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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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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賢嬪的母親白母就入了宮,她按例先去給皇後宮中請安,只是皇後並未見她,直接讓宮女帶著白母去了賢嬪宮中。

“參見娘娘!”白母給賢嬪請安。

“母親快起,坐吧!”賢嬪道。

白母起身,坐在賢嬪對面,白母上下打量著賢嬪,發現賢嬪氣色還不錯,只不過賢嬪手旁依舊擺著一本佛經,自從三皇子不在了,自己的女兒就一直吃齋念佛,日子過得清苦,白母心疼的看著賢嬪,道:“三皇子已經走了這麽多年了,娘娘也應該放下了,娘娘或許可以和陛下再生一個孩子,無論是皇子也好,公主也好,等娘娘老了也有一個依靠,娘娘現在還在緬懷過去,三皇子也會不安心的。”

賢嬪臉上露出一個釋然的笑,道:“子孫福氣自有上天安排,哪裏是人為就能改變的。”

賢嬪並未將三皇子還活著的消息告訴自己的母親,母親知道後,必定會為她去照看鐸兒,鐸兒悄悄在寺廟當一個小沙彌平安長大就好,如若母親知道了,未必不會有人通過母親去加害鐸兒,為了自己的兒子的安危,她只能隱瞞。

白母嘆了口氣,道:“是呀!子孫福氣自有上天安排,你父親就是看不透這一點,一直想要一個兒子,最後咱們家都散了。”

說著,白母就落淚了,她到現在還不敢回想,當初她被那個過繼而來的兒子趕出家門是何種狼狽,明明她對那個男嗣也不差呀,白家的宗族只當視而不見,也是,她男人走了,家中沒有繼承家產的男兒,自然會對她不管不顧,好在相公的朋友心善,給她找了一個屋子安置,女兒也借機送進了宮,好在得了陛下的寵愛,兩母女才徹底安定下來。

提起那個想要兒子想瘋魔了的父親,賢嬪心中並無好感,在父親還沒為兒子瘋魔的時候,對她和母親都很好,只是後來為了兒子瘋魔的時候,娶了那麽多的姨娘,在她和母親面前挑釁,父親還訓斥她和母親。

她還記得曾經一個姨娘賣通了一個游方術士,說因為家中有她這麽一個女兒在,擋住了父親的子嗣緣分,她當時記得清晰的記得父親聽到游方術士的話後,想立刻把她給殺了目光,母親連忙跪下求情,可是父親依舊把她給關進了柴房,還是其他姨娘因為吃醋揭發,她才活下來,那種絕望,她到現在還難以忘記。

“母親今日過來是為了和女兒說他的嗎?”賢嬪目光變得冷淡。

白母這才發現自己戳到了女兒的心上,她知道,女兒對自己的相公心結難消,可是父親畢竟是父親,她道:“都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了,他畢竟是你父親,你也應該放下了。”

“在他要殺了我的時候,我就已經還清他的生養之恩,母親今日來探望我,是來戳我的心肺管子的嗎?”賢嬪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見女兒的心結未解,白母只能道:“白家的族長來找我了,現在滿城都在修建別院,迎接自家娘娘回去省親,他問你想不想回去省親?”

“修建別院可不是幾萬兩就可以修建的,銀子從何而來?”賢嬪問道。

“族長說他會去籌錢。”白母回答道。

賢嬪冷笑一聲,道:“他去籌錢?他去哪裏籌錢?以什麽名義去籌錢?即使修建了別院我回去省親看什麽?母親還是別想有的沒的了,我也就你一個母親了,你來宮中看我,也就算一家團圓了,為什麽還要去修建那什麽別院?”

“我這也是為你好,我也不希望你輸給其他的娘娘們!”見自己的好心不被理解白母也有些傷心。

“為了我好就少和白家的人來往,你忘記了他們曾經把你拒之門外不管不顧的事了嗎?好了傷疤忘了疼,你知道白家人打的什麽算盤嗎?不過是想借著我的勢,方面他們在外行事,我在前朝無根無基,被白家人帶累,連幫我求情的人都沒有,我如若被陛下厭棄,母親能得好嗎?母親你不要再奢想一些有的沒的,你就這麽想進白家的祖墳嗎?等你死了之後,我一定讓你進白家的祖墳,和我那個爹同墓而眠。”常年吃齋念佛的賢嬪被徹底激怒了。

“我這是為了你好,人哪能沒有宗族呀!”白母流著淚勸誡道。

“宗族?母親別忘了,我現在已經加入了皇家,死了也會和皇上同葬,你放心,你想進的白家祠堂,我定會求得皇上恩典,一定會讓你進的。”賢嬪道。

白母淚流滿面,她看著倔強的女兒,這麽多年過去了,對白家的態度依舊沒有軟和下來,最終白母只能傷心的出宮。

等白母走後,賢嬪便去了小佛堂開始誦經念佛,一下午都沒出佛堂。

“皇上駕到!”晚上,皇帝來了賢嬪的宮中。

“你家主子呢?又在小佛堂?”皇帝問道。

綠柳回稟道:“今日娘娘的母親來宮中了,和娘娘說了一會兒話,一下午,娘娘都把自己關在了小佛堂,沒有出來過。”

對於賢嬪家中的情況,皇帝自然是一清二楚的,以前還好,賢嬪的母親並不怎麽提起白家,只是最近幾年,或許是她年紀大了,一個人在外,耳根子軟,別人說了幾句好話,就把她給哄住了,每回來都要提起白家,惹得賢嬪生氣,賢嬪性子溫和,只是白家是她心中的心結,永遠無法解開的那種。

皇帝推開小佛堂的門,就看見賢嬪在撿佛豆,皇帝無奈嘆了口氣,道:“你這樣把自己氣死了,小三兒怎麽辦?”

賢嬪見是皇帝來了,連忙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臉上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道:“皇上怎麽來了,小佛堂氣味不好,還是快出去吧。”

“氣味不好你還待了這麽久?想念小三兒的話,朕可以帶你去看他。”皇帝牽著賢嬪走出了小佛堂。

賢嬪搖了搖頭,道:“不了,別壞了宮中的規矩,皇上每年許我看他一次已經夠了,次數多了,會給陛下添麻煩,也會打擾鐸兒的生活。”

皇帝嘆了口氣,將賢嬪抱入懷中,道:“你總是這樣懂事,這樣會吃虧的。”

賢嬪將自己的身體放軟,她抱著皇帝的腰,目光清冷,皇帝知道她吃虧就不算吃虧。

“那你想不想看看鐸兒喜歡的女孩?”皇帝問道?

對於皇帝這個提議,賢嬪有些意動,最後她還是搖了搖頭,道:“算了,還是別唐突了那個女孩,日後等鐸兒自己帶著那個姑娘來給臣妾請安吧!”

對於賢嬪的回答皇帝不意外,賢嬪向來是溫和又貼心。

賈璉和陳林在府上沒休息幾天,就要去國子監報道了,報道的前一天,賈赦身邊的秋桐帶了一個托盤來到賈璉的屋子裏。

“怎麽了?大老爺可有事兒吩咐?”賈璉有些奇怪,大老爺一般不會來找他。

“這是大老爺讓奴婢給璉二爺的送過來,大老爺說璉二爺馬上要去國子監念書了,這些東西是大老爺給您去國子監用。”秋桐道。

平兒連忙將托盤接了過來,賈璉掀開托盤上的紅綢,就看到和賈母一樣的配置,一套文房四寶,再加一個小盒子,賈璉對小盒子最感興趣了,他高興的將小盒子拿了起來,發現裏面居然是兩千兩銀子再加上一個地契。

地契是京郊的一個小莊子,莊子並不大,只有百畝左右,京郊的莊子,向來是有價無市的,賈璉意外,老爺這次的手筆也太大了吧。

王熙鳳把銀子和地契接了過去,也十分的意外。

“東西送到了,奴婢就先走了,還要去給陳少爺送禮呢!”秋桐道。

“多謝這位姐姐!”賈璉連忙道謝!

等秋桐走後,王熙鳳不由得感嘆道:“太陽打西邊出來出來了嗎?”

“晚點我找陳林一起去給老爺道謝!”賈璉道。

王熙鳳道:“好!”

秋桐沒走多久,很快王夫人身邊的金釧過來了,同樣是因為賈璉馬上要去國子監念書了,所以送來了禮物,文房四寶加一千兩銀票。

送走金釧後,王熙鳳感嘆道:“我覺得大老爺和老爺是兄弟沒錯的,這以前以後的送禮,來得恰好。”

很快,陳林這裏也收到了賈赦和賈政送來的禮物,同樣是文房四寶,只不過小盒子裏分別裝了一千兩銀票和五百兩銀票。

陳林和賈璉一起去給賈赦和賈政道謝,賈赦一看到賈璉後,就習慣性的吹胡子瞪眼,但是想到這次賈璉表現得還不錯,而且還有陳林在,賈赦端起了架子,道:“以後你在國子監要好好念書,別丟了你大哥的臉。”

賈璉有些委屈,他什麽時候丟大哥的臉了,但是父親訓話,他必須得聽,只能道:“是!”

“你叫陳林對吧?”賈赦看向陳林問道。

“是的,師兄給我取了字,叫成蔭,赦老爺也能叫我成蔭。”陳林道。

聽到是賈瑚給取的字,賈赦立馬開口問道:“成蔭在府上住的可還習慣?”

“習慣,師兄們都對我很照顧。”陳林道。

“那就好,缺了什麽盡管說,不用客氣!”賈赦道。

“多謝赦老爺!”陳林道。

賈赦和這兩個孩子也沒什麽話要說,隨便交代了兩句,就打發兩個走了。

從賈赦這裏出來,兩人又去了梨香院給賈政請安道謝,賈政道:“去了國子監要好好學習,可惜,珠兒媳婦的父親已經不在國子監擔任祭酒了,不然倒是能照拂你們兩個。”

“我們不是小孩了,能自己照顧自己的。”賈璉道。

“嗯,去了國子監後不能惹是生非,尊重師長,認真念書,別給你哥哥丟臉,你哥哥可是大慶開國以來最年輕的狀元,指不定會有人挑釁你們兩個,正常的讀書交流可以,如若是那種爭強好勝的比拼,那是不可取的。”賈政道。

“老爺放心吧,我們兩個肯定不會惹事的。”賈璉拍著胸脯打著包票。

賈政見狀滿意,道:“雖然我們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惹到咱們頭上來了,也是要適當的反擊的。”

賈璉答應了。

去見了賈赦和賈政,陳林再次感嘆,榮國府最受寵的果然是自家師兄。

第二日,賈瑚正好休沐,上了早課,賈瑚就帶著賈璉和陳林去了國子監。

國子監現在的祭酒姓楊,是吏部侍郎楊家的旁支,吏部侍郎楊家就是元春婆母的母家,在京城就是這樣,七彎八拐的,都是姻親關系。

賈瑚來了,自然是楊祭酒親自接待的。

“這就是貴府的兩個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楊祭酒誇道。

“什麽一表人才,就是兩個榆木疙瘩,你們兩個還不快些給楊祭酒行禮。”賈瑚道。

賈璉和陳林連忙給楊祭酒行禮。

“楊大人,我的兩個弟弟就拜托您了!”賈瑚道。

“放心放心,都是親戚,看在親戚的份上,下官也定會好好看顧兩位小賈公子的。”楊祭酒笑瞇瞇的。

聽到楊祭酒這樣說,賈瑚放心了,把人交給了楊祭酒,賈瑚便回府了。

於是,賈璉和陳林開始留在國子監念書。

時間過得很快,今年的京城異常的熱鬧,有些人家過年也沒停下,乒乒乓乓的修建著省親別院,就為了能第一個將自家的娘娘接回來,對於這些人家的激動,賈瑚所在的戶部也異常的激動,因為這場狂歡,背地裏賺瘋了的是戶部。

當然,這筆賬並未直接進入國庫,而是進了皇帝的私庫,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畢竟戶部不能光明正大的出去做生意,那這筆入賬入戶部的話,賬面就平不了,只能進皇帝的私庫,反正皇帝的私庫已經是快要放不下了,這讓皇帝和戶部的官員終於是把心中的石頭落了下來,這大概就是手中有銀,心中不慌吧。

有些熱鬧註定是別人家的,省親的事情與賈府無關,賈家關起門來開始過年了。

“妹妹,你知道嗎?瑚哥兒說來年二月,公主就要開始選拔伴讀了。”王夫人將薛母請了過來告訴她這個消息。一邊說還一邊打量著薛母的神情。

“真的嗎?”薛母心中震動,表面卻露出欣喜的笑容。

見薛母欣喜的模樣,王夫人松了口氣,看來自家妹妹並未打寶玉的主意,王夫人點了點頭,道:“這是瑚兒給出來的消息,你可得讓寶釵提前準備著。”

“放心!姐姐,貴府的孩子們都喜歡什麽禮物呀?寶釵的事情馬上塵埃落定,我們家也在賈家打擾了這麽久,等寶釵的事情結束,我們也要走了,走之前總得送一份禮物給這些孩子們才是。”薛母道。

“府上什麽都有,用不著破費。”王夫人連忙道。

“那不成,府上有歸有,我的心意是我的心意。”薛母道。

“那你看著準備吧,不用太貴,姑娘們就隨隨便便一兩個首飾就行了,男孩們你送筆墨紙硯都行。”王夫人道。

從王夫人處回來,薛母的神情凝重,她是真的沒想到這麽快,公主的伴讀選拔就開始了,不知道寶釵和寶玉相處的如何了,薛母憂心忡忡。

回到梅寒院,下人們稟報薛母,說薛寶釵在午睡,剛剛睡下。

薛寶釵睡著了,薛母自然沒有打擾,只不過沒想到,寶玉居然找上門來了。

“姨媽,寶姐姐呢?”寶玉給王夫人行了一禮,問道。

薛母眼睛一轉,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道:“不知道在屋子裏做什麽,你自己進去找吧。”

寶玉不疑有它,直接去了薛寶釵的房間。

賈寶玉進了薛寶釵的房間,只見薛寶釵躺在床上睡著了,賈寶玉準備改日再來,就看到薛寶釵的手臂露在外面,他走了過去,準備將被子給薛寶釵蓋上,免得她著了涼,走近就看清了薛寶釵的手臂。

賈寶玉發現薛寶釵生的肌膚豐澤,雪白一段酥臂上還帶著紅麝串,讓他想要摸一摸,賈寶玉腦海中不由得想起那日的夢。

最終賈寶玉還是沒有摸,而是準備將被子給薛寶釵蓋好,這時候薛寶釵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寶玉,你怎麽在?”剛剛蘇醒的薛寶釵臉上帶著一股子慵懶,讓賈寶玉有些看呆了。

“怎麽了?”薛寶釵伸手在賈寶玉面前晃了晃手,問道。

賈寶玉反應過來,道:“寶姐姐,你手上的紅麝串給我看看。”

“好!”薛寶釵將衣袖擼了上來,想要將紅麝串褪下來,發現根本就褪不下來,薛寶釵道:“你就這樣看吧,拿不下來。”

賈寶玉想了想,也行,他捧著薛寶釵的手看著紅麝串,發現紅麝串在薛寶釵手上戴著最美。

等賈寶玉看完了紅麝串,薛寶釵才收回手,讓鶯兒給她更衣。

賈寶玉就站在寶釵房中,等著薛寶釵換好衣裳,等薛寶釵穿戴整齊,鶯兒再將薛寶釵一直戴著的金項圈戴在薛寶釵脖子上。

“這個項圈寶姐姐帶多久了?”賈寶玉問道。

“這個項圈是世外高人給的,和寶二爺的通靈寶玉是一對喲。”鶯兒道。

“別瞎說。”薛寶釵連忙阻止鶯兒道。

可是賈寶玉聽清楚了,他來了興趣,道:“為什麽是一對。”

鶯兒道:“寶二爺的玉上寫著莫失莫忘,仙壽恒昌,而我們家小姐的金項圈上寫著不離不棄,芳齡永繼,難道不是一對嗎?”

聽鶯兒這麽說,賈寶玉恍然大悟,他將薛寶釵的金項圈接了過來仔細觀摩了,發現確實是寫著不離不棄,芳齡永繼,賈寶玉道:“還真是這樣,寶姐姐的金項圈是怎麽來的?”

薛寶釵解釋道:“是一個跛腳道人和一個癩頭和尚給我的,我從娘胎出來就帶了熱毒,那兩人便給了我冷香丸的秘方和這個金項圈。”

賈寶玉聽了薛寶釵的話,也並未細想,他將金項圈還給了薛寶釵。

“寶玉今日來找我可有事兒?”薛寶釵問道。

賈寶玉不僅在這裏看到《會真記》,又看到了《金瓶梅》等禁書,之前他要上課,沒太多時間,如今過年,這倒是空閑下來了,又開始對這些禁書有了興趣。

“當然是一起看書!”賈寶玉道。

薛寶釵理解了賈寶玉的意思,兩人一起悄悄去了薛蟠的房間,將薛蟠收集的書籍找了出來,然後帶回了薛寶釵的屋子裏,兩人一起看了起來。

對於薛寶釵和賈寶玉關系親密,薛母是樂見其成,只恨兩人關系不能再親密一些。

晚上,薛母留賈寶玉在梅寒院用晚膳,賈寶玉拒絕了,薛母也沒強求。

等賈寶玉走後,薛母才向薛寶釵打聽,“你與賈寶玉相處得怎麽樣?”

“媽媽不是看到了嗎?”說完,薛寶釵瞪了薛母一眼,有些不滿道:“媽媽怎麽就這麽放心寶玉進我的閨房,萬一看到了什麽不應該看到的怎麽辦?”

“賈寶玉還沒開竅呢,即使被人發現了也不要緊,你姨媽只能認了。”薛母不以為意。

薛寶釵也只是有些不滿,想發洩兩句。

“寶釵,我剛剛從你姨媽那裏得來的消息,明年二月份,公主就要選拔伴讀了,一旦公主選拔結束,我們就要搬離賈家了。”薛母道。

“這麽快?”突然之間聽到這個消息,薛寶釵也有些緊張。

薛母嘆了口氣,擔憂道:“不快了,這兩年朝廷一直很多事情,騰不出手來給公主選拔伴讀,現在有空了,自然要提上日程,我們一旦搬走了,可就什麽都不是了。”

“母親想要怎麽做?”薛寶釵問道。

“把你和寶玉金玉良緣的消息傳出去如何?”薛母道。

薛寶釵搖了搖頭,道:“很難辦,賈家的下人管得很嚴,私底下不會亂傳流言的。”

薛母深吸了一口氣,那要怎麽把金玉良緣挑明呢?薛母有些頭痛。

薛母和薛寶釵都陷入了沈思,想要留在這裏,就必須通過寶玉,寶玉對她有那種意思嗎?薛寶釵有些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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