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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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像失去骨頭，癱倒在地，臉上寫著滿絕望，嘴上喃喃自語：“完了，這個世界完了。”
脾氣暴躁的中年人破口大罵：“你這個瘋子胡說八道什麽！”
女人的丈夫連忙護住她，向中年人怒目而視：“我老婆又沒說錯，到現在信號沒有修覆，徹底跟外界斷絕了聯系，你覺得這樣正常嗎？我看啊，這個世界已經亂套了！”
“好了別吵著。”李文澤之前做得工作成績斐然，在這些普通人面前已經立下威信，說完這句話，雙方皆克制住怒意，沒再說話，李文澤轉頭問跑回來報信的人：“那五個受重傷的，又是怎麽回事？”
“那怪物將屍體拋給我們，我們沒想太多，直接沖過去將人接住，結果跑在最前面的五個人，全被它重傷。”
李文澤沈吟一聲：“先看重傷的人再說。”
楚綿綿在旁邊，跟著道：“我跟你一起去。”
李文澤只是猶豫片刻，便同意了。
徐炎再次擰起眉，對楚綿綿多了幾分不悅。
現在這種情況，是普通人能參與進來的嗎？這女孩未免太搗亂了吧。
楚綿綿感應到背後針尖穿透的目光，回頭看了一眼徐炎，抿成直線緩緩勾起弧度，朝對方笑了一下。
重傷的異能者擡進了臨時搭建的帳篷裏，李文澤挑了幾個性格沈穩的普通人，跟他們一起進去。
向普通人隱瞞重傷者的情況是不明智的行為，與其掩蓋真相逐漸發酵普通人的不滿，倒不如直接公開。
挑選性格沈穩的人，是因為他們不會添油加醋亂說話，制造恐慌。
一行人走進帳篷內，醫生正在小心翼翼地拿掉異能者身上被鮮血染透的衣服。
鮮血黏稠，貼合在傷口裏，只能將它剪碎，用鑷子慢慢拿掉。
當異能者的上半身已經沒有衣服的布料時，肩膀的傷口顯露易見，像是被什麽利器貫穿，並用力攪動的結果，皮肉與血肉攪在一起，隱約能看到骨頭。
醫生對他們說：“患者受傷過重，我們條件又不足，所以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楚綿綿跟醫生看法不同，不是說她比醫生專業，而是異能者的數值每掉下去3個，很快又回漲1個，說明他們本身有很強悍的自愈能力，而且異能者的數值要比普通人高不少，只要沒有當場斃命，能送回來的想死都沒那麽容易。
異能者還真是得天獨厚。
楚綿綿擡起頭，發現李文澤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帳篷。
她帶著鐘雪離開帳篷，找了僻靜無人的地方：“雪姐，你有沒有感覺李文澤和徐炎對我們的態度有些奇怪？”
鐘雪楞住道：“抱歉，綿綿，我沒註意到。”
楚綿綿笑著道：“算了，他們的態度不重要，我想去樹林深處看看。”
鐘雪毫不猶豫道：“那我跟你去。”
楚綿綿猶豫了一下，還是拒絕了：“雪姐你留在營地吧，我擔心營地會發生什麽意外，到時候你看著薛巖，別讓他把小命丟了。”
“那好。”鐘雪不由一笑道：“你現在對薛巖的態度比剛開始要好很多。”
楚綿綿笑了笑：“不能讓他白叫我一聲老大。”
李文澤很快組建出小隊，這次小隊目的已經不是清掃骷髏，而是尋找另一個不知形貌的怪物，並消滅它。
所以李文澤這次沒有在營地留下太多的異能者，為了防止意外發生，他讓安排幾個學過射擊的人，取走那些重傷士兵們的武器，並且又安排身強力壯的男人挖坑布陷阱。
楚綿綿也提供了建議：“其實普通人也可以打死骷髏，毆打骷髏頭部15下左右，骷髏會立刻死亡。”
讓所有人意外的是，向來沈默的徐炎當眾質疑楚綿綿：“你試過？你親眼看到骷髏倒下了？”
楚綿綿是通過數值觀察到的，當時薛巖不知道用多少力氣，生死瞬間應該拼盡全力了，所以15下左右是很保守的建議。
她當然沒有親眼看到骷髏倒下，徐炎的疑問聽上去很合理，可是大家都知道她殺死了大骷髏，徐炎這麽一問，像在懷疑她的實力。
楚綿綿笑了一下：“我確實沒試過。”
徐炎下意識嘲諷：“這個時候提出這麽不靠譜的建議，是想讓大家送死嗎？”
謔，好大的一口鍋。
楚綿綿目光移開，看向普通人道：“之前確實沒試過，但我們現在可以試試。”
李文澤拉著徐炎一路走到小山坡，看到周圍沒人，才停下來，盯著徐炎，輕輕皺眉問道：“徐炎你在幹什麽？”
徐炎悶聲道：“那女人騙取大家的信任，我看不下去了！”
夜風清涼，李文澤拉著徐炎盤腿坐在草地上，迎著徐徐涼風，輕聲道：“徐炎，我問你，你是相信你的眼睛，還是相信你的異能？”
徐炎疑惑道：“有什麽區別嗎？”
李文澤笑道：“在你眼裏楚綿綿是什麽樣的人？”
徐炎不明白李文澤問這個問題的意義何在，不過他對李文澤向來敬佩，沒有多想，回答道：“溫柔，堅韌，善良，剛開始我確實以為她是這樣的女孩，可是後來……”
“徐炎。”李文澤拍著他的肩膀，帶著深意道：“我相信自己的異能，但我更相信自己眼睛，之前我以為楚綿綿是騙子，但我觀察她了一段時間之後，我覺得……她不是那樣的女孩。”
當李文澤起身離開，徐炎繼續坐在原地，表情隱藏在黑暗裏，過了一會才起身離去。
另一邊楚綿綿如何打死骷髏的小課堂正式開講。
她用四袋壓縮餅幹，請動兩位異能者幫她抓到本次課堂的教具——小骷髏。
因為骷髏能瞬移，所以抓捕遠比殺死它更難，楚綿綿請的這兩位異能者，一個可以迷暈生物，一個可以鎖定怪物的位置，兩人相互配合，將小骷髏迷暈給帶回來。
小骷髏醒過來的時候異常興奮，人類的血肉氣息對它有致命的誘惑，骷髏不吃人，但血肉裏蘊含的生機需要咀嚼，才能獲取，所以骷髏喜歡將人嚼碎。
但是很快小骷髏興奮不起來了，因為這些人類看到它不害怕，不逃跑，甚至拿起武器主動攻擊它。
骷髏頭被右邊的人類打中，小骷髏向右側撲了過去。
骷髏頭被左側的人類打中，小骷髏向左側撲了過去。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還以為多厲害的怪物呢，原來這麽笨啊！”
“畢竟是骷髏，沒有腦子，智商當然不高了。”
“天啊，它慢騰騰的，之前為什麽我會覺得它的速度很快？！”
“因為瞬移給人的錯覺吧？你看它平常行動都很慢，轉個身竟然需要先觀察幾秒。”
原本對骷髏有所懼怕的普通人現在已經完全沒了懼意，連營地裏的小孩都敢上前沖過去打骷髏頭。
“哐！哐！哐！”
小骷髏渾身僵住，倒了下去，全身的骨頭徹底散架。
所有人發出興奮地喊聲：“成功了！骷髏死了！”
有人問道：“剛才我們打了它幾下腦袋？”
“我數了，一共11下。”
“小孩那下不算，那才多大點力氣啊。”
“那算10。”
比預計次數還要少，大家振奮不已，這要是再碰到骷髏，他們不用再跑了！
有人看到之前對楚綿綿提出質疑的徐炎回來了，揶揄道：“小徐啊，你說的沒錯，沒試驗過確實不行，小楚明明說15下才能把骷髏打死，我們怎麽10下就成功了？”
徐炎楞住了：“打10下，就能打死骷髏？”
這人皮笑肉不笑：“是啊，你還說小楚的建議會害死我們，我看啊，要是聽得你，我們才會害死自己！”
徐炎頓時尷尬不已，分明是好心建議，現在他怎麽成罪人了？
還是李文澤喊徐炎讓他快點集合，才讓他擺脫窘迫的局面。
那人看到徐炎離開，呸了一聲：“這小子就是嫉妒人家小楚實力強，瞎他媽的質疑，垃圾！”
另一個人道：“算了算了，如果不是他，小楚也不會給我準備道具，給我上實踐課。”
這人咧嘴一笑：“也對，那確實要感謝徐炎這小子。”
異能者的隊伍已經集合完畢，只有楚綿綿沒來，於是李文澤找到鐘雪問道：“楚綿綿去哪了？”
鐘雪坦誠道：“她去樹林裏邊。”
“什麽？她自己去了？”李文澤有些吃驚，見鐘雪表情淡然，不禁問道：“你們是朋友吧，你不擔心她嗎？”
鐘雪奇怪道：“有什麽好擔心的，你們這支隊伍加在一起都不是綿綿的對手。”
李文澤無語片刻：“有這麽誇張嗎？”
鐘雪笑起來：“那你們殺一個大骷髏給我看看？”
李文澤：你贏了。
夜晚樹林裏蚊蟲多，楚綿綿為此特意借了件外套，黑色的休閑服是黑夜裏最好的隱藏色，即便附近有人，也發現不了她的存在。
但是隱藏在樹林裏的危險不是人類，而是不知道你完全不知道什麽外形的怪物。
很快楚綿綿聽到動靜，立刻轉身。
那是一具高大的骷髏，比小骷髏高出一頭。
楚綿綿早知道骷髏可以進化，但是她從來沒有見過有像那具被她殺死大骷髏，進化那麽快。
她面前的這具骷髏，算是有明顯進化的特征，也是除了大骷髏，她第一看到的進化成功的骷髏。
如果骷髏也像人類講究天賦，那這具骷髏應該很有天賦，只是可惜今天遇到她了。
楚綿綿眼裏毫無一絲憐惜，幹脆利落控制數值清零，骷髏從頭到尾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吸收完黑晶，楚綿綿繼續前行，草地濕潤，踩起來很柔軟。
路上再次遇到骷髏，有些是零零散散漫無目的游走，有些成群結隊不知道前往何方，她忽然感覺到，這些骷髏要去的，好像都是同一個方向。
楚綿綿眺望東南方向。
那裏有什麽吸引著這些骷髏？
走到深處，楚綿綿能見到的骷髏越來越少，涼風清爽怡人，昆蟲在深夜裏奏起交響曲，土腥味縈繞鼻端，這就是植物與昆蟲的天地。
她不敢坐地休息，這裏的蜘蛛螞蟻有沒有毒都未可知，附近沒有醫院，咬傷了，很難醫治。
她決定堅持下去，一直走，直到解決掉那個怪物，回到營地再休息。
楚綿綿剛做好做好決定，窸窸窣窣的聲音便在她身後響起。
這個聲音在偌大的樹林實屬平常，也許是飛禽的翅膀擦過樹葉，也許是蛇類摩擦樹幹。
但楚綿綿沒有忘記之前報信的人怎麽說的，他們遇到怪物前，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於是，在聲音響起那一刻，楚綿綿立刻轉身，手電筒照向身後。
這是一顆杉樹，極為高大，需要擡頭仰望，才能看到繁茂的枝葉。
楚綿綿深吸一口氣，緩緩擡頭，看到樹幹上站著頭頂白羽，僅有三足的鳥。
令人悚然的是，這只鳥有一張人類的面孔。
更讓楚綿綿膽戰心驚的是，這張臉曾經是大巴車上的乘客，那個數值只有0.000015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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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氣暴躁的中年人破口大罵：“你這個瘋子胡說八道什麽！”
女人的丈夫連忙護住她，向中年人怒目而視：“我老婆又沒說錯，到現在信號沒有修覆，徹底跟外界斷絕了聯系，你覺得這樣正常嗎？我看啊，這個世界已經亂套了！”
“好了別吵著。”李文澤之前做得工作成績斐然，在這些普通人面前已經立下威信，說完這句話，雙方皆克制住怒意，沒再說話，李文澤轉頭問跑回來報信的人：“那五個受重傷的，又是怎麽回事？”
“那怪物將屍體拋給我們，我們沒想太多，直接沖過去將人接住，結果跑在最前面的五個人，全被它重傷。”
李文澤沈吟一聲：“先看重傷的人再說。”
楚綿綿在旁邊，跟著道：“我跟你一起去。”
李文澤只是猶豫片刻，便同意了。
徐炎再次擰起眉，對楚綿綿多了幾分不悅。
現在這種情況，是普通人能參與進來的嗎？這女孩未免太搗亂了吧。
楚綿綿感應到背後針尖穿透的目光，回頭看了一眼徐炎，抿成直線緩緩勾起弧度，朝對方笑了一下。
重傷的異能者擡進了臨時搭建的帳篷裏，李文澤挑了幾個性格沈穩的普通人，跟他們一起進去。
向普通人隱瞞重傷者的情況是不明智的行為，與其掩蓋真相逐漸發酵普通人的不滿，倒不如直接公開。
挑選性格沈穩的人，是因為他們不會添油加醋亂說話，制造恐慌。
一行人走進帳篷內，醫生正在小心翼翼地拿掉異能者身上被鮮血染透的衣服。
鮮血黏稠，貼合在傷口裏，只能將它剪碎，用鑷子慢慢拿掉。
當異能者的上半身已經沒有衣服的布料時，肩膀的傷口顯露易見，像是被什麽利器貫穿，並用力攪動的結果，皮肉與血肉攪在一起，隱約能看到骨頭。
醫生對他們說：“患者受傷過重，我們條件又不足，所以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楚綿綿跟醫生看法不同，不是說她比醫生專業，而是異能者的數值每掉下去3個，很快又回漲1個，說明他們本身有很強悍的自愈能力，而且異能者的數值要比普通人高不少，只要沒有當場斃命，能送回來的想死都沒那麽容易。
異能者還真是得天獨厚。
楚綿綿擡起頭，發現李文澤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帳篷。
她帶著鐘雪離開帳篷，找了僻靜無人的地方：“雪姐，你有沒有感覺李文澤和徐炎對我們的態度有些奇怪？”
鐘雪楞住道：“抱歉，綿綿，我沒註意到。”
楚綿綿笑著道：“算了，他們的態度不重要，我想去樹林深處看看。”
鐘雪毫不猶豫道：“那我跟你去。”
楚綿綿猶豫了一下，還是拒絕了：“雪姐你留在營地吧，我擔心營地會發生什麽意外，到時候你看著薛巖，別讓他把小命丟了。”
“那好。”鐘雪不由一笑道：“你現在對薛巖的態度比剛開始要好很多。”
楚綿綿笑了笑：“不能讓他白叫我一聲老大。”
李文澤很快組建出小隊，這次小隊目的已經不是清掃骷髏，而是尋找另一個不知形貌的怪物，並消滅它。
所以李文澤這次沒有在營地留下太多的異能者，為了防止意外發生，他讓安排幾個學過射擊的人，取走那些重傷士兵們的武器，並且又安排身強力壯的男人挖坑布陷阱。
楚綿綿也提供了建議：“其實普通人也可以打死骷髏，毆打骷髏頭部15下左右，骷髏會立刻死亡。”
讓所有人意外的是，向來沈默的徐炎當眾質疑楚綿綿：“你試過？你親眼看到骷髏倒下了？”
楚綿綿是通過數值觀察到的，當時薛巖不知道用多少力氣，生死瞬間應該拼盡全力了，所以15下左右是很保守的建議。
她當然沒有親眼看到骷髏倒下，徐炎的疑問聽上去很合理，可是大家都知道她殺死了大骷髏，徐炎這麽一問，像在懷疑她的實力。
楚綿綿笑了一下：“我確實沒試過。”
徐炎下意識嘲諷：“這個時候提出這麽不靠譜的建議，是想讓大家送死嗎？”
謔，好大的一口鍋。
楚綿綿目光移開，看向普通人道：“之前確實沒試過，但我們現在可以試試。”
李文澤拉著徐炎一路走到小山坡，看到周圍沒人，才停下來，盯著徐炎，輕輕皺眉問道：“徐炎你在幹什麽？”
徐炎悶聲道：“那女人騙取大家的信任，我看不下去了！”
夜風清涼，李文澤拉著徐炎盤腿坐在草地上，迎著徐徐涼風，輕聲道：“徐炎，我問你，你是相信你的眼睛，還是相信你的異能？”
徐炎疑惑道：“有什麽區別嗎？”
李文澤笑道：“在你眼裏楚綿綿是什麽樣的人？”
徐炎不明白李文澤問這個問題的意義何在，不過他對李文澤向來敬佩，沒有多想，回答道：“溫柔，堅韌，善良，剛開始我確實以為她是這樣的女孩，可是後來……”
“徐炎。”李文澤拍著他的肩膀，帶著深意道：“我相信自己的異能，但我更相信自己眼睛，之前我以為楚綿綿是騙子，但我觀察她了一段時間之後，我覺得……她不是那樣的女孩。”
當李文澤起身離開，徐炎繼續坐在原地，表情隱藏在黑暗裏，過了一會才起身離去。
另一邊楚綿綿如何打死骷髏的小課堂正式開講。
她用四袋壓縮餅幹，請動兩位異能者幫她抓到本次課堂的教具——小骷髏。
因為骷髏能瞬移，所以抓捕遠比殺死它更難，楚綿綿請的這兩位異能者，一個可以迷暈生物，一個可以鎖定怪物的位置，兩人相互配合，將小骷髏迷暈給帶回來。
小骷髏醒過來的時候異常興奮，人類的血肉氣息對它有致命的誘惑，骷髏不吃人，但血肉裏蘊含的生機需要咀嚼，才能獲取，所以骷髏喜歡將人嚼碎。
但是很快小骷髏興奮不起來了，因為這些人類看到它不害怕，不逃跑，甚至拿起武器主動攻擊它。
骷髏頭被右邊的人類打中，小骷髏向右側撲了過去。
骷髏頭被左側的人類打中，小骷髏向左側撲了過去。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還以為多厲害的怪物呢，原來這麽笨啊！”
“畢竟是骷髏，沒有腦子，智商當然不高了。”
“天啊，它慢騰騰的，之前為什麽我會覺得它的速度很快？！”
“因為瞬移給人的錯覺吧？你看它平常行動都很慢，轉個身竟然需要先觀察幾秒。”
原本對骷髏有所懼怕的普通人現在已經完全沒了懼意，連營地裏的小孩都敢上前沖過去打骷髏頭。
“哐！哐！哐！”
小骷髏渾身僵住，倒了下去，全身的骨頭徹底散架。
所有人發出興奮地喊聲：“成功了！骷髏死了！”
有人問道：“剛才我們打了它幾下腦袋？”
“我數了，一共11下。”
“小孩那下不算，那才多大點力氣啊。”
“那算10。”
比預計次數還要少，大家振奮不已，這要是再碰到骷髏，他們不用再跑了！
有人看到之前對楚綿綿提出質疑的徐炎回來了，揶揄道：“小徐啊，你說的沒錯，沒試驗過確實不行，小楚明明說15下才能把骷髏打死，我們怎麽10下就成功了？”
徐炎楞住了：“打10下，就能打死骷髏？”
這人皮笑肉不笑：“是啊，你還說小楚的建議會害死我們，我看啊，要是聽得你，我們才會害死自己！”
徐炎頓時尷尬不已，分明是好心建議，現在他怎麽成罪人了？
還是李文澤喊徐炎讓他快點集合，才讓他擺脫窘迫的局面。
那人看到徐炎離開，呸了一聲：“這小子就是嫉妒人家小楚實力強，瞎他媽的質疑，垃圾！”
另一個人道：“算了算了，如果不是他，小楚也不會給我準備道具，給我上實踐課。”
這人咧嘴一笑：“也對，那確實要感謝徐炎這小子。”
異能者的隊伍已經集合完畢，只有楚綿綿沒來，於是李文澤找到鐘雪問道：“楚綿綿去哪了？”
鐘雪坦誠道：“她去樹林裏邊。”
“什麽？她自己去了？”李文澤有些吃驚，見鐘雪表情淡然，不禁問道：“你們是朋友吧，你不擔心她嗎？”
鐘雪奇怪道：“有什麽好擔心的，你們這支隊伍加在一起都不是綿綿的對手。”
李文澤無語片刻：“有這麽誇張嗎？”
鐘雪笑起來：“那你們殺一個大骷髏給我看看？”
李文澤：你贏了。
夜晚樹林裏蚊蟲多，楚綿綿為此特意借了件外套，黑色的休閑服是黑夜裏最好的隱藏色，即便附近有人，也發現不了她的存在。
但是隱藏在樹林裏的危險不是人類，而是不知道你完全不知道什麽外形的怪物。
很快楚綿綿聽到動靜，立刻轉身。
那是一具高大的骷髏，比小骷髏高出一頭。
楚綿綿早知道骷髏可以進化，但是她從來沒有見過有像那具被她殺死大骷髏，進化那麽快。
她面前的這具骷髏，算是有明顯進化的特征，也是除了大骷髏，她第一看到的進化成功的骷髏。
如果骷髏也像人類講究天賦，那這具骷髏應該很有天賦，只是可惜今天遇到她了。
楚綿綿眼裏毫無一絲憐惜，幹脆利落控制數值清零，骷髏從頭到尾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吸收完黑晶，楚綿綿繼續前行，草地濕潤，踩起來很柔軟。
路上再次遇到骷髏，有些是零零散散漫無目的游走，有些成群結隊不知道前往何方，她忽然感覺到，這些骷髏要去的，好像都是同一個方向。
楚綿綿眺望東南方向。
那裏有什麽吸引著這些骷髏？
走到深處，楚綿綿能見到的骷髏越來越少，涼風清爽怡人，昆蟲在深夜裏奏起交響曲，土腥味縈繞鼻端，這就是植物與昆蟲的天地。
她不敢坐地休息，這裏的蜘蛛螞蟻有沒有毒都未可知，附近沒有醫院，咬傷了，很難醫治。
她決定堅持下去，一直走，直到解決掉那個怪物，回到營地再休息。
楚綿綿剛做好做好決定，窸窸窣窣的聲音便在她身後響起。
這個聲音在偌大的樹林實屬平常，也許是飛禽的翅膀擦過樹葉，也許是蛇類摩擦樹幹。
但楚綿綿沒有忘記之前報信的人怎麽說的，他們遇到怪物前，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於是，在聲音響起那一刻，楚綿綿立刻轉身，手電筒照向身後。
這是一顆杉樹，極為高大，需要擡頭仰望，才能看到繁茂的枝葉。
楚綿綿深吸一口氣，緩緩擡頭，看到樹幹上站著頭頂白羽，僅有三足的鳥。
令人悚然的是，這只鳥有一張人類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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