靜點。”

三號身子一僵,好家夥,都傷成這樣了還大言不慚,他才不信自己會被吃掉呢。

“我和外面那些家夥不一樣,即便是父親屬下,也沒有幾個像我這樣的孩子,我可是掌握了兩種天賦的精英!”三號不甘示弱地說。

“半魔就是半魔。”阿爾法一句話便把他否決了。

三號頓時站了起來,有些憤怒:“半魔怎麽了!你這身傷不就是半魔幹的麽——噢,不!”三號突然明白了什麽。“難道說,這是父親做的?”

“一個能夠使用星族魔法和變形術的家夥……你口中的父親是誰?”阿爾法來了些興趣,那個無視時間禁錮冒出來的樹枝到底是什麽。

“我知道了……”三號的臉色變得很可怕,“你竟然能從‘它’手下活下來,你也是從深淵來的麽?”

阿爾法見他不回答自己的問題,懶得搭理他,又閉目養起神來。

不料,三號卻一臉崇拜地湊了過來:“你和母親來自於同一個地方?”

母親?怎麽又冒了個人出來?

“我回答你的問題,你也回答我的問題吧,你以前看上去沒那麽難說話。我們好歹也算相識一場……”

不理。

三號顯然將這理解為默許。

“我們的父親是弗蘭德,母親是桑納多。”三號說,“傷你的應該是桑納多。”

“桑納多是母親?”阿爾法有些意外。

“我沒見過‘它’真正的樣子。”三號說,“我們都是從樹上生下來的,而那棵樹是‘它’的一部分。至於‘父親’。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不過我們身上都有他的紋章,我們偶爾可以聽到他的聲音。僅此而已。”

三號說著露出手臂,在他的右臂前臂上赫然有一個六芒星紋章,那紋章是暗紅的,阿爾法認得這種圖形。這是最低等級的仆從契約紋章,除此以外。它的形狀竟然和菲莉絲的紋章極為相似,是因為弗蘭德也是全系魔法師嗎?

“的確很相像。”三號把胳膊湊近來,和阿爾法手背那因為布條被磨破而暴露出來的紋章對比著,“不過你的為什麽是金色的?”

阿爾法又懶得理他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是誰?”三號不罷休地問。

“你擔心我會與你為敵?放心吧,我早就想和父親那邊劃清界限了。”三號說,“那種只知道殺戮,唯命是從的生活太單調了,我們從出生起被教育的只有兩樣,殺人和忠誠。除此以外別無其它。但是由於我可以使用遁形術,而且能夠改變外形,所以被選為了木馬。他們讓我殺死了原本的三號並替代他進入了金剛墻。以監視人類的行為。可惜,父親似乎料錯了一件事。我發現,人類雖然弱小,但是他們卻比我們懂得生活——我只要不被發現,就可以以三號的身份一直和這些人類生活下去。事實上,我已經有半年沒有和我的那些兄弟們聯系過了,如果不是因為這次被懷疑,我也不會選擇離開。”三號說到這裏,輕嘆了一聲:“我也是這一次才知道,金剛墻裏面像我這樣的木馬不只我一個,我曾想把他們都殺光,這樣就沒有人能發現我了,可是我低估了他們的實力——我一直以為你也是父親的孩子,沒想到卻是個驚喜——看來,我來找你們是對的……”

“你身上有契約,你無法背叛你的主人。”阿爾法一瓢冷水澆滅了三號的熱情。

三號頓時變得沮喪起來:“是的,我也知道,只不過父親的孩子人數眾多,一個個去管的話他恐怕應接不暇,我想,只要我長期不和他們來往,他們便會忘了我……”

阿爾法轉了個身,繼續養神。

“不過最近,我有了個新想法,如果和人類聯手,也許有希望幹掉他也不一定——弗蘭德,只是個人類啊!”

“不要小看人類。”阿爾法提醒他,尤其是弗蘭德這樣的家夥,這個活了五百年的怪物不是早該被穆斯吃掉了麽?這可是穆斯親口說的。但是阿爾法也見過死而覆生的家夥,比如塞爾維斯,比如塞米莉——人類的死靈魔法可以讓靈魂沒有消亡的生命起死回生,無論它有沒有**存在。伽瑪某種意義上來說可以算作弗蘭德的靈魂備份,這世上有一個伽瑪,也就可能有第二個,第三個……

“你的主人,也是人類吧?”三號突然來了興趣,“是什麽樣的人,能讓你這樣的惡魔為他做事?”

阿爾法眼皮一耷。又不理人了。

“唉,你還是不信我啊。”三號有些沮喪,“其實,當我確定你不是我們的同類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興奮嗎?如果能和你成朋友,假如有一天我被父親追殺,你會救我吧?”

阿爾法不聞不問。

“你的主人沒教你要知恩圖報麽?這可是人類的規矩。”三號輕笑,“我出去看看,外面似乎有人來了……”

三號說著,瞥了眼眼皮都不動的阿爾法。身形猛然消失了,緊接著,外面傳來一連串的能量撞擊之聲。沒多久,幾個重傷到動彈不得的夢魘被三號拖了進來,丟到阿爾法面前。

“你和我們一樣吧。都是吃靈魂的。”三號說,“我看到了你進食的樣子,這些都是給你的。你現在應該很需要它們。現在,你欠我人情了。”

阿爾法睜開眼,然後瞪了一眼三號,往洞外瞟了眼。

三號愕然:“好。我知道了,我出去。這總可以了吧?”三號一臉悻悻往外走,果然出了洞口,在外頭等著。沒多久,山洞裏就傳來可怕的能量波動,很顯然,這只惡魔在進食。

三號知道,高級惡魔進食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父親手下也有這樣的惡魔,如果在這時候招惹他們,一定會被無情地攻擊。眼前這個雖然身上有傷。但是三號很清楚,他的實力絕對不一般,他可不想激怒他。

等了大概有十來分鐘。山洞裏變得平靜了,恐怕是吃完了吧?

三號在洞外叫喚著:“我可以進來了嗎?”

依舊沒人理他。唉。對方顯然不愛搭理人,三號撇撇嘴,走近洞口,沒有殺氣,他這才放心大膽踏進去,卻看到那家夥褪去了一身的護甲,正在用衣服上的布條包紮傷口。

由於剛剛進食的關系,那家夥的雙瞳呈現出銀色的光澤,雖然身體還是人類的模樣,但那盔甲下的光潔皮膚以及蓄滿力量的肌肉卻絕非人類所有,即便是半魔,也很難達到這樣的境界。

然而他胸口的傷口卻是那般觸目驚心,傷口附近的皮膚都呈現灰白的色彩,果然是桑納多的毒,而那些顏色可怖的皮肉外圍卻是隆起的肉芽,竭力生長著,試圖阻止毒素的蔓延。那傷口周圍仿佛廝殺的戰場,現在看起來有些難分勝負。

三號很清楚桑納多的實力,很難想象,這家夥竟能把“它”的毒克制到這個地步,要知道,如果是普通的惡魔,恐怕早就毒發身亡了。

只見阿爾法面無表情把這種傷口用布條纏緊,但很快便有淡銀色的血液滲出來。阿爾法伸手拽來一具屍體,把那半魔身上的紅色血液塗抹在布條上,那些銀色便徹底被掩蓋了。

做完這一切,阿爾法重新套上護甲,扶著洞壁站起來,身體禁不住搖晃了一下,胸前便又濕了。

三號趕緊扶住他。

阿爾法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三號笑道:“你是偽裝的木馬,我是叛徒,身份一旦暴露,無論是父親還是人類,哪一邊都會變成敵人,所以今後我們需要互相隱瞞,互相幫助,不是嗎?”

冷場……三號意識到自己似乎是一頭熱,不可否認,結識這樣一個強大的惡魔,讓他感到很興奮。但是很可惜,人家大概覺得一個人也不錯——惡魔,果然都是性格孤僻的。

“這裏不安全。”阿爾法突然開口。

三號聞言一驚,他趕緊釋放自己的靈魂感知,果然在幾千裏外,大批的魔人正往這個方向而來,與此同時,克魯他們還在不遠處徘徊,似乎在尋找什麽。

不愧是高級惡魔,這種狀態下,感官依舊比他靈敏許多。但這種情況一點也不樂觀。以那些魔人奔跑的速度,大概幾分鐘後就會到達這裏,附近有這麽多廝殺過的痕跡,一定瞞不過去的。而且三號也很清楚,父親在這裏折損了這麽多夢魘,定然不會放過他們,桑納多一擊未得手,恐怕還會再找機會,這樣的局面,僅憑他和這麽一個重傷的惡魔,根本應付不了!如果以人類的模樣出現,魔人顯然不會放過他們,要亮明使者的身份嗎?可魔人也是父親的仆人,假如這麽做了,便也相當於告訴父親他們的所在,這不是自投羅網麽?到底該怎麽辦?

“你有什麽主意嗎?”三號緊張地問。4第一章:第一章: 統一戰線克魯他們找了一圈,依舊沒有找到追著敵人離開的三十九號,幾個人回到原地,氣氛沈悶。二十一號也在剛剛斷了氣,加上之前被殺死的二十號,兩具屍體擺在面前。原本不久前還在拌嘴的同伴,這就冷冰冰不再動彈,雖然這裏活著的人早已看慣了生死,但依舊很難接受這樣的事實,一次又一次,同樣的畫面在眼前上演,誰也不知道下一次躺在地上的會是誰。

幾人就地挖了個大坑,把兩具屍體掩埋了,然後插上了樹枝作為標記,並在上面刻上了他們的編號。四號和克魯站到一邊,為他們默禱,祈求神靈讓他們的靈魂安息,可惜,直到死,也無法給他們像樣的墓碑,甚至沒有名字。畢竟,所有人的名冊還保留在金剛墻……

沒想到,三十七號卻湊了上去,在那根樹枝上寫寫畫畫,潦草的名字出現在了編號下方。

克魯感到很意外,一直以來似乎和二十號不對盤,並且從一開始就表現的自私自利的三十七號,竟然會記得同伴的名字?這太不可思議了。

“好了,夥計們,我兌現了我的諾言。”三十七號扶著那些替代墓碑的樹枝說,輕嘆,“可惜,你們都不在了,我死的時候,誰又來記住我的名字?”

這一刻,所有人都埋下了頭,會被記住名字的人,其實是幸運的吧?

就在這時候,三十七號仿佛意外看到了什麽,他的表情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他幾乎是狂奔著沖出去的,迎著泛白的天光,他看到了兩個互相攙扶的人影出現在了地平線上。他認得他們,那是他們找了一夜的三十九號,和早已離隊的三號!

他一口氣跑到了阿爾法面前。大叫:“老天,你還活著?你是活著的麽!你真是個怪物,這樣都死不了!”

克魯緊跟著走了過來。審視著阿爾法的狀態,詢問地目光在他和三號臉上游移:“你們為什麽會在一起?”

“我發現了夢魘的動作。心中好奇,就跟了過來,結果遇到了他。”三號解釋,“我要是再晚一步,你們恐怕就見不到他了吧?”

他說著輕輕用胳膊肘頂了一下阿爾法,於是阿爾法配合般地點了點頭。

克魯依舊板著臉,卻放柔了語氣。反覆重覆著:“回來了就好……活著就好……我們已經不能再失去任何一個人了……”

“二十號和二十一號已經不在了嗎?”三號看到了那兩個土堆,然後他註意到了不遠處插在地上的仿佛半截子樹枝的東西,克魯他們並沒有註意到,但是他是知道的,那和將他們生下來的那棵樹上的枝幹如出一轍——那的確是桑納多的東西。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這玩意兒似乎不會動了,仿佛凍住了一般,或者說像是石雕,雖然無法解釋這種現象,但是他知道。這一定和三十九有關。

僅僅是看到那倒插在地上的半截子樹枝,三號就感受到了一直以來的那種恐懼感,仿佛桑納多無處不在,監視著他的所作所為。

阿爾法他們的歸來讓小隊死沈的氣氛得到了緩解。

“去祭壇吧。”三十七號提議。“我相信那個女人,而且,我們都需要一個安定的地方治療。”

克魯知道,他們現在已經別無選擇,於是他們如約再次返回了祭壇,那個女巫師尼娜的確在等他們。

“你們果然沒讓我失望。”尼娜說,“雖然看上去有些狼狽。”她說著微微偏頭,似乎在聆聽風的聲音,然後微笑著說,“我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放心吧,在這裏,沒有人敢動你們,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們,因為幫你們也就是在幫我們自己,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只要你答應讓這些孩子在這裏養傷。”克魯說。

“我的目的從來沒有變過。”尼娜說,“我希望你們回到金剛墻後能解除那座墻的防禦,讓我的族群可以離開這片土地……”

“如果你們的目的不是挑起戰爭,那麽,和人類自由來往自然沒什麽不可以,人類的世界本就不排斥外族。”克魯依舊板著他那副大臉龐,“但是,很抱歉,我現在也是金剛墻的死囚犯,我對那座墻已經失去了指揮權,除非,我能證明我的清白……”他的嘴唇甚至因為憤怒有了些許的顫動。如果不是他被栽贓,那麽他不會逃跑,二十號而二十一號也不會死,這些因為相信他而跟他一起離開的隊員們也不會身負重傷,無處安身。

原本,他以為只要消滅了魔人,他們即便犧牲也是值得的了,但是現在看來,情況要覆雜得多,魔人並非一直想像中那般邪惡,比起惡魔,他們更接近人類;而敵人的勢力卻遠比他想象的可怕,他們的敵人不僅僅對人類毫不留情,對於魔人似乎也是極端殘酷。

“我知道你想要什麽。”尼娜再次開了口,“金剛墻內的確有‘使者’存在,雖然我們也不知道是誰,但是我有他與我們聯絡的證據。如果你有了這樣的東西,是不是就可以證明清白了呢?”

“證據?”克魯感到意外,甚至驚喜。

只見尼娜摸出了一本通迅記錄,那裏面有上一次襲擊金剛墻時的計劃安排,甚至發信源的詳細坐標,以及通訊者的名字——鷲,這顯然是個代號。

看到那一系列坐標,克魯頓時恍然:“果然是他!那個位置,只有他會經常去,那裏是總指揮所在的層數!是修格斯……”克魯咬牙切齒。

尼娜收回記錄,含笑說道:“怎樣,要和我們合作嗎?”

克魯苦笑道:“你覺得我還有理由說不嗎?”

“這樣,咱們就好說話了。”尼娜說著,沖祭壇中的一個通道內喚道,“族長,您都聽到了吧,這個結果你滿意嗎?您還要殺掉他們麽?”

一聽這話。克魯頓時緊張起來,居然還有旁聽者?這個狡猾的尼娜!

果然,只見一個健碩的年輕人從那通道裏鉆出來。這人的骨架比起一般的男性魔人要纖細的多,但那精壯的肌肉蓄滿爆發的力量,而且此人身上的裝飾也格外繁瑣誇張。比如裝飾有巨大獨角的頭盔,還有滿是雕刻的肩甲。以及繁覆的獸牙項鏈。不過這人看上去風塵仆仆,顯然是剛剛長途跋涉趕回來的。

正如尼娜所說,這位就是蜥蜴族的族長,赤牙。

這位族長雖然板著臉,但並無殺氣,她漫不經心看了眼尼娜,嘆道:“他們是被使者追殺的人。他們殺死了好幾個使者,屍體我們在回來的路上都看到了。就憑你收留他們這一條,傳到神那裏,我們整個族群早已沒有退路。不過,你做了我想做的事,而且現在看起來,這些人類也沒有力氣跟我們耍花招了。”

克魯看了眼重傷的隊友們,一言不發,尼娜卻在一邊笑得開心。

“既然大家都有誠意,那麽。我想我可以信任你們,就不知道你們能否信任我們。”赤牙說。

克魯總覺得赤牙話中有話。

“族長的意思是,你們現在好幾個人都帶了傷,移動頗有不便。不如由副指揮您親自帶著證據去奪回指揮權,至於這幾位傷員,就留在我們這裏養傷好了。”尼娜笑道。

“你們想留我們做人質麽?”三十七號插了句。

尼娜只是笑:“你們想怎麽想都行。”明擺著吃定了這幾個人。

的確,現在的金剛墻可能比這個地方還要危險,他如何能帶著這些負傷的同伴重回虎穴?克魯握緊了拳頭,最終艱難地點了點頭:“我同意,我的確不能帶著他們回去……”他說著看了眼阿爾法,這個少年胸前的傷雖然隔著盔甲,可常年廝殺的克魯如何不知道,那個部位顯然是致命傷,這小子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他不能讓他再為自己冒險。

“三號,四號,這兩個傷員就交給你們了。”克魯說,同時別有深意看了眼三號,雖然依舊懷疑他的身份,但是克魯知道既然他救了三十九,那麽至少是可以信任的。而且不可否認,現在這裏,三號的戰鬥力是最強的,他的力量不可或缺。

三號和四號相視而笑,點點頭:“副指揮,您放心,我們不會讓任何人動他們兩個。”

克魯說罷又轉過身來,望著尼娜和赤牙:“感謝你們提供的幫助,如果我完成了任務,那麽必然會來找你們,假如我回不來了,那麽就是我失敗了,但是也證明我的推測——修格斯就是真正的使者。金剛墻裏的人類也是被蒙蔽的,沒有人希望戰爭,如果你們真的有心沖破牢籠,那麽,請不要放棄你們的目標。”

看到克魯眼眸裏平靜中壓抑的顫動,這個大胖子似乎已經下定了赴死的決心,尼娜也點了點頭:“無論您是否會回來,我們都會幫您照顧您的戰友。不過,我們更希望您凱旋歸來,我們期待著金剛墻為我們敞開大門的那一天。”

她說著看了看赤牙,赤牙也點了點頭,於是尼娜把那一打通訊記錄用防水皮革包好,交給了克魯。

“出口外面有預備好的蜥蜴坐騎,能節約您在路上的時間,其他的魔人看到我族的蜥蜴,便會知道您是我們的朋友,不會襲擊您。”尼娜說,“不過建議您最好不要帶著它去到離墻太近的地方,否則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誤解。”

“感謝你們的慷慨。”克魯接過那包記錄,鄭重地點了點頭,“我已經感受到了這裏面沈甸甸的希望——但願這毫無意義的戰爭能就此終結。”

說罷,他深深看了他的隊友們一眼,就這樣一頭鉆出了祭壇,門口,果然有一頭訓練有素的蜥蜴在等著他。飛身跨上蜥蜴,那家夥立即尾巴一彈,撒開四爪,直向金剛墻的方向奔去。4第一章:第一章: 鷲一晃,兩天過去了,阿爾法他們被安置在廢棄的祭壇裏,門口都由族長最信任的戰士守著。除了個別的親信、族長以及女巫尼娜,其他的魔人們都不知道蜥蜴部落裏藏了幾個人類。

魔人對於外傷有特制的藥劑和草藥,尼娜的確如承諾的那般毫無保留地拿了出來,她也希望這些人類能快些好起來,如果能獲得人類的信任,魔人的自由便有了更大的希望。

三十七號的傷好了許多,但是另一個漂亮的小夥子卻沒這麽樂觀,這一點讓尼娜很是憂心。那小子戒心極重,不讓任何人看他的傷口,也不接受他們提供的藥劑,如果一定要強迫他,那家夥就會很冷淡地丟下來一句:“我知道我的狀態,你們的藥沒有效,不用浪費了。”

這種不討人喜歡的態度,讓尼娜很是氣憤,卻又拿他無可奈何,因為即便是三號也是站在那小子那邊的,這兩個人具備最強大的戰鬥力,就連族長也不想惹惱他們。

唯一能出口氣的大概只有極度配合的三十七號,這個帥氣的男子曾經試圖從神之影手下解救他們的族人,而且還吻過她,尼娜對他頗有好感,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會幫他們罵那個三十九不知好歹,這一點讓一心想著怎麽盡快治好他們的尼娜找到了一點心理平衡。

但是,即便如此,那個三十九的傷勢顯然在惡化中,他不吃不喝也就罷了,而且睡覺的時間越來越多,但假如有人靠近,他又會突然醒來。他拒絕一切治療,尼娜卻看得出來。這家夥現在即便是趕走他們也很吃力,他的額上總是持續布滿著汗珠,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整個人也顯得疲憊不堪,仿佛忍受著極端的痛苦。

尼娜已經忍無可忍了,她擔心這小子能否堅持到克魯回來。她決定找族長想想辦法。然而就在這時候,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傳來:修格斯因為通敵的罪名被扳倒了。克魯成為了目前的最高指揮官。雖然正式的任命還要等待各國聯合會議之後才能下達,但不可否認,現在克魯掌握著金剛墻的最高指揮權。

這是偵察兵從金剛墻得到的信息,應該是可靠的。

果然,當天下午,克魯就返回了,他看上去非常激動:“我成功了。感謝你們的幫助!我把你們的事告訴了我的同伴,他們都表示很震驚。我們已經達成一致,從今往後停止戰爭,並且我們希望和你們簽定停戰協議,以及今後的通行制度,當然,這些需要在談判桌上解決。我們會負責召集聯合防禦軍背後的多國聯合首腦參加會議,因此,希望你們能派出代表參加。”

克魯說著拿出了一份蓋有最高指揮官印章的文件,那上面有金剛墻指揮層草擬的協議。

赤牙不認識人類的文字。因此協議的內容是由尼娜為她讀出來的。雖然只是份草稿,但人類的舉動無疑讓赤牙感到興奮。

“我會派人去的。”赤牙有些激動地說,這個女人本就是個性急的脾氣。

克魯心情很好,他做完了這一切。也沒打算歇一下,立即急切地說:“那些孩子們他們還好嗎?我想見見他們。”

“你想帶走他們?”尼娜警惕地問,如果沒有了這些人,她不敢保證這人類會不會反悔。

“不,沒這個意思。”克魯說,“只是看看他們,因為今後我們就是朋友了,他們想去想留由他們自己決定。他們並不是軍人,而是參加聯合防禦的賞金獵人,既然戰爭結束了,那麽他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我們會發給他們賞金,讓他們回家。”

“也就是說,他們其實根本沒有作人質的價值……”尼娜嘆道。

克魯那肥碩的臉上頓時綻放出笑容:“我從來沒打算違約,所以,他們對我而言也不是人質,他們只是留在這裏養傷的,不是嗎?”

“很抱歉。”尼娜突然說,“我沒有照顧好他們……”

“怎麽了!”看到尼娜毫無喜悅感的表情,克魯變得緊張起來。

“你自己去看吧。”尼娜說著在前面帶路,克魯急切地催促她快些,不久便到達了藏匿人類的廢棄祭壇。

這裏被收拾得很幹凈,地上墊著厚厚的草席,上面鋪著上好的皮毛。

三十七號看到克魯到來,顯得有些興奮,就要上前調侃幾句,冷不防的,褲腳卻被人拽住。他納悶地回頭,卻看到三十九用一根樹枝掛住了他的褲腳。

“你在做什麽?”三十七不滿地說。

看到阿爾法警惕的模樣,三號也感到不妙,他沖三十七搖了搖頭,這幾個人嚴肅的氣氛,讓三十七沒有了開玩笑地心情。他悻悻坐下,沖克魯哈哈一笑:“胖子,你總算是回來了,你要是再回來晚幾天,恐怕有人就見不到你了。”

聽到這話,克魯臉色微變,他在所有人身上掃了一遍,然後緊盯著阿爾法,旋即急切地走了過來。

眼看著克魯要靠近他們,三號卻一個箭步沖上去,用靈魂兵器指著克魯的脖子,冷喝:“你到底是誰!”

看到這突然的變故,三十七和四號都被嚇了一跳。

“三號,幾天不見,你連我們的副指揮也不認得了嗎?”三十七驚呼。

“他不是克魯。”三號言之鑿鑿地說。雖然他也有疑惑,但是他相信三十九的判斷。剛剛那家夥小聲告訴他這個人不是克魯,雖然那只惡魔重傷在身,但是他說這家夥有假,就一定是假的!

“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克魯的臉色也變得深沈起來,“你是在懷疑我,還是有什麽別的目的?”

“不要裝蒜了,你不是我的對手,露出你的真面目,告訴我們真的克魯在哪。別逼我殺你。”三號殺氣騰騰。

“你說我是假的,你又有什麽證據證明你是真的?”克魯立即展開反擊,“雖然我不知道你對三十九做了什麽。但是他現在看上去要死了,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責任嗎?這位女巫告訴我這些天只有你可以接近他,你是想害死他吧?他如果死了。黑暗聯盟會成為我們的敵人,這不正是你們希望看到的麽。使者?”

聽到這樣一番話,三十七和四號都迷惘了,他們紛紛亮出靈魂兵器,卻不知道該信誰的,不只如此,連尼娜也一頭霧水。

而就在這時,三號已經出手。巨大的能量沖擊讓整個祭壇搖搖欲墜,幾根支撐的立柱開裂,石塊撲撲撲往下掉。緊接著,克魯和三號身形一錯,各踞一側,兩人看上去都有些吃驚,似乎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安然無恙。

看到撞擊中央那深不見底的大裂痕,如此凝練的能量爆發出來卻只對周圍造成這麽點破壞,可見二人對靈魂能量的操控都到了收發自如的地步。

“餵,夥計。說實話,一起混了這麽久,我從來不知道這兩個人有這麽強啊。”三十七號沖四號叫道。

四號緊張地盯著這二人,哪一個都深不可測。他沈浸在震驚之中,根本沒心思答話。

“別打了別打了,有話好好說,誰是真的誰是假的,問一問我們大家都知道的事不就知道了?萬一都是真的,那豈不是個大笑話?”三十七號在一邊喊道,這樣的兩個家夥打起來,非得毀了這裏不可。

“錯不了!”三號確定地說。

“我也懷疑他很久了。”克魯同樣態度強硬,“這小子終於露出狐貍尾巴來了!你們看著好了,要不了多久,我就會逼他使用那些使者才會的技巧——遁形術!”

一聽到那種令人噩夢連連的暗殺技術,三十七不由地打了個冷噤,克魯說的是真的麽?三號真的會遁形術?他也不說話了,等著看個究竟。

三號不由地恨得牙癢癢,他最擅長的殺人招數都是在遁形狀態發動的,可是就因為這個混蛋一句話,他卻不能用絕招,否則便會成為眾矢之的。

兩人再次戰作一團,由於有所保留,三號明顯相形見絀,一時間險象環生,克魯卻顯得游刃有餘,一邊打,一邊還調侃兩句:“你就承認你是木馬好了,我知道你的底細……”

看到眼前的克魯意有所指的表情,三號突然明白了什麽:“難道,你就是……”

高手對決,最忌分心,但是現在,因為猜到眼前這人的真實身份,三號已很難集中精神,而他的對手顯然等這個空檔很久了。克魯慣於使用雷霆的手掌突然張開,白亮的炮彈瞬間綻放。但這還不是最要命的,因為在那白光的掩蓋下,卻有一道極為隱蔽的暗色猛然向三號的脖頸要害襲去,那撕裂空間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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