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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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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榮國府,下了馬車,王夫人和元春的眼睛還有些紅,黛玉和三春都看出來了,但都當做沒有看到。

“今天你們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王夫人道。

“是”黛玉和三春帶著買的東西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至於王夫人實在沒有憋住,拉著元春的手,來了賈母這裏。

賈母心情還不錯,雖然家中幾個女孩都出去了沒陪在她身邊,但是賈瑚回來後,家中一切都在好轉,所以,她的心情一直很愉悅,賈母正和鴛鴦說著話,王夫人就帶著元春來了。

“回來了?今天買了什麽?玩得可還開心?”賈母臉上掛著笑,問道。

“老祖宗,你可要為元春做主呀”王夫人沒忍住,眼淚一下就落了下來,她一邊哭,一邊將今日玲瓏閣發生的事情說給了賈母聽,並且將元春在甄太貴妃那裏受的屈辱也說與了賈母,“我們元春好歹也是國公的孫女,她一個勇毅侯的女兒居然敢如此羞辱我們家元春,是欺負我們賈家無人嗎?”

元春的眼睛也是紅紅的,她也回想起在宮中的屈辱,那時候,她的自尊被狠狠的踩在腳底下。

賈母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真是好得很”,隨即,她心疼的看著元春,將元春拉了過來,拉著她的手柔聲道:“你這個孩子就是喜歡報喜不報憂,勇毅侯府是嗎?你放心,我會讓你哥哥給你討回公道的。”

元春勉強一笑,道:“孫女沒事兒,祖母大局為重,還是不要逼迫哥哥,哥哥剛回京,在京城中還未站穩腳跟呢,這時候不宜樹敵。”

“你啊,真是要心疼死我了”賈母眼睛也紅了,心中對甄家更恨了一些,當初怎麽保證的,說一定讓元春成為皇妃,她把元春要了去,就是為了羞辱他們家,她還沒老糊塗,雖然是勇毅侯府的小姐羞辱的元春,如若沒有甄氏的示意,勇毅侯府的小姐敢在她的宮中撒野嗎?瑚兒說了,太上皇重病,只要太上皇沒了,以甄氏和忠順這麽多年的所作所為,皇帝豈能放過他們,她且再等等,看她們一個個是怎麽登高跌重的。

元春靠在賈母懷中,有了母親和祖母的安慰,她現在不覺得委屈了。

晚上,賈母還是將賈瑚叫了過來,和賈瑚說了這件事。

“勇毅侯府不難對付,勇毅侯府這些年投靠忠順親王,手上的臟事不少,要扳倒他們並非難事,只是勇毅侯府投靠忠順,為避免打草驚蛇,現在還不到動他的時候,而且真的想羞辱元春和賈家的,怕還是那位甄貴太妃”賈瑚道。

“祖母還沒老糊塗,甄氏不過是借勇毅侯府的小姐羞辱元春罷了,羞辱元春就是羞辱咱們榮國府,甄氏做的這麽隱晦,怕也是在給她的祖母出氣呢”賈母道。

“祖母放心,我既知道了,就沒有無視的道理,等時機成熟,我會為元春出氣的”賈瑚保證道。

賈母點點頭,最後化作一聲嘆息,“這府上也只有你能支撐家門了,辛苦你了,你父親他們……”,說著,又是長長的一聲嘆息,府上是子孫不爭氣,害得瑚兒一人累死累活支撐著榮國府和寧國府,好在這些小輩們還都算是聽瑚兒的話,瑚兒管著他們讀書,他們也不敢懈怠,只要再逼出一兩個好的,瑚兒身上的擔子就會小些。

“不辛苦,如若孫兒都辛苦了,平常百姓家日日都為三餐發愁的豈不是更辛苦”賈瑚笑道。

賈母慈愛的看著賈瑚,她知道賈瑚是在寬慰她的心,她知道,她們家的孩子都是孝順的。

王夫人將元春帶回梨香院,然後將府上的管事叫了過來。“去給我多尋幾個首飾鋪的掌櫃過來,詩會在即,元春的首飾可不能耽擱了,我們多付一些銀子也使得。”

元春聽到王夫人的吩咐,有些無語,“母親,何必花那個冤枉錢。”

“你之前沒聽到嗎?那位蘇小姐可是提前許多天就去了玲瓏閣定了首飾,等詩會上,她必定與你為難,咱們衣服首飾絕對不能輸她”王夫人道。

“衣服首飾不輸她她便不會與我為難了嗎?我出宮的時候得罪過甄貴太妃,她又是三公主的伴讀,為了討好三公主,必定與我為難,何苦折騰這麽多,趙管家,不用麻煩了,你回去忙吧”之前的賴管家一家已經被放出府了,這位趙管家就是賈瑚從南召帶回來,平時話不多,但是,卻把府上的上上下下安排的極為妥當。

“你呀”王夫人想起元春出宮的時候鬧的那一場,她無奈嘆了口氣,還是拗不過元春,只能對趙管家道:“麻煩趙管家辛苦走一趟。”

“為太太小姐分憂是老奴的本分,那老奴先告退了”說完,趙管家便走了。

“母親放心,不用擔心女兒,如若只是因為聽信讒言就覺得女兒不好的人家,女兒也不屑嫁與他們”元春道。

王夫人摸了摸元春的腦袋,眼睛帶著憐惜,“罷了,不行的話還有史家呢?只是,史家的世子們都已經定親,只能嫁嫡次子,我倒是不希望你嫁去武勳家庭,他們常年在外領兵打仗,你在家擔驚受怕的。”

元春依偎在王夫人懷中,眼睛裏滿是對未來的不確定。

晚上,王夫人留了元春在梨香院用晚膳,就在母女兩個用膳的時候,賈瑚身邊的嬤嬤過來了,元春認得這個婆子,就是當初在迎春那裏抓迎春奶嬤嬤的那個婆子,“給二太太請安,給大小姐請安。”

“你是大哥身邊的婆子?我見過你”元春道。

婆子笑了,“大小姐好記性,我夫家姓李,大小姐可以叫我李婆子,當初匆忙,未來得及給大小姐見禮,大小姐勿怪。”

“李嬤嬤,你這麽晚過來是瑚兒有什麽事情吩咐嗎?”王夫人問道。

李婆子笑了,道:“大爺聽聞今日二太太和諸位小姐們今日去玲瓏閣買首飾,沒沒到心儀的首飾,他特意準備了一些首飾給諸位小姐壓驚,聽下人說大小姐在二太太這裏,我便直接送到二太太這裏來了。”

李婆子說完,便從她身後跟著的丫頭手中接過一個托盤,交給金釧。

金釧端著托盤呈給王夫人和元春,等元春將托盤上蒙著的布掀開,就看到一套特別漂亮的頭面,頭面整體顏色呈淡粉色,又有幾個簪子鑲嵌著血紅的紅寶石,顏色雖然嬌嫩,卻並不輕浮,反而能襯托出女孩子的天真和爛漫,頭面的款式也十分的新穎,一看就價值不菲,“這一套很貴吧?”王夫人驚訝道。

“大爺說大小姐喜歡就好。咱們大小姐皮膚白,粉色的是最襯大小姐皮膚的顏色,顯得大小姐格外的漂亮,而且粉色多桃花,意頭也好”李婆子笑著誇道。

王夫人看著頭面,眼睛都笑得瞇了起來,道:“還是他們兄妹最了解彼此,我都是想著一些青色、綠色的,我這就讓她們趕制兩身顏色嬌嫩些的衣裳配這套首飾。”

“那二太太和小姐忙,我還要去給表小姐和其他三位小姐送首飾呢”李婆子道。

“李嬤嬤慢走”王夫人道。

等李婆子走後,王夫人對元春道:“先別吃了,先試試你哥哥給你的這套頭面,彩霞,你手藝最好,你來給元春梳妝。”

“母親,我還餓著呢”元春無奈道。

“等會再吃,先做正經事兒”王夫人將元春拉了起來,讓她坐在梳妝鏡前,讓彩霞給她梳頭。

元春十分無奈的坐在梳妝鏡前,任由丫鬟給她梳頭。

等彩霞給遠處梳完頭,元春發髻上帶著賈瑚送來的這一套頭面,顯得格外嬌艷動人,王夫人不住的點頭,她十分的滿意,“果然是你哥哥的眼光,就是襯你,之前我還想著用金絲繳的頭面更靈動大氣一些,原來這套粉色的頭面才更襯你,你皮膚白,這套頭面才顯得明艷動人,換個人皮膚黑一些的,都會顯得黑黢黢的。”

元春也有些害羞,她也挺喜歡這套粉色的,這套粉色的頭面精致又好看,“只是母親,會不會有些不太莊重呀?”元春有些擔憂,她的衣服一貫以青色綠色為主,現在突然換了一套粉色的,她有些不太自在。

“你才多大,正是小女兒家的年紀,要那麽莊重做什麽?這套挺好的,就是和你這一身衣裳不搭,算了,再去重新做兩身,衣服趕制起來也快”王夫人道。

“恩”元春害羞的點點頭。

然後李婆子又去了迎春這裏的,沒有了那個奶嬤嬤,迎春屋子裏的擺設也精致了起來。

迎春打開托盤蓋著的布,看到托盤上擺放著一套精致的頭面,頭面並不是一般的金絲繳成的,通體是各種淺色藍紫色寶石制成的,一點不顯老氣,反而特別淡雅靈動。

“多謝大哥哥”迎春歡喜道。

然後李嬤嬤又去了黛玉那裏,再去了探春和惜春那兒,給黛玉的是一套青色的頭面,探春是紅橙的,惜春則是紫色的。

第二日,幾個姐妹去給賈母請安的時候說了賈瑚給她們送的頭面首飾。

賈母聽到後笑了,“看來這次你們的瑚大哥哥破費了不少呀,不過你們瑚大哥哥有銀子,下次再找他要。”

“那不成,瑚大哥哥以後還得養嫂子和小侄兒,不能一直讓他破費”元春開心道。

賈母笑得開心,“等年底,你們的大嫂子就應該也要來京城了。”

“大嫂子好看嗎?”探春好奇的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或許你們可以悄悄去問你們瑚大哥哥,他那裏一定有畫像,你們大哥畫畫畫得可好了”賈母玩心上來,給幾個女孩支招。

幾個小姐妹紛紛把目光轉向元春,這裏面也只有元春不害怕大哥哥了。

頓時元春壓力就上來了,“下次有機會再問大哥”,元春用了拖字訣。

幾個妹妹有些遺憾。

很快詩會的日子就到了,元春和迎春早早就被叫起來打扮,打扮好的兩姐妹來到王夫人的梨香院,王夫人看到元春和迎春眼睛一亮,笑道:“果然我家的女兒就是最好看的。”

元春和迎春都被誇獎得臉色紅紅的。

“還是你們大哥哥眼光好,給你們挑的首飾都特別適合你們”等元春和迎春走近,王夫人再仔細打量元春和迎春,更滿意了。

“母親,快別說了,羞死人了”元春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了好了,不說了,你們來的正好,用一些早膳填填肚子,等下詩會上的東西不要亂吃,茶水也不要喝太多”王夫人叮囑道。

等元春和迎春用完早膳後,王夫人又讓丫頭給她們重新整理一下衣服,然後等著賈瑚那裏的通知。

等到辰時兩刻,賈瑚那邊才讓婆子過來傳消息,說可以走了。

王夫人松了口氣,帶著元春和迎春往偏門處走去,等到了偏門,賈瑚已經在等著她們了,他身邊還站著一匹黑色的駿馬,駿馬看外形就十分的俊美健壯。

“瑚哥兒,會不會太晚了,到晉陽侯府時應當都巳時了吧”王夫人道。

“無事,我是去當裁判的,和那些想出名的學子不一樣”賈瑚道。

王夫人放下心來,她讓元春和迎春先上馬車,然後她再坐上馬車,至於賈瑚,等王夫人她們都坐上馬車後,才翻身上馬,向晉陽侯府走去。

如王夫人所說,巳時賈瑚他們才到晉陽侯府,晉陽侯遠遠就看到榮國府的車徽以及走在最前面,騎著駿馬的賈瑚,晉陽侯松了口氣,來參加詩會的學生們心中最期待可是這位新晉的禮部侍郎,如若這位禮部侍郎沒來,得讓多少學子失望。

來到晉陽侯府門前,賈瑚下了馬,拱手對晉陽侯拜了一禮,“侯爺,在下沒來晚吧。”

“自然沒有,榮國侯能來,真的是蓬蓽生輝”晉陽侯也連忙抱拳,和賈瑚對拜了一下。

“這後面是?”晉陽侯問著後面的馬車。

“是我妹妹和二嬸,聽說是晉陽侯辦的詩會,怎麽樣都想過來見識見識,還望晉陽侯莫笑”賈瑚笑道。

“怎麽會,榮國侯家的女眷那更是盼都盼不來的,榮國侯放心,已經安排好座位了,還請榮國侯先進去,稍後會有人將二太太和小姐們帶到侯爺那裏”晉陽侯連忙道。

“麻煩晉陽侯了”說完,賈瑚向後走了幾步,來到馬車旁,道:“二嬸,我先進去了,等下晉陽侯會安排人把你們帶到我那裏去的。”

“好,你去忙吧”王夫人的聲音從馬車中傳了出來。

在賈瑚給王夫人她們交代去向的時候,晉陽侯就在一旁等著,等賈瑚交代完,親自陪著賈瑚去了會場,而王夫人她們坐的馬車則駛進了晉陽侯府的偏門。

賈瑚來到詩會上的時候人已經很多了,他對身邊的晉陽侯道:“今天可真是熱鬧,而且學子也挺多的,就他們的神態看著,似乎都還算是人傑。”

“只能說不算是庸才吧,這些學子們所有人加上都比不得當初賈家的麒麟子,一舉奪得當年恩科的狀元,他們和賈侯爺比起來,還差得遠呢”晉陽侯笑著打趣道。

賈瑚被逗笑了,“都是虛名而已,當初能考中狀元也是運氣,只是我遠離京城十年,許多人,許多東西都不一樣了,當初我們這些人常聚的醉香樓也已經改了,從酒樓變成了花樓,還真物是人非,令人唏噓。”

聽到賈瑚提起當年的事情,晉陽侯也覺得唏噓,“是呀,十年過去了,物是人非,好多故人也都不在了。”

“榮國侯來了”不知道誰說了一聲,人群中,突然沸騰了起來,紛紛睜大眼睛四處張望著。

“怎麽了?”聽到人群中一陣騷動,蘇二姑娘覺得奇怪,也睜著眼睛四處打量。

“妹妹,安靜一會兒,今天來了許多大人物呢”看著自己妹妹咋呼的模樣,蘇家三公子覺得有些丟臉,別人家的女眷都是安安靜靜的跟著自己的父兄,即使心中好奇,也不敢四處張望,就只有她妹妹咋咋呼呼的,有個什麽風吹草動就四處去看,他都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心道:他怎麽就心軟了,帶妹妹來參加詩會。

蘇小姐見自己三哥一副丟臉的態度,心中不滿,可是卻也不敢反駁對嘴,要是下次三哥不帶她出來了,那怎麽辦。“我說,咱們家好歹也是侯爵府,你好歹也是侯爵的公子,你來參加一個詩會,用得著把態度放這麽低嗎?”

蘇家三公子聽了自己妹妹的話只是微微一笑,“可是咱們家的爵位就只能有一個孩子繼承我又不是嫡長子,那便只能自己掙出路”嫡次子的身份估計是所有勳貴人家的嫡次子的痛吧,明明是同一個爹娘,只因為比大哥晚出生,家裏的大部分東西都與他無緣了,爵位是嫡長子的,日後要分家,家裏的祭田祖產都是嫡長子的,即使是家裏的公賬,七成是嫡長子的,兩成是嫡子平分,剩下的一成是所有庶子平分。

“還可以捐官呀,之前大哥就有提議給你捐官,是你自己不同意,非要自己考,每年都把自己折騰個半死,你現在也只是一個秀才,即使考了進士出來也只是一個七八品的小官,京城中一抓一大把,何必這樣辛苦”蘇姑娘表示不理解。

蘇三公子不想和自己無知的妹妹說話,進士考出來,那就屬於正統,朝中的官員大部分都是科舉來的,上升的渠道可比捐官來的容易,捐官除非你有天大的功勞,否則這輩子也就在這給位置上做到死,何來往上爬的機會。

就在蘇三公子無力吐槽妹妹的時候,他發現她妹妹突然又興奮了起來,“三哥、三哥,你看那裏那個走過來的人?是不是長得很好看,我總算知道什麽叫行如風、站如松、坐如鐘了?而且長得也太好了,劍眉星目,目光如炬,怎麽有這麽絕色的男子,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他是新來京城準備參加明年考試的學子嗎?”,蘇姑娘興奮道。

聽著自己妹妹興奮的聲音,蘇三公子無奈道:“你一個姑娘家怎好如此評價一個男子,你可別忘了,你是有婚約的,萬一被左都禦史家的二公子知道後怎麽辦?他今日可在這裏,他已經是舉人了,這次參加完會試便是進士,父親和母親的意思是讓你過來替二公子鼓舞士氣,順便培養感情的。”

“我也只是說說而已”蘇二姑娘有些不滿,卻也只能低下頭。

蘇三公子無奈嘆氣,這時候他的目光向他妹妹誇讚過的人看了過去,這人在人群中實在奪目,人們的第一眼就被他牢牢的給抓住了,他身邊的晉陽侯顯得格外的不起眼,怪不得他妹妹如此激動,這個人的相貌,他這個男人看了都覺得好看。然後他看到晉陽侯陪著這個年輕人走向了裁判席,他看到這個年輕人向左右兩邊的裁判抱手行禮後,便在裁判席坐了下來。

“確實好看,只是他……”蘇三公子有些迷惑,他好像是在哪裏見過這個人,可是又有些想不起來了,而且他怎麽坐在裁判席,他是哪個裁判家的公子嗎?。

“榮國侯先坐一會兒,再過一會兒,詩會就開始了”晉陽侯道。

“晉陽侯去忙自己的去,不用擔心我”賈瑚道。

晉陽侯點頭,確實,他還有其他的客人要接,不能在這裏久陪。

王夫人的馬車從偏門進了晉陽侯府,但是,晉陽侯府的下人並未直接將王夫人帶到詩會現場,而是有個老嬤嬤帶著丫鬟走過來了,“榮國府二太太和小姐是嗎?”

“是的,請問您是?”王夫人客氣的問道。

“老身是晉陽長公主身邊的嬤嬤,我們公主聽聞榮國府的二太太來了,特意讓老奴來帶您過去見見她”老嬤嬤笑道。

王夫人有些受寵若驚,忙道:“來了晉陽侯府,自然要先去給長公主請安的,還請嬤嬤帶路。”

老嬤嬤帶著王夫人走過了一道門,這裏已經有轎攆等著了,正好三頂轎子,老嬤嬤讓王夫人她們進轎子,然後將王夫人和元春、迎春擡到後院。

王夫人和元春、迎春下了轎子,還不等人看清院子的大門,就有另外的老嬤嬤迎了上來,“榮國府的二太太和小姐對嗎?快請進來,長公主已經等了許久了。”

王夫人她們連忙跟著老嬤嬤走進了院子,等她們進了屋,發現屋子裏還有挺多人的,最上面坐著的就是晉陽長公主,王夫人不敢耽擱,連忙帶著元春和迎春行禮。“臣婦拜見晉陽長公主,公主萬福金安。”

“快免禮,賜坐”晉陽長公主連忙道。

這時候有丫頭搬了一張椅子過來給王夫人坐下。

“你家老祖宗沒來嗎?”等王夫人坐下,晉陽長公主便開口問道。

“回稟公主,如此盛會,老祖宗也想來的,可是老祖宗到底年紀大了,天氣炎熱,我們怕她出事兒,就勸說住她了,老祖宗自己也覺得,在會上有個頭痛腦熱的,也惹得賓客不盡興,就沒有過來,她說等下次天涼快些,再來給長公主請安”王夫人回答道。

“請什麽安,都一把年紀了,讓她過來嘮會兒嗑,難得各家的太太都在這裏,這位是左都禦史家的太太,這位是勇毅侯府家的太太,還有提督夫人,尚書太太都在”長公主介紹道。

王夫人一一給這些夫人點頭見禮。

“這都是你的女兒?”晉陽長公主目光看向王夫人身後的元春和迎春,問道。

“大的叫元春,是我的女兒,小的叫迎春,我家大伯的女兒,今日聽到有詩會,想出來見識見識場面,他哥哥向來是疼愛妹子的,就帶她們去出來見識見識,元春、迎春,快給長公主請安”王夫人道。

元春和迎春走了出來,給晉陽長公主行禮。

“不愧是賈家的女兒,別的先不說,模樣是真的出挑”長公主臉上掛著笑,道。

“都是中人之資,不值得誇耀”王夫人讓元春和迎春回來。

“你呀,不愧是你家老祖宗的兒媳,都是這麽謙虛”長公主笑著打趣道。

“賈侯爺今年二十六吧?”裁判席上一位裁判主動開口問道。

“楊老怎麽知道”賈瑚笑著反問

“當初賈侯爺的一首《詠梅賦》老夫依舊還記得,後來又考上了狀元,天人之姿,只是後來倒是沒聽過侯爺的作品了”楊老道。

“楊老怕是不知道吧,賈侯爺考中狀元後就被外派去了南召,今年才回,南召那路可不是一般的難行,賈侯爺的作品也沒辦法傳到京城來”另一位裁判道。

“原來如此”楊老表示了然。

“大爺,二太太差人過來說她在陪長公主說話,晚一些再出來”夜雨過來小聲道。

賈瑚微微點頭,表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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