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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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餘鋒被打的鼻青臉腫，兩只胳膊脫臼，腿折了一條。
簡直慘不忍睹，估計他的養母站在面前也不認出這是餘鋒。
李文澤倒是松了口氣，對楚綿綿說：“好在餘鋒忍住了，沒用異能。”
楚綿綿沈默著想，要是餘鋒沒忍住會如何？
用異能攻擊普通人，異能者不會視若無睹，雙方動用異能，稍不註意，就可能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眼下的結局對雙方都好，營地眾人出了口惡氣，對於異能者來說，餘鋒的傷勢不算嚴重，休養一天，能好得差不多。
楚綿綿說：“我回去了。”
李文澤剛要開口問她，之後有什麽打算，可是想要問的話，堵在喉嚨裏，最終沒有問出來。
營地和楚綿綿雙方的信任已經沒了。
李文澤在心裏嘆了口氣。
楚綿綿沒有立刻回房間，而是去找吳淵。
吳淵似乎不太舒服，靠坐在床上，臉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楚綿綿楞住了：“你發燒了？”
仿佛發燒的人不是他自己，吳淵表情極為平靜：“沒事，結果怎麽樣。”
楚綿綿嘴角不禁彎起來：“餘鋒徹底在大家面前暴露了。”
吳淵放心下來，在楚綿綿的笑容上，目光微頓，稍一接觸立刻移開視線，問道：“衛星電話你拿到了嗎？”
今天早上，楚綿綿準備揭穿餘鋒的真面目，告訴了吳淵這件事。
吳淵叮囑她要小心，並請求她盡量帶回衛星電話。
楚綿綿從上衣兜裏拿出衛星電話，是最老式的手機外殼，手機遞給吳淵。
吳淵忍不住問道：“你沒有想要問我的嗎？”
比如，他是怎麽知道餘鋒在說謊，又為什麽要求楚綿綿帶回衛星手機？
換做別的人現在心裏已經滿是疑惑，可看楚綿綿平淡如水的態度，連他都摸不清楚她的心裏在想什麽。
楚綿綿想了想道：“我覺得沒必要問清楚吧，你和你的戰友看起來不是普通的士兵，你們保護的那位老人，身份也不一般吧？你想做什麽，不是我這種普通人能參與進來的。”
吳淵心裏讚嘆楚綿綿竟然能這麽清醒，這麽懂分寸，憑著她懂得審時度勢的能力和姚老救命恩人的身份，未來定能有很好的前程。
這些話吳淵沒有說出來，只是誠懇道：“你放心，姚老不會虧待你的。”
楚綿綿沒當回事，搖了搖手說再見，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一件事：“我明天要離開營地了，這應該是我們短期之內，最後一次見面了。”
……
等到楚綿綿離開，吳淵握著手機，撥打出一個號碼。
響六聲的時候對方接通了，是聲音甜美的女聲：“您好先生，這裏是菠蘿公司服務熱線，請問我有什麽能幫助您的嗎？”
吳淵道：“我是你們的專員。”
女聲：“好的先生，請您念一下專員服務編碼，我這裏核實您的身份。”
吳淵說出任務編號：“07892XJ。”
女聲停頓片刻道：“請稍等。”
在等待兩分鐘後，對面換了一位中年人，急切地問：“說出你的士兵編號。”
吳淵念出不知道說過多少遍的編號，這串數字幾乎融進他的骨子裏。
中年人聽到之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吳淵，你還活著。”
是啊，他還活著，在那麽可怕的怪物面前，他竟然能活下來。
吳淵要比中年人更不可思議，在電話裏沒有說太多：“姚老受傷了，在齊省邊界的一處村鎮的招待所裏休養。”
“姚老還活著！”中年人激動不已：“太好了，副司令聽到這個消息也能睡個好覺了！”
吳淵盯著墻壁，腦海裏想象出中年人雙手顫抖，熱淚眼眶，連帶他的眼角也跟著有些微紅。
等對方平覆心情，吳淵已經整理好情緒道：“葉將軍，這裏的事情我要向您匯報。”
葉將軍用二十分鐘聽完吳淵的全部匯報後，掛下電話，在座位上沈思許久，手指重重在實木辦公桌敲擊三聲，忽然起身，去找齊省軍區副司令姚永銘。
一是要告訴姚副司令，他父親活著的好消息，二是將吳淵匯報其它事情轉述給他。
如他所預料，在姚副司令知道自己的父親還活著的時候，淚流滿面，一直在說“好好好”這個字。
滿腹激動的情緒無法用言語表達，緊緊攥住葉將軍的手，用一雙不再冷靜嚴肅而通紅的虎眸感謝地看著他。
要知道這位副司令很少將情緒表達在臉上，能看到他哭或是笑，那是多麽不容易的一件事。
葉將軍發現自己輸了，因為姚副司令很快收拾好心情，要知道他可是花了很長時間才平覆的情緒。
心裏不禁嘀咕，這位副司令該不會是鋼鐵煉成的心臟吧？
心理這般想，葉將軍不敢真說出口，嚴正地將吳淵在招待所發生的事情轉述了一遍。
姚副司令頷首：“也就是說，吳淵建議我們齊省軍區，拉攏那位名叫楚綿綿的異能者？”
葉將軍早已深思熟慮，立刻回答道：“我相信吳淵的判斷，楚綿綿是極為強大的異能者，我們松城軍區不應該放過這麽難得的人才，再過幾天信號塔就能修好了，不知道齊省有多少個城市淪陷，在這個時候，我們軍區需要有一位膽大心細實力超群的異能者，協助軍區組織救援。”
姚副司令沒有立刻表達態度，拿起電話，給情報班打了個電話：“幫我查一下名字叫楚綿綿的女孩，20歲左右，是京城人。”
情報班：“需要派人給您將資料送過去嗎？”
“嗯，盡快。”姚副司令掛下電話，謹慎對葉將軍道：“先看看再說。”
楚綿綿不知道吳淵向上面匯報了自己的情況，她來到蘭琪所在的房間門口，沒有立刻進去，先跟在門口看守的薛巖交流幾句，才走進房間。
蘭琪看到她的時候，忍不住吞咽口水：“楚綿綿，你要幹什麽？”
楚綿綿笑容燦爛，伸出手，冰涼的指尖掐住蘭琪的脖子，欣賞蘭琪窒息而扭曲的五官：“我可以先放過你，但你要記住，你的腦袋是我的。”
窒息感愈加的強烈，蘭琪在心理吶喊，瘋子，楚綿綿就是個瘋子！
她終於堅持不住，連連點頭：“我……聽……你的。”
楚綿綿這才松開手，蘭琪忍受不住，用力幹咳。
等她感覺舒服許多，忽然感受到頭頂傳來的溫度，讓她忍不住打了寒噤。
楚綿綿摸著蘭琪的腦袋，像是愛撫自己的寵物，嘴角掛著憐愛的笑意。
楚綿綿摸夠了美人的腦袋，估摸著蘭琪對她畏懼感一時不會是不會消退。
她來找蘭琪只是想嚇一嚇她，至於殺人？先不說罪不至死，她向來認為殺人是最後的手段，除非逼到絕境，否則她是不會殺人，人之所以是人，是因為人能守住底線。
楚綿綿離開前說：“對了，蘭琪，後山那輛車也是我的，你要想離開，換個方式吧。”
蘭琪快要氣炸，太屈辱了！明明是她發現的車，楚綿綿憑什麽搶走，她是強盜嗎！
蘭琪在心裏面的土撥鼠尖叫一通，臉上掛著乖巧的表情：“好的。”
楚綿綿看到她的反應，滿意地點了點頭。
楚綿綿回頭去找鐘雪商量明天離開營地的事情。
“我要去蘇省。”楚綿綿看向鐘雪：“雪姐，你要是留下的話，我過幾天再走，先陪你找到能吸收的晶石。”
鐘雪不滿道：“你說什麽呢，綿綿，我當然跟你一起走了。”
楚綿綿松了口氣，她已經習慣跟鐘雪搭檔，雪姐能給她的幫助不多，但是很寶貴，那就是無條件的信任，她可以放心將後背交給雪姐。
雪姐願意跟她走那最好了。
楚綿綿露出笑顏：“薛巖在蘭琪那裏打聽到一個消息，後山有輛車，我們明天一早開車離開營地。”
鐘雪毫無異議地點頭：“聽你的。”
楚綿綿向來喜歡提前做好準備，回到房間先去裝行禮，之前行李箱裏面裝滿的衣服，被她扔掉一大半，餘留更多的空間放食物和水。
距離松城，有八個小時的路程，任何危險都有可能遇到，所以物資要做充足的準備。
行禮收拾好，楚綿綿決定去後山取車，依照蘭琪所指的位置，繞過山峰要走三十分鐘。
怪不得之前沒有人發現那輛車，不過蘭琪為什麽繞到這裏？
楚綿綿突發奇想，蘭琪該不會在附近藏了什麽東西，畢竟偏僻，雜草叢生，不易行走，她不會無緣無故來這裏閑逛的。
楚綿綿用手撥開野蠻生長植物的枝杈，踩著香氛濕軟的泥土，又淌過雨水積累的水窪，終於看到山下的錯落有致的村莊，以及停放在道旁的越野車。
楚綿綿觀察很久，村莊寂靜無聲，沒有發現一個人影。
這個村莊裏的人，是遇到什麽怪物，全都跑掉了，還是說……
沒有活下來的人了？
楚綿綿緩緩起身，走下山。
邊走邊想，會不會有個怪物埋伏在黑暗的角落裏，等待毫無防備之心的獵物，跳進陷阱。
這輛車之所以在這裏，其實是魚的魚餌？
應該不會這麽巧吧，如果她真的猜中了，那簡直太好了。
她現在很缺晶石，尤其是綠晶，要是有怪物主動送上門，應該給它們頒個奉獻獎。
楚綿綿胡思亂想地下了山，走到車前，發現車門沒有關，鑰匙沒有拔出去。
松了口氣。
不過還要確定這輛車的主人在不在。
楚綿綿轉過身，倒嘶了一口氣。
見識過骷髏和怪鳥後，楚綿綿很久沒有被嚇到了，但眼前的場景，實在讓她渾身發麻。
在她的周圍密密麻麻的怪魚安靜地註視著她。
這些怪魚的鱗片仿佛在血水裏浸泡過，頭頂的黑到尾部殷紅，極有層次的漸變。
它們的魚尾如同鋼片，穩如磐石立於地面。
最令人感到恐懼的是它們咧開魚唇，露出一排排泛著寒光整齊的尖牙。
楚綿綿大致數了數，周圍大概有一百多只的怪魚，看它們這番態度，應該不是前來歡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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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澤倒是松了口氣，對楚綿綿說：“好在餘鋒忍住了，沒用異能。”
楚綿綿沈默著想，要是餘鋒沒忍住會如何？
用異能攻擊普通人，異能者不會視若無睹，雙方動用異能，稍不註意，就可能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眼下的結局對雙方都好，營地眾人出了口惡氣，對於異能者來說，餘鋒的傷勢不算嚴重，休養一天，能好得差不多。
楚綿綿說：“我回去了。”
李文澤剛要開口問她，之後有什麽打算，可是想要問的話，堵在喉嚨裏，最終沒有問出來。
營地和楚綿綿雙方的信任已經沒了。
李文澤在心裏嘆了口氣。
楚綿綿沒有立刻回房間，而是去找吳淵。
吳淵似乎不太舒服，靠坐在床上，臉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楚綿綿楞住了：“你發燒了？”
仿佛發燒的人不是他自己，吳淵表情極為平靜：“沒事，結果怎麽樣。”
楚綿綿嘴角不禁彎起來：“餘鋒徹底在大家面前暴露了。”
吳淵放心下來，在楚綿綿的笑容上，目光微頓，稍一接觸立刻移開視線，問道：“衛星電話你拿到了嗎？”
今天早上，楚綿綿準備揭穿餘鋒的真面目，告訴了吳淵這件事。
吳淵叮囑她要小心，並請求她盡量帶回衛星電話。
楚綿綿從上衣兜裏拿出衛星電話，是最老式的手機外殼，手機遞給吳淵。
吳淵忍不住問道：“你沒有想要問我的嗎？”
比如，他是怎麽知道餘鋒在說謊，又為什麽要求楚綿綿帶回衛星手機？
換做別的人現在心裏已經滿是疑惑，可看楚綿綿平淡如水的態度，連他都摸不清楚她的心裏在想什麽。
楚綿綿想了想道：“我覺得沒必要問清楚吧，你和你的戰友看起來不是普通的士兵，你們保護的那位老人，身份也不一般吧？你想做什麽，不是我這種普通人能參與進來的。”
吳淵心裏讚嘆楚綿綿竟然能這麽清醒，這麽懂分寸，憑著她懂得審時度勢的能力和姚老救命恩人的身份，未來定能有很好的前程。
這些話吳淵沒有說出來，只是誠懇道：“你放心，姚老不會虧待你的。”
楚綿綿沒當回事，搖了搖手說再見，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一件事：“我明天要離開營地了，這應該是我們短期之內，最後一次見面了。”
……
等到楚綿綿離開，吳淵握著手機，撥打出一個號碼。
響六聲的時候對方接通了，是聲音甜美的女聲：“您好先生，這裏是菠蘿公司服務熱線，請問我有什麽能幫助您的嗎？”
吳淵道：“我是你們的專員。”
女聲：“好的先生，請您念一下專員服務編碼，我這裏核實您的身份。”
吳淵說出任務編號：“07892XJ。”
女聲停頓片刻道：“請稍等。”
在等待兩分鐘後，對面換了一位中年人，急切地問：“說出你的士兵編號。”
吳淵念出不知道說過多少遍的編號，這串數字幾乎融進他的骨子裏。
中年人聽到之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吳淵，你還活著。”
是啊，他還活著，在那麽可怕的怪物面前，他竟然能活下來。
吳淵要比中年人更不可思議，在電話裏沒有說太多：“姚老受傷了，在齊省邊界的一處村鎮的招待所裏休養。”
“姚老還活著！”中年人激動不已：“太好了，副司令聽到這個消息也能睡個好覺了！”
吳淵盯著墻壁，腦海裏想象出中年人雙手顫抖，熱淚眼眶，連帶他的眼角也跟著有些微紅。
等對方平覆心情，吳淵已經整理好情緒道：“葉將軍，這裏的事情我要向您匯報。”
葉將軍用二十分鐘聽完吳淵的全部匯報後，掛下電話，在座位上沈思許久，手指重重在實木辦公桌敲擊三聲，忽然起身，去找齊省軍區副司令姚永銘。
一是要告訴姚副司令，他父親活著的好消息，二是將吳淵匯報其它事情轉述給他。
如他所預料，在姚副司令知道自己的父親還活著的時候，淚流滿面，一直在說“好好好”這個字。
滿腹激動的情緒無法用言語表達，緊緊攥住葉將軍的手，用一雙不再冷靜嚴肅而通紅的虎眸感謝地看著他。
要知道這位副司令很少將情緒表達在臉上，能看到他哭或是笑，那是多麽不容易的一件事。
葉將軍發現自己輸了，因為姚副司令很快收拾好心情，要知道他可是花了很長時間才平覆的情緒。
心裏不禁嘀咕，這位副司令該不會是鋼鐵煉成的心臟吧？
心理這般想，葉將軍不敢真說出口，嚴正地將吳淵在招待所發生的事情轉述了一遍。
姚副司令頷首：“也就是說，吳淵建議我們齊省軍區，拉攏那位名叫楚綿綿的異能者？”
葉將軍早已深思熟慮，立刻回答道：“我相信吳淵的判斷，楚綿綿是極為強大的異能者，我們松城軍區不應該放過這麽難得的人才，再過幾天信號塔就能修好了，不知道齊省有多少個城市淪陷，在這個時候，我們軍區需要有一位膽大心細實力超群的異能者，協助軍區組織救援。”
姚副司令沒有立刻表達態度，拿起電話，給情報班打了個電話：“幫我查一下名字叫楚綿綿的女孩，20歲左右，是京城人。”
情報班：“需要派人給您將資料送過去嗎？”
“嗯，盡快。”姚副司令掛下電話，謹慎對葉將軍道：“先看看再說。”
楚綿綿不知道吳淵向上面匯報了自己的情況，她來到蘭琪所在的房間門口，沒有立刻進去，先跟在門口看守的薛巖交流幾句，才走進房間。
蘭琪看到她的時候，忍不住吞咽口水：“楚綿綿，你要幹什麽？”
楚綿綿笑容燦爛，伸出手，冰涼的指尖掐住蘭琪的脖子，欣賞蘭琪窒息而扭曲的五官：“我可以先放過你，但你要記住，你的腦袋是我的。”
窒息感愈加的強烈，蘭琪在心理吶喊，瘋子，楚綿綿就是個瘋子！
她終於堅持不住，連連點頭：“我……聽……你的。”
楚綿綿這才松開手，蘭琪忍受不住，用力幹咳。
等她感覺舒服許多，忽然感受到頭頂傳來的溫度，讓她忍不住打了寒噤。
楚綿綿摸著蘭琪的腦袋，像是愛撫自己的寵物，嘴角掛著憐愛的笑意。
楚綿綿摸夠了美人的腦袋，估摸著蘭琪對她畏懼感一時不會是不會消退。
她來找蘭琪只是想嚇一嚇她，至於殺人？先不說罪不至死，她向來認為殺人是最後的手段，除非逼到絕境，否則她是不會殺人，人之所以是人，是因為人能守住底線。
楚綿綿離開前說：“對了，蘭琪，後山那輛車也是我的，你要想離開，換個方式吧。”
蘭琪快要氣炸，太屈辱了！明明是她發現的車，楚綿綿憑什麽搶走，她是強盜嗎！
蘭琪在心裏面的土撥鼠尖叫一通，臉上掛著乖巧的表情：“好的。”
楚綿綿看到她的反應，滿意地點了點頭。
楚綿綿回頭去找鐘雪商量明天離開營地的事情。
“我要去蘇省。”楚綿綿看向鐘雪：“雪姐，你要是留下的話，我過幾天再走，先陪你找到能吸收的晶石。”
鐘雪不滿道：“你說什麽呢，綿綿，我當然跟你一起走了。”
楚綿綿松了口氣，她已經習慣跟鐘雪搭檔，雪姐能給她的幫助不多，但是很寶貴，那就是無條件的信任，她可以放心將後背交給雪姐。
雪姐願意跟她走那最好了。
楚綿綿露出笑顏：“薛巖在蘭琪那裏打聽到一個消息，後山有輛車，我們明天一早開車離開營地。”
鐘雪毫無異議地點頭：“聽你的。”
楚綿綿向來喜歡提前做好準備，回到房間先去裝行禮，之前行李箱裏面裝滿的衣服，被她扔掉一大半，餘留更多的空間放食物和水。
距離松城，有八個小時的路程，任何危險都有可能遇到，所以物資要做充足的準備。
行禮收拾好，楚綿綿決定去後山取車，依照蘭琪所指的位置，繞過山峰要走三十分鐘。
怪不得之前沒有人發現那輛車，不過蘭琪為什麽繞到這裏？
楚綿綿突發奇想，蘭琪該不會在附近藏了什麽東西，畢竟偏僻，雜草叢生，不易行走，她不會無緣無故來這裏閑逛的。
楚綿綿用手撥開野蠻生長植物的枝杈，踩著香氛濕軟的泥土，又淌過雨水積累的水窪，終於看到山下的錯落有致的村莊，以及停放在道旁的越野車。
楚綿綿觀察很久，村莊寂靜無聲，沒有發現一個人影。
這個村莊裏的人，是遇到什麽怪物，全都跑掉了，還是說……
沒有活下來的人了？
楚綿綿緩緩起身，走下山。
邊走邊想，會不會有個怪物埋伏在黑暗的角落裏，等待毫無防備之心的獵物，跳進陷阱。
這輛車之所以在這裏，其實是魚的魚餌？
應該不會這麽巧吧，如果她真的猜中了，那簡直太好了。
她現在很缺晶石，尤其是綠晶，要是有怪物主動送上門，應該給它們頒個奉獻獎。
楚綿綿胡思亂想地下了山，走到車前，發現車門沒有關，鑰匙沒有拔出去。
松了口氣。
不過還要確定這輛車的主人在不在。
楚綿綿轉過身，倒嘶了一口氣。
見識過骷髏和怪鳥後，楚綿綿很久沒有被嚇到了，但眼前的場景，實在讓她渾身發麻。
在她的周圍密密麻麻的怪魚安靜地註視著她。
這些怪魚的鱗片仿佛在血水裏浸泡過，頭頂的黑到尾部殷紅，極有層次的漸變。
它們的魚尾如同鋼片，穩如磐石立於地面。
最令人感到恐懼的是它們咧開魚唇，露出一排排泛著寒光整齊的尖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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