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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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0的隊員同時沈默下來,思考半天，都沒有什麽好辦法。
“要不然我們別走了，幹脆在這裏吸收晶石,等什麽時候把這些晶石全吸收完了,再回基地？”薛巖提議道。
於城翻了個白眼道：“你以為異能者只需要吸收晶石就能變強嗎？吸收完了，你要消化,力量才會屬於你自己的。”
薛巖悻悻道：“我知道,不就是實戰嗎，這裏可是S級危險區域，什麽都不多,就是怪物多，難道我還缺實戰對手嗎。”
於城攤了攤手道：“我不建議你們留在這裏,逗留時間越久,你們處境越危險。”
張三讚同道：“你們這麽久沒有去過基地吧,我認為你們應該去基地接受一段時間的訓練。”
薛巖看不上於城，對他的建議也沒太過重視,但張三的話，他聽進去了。
楚綿綿問道：“你們有辦法把這些晶石帶回去嗎？”
楚綿綿眼中的難題，在於城看來很好解決：“花點錢雇個飛機。”
“我們能雇飛機嗎？”這是楚綿綿沒有想到的。
“你以為那些研究人員怎麽弄到的飛機。”於城笑道：“只需要支付基地一些晶石，再跟飛行員商量好報酬，就可以了。”
在末世前，這可是軍用物資，普通人怎麽能隨便用。
到了末世,很多東西確實改變了。
楚綿綿問張三：“你現在能聯系到基地嗎？”
張三有些遲疑,不過立刻意識到,自己遲疑就已經暴露不少東西，果然擡眼就看到了楚綿綿似笑非笑看著他。
他無奈聳肩：“可以。”
楚綿綿心道,果然啊，張三之前所謂已經從軍隊離職，並不可信。
一個離職人員怎麽可能隨時隨地都能跟基地取得聯系。
這裏每個人開始各司其職，張三聯絡基地，楚綿綿打算搬走那塊石窟口處的石碑，其他人暫時避讓，誰也不知道石碑會不會再對他們動手。
石碑看起來紮根在地，想要把它搬走，只能搬走整座山，這不現實。
但楚綿綿覺得應該還有其他辦法，手掌觸碰石碑，冰冷的觸感蔓延掌紋四周，精神力穿進石碑。
接著楚綿綿眼前的世界改變了。
她像是巨大的城池當中，烏雲密布，不遠處的壁壘長滿褐色汙斑，腳底下傳來“噗通噗通”的聲音。
這是……心跳聲。
楚綿綿朝著城門口走去，然後發現無論她走多遠，心跳的聲音依舊如影隨形。
很快她意識到，自己的腳下可能一顆巨大的心臟，又或者是……她就在這顆心臟裏。
楚綿綿走到城樓頂，擡起頭，整座城池一覽無餘。
如果這座城是一顆心臟，它肯定是被蛀空的心臟。
樓房像是無數只影，整齊聳立，城市的綠植也只剩下幹枯的枝杈。
沒有人類，沒有生命。
無處不散發著頹敗的氣息。
楚綿綿轉過身，城池之外，是一片虛無白色，沒有任何東西。
所以石碑吸收人精神力附帶的神秘力量，是為了救回這座城市？
不過很快楚綿綿的眼神變了，這座城市怎麽越看越熟悉？剛才她沒有留意，實在是一片鬼影，完全看不出以前這座城市是什麽模樣，但是將布局烙印在腦海裏，立刻想到她從小生活的地方。
海陵，養大她的婆婆就在那裏。
楚綿綿毫無波瀾的內心此刻翻起驚濤駭浪，目光流露出幾分驚恐，不過很快這股情緒被她壓制住，變得淡然而冷靜。
不可能，一塊石頭怎麽可能把整座城市裝進去？
而且海陵要真的變成這樣了，她怎麽也應該聽到風聲才對。
楚綿綿在城市裏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能搬走石碑的方法，精神力耗盡，她只能暫時離開。
當她離開石碑的剎那間，金光閃過，有什麽東西從石碑裏面跑了出來，在楚綿綿收回精神力的瞬間，跳進精神力當中，進入楚綿綿的腦袋裏。
楚綿綿：什麽情況？
她用精神力觀察自身情況。
精神力是什麽樣，取決於主人眼裏的它是什麽樣。
此刻它是一條活潑的小魚，通身透明，光澤瑩潤。
跟以往不同的是，它胸口裏多了一塊金光閃閃的東西，並有規律的跳動。
這是什麽？
精神力的心臟？
這樣的說法很怪異，但楚綿綿覺得這應該就是答案。
是她進石碑腳下的那顆巨大心臟的同一顆。
小魚得了心臟沒有表現任何不舒服，看起來更興奮了。楚綿綿暫時放下心，但有這麽不知來歷的東西在自己精神力躺著，總是不能讓人安心，回到基地，找小蛇問問，也許它知道什麽。
楚綿綿再看石碑，顏色灰敗下來，掌心稍微觸碰，整座石碑轟然倒塌。
之前她一個拳頭沒能奈何這塊石頭，現在竟然不小心一碰就碎。
看來石碑挺到現在，是那顆心臟的功勞。
這樣，即使再有人經過這裏，也不會受到精神損傷了。
張三很快約好飛機過來的時間地點，又雇了兩個飛行員，事情辦好，找到楚綿綿道：“S級危險區的價格比較高，我沒講價，你不介意吧？”
“有多高，現在講價來得及嗎？”楚綿綿認真問道。
“……要不然你跟他們溝通？”張三遲疑一下。
楚綿綿答應了。
電話打過去，另一邊的基地聯絡員以為張三有重要的事情要補充，卻聽到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
“能不能打折？”聯絡員恍惚道：“可是我們這裏價格是定下來的，不可能打折啊。”
小姐姐沒搞錯吧，我這裏可不是商場搞活動！
楚綿綿溫聲道：“我是說飛行員雇傭費。”
聯絡員緩緩吐了口氣：“這樣啊，這個你跟飛行員溝通吧，基地不額外多收錢的。”
“我能跟飛行員直接溝通嗎？”
“我可以幫你轉接電話。”聯絡員忍不住提醒道：“我們這個號碼是基地專線，沒有重要情報，您不要打過來。”
楚綿綿道：“好的。”
反正她就打這一次。
之後楚綿綿的電話轉撥到飛行員那裏。
飛行員聽她要打折，氣笑了：“我給你的價格是最優惠的，6000個積分，兩個飛行員，多嗎？”
楚綿綿：“多。”
飛行員：“……嫌多，你可以不用雇傭我們。”
楚綿綿道：“我知道你們飛行價格，B級地區是500，A級地區是1000，S級地區是3000，危險高的地區，收費越高，但是我們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
“我聽張三說，你們這些人有兩把刷。”飛行員嗤笑聲傳進電話裏：“但是你知道S區有多大嗎，我們要在上面飛行七分鐘，才能抵達你們指定地點，你能保證我在上面飛七分鐘的安全嗎？”
“能。”
“我知道不能！”
飛行員掌握著整架飛機所有人的生命，楚綿綿還是相當有耐心，重覆道：“我可以的，在S區邊緣接你們可以嗎？”
“……”飛行員沈默許久問道：“你沒騙人吧？”
楚綿綿心道，我雖然比較摳，但我很少騙人。
“支付你們1000積分，外加十塊B級晶石。”
飛行員沒有再說拒絕的話：“十塊太少了，再加四十塊。”
楚綿綿打出王炸：“十塊晶石的顏色，你們可以隨便挑。”
飛行員毫不猶豫道：“成交！”
黃晶和綠晶這種稀有晶石，願意出高價積分的多得是，這筆交易他們不虧。
雙方滿意地掛下電話，楚綿綿終於松口氣，小破隊剛建立起來，確實沒有多少積分，1000積分是張三之前幫他們爭取到的，這回全部要當報酬付出去了。
張三見這種情況，有點無語，620這個隊伍平均實力達到B級異能者隊伍，甚至比他知道的那幾支有名氣的異能者隊伍更強，當然，並不算上楚綿綿。
加上楚綿綿，她一個人能把隊伍整體水平拉到A級。
這樣一支隊伍，裏裏外外透著窮酸氣，看著都可憐。
張三建議道：“你們要是想把隊伍升級，可以朝外賣晶石。”
楚綿綿果斷搖頭：“不賣，紅晶黑晶不值錢，還不如留著自己吸收，綠晶罕見，黃晶珍貴，大家都知道，所以我們更要珍惜，這次拿它當報酬只是迫不得已，回去我會想別的辦法賺積分。”
張三點頭，楚綿綿難得清醒，有這樣的隊長，620能走得更長。
大家在石窟裏休息一晚，顧志成變成黑旗，托著楚綿綿飛上天空。
他們要去S級危險區邊沿接那兩位飛行員，這是報酬之一。
顧志成和楚綿綿提前到達約定的地點，這個區域相當而言比較安全，只不過它緊挨在S級危險區，所以基地提高它的危險等級，B級，這跟他們最初所在區域有同樣的意義。
不過嘛，聽張三說，他們的區域經歷過一場戰爭，很快要提升等級了。
基地正想辦法把普通人接回來，願意去往基地的異能者也可以跟著回去，不願意的，可以在繼續接本區域任務。
不知道在一號營地的老朋友們怎麽樣了，620的後勤人員，白耀同志。
再見面就是基地了，這回他欠的那些物資，應該能還我了吧。
不遠處有兩架武直盤旋，過了一會兒一架武直落地，另一架仍然在周圍盤旋。
一架執行任務，一架負責偵查。
楚綿綿很快意識到了，經歷戰鬥多了，有些東西不用別人教，自然而然就能明白。
這裏原本是大廣場，後來地面遭到損毀，又被人清理幹凈，成了平坦地面，但周圍是清掃之後堆積的垃圾。
楚綿綿頂風上前，頭發吹亂，沙塵刮在臉上，又硬又癢。
心念一動，小魚模樣的精神力游出來，胸口的金光閃爍不停，片刻後，變化出瑩潤透明的屏障，遮擋住驟風卷起的灰塵。
當他們登上飛機，楚綿綿看到顧志成滿身狼狽，滿臉灰突突的，顧志成卻發現楚綿綿除了頭發散亂，不像他搞得那麽慘。
“……”顧志成想起楚綿綿另一個異能，頓時露出受挫的表情。
兩個人戴上對講耳機，飛行員跟他們打招呼：“兩位，我是A組擔任你們乘坐的武直，我叫駱駝。”
緊接著耳機出現女性聲音：“我是B組，在這次飛行任務非戰鬥的過程中，主要擔任偵查示警工作，我叫瓜栗。”
楚綿綿：“發財樹？”
女生有點激動道：“你竟然知道瓜栗是發財樹，難道你也有巴西血統嗎？”
楚綿綿：“……不，我只是知道的多一點。”
駱駝歉意道：“不好意思兩位，瓜栗人挺好的，就是有時候比較脫跳。”
“我這叫性格開朗！”瓜栗又說：“我祖父是巴西人，他家門口種滿了瓜栗，小的時候祖父經常抱著我搖，說這樣，天上能掉錢。”
駱駝：“噗。”
瓜栗：“你是不是笑我？”
駱駝嚴肅道：“請2組飛行人員保持頻道安靜，我們要起飛了，周圍環境是否安全？”
性格活潑的瓜栗硬生生忍住駱駝的挑釁，進入任務狀態：“周圍環境安全，可以起飛。”
等飛上天空，駱駝問道：“兩位，你們應該有一個人會飛吧？不然你們沒辦法過來。”
顧志成道：“會飛的是我。”
駱駝語氣有點興奮：“兄弟，你這異能太帥了，要是我有一天覺醒異能，也是能飛的就好了。”
一個清脆的“噗”聲，在每個人的耳機裏響起。
駱駝默然。
瓜栗：“請註意頻道幹凈。”
駱駝：“了解自己戰友的能力是有必要的。”
瓜栗：“前方出現不明飛行物，請小心。”
駱駝：“……”
瓜栗：“是一只迷路的大雁，危險解除。”
駱駝：“……”
楚綿綿：好記仇，我喜歡。
駱駝忍氣吞聲問道：“夠了嗎？”
瓜栗：“夠了，我很滿意。”
駱駝牙齒擠出一個字：“行。”
頻道安靜了幾分鐘，駱駝又問道：“我聽張三說，你們隊長是很厲害的異能者？”
這問題我不好回答，楚綿綿朝顧志成遞了個眼神。
顧志成：“不是很厲害。”
駱駝：“嗯？”
顧志成：“是最厲害。”
沒錯，在620隊員的心裏很厲害，超級厲害這些形容不配放在楚綿綿頭上的。
她就是最厲害的，畢竟更厲害的他們也沒見過也不知道。
駱駝哈哈大笑：“你們隊長又不在這裏，用得著這麽賣力誇嗎！”
楚綿綿覺得自己現在應該出場了：“我就是他的隊長。”
駱駝打了個受驚的響嗝。
這回大笑的人，變成了瓜栗：“哈哈哈哈哈，尷尬不尷尬，就問你尷尬不尷尬！”
駱駝：“閉嘴！”
瓜栗：“保持頻道幹凈，OK，我懂。”
駱駝深深呼吸，接著道：“不好意思，原來你就是楚隊長。”
楚綿綿：“其實我的隊員誇大了，我肯定不是最厲害的。”
駱駝：“誒，我懂，你的隊員肯定是崇拜你，就像粉絲看偶像，都有層濾鏡。”
楚綿綿想著快要去基地了，還是低調點，不能太猖狂。
“只是一般般的厲害。”
駱駝沈默了，這句話怎麽聽起來怪怪的，好像委屈到她了？
楚綿綿忽然道：“前方一千米的上方，有一只A級異蜂。”
駱駝一驚，連忙問道：“瓜栗，有發現什麽嗎？”
瓜栗：“這架武直安裝的探查裝置只能發現八百米……等等，出現了，真的有只A級怪物！臥槽，神了！”
駱駝沒好氣道：“別說廢話，趕緊規避。”
瓜栗和駱駝向下飛行，躲避掉了那只A級異蜂。
瓜栗：“危機解除，環境安全。”
駱駝顯然很高興，對於飛行員來說最危險的是遇到攻擊性的物種，末世簡直是飛行員的災難，尤其S級危險區域，能不能安全抵達目的地，是否能平安返回基地，都要靠運氣。
駱駝很多同學、同事和前輩，他們都是普通人，沒有覺醒，但他們犧牲在任務途中。
協助異能者完成任務，是他們的使命。
駱駝問道：“楚隊長，你是怎麽發現那只異蜂的？”
楚綿綿精神力小魚正在距離武直的一千米範圍內，上躥下跳，玩得正開心。
“看見的。”用精神力看到的，這個沒有必要解釋。
駱駝：可以，這很敷衍。
楚綿綿忽然蹙眉：“前面發現異蜂。”
駱駝瞪大眼睛：“怎麽又有異蜂？”
異蜂是成群結隊的部族，偶爾看到一兩只，可能是因為底下正好是異蜂巢穴，剛好路過，但出現多只異蜂，那很可能出現一種最嚴峻的情況——蜂皇巡視。
也就說前面可能會遇到不止兩三只蜂王，而是成群結隊，據說場面很壯觀，數不清的B級怪物，至少六只A怪物伴駕皇座，而皇座指的是S級怪物。
基地有很多異能者見過這個場面，但是活下來的很少。
瓜栗意識到他們可能要遭遇到什麽了，牙齒在打顫：“不會吧，我運氣不會有這麽好吧，中彩票的事，也能遇到？”
駱駝沈聲道：“瓜栗，別慌，未必是蜂皇巡視，你還記得訓練時候，教官告訴你要時刻保持什麽嗎？”
“保持……”瓜栗深呼吸：“保持冷靜。”
“沒錯，所以你現在應該怎麽做。”駱駝一步步引導。
“我要規避前方危險，要讓大家安全著陸。”瓜栗開始進入狀態。
當躲避掉那只蜂王，瓜栗集中註意力，嘴裏喃喃道：“千萬不要，千萬不要……”
千萬不要是蜂皇巡視。
楚綿綿眼睛微眨，有金黃色的光芒一閃而過：“可以低空飛嗎？”
駱駝不知道楚綿綿要做什麽，回答道：“太危險了，前面不一定有危險，但是低空飛，聲音會把怪物招惹過來，那時候我們遭遇的不止是異蜂這個部族。”
這確實危險啊，楚綿綿覺得自己也架不住這種大場面，看來還是異蜂更好對付。
實力不足，只能柿找軟的捏。
楚綿綿在心裏嘆口氣。
她緩緩站起來道：“一公裏外，出現蜂皇巡視的隊伍，現在回頭來不及了，那位蜂皇已經發現我們了。”
他們要是有點異動，相信蜂皇會立刻破壞飛機，這絕對不行，楚綿綿還指望用它搬走自己的晶石呢。
駱駝和瓜栗兩個人身體僵住了，腦袋一片空白。
他們根本沒懷疑楚綿綿說的話，兩次規避都是楚綿綿提醒的，她肯定是有什麽特別的能力觀察到了一公裏外的事情。
“現在我們該怎麽辦？”這個時候駱駝也無法保持冷靜，整個人慌張起來。
訓練的時候教官講過蜂皇巡視，但講完就沒有了，沒有告訴他們應該做什麽。
當時他們還說，那個時候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許個願望，就可以安靜的等死了。
但是這種事情真的發生的時候，怎麽可能做到啊。
他還不想死啊。
瓜栗：“駱駝，我謝謝你接的任務。”
駱駝：“……”難道他真的太非了？
楚綿綿：“你們繼續往指定地點飛，顧志成，我們走一趟。”
駱駝聽到機艙門打開的報警聲，急聲道：“你們幹什麽去？！”
“跟蜂皇談談。”楚綿綿站在黑旗上面，聲音裹在風裏：“讓它改道。”
“……這句話太裝逼了。”駱駝喃喃道：“但你要是能做到，我就承認你是牛批。”
楚綿綿盤著腿，對顧志成說：“這是第三次跟S級怪物交手了。”
顧志成聲音在下面響起：“隊長，第二次是從哪來的？”
楚綿綿：“貨郎龍，你忘了嗎？”
顧志成：“那第一次呢？”
楚綿綿：“海裏面有個……”
顧志成接道：“美人魚？”
“不是美人魚，是江黃娘娘，傳說裏是很普通的水族，長得漂亮，現在她是海域之主，貨郎龍是它的屬下。”
顧志成凝重道：“聽上去很厲害。”對人類來說，這不是好消息。
楚綿綿：“不過我感覺它跟那些怪物不是一路的……算了，不管怎麽樣，它都是人類的敵人，有機會的話，我會殺了它。”
以顧志成對楚綿綿的了解，她想殺江黃，應該是惦記它身體裏的晶石。
S級的晶石，不知道是什麽樣……
楚綿綿托腮數著前面異蜂的數量：“B級異蜂太弱了，不用管，A級異蜂有四個，差不多了。”
她有點慶幸，在石窟裏吸收乳白色的氣體，讓她的實力增強許多，更重要的是，生死值積攢的數量，夠殺兩只A級的了。
“走吧，去跟我們的蜂皇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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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我們別走了，幹脆在這裏吸收晶石,等什麽時候把這些晶石全吸收完了,再回基地？”薛巖提議道。
於城翻了個白眼道：“你以為異能者只需要吸收晶石就能變強嗎？吸收完了，你要消化,力量才會屬於你自己的。”
薛巖悻悻道：“我知道,不就是實戰嗎，這裏可是S級危險區域，什麽都不多,就是怪物多，難道我還缺實戰對手嗎。”
於城攤了攤手道：“我不建議你們留在這裏,逗留時間越久,你們處境越危險。”
張三讚同道：“你們這麽久沒有去過基地吧,我認為你們應該去基地接受一段時間的訓練。”
薛巖看不上於城，對他的建議也沒太過重視,但張三的話，他聽進去了。
楚綿綿問道：“你們有辦法把這些晶石帶回去嗎？”
楚綿綿眼中的難題，在於城看來很好解決：“花點錢雇個飛機。”
“我們能雇飛機嗎？”這是楚綿綿沒有想到的。
“你以為那些研究人員怎麽弄到的飛機。”於城笑道：“只需要支付基地一些晶石，再跟飛行員商量好報酬，就可以了。”
在末世前，這可是軍用物資，普通人怎麽能隨便用。
到了末世,很多東西確實改變了。
楚綿綿問張三：“你現在能聯系到基地嗎？”
張三有些遲疑,不過立刻意識到,自己遲疑就已經暴露不少東西，果然擡眼就看到了楚綿綿似笑非笑看著他。
他無奈聳肩：“可以。”
楚綿綿心道,果然啊，張三之前所謂已經從軍隊離職，並不可信。
一個離職人員怎麽可能隨時隨地都能跟基地取得聯系。
這裏每個人開始各司其職，張三聯絡基地，楚綿綿打算搬走那塊石窟口處的石碑，其他人暫時避讓，誰也不知道石碑會不會再對他們動手。
石碑看起來紮根在地，想要把它搬走，只能搬走整座山，這不現實。
但楚綿綿覺得應該還有其他辦法，手掌觸碰石碑，冰冷的觸感蔓延掌紋四周，精神力穿進石碑。
接著楚綿綿眼前的世界改變了。
她像是巨大的城池當中，烏雲密布，不遠處的壁壘長滿褐色汙斑，腳底下傳來“噗通噗通”的聲音。
這是……心跳聲。
楚綿綿朝著城門口走去，然後發現無論她走多遠，心跳的聲音依舊如影隨形。
很快她意識到，自己的腳下可能一顆巨大的心臟，又或者是……她就在這顆心臟裏。
楚綿綿走到城樓頂，擡起頭，整座城池一覽無餘。
如果這座城是一顆心臟，它肯定是被蛀空的心臟。
樓房像是無數只影，整齊聳立，城市的綠植也只剩下幹枯的枝杈。
沒有人類，沒有生命。
無處不散發著頹敗的氣息。
楚綿綿轉過身，城池之外，是一片虛無白色，沒有任何東西。
所以石碑吸收人精神力附帶的神秘力量，是為了救回這座城市？
不過很快楚綿綿的眼神變了，這座城市怎麽越看越熟悉？剛才她沒有留意，實在是一片鬼影，完全看不出以前這座城市是什麽模樣，但是將布局烙印在腦海裏，立刻想到她從小生活的地方。
海陵，養大她的婆婆就在那裏。
楚綿綿毫無波瀾的內心此刻翻起驚濤駭浪，目光流露出幾分驚恐，不過很快這股情緒被她壓制住，變得淡然而冷靜。
不可能，一塊石頭怎麽可能把整座城市裝進去？
而且海陵要真的變成這樣了，她怎麽也應該聽到風聲才對。
楚綿綿在城市裏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能搬走石碑的方法，精神力耗盡，她只能暫時離開。
當她離開石碑的剎那間，金光閃過，有什麽東西從石碑裏面跑了出來，在楚綿綿收回精神力的瞬間，跳進精神力當中，進入楚綿綿的腦袋裏。
楚綿綿：什麽情況？
她用精神力觀察自身情況。
精神力是什麽樣，取決於主人眼裏的它是什麽樣。
此刻它是一條活潑的小魚，通身透明，光澤瑩潤。
跟以往不同的是，它胸口裏多了一塊金光閃閃的東西，並有規律的跳動。
這是什麽？
精神力的心臟？
這樣的說法很怪異，但楚綿綿覺得這應該就是答案。
是她進石碑腳下的那顆巨大心臟的同一顆。
小魚得了心臟沒有表現任何不舒服，看起來更興奮了。楚綿綿暫時放下心，但有這麽不知來歷的東西在自己精神力躺著，總是不能讓人安心，回到基地，找小蛇問問，也許它知道什麽。
楚綿綿再看石碑，顏色灰敗下來，掌心稍微觸碰，整座石碑轟然倒塌。
之前她一個拳頭沒能奈何這塊石頭，現在竟然不小心一碰就碎。
看來石碑挺到現在，是那顆心臟的功勞。
這樣，即使再有人經過這裏，也不會受到精神損傷了。
張三很快約好飛機過來的時間地點，又雇了兩個飛行員，事情辦好，找到楚綿綿道：“S級危險區的價格比較高，我沒講價，你不介意吧？”
“有多高，現在講價來得及嗎？”楚綿綿認真問道。
“……要不然你跟他們溝通？”張三遲疑一下。
楚綿綿答應了。
電話打過去，另一邊的基地聯絡員以為張三有重要的事情要補充，卻聽到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
“能不能打折？”聯絡員恍惚道：“可是我們這裏價格是定下來的，不可能打折啊。”
小姐姐沒搞錯吧，我這裏可不是商場搞活動！
楚綿綿溫聲道：“我是說飛行員雇傭費。”
聯絡員緩緩吐了口氣：“這樣啊，這個你跟飛行員溝通吧，基地不額外多收錢的。”
“我能跟飛行員直接溝通嗎？”
“我可以幫你轉接電話。”聯絡員忍不住提醒道：“我們這個號碼是基地專線，沒有重要情報，您不要打過來。”
楚綿綿道：“好的。”
反正她就打這一次。
之後楚綿綿的電話轉撥到飛行員那裏。
飛行員聽她要打折，氣笑了：“我給你的價格是最優惠的，6000個積分，兩個飛行員，多嗎？”
楚綿綿：“多。”
飛行員：“……嫌多，你可以不用雇傭我們。”
楚綿綿道：“我知道你們飛行價格，B級地區是500，A級地區是1000，S級地區是3000，危險高的地區，收費越高，但是我們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
“我聽張三說，你們這些人有兩把刷。”飛行員嗤笑聲傳進電話裏：“但是你知道S區有多大嗎，我們要在上面飛行七分鐘，才能抵達你們指定地點，你能保證我在上面飛七分鐘的安全嗎？”
“能。”
“我知道不能！”
飛行員掌握著整架飛機所有人的生命，楚綿綿還是相當有耐心，重覆道：“我可以的，在S區邊緣接你們可以嗎？”
“……”飛行員沈默許久問道：“你沒騙人吧？”
楚綿綿心道，我雖然比較摳，但我很少騙人。
“支付你們1000積分，外加十塊B級晶石。”
飛行員沒有再說拒絕的話：“十塊太少了，再加四十塊。”
楚綿綿打出王炸：“十塊晶石的顏色，你們可以隨便挑。”
飛行員毫不猶豫道：“成交！”
黃晶和綠晶這種稀有晶石，願意出高價積分的多得是，這筆交易他們不虧。
雙方滿意地掛下電話，楚綿綿終於松口氣，小破隊剛建立起來，確實沒有多少積分，1000積分是張三之前幫他們爭取到的，這回全部要當報酬付出去了。
張三見這種情況，有點無語，620這個隊伍平均實力達到B級異能者隊伍，甚至比他知道的那幾支有名氣的異能者隊伍更強，當然，並不算上楚綿綿。
加上楚綿綿，她一個人能把隊伍整體水平拉到A級。
這樣一支隊伍，裏裏外外透著窮酸氣，看著都可憐。
張三建議道：“你們要是想把隊伍升級，可以朝外賣晶石。”
楚綿綿果斷搖頭：“不賣，紅晶黑晶不值錢，還不如留著自己吸收，綠晶罕見，黃晶珍貴，大家都知道，所以我們更要珍惜，這次拿它當報酬只是迫不得已，回去我會想別的辦法賺積分。”
張三點頭，楚綿綿難得清醒，有這樣的隊長，620能走得更長。
大家在石窟裏休息一晚，顧志成變成黑旗，托著楚綿綿飛上天空。
他們要去S級危險區邊沿接那兩位飛行員，這是報酬之一。
顧志成和楚綿綿提前到達約定的地點，這個區域相當而言比較安全，只不過它緊挨在S級危險區，所以基地提高它的危險等級，B級，這跟他們最初所在區域有同樣的意義。
不過嘛，聽張三說，他們的區域經歷過一場戰爭，很快要提升等級了。
基地正想辦法把普通人接回來，願意去往基地的異能者也可以跟著回去，不願意的，可以在繼續接本區域任務。
不知道在一號營地的老朋友們怎麽樣了，620的後勤人員，白耀同志。
再見面就是基地了，這回他欠的那些物資，應該能還我了吧。
不遠處有兩架武直盤旋，過了一會兒一架武直落地，另一架仍然在周圍盤旋。
一架執行任務，一架負責偵查。
楚綿綿很快意識到了，經歷戰鬥多了，有些東西不用別人教，自然而然就能明白。
這裏原本是大廣場，後來地面遭到損毀，又被人清理幹凈，成了平坦地面，但周圍是清掃之後堆積的垃圾。
楚綿綿頂風上前，頭發吹亂，沙塵刮在臉上，又硬又癢。
心念一動，小魚模樣的精神力游出來，胸口的金光閃爍不停，片刻後，變化出瑩潤透明的屏障，遮擋住驟風卷起的灰塵。
當他們登上飛機，楚綿綿看到顧志成滿身狼狽，滿臉灰突突的，顧志成卻發現楚綿綿除了頭發散亂，不像他搞得那麽慘。
“……”顧志成想起楚綿綿另一個異能，頓時露出受挫的表情。
兩個人戴上對講耳機，飛行員跟他們打招呼：“兩位，我是A組擔任你們乘坐的武直，我叫駱駝。”
緊接著耳機出現女性聲音：“我是B組，在這次飛行任務非戰鬥的過程中，主要擔任偵查示警工作，我叫瓜栗。”
楚綿綿：“發財樹？”
女生有點激動道：“你竟然知道瓜栗是發財樹，難道你也有巴西血統嗎？”
楚綿綿：“……不，我只是知道的多一點。”
駱駝歉意道：“不好意思兩位，瓜栗人挺好的，就是有時候比較脫跳。”
“我這叫性格開朗！”瓜栗又說：“我祖父是巴西人，他家門口種滿了瓜栗，小的時候祖父經常抱著我搖，說這樣，天上能掉錢。”
駱駝：“噗。”
瓜栗：“你是不是笑我？”
駱駝嚴肅道：“請2組飛行人員保持頻道安靜，我們要起飛了，周圍環境是否安全？”
性格活潑的瓜栗硬生生忍住駱駝的挑釁，進入任務狀態：“周圍環境安全，可以起飛。”
等飛上天空，駱駝問道：“兩位，你們應該有一個人會飛吧？不然你們沒辦法過來。”
顧志成道：“會飛的是我。”
駱駝語氣有點興奮：“兄弟，你這異能太帥了，要是我有一天覺醒異能，也是能飛的就好了。”
一個清脆的“噗”聲，在每個人的耳機裏響起。
駱駝默然。
瓜栗：“請註意頻道幹凈。”
駱駝：“了解自己戰友的能力是有必要的。”
瓜栗：“前方出現不明飛行物，請小心。”
駱駝：“……”
瓜栗：“是一只迷路的大雁，危險解除。”
駱駝：“……”
楚綿綿：好記仇，我喜歡。
駱駝忍氣吞聲問道：“夠了嗎？”
瓜栗：“夠了，我很滿意。”
駱駝牙齒擠出一個字：“行。”
頻道安靜了幾分鐘，駱駝又問道：“我聽張三說，你們隊長是很厲害的異能者？”
這問題我不好回答，楚綿綿朝顧志成遞了個眼神。
顧志成：“不是很厲害。”
駱駝：“嗯？”
顧志成：“是最厲害。”
沒錯，在620隊員的心裏很厲害，超級厲害這些形容不配放在楚綿綿頭上的。
她就是最厲害的，畢竟更厲害的他們也沒見過也不知道。
駱駝哈哈大笑：“你們隊長又不在這裏，用得著這麽賣力誇嗎！”
楚綿綿覺得自己現在應該出場了：“我就是他的隊長。”
駱駝打了個受驚的響嗝。
這回大笑的人，變成了瓜栗：“哈哈哈哈哈，尷尬不尷尬，就問你尷尬不尷尬！”
駱駝：“閉嘴！”
瓜栗：“保持頻道幹凈，OK，我懂。”
駱駝深深呼吸，接著道：“不好意思，原來你就是楚隊長。”
楚綿綿：“其實我的隊員誇大了，我肯定不是最厲害的。”
駱駝：“誒，我懂，你的隊員肯定是崇拜你，就像粉絲看偶像，都有層濾鏡。”
楚綿綿想著快要去基地了，還是低調點，不能太猖狂。
“只是一般般的厲害。”
駱駝沈默了，這句話怎麽聽起來怪怪的，好像委屈到她了？
楚綿綿忽然道：“前方一千米的上方，有一只A級異蜂。”
駱駝一驚，連忙問道：“瓜栗，有發現什麽嗎？”
瓜栗：“這架武直安裝的探查裝置只能發現八百米……等等，出現了，真的有只A級怪物！臥槽，神了！”
駱駝沒好氣道：“別說廢話，趕緊規避。”
瓜栗和駱駝向下飛行，躲避掉了那只A級異蜂。
瓜栗：“危機解除，環境安全。”
駱駝顯然很高興，對於飛行員來說最危險的是遇到攻擊性的物種，末世簡直是飛行員的災難，尤其S級危險區域，能不能安全抵達目的地，是否能平安返回基地，都要靠運氣。
駱駝很多同學、同事和前輩，他們都是普通人，沒有覺醒，但他們犧牲在任務途中。
協助異能者完成任務，是他們的使命。
駱駝問道：“楚隊長，你是怎麽發現那只異蜂的？”
楚綿綿精神力小魚正在距離武直的一千米範圍內，上躥下跳，玩得正開心。
“看見的。”用精神力看到的，這個沒有必要解釋。
駱駝：可以，這很敷衍。
楚綿綿忽然蹙眉：“前面發現異蜂。”
駱駝瞪大眼睛：“怎麽又有異蜂？”
異蜂是成群結隊的部族，偶爾看到一兩只，可能是因為底下正好是異蜂巢穴，剛好路過，但出現多只異蜂，那很可能出現一種最嚴峻的情況——蜂皇巡視。
也就說前面可能會遇到不止兩三只蜂王，而是成群結隊，據說場面很壯觀，數不清的B級怪物，至少六只A怪物伴駕皇座，而皇座指的是S級怪物。
基地有很多異能者見過這個場面，但是活下來的很少。
瓜栗意識到他們可能要遭遇到什麽了，牙齒在打顫：“不會吧，我運氣不會有這麽好吧，中彩票的事，也能遇到？”
駱駝沈聲道：“瓜栗，別慌，未必是蜂皇巡視，你還記得訓練時候，教官告訴你要時刻保持什麽嗎？”
“保持……”瓜栗深呼吸：“保持冷靜。”
“沒錯，所以你現在應該怎麽做。”駱駝一步步引導。
“我要規避前方危險，要讓大家安全著陸。”瓜栗開始進入狀態。
當躲避掉那只蜂王，瓜栗集中註意力，嘴裏喃喃道：“千萬不要，千萬不要……”
千萬不要是蜂皇巡視。
楚綿綿眼睛微眨，有金黃色的光芒一閃而過：“可以低空飛嗎？”
駱駝不知道楚綿綿要做什麽，回答道：“太危險了，前面不一定有危險，但是低空飛，聲音會把怪物招惹過來，那時候我們遭遇的不止是異蜂這個部族。”
這確實危險啊，楚綿綿覺得自己也架不住這種大場面，看來還是異蜂更好對付。
實力不足，只能柿找軟的捏。
楚綿綿在心裏嘆口氣。
她緩緩站起來道：“一公裏外，出現蜂皇巡視的隊伍，現在回頭來不及了，那位蜂皇已經發現我們了。”
他們要是有點異動，相信蜂皇會立刻破壞飛機，這絕對不行，楚綿綿還指望用它搬走自己的晶石呢。
駱駝和瓜栗兩個人身體僵住了，腦袋一片空白。
他們根本沒懷疑楚綿綿說的話，兩次規避都是楚綿綿提醒的，她肯定是有什麽特別的能力觀察到了一公裏外的事情。
“現在我們該怎麽辦？”這個時候駱駝也無法保持冷靜，整個人慌張起來。
訓練的時候教官講過蜂皇巡視，但講完就沒有了，沒有告訴他們應該做什麽。
當時他們還說，那個時候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許個願望，就可以安靜的等死了。
但是這種事情真的發生的時候，怎麽可能做到啊。
他還不想死啊。
瓜栗：“駱駝，我謝謝你接的任務。”
駱駝：“……”難道他真的太非了？
楚綿綿：“你們繼續往指定地點飛，顧志成，我們走一趟。”
駱駝聽到機艙門打開的報警聲，急聲道：“你們幹什麽去？！”
“跟蜂皇談談。”楚綿綿站在黑旗上面，聲音裹在風裏：“讓它改道。”
“……這句話太裝逼了。”駱駝喃喃道：“但你要是能做到，我就承認你是牛批。”
楚綿綿盤著腿，對顧志成說：“這是第三次跟S級怪物交手了。”
顧志成聲音在下面響起：“隊長，第二次是從哪來的？”
楚綿綿：“貨郎龍，你忘了嗎？”
顧志成：“那第一次呢？”
楚綿綿：“海裏面有個……”
顧志成接道：“美人魚？”
“不是美人魚，是江黃娘娘，傳說裏是很普通的水族，長得漂亮，現在她是海域之主，貨郎龍是它的屬下。”
顧志成凝重道：“聽上去很厲害。”對人類來說，這不是好消息。
楚綿綿：“不過我感覺它跟那些怪物不是一路的……算了，不管怎麽樣，它都是人類的敵人，有機會的話，我會殺了它。”
以顧志成對楚綿綿的了解，她想殺江黃，應該是惦記它身體裏的晶石。
S級的晶石，不知道是什麽樣……
楚綿綿托腮數著前面異蜂的數量：“B級異蜂太弱了，不用管，A級異蜂有四個，差不多了。”
她有點慶幸，在石窟裏吸收乳白色的氣體，讓她的實力增強許多，更重要的是，生死值積攢的數量，夠殺兩只A級的了。
“走吧，去跟我們的蜂皇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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