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病與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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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病與瘋
良久，她嘆了口氣，更咽著說：“是我沒教育好女兒，更沒管教好外孫女啊！”她早就知道方穎被嬌慣地有些過了，但因為女兒剛走，她實在狠不下心去管教方穎，但沒曾想.她的縱容竟是讓她經歷了這番境遇！
她臨到要死了，沒想到一個女兒和一個外孫女都相繼以同樣慘淡、不體面的形式遭遇這些，一個死去，一個瘋掉。
周彭氏在想，是不是上天在為她早年不小心丟掉女兒而降罪於她？她本以為上天讓她找到了女兒，那便是憐惜她、原諒她了。原來竟是要她先歡喜而後心痛嗎？
這失而覆得又失去的感受，她想這輩子都沒幾人能如她這般經歷吧？
李縣令見周彭氏神情傷痛，心裏擔憂她有個不測，連忙安慰道：“請周老夫人註意身體啊！”
良久，周彭氏才嘆了口氣：“李縣令，餘下的事你來辦吧，我只有一個要求，別讓旁人知道了。”
李縣令連忙點頭：“是是是，我定不讓旁人知道！”這樣大的家族出了這樣的事兒，若是被不小心抖露出去，他是有幾個人頭也不夠砍的啊！
“至於我外孫女，還請李縣令派幾個人給她洗漱一番，然後找個大夫看看她身上的傷。”
李縣令當然是連連答應，這些小事兒可比他項上人頭輕薄多了，他沒有不答應的。即便周彭氏不說，這些都是他會準備的。
交代完，周彭氏便腳步虛浮地在丫鬟的攙扶下回了臨時居住的地方。
只是這一次，顯然周彭氏被打擊地不輕，回去便臥床不起了。
周彭氏病了，方穎瘋了。似乎一切因都有一切果。
城內發生的一切事兒，王馨蘭可是不知道的，但是王馨蘭知道自家的生意確實火爆地不行！
盡管讓空間的那些小家夥加急做了些吃食來賣，仍舊抵擋不住城內人的熱情。自打第一天擺攤之後，那些擺攤的小商販回了城，第二日便從城內帶了許多人過來，很多不是做生意的人也從自家拿了可以用來兌換的東西，就是為了光明正大地出城。
當然，這幾日守城門的士兵都發現了一件奇事。擺攤的人擺攤賺錢是次要的，買東西倒成了主要的了！
他們不想知道也難啊，畢竟那麽些小商販一出城門就一股腦地奔向王馨蘭的攤子，他們想裝作看不見都難啊！
按理說，王馨蘭擺攤這幾天已經算是擾亂秩序了。雖然擺攤不算什麽違法的，但是因為她擺攤，在她那排隊的人實在太多，多到影響到了排隊進城、排隊領粥以及看病的人。但是這些士兵都裝作看不見，為啥？
當然是王馨蘭早有準備，每天都會塞給守城的士兵一些吃的，守城的士兵不多也不少，她肯定不能給太多，一人一兩把，夠當個零嘴吃就行！
而士兵們本就守著城門比較無聊，看王馨蘭攤子上熱鬧他們其實心裏還覺得有意思呢！尤其是離王馨蘭那攤子比較近的士兵，尤其覺得有意思。
“哎喲，你們這吃食能不能拿東西換啦？俺家沒多少銀子啊！”
“可以可以。”
“那我拿點心換成不成了？我家是賣糕點的，在城內可是好有名的喔！”這是真的在自賣自誇了。
“行行行。”
“好嘞！”
“那能不能拿鞋來換？”
“新鞋可以啊，你們穿過的可不要！”
“嘿，你這話說的，我要真是拿了穿過的鞋，只怕你們要給我轟走咯！”
眾人立時大笑起來。
有人歡喜自然有人憂，眼看著王馨蘭那攤子的生意越來越好，有的真正想靠擺攤換錢換糧食的人心裏就不喜極了。
他看著自己攤上無人問津的東西，忍不住抱怨：“這人好奇怪，賺了這麽些銀錢，怎麽還不進城呢？若是之前是覺得她們沒錢，可現在他們總有錢了吧？還有他們是帶了多少東西啊？咱們這生意都被她搶完了，真是煩人！”
與他一同擺攤沒圍著王馨蘭那攤子的也有好些小商販，有人認同地點了點頭，有人卻心裏門清兒。
“我看你是心裏嫉妒吧，不過你也不要給自己臉上貼金。哪怕沒有他們一家，你這攤子好像也沒什麽人來問吧？”
先前抱怨那人頓時臉色一白，他是賣字畫的，字畫作的不是多出挑，但性子卻孤傲地不行。自己來賣東西卻不願意主動吆喝，賣的字畫也不便宜，關鍵是不允許旁人說他的字畫一點不好，甚至不能議價！
你都擺攤了，還傲氣個什麽？本來就沒什麽人買字畫，當下因為他的壞脾氣，後來就越來越少人去問了。即便是有人問，也是零星的流民，但流民只是好奇罷了，他們就算手頭有幾個閑錢，願意買幾個吃的也不願意花錢去買不當吃不當喝的字畫呀！何況這攤子的主人還這個臭脾氣！
似乎是被人說的面上擱不住，那人沒待會兒就灰溜溜地收拾了字畫攤兒回城了。反正待在城外也沒什麽事兒，除了看著人家紅紅火火地賺錢眼紅，就只剩下讓自己氣出心臟病了！
在王馨蘭等人在此熱鬧地賺銀子時，一行人與駱駝正在靠近傍山村駐紮的地方。
“賀老弟，你看前方是不是有一溜兒房屋？”胡巴揉了揉眼睛，坐在駱駝上望著遠處疑惑道。他怕自己是老眼昏花了，趕緊找了個比他年紀輕的人確定一下。
賀宏本來在趕車，此時聽到胡巴的聲音，連忙擡起頭往遠方看去：“此地荒郊野外的，怎麽可能會有.”不待他說完，便楞住了。
“如何如何？”胡巴有些著急地問。
賀宏楞了數秒，才詫異地點了點頭：“似乎真的是房屋，可是.”
“沒有可是！走走走，在這破路上走了許多日了，總算看到點兒人煙了！所有人抓緊走，趁天還沒黑，看看能不能借宿.”後半句他是用胡語說的，因為他說完，那些騎著駱駝的人都開始加快行路的速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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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嘆了口氣，更咽著說：“是我沒教育好女兒，更沒管教好外孫女啊！”她早就知道方穎被嬌慣地有些過了，但因為女兒剛走，她實在狠不下心去管教方穎，但沒曾想.她的縱容竟是讓她經歷了這番境遇！
她臨到要死了，沒想到一個女兒和一個外孫女都相繼以同樣慘淡、不體面的形式遭遇這些，一個死去，一個瘋掉。
周彭氏在想，是不是上天在為她早年不小心丟掉女兒而降罪於她？她本以為上天讓她找到了女兒，那便是憐惜她、原諒她了。原來竟是要她先歡喜而後心痛嗎？
這失而覆得又失去的感受，她想這輩子都沒幾人能如她這般經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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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周彭氏才嘆了口氣：“李縣令，餘下的事你來辦吧，我只有一個要求，別讓旁人知道了。”
李縣令連忙點頭：“是是是，我定不讓旁人知道！”這樣大的家族出了這樣的事兒，若是被不小心抖露出去，他是有幾個人頭也不夠砍的啊！
“至於我外孫女，還請李縣令派幾個人給她洗漱一番，然後找個大夫看看她身上的傷。”
李縣令當然是連連答應，這些小事兒可比他項上人頭輕薄多了，他沒有不答應的。即便周彭氏不說，這些都是他會準備的。
交代完，周彭氏便腳步虛浮地在丫鬟的攙扶下回了臨時居住的地方。
只是這一次，顯然周彭氏被打擊地不輕，回去便臥床不起了。
周彭氏病了，方穎瘋了。似乎一切因都有一切果。
城內發生的一切事兒，王馨蘭可是不知道的，但是王馨蘭知道自家的生意確實火爆地不行！
盡管讓空間的那些小家夥加急做了些吃食來賣，仍舊抵擋不住城內人的熱情。自打第一天擺攤之後，那些擺攤的小商販回了城，第二日便從城內帶了許多人過來，很多不是做生意的人也從自家拿了可以用來兌換的東西，就是為了光明正大地出城。
當然，這幾日守城門的士兵都發現了一件奇事。擺攤的人擺攤賺錢是次要的，買東西倒成了主要的了！
他們不想知道也難啊，畢竟那麽些小商販一出城門就一股腦地奔向王馨蘭的攤子，他們想裝作看不見都難啊！
按理說，王馨蘭擺攤這幾天已經算是擾亂秩序了。雖然擺攤不算什麽違法的，但是因為她擺攤，在她那排隊的人實在太多，多到影響到了排隊進城、排隊領粥以及看病的人。但是這些士兵都裝作看不見，為啥？
當然是王馨蘭早有準備，每天都會塞給守城的士兵一些吃的，守城的士兵不多也不少，她肯定不能給太多，一人一兩把，夠當個零嘴吃就行！
而士兵們本就守著城門比較無聊，看王馨蘭攤子上熱鬧他們其實心裏還覺得有意思呢！尤其是離王馨蘭那攤子比較近的士兵，尤其覺得有意思。
“哎喲，你們這吃食能不能拿東西換啦？俺家沒多少銀子啊！”
“可以可以。”
“那我拿點心換成不成了？我家是賣糕點的，在城內可是好有名的喔！”這是真的在自賣自誇了。
“行行行。”
“好嘞！”
“那能不能拿鞋來換？”
“新鞋可以啊，你們穿過的可不要！”
“嘿，你這話說的，我要真是拿了穿過的鞋，只怕你們要給我轟走咯！”
眾人立時大笑起來。
有人歡喜自然有人憂，眼看著王馨蘭那攤子的生意越來越好，有的真正想靠擺攤換錢換糧食的人心裏就不喜極了。
他看著自己攤上無人問津的東西，忍不住抱怨：“這人好奇怪，賺了這麽些銀錢，怎麽還不進城呢？若是之前是覺得她們沒錢，可現在他們總有錢了吧？還有他們是帶了多少東西啊？咱們這生意都被她搶完了，真是煩人！”
與他一同擺攤沒圍著王馨蘭那攤子的也有好些小商販，有人認同地點了點頭，有人卻心裏門清兒。
“我看你是心裏嫉妒吧，不過你也不要給自己臉上貼金。哪怕沒有他們一家，你這攤子好像也沒什麽人來問吧？”
先前抱怨那人頓時臉色一白，他是賣字畫的，字畫作的不是多出挑，但性子卻孤傲地不行。自己來賣東西卻不願意主動吆喝，賣的字畫也不便宜，關鍵是不允許旁人說他的字畫一點不好，甚至不能議價！
你都擺攤了，還傲氣個什麽？本來就沒什麽人買字畫，當下因為他的壞脾氣，後來就越來越少人去問了。即便是有人問，也是零星的流民，但流民只是好奇罷了，他們就算手頭有幾個閑錢，願意買幾個吃的也不願意花錢去買不當吃不當喝的字畫呀！何況這攤子的主人還這個臭脾氣！
似乎是被人說的面上擱不住，那人沒待會兒就灰溜溜地收拾了字畫攤兒回城了。反正待在城外也沒什麽事兒，除了看著人家紅紅火火地賺錢眼紅，就只剩下讓自己氣出心臟病了！
在王馨蘭等人在此熱鬧地賺銀子時，一行人與駱駝正在靠近傍山村駐紮的地方。
“賀老弟，你看前方是不是有一溜兒房屋？”胡巴揉了揉眼睛，坐在駱駝上望著遠處疑惑道。他怕自己是老眼昏花了，趕緊找了個比他年紀輕的人確定一下。
賀宏本來在趕車，此時聽到胡巴的聲音，連忙擡起頭往遠方看去：“此地荒郊野外的，怎麽可能會有.”不待他說完，便楞住了。
“如何如何？”胡巴有些著急地問。
賀宏楞了數秒，才詫異地點了點頭：“似乎真的是房屋，可是.”
“沒有可是！走走走，在這破路上走了許多日了，總算看到點兒人煙了！所有人抓緊走，趁天還沒黑，看看能不能借宿.”後半句他是用胡語說的，因為他說完，那些騎著駱駝的人都開始加快行路的速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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