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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盛家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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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盛家三公子 ◇

◎你想動刑部尚書?!◎

“有什麽區別?”許安歸難得不恥下問。

許景摯知道許安歸在這方面是個沒見識的, 居然耐心給他好好解釋了一番,道:“永春巷裏的姑娘,都是隔壁青樓街裏數一數二的花魁。她們都是小班養著的, 一個樓裏最多三、四位姑娘。這些姑娘院子裏有伺候她們的老媽子、婢女,院子外有專門替她們跑腿辦事的小廝, 過得跟宮裏的公主們一樣。永春巷裏的姑娘,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本分,更有甚者精通戲曲、善舞、善茶道、善花藝、善騎射。總而言之, 這裏的姑娘總有一個能滿足你對女人的幻想。”

“原來如此,”許安歸點頭,“這裏的姑娘活得比其他地方的姑娘更貴。”

在這點上許景摯不置可否:“你要這麽說也沒錯,這裏請一個姑娘出臺之前,你還要給她送許多東西,有些東西稀有, 光有錢還不行, 要有權有勢。”

“那有沒有善謀的?”許安歸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許景摯向另一邊挪了挪, 一副想要跟許安歸劃清界限的樣子:“你什麽腦子啊?”

“你不是說這裏的姑娘能滿足我對女人的幻想嗎?我就想問問有沒有精通謀略的。”許安歸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忽然會蹦出這麽個念頭。

興許是好奇心使然,興許是想要嘲弄一下許景摯, 興許……他是有些想念那個青色而單薄的身影了。

許景摯沒好氣地回道:“沒有!難不成你想找一個精於算計的女子,跟你過一輩子啊?你倆一直鬥法,一直鬥到最後,兩敗俱傷, 你死我活?”

許安歸這就不愛聽了, 立即蹙眉問道:“何出此言?”

許景摯冷笑:“你是皇子,三妻四妾都是常事。你要找個精於謀算的女子, 那你後院還能不能消停了?這世間只要是個女子, 都希望自己的夫君只愛自己。精於謀算說難聽點那叫手段狠毒。我們能娶回去的女子, 最好就是一個花瓶,沒腦子最省心,賞心悅目就行,再多,那便是不得安寧了。”

許安歸不再說話了。

許景摯說得沒錯,他們的身份,娶個好看溫順不多事的女子回去最好,一生一世一雙人更是癡人說夢。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反正你的婚事,有皇兄替你懆心,你就好好地準備婚禮罷。”

許景摯轉著手中的扇子,忽然馬車一停,江湖在外面說道:“主子,盛公子的車停了。”

許景摯用扇子撩開窗簾看去,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還真是楓溪樓。”

許安歸從來就沒來過這個地方,起身先下了馬車,自顧自地要往楓溪樓裏走。哪知被守在門口的小廝給攔住了。

“這位公子,看著眼生,可是第一次來我們楓溪樓啊?”那小廝一副見慣了達官顯貴的模樣,完全不把許安歸這種身著錦衣華服的公子少爺放在眼裏。

許安歸揚眉,回望身後。

只見江湖剛把許景摯扶上輪椅。

楓溪樓的小廝沒見過許安歸,但是許景摯卻是這條街的常客,而且他常年坐在輪椅之上,極其好認。

那小廝看見許安歸在等許景摯,立即跟變臉一樣換了一副面孔,笑道:“呦,這位爺是跟著景公子來的?”

江湖推著許景摯已經到了門口,許景摯伸手便丟了一大錠銀子給門口小廝,笑罵道:“你個沒眼力見的狗東西,我的人你也敢攔?”

那小廝伸手接住許景摯的銀錠子,而後狠狠地抽了自己兩個耳光,頂著臉上兩個紅印,彎著腰,極其諂媚地說道:“小的有眼無珠,有眼無珠!您二位爺別見怪!小的這就去通知媽媽來,您二位裏面請——”

說著便推開門,一溜煙跑去找楓溪樓的媽媽。

不一會,只見一個四十出頭,但是保養極好的中年女子,從二樓下來。那女子一見是許景摯,立即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低頭快步走來,半蹲行禮:“景公子來了。”

許景摯嗯了一聲:“今兒來你這兒打個茶圍。剛進去的盛三公子,去了哪個屋?”

這中年女子有些為難:“景公子……這……”

許景摯低著頭,不言語。

倒是身後的江湖極有眼力一聲厲喝:“別給臉不要臉!”

那中年女子被喝得一抖,連忙彎腰賠罪:“是是是,奴給二位爺帶路。二位爺樓上請!”

這楓溪樓上樓的樓梯,直接修了兩個道。一個道是有臺階的,一個道就是斜坡。

許安歸忽然側身問道:“不會這條斜坡,是專門給你修的吧?”

許景摯擡眸笑了笑:“恭喜你答對了。”

許安歸算是服了。

許景摯玩著手中的扇子,說道:“不僅這裏,整個許都的大型酒樓、飯館、青樓、賭場,都有必須修了這個道才能開門營業。”

“那你還真是為有錢揮霍的殘障人士做了一件好事。”許安歸陰陽怪氣地誇他,許景摯抱拳回道,“承讓承讓。”

楓溪樓的媽媽引著二人到了一個雅間,道:“盛三公子就在隔壁。”

許景摯點點頭:“找兩個姑娘過來彈彈琴、唱唱小曲兒,隨便擺點吃喝。”

中年女子不敢怠慢許景摯,應下之後,便退了出去。

許安歸則是靠著墻,聽著隔壁的動靜。

江湖幫許景摯坐在了席子上,許景摯側身臥著,用一只手撐著腦袋道:“你這人也是的,來都來了,還聽墻角根,你若想,點一個姑娘我給你埋單就是。”

許安歸橫了他一眼:“你管我?”

許景摯擺手,懶得再管許安歸。

不一會,便有兩個艷麗的女子,一個抱著琵琶,一個抱著長琴進了屋。隨後便有侍女在客桌上擺上了蔬果點心與上好的清心茶。

那兩個女子顯然是新晉的倌人,面相不過十五六歲,大約是新來的,沒見過這麽奇怪的客人——一個靠著墻,好似在聽著什麽,身側站著一位面無表情的白衣少年。一個側臥在席子上,閉著眼,身後站著兩個看起來就不好惹的魁梧大漢。

兩個倌人不管客人什麽樣都要招呼,便微微一蹲:“婢子輕歌(琴奉)見過二位爺。”

許景摯應了一聲:“隨便彈兩個拿手的來聽聽。”

“是。”

兩個倌人應下了,便開始擺弄手中的琴。琴音繞梁,似流水,似馬蹄,似晨鼓,似狂風,填滿了整個房間。

許景摯很是享受的閉著眼,打著拍子。

許安歸則是側耳傾聽隔壁盛泉的動靜。

其實琴聲響起,也聽不到什麽。許安歸便回到了位子上,坐在了許景摯的對面,端起一杯茶,聽著這兩個小倌人奏樂。

永春巷確實與傳聞中的青樓街不太一樣。

這裏的姑娘涵養極高,不會看見一個客人就迫不及待地撲上去討好,而是像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一般,有細水長流的感覺。

許景摯睜眼,看見許安歸放棄了,安安靜靜地坐下聽曲兒,便笑問道:“這裏如何?”

許安歸如實回道:“與傳聞裏的青樓街確實不太一樣……”

“你都沒去過青樓街,怎麽知道青樓街什麽樣?”許景摯驚奇得很。

許安歸道:“以前在軍營裏的時候,總有人會去的,就聽了一些。”

許景摯用憐憫的眼神望著許安歸:“可憐見的,窮得連嫖資都沒有了。你缺錢倒是派人給我寫個信啊。養個千八百號人,就能把你養得捉襟見肘,真是丟我們家的人。”

許安歸懶得搭理他,沒好氣地回道:“你怎麽不說主動給我送點?”

許景摯嘖了一聲:“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你缺錢?”

許安歸氣不過,伸手拿了桌上一個蘋果,丟過去。

許景摯伸手接住,咬了一口:“謝了!不過我跟你說,很快你就會擺脫這種苦日子了。我哥一定會在你婚前賞你不少資產的。到時候,有錢了別忘了回請我。”

許安歸揚眉:“吃東西都堵不上你的嘴。”

兩個小倌人見兩位年級相仿的公子拌嘴,不約而同地相互看了一眼,頷首微笑。

一曲畢,許景摯從袖子裏拿出個沈甸甸的小袋子,丟給那兩個小倌人道:“這般年級就有這般造詣,當賞!”

那兩個小倌人,站起身來紛紛欠身行禮:“多謝二位爺賞賜。”

許安歸徐徐問道:“盛家三公子,是你們這裏的常客?”

那兩個小倌人有些為難回道:“這位爺,我們永春巷的規矩……我們是不可以隨便嚼舌客人的私事的。”

許安歸手放在矮桌上,手指一敲一敲道:“給你們贖身,也不可說?”

許景摯當即就望向許安歸:“你手上那些散碎銀子恐怕贖不起。”

許安歸對著許景摯燦然一笑:“不是還有你麽?”

“你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許景摯翻了他一眼。

許安歸淡然地拿起茶杯:“那是。一個姓,一家人。我不跟你見外。”

這兩個才十五六歲的小倌人哪裏見過這種場面,她們才入這一行沒多久,連身子都沒破。又怎麽會應付這種場面。一時間楞在那裏,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許景摯揮一揮手:“你們去吧。”

兩個小倌人相互看了一眼,便道:“婢子告退。”然後出去帶上了門。

許景摯坐起身來,看向坐在對面的許安歸:“你想動刑部尚書?”

作者有話說:

掐指一算,許安歸後天大婚耶(≧▽≦)

拍拍季涼肩膀:他要大婚了啊。

季涼:知道……

d(^_^o):想劫親嗎,我給你安排。

季涼:想得好,下次不要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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