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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章達成!如無意外再有三十~三十五章就可以完結啦?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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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內。

剛剛穿過厚重的鋼鐵隔斷,發動機的轟鳴聲就陡然變得微弱、繼而完全消失。

一腳踩上隔斷後的臺階,腳步聲在老舊的走廊中悠長回響。在外面時還好,一旦進入裏面,溫度陡降,陰冷的環境中有撲面而來的黴味。

她緩步前行,舉目四顧。陰暗的光線中可見大量的墻皮脫落,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鋼筋,點綴著星星點點的黴斑。

越往裏走就越黑,到最後幾乎沒有了能見度。一腳踢飛了突然竄出的巨大老鼠,她把終端機的亮度調到最大,對準了前面。

面前是一道銹跡斑斑的紅色鐵門,已經從中間裂成了兩半,斷口處的鐵屑還在簌簌下落,顯然是剛剛被用蠻力破壞過的。

她矮了矮身子鉆了過去。

鞋跟踏在前方地面時猛然打滑——

幾乎就在垂下頭的一瞬間,汽油味撲鼻而來,還摻雜著讓人心驚的腥甜!

她立刻抽出劍鞘、想也不想反手一扣!

劍鞘準確地卡在了變形的鐵門縫隙中,下滑一段距離後固定,成為了有效的承重支架。她在黑暗中穩住身體皺起眉,把終端機對準腳下——

蜿蜒的汽油在地上流淌,於熒藍的光線下綻放出奇異的色澤,映襯著堪堪與其相溶的殷紅血跡。

血腥味混合著汽油味非常刺鼻。她稍稍仰起頭,將邁出的左腳腳跟稍稍擡起,在地面滑動兩下找到可靠的落腳點。

鞋跟摩擦地面發出極輕的響動。

前方中突然傳出一聲□。

“誰?”

一聽這個聲音,速水紫央毛了:“……你……”<

br> 話音未落,黑暗中驀地亮起一束刺眼的燈光!

她閉眼適應了一下,再睜眼時立刻楞住了。

燈光的來源是一輛倒在地上的鈴木隼,大半個尾部都被掩埋在樓梯的塌方中。活車似乎已經失去了動能,本該籠罩著車身的孔雀藍晶核能量簇完全消失,使得銀白的車身就像失去了生機的廢鐵,唯有車頭明亮的蝴蝶燈大亮著。

鹿島治也斜倚在車身旁。

他只手按著車燈的開關,另一只胳膊架在鈴木隼的車頭上——

那只胳膊被一段粗大的鋼筋死死壓著,露出小半截汩汩流血的小臂,汗水混合著血跡自指尖滴落,觸目驚心。

望著眼前的景象,速水紫央瞳孔一縮,臉色大變:“你怎麽會在這裏!?”

鹿島治也哆嗦了一下沒有血色的嘴唇,幾乎與她同時開腔:“老大?你怎麽會在這裏?”

“廢話,當然是公幹!”她快步走到他面前蹲下,手上燃起能量簇、快速劃下一大片衣擺替他紮緊上臂。“你怎麽弄成這樣!?”

鹿島治也用能活動的左手撓了撓頭,“出來買東西的時候發現有個可疑的家夥,正抱著個昏迷的女孩子往偏僻的地方走,就直接追了上去。結果一進這裏就塌了……”

速水紫央想起接收到的資料,“是不是棕色頭發、瘦瘦小小的?”

“啊,是……老大也是來找她的麽?”因為失血,鹿島的氣息有些弱。

“最近有好幾個登記過的能力者失蹤,我正好調查到那女孩頭上。”她快速地接道。本想問他已經在這裏堅持多久了,瞥了一眼地上的大灘血跡,她咬了咬牙,站起來開始查看那截鋼筋。

很麻煩,這玩意兒恰巧卡在塌方的受力點,貿然行動說不定會被活埋。

回身抽出卡在鋼條間的劍鞘,她低聲念了一句什麽——金黃的劍柄驟然亮起星星點點的微光,她反手拔出長劍,深吸一口氣後直接砍向了鋼筋!

鋼筋從中間斷裂的剎那,深藍色的偏轉力場立刻暴漲開來——

失去了支撐的殘垣開始倒塌,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塌陷聲。

偏轉力場忠實地履行著結界的義務,將兩人一車全部包裹在內,阻擋了塌下的建築殘體的沖擊。

許久之後,周圍再次歸於寧靜。

不知道是不是運氣指數爆表,力場上方的塌方竟然豁開了一個口子,也就是

說暫時不用擔心被砸死了。

深藍光華散去,周圍完全陷入黑暗中。

鹿島治也再度打開蝴蝶燈。

周圍只剩廢墟,來去的路都被堵死了。

速水紫央低下頭,看到青年的解放出來的手臂的傷勢,心裏發緊,臉色也白了幾分。蹲□拍拍青年的臉頰,她強壓著情緒說:“保持清醒。”頓了一下,逐漸放低聲音:“說你二你還真二,你就不會躲一躲!?什麽破身手,好歹也是個能力者,居然會被這種東西砸到!?”

鹿島治也“嘿嘿”地笑了一下,只不過全無平時那種中氣十足的模樣。“看到車子要被砸壞了,就反射性地伸手去架了啊……”

她狠狠地一拉他的臉頰:“……你瘋了嗎?車子有手臂重要?”

青年咧著嘴痛哼,出口的句子斷斷續續。

“噝……是老大……送的嘛。”

片刻沈默。

“……白癡。”她說。

鹿島治也的聲音虛飄飄的。“老大,走光了喲。”

然後緩緩地露出了一個標準的鹿島牌標準小流氓笑容。

借著蝴蝶燈的光,可以看見青年眼角的肌肉因為手臂的疼痛而時不時神經性地抽搐。

速水紫央蹲下來,一爪子糊在他腦袋上。“這麽喜歡看內褲的話,就捂緊褲襠裏那點兒根性看到八十歲吧。”

她蹲下時長款制服的衣擺掃在了地上小攤的血跡和油箱漏出的機油上,深藍色的布料很快就被浸染得看不出本來的顏色。

說完這句話後,她就別過了頭。

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只不過聽見對方含著慍怒的責備聲,青年似乎放松下來了。

“嘿嘿,是老大的內褲的話,就算頭殼被打到開裂也要看到一百歲啊。”

她回以一聲鄙夷的輕哼。

鹿島治也胸口起伏幾下,輕聲接著說道:“所以放寬心,不用那麽緊張一直跟我說話……”

——“……我不會睡的。”

作者有話要說:情人節收到了很多禮物,感動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謝謝綺羅的52個地雷,我也愛你,真的……

謝謝小愛麗的淺水炸彈,目前為止我終於集齊了四種霸王票了。

謝謝豆娘的手榴彈,很開心你一直陪我走到現在。

ID號為12299378的姑娘連續五發地雷,很開心,雖然不知道該叫你啥?

謝謝PAPA的手榴彈,和你萌度爆表的留言!

謝謝喵喵的地雷,看你在留言區打滾各種樂~ 謝謝我家養的05寶貝兒的地雷,新年福利好好品嘗了喲♂

謝謝一直陪伴我的瑤娘的地雷,你是我的小天使。

~作者有話說~

乖鹿兒,睡不睡可不是你能決定的呀……

☆、窺視

“我不會睡的。”鹿島治也的胸口起伏兩下,輕聲說道。

“……啊,那我就當做承諾收下了?”速水紫央擡頭望著天井的方向,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當初把你救出來,可不是為了讓你換成這種白癡死法歸西的啊……”

女人背朝青年,反手握劍空揮一下,雪白劍刃熠熠生光。

“所以……”

藍色陽炎自劍身燃起,在半空中匯作一股!速水紫央單腳向後一滑、上身前傾,長發被風暴般凝聚著的能量帶得向後獵獵揚起,皮膚被明亮的能量簇沁染成純粹的深藍!彎折手臂蓄力之後,長劍劃出一道淩厲的弧、釋放出積蓄已久的破壞性力量,狠狠地釘在了地上!

盡管泥瓦被破開的聲音震耳欲聾,但鹿島治也還是從周遭的雜音中清晰地分辨出她的聲音。

“……要好好地遵守約定啊。”

將綁在上臂的布條拉緊,鹿島治也強忍著眼睛的不適、緊盯著洶湧咆哮著的藍色陽炎,像要把這一幕永遠烙印在眼中似的,啟唇答道:“是。”

音量太弱,幾不可察,但他想她一定聽得分明。

因為——盡管視線開始逐漸變得模糊,甚至對外界的感知也開始遲鈍起來,可當周圍的響聲逐漸遠去時,他已經被一雙溫暖的手臂架起,聽到對方如從前一樣、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哦哦,踩到狗屎運了,活下來了呢。”

……

既然往上沒路了,不如試試走地下,實在不行還能鉆一把下水道。抱著這樣的想法一劍轟了地面的速水紫央,對自己高妙的破壞手法感到很滿意——既沒引起第二次塌方,又實實在在地達到了目的。

她小心地處理了好鹿島的傷臂,直接抽下自己和對方的腰帶把他捆到背上(多謝S4制服標配腰帶的繁覆工藝和喜人長度),然後搓了搓雙手、試了試可靠的落腳點,抓著殘垣斷瓦、順著剛才運氣二度爆表破開的塌方開始往下爬。

一邊爬一邊抱怨:“你骨頭裏灌的是水銀麽臭小子?”

鹿島治也足有一米八二,幸好咱速水小姐也有個一米七零的個頭外加鞋跟加成。只不過兩人身高在這種情況下就很尷尬了,鹿島胸口硬梆梆的骨頭時不時磕到她肩膀。起先青年還苦哈哈地盡量擡著腦袋,到最後脖子都快酸斷了、加上失血過多已經半死,所以就聳拉著犬首、硬下巴怒鉻速水小姐鎖骨槽,那叫一個難受。

為了

不讓他失去意識,速水紫央認命地爬一段就貢獻一下自己的鎖骨磕一下青年犬下巴:“換一邊!”

青年犬首微擡繞到她另一側肩膀、下巴降落繼續垂死。

半小時後兩人終於著地。

做了幾年養尊處優公務員,可不代表就忘了當兵時的那點兒底子。速水紫央表示野外求生妥妥兒的!

膝蓋一觸及堅實的地面,脊背立刻冒出一層細汗。速水紫央把鹿島從身上解下來、揉著被硌得發酸的骨頭打開領口上的通訊器——仍是嗞啦嗞啦的電流聲,一點信號都沒有。

黑暗中沒有光源,她打了個響指,手上竄出紫色的陽炎,勉強有了能見度。

做完這個動作後她楞了一下。

傻逼了,又開始不自覺地模仿須須男了我去。

不想了,找出口要緊。

出乎意料,這一層居然沒有規劃。放眼望去,龐然的水泥柱直通穹頂、沒刷漆的墻面黴味重得讓人想吐。看來這棟樓並非因動遷廢棄,估計是爛尾了。

架著鹿島治也往前走,環顧四周尋找可以出去的路——

沒走幾步,耳朵就捕捉到了細小的風聲。

出於對危險來臨的本能直覺,速水紫央腳下一轉離開了剛才站立的位置!

“咄”地一聲類似將小型玻璃器皿打碎的輕響炸開。

速水紫央瞳孔緊縮,手中陽炎暴漲一瞬,映出了眼前地面的情景。

一只怪模怪樣的子彈嵌在她剛才站立的位置,隨即彈尾像花苞一樣扭開,露出一截針管。

鹿島看了一眼被明明滅滅的陽炎映出的彈頭,有些急迫地說:“是那家夥!”

沒等她看清地上形狀怪異的子彈,第二次射擊就堪堪來臨——她拽緊鹿島堪堪避過,後者大概是被牽到了傷口,發出一聲痛哼!

她低聲詢問:“還好麽?”

鹿島輕“嗯”一聲,有氣無力地說道:“老大,你躲得開那玩意兒?”

與此同時,黑暗中響起了清晰的子彈上膛聲。

她眼神一厲,反射性地朝聲源處看。手中燃燒的陽炎無法照出更遠的距離,觸目所及的只有大片黑暗。

——看來射程比這個距離還要遠。

伸手托住鹿島的側腰,感覺到青年明顯僵了一下,她不著痕跡地拐了一下話題:“等等……怪不得那麽多能力者一聲不響就栽了,你避不

開不到那玩意兒?”

“我追著那個綁架犯進入這裏時就被那個東西打中了,完全感覺不到‘彈道’。”

β組金字塔中上游的能力者都能輕易躲開子彈,這玩意兒估計有點門道。

“……被打中之後就使用不了能力了。”鹿島喘息著續道,“就像是力量突然消失了一樣……”

原來如此,怪不得能力者全都以這種可疑的方式失蹤——能夠完全克制能力,太邪門了。

眼下卻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鹿島沒有血色的臉讓她有點焦躁,“你還有暗傷?傷在哪?”

“不要緊。”

說話的空檔,她又拽著鹿島躲過了一發子彈。

如果只有一個人就從容多了,關鍵是身邊還拖著個傷員。回身架住鹿島,她低聲快速說道:“還能跑麽?”

鹿島一點頭。

“了解。”她收緊攬在鹿島身上的手,深吸一口氣向前猛沖!

咄!

幾乎就在邁步的同時,就又有一枚子彈險險釘在了身後。

奪命狂奔之際,鹿島居然還有閑心搖尾巴:“不愧是老大啊……居然能躲得開,我就……”

速水紫央拉著他閃進一處廢棄的金屬隔斷,“怎麽可能?——我也感覺不到啊。”

鹿島弱弱地看她。

“超直感。”速水紫央短促地迸出三個字,隨即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彎□耳朵貼著地面。

若有若無的腳步聲自地面傳導入耳膜。

果然,不得不追過來了。

她迅速直起身,露出一個了然的表情。“有效射程是一百米。”

心中一動,她屏住呼吸自隔斷中探出頭。

稍微等了一會兒以後,沒有動靜。

她試探著呼出一口氣,並釋放出少量陽炎——果不其然又是一發子彈自臉頰旁擦過,輕描淡寫地洞穿了S4賴以為傲的堅固偏轉力場。

——“聖域”不起效果,中彈後會被限制能力。

匆匆自衣擺撕下一片布料包好手掌、拔出那枚彈頭裹好拴在腰上,她用手快速地在鹿島手心寫道:閉氣,噤聲。

賭了。

故意給了對方尋找射擊位置的時間,她一個彈跳沖了出去、開始在障礙物中穿行!

在制造出響動的同時,子彈接二連三地在身後炸開。

——果然是依靠聲音來追蹤的。

第二次回轉

到剛剛逃跑過的路線、觀察彈頭嵌入地面的角度,默默計算著對方推入子彈的頻率和射擊次數,速水紫央腳下一滑鉆到一處立柱後頭,大腦在瘋狂的運轉過後確認了對方的武器型號。

……回去以後一定要讓老板給自己發雙倍年終獎!

這樣想著,速水紫央反手空抓劍柄,心裏默默數了三個數之後,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沖了出去!

女人的身姿矯捷如豹,攀著高聳的水泥柱直接沖上了穹頂!環繞著長劍的能量簇拖出深藍色的軌跡,一時間咆哮的陽炎將附近照得亮如白晝——她頓覺自己簡直特麽的是在用繩命奔跑在人生的分岔路口——

按照計算好的角度,她單腳一蹬光滑的立柱面借力,撲向了高處一方窄小的平臺、隱匿於暗處的獵人——

——深知自己唯一的機會就是在對方換彈夾的空檔跟他比速度了。

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先用獠牙洞穿對方的喉管!

迎面撲向對方時,每一個微小的動作落入眼中都成了慢鏡。

黑黝黝的槍管被陽炎映成詭異的藏藍,咫尺之距她甚至能看到對方正準備扣動扳機的、蒼白的手指——

擊針眼看就要被扣到底,卻在最後一秒前功盡棄——握著槍柄的手因兇暴的沖擊而被震得力道盡失,迎面而來的是裹挾在雷電球一般燃著的深藍力場中的女人!

下一秒長劍已經到了面門!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厚重的地下穹頂發出了沈悶的巨響,爾後開始迅速地皸裂。

速水紫央一心一意想坐死把她玩得跟喪家狗似的罪魁,卻在眼看就能抓住對方時,因穹頂垮塌時的強烈震顫而失了準頭!

被長劍堪堪刺到的獵手見機極快,一個貼地打滾迅速跟速水紫央拉開了距離,下一秒扳機已經扣到了底,子彈激射而出!開槍後他立刻頭也不回地轉身、一躍下到了地面,迅速閃身鉆入了黑暗之中。

子彈結結實實地打入了速水紫央的鎖骨,壓制了體內奔湧不息的能量,方才還跟主人一樣張牙舞爪的藍色陽炎瞬間消散。

而取而代之的是——

鋪天蓋地的紅。

頭頂的穹頂發出最後的哀鳴,隨即被炸出了一個大洞!

赤紅色的焚風將四分五裂的建築殘體兇暴地推開,奪目到連透入的天光都無法比擬,視野被其艷麗的色澤填滿。

一塊巨

大的殘垣落下,直接砸在了速水紫央立足的平臺上。

她踉蹌了一下、腳跟打滑,直接仰面摔了下去!

而剛剛活動完筋骨、在樓體開了個大洞的赤王,此刻正彎下腰、探頭去查看勞動成果——結果正好對上了女人不可置信的視線。

周防尊的眼睛睜大了一瞬。

草薙出雲嘴裏的煙掉在了地上。

沒有任何猶豫地,王權者縱身一躍、跟著跳了下去。

失重感驟然充盈於身軀,速水紫央憑著那點兒反射神經的老本伸手空抓,運氣三度爆表地正好握住了一段突出的石楞。著力的手腕發出“哢嚓”一聲響,立馬傳來鉆心的疼痛。

她在劇痛中仰頭看去,驚訝於自己在面對摔成肉餅的危機時、腦子裏的念頭居然是——這回輪到她頭頂她一同墜落下來的那個男人——用繩命奔跑在人生的分岔路口上了。

周防尊的身體飛速下墜,黑色的外套被風鼓起,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陰沈。

……活逼該。

槍傷和腕骨的疼痛一疊加,五根指頭立馬就像被抽去骨頭一樣失去了力道。終於她還是吃不住勁兒、五指驀然松開。

作者有話要說:尊爺您作為一個男人,拆遷技巧渣得連媳婦兒都比不上,請問您可感到羞恥了麽?AUV,眼看著自己女人摔下去可心痛麽~?

嗯所以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拆遷有風險、入行需謹慎。

最後恭喜尊爺再次攻略失敗進入三周目。

尊爺:YOU JUMP, I JUMP!~

月下花舞扔了倆地雷 謝謝05寶貝兒。那天叫我啥事?我找你的時候你就匿了……

瑤渣渣扔了一個地雷 摸你一把,你這簡直是大寶天天見!

楓染綺羅扔了一個地雷 臭豆腐冰淇淋啥的辛苦了……

夏宴扔了一個地雷 一直包容我、無條件支持我,真的很感激也很開心能夠遇見你。

謝謝真理寶貝扔的四個地雷!只恨相識太晚!被愛著太幸福QVQ

豆渣渣扔了一個手榴彈 豆娘我想喝豆漿~(羞

阿斯托利亞扔了一個地雷 ID太讚不得不送好評(蕩漾臉

PAPA扔了一個手榴彈 每次看到你的ID都覺得眸中邪惡的猿糞滿溢出來了呢♂

☆、窺視II

槍傷剛好打在左肩,速水紫央本能空抓用的是慣用的左手,這一下牽動傷口,立刻吃不住勁兒、五指松開重新往下直墜——只是這麽電光火石的一下,倒也延緩了墜落的速度。

兩人的距離立刻縮短了一大截!

男人以動視難以捕捉的駭人速度急速墜落,逆光之中身姿如滑翔的魚鷹。

他向她伸手。

竭力前伸的兩人的手,指尖的距離一寸寸拉近。

時間變得格外漫長,卻又格外短暫。

她仍然保持著向上平舉姿勢的左臂,猛然被恐怖的牽拉力道貫徹了每一絲肌肉纖維——

關節發出脆響,巨大的疼痛讓視野模糊……

小臂已經被他一把拉住!

得手之後,男人立刻用包裹著紅色陽炎的右手一拳轟向一旁的立柱——伴隨著刺耳的響聲,他整只手臂都沒入了其中!

堅硬的水泥立柱在純粹的紅色能量面前就像一塊豆腐一樣,被從上至下“剖”開,兩人下墜的速度立緩!

他緊皺眉頭加力,小心地控制著力量的強度,順勢變拉為抱,將她攔腰扯到了身前。

即便如此,落地時的沖力也讓王權者蹬地時膝蓋猛地彎曲,背脊線隨之劇烈地下沈一下、才保持住平衡!

被緊緊扣住的女人緊接著力道不輕地撞在了他身上,後者喉間立刻溢出一絲悶哼。

頂著肋條都要被撞裂的疼痛,周防尊擡眼朝速水紫央看去,緊接著瞳孔緊縮。

她按著脫臼左臂的右手被鮮血染透,順著指縫汩汩流下手背。長發淩亂地披散在肩頭,遮住右眼的瀏海發絲因她劇烈的喘息而搖晃著。

左眼眼簾掀起,她緩緩擡頭——

這個動作讓周防生出了某種……難以言說的抗拒感。

也許是因為對她即將要露出的表情,亦或是別的什麽。

細小的、如針一般的、說不清的情緒,不輕不重地刺了一下男人的心房。

兩人目光膠著。

嘴唇微張發出斷斷續續的喘息、胸口大幅度地起伏著,她的眼球還有些充.血。

這張尚未能有效組織表情的臉讓男人莫名地松了一口氣。

所以他沈默著,任由女人松開右手一把抓住他的額發、往後頭的立柱掄去!

鈍擊的悶響在顱腔中回蕩。

無論是那喘息聲也好、她逐漸聚焦的瞳孔也好、額頭傳來的力

道也好、後腦的疼痛也好……

統統是那樣真實。

就像救贖的手,將沈入泥淖中的靈魂拉回了軀殼。

她的掌心滿是鮮血,甚至有一兩滴滴到了他的鼻尖,腥甜的紅刺激著視網膜。

男人吐出一口濁氣,手臂一緊、毫不猶豫地將她拉入懷中。

環在腰背上的手臂不斷收緊。下頷硌在她肩頭,越發用力。

直到肺部有些刺痛,他才察覺自己一直未曾呼吸。

猛吸了一口氣,鼻腔立刻充斥了混雜著鐵銹氣息的冷冽空氣。

緊貼的身體交換著溫度。

——活著的證據。

這樣緊貼著男人的胸膛,他戰栗著的過速心跳毫無保留地被她感知。她費力地仰起下巴、腮際被他肩膀的骨頭硌得生疼。

可就是這樣,自那疼痛中有快意不斷地湧出、熨燙著冰冷的部分。

她低笑出聲。

——起先還只是發悶的哼笑,到最後莫名地一發不可收拾。

很難說得清到底是因為什麽而這樣無法抑制那笑意。是劫後餘生的神經質呢,還是在這種覆雜的情況下重見、所能做出的回應實在是一份選項多如牛毛的選擇題,最終只能把理智交給本能來操縱?

被男人這樣揉進懷裏,就像是心裏繃緊的那根弦莫名被撥拉了一下,帶來了一種顫到深處的癢。

她實在忍不住了,於是完好的右手滑下、繞過他的脖頸將他環住。

他頓了一下,立刻回敬以能把她掰折了的力道。

糾纏在她發間的大手五指合攏、實實在在地將她按得更緊。

這草淡的人生。

她想。

……

可憐草薙出雲好不容易找到了比較正常的降落方式,著陸之後就看到速水紫央吊著一只血淋淋的胳膊的慘象。兩下裏一對,草薙幾句話迅速給速水紫央科普了一下來龍去脈,就轉而問她:“你怎麽弄成這樣……”

速水轉頭看了周防一眼,然後面無表情地迸出倆字兒:“呵呵。”

哪怕是擡擡手就能面了一群人的王權者,腦回路其實也跟普天之下的男人沒啥兩樣。被這“呵呵”一刺,腦溝直得一往無前的周防尊眉頭跳了兩下,死活搞不懂為什麽剛才還死死抱著自己的女人,這會兒突然切換到了另一個模式去。

她拉了拉衣襟上的通訊器,還是沒訊號。就若無其事地聳拉著廢手,朝藏鹿

島的方向走,簡單地答道:“剛才差一點就逮住人了。”

草薙不無擔憂地跟上:“等等,你的手……”

“沒什麽大事。”她加快步伐,身後落下一串血點子。

草薙亦步亦趨地跟著,眼角餘光不斷瞄著身邊被她刻意無視、臉色奇臭的紅發男人,琢磨著這事兒越發奇幻了。這位直線條的爺,懶得連會拐彎的思考能力都欠奉。結果他現在看到了什麽?他看到了大赤王擺出一張若有所思臉了。

造孽喲。

二當家悲天憫人地想。

等他看到角落裏奄奄一息的鹿島之後,不由臉色也凝重起來。

“交給你了。”速水紫央喘了口大氣,“再不送出去,臭小子就要交待在這兒了。”

草薙二話不說就把身上一絲褶皺都沒的西裝脫了扔到一邊,彎下腰來把鹿島扛到了身上。二當家一米雙八的海拔顯然就頂用多了,鹿島這時候方才真顯出重傷患的樣子來。

——青年方才靠著的隔斷上已經被鮮血浸透了。

草薙先是邁了一步,又回頭,用詢問的眼光看向後頭的一男一女。

“你先走。”速水紫央把被血染得發黑的右邊袖子齊根撕了下來。

二當家嘆了口氣,轉身順著殘垣斷瓦跳了上去。

唉,這才是聰明人啊。有些人,你話說一半,他能懂全部,勸不住就不多嘴。有些人,你話說全了,他能懂一半……都夠嗆。

她陰測測地剜了男人一眼,托著廢手捏了捏關節,剛想順著上臂探上去,就被男人一把捏住了正動作的手,壓了上來。

雙爪廢其一,戰鬥力立渣。她被男人帶得倒退幾步失了平衡,想掄過去抽他的左手被反向扭住,槍傷處被他繃起肩一撞,立刻就是撕心裂肺的疼,疼得腦仁兒直抽!

他趁機直接咬上了她的唇。

痛覺太強烈、集中於一點,仿佛就剩下傷處的一小塊面積還有仍在工作著的神經末梢似的,連帶著糾纏的舌都麻木了。

沒等她緩過一口氣,脫臼的肩膀就被捏住。

關節就傳來喀噠脆響——

腦子裏有什麽東西“怦”地炸了。

脫臼的關節被扳回正位,劇痛只是那麽一下而已,卻比瀕死體驗也好不了多少。

視野發花,她劇烈地痙攣一下,就在咬到舌頭的前一刻,被

他閃電般收回的手給卡住了側頜。

他松開她的肩膀、手滑下,托起她的肘部。

這一下痛感消褪不少。

男人松了口,氣息有些淩亂,帶著絲隱忍的意味。稍稍停頓了一下,他的唇自她臉頰處擦過、輕輕印在了她半闔的眼上。

腥鹹而苦澀的味道自唇縫間綻開。

刮擦著她另一邊眼角的食指被淚水濡濕。

兩人保持著這個姿勢靜立。

被痛覺蠶食的識海逐漸回覆清明。他唇瓣的熱度使得她呼吸一滯、反應過來兩人現在的情狀之後,立刻換過另一只手,將他推開。

他沈默地退離。

她別過頭,利索地用撕下的袖管打了個結吊起胳膊,固定好手肘;又擡手扯了扯領口,想處理一下槍傷。子彈入肉不深,這會兒已經疼麻了。饒是如此,因為血痂黏住了衣料和傷口,這樣一拉就又開始犯疼。

她吸了口氣,試著催動能量,像往常一樣擠出彈殼。手心的陽炎跳躍了一下覆又消散,難以凝結,最後只得作罷。

明知男人在盯著她看,卻不知該如何答對,該死。

從見面到現在,一句對話,甚至一個字都沒有。

最傻逼的是,她竟然有一種絞盡腦汁跟人辯論拉鋸了一番的虛脫感。

正煩躁於這種壓得人喘不過來的沈默,那頭男人已經掏了掏褲袋摸出煙來點上,然後回身把煙塞到她嘴裏,開尊口說了第一句話。“走吧。”

她立刻明白男人是想跟著她一起去逮人。

活過來的煙槍正犯癮頭,她咬了咬嘴裏的煙,腦袋裏滿是對這種默契的暴躁。

“……哦呀,戴罪立功麽?”

“唔。”周防尊挺自然地認了。

直拳打進棉花裏,她張了張嘴想噴,卻又想起來關系尷尬不能再用友愛炮.友的好人模式,遂不再答話,轉而彎腰把剛才釘在地上的子彈撿了一個起來。

再次試著催動了一下能量,仍然是反應微弱,卻比剛才好了不少。想起鹿島那副能力者的“氣味”完全消失得無影無蹤的模樣,她若有所思地轉著手裏的子彈。

周防尊轉頭看著她用手硬扳彈尾鑲著的鋼花,挑挑眉。

“能在打進來的一瞬間就起作用,把能力者的能力消除,所以系統檢測不到。”她瞥了他一眼,“不過目前看來

,似乎能力等級越高,作用就越小?”

她朝他走去,拉住了他的手臂,直接拉開袖管,“握拳。”

男人五指收攏握緊,手環叮鈴一碰,很是妖嬈。

她拍拍他賁著肌肉的手臂——然後毫不猶豫撥出彈頭的細針、對準血管紮了下去。

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挺光棍兒地盯著她看。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打雞血擼大綱擼到半夜四點,今天早上八點就被我憤怒的老娘糊醒了。

要不怎麽說高手的一千種死法排第一的就是手賤呢,我這手夠賤啊,半夢半醒間火機把哥哥狗頭靚毛燎著一片。

我·日!!

這裏到了例行感謝時間。謝謝:

月下花舞扔了一個地雷,真理寶貝兒扔了一個地雷,楓染綺羅扔了一個地雷,月下花舞扔了一個地雷,阿斯托利亞扔了一個地雷,豆渣渣扔了一個手榴彈,夜の殤月扔了一個地雷,T醬扔了一個地雷

嗯基本全都是老面孔。和你們一路走來,認識這麽久,場面話什麽的都能省掉了。我也是完結過好幾篇長篇的,很清楚願意在這追著我給我丟雷的寶貝兒都是什麽樣的真愛。感謝你們看得起我,真的。

我對自己有幾斤幾兩重看得很清楚,脾氣又不怎麽好,容忍我這種措辭刷破下限表的糙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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