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豐收祭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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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子醒來後的當天，在檢查確定毒素已經完全清除後。收到消息的王室就派出了人來與學院方面交涉，想派人來照顧王子一段時間，或者能申請到走讀特許的話當然更好。
畢竟亞斐德需要調養身體，而既然想要調養身體的話，專門的營養師、治療師和侍女什麽的當然也就必不可少了，在倡導平等的帝都之光裏，一般情況下是並不鼓勵學員們特殊化的。
“從老國王這一系列的舉動看來，他其實也是個很現實的人。”林酥跟魔將喝下午茶的時候感慨：“你要說亞斐德以前的身體就不差了嗎？！當然不是，但國王偏偏現在才像想起來自己兒子需要精心調理一樣…如果不是確定了亞斐德身上的毒已經被清除話，一個沒有培養價值的兒子難道就不值得他多費半點心思？！”“你未免把升心想得太壞？！”魔將嘖嘖搖頭。
“不是我想得壞，是他做的這些事實在讓人沒法不想歪。”
“呵”魔將把茶杯端起又放下：“再怎麽樣那也是人家的父親，人家的兒子……你該不會是想為誰鳴不平？！”
“我像那麽閑的人麽。”林酥白化一眼：“只不過是突然發現老國王有些喜歡撿便宜罷了。”以前亞斐德風頭最勁，既是正統嫡系的尊貴王子，又是百年難得一出的魔法天才。在民眾和貴族們的呼聲中，亞斐德似乎是最有資格成為下人托比羅王的人選了。於是國王也就格外看重他，無論什麽事情都要帶上小兒子一份，一副培養繼承人的架勢樂此不疲。
然後接下來就是槍打出頭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老把戲，小亞斐德遭遇陷害，差點把小命給交代出去不說，身體還受到了幾乎無可逆轉的傷害。老國王驚了嗎？！怒了嗎？！可是就算他既驚且怒，最後選擇的也不過是隱忍不發，然後狀若無事的忽略掉這個小兒子該幹什麽繼續幹什麽，即便是在對方努力的回到帝都之後，也不過是草草找個借口，將對方曾經消失在帝都的這一段時間掩蓋過去。
如果沒有後面的意外話，林酥幾乎可以看到亞斐德的未來，隨著幕後黑手的策劃…和安排，某一王子的光芒漸漸掩蓋下逐漸黯淡的亞斐德，然後後者被淡忘，前者被老國王順水推舟的扶植上位，成為下一任托比羅王……
“其實老國王的心態我也不是不能理解。”林酥嘆口氣：“國王的位置哪是那麽好坐的如果說連暗害這種小把戲都抗不下來的話，等治理國家面對那些人老成精的貴族或是性情風俗各異的異族人時，單靠國王的名號頂多也只能嚇唬嚇唬沒見識的土包子了。”
優勝劣汰，要死趁早死了還好，別明明沒本事又被硬扶上位，到時候搞不好是死了也要拉上一國百姓陪葬。
所以老國王其實才是最大最有背景的一根墻頭草，風往哪吹他就往哪倒眼看某一方有了更多的優勢，他就毫無節操的第一時間向其靠攏，所有人還都不能說什麽只要不是人品惡劣到實在不堪大用的人渣，基本上哪個兒子上位國王都不會有意見的。最起碼能把其他兄弟踩下去本身也代表這兒子有本事不是？！
再換面言之，這也就是為什麽艾因的爸爸一直沒有接受調查的原因。
要說林酥的保密工作做得好，那是自然的。但要說所有人都是傻子，眼睜睜看著林酥一連串異常舉動都還沒察覺出什麽，甚至懷疑都不懷疑一下的話，那未免也太把人當傻蘿蔔看了。
不追究，是因為有些事情不方便挑明挑明了不僅不好收場，還尷尬。比如說艾因的爸爸是回調將領，跟人撕破臉話，首先軍隊裏肯定有人有想法吧，接著還得公布下糾紛原因為什麽要抓人啊？！因為這人涉嫌毒害王子。為什麽王子會被毒害啊？！因為王室中間爭奪繼承權“……，太沒面子了！實在是太沒面子了！
所以說，很多事情知道了還不如裝不知道，大家都是道上混的，都懂規矩，在默認條件內暗中過過招就行了，真扯到臺面上話誰也兜不下來……
於是在所有人都恢覆之後一切又像是沒發生過那樣回到了原有的軌道。也許是出於警惕和防範心理，艾因的父親現在不允許自己兒子和林酥太靠近，當然他也不能明說什麽只是出現在學院內客座授課的頻率越來越高了，林酥初步估計對方除了定時到軍營報個到以外，剩下的時間估計都已經無私的奉獻給了帝都之光……
真的是無私哦，林酥打聽過，這男人講課不收導師費的。本來嘛，他水平好歸好，但再好的水平也不可能天天被請來上課，學院自己就養著正經導師的，到外面邀請客座教授話還得額外付高費，這根本不符合經濟效益。
可是倒貼白搭的就不一樣了，反正那麽積極主動的人才，不用白不用啊。學院校長也為此深感欣慰，幾乎每一個男人提出的授課申請都批覆了允許，為其自由進出帝都之光提供了相當大的方便。
“一方始終默默付出卻無法將自己的感情訴諸於口，另外一責懵懵懂懂、被邪惡壞人利用無心傷害了自己最愛的人卻還猶不自知”
利用懵懂小孩兒的邪惡壞人林酥慨然下結論：“這是一段多麽痛苦的糾結的不倫的充滿了文藝悲觀色彩的令人遺憾的愛情啊。”
“…”亞斐德默默蹲下身去，痛苦的用拳頂著自己的肚子精靈王在上，他胃疼……
雖然王後也希望借著給亞斐德調養身體的機會隔離開林酥，但顯然國王卻認為有這麽個小姑娘在自己兒子身邊是件挺好玩的事情，所以當亞斐德得到學院允許，帶著一堆侍從回到宿舍之後，林酥不僅沒被隔離開，甚至還從侍從手裏收到了幾份以王室名義送出的小禮物。
送禮物的名頭就不用多說了，比如說什麽生日禮物啦、周末禮物啦。豐收祭禮物啦、情人節禮咳咳！總之理由可以隨便找，只有不想送禮的，還沒聽說過有想送禮卻送不出去的。當然啦，行賄這個就不是一回事啦。
林酥很識相，開開盒子掃了眼裏面的魔法寶石價值，立刻知道這是感謝自己調制藥劑拯救小王子來的了。這個不能拿到明面上說，但大家心裏都有數，天知地知她知他也知……
“可惜就是你的店還沒布置好。”灰哈哈笑著把小亞斐德從地上拉起來，拎到一邊長絨沙發裏放著，自己也往旁邊一坐，伸展了兩條長腿舒服的往後一靠：“本來還以為沒多久就可以看到你的餐廳開業了，沒想到後來又發生這麽多事情。”
“是啊，先是考試，再是你和湯文的決鬥，然後狼騎租貿業務，中毒、解毒，調養和收拾殘五”林酥痛苦呻吟個：“布置餐廳還是其次，這個其實只要把船清理一下，再擺點桌椅就可以了，裝飾之類的可以以後再慢慢來。現在最關鍵的是，這麽好幾天下來了，而我到現在居然都還沒找到合適的主廚“……“我把母後調給我的廚師長借你吧。”亞斐德主動舉手為其分憂。
謝謝，但我怕你媽哪天惱羞成怒了指使人在我菜裏下毒。”
“那要不然把那幾個魔族人留下來幫忙怎麽樣？！”灰提了個聽起來挺驚悚的建議：“正好不是聽說他們還不想走麽？！”在明面上，魔族來托比羅的理由就是協助王室破解亞斐德身上的暗黑藥劑配方，而現在亞斐德既然已經沒事了，按道理說，他們自然也就該收拾鋪蓋滾蛋了。
可是，魔族真正的目的還沒達到，到現在都沒能成功把林酥拐帶回魔界領土去。
如果就這麽走了，那就是無功而返，可是如果不走，他們還要用什麽理由留下？！國王不會允許這一幫連入境理由都不敢明說的外族人非法滯留的。
林酥聽了灰的提議有些無語：“你真敢想，那個可是魔族將領，其他也都是身經百戰的出色戰士再說你單看人家那臉蛋兒，那身胚…”這怎麽看都不像是做廚子的人啊，叫這麽一幫人掄大勺炒菜？！腐女們會哭泣的哥兒們……
“反正我覺得你可以問問，就算不行也沒什麽損失嘛。”灰無所謂聳聳肩：“至於時間的話其實也不是很著急，反正都已經趕不上豐收祭了，不如好好玩完這幾天再想這些事情。”
“這麽說起來，豐收祭到底有些什麽活動？！”對異界感覺分外陌生，常識貧乏如土包子的林酥問。
“也就是豐收了，大家一起慶祝慶祝的意思。”小王子表達能力有限：“具體活動不多，主要是大家一起看祭典，然後晚上的時候各家各戶會把家裏收獲的作物果實或是其他多的東西都擺出來一些，邀請過路的人們品嘗，哪家被拿走的東西越多，就代表來年這一家的收獲會越好，而且也說明了他們家的東西比其他家好當然擺出來賣的也有。”
“布施大會啊。”林酥向往的瞇了瞇眼：“有沒有哪家錢比較多的？！”
“……”
“托比羅帝國的豐收祭典很有意思的，我在獸人山脈的時候也聽說過一些。”灰也想了想補充：“聽說每一年都會在帝都內選出一個獻祭舞者在祭典上跳舞，感謝這一年來的主神庇估，同時祈禱來年的豐收“……”
“這個我不覺得跳鼻就能算得上有意思的事情。”林酥沒好意思直接說人土包子沒見識。
亞斐德忙也跟著點頭：“是啊，我們國家的豐收祭典確實很盛大，也會每年專門選拔獻祭舞者但是這個有意思是什麽意思？！”
他總覺得這個形容詞不怎麽褒義。
“主要是獻祭舞者的選拔過程。”灰卓手成錘砸入手心，一臉興味盎然：“聽說先要報名，然後讓大眾投票海選，選出一部分人後，這些人再上大臺比試舞蹈、禮儀什麽的各種艱難選拔後，由民眾和幾個有身份的貴族一層層投票篩選，直到最後只剩下最優秀的那一個為止……”
“有意思在哪？！”亞斐德依舊疑惑。
“別管他，小孩子家家的不懂。”
林酥算是聽出點意思來了，這種事情非經歷過選秀轟炸之人不可懂也。有意思不在於選秀本身，而在於對一幫漂亮小妞品頭論足挑挑揀揀時的成就感和滿足感。
尤其是如果中間有幾段誹聞八卦穿插其中的時候，娛樂性更是可以上漲數倍太過貧乏的生活裏，如果連點可供嚼嘴的小花邊都沒有話，那得是多無趣啊。
正說著，外面走進來一人笑著插嘴：“要說有意思確實也有意思，聽工會裏那時候留在帝都的小刺客們說，去年的豐收祭典選拔獻祭舞者的時候，到最後一輪好象有幾個小姑娘鬧翻了，然後突然打了起來當時她們穿的可都是低胸高開叉啊……”
“……勞倫斯，稱下次進來前能不能先敲個門？！”
“哦，抱歉。”勞倫斯意思意思在合上的門板上敲了幾下，然後才端著托盤走過來：“我想應該是你們的點心時間了，要不要再來點紅茶？！”
林酥給自己率先抓了塊奶酪，道：“反正說來說去，這些選秀的本質也無非是一幫小女生想出名罷了。我就想不明白，就一個舞者的名頭，還是一年換一次的，這有什麽好爭？！”
“你不了解這其中的風俗當然不知道。獻祭舞者不僅是對舞者本人的認可，還可以連帶免去舞者所在家庭第二年一整年的賦稅。在履歷上也算是一個不錯的記錄更重要的是，獻祭舞者在豐收祭典之後可是可以得到國王的賞賜的“……“賞賜？！”賞賜如小費，有的時候雖然多，但沒有的時候那可是一分都沒有這畢竟不算穩定收入，基本可以不用指望的。
但是國王的賞賜似乎倒是有點關註價值，畢竟人家是一國領導人，怎麽說面子也要保護一下的，小姑娘跳得累死累活幫你祈禱國家一年風調雨順，結果拜見的時候你一毛錢都不給人家似乎不大好給少了似乎也不大好“……嗯，以前的慣例一般是賞賜多少？！”這個還是參考下前人吧。
“我記得去年是四千金幣吧？！”勞倫斯想想後給出答案。順便向身邊的亞斐德確認了下：“小王子殿下，是不是四千？！”
“好象是，前年和大前年也差不多。這個只可能一年比一年高的。”亞斐德點點頭。
“四千？！”林酥口水泛濫了下，這差不多相當於自己一個月的瞻養費了耶有錢再多不嫌多，林酥覺得為了這四千個金幣，自己其實也是很有必要去上進一下的…
比舞算什麽，從芭蕾到古典，從通俗到民族，倫巴恰恰霹靂舞太空步……
雖然她不是全都懂，但唬唬人應該還是沒問題的，來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的小說裏不是說了嗎，外位面文明的人民們都是土包子，隨便來點什麽流行歌流行舞的就能把人震趴下……
“這是比舞不是比武”勞倫斯發現某孩童情緒過於激動，忙開口潑句冷水想將對方拉回現實：“能被選拔上獻祭舞者的都是帝都內有名的淑女，這倒不是因為地位歧視什麽的，主要是因為舞者不僅要有完美的儀態，還要有精深的舞技不是嚴苛訓練下教出來的貴族少女話，一般都不具備這麽好的素質。”
“儀態絕對木有問題，我好說也掛了個禮儀老咳咳，那什麽。”林酥咳嗽幾聲轉移話題：“唯一問題就是舞蹈，不過我相信這種東西只要基本功夠，後面要學新舞步也只要練習下就可以了。”
“嗯，我相信酥。”亞斐德鼓掌撤花獻吻。
“……”勞倫斯被小姑娘毫無理由的自信和另外一人更毫無理由的盲信給打敗，無語閉嘴。倒是灰在旁邊沈思三分鐘後提出另一更加尖銳問題：“酥的年齡夠嗎？！”
“這個……”
一般情況下的正式場合中，沒誰會想不開到讓一個五歲的矮短小孩子挑大粱的這種年齡級別的存在，通常也就出現於配舞中，做純潔天真狀傻頭傻腦跟著一群同樣小的小土豆賣萌，在伴舞中襯托出主要表演者的純潔美好神馬的。
再了不起一點話頂多也就是充當道具，讓某有名望名人抱起來溜達一圈，以顯示其愛護幼小之心之類的……
林酥深深的絕望，這個身體確實太不方便了，她唯一剩下的希望就是用拉斐爾的欺騙把自己年齡調節成年，但是那個成年的身份問題又是一個更糾結的麻煩人族的魔法帝國做豐收祭典，魔族的暗黑女伯爵主動請纓想擔任獻祭舞者？！
好吧，就算國王和全帝國貴族及平民們都腦抽了，願意接受這麽莫名其妙的混搭組合。但是國王在祭典的舞蹈之後真的敢用四千個金幣就打發掉魔族暗黑伯爵嗎？！
更大的可能是這個賞賜會被換成政治讓步或是友好外交什麽的為他人做嫁衣裳，為全世界各民族的和平友好做出貢獻林酥究竟得是抽的有多嚴重才會幹出這麽無聊的事情啊？！
要說獻祭舞者一開始選拔，忙碌起來的不僅是貴族家的少女們，還有帝都之光的各年級女學生…
學院裏也是有禮儀和舞蹈課程的，雖然不是家族從小培養，但科班出身再加成績考核嚴格把關，在帝都之光學出來的普通人家的孩子未必比貴族們差。
再說獻祭舞著也不單單是比試禮儀和舞蹈，在同等條件下，其他方面發展全面的姑娘們顯然會更加受到青睞。
比如說選美的那些節目，選容貌選身材也就罷了，還要讓選手們背點古詩詞、展示展示才藝什麽的，說是要選出才貌雙全，內外兼修的現代佳麗…灌水拖節目時長就明說好了，上臺裝樣子誰不會啊，以為會淫點濕的就算是秀外慧中的那純屬自欺欺人，要麽就是把觀眾人民們當傻蘿蔔忽悠。
當然，不管怎麽說，這形式還是必不可少的，反正意思就是這麽個意思，大家評的是綜合分，所以人人有機會……
而在選拔開始之後，火熱起來的除了參加選拔的各個候選人以外，居然還有亞斐德和湯文兩人。
不知道是從哪裏傳出來的消息，據說是今年當選獻祭舞者的女孩子，有機會在兩位王子中挑選一人和自己一起參加宮廷在祭典後舉辦的晚宴…
林酥聽說完消息後郁悶：“這個估計又是老國王折騰的，目的是為了看看兩位王子誰的人氣更高。至於還有沒有其他用意就不好說了。”王子又不是大白菜，哪能容得下一個小小舞者在二人中挑揀宴會男伴？！就算最後選出的獻祭舞者是個貴族也太過了，沒有哪一家貴族的身份是能高貴得過王子去的。
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國王在折騰，這個選擇男伴的舞者不是代表舞者本身，而是代表這目前民眾中對兩個王子的人氣高低的評價雖然這結果具有一定的偶然性和運氣成分，但也是完全可以作為一部分參考的。
再退一步說的話，誰也沒說二人不能主動接近並改變舞者的選擇和想法啊…就算是在不利於自己的情況下，也要盡量為自己爭取到最大的籌碼。
看來老國王是憋不住，終於開始磨礪繼承人了。
亞斐德聽說完這個最新傳聞後也震驚，顧不上看熱鬧連忙來找林酥，驚惶得如同被大灰狼看上的小白兔一樣，為自己的清白和貞潔問題而深深感到憂慮。
林酥不知道能怎麽開導這孩子，關鍵是她也沒這個耐心，只好揪著人去找魔將，後者擅長各種坑蒙拐騙，擱現代社會話就是一傳銷界中的神話。相信安撫個小不點兒應該是不成問題。
魔將挺讚同林酥的分析，笑笑對亞斐德道：“我認為酥說得沒錯，所以你完全可以不用擔心，你父親的意思並不是真的讓你或湯文王子陪個女孩子參加宴會，所以你也只要在面子上做夠就行了再換個角度想，哪個小姑娘會為難一個還沒成年的小孩子呢？！”
“再再換個角度想，哪個小姑娘會選擇一個還沒成年的小孩子呢？！”林酥幫忙補充順便潑冷水：“反正如果我貌美如花青春正茂的話，肯定也會選英俊年輕的湯文，而不是在難得的宴會上去給一個站起來還沒自己腰線高的小不點兒當保姆。“她認為其實湯文是占大便宜了。
就亞斐德現在這個頭，他那清白想被毀掉還真是有點難度，除非成為獻祭舞者那姑娘是鐵桿王後黨之類的。
“你是說我比不上二哥？！“亞斐德震驚，倍受打擊。
“這個你還真比不上。”先天限制啊，年齡擺在那兒就沒得變了，這世界環保綠化無汙染做得那麽好，想來催長飼料這種傳說中的煉金成劑應該也是不存在的想在這一點上超越湯文王子，亞斐德還需要經過至少十年的努力。
魔將輕笑聲：“我這裏倒是有另外一個消息，本來你們不來找我的話，我也懶得說了。不過既然你們都已經來了不知道小王子這幾天有沒有聽你母後說過什麽？！比如說叮囑你照顧某個小家族，或是常去哪裏坐坐之類的？！”
“嗯？！”亞斐德皺眉：“你的意思是什麽？！請明說。”
魔將神秘壓低聲音：“你們挑選獻祭舞者，是因為你們已經牢牢的坐在了主宰的位置上，自以為可以評判他人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獻祭舞者已經被內定的話，那麽真正被挑選的又是誰呢？！”
“內定？！”林酥驚訝：“誰那麽大面子，不是說還有民眾投票？！”
“民眾投票是沒錯，但是有資格成為候選人的其實就那麽幾個，選來選去也不會差太多的。”魔將拿出一本小冊子懶散翻閱，指指點點同時解釋：“而在這些候選人中，有根本不會跳舞的，有只是貴族私生子，根本沒受過什麽禮儀教養訓練的還有一個有偷盜前科，另一個脾氣暴躁且經常和人吵架，再另一個最後還有一個不是處咳咳！少女！”
“看來這次的候選人中沒多少可以挑選的餘地了。
這是巧合還是人為？！”
“巧合還是人為都不重要，反正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基本上最後的勝利者已經可以肯定了。”魔將合上小冊子，指尖點點書扉笑：“而這個勝利者現在就有底牌和王後談判，現在不是王子們在選她，而是她在選擇王子們……”
“去吧亞斐德，用你的色相去勾引那姑娘，我相信你。”林酥堅定轉頭對小王子打氣。
小王子嗆了個瞪眼：“酥，你真的覺得我有色相？！”看對方想也不想就要張口，忙再補充句：“說良心話哦！”
“……”一個小土豆有個屁的色相，除非那少女有變態戀童癖，不然她真不覺得亞斐德能拼得過二王子林酥遠目望天。
魔將呵呵一笑：“這不是色相的問題。我相信那個準舞著的家族也不是傻瓜，看王後的意思，對方顯然是已經做過暗示了。現在重要的是亞斐德和湯文誰能表現出更多的友好，或者是更多的能力讓對方覺得自己表示支持後能獲得更多的好處？！”
“不止吧？！”
“哦！”
“反正我覺得單是這樣的話應該沒什麽必要。口頭協議能隨時作廢的可能性太高了。第一，這個選擇雖然可以表達一定問題，但我想最多也不過是讓國王有一次參考意見罷了，並不是真的重要到哪去所以對方通過這個要挾的說法不大對，應該說這只是一次表態站隊的機會。”
“這麽說的話也沒錯，那麽第二呢？！”
“說到第二當然也就是王子方面了。”林酥摸摸下巴：“還是那句話，口頭協議的作廢可能性太高了。那麽什麽才是聯系貴族的最好辦法呢？！”
“……，聯姻？！”魔將猶豫會兒後答。
“噗”小王子噴了個，小臉漲得通紅：“不要開玩笑了你們！”
林酥不理他，把剛才的分析綜合了一下：“所以總結下來的話，那個舞者的家族其實在借這個機會交換一個承諾，誰肯娶他們家的女孩子，他們就在晚宴上支持誰借著這次機會把雙方綁在同一戰車上，以後就沒辦法輕易反悔了。”
“嘖嘖嘖！”魔將嘖舌笑得眉眼彎彎，拉責亞斐德小手一臉暧昧的邪笑：“小王子也長大了呀雖然還有很多事情現在幹不了，但是收個女人陪在身邊也是不錯的。”
林酥也裝模作樣抹抹眼睛嘆：“一轉眼孩子都這麽大了，時間就像一把殺豬刀啊……轉眼間我都已經是五歲的老人了……”
亞斐德急得跳腳，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你們太過分了！”這兩個壞人！關鍵時候一點都靠不住，眼看著他都快要貞操不保了，他們不說幫忙想想辦法也就算了，居然還在旁邊幸災樂禍調侃嘻笑“知道女方是誰家的嗎？！樣貌怎麽樣？人品怎麽樣？！關鍵是要夠孝順夠賢惠啊。”林酥拉著魔將進入八卦時間。
“放心吧，能當上獻祭舞者的女孩子基本條件絕對過硬。我看過了，那臉蛋兒身材就不說了，關鍵人家性格家世也好啊。”魔將同猥瑣：“娶了她至少可以少奮鬥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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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亞斐德需要調養身體，而既然想要調養身體的話，專門的營養師、治療師和侍女什麽的當然也就必不可少了，在倡導平等的帝都之光裏，一般情況下是並不鼓勵學員們特殊化的。
“從老國王這一系列的舉動看來，他其實也是個很現實的人。”林酥跟魔將喝下午茶的時候感慨：“你要說亞斐德以前的身體就不差了嗎？！當然不是，但國王偏偏現在才像想起來自己兒子需要精心調理一樣…如果不是確定了亞斐德身上的毒已經被清除話，一個沒有培養價值的兒子難道就不值得他多費半點心思？！”“你未免把升心想得太壞？！”魔將嘖嘖搖頭。
“不是我想得壞，是他做的這些事實在讓人沒法不想歪。”
“呵”魔將把茶杯端起又放下：“再怎麽樣那也是人家的父親，人家的兒子……你該不會是想為誰鳴不平？！”
“我像那麽閑的人麽。”林酥白化一眼：“只不過是突然發現老國王有些喜歡撿便宜罷了。”以前亞斐德風頭最勁，既是正統嫡系的尊貴王子，又是百年難得一出的魔法天才。在民眾和貴族們的呼聲中，亞斐德似乎是最有資格成為下人托比羅王的人選了。於是國王也就格外看重他，無論什麽事情都要帶上小兒子一份，一副培養繼承人的架勢樂此不疲。
然後接下來就是槍打出頭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老把戲，小亞斐德遭遇陷害，差點把小命給交代出去不說，身體還受到了幾乎無可逆轉的傷害。老國王驚了嗎？！怒了嗎？！可是就算他既驚且怒，最後選擇的也不過是隱忍不發，然後狀若無事的忽略掉這個小兒子該幹什麽繼續幹什麽，即便是在對方努力的回到帝都之後，也不過是草草找個借口，將對方曾經消失在帝都的這一段時間掩蓋過去。
如果沒有後面的意外話，林酥幾乎可以看到亞斐德的未來，隨著幕後黑手的策劃…和安排，某一王子的光芒漸漸掩蓋下逐漸黯淡的亞斐德，然後後者被淡忘，前者被老國王順水推舟的扶植上位，成為下一任托比羅王……
“其實老國王的心態我也不是不能理解。”林酥嘆口氣：“國王的位置哪是那麽好坐的如果說連暗害這種小把戲都抗不下來的話，等治理國家面對那些人老成精的貴族或是性情風俗各異的異族人時，單靠國王的名號頂多也只能嚇唬嚇唬沒見識的土包子了。”
優勝劣汰，要死趁早死了還好，別明明沒本事又被硬扶上位，到時候搞不好是死了也要拉上一國百姓陪葬。
所以老國王其實才是最大最有背景的一根墻頭草，風往哪吹他就往哪倒眼看某一方有了更多的優勢，他就毫無節操的第一時間向其靠攏，所有人還都不能說什麽只要不是人品惡劣到實在不堪大用的人渣，基本上哪個兒子上位國王都不會有意見的。最起碼能把其他兄弟踩下去本身也代表這兒子有本事不是？！
再換面言之，這也就是為什麽艾因的爸爸一直沒有接受調查的原因。
要說林酥的保密工作做得好，那是自然的。但要說所有人都是傻子，眼睜睜看著林酥一連串異常舉動都還沒察覺出什麽，甚至懷疑都不懷疑一下的話，那未免也太把人當傻蘿蔔看了。
不追究，是因為有些事情不方便挑明挑明了不僅不好收場，還尷尬。比如說艾因的爸爸是回調將領，跟人撕破臉話，首先軍隊裏肯定有人有想法吧，接著還得公布下糾紛原因為什麽要抓人啊？！因為這人涉嫌毒害王子。為什麽王子會被毒害啊？！因為王室中間爭奪繼承權“……，太沒面子了！實在是太沒面子了！
所以說，很多事情知道了還不如裝不知道，大家都是道上混的，都懂規矩，在默認條件內暗中過過招就行了，真扯到臺面上話誰也兜不下來……
於是在所有人都恢覆之後一切又像是沒發生過那樣回到了原有的軌道。也許是出於警惕和防範心理，艾因的父親現在不允許自己兒子和林酥太靠近，當然他也不能明說什麽只是出現在學院內客座授課的頻率越來越高了，林酥初步估計對方除了定時到軍營報個到以外，剩下的時間估計都已經無私的奉獻給了帝都之光……
真的是無私哦，林酥打聽過，這男人講課不收導師費的。本來嘛，他水平好歸好，但再好的水平也不可能天天被請來上課，學院自己就養著正經導師的，到外面邀請客座教授話還得額外付高費，這根本不符合經濟效益。
可是倒貼白搭的就不一樣了，反正那麽積極主動的人才，不用白不用啊。學院校長也為此深感欣慰，幾乎每一個男人提出的授課申請都批覆了允許，為其自由進出帝都之光提供了相當大的方便。
“一方始終默默付出卻無法將自己的感情訴諸於口，另外一責懵懵懂懂、被邪惡壞人利用無心傷害了自己最愛的人卻還猶不自知”
利用懵懂小孩兒的邪惡壞人林酥慨然下結論：“這是一段多麽痛苦的糾結的不倫的充滿了文藝悲觀色彩的令人遺憾的愛情啊。”
“…”亞斐德默默蹲下身去，痛苦的用拳頂著自己的肚子精靈王在上，他胃疼……
雖然王後也希望借著給亞斐德調養身體的機會隔離開林酥，但顯然國王卻認為有這麽個小姑娘在自己兒子身邊是件挺好玩的事情，所以當亞斐德得到學院允許，帶著一堆侍從回到宿舍之後，林酥不僅沒被隔離開，甚至還從侍從手裏收到了幾份以王室名義送出的小禮物。
送禮物的名頭就不用多說了，比如說什麽生日禮物啦、周末禮物啦。豐收祭禮物啦、情人節禮咳咳！總之理由可以隨便找，只有不想送禮的，還沒聽說過有想送禮卻送不出去的。當然啦，行賄這個就不是一回事啦。
林酥很識相，開開盒子掃了眼裏面的魔法寶石價值，立刻知道這是感謝自己調制藥劑拯救小王子來的了。這個不能拿到明面上說，但大家心裏都有數，天知地知她知他也知……
“可惜就是你的店還沒布置好。”灰哈哈笑著把小亞斐德從地上拉起來，拎到一邊長絨沙發裏放著，自己也往旁邊一坐，伸展了兩條長腿舒服的往後一靠：“本來還以為沒多久就可以看到你的餐廳開業了，沒想到後來又發生這麽多事情。”
“是啊，先是考試，再是你和湯文的決鬥，然後狼騎租貿業務，中毒、解毒，調養和收拾殘五”林酥痛苦呻吟個：“布置餐廳還是其次，這個其實只要把船清理一下，再擺點桌椅就可以了，裝飾之類的可以以後再慢慢來。現在最關鍵的是，這麽好幾天下來了，而我到現在居然都還沒找到合適的主廚“……“我把母後調給我的廚師長借你吧。”亞斐德主動舉手為其分憂。
謝謝，但我怕你媽哪天惱羞成怒了指使人在我菜裏下毒。”
“那要不然把那幾個魔族人留下來幫忙怎麽樣？！”灰提了個聽起來挺驚悚的建議：“正好不是聽說他們還不想走麽？！”在明面上，魔族來托比羅的理由就是協助王室破解亞斐德身上的暗黑藥劑配方，而現在亞斐德既然已經沒事了，按道理說，他們自然也就該收拾鋪蓋滾蛋了。
可是，魔族真正的目的還沒達到，到現在都沒能成功把林酥拐帶回魔界領土去。
如果就這麽走了，那就是無功而返，可是如果不走，他們還要用什麽理由留下？！國王不會允許這一幫連入境理由都不敢明說的外族人非法滯留的。
林酥聽了灰的提議有些無語：“你真敢想，那個可是魔族將領，其他也都是身經百戰的出色戰士再說你單看人家那臉蛋兒，那身胚…”這怎麽看都不像是做廚子的人啊，叫這麽一幫人掄大勺炒菜？！腐女們會哭泣的哥兒們……
“反正我覺得你可以問問，就算不行也沒什麽損失嘛。”灰無所謂聳聳肩：“至於時間的話其實也不是很著急，反正都已經趕不上豐收祭了，不如好好玩完這幾天再想這些事情。”
“這麽說起來，豐收祭到底有些什麽活動？！”對異界感覺分外陌生，常識貧乏如土包子的林酥問。
“也就是豐收了，大家一起慶祝慶祝的意思。”小王子表達能力有限：“具體活動不多，主要是大家一起看祭典，然後晚上的時候各家各戶會把家裏收獲的作物果實或是其他多的東西都擺出來一些，邀請過路的人們品嘗，哪家被拿走的東西越多，就代表來年這一家的收獲會越好，而且也說明了他們家的東西比其他家好當然擺出來賣的也有。”
“布施大會啊。”林酥向往的瞇了瞇眼：“有沒有哪家錢比較多的？！”
“……”
“托比羅帝國的豐收祭典很有意思的，我在獸人山脈的時候也聽說過一些。”灰也想了想補充：“聽說每一年都會在帝都內選出一個獻祭舞者在祭典上跳舞，感謝這一年來的主神庇估，同時祈禱來年的豐收“……”
“這個我不覺得跳鼻就能算得上有意思的事情。”林酥沒好意思直接說人土包子沒見識。
亞斐德忙也跟著點頭：“是啊，我們國家的豐收祭典確實很盛大，也會每年專門選拔獻祭舞者但是這個有意思是什麽意思？！”
他總覺得這個形容詞不怎麽褒義。
“主要是獻祭舞者的選拔過程。”灰卓手成錘砸入手心，一臉興味盎然：“聽說先要報名，然後讓大眾投票海選，選出一部分人後，這些人再上大臺比試舞蹈、禮儀什麽的各種艱難選拔後，由民眾和幾個有身份的貴族一層層投票篩選，直到最後只剩下最優秀的那一個為止……”
“有意思在哪？！”亞斐德依舊疑惑。
“別管他，小孩子家家的不懂。”
林酥算是聽出點意思來了，這種事情非經歷過選秀轟炸之人不可懂也。有意思不在於選秀本身，而在於對一幫漂亮小妞品頭論足挑挑揀揀時的成就感和滿足感。
尤其是如果中間有幾段誹聞八卦穿插其中的時候，娛樂性更是可以上漲數倍太過貧乏的生活裏，如果連點可供嚼嘴的小花邊都沒有話，那得是多無趣啊。
正說著，外面走進來一人笑著插嘴：“要說有意思確實也有意思，聽工會裏那時候留在帝都的小刺客們說，去年的豐收祭典選拔獻祭舞者的時候，到最後一輪好象有幾個小姑娘鬧翻了，然後突然打了起來當時她們穿的可都是低胸高開叉啊……”
“……勞倫斯，稱下次進來前能不能先敲個門？！”
“哦，抱歉。”勞倫斯意思意思在合上的門板上敲了幾下，然後才端著托盤走過來：“我想應該是你們的點心時間了，要不要再來點紅茶？！”
林酥給自己率先抓了塊奶酪，道：“反正說來說去，這些選秀的本質也無非是一幫小女生想出名罷了。我就想不明白，就一個舞者的名頭，還是一年換一次的，這有什麽好爭？！”
“你不了解這其中的風俗當然不知道。獻祭舞者不僅是對舞者本人的認可，還可以連帶免去舞者所在家庭第二年一整年的賦稅。在履歷上也算是一個不錯的記錄更重要的是，獻祭舞者在豐收祭典之後可是可以得到國王的賞賜的“……“賞賜？！”賞賜如小費，有的時候雖然多，但沒有的時候那可是一分都沒有這畢竟不算穩定收入，基本可以不用指望的。
但是國王的賞賜似乎倒是有點關註價值，畢竟人家是一國領導人，怎麽說面子也要保護一下的，小姑娘跳得累死累活幫你祈禱國家一年風調雨順，結果拜見的時候你一毛錢都不給人家似乎不大好給少了似乎也不大好“……嗯，以前的慣例一般是賞賜多少？！”這個還是參考下前人吧。
“我記得去年是四千金幣吧？！”勞倫斯想想後給出答案。順便向身邊的亞斐德確認了下：“小王子殿下，是不是四千？！”
“好象是，前年和大前年也差不多。這個只可能一年比一年高的。”亞斐德點點頭。
“四千？！”林酥口水泛濫了下，這差不多相當於自己一個月的瞻養費了耶有錢再多不嫌多，林酥覺得為了這四千個金幣，自己其實也是很有必要去上進一下的…
比舞算什麽，從芭蕾到古典，從通俗到民族，倫巴恰恰霹靂舞太空步……
雖然她不是全都懂，但唬唬人應該還是沒問題的，來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的小說裏不是說了嗎，外位面文明的人民們都是土包子，隨便來點什麽流行歌流行舞的就能把人震趴下……
“這是比舞不是比武”勞倫斯發現某孩童情緒過於激動，忙開口潑句冷水想將對方拉回現實：“能被選拔上獻祭舞者的都是帝都內有名的淑女，這倒不是因為地位歧視什麽的，主要是因為舞者不僅要有完美的儀態，還要有精深的舞技不是嚴苛訓練下教出來的貴族少女話，一般都不具備這麽好的素質。”
“儀態絕對木有問題，我好說也掛了個禮儀老咳咳，那什麽。”林酥咳嗽幾聲轉移話題：“唯一問題就是舞蹈，不過我相信這種東西只要基本功夠，後面要學新舞步也只要練習下就可以了。”
“嗯，我相信酥。”亞斐德鼓掌撤花獻吻。
“……”勞倫斯被小姑娘毫無理由的自信和另外一人更毫無理由的盲信給打敗，無語閉嘴。倒是灰在旁邊沈思三分鐘後提出另一更加尖銳問題：“酥的年齡夠嗎？！”
“這個……”
一般情況下的正式場合中，沒誰會想不開到讓一個五歲的矮短小孩子挑大粱的這種年齡級別的存在，通常也就出現於配舞中，做純潔天真狀傻頭傻腦跟著一群同樣小的小土豆賣萌，在伴舞中襯托出主要表演者的純潔美好神馬的。
再了不起一點話頂多也就是充當道具，讓某有名望名人抱起來溜達一圈，以顯示其愛護幼小之心之類的……
林酥深深的絕望，這個身體確實太不方便了，她唯一剩下的希望就是用拉斐爾的欺騙把自己年齡調節成年，但是那個成年的身份問題又是一個更糾結的麻煩人族的魔法帝國做豐收祭典，魔族的暗黑女伯爵主動請纓想擔任獻祭舞者？！
好吧，就算國王和全帝國貴族及平民們都腦抽了，願意接受這麽莫名其妙的混搭組合。但是國王在祭典的舞蹈之後真的敢用四千個金幣就打發掉魔族暗黑伯爵嗎？！
更大的可能是這個賞賜會被換成政治讓步或是友好外交什麽的為他人做嫁衣裳，為全世界各民族的和平友好做出貢獻林酥究竟得是抽的有多嚴重才會幹出這麽無聊的事情啊？！
要說獻祭舞者一開始選拔，忙碌起來的不僅是貴族家的少女們，還有帝都之光的各年級女學生…
學院裏也是有禮儀和舞蹈課程的，雖然不是家族從小培養，但科班出身再加成績考核嚴格把關，在帝都之光學出來的普通人家的孩子未必比貴族們差。
再說獻祭舞著也不單單是比試禮儀和舞蹈，在同等條件下，其他方面發展全面的姑娘們顯然會更加受到青睞。
比如說選美的那些節目，選容貌選身材也就罷了，還要讓選手們背點古詩詞、展示展示才藝什麽的，說是要選出才貌雙全，內外兼修的現代佳麗…灌水拖節目時長就明說好了，上臺裝樣子誰不會啊，以為會淫點濕的就算是秀外慧中的那純屬自欺欺人，要麽就是把觀眾人民們當傻蘿蔔忽悠。
當然，不管怎麽說，這形式還是必不可少的，反正意思就是這麽個意思，大家評的是綜合分，所以人人有機會……
而在選拔開始之後，火熱起來的除了參加選拔的各個候選人以外，居然還有亞斐德和湯文兩人。
不知道是從哪裏傳出來的消息，據說是今年當選獻祭舞者的女孩子，有機會在兩位王子中挑選一人和自己一起參加宮廷在祭典後舉辦的晚宴…
林酥聽說完消息後郁悶：“這個估計又是老國王折騰的，目的是為了看看兩位王子誰的人氣更高。至於還有沒有其他用意就不好說了。”王子又不是大白菜，哪能容得下一個小小舞者在二人中挑揀宴會男伴？！就算最後選出的獻祭舞者是個貴族也太過了，沒有哪一家貴族的身份是能高貴得過王子去的。
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國王在折騰，這個選擇男伴的舞者不是代表舞者本身，而是代表這目前民眾中對兩個王子的人氣高低的評價雖然這結果具有一定的偶然性和運氣成分，但也是完全可以作為一部分參考的。
再退一步說的話，誰也沒說二人不能主動接近並改變舞者的選擇和想法啊…就算是在不利於自己的情況下，也要盡量為自己爭取到最大的籌碼。
看來老國王是憋不住，終於開始磨礪繼承人了。
亞斐德聽說完這個最新傳聞後也震驚，顧不上看熱鬧連忙來找林酥，驚惶得如同被大灰狼看上的小白兔一樣，為自己的清白和貞潔問題而深深感到憂慮。
林酥不知道能怎麽開導這孩子，關鍵是她也沒這個耐心，只好揪著人去找魔將，後者擅長各種坑蒙拐騙，擱現代社會話就是一傳銷界中的神話。相信安撫個小不點兒應該是不成問題。
魔將挺讚同林酥的分析，笑笑對亞斐德道：“我認為酥說得沒錯，所以你完全可以不用擔心，你父親的意思並不是真的讓你或湯文王子陪個女孩子參加宴會，所以你也只要在面子上做夠就行了再換個角度想，哪個小姑娘會為難一個還沒成年的小孩子呢？！”
“再再換個角度想，哪個小姑娘會選擇一個還沒成年的小孩子呢？！”林酥幫忙補充順便潑冷水：“反正如果我貌美如花青春正茂的話，肯定也會選英俊年輕的湯文，而不是在難得的宴會上去給一個站起來還沒自己腰線高的小不點兒當保姆。“她認為其實湯文是占大便宜了。
就亞斐德現在這個頭，他那清白想被毀掉還真是有點難度，除非成為獻祭舞者那姑娘是鐵桿王後黨之類的。
“你是說我比不上二哥？！“亞斐德震驚，倍受打擊。
“這個你還真比不上。”先天限制啊，年齡擺在那兒就沒得變了，這世界環保綠化無汙染做得那麽好，想來催長飼料這種傳說中的煉金成劑應該也是不存在的想在這一點上超越湯文王子，亞斐德還需要經過至少十年的努力。
魔將輕笑聲：“我這裏倒是有另外一個消息，本來你們不來找我的話，我也懶得說了。不過既然你們都已經來了不知道小王子這幾天有沒有聽你母後說過什麽？！比如說叮囑你照顧某個小家族，或是常去哪裏坐坐之類的？！”
“嗯？！”亞斐德皺眉：“你的意思是什麽？！請明說。”
魔將神秘壓低聲音：“你們挑選獻祭舞者，是因為你們已經牢牢的坐在了主宰的位置上，自以為可以評判他人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獻祭舞者已經被內定的話，那麽真正被挑選的又是誰呢？！”
“內定？！”林酥驚訝：“誰那麽大面子，不是說還有民眾投票？！”
“民眾投票是沒錯，但是有資格成為候選人的其實就那麽幾個，選來選去也不會差太多的。”魔將拿出一本小冊子懶散翻閱，指指點點同時解釋：“而在這些候選人中，有根本不會跳舞的，有只是貴族私生子，根本沒受過什麽禮儀教養訓練的還有一個有偷盜前科，另一個脾氣暴躁且經常和人吵架，再另一個最後還有一個不是處咳咳！少女！”
“看來這次的候選人中沒多少可以挑選的餘地了。
這是巧合還是人為？！”
“巧合還是人為都不重要，反正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基本上最後的勝利者已經可以肯定了。”魔將合上小冊子，指尖點點書扉笑：“而這個勝利者現在就有底牌和王後談判，現在不是王子們在選她，而是她在選擇王子們……”
“去吧亞斐德，用你的色相去勾引那姑娘，我相信你。”林酥堅定轉頭對小王子打氣。
小王子嗆了個瞪眼：“酥，你真的覺得我有色相？！”看對方想也不想就要張口，忙再補充句：“說良心話哦！”
“……”一個小土豆有個屁的色相，除非那少女有變態戀童癖，不然她真不覺得亞斐德能拼得過二王子林酥遠目望天。
魔將呵呵一笑：“這不是色相的問題。我相信那個準舞著的家族也不是傻瓜，看王後的意思，對方顯然是已經做過暗示了。現在重要的是亞斐德和湯文誰能表現出更多的友好，或者是更多的能力讓對方覺得自己表示支持後能獲得更多的好處？！”
“不止吧？！”
“哦！”
“反正我覺得單是這樣的話應該沒什麽必要。口頭協議能隨時作廢的可能性太高了。第一，這個選擇雖然可以表達一定問題，但我想最多也不過是讓國王有一次參考意見罷了，並不是真的重要到哪去所以對方通過這個要挾的說法不大對，應該說這只是一次表態站隊的機會。”
“這麽說的話也沒錯，那麽第二呢？！”
“說到第二當然也就是王子方面了。”林酥摸摸下巴：“還是那句話，口頭協議的作廢可能性太高了。那麽什麽才是聯系貴族的最好辦法呢？！”
“……，聯姻？！”魔將猶豫會兒後答。
“噗”小王子噴了個，小臉漲得通紅：“不要開玩笑了你們！”
林酥不理他，把剛才的分析綜合了一下：“所以總結下來的話，那個舞者的家族其實在借這個機會交換一個承諾，誰肯娶他們家的女孩子，他們就在晚宴上支持誰借著這次機會把雙方綁在同一戰車上，以後就沒辦法輕易反悔了。”
“嘖嘖嘖！”魔將嘖舌笑得眉眼彎彎，拉責亞斐德小手一臉暧昧的邪笑：“小王子也長大了呀雖然還有很多事情現在幹不了，但是收個女人陪在身邊也是不錯的。”
林酥也裝模作樣抹抹眼睛嘆：“一轉眼孩子都這麽大了，時間就像一把殺豬刀啊……轉眼間我都已經是五歲的老人了……”
亞斐德急得跳腳，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你們太過分了！”這兩個壞人！關鍵時候一點都靠不住，眼看著他都快要貞操不保了，他們不說幫忙想想辦法也就算了，居然還在旁邊幸災樂禍調侃嘻笑“知道女方是誰家的嗎？！樣貌怎麽樣？人品怎麽樣？！關鍵是要夠孝順夠賢惠啊。”林酥拉著魔將進入八卦時間。
“放心吧，能當上獻祭舞者的女孩子基本條件絕對過硬。我看過了，那臉蛋兒身材就不說了，關鍵人家性格家世也好啊。”魔將同猥瑣：“娶了她至少可以少奮鬥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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