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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別人,更狠!

鄭斌站著想了會,拿著望遠鏡提步上樓。

鄭斌不懂什麽馭下之術,但他知道,隊伍要有槍,但一定只能是一把,而且只能在他自己手裏,望遠鏡之類,一定要有,但不能多,三四個就好,他明白,他手下的都是群烏合之眾,心思也特別大,他管不住他們。

見鄭斌往上走,其他六人自然跟在身後,各懷心思罷了。

鄭斌剛到樓頂,就看到一人一狗二生物毫不猶豫斬殺喪屍的身影,瞇起眼看著越離越近的一人一狗,頗為驚奇的用上望遠鏡觀看。

映著暗下來的天色,墨綠翠綠相間的身影,矯健的身手,游刃有餘的躲避喪屍襲擊,一人一狗配合的又相當默契,一刀一爪,招無須發。

鄭斌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讚嘆,若是他手下也有這種能人的話,真真是以一敵百,事半功倍!但也只他並非池中物。

看著他們迅捷的翻墻進入院子,鄭斌放下望遠鏡,深深的瞪了樓下外三層圍滿的喪屍。

喪屍當然不可能感覺得到,依舊不知停歇的撓墻。

其他六人雖然沒有望遠鏡的助力,看的不是十分真切,可越離越近之際,還是能看到他猶如地獄修羅般,收割喪屍的腦袋,紛紛發出欽佩的噓聲。

眾人這回倒是統一,都是一個想法——這只狗,不簡單!這個兵,更不簡單!

(十四)(抓蟲)

天還沒亮,雨倒是停了許久。

昨天晚上應著二貨的要求,摟著它就著睡袋,在地板上睡了一晚上,現在渾身酸痛啊。

昭韻坐在地板上使勁松動酸掉的肩膀,也不知如此遷就二貨是對是錯。

二貨撲到昭韻背上,伸長前爪,殷勤的捶著。

“汪汪!”‘昭韻老大,舒服不!?’二貨狀似溫柔的說。

昭韻動動脖子,努力忽略二貨爪子上的血漬,讚嘆道,“手藝不錯啊,等末世結束,老大出錢給你辦個狗式推拿,咱們五五分成怎麽樣!?”

“汪汪!”‘沒問題,老大說啥就是啥!’二貨掐媚道,開不開店是小事,末世結不結束,什麽時候結束,誰都沒個底!

“果真是好貨,哪天我幫你跟淩葉爭取爭取改名權!”如果我還記得的話,昭韻在心裏默默加上。

她怎麽會告訴二貨,這名字其實是她想的呢!

二貨動作更加賣力,如果有表情的話,只能說,它已經熱淚盈眶了,“汪汪!”‘昭韻老大,你是好人!!!’

昭韻回頭,毫無愧色的與之深情對望,“對,我是好人!”說完肯定的點頭。

二貨跟著點頭,昭韻老大是大好人!

淩葉恨鐵不成鋼:說你二你還喘上了,你個認賊作父的!

昭韻一身血漬,勉強算是收拾完畢,二貨也厭惡的看著粘在自己毛上一塊塊的血漬。

昭韻揉揉二貨的頭,“別糾結了,凈化術(絕對小型凈化術,凈化汙漬!)我們也還都不會,剛下完雨,有坑你就撲進去洗洗!”如果不怕洗了之後一身泥出來的話,昭韻惡意的想。

“汪汪!”‘好!’二貨聽話的應下,也不在糾結,畢竟昨天是它自己決定打死也不進空間的,都怪淩小肚雞腸,什麽法術都不教昭韻老大!易容術?抱歉,它忘了!

所以少女,你在指使二貨幹傻事的同時,又在偷偷給淩葉上眼藥了嘛?

淩葉捂臉:活該你被賣!

“二貨,等會我騎在你背上,你踩著睡袋,我們從二樓跳下去。”昭韻透過二樓窗戶看到院子外面圍滿的喪屍也十分頭疼,不自覺便皺上了眉頭,本以為走內陸路線就不會遇上大批量的喪屍,沒想到內陸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汪汪!”‘昭韻老大別怕,二貨怎麽說四爪落地也到你腰那了,後爪落地前爪不著地能跟你同高,能背的動你的!’二貨低聲安慰道。

昭韻頗感欣慰,平凡的臉上蕩起一絲笑容,“等會你可要把我背好,等睡袋罩住喪屍後,使勁往村口跑。”昭韻頓了頓,怕二貨不知道村口在哪,指著村門解釋道,“就是我們昨天進來的那個門,加油跑,我會指揮你往哪跑的!

二貨認真的點頭,示意昭韻爬到它背上。

昭韻將軍用包背上,早已用灰布包好的彎刀也□軍用包旁,收拾完畢後爬到二貨背上,雙手抱緊二貨的胸,貼近它的耳朵輕聲道,“我數到三,你就用盡全力跳,務必做到遠離喪屍包圍圈,明白嗎?”說完嘆道,“我們倆的命可都在你了!”

二貨輕點頭,帶著被委以重任的緊張。

“一!”二貨後退。

“二!”退到房間墻壁後,蓄力待發。

“三!”三聲一落,昭韻低下頭去,使自己更加貼近二貨。二貨助跑向前,從早已打開的窗戶躍出,再將睡袋拋擲喪屍頭上,順利踩到睡袋,躍跳而下,沖向村門。

一系列的動作一氣呵成,看得偷兒驚嘆連連。

一人一狗就在喪屍後知後覺的追趕,偷兒目瞪口呆的神情中,順利逃離包圍圈!

收到二貨逃出的訊號,昭韻擡起頭來,回頭望望慢慢拉開距離的喪屍群和村門,對二貨的能力表示高度讚揚,二貨高興的直哼哼。

即使沒有喪屍的威脅,二貨依舊撒丫子跑的飛快,在空間樹林裏他就是這麽訓練自己的,現在不過是負重跑罷了,二貨表示,跟吃飯一樣簡單!

指揮二貨向最近的公路跑,大路目標明確,小路路道太多,昭韻怕慌忙間會跑錯路,到時候迷路了,只會得不償失。

二貨一副指點江山的模樣端坐著掌控電動車方向,靈巧閃躲馬路上各色拋錨車子,無視路上的裂縫,開足馬力直接沖。

昭韻坐在電動車後頭的座位,開始懷疑自己以前不敢走大路的原因。

淩葉在空間內欣慰點頭:不枉我教你這麽久!

聽到遠遠傳來的汽車引擎聲,昭韻趕忙把二貨塞到空間裏,自己到主駕位上後再將二貨拉出來,她可不敢讓人發現一只會開車的狗,雖然是電動車。

一拉一換間,二貨只覺眼前花了兩次又回歸平靜,對昭韻的佩服更甚,沒有法術的昭韻老大,居然輕而易舉的就把它從前面換到了後面,無限星星眼!

收到二貨欽佩的眼神,昭韻黑線的同時,開始同意淩葉的話——活該它被騙!

慌亂了會兒,才將電動車調整到正常速度,晃悠悠等待幸存者呼嘯而過。

車子馳到邊上也就幾分鐘的事,是一輛底盤較高的黑色寶馬,已經看不出型號,車身撞得撞、刮得刮,還有暗紅的血跡,玻璃也有幾處裂痕。

只聽到一聲口哨聲,帶有輕佻的聲音傳出,“改裝的不錯嘛,遠遠的我還以為是鐵盒在跑,哈哈哈!”

由於電動車兩邊沒有開小窗,唯一能看到外面情況的只有依仗前面的擋風玻璃,外面自然也看不到裏面。

一聲喝止,“章遠,別惹事!”

輕佻男子滿不在乎道,“夏叔,我看在老大的面子上稱你一聲叔,你還真以為自己是我叔了……”

如果說前面的調侃昭韻還沒多大註意到他們,後面的喝止聲也只有一股熟悉的感覺,但一聲夏叔卻讓昭韻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昭韻緊盯著遠去的車子。

昭韻憤恨的想:夏叔啊,你覺不覺的我們應該研究討論下,你在我爸媽死後瞬間的失蹤,對之後的情況不聞不問的原因?要知道你以前可是經常來我家拜訪的慈祥叔叔!

(十五)

滿懷心事的昭韻也沒有心思再駕車,將主位重新交給二貨後,開始回憶父母死後的諸多疑點。

昭韻想不通為何夏叔在父母死後不知所蹤,畢竟父母與夏叔的關系還是不錯的,夏叔也時常會來她家裏蹭飯,若是對於將案子發給媽媽,造成父母離世、她成孤兒而愧疚也不是說不過去。

但他為什麽不露面?即便不能作為朋友來送她父母最後一程,難道就不能用上司的名義來送他們最後一程?他這算什麽?公司裏多少無關緊要的人都來了,他這個領導怎麽不來?莫不是父母不夠分量?情誼都是說假的嘛?

昭韻似是進入了一個死胡同,路就在前方,但是被墻擋著。

二貨受昭韻低迷情緒的影響難得安靜了下來,一時間氣氛很是沈悶。

淩葉搖頭,小聰明也只能是小聰明,大陰謀昭韻根本想不通,想法太局限了,淩葉點明,“官四代那個,你爸媽死後,沒有像上一世一樣去坐牢,現在開發出了火系異能,是這附近基地的基地頭目,你能重生,他就不能重生?!”

昭韻茅塞頓開的同時,不知該如何反應,她這會是該糾結淩葉怎麽知道她是重生?還是官四代是重生?亦或者是父母的死跟他有多大牽連?

淩葉倒是沒有再多語,如果昭韻能多依賴他點,就會發現他知道的不只這些,起碼不只什麽重生不重生。淩葉望著諾大的空間,也開始感傷了。

從官四代重生的事中醒悟過來,昭韻的腦子又開始糾結夏叔的行為上。

若是,官四代是重生,上輩子是文媽媽將他送進牢裏,雖然大眾眼裏,他被送進牢裏是眾望所歸,但他對他們家有恨也情有可原,會報覆也想得通。可夏叔又算什麽角色?就算他參與了這件事,也完全可以以他假善面孔出現,她雖說會懷疑,可以肯定的是,不會這麽單獨提出來想。

或許是從淩葉那得知父母身體重塑之後會更適合修煉,昭韻對官四代的恨,並不十分深刻,反倒對作為父母朋友夏叔的恨來的更深些,不僅僅是背叛,還是種謀害,他可能不是主導者,但他絕對是不可或缺的助力!

他又為了什麽?

路面上的裂縫讓車子一陣顛簸,使得昭韻無法再集中精神想東西。

昭韻揉揉抽痛的額頭,是她魔怔了。

本來昭韻的目標很明確,去NMG大草原的路上,看看前世那群稱之為同伴的結局如何,在多多收集晶石,現在她大概還得再加條——看看夏叔和官四代怎麽死。

試想夏叔有沒有重生的機會!官四代還有沒有第二次重生的可能!昭韻不置可否的笑笑,她果真學不來修真者的雲淡風輕,修真太遙遠了。

昭韻扯扯二貨的毛,問道,“二貨,能感應到剛才那輛車是到哪的嗎?”

二貨見昭韻情緒有回溫的意思,故作歡快道,“汪汪!”‘能!昭韻老大,淩小肚雞腸都跟我說了,昭韻老大,我們去報仇吧,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昭韻難得暢快的大笑,“對,對,我們去報仇,殺他們個片甲不留!”昭韻歡愉的幫二貨順毛,同時趁機抓了幾根下來,聽到二貨吃痛的聲響,安慰道,“二貨,老大借你幾根毛,等到了基地,你就得回空間了,我把它們放兜裏,跟你在我身邊一樣!”昭韻怎麽也不會承認,她是順手抓下來的。

二貨極為羞澀的低吠著,“汪汪!”‘老……老大,你直接跟二貨說,二貨會剪毛編個麻花送到老大手裏的,難……難為老大自己動手……’

昭韻哭笑不得,繼續給二貨順毛,“二貨啊,你說人心怎麽能這麽覆雜呢,都像你一樣單純多好啊,又可愛!”

如果沒有金毛擋著的話,二貨估計已經全身粉紅的暴露出來了。

二貨一時間失神,使得車子一陣顛簸,二貨趕忙將車子穩了下來,狀似淡定的端坐著開車!

昭韻被嚇得一身冷汗,也沒在調戲二貨,不過經過剛才那麽一嚇倒是輕松了許多。

夏叔在的地方不是什麽大城市,不過是個小鎮罷了,想來不是什麽政府建立的基地,前期大大小小的基地比比皆是,到了三個月後小基地基本就不剩什麽了。

糧食不夠、防禦力不夠,這些都是硬傷。

雖然還沒進到裏面,光從外圍看,大手筆的拉上電網,電網內是厚重的土墻,不知得多少個土系異能者同時工作才能建成,仔細看能發現幾個狙擊手在土墻上,對離得近的喪屍進行挨個點名。

這個小基地確實是不錯的,能說不愧是重生者嗎?不知他準備用電網來阻擋舔食者還是喪屍鼠,亦或者是喪屍鳥?

昭韻不屑的笑笑,他倒是強大了,倒是有抱負了!

不知他有沒有那個命活到舔食者的到來!

基地視線的死角內,昭韻與二貨告完別,將它與電動車都放入空間內,看看自己衣服上除了血漬沒有徒步者該有的大自然氣息,果斷在地上打幾個滾再站起來。

昭韻掏出彎刀,準備來個撐地而行,裝臨近基地走出的流浪者。

不等她出去,從另條小道上忽的湧出幾個風塵仆仆的男人,看情況應該是投奔而來,昭韻暗道一聲:天助我也。不動聲色的加入他們行動隊伍。

而這幾個昭韻眼裏的半個救星,就是鄭斌、阿狼、眼鏡還有兩個生面孔,五人都發現有人混進來,兩個生面孔像是不管事,沒多說,鄭斌三人倒是認出了昭韻是村口身手敏捷的兵,見那只大金毛狗沒跟在身邊,猜想可能是來是路上死了,但絲毫不影響他們的欽佩之情,更不會多說什麽。

眼鏡的心眼多,猜測昭韻可能是單人不好行動,找團隊搭夥進基地,也讓基地不敢看輕。

動機猜錯了,目的猜錯了,但中間那截卻實打實沒錯!

鄭斌七人在昭韻走後也動了要走的心思,昭韻走時動靜大帶走了批喪屍,他們外圍的包圍圈看起來也不似那麽恐怖,幾人商討了番,決定殺出條血路。

七人能活到現在也不是什麽沒實力的角色,只苦於喪屍實在太多,實力最弱的偷兒最先倒下,之後便跟催命符似的,一個接著一個,鄭斌、阿狼、眼鏡等人可以說是驚心動魄,在他們以為自己也要倒下的時候,呂文軒和呂文偉跟救世主一樣將他們解救了出來。

兜兜轉轉也就來到了這。

呂文軒和呂文偉自顧自的走著,鄭斌、阿狼、眼鏡則時不時的偷偷打量昭韻,昭韻指甲死死扣住手心才使得自己沒有抽刀,他們的眼神真心欠抽打!

六人之間氣氛徒然詭異,沈默無限蔓延。

基地的狙擊手倒也敬職敬業,喪屍屍體暫且不提,他們走了這麽久都沒有喪屍近身,不過屍體這麽一直堆著,遲早會出事!

昭韻會提醒他們嗎?等基地換了領導人再說!

(十六)

被人帶著進了基地,昭韻本想偷偷打量周圍的環境,可見邊上的人都毫無顧忌,便也開始四下打量起來。

重生者倒也心思縝密,在土墻之內又建了層土墻,墻與墻之間相隔二十來米遠,留有的餘地應該是觀察剛進來的幸存者用的,只是就這麽空蕩蕩的,昭韻也不只該說些什麽,他是準備優勝劣汰嘛?

兩個引路人將他們帶到了較為中央的位置,便自顧自的坐下了。

長相相當粗狂,好似滿臉胡子的說,“你們也好好休息下,要在這裏等上一個小時的觀察期才給進。”說罷往地上啐了口口水,也不管他們是否坐下,接著說,“也不知那些個二世祖領導怎麽想的,天天讓人無休止的收集物資!”接幸存者倒是最輕松的工作,可是這麽大雜燴,一不小心出了什麽事,剛轉換的喪屍可分外勇猛,他記得巍子就是這麽死的,危險系數直逼喪屍群!

鄭斌掩起自己眼內的疑慮,坐了下來,看著外圍的防禦力,他還有欽佩之心,但進到裏面,愈加懷疑基地的領導是否大腦缺根筋,他都知道最好隔離觀察,如此大雜燴是為哪般?

呂文軒和呂文偉輕笑著對視一眼,不置可否的坐下;昭韻也有無語的沖動,這樣就好了?做不到大基地專用房子,你最起碼給弄個房間啊!

阿狼和眼鏡也各懷想法,是褒是貶?大概貶意居多!

較瘦的男子摸摸自己臉上的胡渣,狀似滿目滄桑的道,“你們趁現在東西還在自己手裏,能吃就多吃點,等會兒進去,可得全數沒收!”

鄭斌等人不在意,他們本來就沒食物,才想著到這來投奔;呂文軒呂文偉朝男子頷首表示感激,雖然他們也沒食物。

昭韻聽到,裝作拿食物的樣子,暗中將藥品轉到了空間,再將食物全數倒出,壓下帽子憨厚道,“我還有點,一起吃吧,我一個人也吃不了這麽多,總不能便宜了別人不是!”

眾人暗讚昭韻會做人,一句話就將他們歸到了一批上,還不忍心反駁,這會誰都不會跟食物過不去不是!

也就不加客氣,拿起壓縮餅幹便啃。

粗狂男子哥倆好的拍拍昭韻的肩膀道,“叫我阿祿,大兵怎麽稱呼?”

基地管的嚴啊,一點食物都不給私藏,一天發下來的食物只夠七成飽,要不是那群二世祖有異能,他們早反了!

說句隨意的,有奶便是娘!

昭韻靦腆的笑笑,自覺被誤認為是男的更好行動,“阿祿哥,俺家那頭都叫俺狗娃,你要覺得順口,也叫俺狗娃吧!”

阿祿心情大好,又使勁拍了拍昭韻的肩膀,“你這兔崽子和我心意,餵,我說你們也別光顧著吃啊,多少讓我知道名字!”

較瘦的男子暫時放下吃食,伸手去褲兜掏東西,隨之便放下手,尷尬道,“這麽久了,這個習慣還沒改變,還想著掏名片呢,各位好,我叫薛志仁,剛來基地不久。”

呂文軒指指邊上,“我弟呂文偉,我是他哥,呂文軒,我弟不大愛開口說話,以後還請阿祿哥,志仁哥多多照料著了。”

薛志仁對著他們笑笑,沒多話,畢竟他也剛來不久,能有多少照料著?

阿祿倒是開心,說著一定一定。

鄭斌也不是個不識眼色的,忙套近乎道,“大家都叫我斌子,不戴眼鏡的是阿狼,戴眼鏡的我們都叫他眼鏡,通俗好記,以後還請阿祿哥,志仁哥多多照料。”低聲下氣的事情以前不是沒做過,末世前他做的多了!

隨著鄭斌的介紹,阿狼和眼鏡放下食物討好的笑笑。

略微相熟了,阿祿就開始大倒苦水,“哎,基地的生活也不好過啊,這才一個月多呢,什麽事,什麽人都有!”阿祿惡狠狠的咬口餅幹道,“你們是不知道啊,那些個領導層猖狂的,跟古時候的縣官似的,搜刮民脂民膏沒少做!”

見幾人都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深知薛志仁也是剛到基地沒多久,對基地的腐敗還不清楚,也起了傾述的心思,開始憶當初,“我居住在這個鎮子,當初他們一批量的過來,各種各樣的異能看的我們眼花繚亂,喪屍在他們手裏,跟切大白菜一般簡單,那感覺,就好像救世主一樣。”阿祿說著苦笑出聲,“什麽救世主,天真嘍!”

“他們說的會保我們安定,鎮長才出人出力給他們,你們看,外面的鐵網,是我們拉的,鐵網後的墻是以前就有的,後面這道墻,是我們一手建得,磚不夠,我們就把房子拆了,為了能趁早趕出來,就連夜工作,跟秦始皇建長城一樣!”阿祿抹掉不知什麽時候落下的淚,接著道,“其實這些我們都覺得沒什麽,畢竟是他們救我們出的喪屍海,我們也不是什麽吃不了苦的人。”

“可是當初喪屍壓過境,我們還有八千多人活著,現在那群二世主也不知在搞什麽,我們的人一批一批的減少,即使時常有幸存者加入也再湊不到兩千人了。”阿祿又胡亂的抹掉眼淚,憤恨道,“真是信錯人了,信錯人了!”

許是話題過於沈重,一時間眾人都沒有開口的意思,吃食也有點無味了。

阿祿也想的開,看到眾人沈默,便開口道,“都會過去的,喪屍也不是那麽難殺,實在忍不了,也能自己走,只是那些拖家帶口……哎……哥話多了,吃,吃東西,吃不完就該成別人的了!”

“嗯!”眾人應道。

昭韻默默嘆氣,不只該不該告訴阿祿,以後不只有喪屍,還有舔食者,動物喪屍。

昭韻只想到一個平日裏無所事事、拿人命當草菅的官四代當領導,其手下必有反心,卻萬萬沒有想到他們做事如此不人道,失蹤的人到哪裏去了?不知會不會永遠成迷。

沈默間,一個小時到了,土墻的門開啟,走近一個棕衣男子,路過阿祿旁還責備的瞪了他眼,想來剛才的話他也該是聽見了的。

阿祿滿不在乎,倒是對昭韻說,“狗蛋,等進去有什麽難處來東大街找阿祿哥,阿祿哥就跟你投緣。”接著輕聲在昭韻耳邊道,“狗蛋,阿祿哥知道,這不是你真名,不過我是真的和你投緣,呂文軒呂文偉兩兄弟一看就知道想幹大事的,你能不參合就別參合,聽哥一言,啊!”

昭韻轉頭眼神閃爍的看他,見他一派真誠,也正色道,“好!”

(十七)

那天在棕衣男子的帶領下做完了登記,真的只是簡單的登記,姓名性別之類,就直接給送到了上面安排外來幸存者居住的西大街。

昭韻偷偷拿煙賄賂登記人員,給分配了個單間,其實單間的環境並不十分好,隔出來的單間,也就一個單人床,單獨的衛生間,給個桌椅,不算衛生間二十多平米的地方就只夠轉身了。想來應該是末世前房東為了多賺點隔出來的。

呂文軒呂文偉兄弟也不知用什麽手段,給分了個雙人間,鄭斌、阿狼、眼鏡三人就沒那麽好運了,許是身無分文,三人之間離得極遠,又是大雜燴混間。

進基地才知道,裏層的土墻也只圍了三分之一的小鎮在內,電網倒是拉滿了整個小鎮。

基地裏的勞動力真的很廉價,趴在土墻上當狙擊手,一天三點貢獻點,可惜沒點門路、技術不好不給進;掃大街也得賄賂貢獻點統計者,不然還沒你什麽事,一天一點貢獻點;出去收集物資一天,多物資得三個貢獻點,少物質只有一個貢獻點,沒物資就等於一天白忙,收集的物資必須全數上繳,發現有私藏,下個失蹤的可能就是你,而一個貢獻點只能換一頓吃的,成人男子只能吃個半飽。

昭韻偷偷塞了一包煙,才給分配到五天掃大街的工作,倒也還行,包中餐晚餐,只是對掃大街也要搶著來有點憋屈,但為了報仇,她忍了!

這會兒敵明她暗,她一定會讓他們死的很憋屈!!

幾天觀察下來,基地裏弱勢群體很少,大多是些健壯的男子,基地的領導層也就十六個,都是鄒念祖——官四代、二世祖,帶來的,並不是全是異能者,可也有半數以上是。

看到一群自大的NC朝這邊行來,昭韻將帽子在往下壓,幾人嬉笑的路過昭韻身旁,紛紛厭惡的向昭韻啐口口水,大罵,“晦氣!”

昭韻握著掃帚的手轉緊,嘴角勾起輕蔑的笑,面上依舊一副識相樣,乖乖轉移別的地方。

以後她會監督他們掃大街的,要是他們還有命的話!

“是個識相的!”幾人心滿意足的走了,深感跟著鄒念祖有肉吃!

昭韻掃掃大街也只是做做樣子,得虧末世後沒多少垃圾產出,最多也就那群二世祖生活的地方有堆積。

“狗娃,吃飯了!”同樣掃大街的錢哲,手拿兩份飯盒喊道。

“誒,來了!”昭韻放好掃帚,匆匆跑去,“錢哥,你不回家吃嗎?”有此一問是因為別的人都是回去吃的,因為受不了路人渴望的眼神。平時也就昭韻一人在大街上匆匆吃完。

錢哲將飯盒遞給昭韻,直接席地而坐,“哎,哪還有家,你嫂子走後,就沒家了!”

昭韻接過飯盒,跟著坐下,不知該如何接話,畢竟她本不是什麽多話之人,跟淩葉二貨呆久了之後才會回應幾句,想了想,跟著談了口氣。

錢哲望著飯盒裏難得一見的半截香腸,話裏有話的自嘲道,“當初有的時候不知道珍惜,也的虧你嫂子走的早,要落到這群二世祖的手裏,還……還不知怎麽死……”

昭韻把自己飯盒裏的半截香腸劃拉了過去,安慰道,“錢哥,活著才有希望。”昭韻不自覺想起自己父母生前的,一家人溫馨的樣子,眼淚不自主就蓄了滿眶,“要說俺,俺……俺家……俺家那五十多歲的老父……老父……還不知咋滴樣子了,當初……當初他滿懷希望……希望的送俺……送俺去當兵,就……就希望俺有……有出息……”昭韻拿袖子使勁擦掉淚,父母當初也是滿懷希望的送她進的考場吧,她沒出息,兩世為人都沒保住父母,她真沒出息!想著就拿手往自己頭上錘去。

錢哲忙攔下來,見昭韻哭的傷心,很過意不去,“狗娃,你也別多想,吃飽再說!”

“嗯!”昭韻抽噎著含糊道,是她失態了,在知道使她家破人亡的仇人之後,愈來愈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她想,可能,心魔大了!

兩人相對無言,錢哲將頭埋在飯盒裏,努力扒飯,各家經歷各不相同,難道要比誰慘?!他也只是看昭韻會做人才對他多說幾句。

昭韻隨意的吃著,她也該想通了,五天也到了最後一天,今天晚上就答覆呂文軒吧。

晚上昭韻難得拿下帽子,因為偽裝,所以將頭發剪短了,而現在又有些自暴自棄的梳了個大背頭,時刻提醒自己,已經快十天沒洗頭洗澡了!

基地裏供水不足,只有二世祖們才有水用,他們這群平民,要水電是需要付貢獻點的,基地裏不公平的事情海了去了,也沒人揪著這點不放。

縱使昭韻多想洗澡也沒辦法,一公升水要兩點貢獻值,實在付不起,空間洗了出來一定會被人懷疑,就造成了現在臭氣沖天的樣子!

呂文軒呂文偉住的地方跟昭韻那差不多,一樣的二十多平米、一樣的一室一衛,只是單人床換成了上下鋪。

昭韻也不是第一次來了,沒在多看,單單對呂文軒呂文偉清爽的樣子嫉妒不已,五天收集物資收獲頗豐,用貢獻點換水的敗家孩子!

收起怨念,昭韻坐在室內唯二的椅子上,由於兩隔壁都沒人居住,也不怕隔墻有耳,嚴肅道,“別的我不多說,我盡我所能幫你們殺進他們住的地方。”

坐在昭韻對面的呂文軒對坐在床上的呂文偉遞交一個安撫的眼神,才道,“很高興你能加入我們,我們的目標的各不相一,但是相信,我們一定能愉快合作!”

“我的想法是越快越好,你們認為呢?”昭韻道。

呂文軒想想道,“要快其實也沒什麽問題,想來你這幾天也發現了,鄒念祖一直沒有壯大自己隊伍的心思。”呂文軒頓了頓,喝口茶鄭重道,“我們兩這幾天出任務也籠絡了幾個低調的異能者和變異者,我們也不想腹背受敵,如果你願意相信我們,就請告訴我們你是誰?”

昭韻不在意的笑笑,“什麽是誰不是誰的,你們可以不用意我,其他你們隨便,告訴我行動時間就好。”昭韻眼裏閃現恨意,“我,只要夏啟軍的命!”

呂文偉站起身來,打斷呂文軒接下來的話,措詞生硬道,“你,不用這,麽防備我,們,沒有仇恨,之時,我們也,也是良民!”

呂文軒站起來安撫的摸摸呂文偉的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不過是我們表弟,被鄒念祖玩死了罷了!”聲音聽不出情緒,他只是幽深的看向窗外,空著的右手不自覺握緊。

呂文偉緊張拉過他的右手,幫忙松開,對著月牙印的地方,輕輕吹口氣,又默默抽噎道,“表,表弟好,好的,送我們出,國,送,我們上學。”

昭韻嘆了口氣,自覺出門,誰都不希望被別人看到自己失態的樣子,呂文軒呂文偉就像兩只相互舔舐傷口的小獸,他們現在有彼此就好!

基地一到晚上就格外安靜,實在沒什麽夜生活可言。

昭韻雙手插兜,專挑小巷子,邊走便問,‘淩葉,他們是官司裏,富二代的表哥吧?’

“是他們沒錯。”

(十八)

跟呂文軒呂文偉收集了幾天物資才知道,他們收集的重點根本不在吃食上,大部分時間都在找酒,烈酒!吃食只是搭著收集,進基地換貢獻點用的。

烈酒放在基地外的樹林裏埋起來,準備搜集到一定量再帶進去。

呂文偉有探測的異能,能看清目標地準確的狀況,呂文軒的異能群體生活時沒多大用處,但單行時卻是最保命的,是屍化,還沒有時間限制!混在一群喪屍裏,真心找不到他在哪。

兩人配合相得益彰,也難怪能在喪屍橫行的情況下收集物資。

昭韻基本像閑人一樣打打下手就好,她也樂得輕松。

幾天的相處,昭韻對呂文偉的單純程度有了一定的認識,像個七、八歲的好孩子,剛記事不久的孩子,善惡分明、嫉惡如仇、知恩圖報,也知他語言功能不流暢,卻極渴望交流。

呂文軒十分遷就呂文偉,可以說,呂文偉說什麽就是什麽,也的虧呂文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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