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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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吃完了，裴隱擦了擦嘴，狀似無意轉移了話題，“你怎麽把鯉鯉帶過來了？”
“順路。”
裴隱納悶這是順的哪條路？但是沈極一臉淡然說順路，倒是讓他有那麽一瞬間相信了他是真的順路。
裴隱看了一下時間，20分鐘快到了，蛋糕也吃完了。
“我還有工作，謝謝你把鯉鯉接過來，你......”
沈極伸手示意路過的同事過來，“麻煩再打包兩杯，另外40分鐘可以在店外聊吧？”
同事收回八卦的眼神，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們店裏的專屬飲料是沒有附送外出服務的，您要不在這再坐會兒？”
店長剛好也看到了，走了過來，“您好，有什麽事？”
同事連忙把沈極剛才的要求說了。
沈極掃了一眼店長工作牌的位置，對他說：“張店長，現在時間不早了，小孩等著他的爸爸一起回去，離下班還剩39分鐘，在這讓他和小孩陪我40分鐘，不如讓他帶著孩子回去。”
店長和同事都驚訝看了一眼鯉鯉又看了一眼裴隱。
到這份上，裴隱也只能在一旁尷尬地補充道：“這是我的兒子鯉鯉，要不我還是等10點再走吧。”
店長一聽，很快收斂了表情，笑吟吟道：“本店是不提供外出服務，但是家屬來了不一樣，今天你就先回去吧，小孩這世間是該送回去準備睡覺了。對了飲料就算了，今天沒什麽事，提前下班吧。”
店長既然說了，裴隱就不再堅持了，只說了謝謝，打算收拾了這桌就走。
沈極卻突然說道：“飲料不用算了。”
裴隱楞了。
他面色如常，平靜道：“麻煩打包兩杯。”
店長笑吟吟對還在發楞的裴隱說：“還楞著做什麽，進去做兩杯，打包好。”
“好。”裴隱慌亂轉回頭，視線不經意落在端給沈極那杯飲料，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空杯了。
他低下頭收拾了桌子，匆匆對鯉鯉說：“乖乖在這坐著，和沈......叔叔在這等我。” 他原本想說代區長，但想到在這裏說出來可能會給沈極惹麻煩，立馬改口了。
“知道了爸爸！”
裴隱提著兩杯打包好的飲料和鯉鯉一起上了沈極的車。
鯉鯉坐在後面的兒童椅，裴隱把東西放在後座後，轉而去了副駕駛。
沈極沈默發動車，開出一段路後，對他說：“明天你不用送他去醫院了。”
“怎麽了？”裴隱訝異看著他。
“鐘叔的化驗結果良性，他明天就能出院。”
裴隱為鐘叔開心，他笑著說：“鐘管家沒事就好。”
“鐘伯伯沒事啦？”
“是啊。”裴隱扭頭對後座的鯉鯉說道。
沈極把他們送回到小區入口，裴隱解下安全帶，“謝謝。”
沈極眼神平靜無波，“你送他過來陪鐘叔解悶，是該接送。還有鐘叔托我告訴你，明晚他想請你們吃飯。”
“不用麻煩，這不算什麽，之前鯉鯉的事麻煩了他這麽久，應該的。”
“你要拒絕自己跟他說。”
“嗯，我們先走了。”裴隱看了他一眼，帶鯉鯉下了車。
他看著車開遠了後，拉著鯉鯉走回去。
“爸爸，明晚我們去嗎？”
“你想去嗎？”
“想！好久沒去鐘伯伯家玩了！”
“哪有好久，上周六才去了。”
鯉鯉扭捏了一下，四處張望了一下，貼著裴隱小聲說：“可那次沈叔叔有點可怕啊，而且那時候鐘伯伯也不在，不算數。”
裴隱頓了一下，問道：“現在不可怕了？”
鯉鯉伸出小手，數了數：“他帶我來找爸爸，請我們喝飲料吃蛋糕，還送我們家！雖然不愛說話還愛生悶氣，但他是個好人！”
裴隱噗嗤一笑，隨後嚴肅看向鯉鯉，“他就算了，你可不要隨便跟陌生人跑，請你吃東西的人未必是好人。”
“知道了，爸爸。”
裴隱回去和鐘叔溝通了一下，說他明晚還要上班，只送鯉鯉過去。明天是周末，周五過去孩子可以放下作業盡情玩玩。
鐘叔表示理解。
第二天下午，他把孩子從學校帶過去，去到那裏又問了幾句鐘叔的身體，就趕去上班了。
他沒有見到沈極，也不知道該說是松了口氣還是有些失落。
晚上陳忱來找他，這一年來，他偶爾還會來找自己傾訴一些自己的事情，咖啡店的人都很眼熟他，一看到他，就叫裴隱。
裴隱看了一下時間，還剩半小時他就要下班了，陳忱還是第一次這麽晚過來找他。
一般他會帶著他的電腦，或者游戲機，點上咖啡和點心坐幾個小時，偶爾和他搭幾句話。
沒事幹的時候，他就坐過去和他聊一會兒，陳忱就拉著他傾訴他的事。
裴隱看沒有他的事情，就坐一會兒和他聊聊。
這一聊才知道，這個月都在忙一個課題，今晚終於正式結束於是馬上過來找他了。
陳忱一邊分享課題的成功同時也吐槽遇到的困難，吱吱喳喳活力四射。
陳忱等裴隱下班了，也跟著他一起走到外面，兩人一起走到公交站牌等車。
陳忱的車先到，他先走了，裴隱繼續等他的車。
他正低頭查看車還有多久到時，一輛黑色的車緩緩停在他前面。
裴隱掃了眼繼續查看時間，他感覺有點不對勁，再次擡頭看時，車窗在他面前緩緩降下。
沈極面無表情對他說：“上車。”
裴隱楞了，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在這等的。
上了車，果然鯉鯉就坐在後面叫他，還說鐘伯伯給他帶了菜，一些可以放進冰箱明天在吃的肉菜。
車裏安靜了一會兒後，沈極卻突然對他說：“你想找那個人嗎？年齡看著二十左右，你孩子叫他哥哥都行，他還不適合當一個孩子的父親。”
“什麽？”裴隱楞了一下，反應過來，沈極說的陳忱。
裴隱良久後，緩緩說道：“你誤會了，我和他從來就不是那樣的關系。”
到了目的地，車一停，裴隱看了一眼後面一直沒說話的沈極，“麻煩你把我們送回去了，我們先.....”
“基地的事務已經處理完了，鐘叔會跟我回去，那裏有我大哥的醫護設備和人員，你可以帶他來這裏找他。”沈極打斷了他的話，並且遞給他一張便利紙，裏面寫著一行地址，以及一串光腦號。
裴隱默默接過紙，看了許久，才擡起頭了，沈極在他接過紙後，就轉回頭來，盯著前方的路不語。
他沒有問這串光腦號是誰的，也沒有回覆，只緩緩收好紙條，對他說了一句，“我們回去了。”
“嗯。”
“爸爸，鐘伯伯和沈叔叔換了新家嗎？我們要去那裏找他們嗎？”
裴隱沈默了一下，對鯉鯉說：“那裏不是我們能去的地方。”
“為什麽？沈叔叔不是邀請我們去嗎？”
這次裴隱沈默得更久了，久到鯉鯉低下頭來，以為又是一個小孩不能追問的話題。
“鯉鯉，以後你要想鐘伯伯了，告訴爸爸，我要有時間，就約鐘伯伯出來見面好嗎？”
“好！”
裴隱等孩子睡熟後還是毫無睡意。
他的腦子一直在播放遇到沈極後的事。從沈極非要送他回家他就察覺到不對勁。
他知道他的住址，知道他的工作，最後還把他的住址告訴了自己，並且邀請自己去。
那住址即使他只在中心城住了一年也知道那不是常人能隨便進入的地方。
裴隱知道，那意味著什麽。不管怎麽樣，鐘管家始終是他們家的管家，鐘管家的客人不該進主人家做客，他們想見鐘管家多的是別的辦法，唯獨不需要大費周章去主人家見他。
沈極即使沒有把話直說，但這行為和直說也沒區別了。
當初沈極不願原諒他，果斷和他切斷關系，現在他卻不知為何主動又把接觸他的機會送他手心。
只要邁出這一步，他們還有可能。
在見到沈極和鯉鯉在一起的畫面時，他就知道自己並沒有死心，那個依然是他想要的美夢。
他們當初開始得太隨心所欲，結束也倉促隨意，他已經不敢這樣了。
如果是一年前，在剛離開基地的時候，他或許還有勇氣更謹慎些為他們的未來拼一次。
可一年多了，他的生活已經穩定下來，即使有遺憾他也習慣了，接受了。他和鯉鯉的生活說不上很好，但是他也努力營造了一個溫馨小家。
在第一次見面觀感不好的情況後，只短暫接觸了兩次，鯉鯉已經對他有了好感，以後呢，鯉鯉會不會把對另外一個父親的感情寄托在他身上。
沈極或許並沒有想好，他只是一時沖動。
他那樣的人家會接受他一個普通的beta還帶著孩子嗎？或許僅是一個普通的beta就不會被接受了。
他們依然沒有未來，而這一年他不過是更看清了這一點。
在基地的時候，他已經下定決心只任性那一次，他除了自己，還是鯉鯉的爸爸。他不能帶著鯉鯉為了他的遺憾一起賭他們輸不起的未來。
他把那張紙和之前在基地給他的那張紙一起拿出來看，裴隱忽然覺著這兩張紙一張意味著結束，一張或許意味著又一個開始，他們的愛情就像這兩張紙，從始至終都是沈極給的。
哪天他要再次收回去，他只會更狼狽。
他也有自己的驕傲，至少不要讓孩子看到他的狼狽。
好在這段感情他沒有開始的主動權，但至少他可以選擇結束。
裴隱把兩張紙放在他和鯉鯉合照的相框裏，放回床頭櫃看了一會兒才收回眼神。
他低頭看著熟睡的鯉鯉，輕輕地親了一下額頭。
晚安，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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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路。”
裴隱納悶這是順的哪條路？但是沈極一臉淡然說順路，倒是讓他有那麽一瞬間相信了他是真的順路。
裴隱看了一下時間，20分鐘快到了，蛋糕也吃完了。
“我還有工作，謝謝你把鯉鯉接過來，你......”
沈極伸手示意路過的同事過來，“麻煩再打包兩杯，另外40分鐘可以在店外聊吧？”
同事收回八卦的眼神，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們店裏的專屬飲料是沒有附送外出服務的，您要不在這再坐會兒？”
店長剛好也看到了，走了過來，“您好，有什麽事？”
同事連忙把沈極剛才的要求說了。
沈極掃了一眼店長工作牌的位置，對他說：“張店長，現在時間不早了，小孩等著他的爸爸一起回去，離下班還剩39分鐘，在這讓他和小孩陪我40分鐘，不如讓他帶著孩子回去。”
店長和同事都驚訝看了一眼鯉鯉又看了一眼裴隱。
到這份上，裴隱也只能在一旁尷尬地補充道：“這是我的兒子鯉鯉，要不我還是等10點再走吧。”
店長一聽，很快收斂了表情，笑吟吟道：“本店是不提供外出服務，但是家屬來了不一樣，今天你就先回去吧，小孩這世間是該送回去準備睡覺了。對了飲料就算了，今天沒什麽事，提前下班吧。”
店長既然說了，裴隱就不再堅持了，只說了謝謝，打算收拾了這桌就走。
沈極卻突然說道：“飲料不用算了。”
裴隱楞了。
他面色如常，平靜道：“麻煩打包兩杯。”
店長笑吟吟對還在發楞的裴隱說：“還楞著做什麽，進去做兩杯，打包好。”
“好。”裴隱慌亂轉回頭，視線不經意落在端給沈極那杯飲料，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空杯了。
他低下頭收拾了桌子，匆匆對鯉鯉說：“乖乖在這坐著，和沈......叔叔在這等我。” 他原本想說代區長，但想到在這裏說出來可能會給沈極惹麻煩，立馬改口了。
“知道了爸爸！”
裴隱提著兩杯打包好的飲料和鯉鯉一起上了沈極的車。
鯉鯉坐在後面的兒童椅，裴隱把東西放在後座後，轉而去了副駕駛。
沈極沈默發動車，開出一段路後，對他說：“明天你不用送他去醫院了。”
“怎麽了？”裴隱訝異看著他。
“鐘叔的化驗結果良性，他明天就能出院。”
裴隱為鐘叔開心，他笑著說：“鐘管家沒事就好。”
“鐘伯伯沒事啦？”
“是啊。”裴隱扭頭對後座的鯉鯉說道。
沈極把他們送回到小區入口，裴隱解下安全帶，“謝謝。”
沈極眼神平靜無波，“你送他過來陪鐘叔解悶，是該接送。還有鐘叔托我告訴你，明晚他想請你們吃飯。”
“不用麻煩，這不算什麽，之前鯉鯉的事麻煩了他這麽久，應該的。”
“你要拒絕自己跟他說。”
“嗯，我們先走了。”裴隱看了他一眼，帶鯉鯉下了車。
他看著車開遠了後，拉著鯉鯉走回去。
“爸爸，明晚我們去嗎？”
“你想去嗎？”
“想！好久沒去鐘伯伯家玩了！”
“哪有好久，上周六才去了。”
鯉鯉扭捏了一下，四處張望了一下，貼著裴隱小聲說：“可那次沈叔叔有點可怕啊，而且那時候鐘伯伯也不在，不算數。”
裴隱頓了一下，問道：“現在不可怕了？”
鯉鯉伸出小手，數了數：“他帶我來找爸爸，請我們喝飲料吃蛋糕，還送我們家！雖然不愛說話還愛生悶氣，但他是個好人！”
裴隱噗嗤一笑，隨後嚴肅看向鯉鯉，“他就算了，你可不要隨便跟陌生人跑，請你吃東西的人未必是好人。”
“知道了，爸爸。”
裴隱回去和鐘叔溝通了一下，說他明晚還要上班，只送鯉鯉過去。明天是周末，周五過去孩子可以放下作業盡情玩玩。
鐘叔表示理解。
第二天下午，他把孩子從學校帶過去，去到那裏又問了幾句鐘叔的身體，就趕去上班了。
他沒有見到沈極，也不知道該說是松了口氣還是有些失落。
晚上陳忱來找他，這一年來，他偶爾還會來找自己傾訴一些自己的事情，咖啡店的人都很眼熟他，一看到他，就叫裴隱。
裴隱看了一下時間，還剩半小時他就要下班了，陳忱還是第一次這麽晚過來找他。
一般他會帶著他的電腦，或者游戲機，點上咖啡和點心坐幾個小時，偶爾和他搭幾句話。
沒事幹的時候，他就坐過去和他聊一會兒，陳忱就拉著他傾訴他的事。
裴隱看沒有他的事情，就坐一會兒和他聊聊。
這一聊才知道，這個月都在忙一個課題，今晚終於正式結束於是馬上過來找他了。
陳忱一邊分享課題的成功同時也吐槽遇到的困難，吱吱喳喳活力四射。
陳忱等裴隱下班了，也跟著他一起走到外面，兩人一起走到公交站牌等車。
陳忱的車先到，他先走了，裴隱繼續等他的車。
他正低頭查看車還有多久到時，一輛黑色的車緩緩停在他前面。
裴隱掃了眼繼續查看時間，他感覺有點不對勁，再次擡頭看時，車窗在他面前緩緩降下。
沈極面無表情對他說：“上車。”
裴隱楞了，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在這等的。
上了車，果然鯉鯉就坐在後面叫他，還說鐘伯伯給他帶了菜，一些可以放進冰箱明天在吃的肉菜。
車裏安靜了一會兒後，沈極卻突然對他說：“你想找那個人嗎？年齡看著二十左右，你孩子叫他哥哥都行，他還不適合當一個孩子的父親。”
“什麽？”裴隱楞了一下，反應過來，沈極說的陳忱。
裴隱良久後，緩緩說道：“你誤會了，我和他從來就不是那樣的關系。”
到了目的地，車一停，裴隱看了一眼後面一直沒說話的沈極，“麻煩你把我們送回去了，我們先.....”
“基地的事務已經處理完了，鐘叔會跟我回去，那裏有我大哥的醫護設備和人員，你可以帶他來這裏找他。”沈極打斷了他的話，並且遞給他一張便利紙，裏面寫著一行地址，以及一串光腦號。
裴隱默默接過紙，看了許久，才擡起頭了，沈極在他接過紙後，就轉回頭來，盯著前方的路不語。
他沒有問這串光腦號是誰的，也沒有回覆，只緩緩收好紙條，對他說了一句，“我們回去了。”
“嗯。”
“爸爸，鐘伯伯和沈叔叔換了新家嗎？我們要去那裏找他們嗎？”
裴隱沈默了一下，對鯉鯉說：“那裏不是我們能去的地方。”
“為什麽？沈叔叔不是邀請我們去嗎？”
這次裴隱沈默得更久了，久到鯉鯉低下頭來，以為又是一個小孩不能追問的話題。
“鯉鯉，以後你要想鐘伯伯了，告訴爸爸，我要有時間，就約鐘伯伯出來見面好嗎？”
“好！”
裴隱等孩子睡熟後還是毫無睡意。
他的腦子一直在播放遇到沈極後的事。從沈極非要送他回家他就察覺到不對勁。
他知道他的住址，知道他的工作，最後還把他的住址告訴了自己，並且邀請自己去。
那住址即使他只在中心城住了一年也知道那不是常人能隨便進入的地方。
裴隱知道，那意味著什麽。不管怎麽樣，鐘管家始終是他們家的管家，鐘管家的客人不該進主人家做客，他們想見鐘管家多的是別的辦法，唯獨不需要大費周章去主人家見他。
沈極即使沒有把話直說，但這行為和直說也沒區別了。
當初沈極不願原諒他，果斷和他切斷關系，現在他卻不知為何主動又把接觸他的機會送他手心。
只要邁出這一步，他們還有可能。
在見到沈極和鯉鯉在一起的畫面時，他就知道自己並沒有死心，那個依然是他想要的美夢。
他們當初開始得太隨心所欲，結束也倉促隨意，他已經不敢這樣了。
如果是一年前，在剛離開基地的時候，他或許還有勇氣更謹慎些為他們的未來拼一次。
可一年多了，他的生活已經穩定下來，即使有遺憾他也習慣了，接受了。他和鯉鯉的生活說不上很好，但是他也努力營造了一個溫馨小家。
在第一次見面觀感不好的情況後，只短暫接觸了兩次，鯉鯉已經對他有了好感，以後呢，鯉鯉會不會把對另外一個父親的感情寄托在他身上。
沈極或許並沒有想好，他只是一時沖動。
他那樣的人家會接受他一個普通的beta還帶著孩子嗎？或許僅是一個普通的beta就不會被接受了。
他們依然沒有未來，而這一年他不過是更看清了這一點。
在基地的時候，他已經下定決心只任性那一次，他除了自己，還是鯉鯉的爸爸。他不能帶著鯉鯉為了他的遺憾一起賭他們輸不起的未來。
他把那張紙和之前在基地給他的那張紙一起拿出來看，裴隱忽然覺著這兩張紙一張意味著結束，一張或許意味著又一個開始，他們的愛情就像這兩張紙，從始至終都是沈極給的。
哪天他要再次收回去，他只會更狼狽。
他也有自己的驕傲，至少不要讓孩子看到他的狼狽。
好在這段感情他沒有開始的主動權，但至少他可以選擇結束。
裴隱把兩張紙放在他和鯉鯉合照的相框裏，放回床頭櫃看了一會兒才收回眼神。
他低頭看著熟睡的鯉鯉，輕輕地親了一下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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