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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體育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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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點名的時候,黑子哲也被忽視了。

發課本的時候,黑子哲也被忽視了。

叫人起來回答問題的時候,黑子哲也被忽視了。

收作業的時候,黑子哲也被忽視了。

“呵呵,我突然覺得在這個時候存在感低也不是什麽壞事。”不二瞇著眼把手上的作業本放到來收作業的人手上,看著黑子把作業本放上去可是對方卻沒有發現,突然覺得到了新的學校也不是完全都是壞事,至少讓他遇到了一個很有趣的人。

黑子哲也卻覺得很開心,在平時,因為他的存在感低,沒有人會來主動跟他說話,但是現在,作為他的同桌的不二周助卻時不時會跟他聊天,讓他感覺到了自己是真實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下課後,兩人一起往體育館走去。

“不二君,你身上背著的是什麽東西?”黑子哲也好奇地問道,好不容易碰到一個不忽視他的人,他的話有些變多了,因為對方不會由於他突然出聲而被嚇到。

“網球拍。”不二淡淡地說著,臉上還是掛著笑容。

“不二君會打網球嗎,打得很好?”

“會打,不過我有幾個朋友比我打得要好。”他開始懷念那身正選球服了,還有跟他不再一所學校的朋友們,越前去了美國,黃金雙打去了高中部,乾跟河村也去了高中部,上一年在全國大賽獲勝的隊伍只剩下桃城和海堂,不過青學的網球部應該還會有厲害的人出現吧。

“你在懷念以前的同學嗎?”黑子哲也在不二周助身上看到了自己,他也在懷念,懷念帝光,那個時候的他被稱為【奇跡的世代】夢幻的第六人,可是卻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但是轉學到誠凜,他不後悔,雖然這所學校並不是像青峰他們所在的豪強學校。

感受到從黑子哲也身上傳出來的低氣壓,不二臉上的笑容更深,他最愛的就是探索一些未知的事物,現在身邊這個人讓他產生了興趣,一個身高不夠存在感薄弱的人為什麽會對籃球情有獨鐘:“是啊,不過我不會打籃球呢。”

“我也不會打籃球,”黑子哲也低下頭,聲音中帶著低落,“我只會傳球,不過不管是什麽時候,只要你需要球,我就一定可以把球傳到你手上。”

“無論什麽時候,什麽地點?”不二笑問。

“嗯,無論什麽時候,什麽地點。”他不會打球,黑子哲也不會打球這是他在帝光時的一大弱點,他甚至連投籃都投不進,可是他卻能傳球,而且把球傳得很好,所以註定他只能當第六人,被人忽視。

兩人邊走邊聊著,路過兩人的人都詫異地看著不二,就好像他一路都只是在自言自語。

“如果有空的話,我帶你去見我在網球部的隊友,他們都是很有趣的人,我想他們應該會很樂意交一個新朋友。”不二提議道,他相信小桃一定會跟他一樣覺得這樣的人很有趣,還有乾,作為數據控,他應該也會很樂意出現一個以前都沒有遇見過的類型讓他研究。

“真的?”黑子哲也少有表情的臉上也出現了笑容,“他們也會跟你一樣註意到我嗎?”

“或許不會,”不二也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那麽容易註意到身旁的人,但是有的時候他一晃神也會把黑子忽視掉,所以他這麽說了,“不過既然是朋友,他們會努力註意到你的,那是一群很執著的人。”執著地做著任何想要做到的事,所以才會一直執著地追求勝利,直到變成冠軍。

“你的隊友,似乎都很有趣,我也想要見見了。”

走著走著,兩人就到了體育館,一到那裏,相田麗子就沖了上來,上下打量著不二,抓了抓他的手臂:“不二君,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嘖嘖,你的手臂爆發力似乎很強。”不管是什麽人,只要入了她的眼,她就能看出對方的身體數據,這是她的特殊能力,在校門口,她就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會硬拉不二進入籃球部,在這個時候,籃球部不能錯過任何一個潛力股。

“我練過網球,教練。”不二笑道,他似乎又看到了一個有趣的人。

“怪不得,”相田麗子拍了拍不二的手臂,不是從一個女生的角度來看一個男生,而是從教練的角度,她看著不二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臺機器,而這臺機器上標註著各種數據,“你的體質很好,可是並不是為打籃球而準備的。”

不二臉上仍然保持著屬於他的笑容,那雙眼睛也只是露了一條縫,拉過明明站在他身邊卻被相田麗子忽略掉的黑子:“教練,他叫黑子哲也,也是籃球部的一員。”

“唉?”相田麗子眨了眨眼睛,然後伸出手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黑子哲也,“你什麽時候站在這裏的,為什麽我剛才一點都沒有註意到你?”

黑子哲也看了看不二,又回頭看向相田麗子,臉上淡淡地,並沒有多餘的情緒,他已經習慣被忽略了,如果什麽時候所有人都跟不二一樣自動註意到他或許他才會不習慣:“教練,我跟不二君一起來的。”

“抱歉,我沒有註意到你,”相田麗子臉上帶著充滿歉意的笑容,“黑子哲也,”她重覆著這個名字,忽地想起了什麽,指著黑子哲也,“你你你,你不會就是那個我們都沒有註意到,可是卻填了入部申請的人吧。”

看到相田麗子詫異萬分的樣子,黑子哲也莫名就覺得很有趣,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是的,教練,那個時候你們都沒有見到我,我就自己填了。”他這麽說著,心裏產生了一絲惡作劇的趣味。

不二偏過頭,低聲道:“是不是覺得很有趣?”

這次黑子哲也沒有說話,只是一雙眼睛亮閃閃的,顯然是認同不二的話的。

相田麗子無奈扶額,這兩個人,她突然覺得有一些棘手:“你們先進去吧,還剩下一個人,我在門外等。”

“好的,教練。”不二跟黑子進了體育館,裏面已經有十來個人了,見到兩人的到來都自動忽略黑子,而是跟不二打起了招呼。

“你好,我叫日向順平,是籃球部的隊長,早上你來的時候我看到過你,不二君。”

“你好,日向君。”不二笑著跟日向順平打招呼,心裏還是不習慣,熟悉了手冢當部長,到了這裏突然就換了一個人,雖然兩人都是戴眼鏡的。

之後不二直接告訴了他們黑子的存在,幾人的表現也跟剛才的相田麗子一樣非常詫異,不過籃球部的隊友們還算和睦,很快就打成一片了,之後的話題一直都在為什麽黑子存在感那麽低的問題上。

沒過多久,相田麗子帶著最後一個隊員走了進來,單單只是身高,來人也令人矚目,再加上這個人的體格,很明顯他是天生打籃球的料。

“我想你們都認識了,都過來,我介紹一下,”相田麗子拍了拍手,在眾人紛紛走過去之後,她指著來人道,“這是火神大我,是從國外回來的,日向君,你註意一下。”

相田麗子沒有說讓日向順平註意什麽,但是他卻點了點頭,火神大我顯然是被特別關註的,他需要做的只是特別關註這個人,如果沒有問題的話,火神大我將會成為誠凜籃球部的大前鋒。

“好了,你們站成一排,都把衣服脫了。”相田麗子突然拍了拍手,手上拿著一個小本子和一支筆。

“火神君,你先來。”不管是什麽運動項目,運動神經發達的人總是會受人註目,更何況是像火神大我這樣身高合格,體質合格的人,這個人就像是為籃球而生的。

既然是教練的命令,火神自然不會多說什麽,只是把衣服脫了。

相田麗子點了點頭,在本子上記著什麽,如果有人看到的話,或許會發出詫異的聲音,因為相田麗子只是看了一眼,就把火神大我的爆發力,彈跳力等能力全部記錄了下來。

報籃球部的只有十幾個人,火神大我在第一個,不二周助和黑子哲也卻在最後,等到前面的人全部記錄完畢,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相田麗子徑直走到不二面前,然後皺了皺眉,又退了一步:“黑子哲也,你把衣服脫了吧。”她剛剛還是忽略了黑子,事實上要不是知道黑子哲也是跟不二周助一起來的,她也不會在不二周助兩邊找人,總算在剛剛走過的那一邊找到了黑子哲也。

如果說前面的人除了火神大我的身體數據勉強能讓相田麗子滿意的話,那麽等到她看到黑子哲也的身體素質,她還是在心裏嘆了口氣,然後低頭在本子上把黑子哲也的數據寫了上去。

最後一個是不二周助,盡管不二周助是她親自找來的,但是看著不二周助的身體,她還是皺緊了眉頭,並沒有直接開始記錄,而是把雙手背在身後,問道:“你網球打了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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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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