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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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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大周哥你還需要相親介紹?”柳行笑道:“你又不是不認識。”

“這不是工農黨的戀愛方式講究組織介紹,以結婚為目的談戀愛?”周毅之聞言說道:“我這算是入鄉隨俗了。”

“哈哈哈。”柳行笑了:“大周哥你都學了些什麽啊!誰說我們的方式就是組織介紹了,自行發展革命愛情的多不勝數好不好?”

易寒星適時插嘴:“就你懂得多!趕緊的!沒看到越桐拿了這麽多東西過來,還不搬上?”

說完柳行之後,易寒星開始和周毅之、周越桐、秦觀宇道別:“我家那裏家徒四壁,還等著趕緊收拾了,不然今天晚上連睡的地方都沒有,所以就不久留了,等後天或者大後天,我們那裏收拾好了,再請你們過去做客。”

聽到易寒星這話,秦觀宇說道:“寒星你為了躲毅之,見到我們這些老朋友,招呼都不打、舊都不敘,就打算跑了?”

易寒星:“……我什麽時候躲周毅之了?”

秦觀宇看著易寒星,又看了眼周毅之,露出了一副懂的都懂的表情。

易寒星當即反問道:“別說我們啊,你和蕭疏怎麽樣了?”

“我和蕭疏?!”剛聽到的時候秦觀宇驚了,旋即以為自己誤會了易寒星的意思:“你是說我沒有對象,蕭疏也沒有對象的事情?”

易寒星驚訝地看了秦觀宇一眼:“我離開昆明之後,一直沒有和你們通信,你和蕭疏後來沒有在一起嗎?”

易寒星這話一出,連周毅之都驚了:“蕭疏她不是和肖樞是一對嗎?和觀宇有什麽關系?”

易寒星這時候是真的有點吃驚:“你們不知道?”

周毅之和秦觀宇一起搖頭:“我們應該知道什麽?”

一旁吃瓜的周越桐和柳行立刻猜出了真相。

“所以一個叫做蕭疏的小姐姐喜歡秦觀宇,但是秦觀宇以為她和另一個男人是一對?”周越桐歸納道。

周毅之補充道:“這位叫做蕭疏的小姐姐還是之前和越桐你相親的那位。”

“哇哦!”柳行叫了一聲:“這麽刺激嗎!”

易寒星也連忙追問:“越桐你和蕭疏相親了?!”

周越桐連忙將兩人相親的情況給易寒星和柳行解釋了一遍。

說完之後,周越桐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既然認識,當初你們怎麽不出來和人家蕭疏相認啊?”

“我和觀宇覺得你剛被拒絕,我們就跑出來,有些尷尬。”周毅之回答道。

“我不尷尬啊。”周越桐相當的沒心沒肺。

“我們尷尬!”周毅之強調:“人家蕭疏拒絕了朋友的朋友,可能也會覺得尷尬,行了吧。”

“你們做的確實對,不然人家小姐姐當著心上人的面拒絕了心上人的兄弟,實在是太尷尬了。”周越桐點頭肯定道。

說到這裏,秦觀宇還是不解:“蕭疏怎麽會喜歡我呢?”

易寒星忍不住道:“蕭蕭和小月就是青梅竹馬的兄妹情,太熟悉了沒有愛情,你有飛行員的光環,人家女孩子年輕的時候喜歡你了又怎麽了?”

這麽說著,易寒星又道:“不過蕭疏在相親的時候就說她需要一個賢內助,想來沒準只是少女時期的喜歡,現在都八年過去了,很可能早就不喜歡了。”

秦觀宇知道了這件事情,一直處於紅紅火火恍恍惚惚的狀態,沒心思再糾結易寒星是不是逃避周毅之。

周毅之自然不敢反駁易寒星的決定,周越桐為了表達自己的生氣,沒怎麽理易寒星,易寒星反而輕松地指揮柳行帶上東西,自己搬了個箱子,回了自己的宿舍。

就這樣,周毅之一邊跟著研究所的人布置引蛇出洞的陷阱,一邊翹首以盼易寒星所說的請大家去她家裏吃飯的約定,針對甘躍的陷阱剛剛有了思路,易寒星就如約邀請了大家去溫居。

“寒星你這裏布置的真不錯。”周越桐一進來,就點評道。

易寒星是采用了後世的家居設計,找單位的後勤部門直接買了八只長方體木箱,靠著窗邊拼成一張床,然後邊上是書桌椅,餐桌直接變成折疊式木板,放在沙發的前面,節省了空間,沙發和書桌對面又擺了一面墻的書櫃衣櫃,將小房間規劃地非常合理。

周毅之進來看了一圈,不由問易寒星:“沒有買衣櫃嗎?”

易寒星朝著床努努嘴:“那個是箱子拼出來的,正好北方天氣幹燥,不用怕衣服因為潮濕發黴,我就都放在了箱子裏。”

周越桐鼓掌感嘆:“寒星你對空間的利用真是厲害!我回去就要按照你的設計改一改我的房間,免得東西都沒地方放。”

易寒星心想,這是因為你們都習慣了大房子,所以去了宿舍之後才覺得宿舍小,其實現代人,能在北京一環二環擁有這麽小一個房間,那都是厲害的人了。

想想這個宿舍未來的價格,易寒星對於單位分過來的宿舍非常的滿足。

眾人了解了一番易寒星為了節省空間做出來的奇思妙想。

易寒星向大家展示了可以變為沙發床的沙發:“這個拉開之後,將墊子移動過去,就是一張一米八的床了,只要身高不超過一米八的客人,都可以在沙發上將就一晚上。”

這個設計是周越桐最看不懂的:“你這個是打算留宿誰?”

周越桐一個個數著:“我們的話不會在你這裏留宿,應該說男性基本不會,女性的話,蕭疏那種,你們不都可以睡一張床?至於說你的家人,他們應該會不夠住,還是要去住招待所,所以沙發床又有什麽用?。”

易寒星不耐煩了:“就不興我不習慣和人睡一張床,即使是蕭疏也要和我分開睡覺,不然我睡不著。”

行吧……

大家參觀完易寒星的房間之後,周越桐好奇道:“寒星你準備了什麽好吃的給我們?”

“超級好的東西!”說著易寒星把鍋子和炭爐端了上來。

周越桐當即就驚了:“現在是夏天啊!你不嫌熱嗎?”

柳行嘿嘿一笑:“沒事!我們有冰涼的酸梅湯和奶茶!吃辣鍋出一身汗,再吃點冰的,簡直爽歪歪!”

真的假的?周越桐抱著懷疑的態度入座。

很快,周越桐吃的停不下來了。

吃飯的時候,周毅之突然想到:“寒星你們回國就來了北京了?那你父母和哥哥呢?”

易寒星長嘆一聲:“我爹娘姐姐他們跟著族長一起在皖省搞建設呢!易紅星不知道被塞到哪個秘密研究組去了,完全沒有人影,田光前現在駐紮在東北那邊。”

周毅之於是問道:“所以你回國之後,都沒來得及見過父母?”

易寒星點頭:“不過單位有探親假,後面可以休假去看他們。”

這麽說著,易寒星問起周毅之:“你回國幾個月了,家裏安排的怎麽樣?”

周毅之無奈笑了笑:“我可是一回國就迎來了一個超大見面禮。”

“怎麽說?”易寒星好奇的問道。

“我一回國,就升級當爺爺了!”周毅之說著:“我大侄子媳婦生了!”

“恭喜?”雖然易寒星也不知道侄媳婦生了,恭喜周毅之對不對。

周越桐在邊上說著:“別提了,我們在山裏帶了快兩個月的娃!我現在閉著眼睛都能給娃換尿布。”

易寒星驚奇:“你們這麽危險嗎?都躲進山裏了?而且還要你們幾個沒有經驗的菜鳥換尿布?”

秦觀宇打斷了大家的話:“這吃飯的時候,還是不要說這些話題比較好。”

易寒星和周越桐相視一笑,將這個話題揭了過去。

等飯後散步並且送周毅之三人出去的時候,易寒星和周毅之走在了一起。

對於周毅之來說,另外三個人特別有眼色地跑走了,只留下自己和寒星,正是不可多得的相處機會。

兩人沈默著走了一段路。

“我”

“你”

異口同聲開口之後,周毅之擡了擡手:“你先說。”

易寒星也不推辭,問周毅之:“回國這幾個月,你還適應嗎?”

周毅之笑了:“別的都還好,就是學不會工農主義的戀愛方式。”

易寒星聞言不解:“為什麽啊?他們的方式很難嗎?”

周毅之說道:“人家約會就是一起談理想談工作,偶爾看個電影,路上連牽手都不會牽,可是我一見你就想抱抱你,實在是忍不住也學不會。”

這麽說著,周毅之巴巴地看向易寒星。

太陽已經下山,黃昏的餘光和夜色結合,周圍的一切看起來都模糊不清,周毅之一時之間看不清易寒星的表情。

易寒星剛想著要怎麽組織語言回答周毅之,就聽到一聲呼喊:“毅之?”

兩人立刻回頭,看到周大哥和周大嫂。

“哥?你們怎麽在這裏?”周毅之問著。

“我和你大嫂在這邊散步一下。”周大哥回答著,眼睛看向了易寒星,觀察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寒星?”

易寒星連忙打招呼:“周大哥、周大嫂,你們好。”

周大嫂當即驚奇道:“寒星都這麽大了啊,長好看了。”

易寒星不好意思地說道:“我確實長變了一些,難為您二位還能一眼認出我來。”

“哈哈哈怎麽可能認不出來?”周大哥笑道:“毅之一年到頭也不會和女孩子單獨一起走幾次,基本不是家中的親人,就是多年的朋友,加上你雖然有變化,但是和之前還是像的,這不是一猜就猜到你了嗎?”

易寒星微笑:“還是周大哥慧眼如炬、觀察入微。”

“別吹捧我了。”周大哥笑道:“你們兩個人這是做什麽呢?”

“我們也在飯後散步,不過不是兩個人,還有秦觀宇周越桐他們,就是他們到處看,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周毅之解釋道,害怕易寒星會覺得有壓力。

聽到周毅之的解釋,寒星果然壓力減輕了很多。

“行吧,那你們年輕人玩,我們就不湊熱鬧了。”周大哥說著:“我和你嫂子差不多散步完了,打算回家了。”

“哥再見。”

“周大哥再見。”

易寒星和周毅之乖乖道別。

臨走之前,周大哥還叮囑易寒星:“有機會來家裏做客啊!母親還挺想你們的。”說著又轉向周毅之:“有時間帶寒星來家裏吃頓飯啥的。”

周毅之和易寒星答應著,送走了回家的周大哥夫婦。

有周大哥這麽一打岔,易寒星和周毅之也沒有再繼續之前的話題,寒星是因為自己還沒有想好,周毅之則是因為覺得這時候再提,氛圍不對,很可能會失敗。

兩人默契地換了一個話題。

“說起來,你家人都在北京這裏嗎?”易寒星問著。

“也沒有。”周毅之回答:“我爺爺奶奶,還有父母他們那一輩確實是在北京,然後就是我大哥了,剩下的除了進了研究所的三四個人之外,其他人都在基層待著呢。”

“在基層做什麽?”易寒星好奇,難道是當幹部不成?

“指導鄉村醫療室建設、指導科學種地、科學養殖之類的。”周毅之說著:“或者是在工廠裏面做機械工程師,總之是能夠發揮所學的地方。”

易寒星一聽,還是有點佩服周家人的,本來在三民黨政府裏過好日子,家裏也有產業,可以讓一些子弟一心搞研究,但是現在被工農黨薅了羊毛,每只羊吃的是草、擠的是奶,兢兢業業奉獻基層,為人民共同富裕加磚添瓦。

周毅之說完之後,也問起了易寒星:“伯父伯母他們現在如何?我記得姐姐之前當了老師,現在也是嗎?”

易寒星笑了:“我二姐進了公社婦聯,當了婦聯主席。”

“婦聯?”

“是的。”易寒星說道:“天天下基層,勸人家離婚,二姐夫整天提心吊膽,生怕人家把他們夫妻兩揍了。”

這麽說著,易寒星補充了一句:“二姐夫搞育種和農業指導,和我二姐經常一起下基層。”

周毅之聽聞之後笑道:“沒想到啊,二姐可真是厲害。”

“可不是麽,婦女解放第一線,每次碰到男人不行,不管人家是奸滑懶饞還是出軌家暴,我二姐第一句話就是問:‘想不想離婚?’,現在人家都管她叫做離婚書記!”易寒星說著,也覺得感慨。

“那二姐夫可能要為自己擔心一下了。”周毅之說道。

程深何止是為自己擔心一下啊!他簡直為自己擔心了千萬下。

每次田修德自己下鄉,程深就擔憂她會被人圍毆,等自己跟著田修德一起下鄉,程深不僅要擔心田修德被村民圍毆,還要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這不,聽著自家妻子對人家妻子說:“這種人,你還和他過下去,你不怕得花柳病啊?還不如離婚!”的時候,程深只能守在門口,當一個弱小可憐又無辜的放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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