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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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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西絲‘彭’的一聲直接將門合上。

口胡!一定是她打開的方式不對!不然她怎麽會詭異地看到大海!

愛西絲使勁晃了晃還有些不清醒的腦袋,思緒才逐漸清晰起來。她記得她是喝了凱羅爾遞給她的果汁,之後感覺腦袋昏沈沈的就直接睡下了。

環視了一下房間,很奢華的裝飾,但墻板明顯是木制的材料。

腳底下有些搖晃,莫非……她是在船上?

只是,曼菲士之前並沒有跟她提過有要出海的打算啊……

正當愛西絲百思不得其解之時——

“愛西絲!愛西絲!你醒了嗎?……”

“叩叩叩——”的敲門聲伴隨著凱羅爾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愛西絲遲疑了一會兒,才再次將木門打開。

“愛西絲你終於醒啦?”凱羅爾一蹦一跳地撲進愛西絲的懷裏使勁蹭了蹭,她終於能夠獨占愛西絲了!

“凱羅爾……可以告訴我,我們怎麽會在這裏嗎?還有,曼菲士呢?”愛西絲揉了揉眉心,開口問道。

“愛西絲你一次問那麽多問題要我怎麽回答啊!”凱羅爾心虛地撇過頭,直接拉過愛西絲的手往外頭走,“來來來,我給你介紹個人!”

甲板上——

愛西絲面色覆雜地看著眼前這個有著一頭淺茶色長發的清雅青年,盡管他身穿的是平常行走商人的服飾,但舉手投足間顯露出來的貴氣卻昭示著此人身份的不凡。而且還是在明知她和凱羅爾身份的情況下毫不避諱地帶走,這個伊密爾絕對不是凱羅爾口中所說的商人那麽簡單!

而站在她對面的伊茲密也饒有興趣地觀察這個在各國都有著很高聲望,並且還與自家那個面癱表哥有著非凡關系的埃及女王。從剛剛見到時那張嬌美妖艷的面容就是一副從容的姿態,臉上沒有哪怕一絲發現自己身處陌生環境的慌亂。

那個所謂的尼羅河女兒凱羅爾是無知從而無懼,而這個埃及女王顯然已經開始懷疑他的身份了。那份敵意很是明顯呢……

“愛西絲,伊密爾說我們去到赫梯可以住在他家呢!”凱羅爾在一旁獻寶似地說道。這個伊密爾當時在街上看著挺小氣的,沒想到現在倒是很熱情提供住宿。

“赫梯啊……”愛西絲意味深長地重覆,還真是個敏感的地方,話說這個伊密爾越看越眼熟,似乎很像一個人,不過到底是誰呢?愛西絲微微蹙眉。

“愛西絲陛下和尼羅河女兒如果餓了,可以先進船艙裏用膳,這邊離赫梯還有很遠一段距離呢。”伊茲密彬彬有禮地說道。

餐桌上,除了凱羅爾掩蓋不住的興奮之情外,伊茲密和愛西絲兩人在言語間皆帶著不易察覺的試探,一頓飯下來也使得愛西絲的疑心更重了。

“凱羅爾,你老實告訴我,你和那個伊密爾是怎麽認識的?還有,我們到底為什麽會在他的船上?”回到房間後愛西絲收斂了平日對凱羅爾的溫和,語帶嚴肅地問道。

聽出愛西絲話語裏的凝重,凱羅爾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這次有些大意了,她諾諾地開口說道:“我是在街上認識伊密爾,之前手腕摔折時是路卡幫我治好的,噢,他是伊密爾的侍衛,不過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見愛西絲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凱羅爾又急急地說道:“他說可以帶我去沙漠旅行,到別的國家游玩……我在底比斯待很久了,你知道我是考古的……所以想著和你一起去看看……”凱羅爾越說越小聲,她發現自己已經完全沒有底氣再說下去了,其實歸根到底她就只是想帶愛西絲遠離曼菲士。

愛西絲知道現在再責怪凱羅爾也沒有用,為今之計必須先搞清伊密爾的身份和帶走她們的目的,祈禱曼菲士能夠早點發現她們失蹤前來救援。

“你再仔細想想,他有沒有對你說過或者問過什麽可疑的話?”

凱羅爾皺著小臉瞑思苦想:“啊——我想起來了!那個伊密爾好像很關心他們赫梯的事呢,之前還問過我米達文公主和尼普綠多王的感情來著!”

聞言愛西絲靈光一閃,莫非是米達文的愛慕者找上門來了?又立馬否定了這個想法,若是這樣他應該是直接將米達文劫走或者去找自家老頭的麻煩。

於是腦袋裏被各種猜測繞成一團的愛西絲最終還是放棄了思考,決定走一步算一步,見機行事。不管這個伊密爾是什麽來頭、有什麽目的,自己與凱羅爾的身份擺在那,除非那人是真的意欲與埃及為敵,否則饒是赫梯的王也是萬不敢輕舉妄動的。

想通以後,愛西絲便也安下心來與凱羅爾享受這難得的地中海上之旅。

這一頭,得知自家姐姐隨同凱羅爾一起被拐走的曼菲士暴跳如雷。這些不省心的赫梯人,真是一個接一個爭著給他添堵!

他都大方地給機會讓伊茲密帶走尼羅河女兒了,那貨居然還得寸進尺,連著將他放在心尖尖的人兒也拐走!

秉著你給我添堵,我也不讓你好過的心思,曼菲士直接沖進行館,當著自家父王的面朝薩魯和米達文大發了一通脾氣。

“薩魯大祭司,和米達文公主!我現在有充分理由嚴重懷疑赫梯是不是只是表面上打著和親的名義,實際上卻是存著要與我埃及交惡圖謀不軌的心思!”曼菲士怒不可遏地質問道。

“曼菲士,你的教養上哪去?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闖進來大吼大鬧是不是有失分寸?”尼普綠多王見米達文被自家兒子嚇到臉色發白,難得板著臉呵斥道。

薩魯皺了皺眉,上前一步問道:“曼菲士王是不是對我們有什麽誤會?”

“誤會?哼!”曼菲士冷哼了一聲,“這就要問你們赫梯的伊茲密王子了!不聲不響潛入我埃及,又將尼羅河女兒和埃及女王給擄走。我倒要問問薩魯大祭司,你說這到底是誤會還是赫梯真的存了什麽不可告人的心思?”

聞言,薩魯的臉色驟然一變,他沒想到伊茲密竟然會這麽大膽,竟將人直接擄走了。將愛慕的尼羅河女兒帶走可以理解,但是他還將愛西絲也一並帶走又是什麽意思?!難道伊茲密已經察覺到自己對愛西絲的不一樣,意圖威脅嗎……

赤果果的誤會啊!

伊茲密要是知道自家表哥的想法會哭的。他雖然有察覺薩魯對愛西絲的異樣,但事實上他是不屑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薩魯的。伊茲密所想要的是有一天能夠得到別人的承認贏過薩魯,然後光明正大地將他給踩在腳下。

身為與伊茲密從小鬥到大的薩魯當然知道伊茲密對這一點的偏執,所以剛剛的想法便也只是一閃而逝。

“什麽?愛西絲也被擄走了?”涉及到自家愛女的安危,尼普綠多王也不淡定了。

“伊茲密哥哥不會這麽做的……”米達文急切地說道,“哥哥他一定是有什麽原因……”

“薩魯願與曼菲士王一同前往赫梯一探究竟!”薩魯抱拳說道,“屆時定讓我赫梯伊茲密王子給埃及一個交代!”

曼菲士也知道現在不是理論的時候,他現在最迫切的就是能夠知道愛西絲的安危,然後趕緊把她帶回埃及。

“父王,這幾日勞煩您對政務多費心了,我現在即刻出發前去赫梯!”曼菲士正色道。

語畢,曼菲士朝尼普綠多王行了個禮,便徑直往外走。薩魯向著米達文微微頷首,也緊隨其後出門了。

赫梯宮殿——

奢華的大殿中燈華閃耀,一排精致的燈座上燃著芳香的油脂,一群身姿曼妙的舞女合著奏樂翩翩起舞。

在大殿中央堆砌的米白色駝毛墊上,坐著一個高大魁梧,連鬢絡腮胡的中年男子,眼裏隱隱透出精光。與他坐在一起的是一個淺茶色短發的少婦,一言一行都透著端莊優雅。

兩邊站立著的侍女見到來人全部屈膝行禮:“見過王子殿下,愛西絲陛下,尼羅河女兒。”

伊茲密上前向著大殿上面的二人躬身行了個禮:“父王,母後!”

愛西絲只是微微頷首:“見過赫梯王,王後。”在尊卑方面來說,愛西絲與赫梯王其實是屬於同一級的。

凱羅爾則瞪大了眼睛,她到現在才真正相信原來這個伊密爾是赫梯的王子,而眼前的一雙夫婦就是赫梯王和赫梯王後。

赫梯王淩厲的眼睛打量了一番站在前面的兩人後,發出響亮的笑聲:“真是蓬蓽生輝,埃及兩位女神竟然一同來到我赫梯。”

“是伊茲密王子盛、情邀請,”愛西絲著重在盛情二字下了重音,“我二人自是不能拂了王子殿下的好意。”

赫梯王狀似沒有聽出愛西絲話語中的嘲諷,他將目光落在這個有著一頭金色頭發的尼羅河女兒身上,眼裏透著濃濃的興味:“這位就是尼羅河神哈比的女兒?果然很少見……”

愛西絲不動聲色地將凱羅爾擋在身後,這個赫梯王怎的看著有些不正經:“凱羅爾與貴國米達文公主同齡甚是投緣。”言下之意就是,她跟你女兒一樣大,你不要打什麽主意了。

頓了頓又說道:“我埃及曼菲士王不日就會到達赫梯,屆時將會替我父王向米達文公主求親。”

說到米達文,夫婦兩人和伊茲密都不淡定了,這是他們一直在躲避的問題,他們的女兒/妹妹居然要嫁給一個老男人!

“也許曼菲士王更適合米達文……”赫梯王後委婉地說道。

“赫梯王後這麽說是要拒絕埃及的求親了?”愛西絲提高了音量,一頂大帽子直接給她扣上,這可是事關自家父王的幸福。

赫梯王後有些不知所,求助地看向赫梯王。

“愛西絲女王稍安勿躁,”赫梯王轉過話題,“這幾天在赫梯就讓伊茲密帶你們二人去游玩游玩吧。”

聽到可以去游玩赫梯,凱羅爾倒是興高采烈,看在伊茲密眼裏,卻是她對米達文不能和曼菲士結婚的欣喜。

為了自家王妹的幸福,一定要拆散他們!伊茲密默默握拳。

翌日清晨——

“美麗的尼羅河女兒,你的頭發如黃金般耀眼,你的眼眸像愛琴海一樣澄澈,你是我心中的女神……”伊茲密站在凱羅爾住的寢宮窗邊深情款款地詠嘆,“嫁給我吧,凱羅爾,當我的王妃!”

“伊茲密王子,你的腦袋難道被門夾到了嗎?”凱羅爾打了個呵欠,一大早就被外面的奏樂聲吵醒,赫梯人的精力還真是充沛。

好毒舌……伊茲密臉上的笑容有點掛不住了。不,伊茲密你不能這樣就被打垮,要把尼羅河女兒搶過來,這樣就可以打擊到埃及法老,還可以順利讓自家王妹嫁給他!

正待伊茲密欲張口說些什麽,看到愛西絲正站在凱羅爾身後一臉興味地打量著他。輕咳了一下,正了正神色:“愛西絲女王安好。”

喲,這個伊茲密王子難道是喜歡凱羅爾?愛西絲有趣地看著兩人的互動,倒是挺和諧的!但是她似乎並沒有在伊茲密眼中發現類似情愫的東西,怎麽說呢,不像自家弟弟在看自己那麽深情……

想到曼菲士,愛西絲的神色有些惆悵,才沒幾天的時間,她已經這麽想念他了嗎?這種陌生的感覺讓愛西絲有點不習慣,卻也不討厭,反而心裏有些甜絲絲的。

不知道曼菲士什麽到赫梯呢……她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他了!

伊茲密一臉黑線地看著這個埃及女王光明正大地在他面前走神,口胡!他發現自己真是越來越沒有存在感了!果然埃及人都天生與他不合的嗎?!

“那麽就由我來帶領二位一起參觀漢土沙吧!”決定不再糾結於這個惱人問題的伊茲密優雅地側過身做了個‘請’的姿勢。

這邊,航行在地中海徑直朝著赫梯方向的埃及船只上,年輕的法老正陰沈著臉站在船頭,看不出在想什麽。

薩魯亦是面色沈重,心裏頭千回百轉。

伊茲密啊,希望你不會再和以前一樣意氣用事,否則就真的辜負他這些年來做的努力了。

番外3

我叫薩魯,具體點來說是叫薩魯·穆爾西裏二世,而他們在背地裏叫我西達。

我很清楚的知道,我並不是他們口中的西達,至少靈魂不是。

我不知道為什麽一睜開眼就來到這個地方,這裏並不是我熟悉的赫梯宮殿,而是在一個有些陳舊的木屋裏。

醒來時我的身邊正坐著一個憔悴的婦女,她不過三十多歲,眼角卻有著很深的魚尾紋。

她說:“西達寶貝,媽媽錯了,我們不爭了,只要你好起來……”

我很困惑,我並不叫西達,而且我的母後在我出生時就不久去世了,父王的妃子們也沒有一個敢對我自稱媽媽,但是她又很明確地是在跟我說話。

未免漏餡,我決定先不出聲,了解現在所處的環境。

這不是我。

我微微蹙眉,鏡子裏那個微胖的男孩也在跟著蹙眉。圓圓的臉蛋搭配著那不甚好看的五官,只有一雙眼眸是和原來一樣的綠色。好吧,雖然我並不著重於外貌,但當這副尊容生在自己臉上時多少還是有膈應的。

接下來幾日,在我的旁敲側擊之下,從下人口中得到了一些信息。

事實上在一開始得知我現在所處的年代時,我有些詫異,因為我竟然來到了一百年前的赫梯王國!

現在赫梯當政的是哈茲米爾王,而這個身子竟然是當今赫梯王的侄子,他的母親也就是那位婦人則是赫梯王的親姐姐。母子兩人和追隨的部下於三年前涉嫌陷害繼承人被流放到這赫梯的邊疆地區。

身為赫梯的順位繼承人,在我看來他們完全是罪有應得。

每個朝代都不缺乏妄想篡位奪權的人,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只有勝利者才有資格說話,顯然,這個身子是徹底的失敗者。

我不知道那個婦人說的不爭了是什麽意思,但可以肯定的是,我薩魯·穆爾西裏二世無論何時何地,都絕對不會是一個失敗者。盡管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回到我那個時代,但在這個身體歸我的期間就必須由我主宰。

四年的時間可以改變什麽?

看著鏡中那與四年前有著天壤之別的面容,我想如果不是日日看著的話,任誰絕對不會相信那是同一個人。

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張臉分明就是我原來的面容,難道說身體會隨著靈魂的轉換而變化?

這四年來,我逐步收服了疆域地區的勢力,還成立了自己的暗部組織,甚至還派了小部分人滲入到赫梯王城內部。

在第四年的冬天,那個一直叫著西達寶貝的婦人終究沒能熬得過去,長期生活在惡劣環境和內心深處的郁結讓她的身體已經油盡燈枯。

她說:“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他……”

她說:“其實一直是我在自欺欺人罷了……”

她說:“去漢土沙吧,哈茲米爾不會為難你了……”

她說:“就當是這四年的補償,替我贖罪……”

她說:“西達寶貝,終於可以見到你了……”

她說了很多很多,我握著她枯瘦如柴的手腕,仿佛心裏有千斤般沈重,眼中卻依舊幹澀猶如沙漠的太陽,覺得炙熱酸脹。

最後當她閉上眼睛的時候,她的嘴角是微微勾起的,仿如在做一個美好的夢一般。

離開疆域時,我將裝著她骨骸的陶罐一起帶走。

我想,她應該是樂意的吧。

無論當年成敗,她始終都是赫梯王室的人,理所應當進赫梯的王族墓……

去到漢土沙後,赫梯王果然沒有刻意為難我,還說恢覆我的身份。

我拒絕了,我提出將原來的名字西達改為薩魯,甘願在神殿為母親贖罪,以換得她重新入葬王族墓的資格。

赫梯王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他沒有馬上答應,只說讓他考慮一下。

後來他又找到我,說可以讓我去神殿,並且依舊為保留我第二繼承人的身份,恢覆母親入葬王族墓的資格,但是……

身為一個國君,赫梯王當然不會是一個慷慨的慈善家,他給予了我這麽多好處,必是要我等價交換的。

更何況現在的我根基還太淺,並沒有選擇的餘地。我理所當然地答應了,畢竟這在我看來於我確實有利無弊。

我微微擡高頭,傲慢地打量著面前這個有著一頭淺茶色長發,懷裏還抱著一只小貓的少年王子伊茲密,這就是當年她暗殺的對象嗎?

我的腦袋裏回想著以前在赫梯歷代君王的史書上看到的有關伊茲密這個人的描寫。伊茲密王,在其統治時期,率領將士進攻西亞最強盛的國家米坦尼,讓其成了赫梯的附庸國家;在位期間成功地控制了地中海和幼發拉底河之間的廣大土地……可以說,伊茲密王是為以後強盛的赫梯帝國奠定了基礎。

但……

我狠狠地皺了皺眉頭,這個年滿十二歲的少年王子,怎麽看都不像是史書裏描寫的伊茲密王!

身子板單薄瘦弱,五官清秀又略顯有些女氣,說話輕聲細語沒有半點男子氣概!

據宮裏人說,伊茲密王子的心地很善良,就連打獵獵到的動物都會幫它們養好傷然後放走。而且由於當年的暗殺事件,現在他平日就只是待在王宮裏看書,與侍女玩耍。

無怪乎赫梯王會提出那個條件,的確,這樣的王子何以擔當大任?

於是,在我和伊茲密的第一次見面,我提出以他懷裏抱著的小貓為賭註,來一場據說當年這個身子和伊茲密比輸的射箭比賽。

比賽結果沒有懸念,伊茲密和傳聞一樣,射中了一只鳥的翅膀,然後又直接放飛。我看著隱隱覺得腦門的青筋有些爆裂,這個王子是要普度眾生嗎?要知道一個君王卻要不得的就是心軟!

我拿過弓,朝著空中的鳥群射了過去,一箭同時穿過三只鳥。我滿意地點點頭,這四年我沒有荒廢以前的技術,甚至更加精湛了。

得勝的我直接將小貓拎了過來,在伊茲密面前晃了晃,然後當著在場人的面狠狠地摔在地上,血漿濺射滿地。

伊茲密原本還在微笑的臉頓時變得慘白,他哆嗦著手指指著我,眼裏滿是不可思議和憤怒。

我故意邪惡地對他笑了笑:“贏來的東西就是我的,我愛怎麽樣怎麽樣。你——伊茲密王子,還差得遠了!”說完大笑著頭也不回地直接走人。

從那天開始,我與伊茲密開始了無休止的戰鬥。小到惡作劇,大到以人命為賭註。

在得知我有著第二繼承人的資格時候,伊茲密開始由原來的嬌弱王子逐漸有了王者的氣概,開始步步為謀,精打細算。

而赫梯王也從不幹涉我與伊茲密之間的鬥爭,高高掛起。

幾年來,我從不在別人面前掩蓋光輝,靠著努力一步一步當上神殿大祭司,並且在民間也積累了一定的聲望。

我知道,伊茲密的心願就是期待有一天,能夠得到別人的承認,將我光明正大地踩在腳下。對於這個我也只是無謂地聳肩,事實上我也在期待有那麽一天,因為那也就表示是我功德圓滿的時候了。

在神殿贖罪兩年後,我開始在各國旅行。雖然與一百年後相比有一些差距,但這並不妨礙我去探查機密。

就在那一年,我來到了這個時代最強盛的國家——埃及。

也是在那一年,我在盧克索神廟遇見了那個撩動我心弦的女孩,並許下了那個唯一的誓言——永遠不會傷害她。

她的名字叫愛西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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