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請問顧一凡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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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請問顧一凡何在
顧沫淩家數次有貴客盈門，先是李捕頭，後又是劉保長，再接著是那個京都的貴公子，所以，鄉鄰們幾乎已有些習慣他們家的熱鬧，不過，他們總還是有些好奇的，他們好奇這次來的又是什麽貴人呢？
可是，當隊伍在村口停下，當顧行全被人擡下，當他們知曉事情的原由時，他們的好奇瞬間轉化成了憤怒。
陳家，真的太可惡了
人們憤激的議論著，將陳家這些年的種種壞樁樁惡都翻了出來。
顧沫淩沒空理會這些，說起來，她心裏也有些想看看喬煥揚的反應，她看到，喬煥揚面色平靜、坦然自若的吩咐隨從安排值守，顧家村是依山而建，馬車不好上去，便讓隨從們輪流看守。
來到家裏，尋梅等人已將顧行英的院子騰了出來，也已收拾妥當，很快便將喬家安頓下去。
“淩兒，客人都安排好了？”顧沫淩等人怕李氏傷心，所以，李氏並不知道顧行全受傷的事，只知家裏又有貴客來了，而且，人數還挺多。
“是的，娘。”顧沫淩朝默兒使了個眼色，讓她扶李氏進屋歇息。
“好好招呼人家，別怠慢了。”李氏點點頭，也不問來的是什麽人。
所幸，顧行全受的都是外傷，經陸安豐一番診治，已清醒過來，只是身上疼痛不已，只好在屋裏休息，王瑾玨心疼的落淚，也時刻不離的陪在邊上，一應事情親自照應。
見顧行全沒事，顧沫淩才放心下來，讓顧行全安心休息，不必記掛市集的事，便退了出來。
“小姐，村長來了。”剛到院子裏，楊柳便上前通報。
顧沫淩又匆匆回到正中的堂屋裏，沒見到人，正微楞間，楊柳在後面提醒道:“小姐，村長他們在六公子院子裏。”
顧沫淩這才恍然，她怎麽忘記了，李氏對這件事還不知道呢，顧一塵定也是考慮到這點兒，所以才沒有過來，她忙又轉身，往顧承澤的院子裏走，穿過顧行英的院子裏，看到喬家一個婆子和丫環正端著熱茶站在門邊，從頭上拔了一根什麽東西在茶裏拌了拌，兩人湊著頭盯著那茶看了許久，又拿起那根東西細細看了許久，才重新將那東西插回了發間。
顧沫淩看清了，那是枚銀簪。
這是對她們家不放心麽？顧沫淩無奈的搖了搖頭，裝作沒看見，匆匆走過。
顧承澤那院子的堂屋裏，此時坐著顧一塵和路老等人，對於他們的出現，顧沫淩也已習慣了，反正一遇到什麽事，他們不管能不能幫上顧一塵的忙，都不會缺席的。
“沫淩啊，今天的事，我們都聽說了，你看那人說的可是真的？”顧一塵擔心的看著顧沫淩，陳大春與顧家村的舊怨由來已久，可是，之所以升級卻還是因顧沫淩回來後解釋了村裏水源的問題，將陳大春霸占的東本又給弄了出來，陳大春本就是記恨的人，他不想辦法報覆才怪呢，後來，又幾次打顧沫淩的主意，都被她反擊了回去，如今，人家有大靠山了，自然不會放過她，當然，她也是有靠山的，可是比起縣太爺來，區區保長和捕頭算什麽？
“亦真亦假。”顧沫淩輕笑，安撫道，“大伯公不必擔心，就算那人說的是真，但，所說新任縣太爺為官極清廉正直，想來不會因親戚情分便不分清紅皂白的。”
“話是這麽說，可也不能不防，你還是小心些，寫個信給劉保長和李捕頭問問，或是請兩位幫幫忙，將來縣太爺問起來，也好有個為你說話的人。”顧一塵還是不放心，這麽大的事，怎麽能輕忽呢？
“大伯公說的是，我一會兒便去寫信。”顧沫淩知道，她若不應下，只怕他們都不會安心回去，便笑著點頭。
顧一塵又問及了今天市集上的事，確認是對方無理取鬧在先，這才微微放心，帶著幾人回去。
顧沫淩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心裏暗暗嘆氣。
一個人坐在屋裏想了想，便和楊柳說了一聲，自已往尋梅的小院子走去，現在尋梅也與她一塊兒居住，那個小院子便空了出來，白天給孩子們上課用，晚上便空著。
上次，陳家的人找到家裏撂話，而今天，又去市集鬧事，如果他們是鐵了心要她好看，那麽，下一次又會去哪兒？
她現在的這些攤子，除了市集和家裏的鋪子，便只有茶棚和磚窖，茶棚那兒夜裏不留人，又和工地上離得近，有杜十一等人輪渡值守，是不會有什麽大礙的，唯一有隱患的只有磚窖，而現在，磚窖還是她最重要的。
到了那邊，孩子們正在蹲馬步，杜銘昔懶懶的坐在一邊，手裏拿著一枝帶刺的藤條，不過，這藤條卻不是用來打人的，而是，當有人站不住的時候或是偷懶的時候，他就把這藤條放在哪個人的手下，這樣，為了不被紮痛，孩子們都咬著牙堅持。
童樺等人心裏都有個堅持的方向，所以練起來極刻苦，只有信娃，有些堅持不住，他的小臉蛋紅撲撲的，滿是汗，邊上的鵲兒和鶯兒倒還好些，杜銘昔也沒怎麽嚴格要求她們。
“你怎麽來了？”杜銘昔看到顧沫淩很驚訝，也很不滿，“大忙人，怎麽不陪著你們的貴客？到這兒轉悠什麽？”
“杜小爺，我又哪裏得罪你了？”顧沫淩翻了個白眼，沖童樺招招手。
童樺忙高興的收式跑了過來:“小姐。”
“哎，訓練還沒結束呢，回去站好。”杜銘昔臉一沈，瞪著童樺。
童樺頓時垮下了笑，看了看顧沫淩，又悶不吭聲的回去蹲好。
“現在是上課時間，你少搗亂。”杜銘昔得意的沖顧沫淩揚了揚下巴，笑得如同偷腥成功的貓兒。
“好吧。”顧沫淩搖了搖頭，白了他一眼，“那我先告訴你吧，新任縣太爺對你們非常感興趣，所以，你晚上回去最好告訴你母親，最近小心行事。”
“縣……就是你家的貴客？”杜銘昔很快反應過來，然後不屑的撇撇嘴，“那又如何？他們能找上門去麽？”
“我知道你們的門檻很厲害，不過，小心總無大錯的，現在，他也不想暴露身份，所以，你們小心就是。”顧沫淩就知道他會這麽想，以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當然沒把區區縣太爺看在眼裏，或許，天皇老子也沒被他放在眼裏吧？
“知道了。”杜銘昔見她臉色凝重，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行了，讓童樺過來，我還有事交待他。”顧沫淩不得不尊重一下他的規矩，其實，她也很讚同他的規矩，不然的話，如何收拾這些小滑頭？
杜銘昔這才朝眼巴巴看著這邊的童樺招了招手。
“小姐。”童樺一看，頓時喜得眉開眼笑。
“童樺，這幾天可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去磚窖？”顧沫淩直接切入正題。
童樺不解的看著她，想了想，搖了搖頭。
“你今天回去之後，告訴王伯，讓他這段時間警醒些，要是發現有可疑的人過去，記得馬上派人來告訴我，我也會另派人去那兒幫忙。”顧沫淩又補充了一句，“你們這些孩子也要多小心。”
誰知道那些人有沒有喪心病狂，對這些孩下手呢？
“出什麽事了？”童樺還是發楞，杜銘昔卻開口問道。
“今天陳家又來人了，到市集鬧事，還將我二哥打傷了，我怕他們還會再來，所以，以防萬一，大夥兒還是小心為好。”顧沫淩飛快的解釋，“你回去順便和十一哥他們說一聲，讓他們夜裏加派人手，小心些。”
杜銘昔這才知道她今天來確是有正事，忙收起了嘻皮笑臉，鄭重點頭。
顧沫淩也不耽擱，家裏還有一大群客人呢，雖說人家也帶著丫環婆子，可她畢竟是東道嘛。
“請問這位老人家，這兒可有一位叫顧一凡的前輩？”顧沫淩從小路橫穿回家，還沒走到路口，便聽到有個聲音在問，不由一楞，停下了腳步。
“顧一凡？”聽聲音，似是村裏的一位叔公，“哦，有，他是村長的義弟，二全他妹子的師父。”
“哦？那他現在何處？”問話的人驚喜不已，繼續問道。
咦？這人的聲音……好像是喬煥揚？他問師父做什麽？顧沫淩皺了皺眉，出於好奇，她幹脆隱在了拐角處，透過墻角的縫隙往那邊看去。
“死了。”那位叔公說得很平靜，“他十八歲時就離開顧家村了，我們都以為他早就死了，誰知道卻是今年才沒的，他那徒弟帶著丫環捧了他的骨灰回來認祖，我們才知道的。”
“什麽？死了？”喬煥揚幾乎是失聲驚呼，他似是很不相信的睜大了眼睛，連聲問，“那，他那徒弟現在何處？”
顧沫淩看得皺眉，這喬煥揚幹嘛這麽驚訝？他面對刺客時還那般雲淡風清的呢，怎麽聽到師父的死這麽失態？難道……他真的想為陳大春出頭？
“咦？你們不是住在她家麽？怎麽還問這個？”那位叔公很奇怪的看著喬煥揚，似乎他這個問題問得極傻般。
“老人家說的是？”喬煥揚不確定的問。
“就是言生的七女兒，沫淩。”那位叔公一臉看傻瓜似的表情看著喬煥揚，似是在想：都說京都的貴人了得，可他怎麽著怎麽覺得這些貴人都有些傻氣呢？“你們不是她迎回來的貴人嗎？怎麽不知道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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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隊伍在村口停下，當顧行全被人擡下，當他們知曉事情的原由時，他們的好奇瞬間轉化成了憤怒。
陳家，真的太可惡了
人們憤激的議論著，將陳家這些年的種種壞樁樁惡都翻了出來。
顧沫淩沒空理會這些，說起來，她心裏也有些想看看喬煥揚的反應，她看到，喬煥揚面色平靜、坦然自若的吩咐隨從安排值守，顧家村是依山而建，馬車不好上去，便讓隨從們輪流看守。
來到家裏，尋梅等人已將顧行英的院子騰了出來，也已收拾妥當，很快便將喬家安頓下去。
“淩兒，客人都安排好了？”顧沫淩等人怕李氏傷心，所以，李氏並不知道顧行全受傷的事，只知家裏又有貴客來了，而且，人數還挺多。
“是的，娘。”顧沫淩朝默兒使了個眼色，讓她扶李氏進屋歇息。
“好好招呼人家，別怠慢了。”李氏點點頭，也不問來的是什麽人。
所幸，顧行全受的都是外傷，經陸安豐一番診治，已清醒過來，只是身上疼痛不已，只好在屋裏休息，王瑾玨心疼的落淚，也時刻不離的陪在邊上，一應事情親自照應。
見顧行全沒事，顧沫淩才放心下來，讓顧行全安心休息，不必記掛市集的事，便退了出來。
“小姐，村長來了。”剛到院子裏，楊柳便上前通報。
顧沫淩又匆匆回到正中的堂屋裏，沒見到人，正微楞間，楊柳在後面提醒道:“小姐，村長他們在六公子院子裏。”
顧沫淩這才恍然，她怎麽忘記了，李氏對這件事還不知道呢，顧一塵定也是考慮到這點兒，所以才沒有過來，她忙又轉身，往顧承澤的院子裏走，穿過顧行英的院子裏，看到喬家一個婆子和丫環正端著熱茶站在門邊，從頭上拔了一根什麽東西在茶裏拌了拌，兩人湊著頭盯著那茶看了許久，又拿起那根東西細細看了許久，才重新將那東西插回了發間。
顧沫淩看清了，那是枚銀簪。
這是對她們家不放心麽？顧沫淩無奈的搖了搖頭，裝作沒看見，匆匆走過。
顧承澤那院子的堂屋裏，此時坐著顧一塵和路老等人，對於他們的出現，顧沫淩也已習慣了，反正一遇到什麽事，他們不管能不能幫上顧一塵的忙，都不會缺席的。
“沫淩啊，今天的事，我們都聽說了，你看那人說的可是真的？”顧一塵擔心的看著顧沫淩，陳大春與顧家村的舊怨由來已久，可是，之所以升級卻還是因顧沫淩回來後解釋了村裏水源的問題，將陳大春霸占的東本又給弄了出來，陳大春本就是記恨的人，他不想辦法報覆才怪呢，後來，又幾次打顧沫淩的主意，都被她反擊了回去，如今，人家有大靠山了，自然不會放過她，當然，她也是有靠山的，可是比起縣太爺來，區區保長和捕頭算什麽？
“亦真亦假。”顧沫淩輕笑，安撫道，“大伯公不必擔心，就算那人說的是真，但，所說新任縣太爺為官極清廉正直，想來不會因親戚情分便不分清紅皂白的。”
“話是這麽說，可也不能不防，你還是小心些，寫個信給劉保長和李捕頭問問，或是請兩位幫幫忙，將來縣太爺問起來，也好有個為你說話的人。”顧一塵還是不放心，這麽大的事，怎麽能輕忽呢？
“大伯公說的是，我一會兒便去寫信。”顧沫淩知道，她若不應下，只怕他們都不會安心回去，便笑著點頭。
顧一塵又問及了今天市集上的事，確認是對方無理取鬧在先，這才微微放心，帶著幾人回去。
顧沫淩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心裏暗暗嘆氣。
一個人坐在屋裏想了想，便和楊柳說了一聲，自已往尋梅的小院子走去，現在尋梅也與她一塊兒居住，那個小院子便空了出來，白天給孩子們上課用，晚上便空著。
上次，陳家的人找到家裏撂話，而今天，又去市集鬧事，如果他們是鐵了心要她好看，那麽，下一次又會去哪兒？
她現在的這些攤子，除了市集和家裏的鋪子，便只有茶棚和磚窖，茶棚那兒夜裏不留人，又和工地上離得近，有杜十一等人輪渡值守，是不會有什麽大礙的，唯一有隱患的只有磚窖，而現在，磚窖還是她最重要的。
到了那邊，孩子們正在蹲馬步，杜銘昔懶懶的坐在一邊，手裏拿著一枝帶刺的藤條，不過，這藤條卻不是用來打人的，而是，當有人站不住的時候或是偷懶的時候，他就把這藤條放在哪個人的手下，這樣，為了不被紮痛，孩子們都咬著牙堅持。
童樺等人心裏都有個堅持的方向，所以練起來極刻苦，只有信娃，有些堅持不住，他的小臉蛋紅撲撲的，滿是汗，邊上的鵲兒和鶯兒倒還好些，杜銘昔也沒怎麽嚴格要求她們。
“你怎麽來了？”杜銘昔看到顧沫淩很驚訝，也很不滿，“大忙人，怎麽不陪著你們的貴客？到這兒轉悠什麽？”
“杜小爺，我又哪裏得罪你了？”顧沫淩翻了個白眼，沖童樺招招手。
童樺忙高興的收式跑了過來:“小姐。”
“哎，訓練還沒結束呢，回去站好。”杜銘昔臉一沈，瞪著童樺。
童樺頓時垮下了笑，看了看顧沫淩，又悶不吭聲的回去蹲好。
“現在是上課時間，你少搗亂。”杜銘昔得意的沖顧沫淩揚了揚下巴，笑得如同偷腥成功的貓兒。
“好吧。”顧沫淩搖了搖頭，白了他一眼，“那我先告訴你吧，新任縣太爺對你們非常感興趣，所以，你晚上回去最好告訴你母親，最近小心行事。”
“縣……就是你家的貴客？”杜銘昔很快反應過來，然後不屑的撇撇嘴，“那又如何？他們能找上門去麽？”
“我知道你們的門檻很厲害，不過，小心總無大錯的，現在，他也不想暴露身份，所以，你們小心就是。”顧沫淩就知道他會這麽想，以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當然沒把區區縣太爺看在眼裏，或許，天皇老子也沒被他放在眼裏吧？
“知道了。”杜銘昔見她臉色凝重，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行了，讓童樺過來，我還有事交待他。”顧沫淩不得不尊重一下他的規矩，其實，她也很讚同他的規矩，不然的話，如何收拾這些小滑頭？
杜銘昔這才朝眼巴巴看著這邊的童樺招了招手。
“小姐。”童樺一看，頓時喜得眉開眼笑。
“童樺，這幾天可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去磚窖？”顧沫淩直接切入正題。
童樺不解的看著她，想了想，搖了搖頭。
“你今天回去之後，告訴王伯，讓他這段時間警醒些，要是發現有可疑的人過去，記得馬上派人來告訴我，我也會另派人去那兒幫忙。”顧沫淩又補充了一句，“你們這些孩子也要多小心。”
誰知道那些人有沒有喪心病狂，對這些孩下手呢？
“出什麽事了？”童樺還是發楞，杜銘昔卻開口問道。
“今天陳家又來人了，到市集鬧事，還將我二哥打傷了，我怕他們還會再來，所以，以防萬一，大夥兒還是小心為好。”顧沫淩飛快的解釋，“你回去順便和十一哥他們說一聲，讓他們夜裏加派人手，小心些。”
杜銘昔這才知道她今天來確是有正事，忙收起了嘻皮笑臉，鄭重點頭。
顧沫淩也不耽擱，家裏還有一大群客人呢，雖說人家也帶著丫環婆子，可她畢竟是東道嘛。
“請問這位老人家，這兒可有一位叫顧一凡的前輩？”顧沫淩從小路橫穿回家，還沒走到路口，便聽到有個聲音在問，不由一楞，停下了腳步。
“顧一凡？”聽聲音，似是村裏的一位叔公，“哦，有，他是村長的義弟，二全他妹子的師父。”
“哦？那他現在何處？”問話的人驚喜不已，繼續問道。
咦？這人的聲音……好像是喬煥揚？他問師父做什麽？顧沫淩皺了皺眉，出於好奇，她幹脆隱在了拐角處，透過墻角的縫隙往那邊看去。
“死了。”那位叔公說得很平靜，“他十八歲時就離開顧家村了，我們都以為他早就死了，誰知道卻是今年才沒的，他那徒弟帶著丫環捧了他的骨灰回來認祖，我們才知道的。”
“什麽？死了？”喬煥揚幾乎是失聲驚呼，他似是很不相信的睜大了眼睛，連聲問，“那，他那徒弟現在何處？”
顧沫淩看得皺眉，這喬煥揚幹嘛這麽驚訝？他面對刺客時還那般雲淡風清的呢，怎麽聽到師父的死這麽失態？難道……他真的想為陳大春出頭？
“咦？你們不是住在她家麽？怎麽還問這個？”那位叔公很奇怪的看著喬煥揚，似乎他這個問題問得極傻般。
“老人家說的是？”喬煥揚不確定的問。
“就是言生的七女兒，沫淩。”那位叔公一臉看傻瓜似的表情看著喬煥揚，似是在想：都說京都的貴人了得，可他怎麽著怎麽覺得這些貴人都有些傻氣呢？“你們不是她迎回來的貴人嗎？怎麽不知道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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