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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栗著。

“不要……”他一拳打在宋曉的胸口。

他的輕呼就像天下間最美好的音符,他的掙紮更讓人想要將他擁入懷中。他的眼睛朦朧,那張平日冷清禁/欲的臉頰泛著誘人的粉紅,仿佛能掐出水來。

沈君逸只想離開這個炙熱的懷抱,他被宋曉吻得快不能呼吸了,一切的思維在這一刻轟然倒塌。

宋曉嘟囔了一句:“我喜歡你。”

這句話很輕很輕,輕到沈君逸完全沒有聽清,而宋曉也沒有意識到自己說出了口。

她的眼睛泛著微紅,一切的舉動,都是靠著本能。

她想要擁面前的人入懷,她已經想了很久了。久到,自己究竟何時喜歡上他的也不知曉。

那扣著他下巴的手突然松開,沈君逸恍惚時,竟被人攔腰抱了起來。

宋曉貪婪的舔了舔他的嘴唇才緩緩離開,好讓這個連接吻時呼吸都不會的小白正常的呼吸。

沈君逸大口的喘氣,癱軟在宋曉的懷裏。那停擺的思維突然回來了。

“你怎麽了?……”沈君逸擡頭,眼神覆雜地看著宋曉,完全不知道,自己此番的眼中柔情似水,帶著誘人的水光。

宋曉腦中的最後一根弦突然崩斷了。

她的腦子裏只有一句話:她要他,她要他,她要他……她現在就想要他!

見宋曉漸漸將他抱至床上,沈君逸心中一陣恐慌。他顫抖著音線,手已經掐在宋曉的脖頸處,雙眸含著恨意:“放開我,放開我!宋曉你瘋了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宋曉:“好期待下一章啊!你在我身下呻吟!”

沈君逸:“你一定在做夢。”

宋曉激情澎湃:“你叫啊,你叫破喉嚨也是沒用的!咱們行夫妻之禮是正常的舉動。我親親親,我吻吻吻,我要推到你!”

沈君逸:“你玩夠了沒有= =”

宋曉看著坐在她身上的沈君逸,淚眼汪汪:“怎麽變成你上我下了QAQ夫君,咱們上下顛倒了……我似乎應該是上面的……”

沈君逸懷疑地問:“是嗎?”

宋曉不停點頭:“是的是的,下章就是我在上!”

沈君逸瞇著眼睛:“你要強上我?”

宋曉委屈道:“那我委屈一點,被你強上吧。”

沈君逸:“……”

48滿室旖旎

宋曉被勒得喘不過氣來,手不得不一松,轉為掰開沈君逸的手指,她長長的指甲在他的手背上抓出無數血痕。然後一甩,將他甩在了床上。

“你竟然敢掐我?”宋曉怒了,臉上滿是暴戾。

她覆□,雙手撐在沈君逸的頭邊,臉微微垂下。

沈君逸怒目而瞪,抿著嘴,輕輕道:“你需要靜一靜。”

宋曉癡癡一笑,指了指自己道:“我是誰?”

沈君逸耐著性子道:“宋曉。”心中提防著宋曉突如其來的舉動。

“不。”宋曉搖頭,將手抵在他的唇邊,“我是你的妻主。”

沈君逸靜默。

“我要你,是理所當然的。”宋曉霸道地宣稱,整個思維都混沌了起來。

在沈君逸措手不及的時候,她突然撕裂了他的衣服,她的眼前有些模糊,沈君逸似乎變成了好多個,重重疊疊都怒目望著他,嘴張張合合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她的脖子一涼,一把銀劍不知何時置在她的脖頸。

沈君逸冷冷道:“出去……”他面若桃花,一聲厲喝,也像是情人間的低語,讓人忍不住心中蕩漾。

“你要殺我……”宋曉呢喃著,混沌的神色突然清明了一些。

“我只是要你放開我……然後……”

她將手伸了過去,重重地摸了摸他的肌膚,在他胸前的紅朱上輕輕一擰。

沈君逸呻/吟了一聲,手輕顫了一下,劍不自覺地一抖,在宋曉的脖頸劃出了一道傷口。

他的劍被宋曉重重捏住,血咕嚕咕嚕地流下,沈君逸面色著急,腦中劇烈地鬥爭著,想著要不要放手,還是繼續僵持。

宋曉的血似不要命地留著,她臉色蒼白,面上浮現著詭異的紅暈,眼中的淡紅漸漸轉深。她趁沈君逸猶豫的空隙一把奪過劍,扔向門口,在他的身上輕輕一點,將他定住。

宋曉帶血的手輕輕地拂過他身上的紅朱,隨後落下幾許溫柔的細吻。然後自顧自的,加深那個吻,嚙咬吮吸。

他的胸膛細嫩白皙,胸前的兩點紅朱在微冷的空氣裏漸漸硬起來。

感受到身下人的輕顫和僵硬,宋曉擡起頭來,帶著情/欲的雙眸笑著看著沈君逸。

“你的身體很敏/感啊……”

沈君逸氣得惱羞成怒,用手使勁推著宋曉。

宋曉壓在他的身上,面對面,沈君逸能如此清晰的感覺到對方溫熱的氣息輕撫在他肌膚之上。

他四肢百骸忍不住微微顫抖。他想逃,逃離這裏,逃離這個神志不清的女人。

宋曉將沈君逸破碎的衣衫漸漸褪去,在他粉嫩敏/感的耳尖處輕吻了一下。

“混賬!快……”清醒過來。他未完的話語被宋曉炙/熱的吻全數淹沒。

“叫我名字……”

她要狠狠侵/占他來宣告自己的主權!

在宋曉的挑逗下,沈君逸覺得這個身體已經完全不屬於自己了。他害怕,他想要撤離宋曉的懷抱,可這個懷抱太過炙/熱,太過柔軟,吸引著他的身體不斷地靠近。

宋曉不知何時解開了他的穴,他的雙手竟然羞人地抱住她的腰際。

她挑逗他胸前的紅朱時,他忍不住輕哼了兩聲,手腳忍不住反抗起來。

“喜歡你。”宋曉嘟囔了一句,吻上了沈君逸染血的雙唇,輕輕的摩擦唇瓣,然後溫柔的進入。

沈君逸被吻的暈暈乎乎,只覺得下腹一陣欲火湧上,不知不覺中他竟然迎了上去,他在吻著宋曉。他竟然主動回吻著宋曉!

宋曉微微起身,結束了吻,沈君逸不知為何竟有種淡淡的失落。

脖勁處突然一暖,沈君逸忍不住呻吟/出聲,又覺得太過羞人用手捂住。

宋曉自上而下慢慢細細啃咬著,從他的喉結一路滑下,至他的腹部,帶著一陣陣酥癢。

沈君逸的臉泛著潮紅,臉上也漸漸染上了情/欲。

宋曉特殊照顧他胸前的紅朱,用力的吮/吸了一口。

她喜歡看沈君逸失魂落魄的樣子,喜歡看沈君逸仰躺在床上旖旎妖嬈的礀態,喜歡看他因為她的挑逗而令人心動的喘息。

嗯,她喜歡他。

“我不喜歡你……”冰冰冷冷的樣子。我喜歡你現在的模樣。

宋曉的話未完,又吻上了他的唇,驀的,舌尖被人狠狠的一咬,她舌尖發麻,忍不住後退了一步,眼神紅紅的泛著迷糊:“怎麽了?”

沈君逸抖著手無力的推開宋曉,背過身去,用盡全身氣力穩著聲音說:“宋曉……唔……你走……嗯……”

下腹傳來的欲/火,讓他止不住發出羞人的聲音。他想說的是你滾,可話到嘴邊,就成了軟綿綿的你走。

宋曉被人重重一推,猛然從床上摔下,跌坐在地上。

地上的冰冷,讓她忍不住輕顫了一下,但床上沈君逸散發的冷氣讓她更是忍不住地捂住了胸口。

她在幹什麽?她到底做了什麽?他們在幹嗎……

沈君逸眼神冰冷,嘴唇被她咬得腫腫的,他渾身□,身上皆是羞人的吻/痕。他的眼底聚有風暴,眉梢流淌的執拗讓她心驚。他的墨發糾纏著他身上淩亂的衣被,分外旖旎妖嬈。

宋曉的身軀驀地一僵,狠狠地掐著自己的手心,讓自己在疼痛中回過神。

她輕輕地開口,很怕嚇到對方:“君逸,對不起……我……不會碰你的……”

沈君逸的眉眼間流露著她無法看懂的眼神,似憤怒,似悲戚,似淒涼,還有更多她看不懂的神情……

她答應過他的,一年內,放他離開之前,絕不會碰他的……

她卻失約了……

腹部又湧上一陣熱浪,她的神智又迷糊了起來。

她要他,她要他,她要他……她現在就想要他!

宋曉惶恐地後退了一步,她怕自己餓狼撲虎地又撲倒對方啃啃咬咬親親。

糟糕了,她一定是被人下藥了。

“對不起!對不起!”宋曉急急忙忙地站起身,慌張地推開門,朝屋外奔去,一轉眼,便在大雨裏消失了。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她竟然要強沈君逸……她死定了……怎麽辦,怎麽辦啊……

屋外的暴雨,沖刷著她身上的火熱,帶了一屋的旖旎。

沈君逸的拳狠狠地砸在床上,他披了一件外衣,目光沈沈,竟不自覺地來到窗邊,靜默地望著她遠去的背影,看見她渾身濕透,慌忙急亂地進入了偏房。

廊下雨滴飛濺進來,濕了他的臉,他的眼,化解了他眼中尚未消散的情/欲和渾身的熱浪。

他忽然想起剛才自己推開宋曉的剎那,宋曉轉身離開的剎那,宋曉進入偏房的剎那,那心底驟然浮現的心疼,到底是了什麽。

沈君逸微微轉身,看著屋內兩人吃到一半的飯菜。他上前聞了聞,隨後掏出一根銀針刺入。

銀針的尖端,染著很淡很淡的黑色,若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來。

飯菜裏被人下毒了。

他對自己剛才意/亂/情/迷的狀態瞬間有了解釋。他也中毒了,所以才會那樣……羞人的……回應著宋曉……

只是,毒量那麽輕微,若不是宋曉挑逗,他幾乎沒有任何感覺,為何宋曉突然之間像是變了一個人?

這個毒,究竟又是誰下的?

為何,她寧願去偏房,也不願意讓自己解毒呢……

沈君逸突然懊惱的嘆息一聲,自己在想什麽呢!

他捂著撲通撲通狂跳的心,癱軟床上,輕顫著睫毛,雙手抱著被子。

床上還有她的味道,他們倆剛才糾纏的味道。

她剛才說討厭他,為什麽……

她剛才那麽激情著,溫柔地吻著他,眼裏的情/欲和愛意不似作假。會不會是想吻別人,結果被他一推,推醒了,發現是他,才慌忙地離去,去找正主了。

就這樣,即使身心疲憊,沈君逸還是失眠了。他的耳朵偷偷豎起,靜靜地聽著偏房的動靜。

一整晚,宋曉都沒有出來。

半個時辰前,某偏房。

冬兒敲了敲門,柔聲問道:“杏兒,你沒事吧,肚子還疼嗎?我給你帶來藥了。”

杏兒打開門,露出一張蒼白的臉:“現在沒事了,謝謝你。”

她接過藥,微微低頭,不好意思道:“剛才為大小姐送晚膳,突然鬧肚子,還是多虧你送去,否則耽誤時辰可不好了。”

冬兒嘻嘻一笑,道:“沒事,原本少君就是想讓我端的,沒想到大小姐已經吩咐過你了。”

杏兒暗中微微冷笑。這幾日,宋曉皆是自己燒飯做菜給沈君逸吃,她根本沒有接近的機會。最近幾日,宋曉事忙,總算停止了自己做菜。也就在今日,她總算逮到了廚房的空隙,將慢性毒下了下去。

這個毒宋曉服了三年,而這個毒能隨著時間的推移默默地改變一個人的性格,習慣,使一個人的**變大,人變得暴戾,無法自控。最終遺失記憶,衰老死亡。

她只要下一點點就夠。

想必今晚,宋曉霸王硬上弓,這好事就成了。但若沈君逸反抗,將宋曉殺了,也算是為民除害。若宋曉得逞了,沈君逸也會記恨她一輩子。宋曉就算持家,宋家也會是一片散沙。

是的,她最近幾日的觀察,得出了一個重要結論:那人說得對,宋曉隱藏的太深了,已經懷疑了她。所以宋曉不得不除!而且要借助他人之手。

那個人還說,宋曉體內有另一種毒,那個毒今晚就會發作,一旦發作,再加上宋曉要強上沈君逸,若沈君逸沒將宋曉殺死,宋曉毒發生亡,完全可以把這個罪名推到宋曉縱欲而亡。

見冬兒要走,杏兒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一手捂著肚子,疼得跌坐在地上。

“好疼……好疼……”她眸光含淚,輕輕道:“冬兒,能不能陪陪我……”

她怎麽能讓冬兒去破壞好事呢。

冬兒的臉一紅,口吃道:“好……你先去喝藥……我陪你……”

半個時辰後,杏兒總算不吵不鬧了,不嚷嚷著疼了。冬兒為她蓋好被子,默默地離開了偏房,他來到主臥,見房門緊閉,屋內燈火已暗,疑惑地推開了門。

他一擡眸,透過背後的月光,看見房內散落了一地的破碎的衣衫。

“出去。”他聽到了沈君逸的厲呵。

他臉一紅,知曉自己破壞了少君的好事,連忙急急推出。卻聽沈君逸又問:“晚膳有經過他人之手嗎?”

他忍不住懷疑,難道是蘇曄要勾引宋曉,所以在晚膳裏下藥,誰知宋曉卻與他共食?

“是杏兒交給奴的,她先前鬧肚子疼。少君,出什麽事了?”聽出沈君逸話中的冷冽,冬兒疑惑地問。

“沒,下去吧。”沈君逸淡淡道。

此刻,另一個偏房。

“蘇曄!”宋曉一腳踹開了門,紅著眼,怒氣沖沖道,“該死的,看你幹的好事!竟然在菜裏下藥!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我了!”

最近,蘇曄的嘴上一直叨念著要將她和沈君逸湊對,今日又是蘇曄別出心裁想要燒菜,她完全將這個懷疑對象指向了蘇曄。

蘇曄驚慌的回頭,水汪汪的眼睛驚慌失措地望著踹門而入的宋曉,然後撲通一聲浸到水底,牙咬切齒道:“宋曉,你這個時候進來,找死啊!”

宋曉眼睛怒目通紅,渾身濕漉漉,披頭散發像個奪人性命的女鬼,蘇曄默默地將自己未說完的臟話吞入了喉中。

浴桶裏的少年一頭絲緞般的墨發如瀑布般垂落,遮住了他柔順的柳眉及右臉上的猙獰的疤痕。一雙美眸似含情脈脈,帶著嗔怪與嬌羞。如點絳的兩瓣櫻唇惹人垂憐。不施脂粉的臉嬌羞含情,水光蕩漾下如玉脂般的肌膚晶瑩剔透,細膩光滑。

宋曉的眼神暗了暗,沙啞著聲音道:“快穿上衣服。”隨即,她心虛地將眼神游離,剛才踹門的怒氣完全消失。也不知道是不是藥物的作用,宋曉現下不敢看如此勾人奪目的蘇曄。

蘇曄怒!這家夥自己闖進來,怎麽搞的像是他的錯。

等等,看宋曉臉紅眼紅的模樣,他嘿嘿一笑,狹長柔媚的鳳眼斂去了所有的流光溢彩:“曉曉,衣服有點遠,幫我舀舀。”說著,修長白皙的手臂在宋曉眼前晃啊晃的。

宋曉怒:“蘇曄,別得寸進尺,你還沒解釋怎麽在飯菜裏下藥。你該死的,從哪舀的春/藥。”說著,氣呼呼地將衣服丟給他。

“首先,我沒在菜裏下藥。你可別冤枉我。其次,下藥對我有什麽好處。第三,我怎麽可能會有春/藥!宋曉,你腦子壞了嗎?”

蘇曄十分淡定地穿上衣服,一只修長的腿擱在另一只上面,一手扶著下巴,輕笑道:“看你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你不會把沈君逸給強了吧。”

宋曉羞憤捂臉:“差一點。不是你下的,那是誰?”

“你竟然沒有吃抹幹凈就逃回來了!”蘇曄怒其不爭,手指指著她的額頭,重重地戳著,“那麽好的機會都不把握,宋曉,你真沒用!”

宋曉突然握住蘇曄的手,將他得手貼在臉頰,迷迷糊糊,帶著情/欲道:“蘇蘇,你的手好涼好舒服。”

“該死的,別對我發/情啊!”蘇曄毫不留情地踹了一腳宋曉的肚子,抓起迷迷糊糊的她扔進了浴桶,隨後居高臨下地望著她,雙手環胸,“清醒了嗎?”

被涼水浸泡了半響,宋曉悶悶地答道:“清醒了。”

蘇曄伸手想將她拉出來,宋曉搖搖頭道:“再讓我泡一會吧,我怕控制不住自己。這種感覺以前也有過,但從沒有那麽強烈。那時我以為女尊國的女人**大而已……”

“控制不住就去找你夫君啊,他有這個陪睡的義務啊。”蘇曄調侃,笑得異常邪惡。

宋曉悶悶道:“我完蛋了。原本還想著過幾日等家裏的事搞定,就跟他告白呢。現在不用告白了,一定被他討厭死了。”

蘇曄撫著下巴,拍了拍宋曉的肩慫恿道:“你將他強/上了,他就是你的人了啦,別那麽糾結,在女尊社會,男人逃不掉的。身為他的妻主,你怕啥。”

“嗯,我也知道不可能,你那麽做,沈君逸一定會恨死你的。我跟你開玩笑呢。”見宋曉不理他,蘇曄打著哈哈,突然他手一頓,稠膩的觸感,他眉一皺,僵硬的擡起手,滿手是血。

他慌忙地大叫道,“宋、宋曉!你怎麽脖子處全是血啊!他舀劍砍你了?!宋曉你說話啊!”

任蘇曄如何喊叫,宋曉依然無知無覺。他咬牙,將宋曉從浴桶裏抱了起來,慌慌張張地將她抱到了床上。

真重……宋曉你可以減肥了!

他從櫃子裏找出宋曉以前給的藥膏,急急忙忙地塗著她脖頸的傷口。傷口很淺,看樣子沈君逸並沒有下死手,有可能是不小心劃到的。只不過因為浸泡冷水,傷口再度感染了,所以流血不止。

他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真不應該把宋曉扔進水裏。

簡單的為宋曉包好傷口後,蘇曄累得倒在宋曉的身邊,小聲地喘氣。

“我……”

聽到宋曉呢喃,蘇曄將耳朵湊了過去。

“我不是故意……不是……不要討厭我……我……”

蘇曄看到宋曉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來,雙手死死的抓住自己的手,不肯放手。

她額頭的汗漬越來越多,蘇曄用毛巾輕輕的擦拭她的冷汗,聽著她輕輕呢喃:“我喜歡你……”

蘇曄的動作微微一頓,眼眸微垂,然後拍了拍宋曉的臉道:“別做春夢了,快起來吧。曉曉……”

“疼……”宋曉皺眉,突然捂著自己的心口,輾轉反側,嘴唇也被她狠狠地咬成青白色。

“曉曉……你怎麽了……曉曉,你別嚇我啊!”蘇曄慌張了起來,一種從沒有過的恐慌充斥著他的心尖。

宋曉突然睜開眼睛,眼裏一片墨色,沒有剛才的點點猩紅,她的眼睛慢慢對準焦距,看著著急卻手足無措的蘇曄痛苦道:“蘇蘇,我毒發了,我的藥瓶要衣服裏……”

宋曉突然想起李恪曾經說過的,她體內可能有兩個毒,其中一個是六月初九下的,另一個必然是慢性毒,所以隱藏頗深。現在,體內的兩個毒在相互打架著,而今日,也是第一個毒最後一次的毒發,會是最劇烈,最令人疼痛的一次。

見宋曉的臉越來越白,蘇曄的手開始不可遏制的顫抖,他顫抖著手從宋曉的身體裏搜出藥瓶,倒出藥丸。

倒出藥丸,他的手突然有些穩了,他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地將藥丸放入她的口中,然而有一句話哽在他的喉嚨裏,竟是一時說不下去了。

宋曉服了藥,面色微微緩和了一點。她察覺出蘇曄的擔心,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安撫地扯了一個笑容:“蘇蘇,別怕,我一定會挺過去的,我還有很多事沒做呢,我還沒表白呢,我還沒持家呢,我還要保護你,我怎麽能死呢。”

蘇曄一楞,他的眼裏灰蒙蒙一片,隨即他擦了擦宋曉額頭上的冷汗,輕輕道:“宋曉,如果撐過去,就去表白吧。疼得話就捏我的手吧,你以前生病就喜歡這樣轉移痛覺……”

宋曉聞言笑了:“嗯。”

沈君逸在床上輾轉反側,突然想到今日是宋曉毒發的日子,他急急地起身,不顧外面的大雨,披了一件外衣就沖了出去。

他立在門口,推著門的手就這樣僵住了。屋內,女子靜靜地躺在白衣少年的懷裏,寧靜而又溫馨。少年不停地為她擦汗,他們的手緊緊相握著。

沈君逸赤足站於門外,毫無避雨的意識,衣衫再度打濕,白色軟緞的內衣貼在肌膚上,隱約露出著光滑的肌膚。

一瞬間,他終於知道蘇曄和他究竟哪裏不同了,他和宋曉的世界,他們的氛圍,是他永遠都插入不了的。

一想到蘇曄對宋曉了如指掌,他卻什麽都不知,一想到宋曉對蘇曄無條件的信任,他的心裏就泛著酸氣。一想到此刻,宋曉躺在蘇曄的懷裏,沈君逸最終落荒而逃。

他才是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沈君逸qaq:“被虐了! 宋曉,你這個殺千刀見異思遷,拋妻棄子,與小妖精廝混的混蛋!”

宋曉:“毒發中……正生不如死中……等等,拋妻棄子…=口=…你懷孕了嗎?孩子是……我的嗎?”

沈君逸:“……作者君打錯字了,是拋棄妻子……”

作者君:“這一章差點被鎖,修得我內傷……明明那麽純潔的戲……”

49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明明應該是最劇烈的疼痛,宋曉只覺得渾身輕飄飄的,說不出的舒爽。她不由地想,會不會是昨日另一種毒起了效果,反而抵消掉了大部分的劇痛,讓她順利地度過了鬼門關。

自從穿越到女尊國,她好久沒嘗過無病無痛的滋味了。終日的喝藥喝藥,她覺得自己快要成為藥罐子了。

當滿身的疼痛從身體抽出時,宋曉突然覺得自己獲得了新生。

她突然睜開了眼,見蘇曄手撐著頭在她床邊熟睡著。她惡作劇心起,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蘇曄呼吸呼不順,猛然睜開了眼睛。瞧見宋曉醒來,原本欣喜的目光驀然化為怒瞪:“死丫頭!命真大!真是累死我了!”

他嘴上雖這麽惡毒,可眼中沈浸的淚水卻騙不了宋曉。宋曉將他抱住,嘻嘻哈哈道:“我活過來啦!蘇曄,我活過來啦!這種感覺真好!”

宋曉一把將蘇曄抱起,蘇曄嚇得抱住了她的脖子,慌張道:“宋、宋曉!你吃菠菜啦!怎麽那麽大力水手。作為我把你拉到床上可是廢了我九牛二虎之力,你怎麽輕而易舉的就抱起我了呢!我我我……恐高啊!”

蘇曄碎碎念著。女尊國的女人都那麽可怕麽……

聽到蘇曄這麽說,宋曉也猛然發覺自己的力氣的確很大,例如,她能輕而易舉地抱起一個人,無論是沈君逸還是蘇曄。又例如,沈君逸每次想掙脫她的懷抱,似乎也總是反抗無能。

“好了,乖乖蘇蘇,昨天照顧我一夜了吧。”宋曉將蘇曄抱到床上,小心翼翼地為他蓋好被子。

蘇曄一陣惶恐,總覺得宋曉突然對他好,有些居心不軌。

“大小姐,你在裏面嗎,大小姐……”門突然被人輕輕推開,冬兒和青梅瞪大的眼睛望著在床上糾結的兩人,床單淩亂,墨發纏繞。大小姐竟然跨坐在男人的身上,竟然……

冬兒心中憤怒不已。青梅找大小姐整整一天了,原以為大小姐在為青煙的事奔波。原來,大小姐一整天不出門,原來都在做此等茍且之事!

冬兒心中為自家少君憤憤不平,心中也納悶為何自家少君會知道大小姐所在之處呢。

“有辱斯文!敗類!”冬兒跺了跺腳,拉著青梅怒氣沖沖的拂袖離開。

青梅臨走前的眼神也十分令人心寒: “大小姐……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麽能怎麽能……還有心思玩樂呢……青梅真是看錯你了……”

“被人誤會了啊。”蘇曄狐貍樣地摸了摸下巴,看他偷笑的表情,似乎特別高興。

宋曉一掌拍了過去,白了他一眼:“你好好休息,我找青梅有事要談。話說,不就是一晚麽,說的那麽嚴重……”宋曉郁悶。

“其實……你已經睡了一天了……今天已經是七月二十三了。”

蘇曄長舒一口氣,壓下自己心中的擔心。宋曉昏睡一天,呼吸接近薄弱,最急的人莫過於他。

誰知,他照顧照顧著,竟然自己昏睡了過去。

“什麽?已經二十三號了!”宋曉急急地出門,“前天我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我現在要去找青梅。”

“宋曉,等等我啊!”蘇曄從床上蹦了起來,勾住她的手臂,笑道,“你不是要去表白嗎?”

宋曉的臉紅紅的:“你瞎說什麽!”

“擔心沈君逸生你氣?”蘇曄笑得不懷好意,手指輕觸著她脖頸的傷口,“都要被你強上了都沒下狠手,說明對你有意思。來,我幫你!咱們走!”

蘇曄勾著宋曉的手臂笑容燦爛地出了門,宋曉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冬兒氣沖沖地走出偏房時,正巧遇到了沈君逸。其實不算正巧,沈君逸已經在這徘徊多時了,就是沒有踏入而已。

冬兒臉色有些猶豫,壓下心中的憤怒,擔憂道:“少君,你身子不舒服,昨天都咳血了,還是回屋休息吧。”他說著,眼睛剮了一眼背後的偏房,怒氣道,“大小姐,好得很,正逍遙快樂,和人在床上魚水之歡呢!”

聽到腳步聲,沈君逸微微擡頭,深邃的眼睛閃著覆雜難辨的莫測。見她安然,他輕輕地“嗯”了一聲,覆爾低聲咳嗽了起來。

“君逸,你怎麽了,沒事吧?”宋曉見他咳嗽,急不可待地便奔了過來。一手攬著他的腰,一手輕撫著他的背。

沈君逸的背一瞬間僵硬住了,似乎看到什麽厭惡的用手拍開,後退了一步。

宋曉的手僵在空中。

沈君逸突然擡頭,對著宋曉笑道:“大小姐,早安。就是前日淋了一場雨,染了風寒,沒事,無需大小姐關心。”

稱呼都變成大小姐了還能沒事嗎?!

太過恭順的語調,太過生疏的稱呼,宋曉的不悅立時蹙在眉梢,心中焦急萬分。一直冰山對她的沈君逸竟然笑了,他對她任何打罵都行,但微笑起來卻是最可怕的。沈君逸的招牌式微笑就等於他不在乎!他不在乎她!所以對她任何的舉動都不會在意!

完了完了,他對她況似溫柔地笑了,又厭惡被她碰觸了,不是跟剛穿越過來那會一模一樣嗎!

“曉曉~”蘇曄軟軟的聲音甜膩地喊著,手突然拽住了宋曉上前的步伐。

“蘇蘇,你想幹什麽?”在沈君逸面前,兩人卿卿我我,宋曉有些尷尬,想掙脫蘇曄的手。

蘇曄貼著她耳邊,小聲道:“你不是想知道他有沒有真的生氣嗎?我來試探一下。”

突然,她的胳膊突然被人一勾,只見蘇曄的身子軟軟地貼了上來,手突然握住了自己的手。

“曉曉,你早晨剛起來,我來為你做早膳。”

宋曉一楞後,也握住了蘇曄的手,眼角忍不住地望著沈君逸的神情。

空氣裏頓時多了一層□。

沈君逸望著兩人交握的雙手,眼眸漸沈。只覺得心被刺了一下。胸口喘不過氣來,似乎有些東西堵在那裏……

然而,他卻依舊笑若春風,眉宇間不見半點陰霾。他半彎著腰,輕笑著說:“恭送大小姐。”

“我……”

沈君逸的身子清雋如竹,眼神淡淡的,讓人望不透他的心思。

其實他害怕她的懷抱,害怕那個讓他不能自已的名為宋曉的溫柔。

那人明明不屬於他。

回了屋,宋曉一陣低落:“他不喜歡我,你我如此親密,竟然一點反應也沒。”

蘇曄若有所思,呢喃道:“真的不喜歡嗎?你那晚強迫他,他氣急,怎麽說應該對你橫眉冷對。可他表情雖笑,為何感覺他很悲傷呢……”

“你知道什麽……”宋曉苦悶,“那晚我真的對他做了很過分的事情,說不定他氣極反笑呢。完了完了,我這次真完了。”

宋曉頹廢。

蘇曉院主臥。

“少君,你沒事吧。”冬兒擔憂道,“昨晚咳了好多血,現在身體可有不適?要不要找大夫瞧瞧?”

“不用。”沈君逸用袖子捂著唇低咳了幾聲,“我不喜歡喝藥。”

冬兒嘆氣:“少君,感覺你自從和大小姐成親以來,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只不過在外淋了場大雨,竟然高燒不退,咳血不止。少君也真是的,知道自己身體不好,還去淋雨。”

沈君逸的眼睛一閃,手捂在胸口的位置,呢喃道:“或許我那天真的瘋了。”

那日,宋曉在蘇曄的房中病情反覆發作,任蘇曄給她服了幾粒藥都沒用。他原本落荒而逃,之後聽到她的慘叫聲,又慌張地奔了回來,撿了一粒小石子點了蘇曄的昏穴,悄悄地溜了進去。

宋曉體內的毒在焦灼著,嘴裏流出的鮮血已然發黑。

那一刻,他腦中的一根弦突然崩斷,他想到她前幾日疼痛難耐的模樣,嘴緊抿著,擡起手,將她的衣衫褪去,為她運功逼毒。

她從未在他面前露過身子,他卻幾次三番被她看了光。

沈君逸心中雖這麽不滿的想著,但腦中全然想著剛才自己在她身下被她挑逗時如何羞人的呻吟。

這麽一想,氣岔了。

沈君逸的內力被封,強硬驅使內力必然損筋傷脈,重則走火入魔。

像他如今只是咳了一天一夜的血實在是好太多了。

而在為她驅毒時,他才發現,她體內竟然中了兩個毒。究竟是誰如此狠心,幾次三番對宋曉狠下心手,目的又是為了什麽!

而後,他更發現,宋曉的內力不弱,先前也用自己的內力克制著慢性毒性的發作,此刻,為何不自己運功逼毒?宋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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