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Mikael，你有耐心的引導過他們走向正途嗎？只要他們不合你們心意，你們就密謀著鏟除他們，他們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骨肉。你難道沒有感情嗎？你的心是鐵石做的嗎？”想破壞Esther儀式，卻被抓住的Caroline破口大罵起來。

“啪”的一聲，顯然Caroline挨了一耳光，挨揍的Caroline更加憤怒，她怒吼道，“快放開我！你們這兩個老瘋子！大變態！他們愛Tatia，你作為母親，竟然悄悄把他們心愛的女人殺死，還把她的血做成葡萄酒給他們喝！而你，Mikael，Klaus愛他的馬，你就斬下馬的頭！我的天，什麽人才做得出這些事啊？可是到頭來，你們卻要用好人的要求來要求他們！他們是殺人如麻，可是殺人吸血是吸血鬼的本性，就像馬吃草，鳥吃蟲一樣，是本性！難道真正的罪魁禍首不該是你們嗎？Esther，Mikael，你們根本就不配談什麽仁義道德。你們自己就是連環殺手大變態！”

“Klaus不是你的親骨肉又怎麽樣？就算你傷心憤怒也應該找Esther算賬，你追在Klaus屁股後面追殺算什麽事兒？難道Klaus想當你們這對瘋子的兒子嗎？可是他沒有選擇！就像世界上所有人那樣，他不能選擇自己的父母！”Caroline十分動容，邊哭邊罵，“Mikael，難道你真的沒有愛過他嗎？他小時候你第一次擁抱他，他第一次對你笑，第一次走路，第一次喊你爸爸……這些美好的事對你來說都毫無意義嗎？這些溫暖珍貴的回憶都敵不過血緣關系嗎？”

“你給我閉嘴！”Esther尖叫起來，這個小女孩竟然屢屢出言不遜！

“Esther，讓她說吧。”風中傳來Mikael若有所思的聲音，他長長的嘆息，“Caroline，謝謝你。你不說的話，我都快忘了我內心深處是那樣愛Niklaus，是的，我當然是愛他的，就是因為愛他，所以才對他期許過高，也因此才對他額外苛刻。其實，我恨的不是他身上流的血，而是像Niklaus這樣優秀的孩子卻不是出自於我，你懂嗎？這太覆雜了，我無法解釋……這個世界上可能不會有人能懂——”

我懂，父親，我懂。

Klaus早已淚流滿面。

■26■

Mikael看一眼依舊美麗的Esther。他想：他可以原諒Esther的出軌，為什麽卻不能包容Klaus的存在呢？Klaus弒母並非本意，當變成吸血鬼後，所有的情緒都被放大，就連他自己都被情緒拖著走，他又怎麽能責怪盛怒之下的Klaus錯手殺了Esther？

他嘆口氣，笑著搖頭，為自己這千年來的瘋狂。

當弄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情後，Mikael的心變得平和安寧，想到Klaus，那個既有錯又無辜的兒子，他的心變得柔軟。

他們和Caroline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變了，Mikael看著Caroline，“Caroline，我很好奇什麽樣的父母才可以教育出你這樣的孩子？”

Caroline眼睛發亮的看著Mikael，“我很高興聽到您說你愛Klaus。所以，我很樂於回答你的問題。”

“現在我是‘您’了，不再是老瘋子？”

Caroline看他一眼，清清嗓子，“我的家沒有錢，也沒有地位，我睡的是最廉價的藤編床。但我有世上最好的爸爸媽媽。他們是吸血鬼獵人，他們一生都在與吸血鬼戰鬥，當我變成吸血鬼時，我殺了一個無辜的男孩，我內心深處並不想殺人，可是我所有的感覺都放大了一百倍，我對鮮血的渴望是那樣強烈，就好像血是我所知道的唯一，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只剩下血……面對吸血鬼的我，我的父母也曾想過放棄我、殺了我，可是最終，他們沒有。我的爸爸，冒著令我恨他的風險，把我鎖在廢棄的監獄裏，用太陽照我，用馬鞭草燙我，我哭泣，我哀求，都沒有用，他周而覆始的折磨我，當時我好恨好恨……可是，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讓我學會控制自己的欲望，讓我學會尊重生命，讓我學會做一個對人類無害的吸血鬼……”

Esther低頭沈思，臉有愧色，“Mikael，我們好像是沒有好好的教導過兒女……”

Mikael概嘆道，“是的，聽她這麽說，Esther，似乎我們確是很差勁的父母。”

“你們是糟糕的父母。”Caroline看一眼頭頂的滿月，急切的道，“但你們可以努力，至少讓自己成為不是最最糟糕的。”

“哦，是嗎？”Esther凝視著被定身咒定住的Caroline。

“是的，”Caroline激動地喊道，“你們還有選擇，你們可以停手！放過你的孩子們，你們應該是愛他們的人，而不是殺他們的人！”

“如果我們執意要殺掉他們呢？”

“如果Klaus死了，我也不想活了。”Caroline閉上眼睛，嘆口氣，“我要他明白，就算他的父母不愛他，還有我愛他。”

Mikael意味悠長的看著眼前這個金發女子，莊重的說，“Caroline，我承諾你，今天晚上，不會有死亡。”

Esther欲言又止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心頭百般感觸，“Mikael……我們——”

“Esther，我想我們應該走了，回去屬於我們的世界。”

話音未落，地上的巨大火圈瞬間熄滅，Esther和Mikael沒了影蹤。

Caroline揉揉眼睛，從地上爬了起來，她不敢相信Esther和Mikael竟然放棄了密謀已久的屠殺行動。

她雀躍歡呼著跑了出去，開動汽車，往大路駛去。

在遠處的Klaus卻已哭得癱軟在地。

他的Caroline，不但沒有背叛他，還以一己之力挑戰Esther和Mikael。

她在保護他，她竟然成功的保護了他。

他原以為必定令他傷心的愛情竟然沒有辜負他。

他原以為從不曾存在的父子之情竟然在他最沒有想到的時候降臨。

他的Caroline愛著他。

他的父親Mikael也愛著他。

這一個夜晚，明月當空，一個男人躺在樹叢中哭得雙眼紅腫，狼狽之極。

然而他的心卻充滿著從未有過的喜樂、充實與幸福。

■27■

兩年了。

Klaus一家帶著Caroline徹底消失了，他們忙於尋找那棵可以置他們於死地的小白櫟木樹苗。

Elena高中畢業，成了一名大學生。

Stefan端著偌大一個紙箱跟在Damon後面，他是陪Damon去郵局，他答應了要幫Elena把她的舊課本寄給那些買不起教材的窮學生。

Damon看一眼Stefan，自從Katherine消失後，Stefan就是這幅模樣，表面上安之若素，可是內心裏的一些東西卻被一點點的消磨掉，他夜夜失眠，短暫的入睡後總是驚醒，醒了之後就在房間裏踱步到天明，就像一頭困獸。

Stefan就像身心都死掉了一半似的。雖然從技術上講，吸血鬼是全死了。

Damon站在櫃臺外面，仔細的將書本打包、稱重、填寫表格，他嘆口氣，想到：他對Elena的激情早已趨於平淡，但他卻仍然甘之如飴的幫Elena做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這究竟是出於對Elena的愛，還是對Katherine的補償？……那個為了救他性命，舍棄追求了五百年的自由的女人……追求了五百年的自由，她對他如此慷慨，而他卻對她那樣吝嗇，他連一點點馬鞭草都不願意給她……他不知道她的所在，他也不知道她的死活。可是每當他幫Elena做事時，他都會覺得自己是在替Katherine做事，畢竟她們有著一模一樣的外表。

Stefan心神恍惚的陪在一邊，他伏在郵局櫃臺上，他覺得好累，累得全身發緊，猶如繩捆索綁，可是卻難以入睡。他心裏就像住著一個三寸大的小Stefan，每到夜深人靜這個小Stefan就開始哭泣，哭成一條河，哭得他輾轉反側，夜夜失眠。

“Katerina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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