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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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鼓起勇氣走了下去，“該來的總歸是躲不過的。”她下了決心，徑直走過去，站在Elijah面前，站了半分鐘Elijah才醒悟，她在等他的指令。
“坐——”
她規矩的坐下，她不看任何人，她只看向腳下的地毯，一臉逆來順受的表情。
看著這樣的她，Elijah如坐針氈，幾乎想拂袖而去。
“這些日子，你受苦了。你一個人在古墓裏，我簡直無法想象。”Elena看著尷尬的氣氛，只好說道。
“……”Katherine聞言擡起頭，看一眼Elena，再看一眼Elijah，她記得Elijah對Elena是異常呵護的，即使她無比厭惡Elena，但懾於Elijah的力量，她也必須收拾心態好好的回應她。
她清了清嗓子，“事實上，我並不像你想象中那樣害怕孤獨。”
“怎麽會呢？三年零八個月，你一個人呆在古墓裏……換做是我的話，呃，我都不敢想象。”
“我和你不一樣Elena，你有愛你的同學、好朋友以及男朋友。我沒有，我一直都是一個人。我早就習慣了孤獨。”
她的話令Elijah心痛，他打斷她。“沒有人會習慣孤獨。”
“是的，”她恭敬頷首道，“您說得對，我只是學會了忍受孤獨。”
恥辱。
永遠不會洗去的恥辱。
她必須回答Elena的話，她必須附和Elijah的看法。
她失去了吸血鬼所有的能力，此時此刻的恥辱將是永恒，她永遠得不到翻盤的機會。
Elijah深深的看著她，她乖乖地坐在他旁邊，兩手放在膝蓋上，背微微弓著，就像一只備戰的貓，肩膀也緊縮著，大概她緊張得快要死過去了。Elijah突然很恨自己的身份，她在他面前永遠都像個呆在校長身邊的小學生，既局促不安，又倍覺委屈，可是又不敢不聽話。
那個一臉明媚，和他在花園裏嬉戲，在陽光下奔跑的女子到哪裏去了？
那個告訴他“如果我們不相信愛情，為什麽還要活著？”的女子到哪裏去了？
上帝，她到底遭了什麽罪？
他必須弄清楚他那兩個寶貝弟弟到底對她幹了些什麽。
Elijah吸口氣，盡量讓自己顯得更加和藹無害，“Katerina，告訴我，他們到底對你做了什麽。”
“呃……一些……我已經習慣的事。”Katherine狡猾而謹慎的思考著答案，她絕不會天真得認為Elijah會為她伸張正義。Klaus和Kol畢竟是他的親兄弟。他只不過是循例問一問，好在他自己塑造的好人形象上添塊磚、加片瓦而已。
“什麽事？”Elena同情的眼光又來了，她想起她一身的血，還是她幫她換了衣服。
“傷害。”Katherine快要憋不住想送她一記白眼了，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
“請問，”Katherine按捺著所有的不快，問Elijah，“我能回房間了嗎？”
他還能說什麽呢。
看著她走向樓梯的背影，Elijah苦笑道，“我也該走了。”
“別忘了萬聖節。”Elena看著Elijah和Katherine之間的互動，她幾乎聽到了Elijah心碎的聲音。
■40■
Elijah一走，Elena就在樓梯上攔住了Katherine。
Katherine看著Elena攔在樓梯扶手上的手臂，那和她一模一樣的手臂，只是比她健壯得多。
和她打起來，她不敢保證自己會取勝。
更何況Elena身後還有無窮無盡的靠山：Stefan、Damon、Elijah、Bonnie、Caroline……
脾氣取決於實力。
她只能忍氣吞聲，就像人一樣，忍氣吞聲，直到死。
“我不想惹事，Elena，我只想回房間。你討厭我的話，我可以一直不出來。”
這樣謙恭的Katherine令Elena吃驚。
但Elena就是Elena，她想說的話必須說完。她說道，“Katherine，本來我不想管閑事的。可是，你這樣怕Elijah，恐怕會令他非常傷心。”
Katherine一頭霧水的看著Elena，譏笑道，“那他要怎樣才會高興？把我的皮扒下來做成進門踩的踏腳墊？”
“他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你！”
“是，他只是把我關在古墓裏挨餓。你不是那麽健忘吧？那一次，還是偉大的Elena你施舍了半杯血給我！”
Elena擋著樓梯不準她通過，“可是他沒有親手傷害過你。他愛你。”
Katherine一手叉腰，冷冷的說道，“愛？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愛我，除了我自己。錯！如果我有選擇的話，我也不會愛我。”
“Elijah一直愛著你，他——”
“省省吧，Elena。我已經認命了，我不是你，我們長得一樣，可是我卻沒有你那樣的好運氣。Klaus對你禮遇有加，Esther對你更是視若上賓，可是我，他們都把最惡毒的手段用在我身上。”
“我知道你吃了很多苦。”
“那你就給我讓開。”Katherine火大的揮揮手。
“……”Elena松開了攔住樓梯的手，卻不肯放棄的跟在Katherine身後，哪怕她砰一聲關了門。她仍然追在門外大喊，“五百年前，Klaus要用你獻祭，可Elijah愛上了你，他不想你死，他費盡千辛萬苦給你找了一瓶可以死而覆生的藥水……可是你卻用了自己的方法逃離了Klaus——”
“是的！我吊死了自己，”Katherine拉開門，雙眼冒火的瞪著她：“向我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
“你跟我來！”Elena拉起Katherine手腕，“我沒記錯的話，那瓶藥水還在這幢屋子裏。當時情況太突然，Elijah沒有時間把瓶子帶走。”
Stefan和Damon早已聽到她們的對話，Damon主動把瓶子拿了出來，放在Katherine手上。
Katherine看著瓶子，突然渾身顫抖，淚流不止。
那沈甸甸的白色花崗巖，那古老的款式，那粗獷豪邁的雕刻工藝，那隨著歲月流逝而顯現的磨損痕跡……
是的，是那個年代的東西，這做不了假。
她關上門，哭得站立不穩。
那是一瓶可以改變她命運的藥，被她自己錯過了。
如果當時她喝下了這瓶藥，那她就還是個人，短暫的愛過，恨過，活過，然後在該死的時候死去，幹凈，正常，不會有接下來的所有痛苦和不堪。
可是她的自作主張害她錯失了那瓶藥，害她把自己的痛苦無休止的延長下去。
如果她在該死的時候死去，那麽就不會有後面那糟糕的一切。
不會有吸血鬼Stefan，吸血鬼Damon，也就不會有背叛的愛人和那受折磨的三年零八個月。
一切的一切只是因為她反抗了命運、逃避了死神，沒有在該死的時候死去。
她的啜泣聲猶如一把刀，在Stefan心上劃過。
Damon也不發一言。
Katherine的眼淚，對他們來說是最陌生的東西之一。她從來沒有哭過。就仿佛她天生沒有淚腺一樣。
Elena推開門，走了進去。
“所以說，Elijah愛你是真的。”
“你真是執著。”Katherine擦幹眼淚。
“我說了，這個世上沒有人愛我。因為我是不該存在的東西。Elijah愛的人叫Tatia，不是我。”Katherine輕描淡寫的說，“我對Elijah而言，就像一具望遠鏡，他通過望遠鏡，看到了Tatia。”
“不，你這樣說不公平，Damon和Stefan就曾愛過你。”Elena不喜歡惡狠狠囂張跋扈的Katherine，但更不喜歡自哀自怨的她。
“Elena。你還不明白嗎？”Katherine哭過之後，人徹底平靜下來，她掰著指頭，數他們的名字，“Stefan、Damon以及你。Elena，我對你們三個而言，唯一的意義就在於引導你們相識。你們通過我，認識了彼此，你懂嗎？我的作用還是那具望遠鏡。”
■41■
“你——”趁Elena還在想反駁她的話時，Katherine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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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鼓起勇氣走了下去，“該來的總歸是躲不過的。”她下了決心，徑直走過去，站在Elijah面前，站了半分鐘Elijah才醒悟，她在等他的指令。
“坐——”
她規矩的坐下，她不看任何人，她只看向腳下的地毯，一臉逆來順受的表情。
看著這樣的她，Elijah如坐針氈，幾乎想拂袖而去。
“這些日子，你受苦了。你一個人在古墓裏，我簡直無法想象。”Elena看著尷尬的氣氛，只好說道。
“……”Katherine聞言擡起頭，看一眼Elena，再看一眼Elijah，她記得Elijah對Elena是異常呵護的，即使她無比厭惡Elena，但懾於Elijah的力量，她也必須收拾心態好好的回應她。
她清了清嗓子，“事實上，我並不像你想象中那樣害怕孤獨。”
“怎麽會呢？三年零八個月，你一個人呆在古墓裏……換做是我的話，呃，我都不敢想象。”
“我和你不一樣Elena，你有愛你的同學、好朋友以及男朋友。我沒有，我一直都是一個人。我早就習慣了孤獨。”
她的話令Elijah心痛，他打斷她。“沒有人會習慣孤獨。”
“是的，”她恭敬頷首道，“您說得對，我只是學會了忍受孤獨。”
恥辱。
永遠不會洗去的恥辱。
她必須回答Elena的話，她必須附和Elijah的看法。
她失去了吸血鬼所有的能力，此時此刻的恥辱將是永恒，她永遠得不到翻盤的機會。
Elijah深深的看著她，她乖乖地坐在他旁邊，兩手放在膝蓋上，背微微弓著，就像一只備戰的貓，肩膀也緊縮著，大概她緊張得快要死過去了。Elijah突然很恨自己的身份，她在他面前永遠都像個呆在校長身邊的小學生，既局促不安，又倍覺委屈，可是又不敢不聽話。
那個一臉明媚，和他在花園裏嬉戲，在陽光下奔跑的女子到哪裏去了？
那個告訴他“如果我們不相信愛情，為什麽還要活著？”的女子到哪裏去了？
上帝，她到底遭了什麽罪？
他必須弄清楚他那兩個寶貝弟弟到底對她幹了些什麽。
Elijah吸口氣，盡量讓自己顯得更加和藹無害，“Katerina，告訴我，他們到底對你做了什麽。”
“呃……一些……我已經習慣的事。”Katherine狡猾而謹慎的思考著答案，她絕不會天真得認為Elijah會為她伸張正義。Klaus和Kol畢竟是他的親兄弟。他只不過是循例問一問，好在他自己塑造的好人形象上添塊磚、加片瓦而已。
“什麽事？”Elena同情的眼光又來了，她想起她一身的血，還是她幫她換了衣服。
“傷害。”Katherine快要憋不住想送她一記白眼了，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
“請問，”Katherine按捺著所有的不快，問Elijah，“我能回房間了嗎？”
他還能說什麽呢。
看著她走向樓梯的背影，Elijah苦笑道，“我也該走了。”
“別忘了萬聖節。”Elena看著Elijah和Katherine之間的互動，她幾乎聽到了Elijah心碎的聲音。
■40■
Elijah一走，Elena就在樓梯上攔住了Katherine。
Katherine看著Elena攔在樓梯扶手上的手臂，那和她一模一樣的手臂，只是比她健壯得多。
和她打起來，她不敢保證自己會取勝。
更何況Elena身後還有無窮無盡的靠山：Stefan、Damon、Elijah、Bonnie、Caroline……
脾氣取決於實力。
她只能忍氣吞聲，就像人一樣，忍氣吞聲，直到死。
“我不想惹事，Elena，我只想回房間。你討厭我的話，我可以一直不出來。”
這樣謙恭的Katherine令Elena吃驚。
但Elena就是Elena，她想說的話必須說完。她說道，“Katherine，本來我不想管閑事的。可是，你這樣怕Elijah，恐怕會令他非常傷心。”
Katherine一頭霧水的看著Elena，譏笑道，“那他要怎樣才會高興？把我的皮扒下來做成進門踩的踏腳墊？”
“他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你！”
“是，他只是把我關在古墓裏挨餓。你不是那麽健忘吧？那一次，還是偉大的Elena你施舍了半杯血給我！”
Elena擋著樓梯不準她通過，“可是他沒有親手傷害過你。他愛你。”
Katherine一手叉腰，冷冷的說道，“愛？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愛我，除了我自己。錯！如果我有選擇的話，我也不會愛我。”
“Elijah一直愛著你，他——”
“省省吧，Elena。我已經認命了，我不是你，我們長得一樣，可是我卻沒有你那樣的好運氣。Klaus對你禮遇有加，Esther對你更是視若上賓，可是我，他們都把最惡毒的手段用在我身上。”
“我知道你吃了很多苦。”
“那你就給我讓開。”Katherine火大的揮揮手。
“……”Elena松開了攔住樓梯的手，卻不肯放棄的跟在Katherine身後，哪怕她砰一聲關了門。她仍然追在門外大喊，“五百年前，Klaus要用你獻祭，可Elijah愛上了你，他不想你死，他費盡千辛萬苦給你找了一瓶可以死而覆生的藥水……可是你卻用了自己的方法逃離了Klaus——”
“是的！我吊死了自己，”Katherine拉開門，雙眼冒火的瞪著她：“向我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
“你跟我來！”Elena拉起Katherine手腕，“我沒記錯的話，那瓶藥水還在這幢屋子裏。當時情況太突然，Elijah沒有時間把瓶子帶走。”
Stefan和Damon早已聽到她們的對話，Damon主動把瓶子拿了出來，放在Katherine手上。
Katherine看著瓶子，突然渾身顫抖，淚流不止。
那沈甸甸的白色花崗巖，那古老的款式，那粗獷豪邁的雕刻工藝，那隨著歲月流逝而顯現的磨損痕跡……
是的，是那個年代的東西，這做不了假。
她關上門，哭得站立不穩。
那是一瓶可以改變她命運的藥，被她自己錯過了。
如果當時她喝下了這瓶藥，那她就還是個人，短暫的愛過，恨過，活過，然後在該死的時候死去，幹凈，正常，不會有接下來的所有痛苦和不堪。
可是她的自作主張害她錯失了那瓶藥，害她把自己的痛苦無休止的延長下去。
如果她在該死的時候死去，那麽就不會有後面那糟糕的一切。
不會有吸血鬼Stefan，吸血鬼Damon，也就不會有背叛的愛人和那受折磨的三年零八個月。
一切的一切只是因為她反抗了命運、逃避了死神，沒有在該死的時候死去。
她的啜泣聲猶如一把刀，在Stefan心上劃過。
Damon也不發一言。
Katherine的眼淚，對他們來說是最陌生的東西之一。她從來沒有哭過。就仿佛她天生沒有淚腺一樣。
Elena推開門，走了進去。
“所以說，Elijah愛你是真的。”
“你真是執著。”Katherine擦幹眼淚。
“我說了，這個世上沒有人愛我。因為我是不該存在的東西。Elijah愛的人叫Tatia，不是我。”Katherine輕描淡寫的說，“我對Elijah而言，就像一具望遠鏡，他通過望遠鏡，看到了Tatia。”
“不，你這樣說不公平，Damon和Stefan就曾愛過你。”Elena不喜歡惡狠狠囂張跋扈的Katherine，但更不喜歡自哀自怨的她。
“Elena。你還不明白嗎？”Katherine哭過之後，人徹底平靜下來，她掰著指頭，數他們的名字，“Stefan、Damon以及你。Elena，我對你們三個而言，唯一的意義就在於引導你們相識。你們通過我，認識了彼此，你懂嗎？我的作用還是那具望遠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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