曬太陽看看書，倒也過得清靜。

楊過和郭芙倒是玩得熱鬧，成天不見人影，林鐺鐺想著這些年憋悶了他，也便隨他去了，反正小龍女是遇不見了，娶了郭芙也還算不錯，雖然刁蠻了些，但是楊過總有治她的法子。

黃藥師到的時候，林鐺鐺正吹著笛子，她一個女孩子也不好意思在郭府舞刀弄槍的，索性便尋了把笛子吹吹，吹奏的正是以前和黃藥師在桃花島上之時喜愛之樂，倒也沒有想到吹著吹著，黃藥師便出現了。

“鐺鐺？”

林鐺鐺手一松，笛子便掉在了地上，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世界的黃藥師會記得她，更沒有想到的是她已經不再是她，他卻還認得出來。

“爹，你怎麽來了也不告訴我，這位便是我跟你提及的楊煙，她的功夫可……”

黃蓉出來之後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黃藥師攔下了，他走到林鐺鐺的面前撿起笛子遞給了她，手卻都有些顫抖。林鐺鐺仰著頭看他，嘴唇動了動心卻是倏地一跳。

“你還記得？”

林鐺鐺站起身來凝望著黃藥師，黃蓉立在一邊也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按理說他們二人應該是素未謀面的，怎得像是舊識模樣？黃蓉知道自己這個爹隨性慣了，也不在乎世俗禮數，也不敢多話。

“不曾相忘。我們回島上可好？”

黃藥師自顧自地說著話，也不管自己的女兒在一旁看著，重活一世，他只當前塵是夢一場，卻是忘不掉鐺鐺的笑顏。這一曲是他教於鐺鐺，更何況她們的容貌也相似，更別提是她的眼神了。

“好，待我和黃幫主說一聲，便跟你回去。”

林鐺鐺原本就不知道要做什麽，如今欣喜之下便將楊過托付給了郭靖和黃蓉，自己隨著黃藥師回到了桃花島。原先她便喜愛待在黃藥師的身邊，如今這身子又比之以往方便了很多，更是喜不自勝。

若說林暮讓林鐺鐺受盡苦楚漸至崩潰的話，黃藥師的出現便像是黑暗中的一抹光，讓林鐺鐺覺得有些脫胎換骨的味道。

再得到外界消息的時候已是兩年之後，郭芙和楊過要結為連理，於情於禮黃藥師和林鐺鐺都應該回襄陽城去給他們慶賀。這桃花島上的日子過慣了，出海的時候黃藥師和林鐺鐺都有些不適應，上了岸之後，才算好了一些。

如今林鐺鐺已經作婦人打扮，和黃藥師做了夫妻，不過黃藥師本就是個不顧及世俗禮法的人，林鐺鐺也早因為林暮的關系變得有些胡來，名分亦或者禮法於她也許虛無，只恨自己沒有那個勇氣弒父，要不然一切問題也就都解決了。

在林鐺鐺的想法之中，自己所學的東西很多，要逃離林暮實在是太簡單了，只是離開之後要去做什麽，要怎樣不被他發現，就是一樁麻煩的事情。她已經適應不了現代的生活，所以得想個好方法才是，至於林暮如今的監視，林鐺鐺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就讓他看著自己和黃藥師相愛做一對夫妻吧，氣死他才好。

其實如今黃藥師也已近八十，哪有什麽夫妻可做，林鐺鐺和他相處便也和從前差不多，有時候一起教傻姑一些東西，桃花島上的日子過得倒也愉快。

“哥哥，這麽久沒見你過得好麽？”

到了郭府之後，林鐺鐺最關心的自然是楊過，見他面有喜色，想來是過得不錯的。郭靖和楊康的淵源之下，楊過和郭芙的結合也算是一樁美事，如今楊過的路途很正，又沒有師徒亂.倫，黃蓉就算是再不喜歡楊康也不至於遷怒於楊過。

“好極了，芙妹可愛得緊，郭伯父和郭伯母又待我很好，只可惜你不在身邊，是跟著黃藥師學藝去了？”

楊過並不知道其中緣由，只知道林鐺鐺跟著黃蓉的爹黃藥師去了桃花島，他也分不出婦人的發髻和少女的發髻來，看到自己的這個妹妹臉色紅潤，更添幾分飄逸的味道，倒是挺感激黃藥師的。

“嗯，桃花島上的日子很舒服，等你和郭芙成親完，我想著和藥師四處逛逛，看看風景。”

黃藥師雖然喜歡待在桃花島上，但也不是不出門，黃蓉嫁給郭靖之後他在江湖上四處漂泊，無心無力了才回到桃花島上思念故人，林鐺鐺的出現可謂是恰到好處，只是兩個人在一起久了，總想著換個地方待待。

一個人過久了會孤獨，兩個人過久了會膩，兩個人在一起的事情其實並沒有那麽簡單，林鐺鐺雖然不懂那麽多，但是心裏也感覺到一些東西，這兩年的時間過去，她倒也想了不少東西，包括林暮和她。

“對了，煙兒你可知我們的爹是如何死的？郭伯父和郭伯母告訴我他是在海難中喪生，我卻是有些不相信，你可問過黃藥師？”

楊過的話讓林鐺鐺很是一怔，這明明不是她所在的那個射雕世界，為何楊康的死卻跟她那一世一樣？難道是黃藥師他做了什麽……

想到這個，林鐺鐺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只能搖了搖頭，寬慰了楊過幾句：“都過了這麽多年，我想郭伯父和郭伯母總不至於騙你，不管我們的爹是如何去世的，那都是他的命，你如今如此有出息，他九泉之下也該心安了。”

一代人和一代人之間的仇怨，真是解不開一團亂，還不如索性不知道來得好，楊康的命運也不知道該怪誰，他生在完顏王府，完顏洪烈將他當做親生兒子一般養大，這份恩情又如何能忘？

就像她自己，就算再怎麽恨林暮，也無法否認自己被他親手養大這個事實，這份養育之恩，她總是要報的，不管怎麽樣，她都不可能去殺了林暮，年少時候的相依相伴，那份情誼她忘不掉。如果家裏只有兩口飯，他讓你吃一口半自己吃半口的話，你對他該如何下手？

“這便是你常念起的過兒？”

黃藥師走過來的時候林鐺鐺和楊過聊得正歡，兩個人靠在柳樹下遠望倒似一對神仙眷侶，讓黃藥師心裏覺得有些怪怪的。雖說他們如今是親兄妹，但是黃藥師並沒有把鐺鐺當做是楊過的妹妹，好歹也該比他長了一輩的。

“嗯，你怎麽過來了？看過郭襄和破虜了？”

黃蓉的兩個孩子都生了，如今和郭靖膝下三個子女倒也幸福，只是黃藥師一直都不太喜歡郭靖木訥的性子，念著鐺鐺便出門來尋她了。

“都睡著，對了，芙兒找你，快去吧，我和你妹妹說會兒話。”

黃藥師支開楊過之後，摟著林鐺鐺便站在湖面欣賞起了美景，林鐺鐺擡起手摸了摸黃藥師的臉，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他，其實若是他不記得前塵往事的話，她應該會跟楊過相伴終老的，反正和他在一起感覺也不錯，若不是為了他，自己也不會暴露在林暮的面前。

“被黃蓉看見，你打算如何解釋？”

林鐺鐺嘆了口氣任由他摟著，這郭府就在不遠處，黃蓉若是出來看到了，還不知道要有什麽表情，她如今的輩分和他差得，還真有些遠。

“為什麽要解釋？她嫁了她想嫁的人，可曾聽我一言？”

黃藥師也不管自己一把年紀了，有的時候和老頑童周伯通有得一拼，林鐺鐺笑了笑不再言語，等到十幾年後他身死，林鐺鐺便跟著楊過混，等到襄陽城破元兵入境之時，郭靖和黃蓉夫婦戰死沙場，林鐺鐺將楊過救出之後他們便去了桃花島上不問世事，一晃眼便是百年。

“對了，這是你小時候扔下的手鐲，我一直留著，如今我也不能陪你了，就讓它陪著你吧。”

楊過拿出林鐺鐺之前扔掉的手鐲，林鐺鐺只覺得一切似乎冥冥之中已經有了定數，她雖然不想回去，也只能回去，在講楊過埋葬了之後，林鐺鐺戴上手鐲將意識交給了自信一號，陷入了昏睡之中。

34、武林外史（一）

林鐺鐺再有意識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瞧見林暮，也不是在家裏，而是在一個山洞中。她之所以會恢覆意識，是因為此刻在被人鞭打，而鞭打她的人力氣很大，一個不小心抽到了要害，自信一號的意識便減弱了，而林鐺鐺也在此刻收回了身體的自主權。

接收了自信一號傳來的記憶，林鐺鐺才知道這回她來到了哪裏，此刻她的身份是白飛飛，而在抽打她的人便是白飛飛的生母。快活王柴玉關為了幽靈秘籍騙了白飛飛生母，然後又為了雲夢仙子拋棄了她們母女倆，白飛飛的母親日益活在仇恨之中，對於自己和柴玉關生下的女兒自然也是恨的，因為看到她，就會想到昔日所受的苦楚。

好在也只是抽打一頓，完了之後便讓侍女給白飛飛上藥了，林鐺鐺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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