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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人設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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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結半天,愛理嘗試代入一下。

如果她老公有個童年陰影,還差點去跟人家聯姻……

不行,要被氣死了,她是死都不會讓老公去跟那個人修覆感情的,絕不!

老公那邊一直沒聲音,愛理一邊在心裏瑟瑟發抖,一邊氣勢超強地叉著腰怒視童年陰影:“我又沒攔著他們,你都多大了,難道還相信爸爸媽媽和朋友之間的友情,會因為你扯人家小孩的辮子就受到影響嗎?”

額頭崩出個十字,跡部景吾受不了地大喊:“那時候我才幾歲?而且你打回來了,你還踢我屁股,我爸媽都沒打過我就先被你打了!”

說完才發現自己風度都沒了,他捂著額頭呻吟:“算了,不說這個了,再說下去本大爺要被你氣死了。”

她也要被氣死了!

“還不是你先揪我辮子,有什麽好氣的?”

愛理瘋狂陰陽怪氣他:“小小年紀就自稱本大爺,現在看以前的錄像,你驕傲嗎?”

中二時期的中二行為,是不能覆盤的,跡部景吾再次風度全失:“你小時候寫的那堆狗屁不通的緋句,現在我爸還收著呢,要不要我拿來給你看看?你驕傲嗎!”

如果人和人認識的早,總能知道一些對方想帶進墳墓的黑歷史。

瞬間尷尬到恨不得鉆進地裏,愛理怒氣上頭地跟他互揭老底:“愛哭鼻子的小氣鬼,話都不會說就先學會告狀!”

反正風度和形象都沒了,跡部景吾毫不猶豫地懟她:“從小矮到大的小矮子,一句話說不對就打人,暴力大猩猩!”

什麽?他竟然說她一個美少女是大猩猩?

戰況直接升級,愛理絲毫不講情面地揭開中二少年的過去:“小學就在研究怎麽耍帥,上初中之後就披上馬甲,臥底後援會給你自己寫應援詞,你好棒棒哦!”

腦子裏都空白了一瞬,跡部景吾深刻地感受到,一個知道自己黑歷史的家夥,到底有多麽不該重新去找她。

他也立刻揭老底:“小學的時候就羨慕人家電視上的歌星,每天拿個筆袋假裝麥克風,開口唱歌就跑調跑到天上,你也很棒啊!”

耳朵都漲紅了,愛理尖聲反擊:“還說我羨慕呢,你自己不一樣?你還去報名參加過海選呢,結果僵硬得像屍體,第一輪就被刷下去了!”

跡部景吾的臉也漲紅了:“你也去報名了!但是因為長得太矮,人家不收像幼兒園的小學生!”

“你跳舞像猴子!”

“你唱歌就是給人送葬!”

“你打響指練了好幾年!”

“你根本不會寫毛筆字!”

“被網球砸得嗷嗷哭的愛哭鬼!”

“走路平地摔把牙摔掉的臭小鬼!”

“那是換牙!”

“那是我第一次打網球!”

沖對方怒吼了許久,估計他們下一步就要揭露兩個人停止尿床的時間了,愛理很理智地率先停了下來。

跡部景吾一看就不像是帶了竊聽器的人,但她這邊還有老公呢,他不要形象,她還是要的。

深呼吸了一會兒,愛理嘗試停止戰局:“你這麽能,校園祭的時候去登臺獻舞啊!社交舞有什麽意思,去跳個極樂凈土,所有人都一定會追捧你的舞姿!”

平時都能保持形象,但在一個知道他所有黑歷史的人面前實在保持不了,跡部景吾也學著她用諷刺來說話:“你也很能,校園祭的時候去開演唱會啊!你隨便唱,本大爺號召所有人去給你捧場。”

在他們誰都不肯示弱,恨不得下一秒就互相扯頭花、踢膝蓋的時候,旁邊傳來了再也壓抑不住的笑聲。

“噗、抱、抱歉,你們繼續哈哈哈”一個深藍色頭發的男人捂著肚子扶著樹,從不遠處的樹後面探了下頭。

有人看見她丟臉了!在愛理幾乎要意識模糊的時候,那個地方傳來了不止一個人的笑聲。

很多個人互相攙扶著走了出來,每個人眼淚都流了下來,表情都十分扭曲,還都捂著肚子,一看就是憋笑憋了特別久。

跡部景吾也幾乎要意識模糊了,在他跟被掀開了這麽多黑歷史的重大時刻,竟然被朋友看到了!而且還不止一個!

他氣急敗壞地大喊:“忍足!鳳!向日!慈郎!你們在幹什麽!”

作為最先提議跟上來的忍足侑士被推了出來。

他扶了扶鼻梁上的平光鏡:“是這樣的,你最近有點精神恍惚,我們噗、那個,我們就是擔心你。”

看到旁邊幾乎要撞樹升天的愛理,他紳士地轉移話題:“沒想到,咳,二宮同學跟跡部以前就認識啊。”

愛理條件反射地解釋:“我結婚了,夫家姓太宰。”

心理素質比以前強了不止一點半點,她很快反應過來,比起知道陌生人的黑歷史,大家應該對自己朋友的黑歷史更感興趣。

報覆心非常強的,她當面揭別人短:“對,我們小時候是同學來著,他後來小學畢業的時候都沒人管他告白,就覺得是歐洲人欣賞不了亞洲人的美貌,所以回國上初中了。”

隨著整整齊齊的“噗嗤”和“哈哈哈”的聲音響起,跡部景吾表情空白了一會兒,很快就從羞窘轉為無敵一樣的怒火。

“據我所知,有個人回國是因為太矮了。”他咬牙切齒地瞪著愛理:“小學畢業才一米三多一點,走在外面迷路了都被人送去幼兒園。”

這人逮著別人的身高就不放了是不是?

愛理憤怒地罵他:“自戀狂!披個袍子就覺得自己登基了!每次坐飛機都要最後一個上,是不是特別喜歡聽別人叫你登機呀!”

跡部景吾再次羞窘到意識模糊,平時稍微有點古板的他,其實不太會罵人,更沒有那麽多形容詞去陰陽怪氣別人。

盡管詞匯量不太豐富,但是他仍舊不肯服輸地互罵:“你矮!你唱歌跑調!你不會寫毛筆字!”

“除了這些你還會說什麽?”愛理大大的翻了個白眼:“我矮怎麽了,我老公高呀!看你這個樣子,不會現在還是個單身狗吧?”

跡部景吾再次氣急敗壞:“打網球必須要專註,誰會像你這麽想不開,大學都沒畢業就結婚啊!”

贏了!

在一片哈哈聲中,愛理不受幹擾地擡高下巴,用氣勢藐視輸家:“大學畢業之前,大家談戀愛都看那個人怎麽樣。你的話,大概只能等工作以後,靠著金錢Buff來讓人喜歡了!”

從小到大都是贏了就跑,不給輸家翻盤的機會,愛理拎起包包轉身就走。

順便,她還哼了一聲:“手下敗將!”

怒氣上頭,跡部景吾指著她,額頭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暴力女猩猩!”

她一個美少女,接二連三地被人叫猩猩,愛理徹底怒了。

她轉過身不敢置信地問:“打架只會扯頭發,打不過就哭著喊媽媽,你還好意思說我?”

“我那是讓著你!”跡部景吾非常激動:“你小時候就長得像個女的,我是有紳士風度,不打女人!”

“呵。”愛理冷哼一聲:“不算打架,連吵架都吵不過,今天又輸了,你要去告狀嗎?”

努力回憶了下,她假模假樣地學了起來:“媽媽!她又打小景,她還罵小景!小景是國王,她說的不對!”

頓了頓,她詳細解說:“全球皇室就那麽多個,沒有姓跡部的,除非你去太平洋買個小島,自立為王、現場登基。”

看到跡部景吾幾乎昏厥過去,愛理心情舒暢地大獲全勝。

“以前我就想跟你說了。”她得意地叉著腰:“告狀之前,先把我的頭花放下吧!”

興高采烈地走了好遠,她還聽到跡部景吾暴怒地吼她:“二宮愛理!”

愛理毫不猶豫地吼回去:“是太宰愛理!我跟我老公姓,跟你這個單身狗不一樣!”

吵架贏了,還發洩了兩次被跡部景吾牽連的怒氣,愛理美滋滋地就差哼歌了。但是很快,她就想起來,她是個一直在跟老公連線的人。

完了,她是不是暴露了什麽特殊屬性,比如陰陽怪氣、罵人賊強、從小就很暴力之類的?

她的形象啊!都怪跡部景吾,不愧是童年陰影,持續害人!

沈默了好半天,愛理期期艾艾地問:“治,你還在嗎?”剛才都聽到了嗎?是不是知道她其實超兇殘還會罵人了?

太宰治回的很快:“我在學校門口,愛理出來吧。”

嚶,老公要跟她說什麽?還是必須要見面談的,不會要說她形象崩塌的事吧?

拖拖沓沓地走出學校,一坐上車,愛理就抓著老公的手緊張地解釋:“我、我平時不這樣的,一點都不兇,也不會打人!”

看了她一會兒,太宰治才勾了勾唇角:“什麽,愛理在擔心這個嗎?”

反手攥住她的手腕,他神色不明地說:“放心吧,我們都結婚了,我不會在意愛理有個青梅竹馬的男性朋友。”

重點竟然是這個!

感受到老公的醋意,愛理結結巴巴地給自己辯解:“他、他不是朋友,他是我媽媽朋友的小孩,小時候天天欺負我來著。”

“是嗎?”太宰治善解人意地信了:“欺負了我的愛理,那就把他殺了吧。”

媽呀!老公一言不合就要殺人,愛理都快嚇傻了。

大腦空白了一會兒,她鼓起勇氣解釋:“別、別呀,我、我媽媽和跡部阿姨好像是朋友,我小時候媽媽好像生了很嚴重的病,一直是跡部阿姨收留我們來著,別、別殺她兒子?”

摩挲著她的手腕,聽到她連解釋的理由都這麽聰明,一個字都沒提和另一個男人的感情,太宰治扯著嘴角,露出一個看上去是微笑的表情。

“這樣啊,那就是愛理想放過他?”

嚶,老公好嚇人,特別像霸道黑手黨老大,她就是那個瑟瑟發抖的小嬌妻。

心臟緊張到“嘭嘭”跳個不停,愛理小聲說:“只、只是不能恩將仇報,也、也沒有別的。”

維持著高深莫測的樣子,太宰治其實挺苦惱的。

他又不蠢,更不想讓愛理對他失望,所以肯定不可能對她的親人朋友動手。

就連二宮本家,在她拒絕之後,他都沒敢碰一下、搞個破壞什麽的。

那麽問題來了,要怎麽嚇住她,讓她以後都不去跟別的男人說話呢?尤其是青梅竹馬那樣的男人,就連吵架都不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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