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撲哧！靈馬躺在地上，鼻子發出噴氣的聲音。上官紫璃、歐陽笙歌、蚩雨以及美珠找來的時候，它雙眼朦朧，躺在地上無法動彈。或許是察覺到了異動，它掙紮著想站起來，但是無力的雙腿使它一次又一次倒下，還打了一個響隔，發出濃郁的酒氣。

“它醉成這樣，還怎麽帶我們離開？我看這個辦法行不通。”蚩雨一臉懷疑：“若是等它醒來，又不會受我們驅使，這樣真是左右為難。”

上官紫璃淡淡地笑了笑，走向醉薰薰的靈馬。蚩雨想阻止，歐陽笙歌擋住了她。

“你不擔心她的安危？這樣太危險了。”蚩雨疑惑道。

“這丫頭決定的事情，我們阻止得了嗎？只要小心些，一匹喝醉的馬做不了什麽，無礙。”歐陽笙歌嫡仙般的俊顏只有信任的微笑。

“就是。她的實力比你強多了，你操哪門子的心？”美珠巴不得上官紫璃死在靈馬的嘴裏，眼裏閃過惡毒的詛咒。

上官紫璃翻身上馬。靈馬保持著側躺的姿勢，上官紫璃的重量壓在它的身上，它發出尖銳的叫聲，用最後的力氣掙紮起來。上官紫璃從空間裏取出一個丹瓶，將裏面的丹藥扔進它的嘴裏。幾個呼吸時間，靈馬朦朧的眼眸變得清明，無力的雙腿站了起來，仰頭發出威嚴的嘯聲。嘀嗒嘀嗒！四蹄在原地亂竄。

“小師妹。”歐陽笙歌臉上的笑容沈下去。他撲向上官紫璃，躍上馬將她摟在懷裏。以他現在的身體情況，這一動簡直要了他全部力氣。

“主子。”美珠緊張地看著歐陽笙歌。

“紫璃。”蚩雨則是擔心上官紫璃。“快下來！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不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我卻認為應該搏一搏。”上官紫璃朝蚩雨伸出手：“你們也上來。這是最後的機會，不試怎麽知道結果？”

蚩雨不是貪生怕死的人。上官紫璃的話有道理，這裏沒有靈氣，沒有生命，什麽也沒有，靈馬是他們見過的唯一活物，也是傳說中的唯一生門。如果靈馬真的是唯一出路，現在放棄就是對生命的放棄，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離開的機會。罷了！反正她的人生沒有什麽好留戀的，拼一拼又如何？

蚩雨揚起微笑，伸出手準備與上官紫璃相握。然而這個時候，靈馬發出尖銳的咆哮聲，四蹄在原地很不安份。一陣長嘯後，靈馬揚蹄飛向空中。

上官紫璃大驚，伸出手想要抓住蚩雨的手臂，但是靈馬的舉動太突然，她的手掌與蚩雨的指尖擦了過去，終究沒有帶住她的身體。

至於美珠，連蚩雨都沒有跟上，她的死活更沒有人關心。上官紫璃從來不在乎此人的生死，歐陽笙歌更是沒有把這個野心大的婢女放在心上。

歐陽笙歌緊緊地摟住上官紫璃的腰肢。靈馬的速度太快，而且跑得顛簸，顯然故意為難他們。上官紫璃回頭，卻沒有看見蚩雨和美珠的身影。

“不要東張西望，現在我們自顧不暇。那個蚩雨不是命薄的人，實力又不俗，應該會想辦法自救。我們還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歐陽笙歌說道。

上官紫璃點頭，專心地對付靈馬。這靈馬沒有馬鞭，沒有鞍，再故意整治他們，就算她的身體經過靈泉的清禮，也經不起它這樣折騰。

歐陽笙歌將腦袋靠在上官紫璃的肩膀上，整個人緊緊地摟著她。從嘴裏和鼻間噴出的熱氣噴在她的脖子上，感覺癢癢的，讓人不自在。

“別動！你看看四周，不知道那馬兒想帶我們去什麽地方。”歐陽笙歌在她的耳側說道。

“二師兄，這裏還是遺忘之地。”沒有離開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上官紫璃有些失望，不過更多的是放心。如果她走了，把蚩雨留在這裏，心裏始終不安。既然與蚩雨成為朋友，就沒有道理背棄她，否則她在修真道路上會留下心魔，這對她以後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那裏是一個裂縫？它帶我們去地底下做什麽？”歐陽笙歌猶豫著要不要殺了身下的靈馬，這樣就可以停下來。前面不知道有沒有兇險。

“別動！我感覺到了靈氣，你感覺到了嗎？”上官紫璃握住歐陽笙歌的手掌。歐陽笙歌的手很冷，她的手暖和，碰觸後兩人打了個顫。

“感覺到了，而且非常純正。”歐陽笙歌想起那個傳說，輕笑道：“傳言不可信。”

“你要感謝傳言不可信，否則我們在這裏死定了。”上官紫璃捏了捏歐陽笙歌的手背，語帶嬌嗔。

靈馬沖向裂縫，上官紫璃抓住歐陽笙歌的手掌，歐陽笙歌環住她的腰。一陣刺目的光芒射進他們雙眼，長期沒有接觸這樣強光的他們本能地閉上眼睛。

砰！一瞬間，靈馬將他們扔了下去。上官紫璃不知道現狀，想要睜開眼睛，但是強光刺得她沒有辦法如願。還好她抓住了歐陽笙歌的手臂。

停下來後，上官紫璃運用靈力落地。她一直抓著歐陽笙歌，同時扶了他一把。終於適應了光線，兩人一前一後緩緩睜開眼睛。

“這裏居然有房間。不是說遺忘之地是被天道拋棄的地方嗎？怎麽還有人生活過的痕跡？”上官紫璃疑惑地說道。

歐陽笙歌沒有說話，不過儒雅的臉上難得出現沈重的神情。他們現在站在一個房間內，房裏的布置非常華貴，而且一塵不染，仿佛主人從來沒有離開過。

精致的梳妝臺，漂亮的衣櫃裏裝著各種款式的衣服，而且每一件都是精美無雙的法衣。房間裏的用品無一不精美，而且個個帶著靈力。這是一個女子的閨閣，此人身份尊貴，絕對是當時非常有權勢的人物。這些東西保存良好，隨便一件拿出去也夠修真界爭得頭破血流。

“墨焱，這裏又是什麽地方？”上官紫璃向空間裏的墨焱求助。

墨焱沒有回答。上官紫璃以後他又消失了，卻聽見他疲憊的聲音：“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來了。”

空間裏，墨焱坐在巖石前施展水鏡法術，透過水鏡看著外面的情況。房間裏的一切是那麽熟悉，但是只要他一想，腦袋就疼得快要炸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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