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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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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易寒星以為這一趟旅程最大的難關是讓竹間惠子上船。

但是待在船上沒幾天,易寒星就意識到,這趟旅途最大的的難關是小怪獸們,最可怕的是他們永遠都能充電五分鐘待機一小時。

一面是化身尖叫怪在甲板上到處奔跑的小怪獸(侄子侄女),一面是身為高敏感寶寶總是哭哭哭的小怪獸(同志家的嬰兒)。

易寒星看著健步如飛兩頭追擊深怕孩子跑掉下海的程深,和腳步虛浮眼下出現黑眼圈的組織上同志,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二等艙的船票是非常小的二人間,為了能讓更多的好心人能幫著自己換把手,組織上的同志往往在白天帶著寶寶來到甲板上,實在是因為幾個男同志們換班都搞不定一個小嬰兒,快要被寶寶逼瘋了。

趁著寶寶被好心人(今天是寒星娘和程老太太)抱著哄睡,組織上的同志癱坐在座位上,偷偷和易寒星說:“我一時之間也分不清是當年被精兵連操練更累還是帶寶寶更累。”易寒星默默補充:特別是碰到個高需求寶寶的時候。

易寒星忍不住說:“說實話,你有沒有懷疑過,孩子爸爸媽媽這麽堅定的西遷,其實也有這個孩子是高需求寶寶、人形摔炮的原因在?”

同志非常義正言辭的說:“你不能這樣揣測我們的同志!大家都是為了革命事業!”說完之後又心虛地問了一句:“親爹親娘哎,應該不至於吧?”

講實話, 第一天接手的時候寶寶哭了一個晚上,大家都以為是因為離開了熟悉的人,身邊都是陌生的氣息才這樣,好在當初通關的時候孩子累的睡著了(可能也有在竹間惠子這個靠墊身上的原因),但是緊跟著這幾天大家算是見識到了,再也沒有比易寒星人型摔炮更精妙的描述了!這是落地就響只能抱在懷裏啊!

這孩子真的是一定要人24小時抱著哄,但是關鍵是,就算抱著哄,餵飽了,確定尿布換過了,仍然沒辦法保證寶寶不哭。

完全是讓上了船的三個流血也不流淚的糙漢也差點哭著喊救命的程度!

因為船上很多人都是偷渡,所以當同志說這是自家偷渡上船的家丁大家也沒懷疑,所以三個同志還能換個手帶孩子。

就這時候,大家一個帶娃出門遛,一個看著竹間惠子,另一個還在洗他的尿布。

幸好船上好心的大娘大姐多,特別是這時代的人都默認男人不會帶孩子,所以每次組織上的同志帶著娃出來,總有好心的女性幫著帶一會兒,別說,人家哄孩子的本事確實是比這些戰士們強,孩子白天這十幾個小時,好歹能斷斷續續地睡上十個小時。

只是白天睡夠了,晚上鬧騰的更厲害了,還好大家都是在同志的鼾聲中都能入睡的人,所以在不輪值看孩子的時候都能夠在孩子的哭聲中倒頭就睡,不然恐怕黑眼圈早就能偽裝國寶了。

就在大家(特指孩子的監護人們)在船上煎熬的時候,日本人終於發現竹間惠子不見了。

“這是怎麽回事?在我們控制著的上海,居然會有我們的情報人員消失?”特高課的課長是最先震怒的人。

“您也知道,竹間其實不是很受到我們管理,她主要還是歸屬於紅機關(作者杜撰)。”下屬低著頭:“我們經過調查發現,她是在向我們匯報之後,第二天就沒有出現在報社了,但是因為她托人送了信過去報社,說自己有事要暫停兩三天,因為不是截稿的日期,報社那邊也沒有過於在意。”

“然後昨天本來應該是竹間來匯報的日子,因為一直沒有見到她過來,大家去到麗人畫報社調查,才發現她已經失蹤了。”下屬非常慚愧地說:“是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到位,才導致這種問題的存在。”

“現在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課長追問:“你們有沒有查清楚,她究竟是怎麽不見的?”

“我們和紅機關溝通過,那邊在自查之後反饋過來,懷疑是竹間自己逃走的。”下屬回答道。

“證據是?”課長雙眼盯著下屬,眼神和鷹隼一樣,讓下屬的額頭微微滲汗:“別告訴我們你們聽了紅機關的反饋,卻沒有自己的判斷?要知道紅機關只是我們下屬的一個機構而已。”

“當然不是。”下屬連忙說道:“卑職派人調查了竹間的住處,她的東西雖然基本沒動,但是貴重物品都被收拾走了,門鎖沒有被撬開的痕跡,紅機關方面反映,他們有情報人員告知曾經和竹間惠子提到過她被選拔失敗,很可能回到原本的培訓學校。”

“我怎麽不知道他們還有選拔失敗後退回的打算?”課長問道:“讓紅和他手下反饋的情報人員都過來找我。”

“紅手下反應問題的情報人員即將被派往重慶,要是被發現出入特高課……”下屬不得不提醒。

“讓他們到茶道館見我,立刻,馬上!”

“嗨伊!”屬下點頭之後立馬聯系了田中雅子的“爹地”,也就是紅機關的負責人紅,讓他帶著田中雅子和擦鞋匠接受課長問詢。

紅帶著田中雅子和擦鞋匠從邊上民房的小門偷偷進了茶道館,不忘警告田中雅子:“雅子,註意你的言辭,說的時候過過腦子。”

田中雅子緊張的點頭,萬萬沒想到自己只是和竹間惠子說了一下她被選拔失敗,她就會失蹤,現在課長找大家,也不知道是不是打算問責。

“課長,人到了。”屬下鞠躬回答。

“請他們進來。”課長說道。

眾人進了茶道室,紛紛跪坐下來,課長看著田中雅子挪動了好幾下才找到她比較舒服的姿勢,不由投註了目光。

紅立馬解釋道:“雅子的日本禮儀學的不是很好,讓課長見笑了。”

課長擺擺手,誇獎道:“我們不需要將日本禮儀刻在心裏的間諜,我們需要的是能夠和中國人以假亂真的間諜,這點你做的很好,能夠培養出不習慣日式跪坐的間諜是一件應該驕傲的事情,不需要為此而道歉。”

聽到課長的誇獎,紅一低頭:“都是為了帝國榮光!”

課長讚同點頭:“帝國知道你的忠心。”

誇獎完之後,課長開始進入正題:“現在詳細給我說說,竹間惠子,還有你們那個選拔和退回,是怎麽回事吧,我記得紅你沒和我提到過退回這件事情。”

紅連忙再次大幅度用力低頭道:“這是田中雅子誤會了。”

說著紅詳細解釋:“我們計劃選取兩三個情報人員送往長沙、武漢和重慶,因為竹間惠子和田中雅子外貌條件較好,所以主要考察對象時她們,其中我只向田中透露了消息,對於竹間並沒有透露,主要是想要考察田中的合作意識和竹間的防範意識,這也是她們兩比較欠缺的地方,當時田中派人跟蹤竹間……。”紅說著看了田中雅子一眼,果然田中雅子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經過考察之後,田中和竹間在這兩方面仍然比較欠缺,但是考慮到她們任務的特性,田中的欠缺不算很致命,可以讓她單獨工作單線聯系,而竹間的缺點則是比較影響未來的潛伏,所以在剔除竹間之後,我計劃從第二選擇當中選拔,但是也沒有將竹間送回培訓班的想法。”畢竟培養一個高級間諜不容易,送回只會色+誘和打探挑撥技巧的培訓班還是有些浪費了。

“在那之後,田中得知自己入選、竹間沒有入選,找到竹間說了這件事情,隨後大概一個月的時間,竹間就失蹤了。”紅繼續說道:“是我沒有管理好手下人,請課長懲罰!”

聽著紅所說的話,課長回答:“你的懲罰先記下。”隨後轉向田中雅子:“詳細說說你和竹間惠子說了什麽,她又回答了什麽?”

“是!”田中雅子開始回憶起當天的話語:“那天我……”

“所以,其實竹間惠子當天是和你說了,她認為自己不可能會被退回去?”課長確定。

“是的!”田中雅子回答道,又沒忍住補充了一句:“不過她一直都是這樣,不管想什麽都不會和大家說。”

課長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做情報人員的,想法都藏在心裏也很正常,他只是轉向了擦鞋匠:“你之前跟蹤了竹間惠子好幾天,她有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她最不對的地方,就是很放松,沒有自己可能被跟蹤的緊張感,只用了一些最基礎的反跟蹤手段,完全沒有發現卑下的跟蹤。”擦鞋匠回答:“而且她似乎很喜歡每天在報社審稿的生活,經常笑容滿面。”

課長記下這個疑點,說明竹間惠子可能更向往簡單的工作,而不是成為提心吊膽的情報人員。

“事情我都明白了,你們的判斷不能說有錯。”課長回答:“雖然不能排除竹間惠子遇害的可能性,但是叛逃的可能性也很大。”

說著,課長的神情和語言也越來越嚴肅:“你們需要明白,如果竹間惠子真的叛逃了,她將會成為我們在遠東第一個叛逃的日本情報人員,這是一件非常恥辱的事情,所以任何人,只要看到竹間惠子,必須要完成清理,我們特高課,決不能有一名叛逃的日本間諜!記住,只要遇見竹間惠子,不管她是被拷打後背叛還是自行叛逃隱形埋名,都殺無赦!”

“嗨伊!”所有人大聲回答道。

此時還在昏迷當中的竹間惠子並不知道自己的工農黨和田中雅子的“幫助”之下,已經上了清理叛徒的名單,畢竟日本人在遠東戰場,或許有叛逃的中國籍情報人員,但是從沒出現過叛逃的日本籍情報人員,這事情萬一落實,足夠讓一批人剖腹謝罪,也會對日本情報機關的掌控力造成嚴重打擊。

等到大家在香港靠岸的時候,竹間惠子還是易寒星補妝之後的模樣,至於妝容燜這麽多天竹間惠子的皮膚會不會有問題,在座除了竹間惠子自己,誰會在意呢?

下了船的時候,組織上的同志們都是熱淚盈眶的樣子,兩個人帶著竹間惠子去香港的安全屋,另一人飛快地跑去找寶寶的姨媽去了。

易寒星一家人看著香港繁華的模樣和耳邊不熟悉的粵語,不由疑惑:“我們現在是去哪裏?”

這時候,之前被提醒了軍用毯子和軍用水壺問題的人家靠過來了:“兩位老弟你們有地方去嗎?要是沒有的話不如和我們一道?”

“老哥你們有親人朋友在這裏?”寒星爹疑惑地一問,又拒絕道:“我們跟著過去打擾恐怕不太好,香港這裏租房應該和上海一樣比較容易,我們找個中人就好了。”

“你們就別和我們客氣了。”那家老太爺說著:“要不是你們提醒,我們肯定會被日本兵發現問題,這說是救命之恩都不為過了,我這邊投奔的是我過命的老兄弟,他那裏屋子多得很,肯定不會在意多騰出來三四間給你們的。”

聽到這話,易寒星忍不住道:“聽說香港寸土寸金……”這三四間屋子究竟是多大的房子才能騰出來啊?半山莊園?

“沒事!”老爺子一擺手:“我兄弟說了他們有幾百間房子可以住,讓我帶著家人朋友盡管投奔!他保證我們的居住安全!幾位恐怕不知道,這香港的治安比以前的上海還差,你們作為無依無靠的外地人,被宰一筆還算好的,就怕有人謀財害命,我們的兒子都是同袍,這種事情就不要和我們客氣了。”

“那說好我們要付租金的。”寒星爹和程老太爺對視一眼,說道。

“什麽租金不租金的!”老爺子一擺手:“我看你們都是文化人的樣子,在香港這邊也沒什麽謀生手段,要是不介意,到時候教教我老兄弟他們家裏的娃娃認字算數,束脩抵了全家的吃住都有餘呢!你們過來,也是我們沾了文氣。”

易寒星聽到老爺子這話,就有種不妙的預感,最終大家因為盛情難卻,跟著人家來到了他兄弟的地盤,易寒星才知道這不好的預感是什麽。

感情他兄弟擁有控制著的幾百間房子,是幾條街的屋籠啊!那會控制這裏的究竟是什麽人,顯然也一目了然了——這就是秦觀宇家裏的通航,這片地界古惑仔的老大啊!

嗯,在這種地方,對方只要不被手下宰了上位,想要保證大家的安全,還是沒問題的,易寒星想著,就是日本小分隊來了,估計都在人海戰術之下有來無回,真是再安全不過了,就是能和這種人家成為過命兄弟的老爺子,看來也有些戰績啊……

就是吧,原來五十年前的古惑仔們就已經喜歡帶大金鏈子了嗎?當易寒星跟著進去了老爺子兄弟的堂屋裏看到給大家接風的一群頭目的時候,被一屋子的金子閃的有點眼睛疼。

“孖哥!我們有十年不見了吧?”老大一看到老爺子就立馬抱住捶背:“沒想到我們老哥們還有見面的一天!”

“你這個老六!下手輕點,你哥我都五十多歲的人了,受不住你的拳頭!”老爺子嫌棄道。

老爺子這話一出,古惑仔老大立馬嚷嚷:“明明十年前孖哥你還能拿石鎖當玩具,現在連拳頭都受不住了?是不是被這群狗日的日本人折磨的?聽說你們在上海連菜都沒得吃?看我侄孫子餓得,臉都白了!”

“你那侄孫子是因為生病發燒了。”做了十年良民的老爺子也受不了自己兄弟這樣了:“日本人手下的日子確實不好過,不然你侄子也不會想辦法拿到香港的票讓我們過來香港了,這都要多謝政府惦記著我們這些軍屬,不然上海一票難求,我們恐怕是買不到的。”

“嘿!大哥你之前聽說新政府成立,就拖家帶口的過去內陸,我們本來還覺得你決策做的不對,但是沒想到小侄子這麽爭氣!居然考到了青浦軍校,畢業就是少尉,現在都上尉了吧?”

老爺子聞言胡子一翹:“還好還好,之前淞滬會戰又立了點功勞,現在是少校了。”

“哎呀!那可是厲害了!”屋子裏的眾人立馬有眼色的吹捧。

等完成一輪認親敘舊和吹捧之後,古惑仔老大才問老爺子:“您看這兩位老先生和他們的家人是?”

老爺子立馬拉著自己的兄弟道:“這位老爺子是你侄子軍中同袍的家人,他們兩家是兒女親家,這不是孩子也在戰場,他們作為軍屬和我們一起坐船來的香港,之前多虧他們提醒,我們也是不靈醒,之前還拿著軍用水壺和軍隊發的毯子就想上船,還好兩位老弟提醒我們趕緊把那些東西扔掉了,不然日本人一檢查估計就猜到我們是軍屬,到時候別說上船,有沒有命都不好說,所以他們可算是我們家的救命恩人,這不我就邀請他們來你這裏了,別的不說,我救命恩人的安全你可要給我保護好。”

聽到老爺子這話,古惑仔老大拍胸脯:“孖哥您的救命恩人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這就給恩人們安排在我們中心區!除非日本人帶著迫擊炮來,不然我們這裏絕對安全!”

“不止呢。”老爺子也不忘給自己兄弟安排好處,這見面當場就打算落實:“你之前不是還發愁兄弟家裏的兒孫實在是不爭氣嗎?這兩位老弟和這位小兄弟可都是認識字讀過好些年私塾和學校的,肯定能教得好兄弟們家裏的孩子!”

聽到這話,古惑仔老大的熱情立馬提高了一個度:“哎呀那可真是要辛苦幾位先生了啊!你們都不知道,那些窮酸要麽是快餓死了也不願意來教我們家的孩子,要麽就是那水平我一個沒讀過書的都知道不行,要麽教了不到一個月就請辭,咱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希望有靠譜的先生過來啊!”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這話,寒星爹、程老太爺和程深都感覺好像有點不太對勁的樣子,但是還是被趕鴨子上架地答應了下來,說定了這兩天修整一下之後就立馬開始教導孩子們。

相比於三人,受過後世“上輩子殺豬、這輩子教書”相關辛酸事跡洗禮的易寒星立馬明白,要說人家先生不願意教還能是因為堅持所謂風骨,教不好還能是因為水平問題,但是教不了一個月就請辭,絕對是因為有熊孩子或者熊家長!

易寒星同情地看向自家沒有防備聽到能幫忙就一口答應下來的親爹、親姐夫和親姐夫他爹,估計這三位還以為這邊的學生也和老家那種被家長教訓地見了老師和老鼠見了貓一樣乖順的孩子一樣呢!這古惑仔老大的兄弟們看著就不像是能講理的樣子,到時候估計有親爹他們好受了!

只希望到時候親爹他們的血壓能夠健康,別被熊孩子和熊家長氣出個好歹來。

想到這裏,易寒星就慶幸人家老爺子出於老一輩的老思想,自動就忽略了自己這個女娃,對老師的人選集中到了家裏三個男人身上,不然自己這暴脾氣,怕不是要和熊孩子當場大戰三百回合!然後打了小的來了老的,在和熊家長對噴三百回合!

有功夫受這氣,幹點啥不好呢?

本來寒星爹三人只有感覺不太對勁,但是一看到易寒星同情的眼神,一向知道自家這個女兒/侄女/妹妹機靈的三人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看寒星這表情,好像在這裏教書不是什麽好活?但是三人即使猜到了,也不明白,這活究竟為什麽為讓寒星露出同情的表情?

不明所以的三人只當了三天先生,就明白了寒星的同情:“你們給我安靜!這是在上課!在上課!你們幾個!不許打牌!抽煙的給我熄了不然我把煙頭按到你們頭上去!”這是面對少年班的程深,吼得脖子上的青筋都要出來了,。

“你們家孩子都八歲了!還能拉褲襠裏面,難道還指望我給他換不成?!你們要是連基本的生活技能都教不會孩子,就別送他上學!”這是和質問為啥不照顧好孩子的熊家長當面對線的初小班老師寒星爹。

“這孩子考試都是個位數的分數,你們不讓他回初小班重新學,他在高小班能聽得懂啥!”程老太爺也飽受折磨:“啥?孩子還沒開竅?那等他開竅初中都畢業了,還是不會兩位數的加減乘除!”

備受折磨的三個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當初就應該相信寒星,在她露出同情表情的時候,就應該拒絕教書!

寒星:啊切!啊切!誰在念叨我?

一周之後,受不了的寒星爹和程老太爺達成共識:“親家,我覺得吧,這種工作還是應該交給年輕的孩子們是不是?我們兩一把老骨頭了,實在是受不了這個折騰啊。”

“是的!”程老太爺心有餘悸:“我看修德知書達理,而且會照顧孩子,這當初小的老師完全沒問題嘛!寒星更不用說了,作為我們兩家學的最好最全的人,她才是應該教初中的人,至於程深,讓他來接替我教高小就好了。”

為了能夠逃離魔窟,程老太爺不惜獻祭親兒子親兒媳。

寒星爹也是願意獻祭兩個親女兒的人,點頭認同:“我覺得你說的特別有道理,那我們去找負責人說說?”

此時的易寒星還不知道,自家兩個底線逐漸下降的老頭已經無師自通了獻祭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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