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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分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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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雙更。分院這兩章引用許多原著的話,就不一一標明了,請見諒。

安妮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車窗外的天空已經變成深紫色,湯姆早已穿好了霍格沃茨校袍,對她說:“趕緊換上校袍吧,我們快要到了。”

安妮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呵欠,從包裏取出校袍穿上:“納吉妮也跟在我們身邊嗎?”她低著頭收拾東西,並未看見湯姆望著窗外那狂熱又思念的眼神。

“納吉妮?”湯姆沈吟了一下,“讓它留在車上吧,會有人將它和行李一起送到學校的。”

兩人走出車廂,隨著過道的人流向車門湧去,湯姆拉著安妮的手,兩人不至於在推推搡搡的人群裏走散。站臺很黑,安妮瞧見不遠處有一盞燈在晃動,有個溫和的聲音在很大聲地說話,安妮猜測他用了“聲音洪亮”:“一年級新生!一年級新生到這邊來!”

準備帶領一年級新生的是狩獵場看守奧格,他微笑地看著眼前的一群稚氣的孩子,點了點人數:“好的,女士們先生們,我是奧格,現在人都到齊了,我們可以出發了——記得當心腳下!”

周圍很暗,只有天上的月亮和奧格手上的燈在散發著光亮,安妮有點無措地抓緊了湯姆的手,小心翼翼地沿著一條陡峭狹窄的小路走下坡去,湯姆正貪婪地呼吸著這片土地的氣息,並未察覺安妮的不安。

“拐過這個彎,你們馬上就要第一次看到霍格沃茨了。”奧格回頭喊道。接著11歲的豆丁們均用驚嘆的神色發出了“噢——”的聲音。狹窄的小路盡頭突然展開了一片黑色的湖泊。湖對岸高高的山坡上聳立著一座巍峨的城堡,城堡上塔尖林立,一扇扇窗口在星空下閃爍。

安妮有點著迷地盯著城堡看,一種歷史的厚重感撲面而來,歷經一千多年時光的洗禮,城堡仍然散發著生機勃勃的氣息,安妮體內的生命力也興奮地活躍起來。

奧格開始叫孩子們上船。湯姆帶著安妮坐上了同一條船,同船的還有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那個男孩很興奮地說:“嘿,你們知道等一下要怎麽分院嗎?”

那個女孩子像是受了驚嚇似的,瑟縮了一下。

安妮從自己的思緒裏回過神來,見湯姆不想搭理對方的樣子,為了不冷場只好回應道:“難道你知道?”

這個男孩本來就是想炫耀一番,於是得意地說:“我爸爸說是鬥惡龍!”

安妮默默囧了,湯姆在旁邊嗤笑了一聲,那個女孩子打了個冷顫。

小船劃過平靜的湖面,氣氛有點尷尬,安妮岔開話題道:“我是安妮·裏德爾,這是我的弟弟湯姆·裏德爾,你們叫什麽名字?”

男孩子撓了撓腦袋:“我叫奧利夫洪貝,是個混血。”

女孩子見大家都看著她(其實只是安妮和洪貝在看),紅著臉結結巴巴道:“我叫薇薇安桃金娘。”安妮終於看清楚她的長相,一頭又長又直的頭發,戴著一副圓圓的厚眼鏡。

誒,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安妮不禁悄悄記住這個名字,而湯姆也若有所思地看了這個女孩一眼:他記得,那個被蛇怪的眼睛殺死的女孩就是這個名字。很快又將視線移開,湯姆並不覺得自己重新活一回還會犯相同的錯。

奧利夫洪貝正疑惑著為什麽又安靜了,便聽到奧格大聲喊了一聲“低頭”,大家都乖乖低下頭來,小船載著他們穿過覆蓋山崖正面的常春藤帳幔,來到隱秘的開闊入口。沿著一條漆黑的隧道,他們似乎來到了城堡地下,最後到達了一個類似地下碼頭的地方,然後又攀上一片碎石和小鵝卵石的地面。之後他們在奧格提燈的燈光照耀下攀上山巖中的一條隧道,最後終於到達了城堡陰影下的一處平坦潮濕的草地。

大家攀上一段石階,聚在一扇巨大的橡木門前。“孩子們,歡迎來到霍格沃茨。”奧格說著,用拳頭往城堡大門上敲了三下。

門立時洞開。一個赤褐色長發、戴著半月形眼鏡、有著一雙湛藍色的銳利的雙眼的又高又瘦的男巫微笑著站在門口,掃了一眼面前的孩子們,然後對奧格說:“謝謝你,奧格。到這裏就交給我吧。”

湯姆的眼睛瞇了瞇,顯得很平靜:鄧布利多,這輩子你還會處處提防我麽?

安妮壓根兒沒想到會這麽早見到鄧布利多,她還以為上課時才會見到呢——看著年輕版的鄧布利多,不禁有點驚訝:誒,長的也不差啊。難怪……

男巫把門拉得大開。門廳大得能把安妮的別墅搬進去。像古靈閣一樣,石墻周圍都是熊熊燃燒的火炬。天花板高得幾乎看不到頂。正面是一段豪華的大理石樓梯,直通樓上。

一群人跟隨著這個男巫沿石鋪地板走去。右邊門裏傳來幾百人嗡嗡的說話聲,想來那就是大堂了,男巫把一年級新生帶到了大廳另一頭的一間很小的空屋裏。大家一擁而入,摩肩擦背地擠在一起,緊張地仔細凝望著周圍的一切。

“歡迎你們來到霍格沃茨,我是你們的變形課教授阿不思鄧布利多,”鄧布利多環顧四周說,“開學宴就要開始了,不過你們在到餐廳入席之前,首先要你們大家確定一下你們各自進入哪一所學院。分類是一項很重要的儀式,因為你們在校期間,學院就像你們在霍格沃茨的家。你們要與學院裏的其他同學一起上課,一起在學院的宿舍住宿,一起在學院的公共休息室裏度過課餘時間。 ”

“四所學院的名稱分別是:格蘭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每所學院都擁有自己的光榮歷史,都培育出了傑出的男女巫師。你們在霍格沃茨就讀期間,你們的出色表現會使你們所在的學院贏得加分,而任何違規行為則使你們所在的學院減分。年終時,獲最高分的學院可獲得學院杯,這是很高的榮譽。我希望你們不論分到哪所學院都能為學院爭光。

“過幾分鐘,分院儀式就要在全校師生面前舉行。我建議你們在等候時,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精神一些。等那邊準備好了,我就來接你們。等候時,請保持安靜。”

等鄧布利多離開,安妮向湯姆的方向靠近了點,小聲問:“湯姆,你知道是怎麽分院的嗎?”湯姆在對角巷呆了這麽久,應該會知道吧,她可不能擺出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表情啊。

湯姆看著她那討好似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我跟你都是一年級,怎麽可能會知道啊。”

安妮直覺湯姆在撒謊,但又不知道如何反駁,於是假裝生氣,把頭轉向墻邊,然後——被從他們背後的墻上突然躥出的二十來個珍珠白、半透明的幽靈嚇到了。

桃金娘已經大喊一聲“鬼啊”後退好幾步,不少孩子僵硬著身體看著這些幽靈跟他們打招呼。

當幽靈們魚貫地飄飄蕩蕩穿過對面的墻壁不見了,鄧布利多回來了:“現在,孩子們,排成單行,跟著我走。”

孩子們走出房間,穿過門廳,經過後邊一道雙開門進入豪華的餐廳。

正如原著中的描述,這是一個如此神奇美妙、富麗堂皇的地方。學院其他班級的同學都已圍坐在四張長桌旁,桌子上方成千上萬只飄蕩在半空的蠟燭照亮餐廳。四張桌上擺著熠熠閃光的金盤和高腳酒杯。餐廳上首的臺子上另擺著一張長桌,那是教師們的席位。鄧布利多把一年級新生帶到那邊,讓他們面對全體高班生排成一排,教師們在他們背後。燭光搖曳,幾百張註視著他們的面孔像一盞盞蒼白的燈籠。幽靈們也夾雜在學生們當中閃著朦朧的點點銀光。當你擡起頭,能看到天鵝絨般漆黑的頂棚上點點星光閃爍。

鄧布利多往一年級新生面前輕輕放了一只四腳凳,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頂尖頂巫師帽。帽子打著補丁,磨得很舊,而且臟極了。

餐廳裏鴉雀無聲。接著,帽子扭動了。帽邊裂開一道寬寬的縫,就像一張嘴—— 帽子開始唱起來:

你們也許覺得我不算漂亮,但千萬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們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們可以讓你們的圓頂禮帽烏黑油亮,讓你們的高頂絲帽光滑挺括,

我可是霍格沃茨測試用的魔帽,自然比你們的帽子高超出眾。

你們頭腦裏隱藏的任何念頭,都躲不過魔帽的金睛火眼,

戴上它試一下吧,我會告訴你們,你們應該分到哪一所學院。

你也許屬於格蘭芬多,那裏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

他們的膽識、氣魄和豪爽,使格蘭芬多出類拔萃;

你也許屬於赫奇帕奇,那裏的人正直忠誠,

赫奇帕奇的學子們堅忍誠實,不畏懼艱辛的勞動;

如果你頭腦精明,或許會進智慧的老拉文克勞,

那些睿智博學的人,總會在那裏遇見他們的同道;

也許你會進斯菜特林,也許你在這裏交上真誠的朋友,

但那些狡詐陰險之輩卻會不惜一切手段,去達到他們的目的。

來戴上我吧!不必害怕!千萬不要驚慌失措!

在我的手裏(盡管我連一只手也沒有)你絕對安全,

因為我是一頂會思想的魔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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