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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開始備嫁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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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開始備嫁了1

烈鸞歌滿臉詫異地看著司徒皓梵,驚聲說道:“前幾日太太的喪禮上還看到柳思明那只禽獸活蹦亂跳的,怎麽無端端就死在了青樓花魁的床上?他具體死因是什麽?”

司徒皓梵冷嗤一聲,溫潤如玉的雙眸中滿是鄙夷不屑之色:“像他那般素喜眠花宿柳、逛窯狎妓的走馬章臺,不管怎麽死的都是大快人心。三妹就莫要多問了,你如今雖然已經定了親,到底還沒有出閣。那些個腌臜齷齪事兒若是說了出來,沒的汙染了你的視聽。”

頓了頓,又緊蹙著一雙劍眉,語氣帶著些許冷沈地說道:“原打算這幾日得了空,尋個法子好生教訓一下那柳思明的。眼下可好,他居然就那麽死了,倒是便宜了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他可一直都記得,柳思明是如何欺辱了他最疼也最愛的三妹的。若不是礙著那麽一丁點兒的親戚關系,他早就送他見了閻王。

不過,雖是決定饒過柳思明一命,但他也早就做好了要讓他生不如死的打算。哼,欺辱過三妹的人,這輩子就別想再好過。

可沒想到,他正著手準備狠狠修理柳思明一頓的時候,柳思明卻死了,讓他想幫三妹出口惡氣,討還一個公道的機會都沒有,想想就憋悶得慌。

烈鸞歌見司徒皓梵清貴儒雅的俊臉上籠罩著一層冰冷的寒意,略略一尋思,便能猜出他為何會這樣。

伸手輕拽了兩下他的衣袖,語氣柔柔地笑說道:“二哥不要再沈著一張臉了嘛,雖然我們還沒來得及教訓一下那只禽獸,他就死了。但反過來想想,不用我們動手,就能收到最好的效果,豈不是省了我們的力氣?反正不管怎麽說,柳思明死了,我這心裏可是十分痛快的。”

聞言,司徒皓梵陰沈的臉色緩和了好幾分,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來:“三妹說的也是,柳思明死了最好,免得再使出什麽陰險手段,生出禍事來。”

“三妹是不知道,前不久老太太的壽宴上,三妹在戲臺上給老太太獻壽禮的時候,那畜生的一雙賊眼可是自始自終都釘在三妹的身上。當時若不是礙著眾多賓客的面,我早就一耳刮子將柳思明給抽飛了。哼,就他那樣聲名狼藉的混賬東西,也敢惦記著三妹,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還真是個賊心不死的東西!”烈鸞歌冷笑一聲,又道,“好了二哥,我們不說這事兒了,知道那畜生死了就好,其他的都不與我們相幹。”

司徒皓梵眉心蹙了蹙,面無表情地說道:“真要是什麽都不相幹就好了。那柳府怎麽說也是我們司徒府的姻親之家,最遲明兒早上必來我們府上報喪。我心裏雖然極不願意,但少不得要隨著父親大人還有大哥去柳府奔喪吊唁一番。”

烈鸞歌點了點頭,淡淡說道:“父親大人只怕比二哥還不情願去奔這個喪,只可惜這面子情不得不做全了。畢竟在外人的眼裏,柳氏生前乃是我們司徒府裏的正房嫡母,而柳府則是父親大人正正經經的岳家。所以,這個喪,你們非奔不可。”

司徒皓梵凝眸看著烈鸞歌,默了半晌,忽而說道:“三妹,我總覺得太太的死因似乎有什麽蹊蹺。我其實並不怎麽相信,太太是因為體內的蟲蟻之毒忽而發作不止,一時經受不住那份噬骨鉆心般的痛苦而死的。只是看父親大人和老太太一副對太太的死十分忌諱的樣子,我才沒敢多問。”

烈鸞歌幹咳一聲,語氣略有些清冷地說道:“二哥尋思這些個做什麽?憑柳氏是怎麽死的,她反正都已經死了,二哥問清楚了又能如何?再說了,柳氏一死,我們府裏只怕能清凈不少,二哥難道不這麽認為嗎?”

司徒皓梵眸光微閃了下,笑而不答。

不過看他面上神色,便知他是認同這句話的。

擡頭看了看已不算早的天色,司徒皓梵揚唇淡淡笑道:“算了,人都已經死了,繼續討論這些個有的沒的也沒什麽意義。三妹,為兄先回去了,你自己忙著,為兄得空了再過來看你和三弟。”

說罷,他也不要烈鸞歌相送,擡腳便大步流星地走了。

直到看不見司徒皓梵的身影,一旁伺候著的玲瓏這才忍不住啐了一口,滿臉痛快神色地罵道:“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東西,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簡直就是白日做夢!真真兒死得好,像他那種禽獸不如的畜生,早就該死了!”

“好了好了,別再說了。罵一個死人,有什麽意思。這時辰也不早了,該給姨娘還有哥哥準備晚膳了。”

烈鸞歌好笑地搖了搖頭,轉身便往膳房方向走去。

玲瓏吐了吐舌頭,手腳麻利地收拾了石桌上的茶具,忙小跑著跟了上去。

晚膳,烈鸞歌根據蘇姨娘如今的身體情況,為她準備的是四樣清淡可口的家常小菜,以及一道具有調理氣血和安胎作用的滋補湯。

而為司徒脫塵準備的自然是那道她早就想做,卻一直苦無合適食材的百合糯米鱖魚羹。

待方媽媽和碧顏兩個將蘇姨娘的晚膳拿走之後,烈鸞歌看著托盤上那碗色香味形樣樣俱全的鱖魚羹,遲疑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打發了素妍給司徒脫塵送過去。

她心裏其實是很想自己親自送過去的,奈何自那晚她大膽而又主動地親吻了司徒脫塵一口之後,再與司徒脫塵單獨相處的時候,她就特別特別的不好意思。

尤其是眼下又從蘇姨娘口裏得知司徒脫塵與他們司徒府沒有一丁點兒血緣關系,她就更加不好意思與他單獨相處了。

因為沒了那層血緣親情的束縛,她害怕自己再難控制住內心深處對於司徒脫塵的那份濃濃情意。又害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將司徒脫塵的真實身世和盤托出,惹得他憂思難過。

哎!

黯然神傷地獨自嘆了一回氣,烈鸞歌裝點好給老太太準備的養身粥膳以及兩樣調理胃口的精美小點心,便帶著玲瓏去了養心居。

來到主院上房,老太太似乎早就候著了,原本靠臥在軟榻上養神,一見著她進來,立刻便讓梅心將她扶了起來。

“老太太。”烈鸞歌親昵地喚了一聲,立刻蓮步上前,福身就要給她行禮。

老太太忙一把止住她,心肝寶貝似的拉到自己身邊坐了下來,滿臉慈愛笑容地說道:“丫頭,以後就我們祖孫倆的時候,那些個虛禮就都免了罷,我可不待見這個。”

老太太向來最是註重規矩禮儀的,如今卻讓烈鸞歌在她面前省下這些禮節,可見她對這個孫女兒有多疼愛有多寶貝。

烈鸞歌心裏暖暖的感動一片,忙親昵無比地摟著老太太的胳膊,嬌聲說道:“孫女兒謝過老太太對孫女兒的關心和疼愛。既然老太太不待見這些個虛禮,那孫女兒以後都聽老太太的便是。”

老太太點了點頭,笑瞇瞇道:“真是個乖巧的丫頭。”

烈鸞歌柔順一笑,隨即從玲瓏手裏接過食盒,眉眼彎彎道:“老太太,孫女兒今兒給您做了梅花綠豆粥,以及兩樣精致的小點心。待會兒等老太太用完這些,孫女兒還有一件大喜事要回稟您老人家呢。”

她話音落下,老太太忙好奇地問道:“丫頭,是什麽喜事啊?”

烈鸞歌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笑容甜美地說道:“老太太請恕孫女兒先賣個關子,等您吃完了孫女兒再告訴您。”

說著,她打開食盒上面的蓋子,從裏面拿出梅花綠豆粥,以及核桃粘和雙色豆糕,一一擺在老太太面前的小炕幾上。

老太太深吸了一口那撩人食欲的獨特清香,也不急著問了,由著寶貝孫女兒伺候著吃將起來,邊吃還邊讚不絕口地狠誇了一回。

一刻鐘後,老太太吃好了。梅心和蘭心二人端來水盂、巾帕和小茶盤,伺候著老太太凈了手,並簌了口。

老太太拉起烈鸞歌的手,笑說道:“好了丫頭,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是什麽大喜事了吧。”

烈鸞歌擡頭看著老太太,滿臉喜慶之色地說道:“老太太,我姨娘有身孕了,已經半個多月了。要不了多久,我們府上又會添一個孫少爺或者是孫小姐了。”

聞言,老太太雙眼頓時一亮,壓抑不住激動地確認道:“鸞丫頭,你姨娘她真的有啦?最近府裏的氣氛確實有些低靡,可也不興丫頭拿這個來哄我老婆子開心哦!”

“老太太,孫女兒怎麽會拿這種事情來哄你。”烈鸞歌微微撅了下嘴,而後極為正經地說道,“我姨娘是真的有身孕了,老太太若是不信,回頭可以請了王大夫來去梨香苑確診,看看孫女兒究竟有沒有哄您。”

老太太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呵呵笑道:“這個就不必了,我自然是相信我們家寶貝丫頭的。不過,這還真是一件讓人高興的大喜事呢。回頭告訴你父親大人,讓他也好生高興高興。說起來,在皓宇之後,我們府上已經有近十年沒逢上這等添丁的喜事了。”

頓了頓,老太太又吩咐梅心道:“去將我房裏收藏著的那支八百年的極地野山參,蓮花鹿茸,以及那包極品血燕都給找出來,包好了立刻給蘇姨娘送去,就說我吩咐的,不許她再操勞任何事,只讓她安安心心地好生養胎就行了。對了,另外再告訴蘇姨娘,讓她從明兒開始不用再來養心居給我請安布膳立規矩了。”

“是,老太太,奴婢這就去。”梅心笑著應了一句,而後領命告了退。

烈鸞歌聽了老太太的一席話,心裏歡喜非常。摟著老太太的胳膊,可著勁兒地說道:“老太太,您對我們娘倆兒實在是太好了,孫女兒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不過,孫女兒日後定會加倍再加倍地孝順您老人家,以報答老太太對我們娘倆兒的關愛疼護之情。”

“呵呵,你這鬼丫頭!”老太太伸手輕戳了下她光潔如玉的額頭,搖著頭笑說道,“丫頭啊,我可不指望著你的孝順。只盼著丫頭日後嫁入定國侯府,能夠過得舒心快樂,一輩子幸福安康,那就阿彌陀佛了。待它日我老婆子走的時候,也能安心閉眼了。”

聞言,烈鸞歌鼻子忍不住有些發酸,愈發親昵地摟緊了老太太的胳膊,語氣帶著幾分俏皮道:“老太太盡管放心,孫女兒就是去了婆家,也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好好保護自己的,更會讓自己過得舒心快樂的。”

老太太憐愛地輕撫著寶貝孫女兒的小臉蛋,半晌才柔柔地說了一句:“這樣就好。”默了片刻,又轉頭吩咐道,“蘭心,去將我壓箱底的那匹鴛鴦錦找出來。”

“是,老太太。”蘭心恭應一聲,轉身便去了內間。

而烈鸞歌在聽到“鴛鴦錦”三個字的時候,心裏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她在代掌當家大權之前,曾跟著府裏教習規矩禮儀的桂麼麼學過識別料子,自然知道這鴛鴦錦是專門用來給待嫁之女繡嫁衣用的。

照此看來,老太太是要開始著手為她備嫁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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