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到底是恨，還是愛

顧宵的聲音再次響起：“她是好好活著，但以後的某一天我們總會老去，也許是我比她早走，也許是她比我，如果我先走，反而好，如果她比我先走，我也不會像你這樣，她走了之後若是愛著我，定然是舍不得我這樣折磨自己，她走了之後若是不愛我，定然也不會在意我這樣折磨自己。”

秦尤貝莫名有些陶醉。

這年紀輕輕的怎麽就開始聊，以後某一天老去了。

難不成顧宵已經做好了，要跟她一起慢慢老去的打算了？

路瞑呵呵了兩聲：“顧五，你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真到那一天你估計直接跟她去死了。”

顧宵嫌刺激的他不夠：“那你也要跟著路嫻去死？既然也想死，那以前怎麽不去死，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你做給誰看的，還是說你舍不得死，你這樣折騰自己，並不是因為愛著路嫻，而是因為愛上了你嘴裏的白癡女，覺得對不起路嫻。”

路瞑突然暴起。

他一把推開顧宵，大吼道：“你在胡說什麽？！！”

顧宵冷道：“既然愛路嫻，既然要報覆那個白癡女，為什麽是你自己毀了她，為什麽不找其他的男人，一個不夠兩個，或者三個都行，那樣子的歐陽小君不就徹底被擊潰了，你這樣報覆歐陽小君，占有歐陽小君，難道就不覺得對不起路嫻嗎？”

路瞑反駁：“我想自己動手，不行嗎？”

顧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慢條斯理說：“路瞑，是男人就敢愛敢恨，想愛就好好愛，只要你想，那個女人就是你的！如果愛不了，就痛痛快快放手！”

在這個世界上，要說最了解路瞑的人，那一定是顧宵，大概比路瞑他自己還要了解。

只是以前顧宵，從來不會說穿路瞑的心思。

兩人關系雖然很好，在路瞑心裏，顧宵像哥哥一樣，有麻煩，有問題都會請教顧宵，但並不代表他想讓顧宵看穿，或者願意被一個人看的那麽穿。

可是現在，顧宵直接的說出來，每一句都重重戳在路瞑心裏。

路瞑久久都僵著身體。

他臉上一片驚愕，接著是痛恨，大概能承認的感情，也只有痛恨。

他痛恨自己，歐陽小君是害死路嫻的，因為這種痛恨，讓他更加厭惡歐陽小君，更加的不想讓她好過。

可是他腦子裏又閃過，前天歐陽小君因為他，而害怕惶恐，脆弱地蹲在角落的畫面。

路瞑閉了閉眼睛，動了動僵硬的身體，他嘲諷的開口：“你說這麽，無非就是為了秦尤貝。”

顧宵看著他，眼底裏面一片冷凝：“是為了她沒有錯，可同時也是為了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真的那麽恨歐陽小君，就直接把她丟到夜門。”

夜門，那可是路瞑的產業。

一個極度暗黑的場所，縱色聲馬，那裏的女人自然是為男人服務的，什麽項目都有。

說完這一句，顧宵便轉身離開了。

走過轉角處，他看到了怔怔的秦尤貝，默默停住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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