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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十三之滴(*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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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歌詞出自「Rewrite」By.mil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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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個敘舊了一會兒,部分「轉生者」表示該回家了。

十六夜拉著明汐的手搖來搖去,高挑的黑發女子揉揉少女的腦袋,同意和她一起留下。

拾柒走到鹿鹿身邊,舉起PDA:「我和姐姐會在這邊留幾天,但我們……不能呆太久」。

“誒,這就走了嗎……?”

敦君邊說邊猶豫地瞄了幾眼秋時。她的臉上掛著一如往常的笑容,似乎沒什麽特別的反應。

“我們有新的人生啦,也不能時時刻刻都呆在這邊的世界呀?「書」讓我們可以來看望她……但我們終究在百年前就生離死別、和她隔著一整個輪回。”

瑟醬答道。她臉上的悲傷就如海中搖曳的不知火般縹緲,那樣的心情是存在的,語氣卻無比平靜,輕盈地陳述著事實。直到這時,大家才意識到那股揮之不去的怪異感從何而來。

“除了十六夜和Hanaka不得不留下來以外,我們大家都還有學業和工作。有空還會再來玩的,就先走啦,下次見!”

雖然對秋時的感情不似作偽,但這群「轉生者」談論前世,就像談論一部第一人稱視角的電影一樣,沒有完整的代入感、只是「知道有這麽一回事」而已。

〖聊天室(26人在線)

瑟醬:團長的意識流演繹法「不知火般的悲傷」。只要想著面前擺著一堆番茄,我還不得不全部吃下去,啊,這股縹緲到魂魄出竅的悲傷就來了qaq

莉莉:辛苦辛苦。

十六:他們感覺的其實沒錯。就算演技再好,我們都不是角色本人,自然沒有完整的代入感。

十六:因此,還不如一開始就用最原始的態度應對一切、盡量減少演繹痕跡。不要想著會不會被劇本組看破,始終坦坦蕩蕩,只要展現這樣的態度,聰明人就算發覺不對勁,也會自己腦補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明汐:這些人太溫柔了。會將其他世界發生的事情也當成是自己的責任,與其共鳴。因為是文豪的異世界同位體嗎?感受性非常強啊。

鶴見:有那麽一部分原因吧。

宋艾:準確來說,他們是加入文豪生平的文風擬人。

明汐:那怪不得。

星星:但是,計劃最終步是要把他們都拉進米拉柯建設的人生影院,播放「夜泉的新娘」給他們看。

尹楓: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米拉柯:是的,沒有問題。越強烈的感情,能量積攢越多。請不要過於憂慮。

理子:反正劇本裏的故事都是「過去」了,時光不會倒流,人是要向前看、向前走的!

理子:雖然是迷惘的野犬,但他們不至於連這個都想不明白。別瞎操心了,還不如想想等會兒怎麽分工,那個工作量,就算有米拉柯幫忙也很吃力。〗

“拜拜。莉莉下次來的時候記得幫我帶換洗衣物。”

Hanaka趴在沙發的扶手上,隨意地揮了揮手,然後困倦地打了個呵欠。她揉了揉鈷藍色的眼睛……

……鈷藍色的眼睛?

等等,她剛到這邊的時候,瞳色不是粉紫色嗎?

〖聊天室(26人在線)

Hanaka:啊……我眼睛變色了?還沒跟中也共鳴,影響就已經開始了啊。

米拉柯:是的。已為您提供演算支持。請放心。

鹿鹿:我的眼睛是不是變成鉛色了……

秋時:煙紫色和鉛色差別挺大的。

拾柒:沒關系的姐姐。變色後依然好看。

艾克斯:畢竟變得和小柒一樣了嘛,當然好看。

千惠子:你少說兩句不會憋死的。

艾克斯:好的,大姐頭。對不起。

Hanaka:話說……既然我和十六都要轉到這邊由夏目老師開辦的文鳥學院上學了,那我之前還特地躺到病床上做偽裝工作……我是躺了個寂寞嗎??

瑟醬:嗯。你就是。

鶴見:不愧是你。多此一舉。

鹿鹿:Hanaka……今天也很怪……

理子:嗯?這不是她的通常運轉嗎?

庫洛:Hanaka,日課完成

星星:脫線JK在線沙雕,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尹楓:說是回去,但我們其實只是幫偵探社省去考慮我們這一大群人今天住哪的問題罷了……

尹葉:他們不知道,我們還沒到米拉柯規定的遣返時間,只是回到了系統空間。

凝眠:簡直就像游戲的防沈迷系統。

庫洛:只要是學生都會被遣返,只有阿汐、阿胭、阿夜這樣的上班族才沒有限制。

夜落:不,別說的好像我們可以無限請假一樣啊。

米拉柯:無論在此世界停留多久,各位的原生世界都只流逝了一分鐘,前後誤差兩秒內。

米拉柯:因時間線的折疊和空間扭曲而產生的能量,會作為實現「奇跡」的能量之一被采集。

織胭:時刻遵循宇宙法則和人道主義~

千奈:我們明白的,並沒有不滿。不如說還要謝謝米拉柯願意帶我們這麽多人來時空旅行呢!

喵喵:其他人一輩子都不會有這樣的體驗。謝謝你。

米拉柯:…………

秋時:好啦好啦,再這麽說下去米拉柯的核心程序就要運算過載(害羞)了。

洛洛:異能設定的奇幻世界,會有什麽醜陋之事掩藏在黑暗中呢?

晴子:啊、洛洛的「我很好奇」又開始了。

東韓:那個……就像理子先前說的那樣,分工吧。

顧長樂:改寫一個世界的未來,這也太酷了。

宋艾:嗯。我會和你一起。

顧長樂:謝謝,Cora。

宋艾:永遠不必對我說感謝,Viktor。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千奈:每次看他倆說話都有種“好想急死你”的感覺。

秋時:噓……千奈。要他們自己本人說才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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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be I'm a stranger and maybe all you have is just one line

也許我只是一個過客,也許你只有一句臺詞

But we can try to rewrite now

但是現在我們可以試著去改寫

Yah we know how to rewrite now

我們清楚怎樣去改寫

使えないplotはもう

已經不能使用的故事情節

この夜に置いていこう

就放置在這黑夜之中吧

忘れないphraseをひとつ

永遠不會忘記的一句

生き続くphraseをひとつ

永遠都會存在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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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十六夜、明汐、Hanaka、鹿鹿和拾柒以外的二十人消失在白光中。

“眼睛是靈魂的窗口。就算今生與前世瞳色不同,在異世界待了一段時間後,也會受到同位體的影響。”

秋時走到Hanaka身邊,將手搭在捂著額、眉頭緊鎖的少女肩上。「人間失格」被觸發,紅黑色的陽炎錯覺般一閃而過,焦熱的氣息轉瞬消散。

太宰註意到那個熟悉的陽炎,表情有片刻的凝重。但很快又舒展開來,好像是想通了什麽,神情透出了然意味的同時,又有惡劣的看好戲之色。

“如果是秋時小姐說的那樣……我有一個問題。”

的確如太宰說過的那樣,直美的能力非常優秀。她趴在哥哥背上,食指點著下唇,眼中閃爍機敏的光芒。

“為什麽十六夜小姐的眼尾會有天生的描紅?亂步先生並沒有這個特征。”

“前世的「我」在獻祭儀式的時候刺穿了眼睛,所以傷到靈魂啦。”

十六夜把不知從哪兒拿來的廢棄文書疊成紙飛機,拿在手中自娛自樂。輕描談寫的語氣仿佛在說「玉子燒要吃甜的」一樣日常極了。

“簡單來說,我被詛咒了。這個是咒印一樣的東西。”

偵探社:??!??

“為、為什麽啊,十六夜小姐。”

震驚過後,敦君在前輩們期許的催促眼神下,磕磕巴巴地提出疑問。

“這種事還要我解釋嗎……也沒有特意隱瞞吧,就算是如今變成普通人的我,也可以一眼看出來誒。”

敦敦自閉.jpg

十六夜、藍洛洛、織胭,是為數不多被米拉柯加上智商buff的COSER。由於責任感和性格,十六夜和亂步不同、是會好好解釋說明的類型。之所以用亂步的說話方式……她是在故意欺負敦君。

亂步和太宰看出來了,但他們保持觀望。只有社長右手握拳、抵著下唇咳嗽了一聲。

十六:(一秒正襟危坐)

明汐:(努力繃住表情不能笑)

〖聊天室(26人在線)

明汐:什麽嘛,還是有人能鎮住這個史萊姆的。

明汐:你不是很勇嗎,繼續啊。

十六:不。我勇不起來了。

艾克斯:噗哈ww

千惠子:艾·克·斯?

千惠子:大家都在忙著通過米拉柯的全知全能,調查采集整理全世界所有政界和軍部人員的罪行,你卻在這邊追連續劇一樣窺屏偷懶,是不是不太厚道呢?

艾克斯:對不起大姐頭,我這就來工作。〗

“……秋時在來這裏的第一天就與你們解釋過了吧,她是鎮壓黃泉之門的「大柱」。就算心力耗盡、溶化在夜泉中,結束了作為「大柱」的使命,也必須要固守黃泉之門,不能輪回轉世。”

腦內群聊的輕喜劇太搞笑,十六夜沒忍住笑意,抖了一下,誤以為是在笑他的敦君幽怨地看了過來。清了清嗓,十六夜放下紙飛機,裝作無事發生,她坐直身子,用緩慢的、沈穩的聲音娓娓道來。

“秋時死後,釋放「人間失格」,令世上所有黃泉之門完全封閉,現世和零之領域的連接被斷開。

她的靈魂從黑之澤墮入零之領域。零之領域溝通所有世界、超脫於時空間之外,無論「書」內還是「書」外,一切死者必將經過它。

但在「人間失格」的影響下,零之領域變成只有亡者可以進入,一旦進入便不能再離開的地方,除非神明降臨,否則沒人能打破這個新規則。

與零之領域相連的黃泉之門,更是既不能後退,也不能前進,夾在生與死之間的縫隙。那是秋時一人堅守的死亡密室,是永世不得超生的幽冥鳥籠。”

太宰悄悄勾住秋時右手的手指。秋時左手插兜,沒有看他,只是回應般握緊太宰牽住她的手。

風衣左側口袋中,秋時的手機顯示正在通話。米拉柯的程序改造讓她可以同時接通鷗外和種田長官。他們一言不發地聽著十六夜的講述,連呼吸都低不可聞。

“首先,戴上祭祀面具。以雙眼和我的一部分智慧為代價,讓我的靈魂成為打通黃泉之門和現世的通道,接著,我必須轉生。

只有這樣,之後將秋時送離零之領域的事情才有可能達成。不然就算是「書」,也沒辦法在故事邏輯不通順的情況下實現我們的願望。

再者,就是獻祭儀式。我們通過自己世界的那本近緣體和位於主世界的「書」聯系上了。「書」的本質是用其他可能性世界覆蓋主世界的現實。

那麽只將可能性世界的某個存在送往主世界,也是可行的吧?但這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一個完整的故事中,不能無端出現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角色。所以,我們的前世在死後獻出了自己的異能力。

異能的主要發動條件是靈魂,只有擁有靈魂的人類才可以驅使異能力。異能力是靈魂的具現、依附靈魂而生。當人類死亡,異能不再起效,除非將異能化為自我矛盾型特異點、繼承主人的記憶和感情,欺騙異能靈魂仍然在那裏。

異能並不會隨死亡一同消失,只要轉生,異能自然會回到適格者身邊。秋時只是壓制、消除了我們那個世界的一切「異常」,異能仍舊潛藏在每個人的靈魂深處,一旦「人間失格」的無效化不再起效,「異常」就會回歸。但我們除外。我們已經是非異能者啦。”

寂靜降臨了。

游戲的BGM和按鍵聲變得無比清晰。櫻粉色長發的少女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看不出悲喜。

太宰收回觀察Hanaka的視線。

〖聊天室(26人在線)

Hanaka:太宰有什麽問題不能直接問嗎……他看得我表情差點沒繃住。

秋時:真是讓人驚嘆的思維啊Hanaka,你竟然覺得「太宰治」面對「中原中也」會「有話直說」。

Hanaka:可惡,你這家夥又在嘲諷我。

秋時:這是姐姐關愛妹妹的表現。

Hanaka:嘔。〗

“我和Hanaka之所以留下來,就是因為「錨點」。”

十六夜平靜地看了眼太宰。敦君跟著她覆讀了一遍。

“「錨點」?”

“就像敦君你是「書」的道標那樣,秋時目前是這個世界的錨點,作為讓她在主世界活下去的代價之一,她的體內寄宿著「書」。

它會同意我們的願望,也是因為正好想要改寫自己的能力。我是秋時的錨點,Hanaka和秋時互為對方的錨點。我的情況很好理解,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我是通道。

Hanaka和秋時……以後有機會再說吧,一時間也解釋不清楚,到時候你們會知道的。阿汐留下來是我的請求,鹿鹿和拾柒五天後就會走,她們不能留太久,對世界的安定不好。”

“至於你們一開始感受到的——我們對前世沒有代入感這件事。沒錯哦,的確沒有啊。拿我舉例子好了。”

十六夜從亂步的零食裏翻出巧克力、放到嘴裏,含含糊糊地說。

“我有亂步的記憶,也有對秋時的感情,但果然前世還是和今生沒什麽太大聯系,有點不真實吧。

會延續著亂步對秋時的愛,大概是因為,我們的靈魂還是同一個,但也僅此而已。我們開始新的生活了,只有秋時還被留在過去。這是不行的。

所以前世的我,他做了決定。秋時就交給你們了,讓她好好活下去吧。大家會時不時來看看她的,畢竟是強烈到就算轉世重生也沒有消散的執念嘛。

這股執念讓我們留下了前世的記憶和情感,怎麽可能放著秋時不管?雖然是百年前的事情了,由我來說感覺怪怪的,但我的靈魂是亂步……所以就說吧。

既然哥哥一開始就和妹妹約好會去救她,那麽無論發生什麽,我們都不會放棄津島秋時。就算要穿越時間和空間、穿越生與死的界限,我們也一定會救她。”

十六夜彎起眼睛,驕傲地昂起下巴。

“名偵探從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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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大家好,這裏是秋時。我來做一下說明。

要讓轉生者劇情合理化,只能在劇本中添加,他們有記憶這個設定。我在轉生劇本裏寫到,轉生者和前世靈魂相同,卻是兩個人。

所以他們擁有前世記憶和一部分感情,卻無法感同身受。在永恒的世界上,沒有什麽東西是永恒的,除了人類的意志傳承,以及愛。

例如說,負責扮演費奧多爾轉生者的洛洛,實際上沒辦法和費奧多爾共鳴。解釋說明為,前世的他心願已了,所以今生的她沒法再理解前世的思考回路。

不在這裏的果真巧拿的是果戈裏的轉生劇本。在設定中,她沒有前世的記憶。這很好理解。因為前世的他得到自由了,所以往事沒什麽可在意的,忘了就是。

今生不記得前世——這也是一種完美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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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re so alike

我們過於相似

そのまま you can go wherever you want

就這樣,你可以去任何你想要去的地方

I don't care if they say no

我不在乎其他人怎麽說

何もないステージでも we'll go oh

即便是什麽都沒有的舞臺,我們也會義無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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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夕陽西下。黃昏即將到來。偵探社如常下班。

〖聊天室(26人在線)

秋時:十六和阿汐,跟著社長和亂步一起回家吧,他們家挺大的,不過是日式宅邸,能睡慣榻榻米嗎?

十六:OK,我沒問題的。但我要和阿汐一個房間!

明汐:我也沒問題……你這丫頭多大啦還撒嬌。

十六:就說好不好嘛!

明汐:好吧。

十六:耶!

秋時:Hanaka去中也家。

Hanaka:什麽?這影響多不好啊。

秋時:想什麽呢(嫌棄)。好好當你的抑制器。

Hanaka:噢、噢,是這回事啊……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

秋時:鹿鹿和拾柒,跟Hanaka去中也家。

Hanaka:嗯?

秋時:Port Mafia骨幹成員的住宅區不好進,由五大幹部先把人帶進去。

秋時:然後讓中也叫人接鹿鹿去芥川家。龍之介今天出任務去了,只有小銀在家,但他倆是在隱藏兄妹關系的,所以小銀也沒法來接。

Hanaka:您說的對(迅速)。

鹿鹿:團長,打個商量,別讓樋口看到。

拾柒:可姐姐現在不就是芥川龍之介的轉生者嗎?

鹿鹿:啊,說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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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步慢悠悠地走在兩位女性的身後,他微微睜開翠綠的眼眸。那是洞悉一切、如同智慧之神一般的目光,無比理性,不含任何雜質。

並非沒有察覺到亂步的註視,然而,十六夜沒有回頭看他,只是哼了一段鋼琴詠嘆調,跟明汐手牽手跳起交誼舞,邊跳邊往前移動,裙邊揚起水波般的弧度。

亂步靜靜地看著。

——江戶川亂步,是什麽樣的人呢?

如果當初撿到他的不是社長,而是其他的誰,那麽他不一定會站在善的一方。

雖然有爸爸媽媽的影響,他不會做壞事,但亂步的道德感其實不高,更別提善惡觀。

亂步大人可是最討厭那些條條框框、亂七八糟,完全無法理解有什麽意義的所謂常識了。

當然,亂步已經長大了,不會再像小時候那樣橫沖直撞、不得要領,也懂得對普通人而言、常識是生活必需品,但他覺得常識很討厭這點還是沒變。

原來另一個世界的自己,為了救妹妹做出了這麽大的犧牲。如果問他意不意外,也不算意外。雖然除了社長和偵探社以外,其他東西,包括世界在內,亂步都不是很在意,但他的確會為了他認為很重要的人做到那種地步。

如同精密儀器般計算出最有可能的、理論上最好的解決方案,這是亂步可以做到的事。

但有一點,亂步不太擅長,那就是對人心的掌控,太宰的到來正好彌補了這部分缺陷,讓支撐偵探社的智囊得到完善。但亂步不太擅長的,仍舊不太擅長。

獻祭儀式,看偵探社的大家的反應就知道,他們很傷心。亂步在得到情報後也好好思考過,答案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但這不代表其他人可以接受,人類就是會因為感情影響到判斷的生物。

在確認執行獻祭儀式之前,他們肯定發生了爭吵。就像十二年前,14歲的亂步單槍匹馬、深入敵營,後來被憤怒的社長扇了一巴掌、狠狠訓斥那樣。

小時候的亂步和太宰的辦事方法有異曲同工之妙,不如說,聰明的孩子們好像都有點這樣的毛病。但亂步遇到了福澤諭吉,太宰遇到的卻是森鷗外。

沒有人給小時候的太宰一巴掌,告訴他小孩子是可以把危險的事情、不喜歡做的事情統統交給大人的,也完全沒必要用犧牲自己的方式完成一件事。

鷗外逼著太宰看了那麽多書、把他當成繼承人般傾囊相授,卻沒有告訴他什麽是「正確」。也自然不會告訴他,畢竟鷗外是Mafia首領,早就拋棄了善道。

所以直到成年後,有自毀傾向的太宰,依然在以非常糟糕的、絕對會傷害到他自己的形式執行計劃,還完全不覺得有哪裏不對,口口聲聲說這是最優解。

即使受傷也輕描淡寫,別人關心他、詢問他,太宰還會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如果傷勢過重、就此死掉也不錯,但因為實在太痛了、所以還是會選擇療傷。太宰是最會惹怒與謝野的那一類病患,沒有之一。

不過,現在不同了。有織田作和安吾在,有秋時在。

“今天的感想如何,太宰?”

“如果是問白沢小姐和藍小姐的話,糟透了。”

“你也沒想到Hanaka竟然是那種情況吧。還有,洛洛不會做壞事,她不會成為魔人,可以信任。”

“嗚哇……糟透了,真的糟透了!怎麽會這樣!”

“好啦,我最喜歡的還是你。”

“……也沒有在說這個。”

“但你超明顯地高興起來了嘛。”

“……嘁。”

“嗯?你剛剛是不是偷偷地「嘁」了?”

“才——沒——有——”

··

'Cause I feel like there's no end but

因為我感覺那是沒有盡頭的

巻き戻すことはない we just keep on

但時光不會倒流,我們會繼續堅持

I believe our I believe our time

我相信,我始終相信我們共度的時光

T.B.C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預收的緣故,回顧了一邊鬼滅之刃,沈迷漫畫的結果就是,說好的加更今天才發出來……端午快樂。

聊天室的在線人數沒有算上米拉柯,因為她是構成聊天室的系統,沒有算上果真巧(果戈裏扮演者),因為她不是正式團員。

果真巧的人設是藍洛洛在現實的本人提供的。尹家姐弟的人設提供者是同一個人@尹,哥嫂(顧長樂和宋艾)的人設提供者是同一個人@竹猗。

明天十四之滴,進入筆者部分魔改後的死蘋果事件。有一個意想不到的角色出場。看過特典的人都認識。本文以只要能救的角色都要救下為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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